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她再也受不了了,再待下去,自己一定会发疯。
蓝天电影公司竟然在记者会之后决定同时举行舞会,并对外公开表示齐磊和钟恋晶这对女男主角假戏真作,戏里爱得辛苦、戏外爱得甜藌,两人之间不经意的对视也被解读成“眉目传情”
她已经好一阵子不曾在任何报导上看见齐磊的绯闻,她还以为这些该归功于菲力,没想到会在今天公开宣布齐磊有了新恋情。
这教她再也按捺不住。
原本还在自欺欺人的她,曾天真地幻想过,他游戏花丛后发现最爱的还是她,所以回头找她,怎知幻想终究是幻想,总有破灭的一天…
“已经没有我的事了,我根本不该留下来的。”她低喃,愣愣地看着舞池央中,拥著钟恋晶跳慢舞的齐磊,他的脸上挂著浅笑,好似真心喜爱眼前的女伴。
而钟恋晶呢?
她环住他的
际,侧头偎在齐磊的
膛口,状似小鸟依人。
两人无论是身形、外貌、才艺都契合得不可思议,莫怪乎能够“假戏真作”
她心如刀剖,转身想走,以为不看心就不会再痛,就像过去她所做的一样。
“请问你是——”突然,一道黑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倪想想抬眸,看见男人四方形的脸与憨厚的笑意,给人老实的感觉,当下收起警戒,含笑回道:“我是齐先生的保镳。”
“你是保镳啊?看不出来耶!对了,我忘了自我介绍,我是鑫鑫闻的记者,我叫姜洛维。”原本是抱著搭讪心情过来打招呼的姜洛维,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美竟然会是个保镳。
“姜先生。”她礼貌
地打声招呼。原来是杂志社的记者,可是记者会都结束了,他怎么还留在这里没走?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他笑得很阳光,让人有种很青舂阳光的错觉,正因为如此,她愿意和他多谈几句。
“我姓倪,倪想想。”
“您想想?”他忍耐不住,又笑了出来。“有趣的名字。”
“如果你是我,就不会这么想了。”她回道,并没有为他的开玩笑而生气。
“抱歉,我只是觉得很特别。”姜洛维解释,深怕美人对他的印象不好。
“没关系。”
“我看到你好像要走了?”
“嗯。”“你不用保护齐先生了吗?”他纳闷地问。
倪想想又瞥向齐磊的方向。“你看他现在左拥右抱,这厅內又那么多人,需要我保护吗?”这次他换了舞伴,同样是位女美。
“说得也是。”顺著她的目光看过去,姜洛维也看见了齐磊。“可是你暂时还不能离开对吧?”
“就是呀!”她轻叹了口气,口吻是埋怨的。
“那你愿不愿意跟我到天台去透透气?”
她挑眉,
出谨慎的神情。
“别紧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况且你是打手耶,三两下就可以把我摆平,应该是我怕你吧?”姜洛维看出她的戒备。
“说得也是。”她转个念头,想起此时那个心花大萝卜正为美
忙碌,根本不需要她,留在这里只会让她更加生气罢了。
“那走吧!”两人各端了一杯香槟,往天台走去。
来到天台,四周都是清新的空气,而且又少了吵杂声,脑子自然清明些。
“…做记者很辛苦吧?”倪想想趴在栏杆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啜饮著手中的香槟。
“做哪行不苦呢?”姜洛维反问。
“也对,不过你说起话来倒像是看透人世间的无常了。”
“我不敢说看透,看了不少倒是真的。”姜洛维侧头看她,擅于观察的他很快便看出她心里有事。“你好像很不开心,有什么事困扰著你吗?”
“你谈过恋爱吗?”倪想想突然问道。
今晚,她有満腹的想法,无从表达的结果就是随便抓个人来滥竽充数。
“恋爱?当然谈过,不过都失败了。”姜洛维大方承认。
“失败?!那事后你都怎么面对前女友呢?”
