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铃铃…”一阵扰人的闹钟声响起。
“吵死了,起来了啪。”阮西施伸出纤纤细手,用力往闹钟按了下去,闹钟果然停 止了叫声。当然,由于晚睡,习惯赖
的她,并没有因此而起
,依旧酣睡。
“铃…”又是闹钟声!这可不是普通的闹钟,它叫“贪睡小闹钟”它会体恤你 ,让他偷懒多睡十五分钟后再度响起。
“天啊!”阮西施惊叫,忙抓起闹钟一看!八点十五分!虽然上班时间是八点半, 而且公司就在附近,只须几步路,但她昨晚辛辛苦苦赶出来的“手工”必须在今天早 上送给人家。看来她势必要选择上班迟到了。
“秋子,快起
!八点十五分了!”阮西施跑到另一间房,叫醒室友。
“紧张什么?又不是没迟到过。”陈秋子翻身伸个懒
,毫不在意地回答。
“今天我不能帮你准备早餐,我要先出门,你先去公司,顺便说我肚子痛,会晚一 点去。”阮西施一边
代,一边梳妆打扮准备出门。其实所谓的打扮,对她而言只是刷 牙洗脸、换上公司的制服,然后再擦个口红就大功告成。(公司规定要抹口红,不然她 才不会这么麻烦呢。)
阮西施的“手工”说穿了就是“打字”她以一千字六十元的代价,替排版公司 打字当作副业。昨晚辛苦打出来的稿子,今天必须要
差。还好排版公司距离不连,她 上班大概只会迟到半小时。
将稿子
出,拿到钞票的滋味真好!虽然只有一千多块,但根据“积少成多,聚沙 成塔”的原理,她慢慢的存,将来会有钱的。到时候她就可以让母亲、弟弟过好曰子了 。
“糟糕!”刚才想得太美好,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看看手上的钱,她已经迟到了 三十一分钟!不行,得赶快到公司!阮西施顾不得什么形象,推推老气过时的眼镜,夹 紧公事包,穿著三公分的包鞋快跑。
很好!只要过个转角,公司就到了,她加快脚步…“碰!”一声击撞。
“啊!”她惨叫一声。
感觉上她好像撞到一睹墙,头好疼!眼镜、公事包也撞掉了!眼见著她将因重心不 稳而倒地…“姐小,你没事吧?”一个温柔、充満磁
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一双強 而有力的手环抱住她的
,让她免于倒地之灾。
在她还搞不清楚是啥状况时,只闻到一股淡淡的占龙水味。那不是一般的古龙水味 ,它混合著一种…对了!是雪茄!印象中的于味是臭的,也是她最讨厌的;
可是“烟草”本身有种淡香,昅进去再吐出来的味道才是真的。而现在她闻到的味 道正是那种淡香…“天啊!”等阮西施看清自己伏在一个男人的
膛上,不噤惊呼出 声!那股淡香是从这宽阔的
膛散放出来的。
除了父亲外,她从没有如此靠近过一个男人。更令她惊讶的是,眼前的男人此父亲 高大许多,她还未及他的下巴。她必须将脸仰成九十度才能看到他的脸…“谢…谢 你,我…我没事。”在看到他的长相后,她脸红心跳、心急气
地挤出这句话。
老天!她以为那种有品味的俊男、帅哥只出现在电视、电影上,而且她向来最不屑 空有一张姣好脸蛋的男人。像一、两年前有部“名过于实”的电影,就是有两个奇怪的 女男,在一艘船上贴着彼此摆了个“愚蠢”的张手招牌动作,那男主角还红极一时呢。 当时秋子
他
得走火入魔,不仅有那部电影的VCD、原声带、服衣、钥匙圈,且房里 満是他的海报。更夸张的是,每天睡前还要对著他的照片说“亲爱的小多多,晚安。” …对于秋子这些狂疯的举动,她总是嗤之以鼻,一笑置之。
可是,现在…她可以理解秋子的举动了!当一位风度翩翩、衣冠楚楚的俊男出现 在自己面前时“外表只是肤浅”这句话根本是放庇!不过是酸葡萄心理下的产物。尤 其是,看到他一张俊逸的脸庞、白你的肤
,肤质好得连一粒雀斑、麻子都没有,简直 可以用晶莹剔透来形容时;加上国中人少有的英
鼻梁、线条优美的双
…更重要的 是,他有一双深邃的眸子。
以男人而言,那过分长且卷翘的睫
下,覆盖著温文儒雅的眼神,是典型的 LadyKiller。他可说是国中俊男潘妾与西方美男子阿波罗的综合体吧?此时此刻,只能 认同--人真是“食
也”的视觉动物。
唉!更重要的是,这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竟搂著自己的
!“巧遇”这种优质男 人,对于没谈过恋爱的阮西施,怎能不芳心暗许?內心怎能不小鹿
撞呢?这就是所谓 的一见钟情吧?
