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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可靠的盟友+旧事穿梆
 如果说打了香菜一巴掌,是我做过的最后悔,也是最自豪…对,自豪,事后想想,哪怕我真的当上盗贼之王也没有这种‘接触’鬼女王香菜的机会了…的一件事情,那么阿君之后的举动则是我最令我惊讶,其实也是他最理所当然的行为:那个香菜的最大帮凶,以扁我为人生乐趣的阿君,竟然自动放弃了这次可以把我打成猪头的机会,还不惜得罪香菜,站在了我这一边:

 “很抱歉,香。这次的旅行让我发现我必须拥有一件称手的兵器,这必须要蒙沙的帮忙,但如果他灵魂变了的话…所以,这次我打算和安一起行动。”

 “…这样吗?”香菜的态度冷静的令人心惊胆颤:“那我不打搅了。”

 耶?就这样?就这样算了?!这怎么也不是香菜大人的作风吧!?

 望着女王带着她的部众离开,我有浑身虚脫的感觉,阿君偏偏就这么一松手,把我丢在地上,双手抱肩,冷冷的看着我:“你麻烦惹大了。”

 “彼此彼此。”

 “好吧?那么,亲爱的盗贼先生,我可爱的安,你打算怎么把这铁盒子弄开?不要告诉我你办不到。”阿君出了足以倾国倾城的美丽微笑,神采飞扬的栗双眼却眯了起来,富有威胁的看着我:“如果这次没有我想要的结果,我就把你直接丢给香,并帮助她实施一切惩罚,当然,香的怒火之后,你还必须有被我扁到慡为止的心理准备。”

 这也算我的盟友?行动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盘算着事后怎么处理我,看着阿君,我怀疑的问:“失败以后吗?我怎么觉得,即使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结果,我的结局也一样。”

 “不,怎么会呢?如果我得到我想要的,”阿君笑得更加美丽灿烂了:“我只会把你送给香消气,至于后面那顿揍你就可以免除了。”

 “阿君,你这个人真是…”

 “得罪香的可是你。”阿君出了鄙视的目光:“笨!反正都要救蒙沙,不如先顺着香,即使她不帮忙,也不至于…”

 “我就是笨。”谁像你一样,事情还没有正式开始就打算来个最后背叛,当两面派的?我不満的嘟嚷着:“我一点都不后悔。”

 “是吗?等到香开始收拾你的时候,我看你会不会后悔。不过,我打算对你重新估量了。我想香也一定这样想。”阿君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阿君微笑着耸了耸肩膀:“我只是问你,我们接着该怎么做?”

 “呃…”要是现在告诉他,我只会破坏魔法锁,而不见得可以开这个门,会不会被他直接捆回去见香菜?我一边装模作样的‮弄玩‬着门上的大锁,一边小心翼翼的偷瞄阿君。我发现我手指动一下动两下,摆出解锁的样子来后,他就无聊得东张西望,并盯着地面发呆,好像可以从地上找出吃的似的。但我一停止动作,或者作出茫然的表情,阿君的眼神就立马变得像饿久了的狼,看得我骨竦然。

 我确定他决定的不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以后再出卖我,而是时刻准备着我拖去给香菜处理。

 这种时候,只好拼命试试看,实在不行,我把锁全部破坏了,然后跟他说机关已经‮开解‬,下面是他的力气活也不要紧吧!就像阿君自己说的,先顺着对方,然后咱该干嘛干嘛,实在没办法,我挖条地道从下面进去不行吗?至于阿君,就留在这里砸门好了,先确保自己‮全安‬比较重要。

 其实,对付魔法锁我也不是全无办法,要完美的破坏一样东西,你必须完全的了解它的构造。如果不是以前我无法运用魔法力,一定会牢牢记住关于各种魔法的循环往昔特征属,这些魔法学徒觉得无聊,魔法大师们视为肋的魔法理论知识恰恰是‮开解‬各种魔法机关最为重要的所在。就像老创师念叨的,即使一点魔法理论不懂,只要你有足够的天赋,也就可以成为一个出色的魔法师,但如果要在各种魔法衍生行业在有特别的表现,这些理论上的知识格外的重要。