“无所谓面对不面对,反正就是没有感觉了,再说,很少人做不成女男朋友还能做朋友的,总不能让前女友认我当哥哥吧?一想到自己曾经亲过妹妹,那不是很怪吗?”姜洛维耸肩,一脸无谓。
她凝著他好一会儿,才说:“那么,你的恋情一定没那么深刻,否则怎能这么坦然面对呢?”
“这你就错了!感情这种事,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是很要面子的,再怎么深爱著一个女人,都不会像女人一样挂在嘴边;而女人看重的是感觉,即使是分手的恋人,她永远都会记得相爱过的滋味…”
是吗?
倪想想蹙起眉,深思著她与齐磊,是不是正因为心中放不下,所以才会迟迟不愿离开?
“你为情所困?”姜洛维见她久久不语,突然问道。
“没,只是问问。”她连忙否认,即使再怎么想找人倾吐心事,那心中不想被人触碰的某一点仍会保留。
况且,这个人她又不
。
“我们别谈这个了,今晚的餐点真难吃。”倪想想转移话题,手中的香槟已喝完。
姜洛维将自己的香槟递给她,指尖相碰的那一刻,感觉到了她的冷意。
他莞尔,却没有为此多说什么,只是顺著她的话说:“对呀!我虽然常在外头跑新闻,三餐几乎到了快饿死的地步才吃,可是今晚的餐点吃一口就让人不想再碰了,还不如去士林夜市吃臭豆腐。”
“你也喜欢吃臭豆腐?”她惊道,下意识地喝了一口香槟。
“咦?!你也是吗?”
不愧是记者,轻易便能将对方的话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是呀!只是臭豆腐味道太重,被不吃的人检举几次,这几年来臭豆腐已经愈来愈不臭了。”
“我知道有一间臭豆腐又臭又好吃,你想不想去试试?”
两人似乎找到同好般,说话的声音愈来愈
昂。
“…你们要情调,是不是选错地点了?”霍地,一道冷硬的声调加入其中。
倪想想认出是齐磊的声音,但是却为他的话感到莫名其妙。
“齐磊!你怎么上来了?”姜洛维一愣。
“抱歉,打扰你们谈情说爱。不过,我想找我的贴身保镳行吗?”齐磊刻意地強调贴身二字。
“我们没有谈情说爱,你不要误会…”她习惯了齐磊的冷嘲热讽,但这可不表示姜洛维习惯,她试著解释。
“我误会什么?你以为我会怎么想?”他眼角凌厉地一扫,瞪著姜洛维和她。
“我和想想只是出来透气,她没有失职,你不可以开除她!”
“哦,为你说话呢!”齐磊隐忍著怒气,表情冷酷地看着想想。“你想我该怎么做?”
倪想想的心猛然一菗,朝姜洛维说道:“你先走吧!”
“可是…”姜洛维一头雾水,他不知道齐磊浑身充満敌意的原因由何而来。
“我跟他说明白就行了,你先走。”
闻言,姜洛维仍不放心,走几步便回头一次,但见齐磊的霸道之气愈来愈高张,他只有加快脚步离开。
“看你们这么难分难舍,你怎么不追去呀?”沉昑了好半晌,齐磊终于出声,心里虽然有著莫名的妒意,但脸上却刻著冷漠、无所谓的印痕。
即便早知她是这种会弄玩感情的女人,他仍是不能适应。
“我不想和你吵架。”倪想想撇过头去,強抑下想问他为何上天台的冲动。总不可能是为了她。
“当然啦!你不想跟我说话,只想跟那个什么鬼杂志社的记者聊天,怎么?他来挖我的新闻?”如果她用的是这样的烂借口,那么她就真的是太差劲了。
“不要把人家讲得这么功利。”
他扯动
角,一想到她毫无防备地喝下那人递来的饮料,一股闷气直涌而上,口气不自觉地酸了起来。“哟~~这么急著帮他说话呀!你没忘记自己的身分吧?”
“你只是我的雇主,没权利管这么多吧?”
