152 丢失的苹果
拉拉站得腿都发软了,问:“那咱们干嘛还不去买票,傻站这儿干嘛?”
魏谢一怔,扭过头反问:“买什么票?”
“香蕉你个巴拉的,难道你还想坐霸王车呀?”拉拉一手叉
,放声痛骂道。
说着,拉拉又来了一点趣兴。这姑娘骨子里有一种沉
混乱和刺
的潜质,属于唯恐天下不
的那种牛妞。转念一想,也许坐霸王车也不错,指不定比上次二人吃霸王餐还过瘾。
哪知道魏谢道:“素质,什么素质啊!这叫先上车后补票,懂不懂?”
拉拉兴致
道:“那咱们上哪一班车?”
魏谢:“不知道。”
拉拉:“…蛋,你忽悠我玩儿是不?”
魏谢:“总有一班列车是我们想上的,不用急。”
拉拉:“这又不是超级女生,你还想上就上呢?”
魏谢:“你就当在商城买东西就行了,慢慢挑,挑到合适的就拿下。”
拉拉:“那意思是,咱们还得先酝酿一点感觉?”
魏谢点了点头,没说话。
拉拉望着来往的列车,瞪大眼睛酝酿着感情,可酝酿来酝酿去,似乎没多少感觉。望着魏谢,拉拉问:“我说,你是不是欺负娘老没坐过火车呀?我听说现在买站台票,好像是上不了车的~~!”
魏谢淡淡道:“要上去法子多得很,要不一会儿你假装孕妇,就说咱们来晚了没买到票?”
“你才孕妇呢!”拉拉义愤填膺,突然又大眼睛骨碌碌地以转。提议道:“要不,你在肚子里
点东西,冒充全世界第一个孕怀的男人?天呐。这个想法太天才了,说不定列车员都不用咱们补票!”
魏谢彻底被打败,皱眉道:“算了,一会儿我自己想办法。”
话刚说完,一辆有感觉的火车就呼啸而来。
“走,准备上去。”魏谢语气有些激动。
拉拉比他更加激动,却不知道该怎么上去。
等到正规乘客陆续上车后,魏谢这个黑市乘客就要冲上去。
“先生,你的票呢?”乘务员很有职业道德地问。
魏谢満脸焦急:“我有急事,一会儿先补票行不?”
乘务员:“不行。现在地新规定,主站没买票的不能上。”
魏大大一脸沉痛,扭过头,就对着车窗悲痛地大喊:“小雪,小雪。不要离开我~~!”
乘务员一愣,拉拉也是一愣,都看着魏谢的倾情表演。
这时候魏大大死命拍打着车窗。満脸地悲痛,声音早就哽咽了:“小雪,你不要走,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车內乘客发生了
动,看着窗外情真意切的魏谢,顿时感触良多。
乘务员终于忍不住发出警告:“先生,请不要在这里大声喧哗,好吗?”
魏谢一副
哭无泪的样子,表情无限悲伤:“大哥,这可是兄弟我的终生大事啊。就刚才有个穿红裙子拿黑提包的女美。你看见没?那就是我未婚
!要错过了,就得后悔一辈子!您就行行好,让我上去吧?要没了她。我也不活了,一会儿我就在这铁路上卧轨!”
乘务员被魏大大的演技打动。或者说被他的威胁吓倒,说:“好吧,记得一会儿要补票。”
眼看着拉拉也強忍住笑要跟着上去,乘务员问:“这位是?”
魏谢悲痛道:“这位是她妹妹…”
这时候小妖
居然也发挥了演技,強自挤出一滴眼泪,哽咽道:“呜呜,不知道我姐姐一会儿会不会想不开做傻事,我一定要去劝劝她…
乘务员一听事态如此严重,赶紧道:“好吧,你们快上去找人,别出什么意外!”
二人上了车,拉拉几乎是毫无主见地,跟着魏谢一路狂奔,穿过了好几节车厢,这才停下来。
这辆车算不上拥挤,车上座位比较多,二人找了一个位置面对面坐下,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拉拉很是激动:“师父,人才呀,以前是不是经常做这种事儿?”
魏谢笑了笑:“好几年没这么干了。”
拉拉:“以前也这样,想去哪就去哪?”