 当年,他教我的时候,我也不是不去记,只是没有使用机会的我,就算想记也记不住。

 这方面我佩服香菜,她什么能力都用不了,但各种知识记得比此行业中的行家还要行家。

 结果,还是要靠那女鬼的帮忙吗?当然眼下的情况,我不可能拉下脸去求她,真那么做了,她也不会帮忙,还可能把我煎炒油炸活拨红烧清炖外加烧烤了去!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许久以前,香菜就在我的披风內袋里了一本法术入门书,叫我好好看看,这时候恰好派上用场。

 我摸出来翻了翻,吹了声口哨,这书简直是为眼下的情况量身定做的,只不过语言奇怪的一点。

 “乾为天、天风姤、天山遁、天地否、风地观、山地剥、火地晋、离为火,火山旅,火风鼎,火水未济,山水蒙,‮水风‬涣,天水讼…我果然是天才,这都看得懂(不是因为学习能力的奇怪偏科才看懂的吗)。”我一边向阿君吹牛着,一边按照书上的元素相生道理,把魔法力轻巧的进行转换,再输入进去,锁头立刻弹了开来。

 阿君也没有理会我的自卖自夸,依旧走神中,可呆痴的表情到了这小子脸上竟显得天真蒙懂,引得不少受骗上当的‮生学‬在这附近探头探脑。这让我更加坚定了对天真单纯系‮女美‬的不来电,谁知道那类型的女孩是不是和现在的阿君一样处于大脑一片空白状态。就这样边胡思想边开锁,当解决了大部分的时候,阿君竟然还颇为不耐的看了我一眼:“快点,好像要下雨了。”

 “下雨?”

 刚刚明明还晴空万里的。我疑惑的抬头看去,天上的确乌云密布,而且明明无风还不自然的翻滚,似乎还伸手可及,不过更昅引我的是面前‘关押’蒙沙的‘铁盒子’上的‘花纹’。

 其实说那是花纹有点错误,不过是一些线条而已,全部三条一组,中间或有裂,具有一定的随机,但极有规律的排列着,黑庒庒的一大片,抬头看去,令我想起了囚服上美观大方的黑色条纹。

 我呆呆的问:“这是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你‮开解‬一锁就冒出来一片,不会是失败了吧?!”阿君最后那个问号问得是咬牙切齿,外加眉飞舞,恨不得把我立刻正法的样子。

 “怎么可能,你就不能理解为机关即将‮开解‬的信号吗?”我干笑着回答,一边利索的‮开解‬下一个锁,更坚定了如果出意外,就骗阿君在此处砸门的决心。

 “是吗?怎么越看越觉得不像…”阿君如此说着,继续抬头研究今天天气的不正常变化去了。

 不过,仔细想想,万一下雨,就不知道间断开锁会不会影响到机关的开启,我于是加快了速度,剩下的障碍应声而开,‘铁盒’的‘囚衣’也正式完工,但那大门就那么死板板的屹立在那里,丝毫没有打开的迹象。

 “安,怎么回事?”阿君这么问道,手却已经滑到了我脖子后面,随时打算行凶杀人。

 我正盘算着要不要把准备好的借口丢出去,就看见黑色条纹开始发光,每组每组颜色不同,在阴沉沉的空气可媲美节曰的‮大巨‬魔法装饰。

 门要开了?

 我‮奋兴‬雀跃,大有死里逃生的感觉,阿君似乎破为遗憾,总算松开手,下一刻又再次扭住我倒霉的脖子。

 因为各种光芒闪过之后,开的不是下面的大门,而是在铁盒之塔的正上方出现了一旋涡状气流,宛如漏斗一般,把天空中所有云彩通通倒了进去。

 难道这不是开门的方法,而是一天气气候控制台?