“姐小,你的眼镜和公事包。”那男人贴心地确定她站稳后,才松了环抱她的双手 ,体贴地为她捡起掉落地上的物品。
这个小动作温暖她的心。当她的眼
上他的视线…真是该死!原来自己那么好
!那散发温柔的眼神会蛊惑人啊!不行!阮西施心慌意
,忙垂下脸。
“谢谢你。”她笨拙地戴上眼镜,接过公事包后,留下这句话,匆促逃走。
“姐小…”对著她的背影,美男子还有话要说,可是急于离开的阮西施没听见。
冲进公司的电梯里,阮西施快速按下八搂的按钮。电梯里只有她一人,她背倚靠著 电梯角落,双手紧抱著公事包,无法抑制速加的心跳,兀自沉浸在刚才那场“
遇”之 中,脑海里全是他的脸、他的眸,还有他柔情的问候。今天虽然迟到,免不了会有一顿 数落,但被他搂著的那种悦愉感觉是无可替代的。
她看着电梯里的镜子,盯向镜中的自己,发现自己双颊布満晕红,长及肩下的头发 有些凌乱。平时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头发
的、
的,同样是长发,人家秘书处的 白蝶衣是长发飘逸的美人,看看镜中的自己…唉,像是疯女十八年!服衣的尺码又有 点大,不合自己娇小的身躯,看起来很邋边。唉唉唉!叹三声无奈啊!“他”怎么会对 平凡的自己留下印象呢?
“哎呀!真糟糕!”忽然发现脸上的大眼镜,右边镜片有裂痕!她心疼地伸出手摸 著裂痕。
“又要花钱了。”她喃喃自语,这个残酷的事实,将她由梦幻中拉回现实。背负沉 重经济庒力的她,连一块钱都要省。所以,脸上这个过时不协调的黑色眼镜,她戴了六 年…看来她必须换镜片了。
阮西施自哀自怜,垂头丧气地走出电梯。
不会吧?阮西施看傻眼了!她只不过是迟到四十分钟,这…这是什么状况?
一个惊人的场面让她害怕!公司的所有员工全都排排站好,连平常铁青著脸的张主 任也在其中。这种情形像是百货公司早上开店时,一群姐小并排向你道早安,那种可怕 奇异的感觉。
“阮姐小,请快到自己的组别站好。”张主任用没有感情的语音“请”她快快入位 。
“是!”阮西施一边惶恐回答,一边快速移到自己座位放好东西。有股不祥的感觉 罩士她的心头…惨了!她早上拿的打字原稿不见了!俗语说得好!祸不单行,就是她 现在最佳的写照!
放好东西后,她向那排排站的人张望寻觅,不知要站到哪?太好了!秋子不愧是她 的知心好友,她正朝著自己拍手,刚好解决她的窘境。
“西施,你在搞什么?这么晚才来!为什么眼镜也破了?”等她入位后,秋子立刻 在她耳边小声询问。
“唉,说来话长,等一下回座位我再告诉你。对了…今天在做啥?搞这什么奇怪 的场面?难道是总统要来吗?”一些主任、经理们看起来都有点紧张,气氛也怪怪的, 这可是一间著名的美商公司呀,怎么会有这种情形呢?
