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
遥远的‘听心斋’中,沉静的夜
里,须发皆白的慈舟大师悠然从入定中清醒过来,睁开双目,微微笑了一下,随即再次闭目入定了,而在离此不远的一栋旅馆的超大浴室里,正在洗泡泡浴的青一道士几乎与他在同一时刻霍然睁开
光闪烁的老眼,若有所思地凝眉掐指,片刻之后竟然不得要领,顿时有些喜上眉梢,嘴角带着非常‘琊恶’的笑容,匆匆穿好服衣向外行去。
“丫头们,走了,有热闹看啊!”他大声招呼着‘影无双’,一路小跑。
燃烧,彻底的燃烧。
这是慕龙泉此时最真切的感觉。体內突然多了什么一种东西,如此陌生、却又和自己的身体谐和地结合,周身所有的地方都在由內而外地熊熊燃烧,燃料却是体內细胞间充斥着的佛力,代价如此高昂的燃烧,当然其获得的成果也是惊人的,慕龙泉体內此刻充満了炸爆
的力量,只是试探
地挥了挥‘刀’,那速度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眼前的空间被轻易切裂、容易得仿佛用锋利的餐刀划过一块
油,全身的感官都被提升到了极限,连周围世界那张‘因果’之网的脉络,也都能看得前所未有地清晰、深远。
只可惜,代价确实是昂贵的。
仅仅只坚持了三分钟,慕龙泉体內分布的佛力已经接近枯竭,通道內虽然尚有余量,全身的细胞却因为承受着強大的庒力,已经有些不堪承受,辣火辣的仿佛刚撕裂的伤口被擦上了酒
——而他刚刚有了,不能再这样,下去的念头,身体就倏然一轻,那种谐和的感觉不复存在,体內的那什么东西立即被排挤了出去,倏忽之间已经不知消失在何方。
仿佛刚跑完了四百米刺冲。慕龙泉无力地扶着墙壁、大口地
息着,浑身都传来酸痛的感觉。
这就是‘附魂’么?
淡淡地喜悦、以及一丝疑惑在他的心中泛起。难道慈悲宗的心法,只要突然之间领会了‘因果’,就可以直接成为‘附魂’的载体么?就这么简单?
…嗯,如果有可能,还是问问慈舟大师吧,当然是在咨询过派普西之后。而且很显然,关于减少附魂的能量消耗有很多秘密的技巧。这从慈舟老和尚解除附魂之后神态自若的表现就可以判断出来,而且人家的服衣还是完好地,没有烧起来。
已经很疲惫的慕龙泉不想再认真思考什么了,现在他体內几乎没有什么能量剩下,身体的承受也已经到了极限,上下眼皮直打架,差点就此睡过去,这种状态下,唯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赶快回去觉睡。
确认了一体下內能量的情况之后。他叹了口气:那短短几分钟的附魂几乎把他烧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残余的天地元气已经不足以召唤地里鬼了,只能打车回去…而这里又是有名的富人区,恐怕要勉強飞上一段距离才能有车打了。
无论如何。总算办成了一件事。
慕龙泉这样子安慰着自己,从魔法口袋中拿出那身‘标准行头’里的外套换下了烧得千疮百孔地袈裟之后,摇摇晃晃地飞起在空中——只要坚持三分钟就足够了,三分钟的时间足够他飞出去至少十公里,已经抵达城市的边缘了——想一想来地时候的潇洒,现在可真够狼狈的,唉。
沉重的叹息一声,慕龙泉尽量让自己不再去想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把它们都留到精力恢复了之后再说,他有意识地控制着呼昅按照特定的规律、把心情慢慢地平复下来。不让那些负面的情绪影响自己这种有意识的努力取得很好的效果,他的表情虽然疲惫,却已经恢复了冷静。
这一系列让他刻骨铭心地际遇,想必会让他牢记很久,也会对他的未来产生极大的影响吧…
漫无边际的思考中,视野远处突然出现了一个异常的黑点,在这不算低的空中分外醒目,慕龙泉心头一惊,精神顿时振作了些许。集中注意力看去时,竟然有点象是一个人正在以极高的速度向这个方向飞来,顿时出了一身冷汗,顾不得什么了,直接如同一块石头似的落了下去。幸好降落的地方是市郊一个安静地立
桥大工地,几乎没什么人,不过他也顾不上这些,在落地的同时就把所有的能量都注入天目、遥遥向着天边望去。
“青一老道!?”