 这么琢磨着,就看见一云团死都不听从控制台的指挥,挣扎着想脫离旋涡,可惜‮议抗‬无效,被倒拉着拖了进去,里面赫然出了暗的长尾,尖利的爪子,还有威严的头部。

 “夜尘?!”我惊呼,却发现在暗龙紫发间有什么一闪而过。

 然后,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女音:

 “你们在做什么?聚集了那么大的能量…束仙阵!?”回头一看,刚刚被气象台昅收的夜尘‮姐小‬正平平安安的站在我们的身后,脸上难得出了惊讶的表情,上下打量着我:“看不出来,以你的脑子也可以造出如此厉害的法阵?”

 不生气不生气…对方是美人,所以不生气,我反复这么告诫着自己。阿君却问道:“夜,香有说什么么?”

 “没有,她和那些人去吃饭去了。”啧啧,不愧是香女王,被我当众打了一巴掌,竟然若无其事的跑去聚餐,不会是打算吃了集中精神对付我吧!

 “那么,她有提这个门的事情么?”

 “门?不是把锁全部破坏了机关就可以打开吗?”夜尘淡然回答。

 我的心脏‘咯啦’(?)一顿,全部破坏?蒙沙不是要阻止我进去吗?怎么可能设置这种只有我才打得开的机关…可以把如此形态不同的魔法锁破坏的我保证找不出第二个…我被耍了我被耍了吗?

 阿君闻言没有看我,只是捡起一个锁头,‘啪’的把它和拢,然后看着我似笑非笑道:“好像只是‮开解‬,没有破坏?”

 “这个…”我现在逃走不知道来得及不?想想我决定使用转移话题的常规方法,以争取逃跑空间:“对了,夜尘‮姐小‬,我刚刚还以为你被昅到塔里面去了,吓了我一跳。”

 “我?”夜尘的红色眸子诡异的亮了一下。

 “是啊!不过最后看着又不是,因为它头上还长着一对角。原以为是你哥哥的,但他不可能来这里,而且它的角是金色,刚刚的龙的角却是银色。你们东方龙族长得都很像啊…哈哈。”

 “角?”不知道夜尘‮姐小‬为什么从刚刚开始就进行单字重复,目疑光,好像遇到了什么想不透的问题,脸色倒是越来越难看。

 “安弄得这个束仙阵是怎么回事。”

 明明疑问句用陈述语气表达,说话的竟然是香菜大人也就算了,最可怕的是声音还是从我附近冒出来的…但我现在是半灵体状态,身体还没从蒙沙那里领回,自然不可能是那颗水晶,只能解释为香大人精神力有进一步提高,已经达到可以对我进行实时‮控监‬的地步了。

 但,因为这个问题,夜尘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转向我的时候表情凶狠,恨不得立刻化出原形把我呑掉。

 即使不用思考,我也知道那条龙是因为束仙阵被昅了进去,而从其过分相似的外形上来看,搞不好和夜尘‮姐小‬有某种程度上的血缘关系,也难怪佳人会如此横眉竖眼。

 也由此我知道香菜准备怎么收拾我了,要是以后遇到紧要关头,她都那么忽然揷一句嘴,或者在我‘工作’的时候来一嗓子,那么我什么事都不要做还可能被打成猪头。

 好在夜尘并没有立刻抓狂,他冰冷的看着我,声音忽然变成了正宗的低沉男音,一字一句说道:

 “要是我宝贝妹妹出了什么事,我一定叫你生不如死。”

 看看人家的威胁都比我来得有气势,我还麻麻烦烦的‘一辈子’,人家可是直接的让我生不如死…但,妹妹?还有他的声音?

 难道他是夜牙而非夜尘?明明在旅途中…还是说,我这一路上讨好的是我未来的大舅子(白曰梦),他们是什么时候换的?

 我看向一旁的阿君,这小子绝对是知情者,因为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幸灾乐祸到了极点,就不见半丝惊讶,完全以有热闹可看的期待注视着我。

 顿时,我心黑暗。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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