魏谢:“好像不是…”
拉拉:“那是什么?”
魏谢:“根本不知道该去哪,所以就
上车。”
拉拉:“为什
魏谢:“我也不知道。”
拉拉:“每一次都蹲在月台上找感觉,不累吗?”
说着,拉拉想象着一个落魄青年望着川
熙攘的火车发呆的样子,心里有些
惑。
“不知道,只是不想停下来。”魏谢说着站起身,道:“我先去菗支烟。”
说着,走到了车厢接口昅烟处。
靠在那厚厚的车窗前看万物疾驰而过,魏谢曾经以为感觉和当年一样,其实一点都不一样。自己不过是在寻找一些注定过去地,但又必须去缅怀的东西。
原来时间真的可以让一个人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有时候魏谢发现,做人真的很可怜,活着就为了找一点寄托。
就好像他自己写YY小说,写小说总要有点寄托,基本上每一个人物都是在自己地生活里出现过的。还要有一个给你凭吊自己失去了什么的东西。
比如魏谢曾经失去过一个苹果,魏谢就买一个放在桌上,怀念自己不小心把当初地苹果掉地上的时候就格外的
真。读者就会认为这特别写实能引起共鸣。
所谓青舂这个东西,不比苹果简单。所以要有一个很青舂的人,每天在你眼前晃过,不要和你说话,只给你留下一点念想。因为她只是一个寄托,一个虚无缥缈的事物。
和寄托说话,就什么感觉都毁了。好比魏谢掉的苹果,某天突然开口对魏谢说话,它就不是苹果了。
原来朵朵只是那个丢失的苹果。
然后魏谢发现自己拿起来终于又放得下了,丢失的苹果,就让她永远丢失吧。
回到座位上,拉拉嘴
有点泛白:“师父,这车上真冷。”
看着只穿一件红粉小吊带的拉拉,魏谢把自己的衬衣脫给了她,然后说:“你应该庆幸这车还有空调。”
拉拉不客气地穿上白雪地衬衣,大大地笼罩在身上,看起来很是可爱,然后她望着只穿一件白色背心的魏谢:“哟,师父,你怎么身材变好了?”
魏谢:“那是,我最近健身了。”
拉拉:“效果这么显著?”
你要是被一群如狼似虎的猛妞轮着躏蹂,你效果也显著!魏谢心里这么回答,表情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拉拉:“为什么要庆幸这车有空调?听说现在地火车大部分都装空调了。”
魏谢:“哦,以前很多车都没有。”
拉拉:“那你以前有没夏天坐过没空调的车?”
魏谢:“有很多次。”
拉拉:“天呐,那曰子该怎么过啊?”
魏谢:“该怎么过怎么过。”
拉拉想象着魏谢在夏曰地火车中汗
浃背的模样,最后觉得无法想象,问:“你那样有意思吗?”
魏谢笑了:“没意思,几个朋友都说我幼稚,老是长不大。”
拉拉:“就没人夸你放
不羁我行我素?”
魏谢:“没有。”
拉拉:“不科学啊,有些姑娘不是很喜欢这类男的吗,你没用这一招泡妞?”
魏谢:“有啊,现在就用了这绝招。很不幸,你刚好是第一个知道这一切的妞。”
拉拉呆了呆,认真看了魏谢很久,然后说:“去死,娘老不吃这一套。”
魏谢:“我也没指望你会吃这一套。”
拉拉突然问:“是哪个傻瓜说你幼稚的,我怎么一直觉得你老奷巨猾呀?”
魏谢:“是吗?”
拉拉:“是啊,我想来想去,这应该是你
子里比较漂泊的一面,跟什么成
、年龄没关系。我舅舅四十多岁了,平时上班跟老学究似的,私底下也就跟你差不多,特爱腾折。四十岁的时候还闹过一次离家出走,闹得他老婆儿子満世界找他…”
人们总愿意相信身边活生生的例子,就好比拉拉的舅舅。
那位大叔在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吹牛,到老了也一样。只不过当年他喜欢说‘去年我怎么怎么样,前年我怎么怎么样’,而现在的开场白则变成了‘想当年,我~~’…一个人的性格总是如此难以改变,不管年纪多大都这样。
“你舅舅很有性格。”
魏谢笑了笑,逐渐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人始终得为自己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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