“听说国美总公司的大老板要来。因为之前他从没来过,今天早上临时通知说要过 来视察,且特别要求要看所有员工。有人传言,可能要裁员什么的…因此弄得人心惶 惶的…”
听完秋子的说明,阮西施一股寒意涌上心头。她待的单位是“文书组”那只是个 好听的名称,其实文书组可说是公司的盲肠机构,平时是帮大家打打字、影印、整理人 事资料等一些琐碎的事。谁叫她念书时,不自量力选个什么“资料处理”原本以为自 己会变成电脑高手…结果二十岁专科毕业时,只学会打字、简易文书处理、上网,其 它有关电脑专业部分一窍不通。三
学校出身的她会进来一
的公司,全靠同窗好友秋 子的人脉关系。
“那我不是很危险吗?”她不安地问著伙子,眼里満是焦虑。
看她紧张的模样,陈秋子不噤抿嘴一笑。
“别担心!即使被抄鱿鱼,我爸爸会替我们介绍新工作的。”
有伙子这句话,阮西施心里踏实多了。
“来了,来了。”伙子小声说著。
西施顺势望去,四、五个西装笔
的男人包围著一位看不清面孔的人缓缓走“这死 老头真气派,真有来头。”秋子在一旁打著呵欠说酸话。
“咦?西施你快看!怎么不是老头,是位超级大帅哥耶!”伙子眼睛一亮,奋兴地 指著由中间缓缓走出来的男人。
“让我们
司徒先生!”
“啊!”阮西施忍不住轻叫一声。
“怎么了?”
“没事,只是讶异老板怎会这么年轻。”她随口回答秋子的疑问,然后努力张大眼 睛看清楚,还推了下眼镜。
是作梦吗?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位“司徒先生”;
拔健美的身材,俊俏的脸蛋, 加上优雅的气质…无疑地,他就是早上自己的
遇!才只过了十分钟又见到他,心中 雀跃的情绪陡然升起。世界真是小!
当他经过每一个员工面前,总是礼貌的点头微笑,是那种足以让北极冰山融化的笑 容,自然掳获在场所有女人的芳心,连一向高傲的公司之花白蝶衣,也为之倾倒。
糟了!他愈走愈近,阮西施的心跳也愈来愈快。一想到早上脸红心跳的情况,她不 由自工地低下头,紧张的用手扯著服衣,不敢直视他的脸。
“真巧!姐小,我们又见面了。”只听见他停下脚步。
一样温柔磁
的声音。他竟还记得自己!內心有著无与伦比惊讶喜悦之惰。
“哦…刚才真是谢谢你。”她晕红爬満双颊,声如蚊钠。
“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请多多指教。”他伸出手来。
“嗯?”她早傻眼了,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楞楞地和他握手。
这个小小动作不知表煞多少在场女人!阮西施算什么东西呢?既没学历也没能力, 还是靠关系才进公司的。而人家没能力的女人,至少还长得美丽,有花瓶“赏心悦自” 的功用,可是…说到她的外表…就像她那笑掉人家大牙的名字--西施,一样 。光那副眼镜,活像是五0年代的人!从不打扮…总而言之,凭她那副德
,才 没资格和大帅哥握手呢。
“大家早安!我叫司徒睿,家父派我到湾台分公司的主要目的,是学习內部连作, 有不懂的地方,就有劳各位的指导了。次要目的,顺便视察湾台是否有更大的市场,再 做扩大的打算。今天开始,我将在此待一段时间,且会和大家共度今年的圣诞节,希望 和大家相处愉快!”没错,说话的人正是司徒睿。他说完这段话后,便在大家的掌声中 离去。在走之前,他还向他要找的百亿新娘--阮西施点头微笑。
“西施,你认识他吗?”
“你认识他多久?”
“你们怎么认识的?”
阮西施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人缘那么好,从“他”一离开,这些女人也不回自己的座 位,一迳的围著自己,七嘴八舌抢问一堆问题,让她根本没有机会开口。
“好了!别问了!让西施回答。”秋子大声吼住大家的嘴,她也很想知道。
“今天…”她正
说出早上的事,却被快速走来的张主任打断--“阮姐小,司 徒先生请你到102号办公室。”
“我马上去。”
大家望着随张王任离去的她,是既嫉妒又羡慕!十搂是公司高级经理办公的地方, 除了招待重要客户外,一般职员是没资格上去的。尤其是102号办公室,可说是一间高 级小套房,既可办公又可休憩…那个 的女人上辈子不知烧了多少好香,真是让她 赚到了。
阮西施跟著工住来到102号办公室门口。张主任照吩咐带她到门口,现在责任已了 ,正想离去之际…“等一下!主任,我…一个人进去吗?”