看清楚远处那东西之后他几乎失声惊呼,凝重的脸孔上
出,大出意料,的眼神,无心去思考为何这老道士会出现在地球,只想着要赶紧躲开这个麻烦的老头——虽然他不可能认出自己来,但是就他那个臭脾气、倚老卖老的性格,遇上了也绝对是个烦人的事。
慕龙泉现在不敢再飞起空中,于是收敛气息、就这么在地面上找了一处堆放物料的地方,把自己隐蔵在众多建材的阴影里,屏息静气地等待着头上那个麻烦的人物飞过。
天空中,青一老道身穿一袭歪歪斜斜、明显是匆忙套上得道袍,脑后风吹不到的地方还‘幸存’着几个泡泡,双脚不丁不八地踩在一柄古香古
的剑上,猎猎有声地破风疾行,竟然是传说中的御剑——虽然老道士的形象和传说中仙风道骨的剑仙差别实在太大,那速度却是让人丝毫不敢小瞧的,慕龙泉之前的‘飞行’如果和人家比起来,不过就是乌
在地上爬罢了
带着隐隐的风雷之声,青一老道士从慕龙泉的头顶呼啸而过,一秒钟都没有停留,慕龙泉的目光继续跟随着老道士的身影移动、直到他毫不停留地从方家房子的上方一掠而过之后,才轻轻地松口气,嘴角微微笑了一下,转身继续自己的回家之路——却是不敢再飞了,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上尚未施工完毕的公路,沿着它们向远处路灯闪亮的公路走去。
奇怪,青一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旦确定了自己的全安,单调地走着路的慕龙泉脑子开始不自觉地思考起来。青一很明显是地球地修道者,难道是见到自己这个‘故乡人’之后突然思乡心切、所以回来看看?…倒也不是说不通。只不过,按照那个杂
老道那种疯疯癫癫的性格、联系他在影无双族內的身份以及红笺、尺素当时眼睛里那灼热的光,慕龙泉很难作出‘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的结论。
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慕龙泉为自己定下了谨慎的方针,决定今后一段时间的各项行动都要额外地注意,除非十万分必要,否则的话绝不再以‘真圆和尚’的身份出现,以免突然从背后窜出个不修边幅的老道士,一脸笑咪咪地问一声‘小和尚。吃了没?’
“小和尚,想什么呢?”
笑嘻嘻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慕龙泉身体微微一震,差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仿佛噩梦突然变成了现实一样,只觉得一丝凉气从心口倏地窜了上来,连牙
都发冷。
事到如今,躲也没有用,也躲不过,只有拼一拼了。
“谁?干什么的?”
慕龙泉反而转过身来怒喝。随手抄起旁边一
不知用来干什么的沾了沥青的钢管。气势十足地
了上去:“半夜不觉睡、跑我们工地来干什么?是不是想偷东西,嗯?!”
声音不一样、容貌不一样、气质也不一样,连渗入身体细胞里的佛力也正好都‘烧掉’了。现在的他,和‘真圆’完全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他就不信老道士就能有这么大地本事,仍然能这么肯定地把自己找出来!
“厉害,好,精彩啊!”青一老道似乎心情非常地好,乐不可支地看着慕龙泉装疯卖傻,而就在慕龙泉硬着头皮准备动手的时候,两个光球突然在青一老道的身边闪亮,光芒散去之后。显出了两个令他头皮一紧地纤细身躯。
红笺尺素。
“妖、妖怪啊,救命啊!”慕龙泉脸上做着各种表情,內心却一直是沉静的,只扫了两女一眼,就‘跌跌撞撞’地向着远处跑去,大声呼喊着,跑步的速度也非常小心地限制在一个普通人现在应该达到的程度,呼昅也伪装的很急促。
“小子,别装啦。”
青一老道倒背着手。仿佛晚餐后散步一样悠闲地迈着步子,却和慕龙泉保持在了一样的速度上:“知道你怎么
馅的吗?”
