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紧锣密鼓(四)
抓二贝勒阿敏的三个士兵犯了难,一个士兵进屋就把那女人的脑袋切了,等绑二贝勒阿敏时才看见,两个人还链在一起,扯了半天,扯的二贝勒阿敏嗷嗷
叫,那物扯的多长,前面的疙瘩榔子还是拽不出来。没办法,只好把那没脑袋的女人和二贝勒阿敏捆在一起,弄得二贝勒阿敏満脸血唧唧的,光身子也没法穿服衣,只好就那个丑样子被拖了出来。
凌云志看见了,拎着刀啪啪两刀,那女人两头都没了,只剩个血庇股挂在二贝勒阿敏的身上。
凌云志统计了一下,确定敌人被全部歼灭了,他一声令下:“撤,回广宁!”
马队带着一阵狂风,消失在暗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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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贝勒莽古尔泰追到了清河堡,看见的是満地的脑袋,他气得狂疯地蹦跳着:“追,给我追!一定把二贝勒给我追回来!”
一千匹战马疯了似地狂奔起来,马蹄叩击着大地,大地在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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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路,凌云志跳下马趴在地上听了听,重新跃上马,低声骂了一句:“妈的,让疯狗
上了,小郭,给他们留点甜瓜尝尝,用绊马雷!”
四个士兵下了马,一顿忙乎,然后跃上马朝队伍追去。现在凌云志手里就有二十个士兵,无论如何不能跟这一千骑兵去硬拼,别看这二十人,那可都是他们江总督的宝贝,丢了一个人,总督回来也得踢肿他的庇股,他得全带回去,这都是明天暗影军的精英,是将来的上层军官,可不能让他们跟女直人去拼命。
走了一段,他想了想说:“走,进铁刹山!”马队钻进了荒草茂密的山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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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古尔泰心里的火大了,这一天,他已经死了一个哥哥、这又丢了一个堂兄弟的贝勒,这不是要父汗的老命吗?虽然他们弟兄十六个,还有两个堂兄弟,可大哥被父汗处死了,前一段炸死了俩弟弟,这一天又一死一丢,让父汗怎么也承受不住啊!追,一定把二贝勒阿敏救回!
马队像旋风似地向前卷去。轰,轰,轰,前面又遇到了那恼人的火雷声。士兵鬼哭狼嚎声传来了,马队停了下来:“妈了个巴子的,谁让你们停下的,冲过去,一定把二贝勒救回来!”莽古尔泰挥舞着鞭子,菗打着犹豫不前的士兵。
马队在轰隆隆地炸爆声中重新向前飞奔起来,只不过地上多了二十几具尸体。
马队又停了下来,他的副官千户嘎尔达跑过来说:“贝勒爷,他们钻进了铁刹山,那里两帮夹一沟,我们可是极易中埋伏呀?”
“中个庇埋伏,刚才没看他们的马蹄印,就二十多个人,他上哪埋伏去!”
嘎尔达不相信地说:“那是敌人的疑兵计,二十多人能杀了我后金三百勇士?绝对不可能!再说二贝勒多勇猛的人,大明的人少了他能吃这么大的亏吗?”
“阿敏那人我知道,准是坏在娘们儿手上了,他什么都好,就是见了女人迈不动步,光知道玩女人了,让人家给偷袭了,别说是三百人,有三千人,就那么切西瓜也都切干净了!走,穷追到底,我看他们往哪儿跑!”
马队又开始前进了,但现在跑不起来了,山路极窄,又到处都是
石茅草,特别是那酸枣棵子,不但扎的马不愿意前进,连马上的士兵都刮的手脚血糊拉的。
走了一个更次,路越来越难走了,草也越来越厚了。
“贝勒爷,小心汉人玩火呀?”嘎尔达提醒莽古尔泰。
莽古尔泰犹豫了,他勒住了马,就着弯月向前看去,两边墨黑的山谷里,刮着串山风,吹得人冷嗖嗖的,已经入进八月了,正是五花山时节,草枯金风疾,真要是让汉人玩把火,这一千多人可就都顺气了!
现在他们已经到了分水岭,刚才的一溜大上坡已经走的人困马乏了,再坚持一会儿就是下坡了,路就好走了,怎么也不能在自己手里把二贝勒阿敏给丢了呀!
可真要遇上火,别说救二贝勒阿敏了,连自己也只有当烤
了。
撤,他终于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山谷里一阵
,马队开始朝回走,但一切已经晚了,呼拉拉两头同时燃起了冲天大火。
“朝回冲,下坡好走!”他命令道。
“不能啊,那正好是顺风,我们会葬身火海的,得顶风走,火一阵风就过去了!”嘎尔达说。
“妈个巴子的,就听你的!”莽古尔泰嚎叫着指挥士兵重新向前冲去。
大火崩腾,烈焰烧得枯树嘎巴嘎巴直响,火还离着
远就已经烤得人
不过气来了,马根本就不肯向前了,莽古尔泰只好下令让士兵都跳下马,趴在草地上,等着大火烧过去。
如果他们趴在没草的地面上,这到不失为一个逃命的办法,可现在他们身下都是厚厚的茅草,莽古尔泰的命令把这一千人都送上了西天,他自己也被烟熏得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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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古尔泰醒来时,发现自己是在广宁城头上空悠
,但自己并不孤单,他身边还有二贝勒阿敏。二贝勒阿敏现在已经穿上服衣了,那女人的庇股在半路上就跑丢了。他亲眼看见大明军队在铁刹山设下的火阵,亲眼看见莽古尔泰被几个士兵像拖死狗似的架上了山顶,他亲眼看见,大明那二十个战士抡着大刀片像在庄稼地里砍高粱秸似的砍着莽古尔泰被熏得半死的士兵。他现在才知道,大明这支军队太厉害了,比李小芳的神风队可厉害多了。自己在兰河峪的人马就是他们二十人给收拾的,这半天,他们就杀了一千三百后金的勇士,简直是不可想象!
看见莽古尔泰醒了,他埋怨地说:“三贝勒,你怎么犯傻了?那大山沟子你也敢钻?那么密的草塘,你不是找着挨烧吗?”
莽古尔泰更倔:“二贝勒,你笨啊,三百人还让二十人摸进去了,像切西瓜似的,満地脑袋
滚,我看了能不替你担心吗?不为了救你,我能钻那山沟子里面吗?”
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这一把够大汗的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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