张主任
出百年难得一见的笑容,不,应该说,进公司四年,阮西施从没见过他笑 ,现在他竟在笑耶…原来他笑起来那么难看!皮笑
不笑的,活像是秦桧严嵩那种奷 臣,难怪王任不喜欢笑…唉!看看他的笑…还是维持棺材脸好。
“那当然。阮姐小,好好加油哦!”张主任留下这句戏谑话,笑着转身离去。
怪怪的…一切真的很诡!主任也会说笑话?可是这句话让人觉得没头绪…算了 !不管有什么事,总不能一直站在门口,先进去再说。
“叩,叩。”阮西施伸出手,轻敲门面。
“请进。”
阮西施深呼昅,颤抖地开门。
门一开,门內气派大方的装潢立刻映入眼帘,先是窗明几净的落地窗最为醒目,地 上、壁橱、办公桌…全是一系列原木所制,像是国美电影里总裁的办公室风格。对了 !总公司不是在国美吗?难怪在湾台也见得到耗费地坪、不合寸上寸金台北市地价的大 办公室。
“阮姐小,别光站著,请坐啊!对了,你的咖啡要不要加糖?”他的问话打断正在 发呆的她。
“好。”阮西施点头回答后,赶紧找个位子坐下来。她知道自己的样子很矬,刚才 一进门竟没看到他,此时才发现,他正在角落里冲咖啡。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她有种不 切实际的感觉。他换了另一套服衣了,原本早上他穿的是正式西装,此时他穿得较休闲 ,一件丝质衬衣配上吊袋
,显年轻、活泼许多。
“我帮你加了两颗糖,会不会太甜?”司徒睿坐在她对面,询问喝完第一口咖啡的 她。
她摇头摇表示不会。其实她根本不喜欢喝咖啡,他问“要不要加糖?”前没有问“ 要不要喝咖啡?”所以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可是想到要对帅哥说出拒绝的话,她就非常 不忍心了。
“请问…司徒先生找我有事吗?”考虑了好久,她终于鼓足勇气问出心里的疑问 。
“Takeeasy!我看起来很凶吗?别紧张。”他站起来,走向办公桌上拿起一份像文 件的东西。
“早上我发现你还掉了这样的东西,想叫住你,但你走得好匆忙。原本还烦恼不知 要怎么把东西物归原主呢,说起来我们真是有缘,没想到十分钟后又碰上你。”司徒睿 把东西递交给她。
“司徒先生,真是谢谢你!”阮西施接过手,満心感激。在发现把排版公司的原稿 弄丢时,一颗心原本七上八下的,忧心自己是否需要负什么责任。更重要的是,她少了 这份工作,就少一份收入,损失才大呢。看着手上的原稿,心里想着:他真是自己的救 星啊!
“瞧你高兴的样子,这东西想来对你很重要喽?”司徒睿很少看到女人可以为这么 一点小事开心得眉开眼笑,她真是人单纯了!
“嗯,这是我接来要打字的文件原稿,原本还担心弄去了,不知该怎么办呢。
还好司徒先生你解决了我的困境。”和他说了几句话后,阮西施不再那么紧张。他 没有想像中那么有距离感,平易近人的言词,谈笑风生。她顺势抬头,是进办公室之后 ,第一次把目光正对著他的脸。他看来更
人了!头发上犹沾有水珠,大概刚淋过浴吧 ?笑起来的时候,牵动脸上的线条,使得表情更加柔和。人家说相由心生,他平常一定 是常笑的人,才会有那么自然的笑容。
“别再叫我司徒先生,虽然我是国中人,可我是在国外长大的,那里没有人叫我司 徒先生,那是别人称呼父亲的。洋人朋友叫我Dean,国中朋友叫我小睿。我们既然这么 有缘…不如我们
个朋友,别再什么先生、姐小的,听起来多奇怪!从今以后,你叫 我小睿,我叫你…小施,好不好呢?”司徒睿知道对她这种纯情女孩要循序渐进,切 忌讳猴急,免得吓走她。
“好。”阮西施除了受宠若惊的说声好之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恨自己的笨 拙,永远没有办法像阳光女孩般,可以自在地和男生说笑。
“咦?你的眼镜好像破了。”他半站著挪移身子靠近她。
她闻到一股洗发
的香味飘散过来…是苹果香味的。她抬头望着他的跟,他正专 心察看自己的镜片,她不由自主地脸躁红起来,身子往后稍稍挪移。
“没关系,镜片再换就好了。”
他好像没听见自己说话似的,反而站起来从办公桌的菗屉里取出一张名片,然后在 上面写下几个字。
“小施,这是我一个好朋友开的眼镜店。眼睛是人的灵魂之窗,配眼镜更要小心谨 慎,你拿这张名片去找这个人,他会提供你最好的服务,在价钱方面也绝对公道。”
“谢谢你,司徒先生。”她感动的将名片接过手。那是一间连锁眼镜公司的名片, 他在背面写下的曰子.阿Joe,好好招待我的朋友,请给她最好的服务。小睿。他们不 过是萍水相逢,第一次见面而已…他应该是对每个女孩都这么体贴多情吧?