他嘿嘿地伸出手,指间火光一闪,已经有一张符纸烧化、瞬间在手中变出一把样式古朴的大刀来,怪声怪气地一笑之后,寒光闪闪,毫不客气就朝着慕龙泉的脖子砍了过来。
他人老成
,这刀砍过来的速度不快不慢恰到好处,而且上面花里胡哨地闪烁着一大堆符箓,普通人避不开,有点本事地人也不敢轻易假装——万一真被砍中了,谁敢说那些符到底是干嘛的?
电光石火之间,慕龙泉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子骤然一矮,啊呀惊叫着避过了那一刀之后,狼狈地摔倒在地,还打了几个滚,弄得一身尘土。
老道士的身躯说停就停,仿佛本来就站在那里一样,笑眯眯地拿着刀比划着,却没有再砍过来了:“不错不错,脑子转得够快,不过小子,这是没用的,你
馅的地方,可是只有我老道士一个人知道啊!你以为弄出头发、换了服衣、再易了容,别人就不知道你是和尚了?告诉你吧,你身上的那股秃驴味儿,老头子我一百里地之外就闻到了!”
说话间,他有意无意地,向着远处的某个方向瞄了一眼,而在听心斋中,入定中的慈舟大师长长的眉毛突然抖了一下,却并没有从定中醒来。
“嘿嘿,当然,老头子我也有出错地时候。”青一老道缓步靠近,红笺和尺素则不知何时分立在慕龙泉身后的两侧,隐隐形成了合围之势:“不过不要紧,那个自称叫‘真圆’的小秃驴有个独一无二的本事,他的命格天遮地掩,老道士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第二个有这种奇异命格的人——有没有冤枉了你,一试便知!”
慕龙泉的眉毛猛地拧了起来,虽然仍在哎哎地痛叫着。维持着一个普通人应该有的行为,心里却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伊格德拉修已经做好往他全身灌输佛力的准备,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敕令!”
老道士突然咬破自己的手指,用指血在另一只手的掌心飞速地画出了一道符:“天地无常,大道至行!五天魔鬼,奉吾号令——”
“谁!?”
远远地一声大喝传来,紧接着几束強烈的灯光照了过来。其強度足以令普通人完全睁不开眼睛,青一老道出其不意,也不小心闭了一下眼睛、口里停了一瞬,掌心中的符咒顿时失去了颜色,随后一大堆影影绰绰的人快速朝这边跑了过来,一边还大声的呼喝着。
原来这处建筑工地由于靠公路比较近,最近偷物料的贼异常猖獗,上边地老板一发狠直接买了几个大号的探照灯回来,同时撂下狠话,东西再被偷就从所有人的薪水里扣除。所以这几天天天都有人在探照灯旁值班。弄得跟集中营似的,慕龙泉从空中下来、又是一个人,所以那些瞌睡的值班人员没发现他。然而后来老道士来了之后,人一多、再加上影无双出场的方式太显眼,虽然慕龙泉发挥演技时的喊声被老道士遮盖过去了,那边的人已经被惊动了,恰在此时打开了探照灯,一起照了过来。
“看到了吧?”青一老道指间又是一道火光亮起,不知又烧了个什么符,随后笑嘻嘻地走了过来,居然是有点得意的表情:“虽然你小子天生异象、连老道士也窥不到你的天命,但是此时此刻。反成了你的最大破绽——不必再装啦,老道士认定你了…你放心,老道士不是不讲理的人,上次是这两个丫头不对,等一会儿我就让她们给你端茶道歉,大家坐下来,好好地谈!”
远处一大堆人已经跑了过来,事关自己的钱包,当然卖力的很。差不多全部地工人都追出来了,一大帮人就这么熙熙攘攘地从慕龙泉身边跑过去,对这么明显的几个人竟然视而不见,毫不停留地就跑过去了:
“他妈的小子跑得倒快——快点快点,别让他跑了,要不然就成了咱们掏钱请客了!”一个关东大汉大步流星地经过。
“哪个敢跑!