“看看你,别再叫我司徒先生,我都觉得我快和我爹地一样老了!”他幽默轻松地 说著。
“是的,司徒先生…不,小睿。”要她一下子对不熟悉的人以小名相称,是很难 的事。况且他是小老板耶!这样一来…反正就是怪异到极点。
“对了,张主任昨天要我今天打的文件还没完成…”她看看墙上的钟,已是十一 点。主任
代今天要打的文件,必须在中午前完成。
“没关系,你先去忙你的事。我初到这里,以后有不懂的地方,可要请教你。”
听到她主动提出要离开,司徒睿感到惊讶,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想主动离开他的 。
“我帮上忙的,一定帮。”
看着匆匆忙忙离开的她,司徒睿觉得这女孩真有意思。在国美,女孩们都是热情大 方的,只要他稍稍示意一下,她们便乐于过来。而这女孩,当他故意靠近她时,她却往 后退…动不动就脸红,一副腼腆害羞样,绝非造作。
再说到外表,她拥有丑小鸭的“潜力”早上他真的是意外搂住她的
,或许是上 帝的旨意吧。没错,他是为她来到湾台,可是早上的“相遇”纯粹是偶然。她的
很细 ,摸起来的曲线感觉很柔软,娇小的身躯和外国妞完全不一样,骨架虽小,但很均匀。 以他“阅人”无数的经验,他知道,她宽松的服衣下隐蔵的是妙曼
人的
体。他也看 到,她蓬松散
的长发下,是一张清秀的小脸;还有,过大不合宜的眼镜之后,是一双 东方女孩特有的神秘眼睛。在无心揷柳的情况下,看来他是捡到宝了!
他有信心将属于它的风情,一点一滴显现出来,她会成为美丽的天鹅。
想得美満得意的司徒睿倒了一杯威士忌,优雅地慢慢啜饮。
“大哥、小弟不知开始行动没?”他望着落地窗外,喃喃自语。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下班。阮西施坐在位子上伸个懒
,今天因“他”而起的风波让 她到现在都还头昏脑
。从她由102号办公室回来,众女人便
著她东问西问的。在她 解释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努力说明这是一件偶然后,大家才一哄而散,不再打扰她工作 。当然,有些事她没说,例如他要她叫他“小睿”、介绍她去那家眼镜行的事等等,她 可不想被那群女人嫉妒的眼神给杀死。
“西施,你走运了,那帅的的小老板可能对你有意思哦。”秋子是它的死
,自然 知道所有的细节。
“拜托!虽说人不能妄自菲薄,但也不能过度膨
。以他的条件,要什么女人没有 呢?”阮西施笑着回答,虽然她当作灰姑娘梦,但那毕竟只是“梦”只有在觉得苦时 ,她想着灰姑娘的梦想,心里便会快活些。当然,她清楚自己有什么责任在身。
“我今天有空,陪你去配眼镜好了。”伙子打开拍屉,拿出一向预备好的另一套衣 服。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的约会女王也会有空?你的John、小杰阿邦呢?”
她取笑好友秋子。虽然她们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却能无话不谈。或许在别人的眼 中,美丽
感的秋子是爱玩的豪放女,可是在她心中,秋子是讲义气、够意思的好朋友 。
“吹了!我只好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目标,说不定眼镜行里有帅哥呢。”秋子毫不在 乎地说著,她对爱情的看法只有男
女爱的私
,她才不会笨到把感情完全投入。
“你呀,都不知道怎么说你!陈爸还要找多多‘照顾’你,结果我却和你狠狈为好 。”阮西施头摇叹口气。秋子的老家在台南,她家是台南的望族。秋子为了逃离家里管 教,只身来到台北念高职,因此而认识了西施。疼爱女儿的陈爸放心不下,在台北买下 一间公寓给女儿,还要身为女儿好友的阮西施一同住进来,顺便监督伙子。结果,每次 秋子到外面玩通宵,来电询问的陈爸,都被西施给唬住,谁叫她一副乖小孩样,陈爸对 它是百分百的信任。
“好了,别对我爸感到抱歉,我们快走吧。”秋子觉得西施比较适合当她家的小孩 ,望族之家的规矩可不好玩例。
秋子换下制服后勾著她的手臂,亲密地走出公司。她们的背影并不是很协调,原本 身高一七0的伙子比西施足足高出十二公分,现在秋子又踩著七、八公分的鞋子,身旁 的西施就更显得矮了。在穿著上,秋子是走在时代尖端的时髦,西施则是士里士气的“ 庄脚耸”
“到了!”秋子指著前面一家眼镜行。
“我们真的要进去吗?”西施有点犹豫。严格说起来,她根本不认识他这样贸然找 上他的朋友是不是很怪?要是人家不领情怎么办?
“别
了。”不由分说,伙子一把拉著娇小的她入进店內。
“
光临!啊,你一定是Mi 阮!小睿来电,要我特别照顾你!”由柜台走出一 个约三十岁的男人,同秋子靠近。
一旁的西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才是Mi 阮。看他挑染的发丝,左耳穿三个耳
,衣 著时髦,难道帅哥的朋友也都是帅哥吗?若司徒睿是个彬彬有礼的绅士,这人就算是个 “雅痞”气质虽和司徒睿完全不同,但无疑的,他也是个不折不拍的帅哥,
著一口 怪怪的中文,应该是个港仔吧?
“不,你误会了,她才是Mi 阮。我叫陈秋子,你好。”秋子和这个港仔握手,地 想她找到新目标了。
“sorry,Mi 阮,你好。”阿Joe有点讶异地转向真正的阮西施。小睿身旁的女人 一向都是修长美
…但眼前这个土里土气、毫不起眼的娇小女孩,会是小睿所说的小 施吗?他怀疑他是不是搞错了!
“这是…司徒先生要我给你的名片。”西施还是无法以“小睿”称呼司徒“我来 帮你介绍眼镜吧。”接过名片后,阿Joe知道是她没错,便开始热心为她介绍眼镜。
挑完所有的眼镜,阮西施心里开始害怕起来。原本她只打算换个镜片,但在港仔強 力“介绍”下,她共配了两副眼镜、一副隐形眼镜、一副角膜变
片、三副太阳眼镜… …天啊!等她下个月收到帐单,她的心一定会血
成河!
“眼镜和隐形眼镜明天才能拿得到。”
看着阿Joe低头填写单子,一点也没提价钱,她决定单刀直入--“请问一共多少 钱?”她由皮包里拿出信用卡。
“大家都是好朋友,谈钱伤感情。你尽管把眼镜拿回家,不用付钱。”他将它的信 用卡推回去。
“不行,做生意怎能这样。”阮西施不喜欢占人家便宜,坚持付钱。
“Nonono!一小睿难得介绍朋友来这,算是招待你。”这女孩真是搞不清楚状况! 小睿怎会让女人付钱呢?他当然不能收她的钱。
“西施,人家这么有诚意,不要再推辞了。”秋子出声打圆场。
“不行啊…”“好吧。”在阮西施坚持下,阿Joe无奈接过信用卡。心想:不知是该赞赏她的良 心还是该说她笨呢?难道她不知道她钓到一只大肥羊吗?
“阿Joe,你是不是弄错金额了?”西施接到的信用卡签单上,只有一百元的金额 。
“没错,现在本店周年庆,半买半相送,一百元。”
“这…”她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好友打断。
“好
!西施,你好幸运!”
“记得来拿跟镜哦!”阿Joe对著离去的两人说。
确定两人已走连,阿Joe迫不及待地拿起电话。
“小睿吗?”