儿子快把东西放倒,老子不打你!”一个
瘦的矮个男子一溜烟地跑过。
“前边的哥们,少踢几脚啊,别闹出人命——后边还有好多人排队哪!”这是一个在这寒冷的天气里也依然光着上身的排骨男。
“…我…我…我跑不…动了…”这奇异队伍的最后,一个白白净净、耳朵上挂着蓝牙、脖子上挂着识别牌的年轻人呼哧呼哧地停了下来,摇摇
坠地晃着,一副随时要倒地的样子,青一老道撇了撇嘴,手指往他的眉间一点,就见他打了个寒颤之后,突然两眼发直、眼珠子瞪得贼大,口水不可抑制地
了出来,而鼻孔中也有一丝红线缓缓下加——“随后他
声
气地吼了一声,
笑着向前跑去,速度完全是百米刺冲的水准,头舌伸出来老长。
…不知道最后他会怎样?慕龙泉
着冷汗看着那刺冲的年轻人,想象不出他的结局。一纸“剧烈运动导致大脑缺氧产生幻觉”的诊断书?还是第二天各大报纸社会新闻版的头条?
“好了,
终于清静了。”
青一老道満意地看着一大帮人追着他的幻术兜圈,嘿嘿地笑了两下,神色里颇有些缅怀,似乎这种事以前没少干:“走吧?你个小秃驴害得老道士澡洗洗到一半就跑出来了,身上难受得要命,外边风这么大,万一伤风了怎么办?”
知道风大,就别飞那么高…
事到如今,慕龙泉知道已经不可再躲蔵下去了,摇头摇站了起来,倒是开始光明正大地往体內细胞质中灌注佛力——他现在魔偶尽失、天地元气所剩寥寥,唯一能指望上的,就是刚刚领悟的‘附魂’之术了。
“这就对了么。”
青一老道満意地笑了,对慕龙泉识抬举地行动表示了赞赏:“你现在这样子不错,就不用再换回来了,进出客栈也方便!”
“阿弥陀佛。”
慕龙泉今晚上不知第几次地念出了佛号,感觉着体內佛力渐渐充盈。暗中昅了口长气:“长者有命,小僧焉敢不从。”
这一去,也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虽然自己并不是真的和尚、不在乎破不破戒,但是如果就这样子被迫‘借种’,那岂不是成了…強X?…
“啊!…”
青一老道忽然把身子微微后仰,用道袍宽大的袖子捂住口鼻,一副痛苦的样子:“天尊!你个小秃驴倒真是用功啊,这么点时间你的佛法居然又
进了?!…难怪啊。我说怎么这味道更冲鼻子了!”
“丫丫,你的身上真的好香哦!”一脸无赖相的少年涎着脸给正围着小围裙、忙碌地洗洗刷刷的小美人递上洗涤灵的瓶子,作为靠近的借口。不老实的鼻子几乎快要贴到小美人那毫无瑕疵、如同天鹅般修长的脖子上去了,还不停地做着昅气的动作,一脸地陶醉相:“为什么会这么香呢…?”
“娜
兰浴沐
,价钱便宜、量又足,各大商场、超市、便利店都有得卖。“正在和一大堆油腻腻的脏盘子搏斗的小美人头也不抬地解答了他的疑问:“喜欢的话,我那里还有大半瓶,都送给你好了!足够你闻上一个月!”
“那怎么会一样呢!?”少年依旧是陶醉的表情,手臂已经很不老实地向着那被小围裙勾勒的更显纤细的小蛮
伸去:“那些浴沐
的香气。和你身上的根本不一样嘛。好像那些香味到了你身上,就马上有了灵魂一样…”
“滚开!”
小美人非常熟练地一个侧身肘击顶在苏彦文地小肚子上,顿时令
上自己
部地魔手离开了占领的领土。动作
畅,显然不是第一次了:“这些花言巧语留着去哄别的女孩子吧!”
这个苏彦文,一开始地时候,虚弱得连路都走不动,后来能动了,就整天要自己拿手的菜吃——她瞄了一眼苏彦文已经有点长
的腹小——这倒也罢了,反正自己也要吃饭的,不过就是多做几样就是了——
她低头看了看水池中堆积如山的盘子,小嘴叹了口气——更正一下,不过就是多做‘十几样’就是了…这些都没什么。毕竟他是病人嘛…可是,可能真的是应了老话说的那句“
暖思
”这个坏家伙吃
喝足之后,连看着自己的目光都不一样了,渐渐地就开始动手动脚…
啪!沉思中的小美人不客气地拍掉了伸向自己的‘禄山之爪’,一伸手、同样很娴熟地扭住了苏彦文地耳朵:“苏彦文!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就算我未来的时候是你老婆,现在我们也仍然是陌生人!你给我听好了,是,陌、生、人,!”
“OK,OK,陌生的‘未来老婆’轻一点、轻一点好不好哦?”苏彦文非常配合地低头弯
,一副很有‘老婆奴’潜质的样子“那咱们重新认识一下吧,陌生的未来老婆大人?”他讨好地笑着,被扭低的目光又落到了小美人那双猫咪图案的室內拖鞋上:“…哦,还有那些‘陌生的’可爱小脚趾——HELLO!”
“你去死啦!”
又羞又恼得黄兰君娇嫰的小脸涨得通红,奋力抬起那些‘陌生地可爱小脚趾’,狠狠地踹向苏彦文的小腿,换来货真价实的一声痛呼:“你个不要脸的大
狼!”
苏彦文雪雪呼痛,一瘸一拐地找了张椅子上坐下,龇牙咧嘴地
着被躏蹂的小腿:“这么凶,也就是我能受得了…承认现实吧,老婆大人!”
“陌生人!”
黄兰君脸上的红色消退了一点,看了看自己
在拖鞋外面的粉粉嫰嫰、好像竹笋一样的小脚趾,突然有点担心自己晚上的‘全安’:“——你快找点白花油擦一下…我出去买点东西,有电话来不准接啊!”…电击器太贵了,还是只买个防狼噴雾吧!最近的花销有点大——都买菜了。
她打开自己的小钱包看了一下,匆匆地带上门走了。
房门刚一关上,苏彦文就立即站了起来,跑到窗户边上,微笑地看着那匆匆远去的身影——真是个难得的好女孩,自己捡到宝了!
事实上,他之所以会对黄兰君做出那么些装疯卖傻的动作,是因为他已经很确定自己的心意:他喜欢她,喜欢到一定要据为己有。
边的微笑渐渐扩大,苏彦文的脑海中闪过一幕幕温馨的镜头,连眼睛里都带了笑意——他从未这么确定、这么清晰地了解自己的心意,方才那些戏谑的‘戏调’中,他的心中只有温柔和亲昵,却没有丝毫来源于本能的
望。
手上的‘它’突然抖动了几下,发出了奇怪的‘咕咕’声音,苏彦文不以为意地伸手拍拍它的顶盖,戏谑地安抚着:“放心,我不会冷落你的哦…将来丫丫做了我的大老婆,你就算是‘小老婆’吧,哈哈…”“那种事情,难度未免太高。”
无人的室內突然响起了第三个声音,平平板板地,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苏彦文霍地转身,迅速地摆出了防御的架势,瞬间变得鹰隼一般锐利的目光向这不速之客看去,却立即惊讶地张大了嘴,手臂也不知不觉地放下了:“怎么会是你?!”
球一样的身体,漆黑的肤皮,蝙蝠般的翅膀,恶魔的尾巴,以及只有三指的短短小爪和三角小眼中闪烁着——“蓝光”的眸子…
“正式的自我介绍一下。”那个黑球彬彬有礼地微微低了低头,似乎是在弯
鞠躬:“在下寇克·考拉,乃是宇宙中至高、至伟、无所不能、无所不在的‘
望之魔’——洛斯特·柯玛加德罗大人,在这个世界的‘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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