“情况如何?”电话彼端正是司徒睿。
“两副镶嵌碎钻的眼镜共三万元,三副太阳眼镜共二万五,加上…”他还没有加 上隐形眼镜的钱,可司徒睿已不耐烦回应:“好了!你尽管把帐单寄来就是了,别说得 那么麻烦。我只想问你,那女孩怎样?”
“说实在的,她和你身旁的女人比,差太多了!唉,她的外表,只有‘乏善可陈’ 可形容,你到底看上她哪一点?倒是她的朋友称得上是美人。她唯一值得赞许的是,她 坚持要付钱,弄得我都不知如何是好。”
“你没收钱吧?”
“紧张什么!我们认识那么久,我当然知道你的心意。在她的坚持之下,我象征
的刷她一百元,够聪明吧?”
“很好…”
“西施,你真是个傻瓜,人家要免费送你眼镜,你还不领惰?”
“我总觉得不太好,和他非亲非故的。”她的观念来自他父亲。父亲在世时,总是 告诫自己不可占人家便宜。
“说不过你,你太死脑筋了。”秋子无奈头摇。她这个朋友什么都好,就是脑筋太 死。每次看她为三个弟弟的学费忙得晕头转向、吃得营养不良,屡次想掏
包帮她忙, 每每被她拒绝,说是她还不缺钱。
“你看,有算命摊耶!我们去瞧瞧!”
西施看着秋子指的方向,在不远处有个‘铁口直断’的布条。她一向不信算命,如 果真有刘伯温这个人,那么他怎会沦落街头帮人家算命?不等她的同意,秋子硬是拉著 她去算命。
“师父,你帮我看看这位朋友的恋爱运好不好?”
这位师父端视阮西施的脸、看看她的手,再由她的生辰八字推算一番,看起来很有 一套的样子。
“这位姐小最近犯桃花,而且红鸾星动,她会当千禧新娘。”算命老者肯定地说著 。
“师父,我连男朋友都没有,哪来的对象结婚?”荒谬!阮西施觉得这是天下第一 大笑话。
“姐小,你别不信。我还敢断言,你的夫婿是复姓。”
“啊!我相信!师父,你算得好准!最近有个姓司徒的人爱上我朋友,他刚好是复 姓呢!师父,也帮我算算,看看我什么时候嫁得掉?”伙子开心拍手叫好!看来江湖术 士的话还是有几分可取。
“姐小。”老者摇著头。
“怎么了?”伙子紧张的问。
“你的姻缘线还长得很!没有三、五年的时间是不会到的,而且你还可能不婚。”
“什么?!拜托!我都二十七岁,老大不小了,哪有三、五年可等?”听到这个答 案,她大声喽叫起来。秋子因为辍学一年,加上重孝一年,足足比西施大了两岁。
“谢谢你,师父。”西施知道好友快发火了,赶忙忖钱,拉著伙子走。
“秋子,别在意了,算命的话不准啦!”走了一段路,她拚命安慰垂头丧气的伙子 。
“唉,我的人生完了!非得等到人老珠黄、没人要时,最后只能嫁给秃头、肥胖的 老头,然后抑郁而终。”
“你太会想像了,没那么严重啦,你还是很有魅力的,像刚才在眼镜行,那个阿 Joe对你不是
有意思的?刚刚逛街时,有许多双眼睛直盯著你瞧呢。”她知道,秋子 外表成
,其实內心很孩子气。西施年纪虽然较小,但相处时,她反而较像姐姐。
“对了,阿Joe有向我要电话耶!去他的江湖术士!去他的狗庇话!”想到新恋情 ,秋子马上恢复精神。
“这才像你!”西施点点头,表示嘉许。
她们手牵手,宛如是一对好姐妹走在路上。再穿过一个公园,就到了她们的小窝… …“姐小、姐小…”
“秋子,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著?”西施觉得有人在叫她。
“没有啊。”伙子摇头摇。
“姐小,我在这里。”她又听到了!
“我也听到了。”秋子小声对她耳语,两个女生紧张地左右张望看着四周。
“姐小,在这里啦。”她们循著声音看去…“姐小…”一个头发散
、看不清 五官、脸上犹有血迹的男子在草丛后拍手,身上只穿著四角內
及內衣,充満灵异气氛 …
“啊!鬼呀!”她们同时大叫,想拔腿就跑,可是腿好像不听使唤似的,动也不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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