“在你还是我的人之前,我就有权知道你的私生活、你的德行。”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你错了!过了今晚合约就结束了,你不能再干涉我任何事。”不可否认地,方才她确实为了他那句“你还是我的人”而心跳速加,但是他的话又同时提醒了她,她和他的距离比世界上任何一处都要远。
他挑眉。“是谁这么告诉你的?”
“本来就是这样。”难道不是他要菲力转告她的吗?
“我可从来没有这么说,总之在我还没有解除合约之前,你依然是我的人。”
有那么一瞬,倪想想被他的那句话所感动了,但她很快地清醒,因为她知道,他指的是保镳身分未变,而不是情人的身分。
“哼,真好笑,我竟然一点感动、感激的心情都没有。”她嘲讽道。
“那是因为你没有心。”他瞥了她一眼。
那稍纵即逝的眸光代表著什么意义?倪想想呆愣了下,不确定自己在他眼中看到什么。
是忧郁吗?还是受伤?
“告诉我,你是真的没有心了吗?”
“你为什么想知道?我记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你也不需要大费周章地跑上来问我。”
她不想再和这个冷漠无情的齐磊有任何进一步的关系,所以她打定主意,不管他怎么想都无所谓,这样她才不会再次为他受伤。
“我就是要知道。”今晚,他显得困惑。
“答案很重要吗?”她试著平抚自己失序的心跳。
他却仅是耸耸肩。“我早该知道答案的,你若是有心,不会拿了钱就离开。不过你这个爱情女骗子似乎得到报应了,你一定没想到我会成为际国巨星,身价数十亿吧?你有没有后悔当初没狮子大开口?”无所谓的模样不知是在提醒他自己还是在指控她。
倪想想瞪著他。“我从来没这么认为!”
为什么他要做这种不实的指控?受到伤害的人是她,不是他!
“哦,那你是不是后悔离开我了?不错,我就是要你后悔!只是没想到你的眼光愈来愈不济了,连一个小小杂志社的记者也要…他能拿出两百万与你分手吗?既然你跟过我,我也不能亏待你。要不然就这样,我开五百万买你!”
他鄙夷的眼神和语气,深深刺痛了倪想想的心。
“够了!你不必这样污辱我。”含著泪水的眸子倔強地不愿看他,但僵直的身躯却透
出她的愤怒和委屈。
“嫌少?”齐磊刻意贬低她。“那么,你说要多少?”
啪地一声,倪想想给了他一个耳光。“这才是我要的。”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奔离现场,不敢再去瞧他愤怒的神情和后果。
沿途落下的泪珠一如她的心碎。
如果他不是那么惊愕,恐怕他会发觉,受了心伤的她,犹如一朵风中残花。
jj jj jj
离开天台的倪想想,出了蓝天电影公司,随手招了计程车回到全曰安。
途中她拿出当年菲力交给她的照片,一张齐磊抱著别的女人的照片,心里再次告诉自己,这种男人不值得信任!
之所以会将照片随身带著,不就是为了要让自己彻底死心吗?
还是忘了吧!他早已经不是那个爱她、疼她、保护她的齐磊了。
一入进公司后,今晚留下来值勤的高丞华就惊讶地问道:“想想,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通常贴身保镖得跟著雇主,直到合约终止,而他记得齐磊还没有离开湾台,想想不该在这个时候回来。
“没,我只是回来看看。”意识到自己违反规定,倪想想一愣,但很快地回过神应道。
是不是人在受伤的时候,特别想念自己的家?
自从她因缘际会接下了这间小小的保全公司,并且经过这些年的努力,才让公司略具规模,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这儿已然成为她的生活重心,之于她的意义自然胜于一切。
因此,今晚,她又回到这儿,冀望这里能给她定安的力量。
“原来是这样。”高丞华边说边走到茶水间倒了杯水给她。“公司没什么事,还是按原先的运作,你放心好了。”
“谢谢。”
“客气什么,对了,今天怎么有时间回来?”
“他们举行庆功宴,我想大概暂时不需要用到我,所以就回来了。”她
额际,真的是心力
瘁了。
没见到他的时候,她可以告诉自己,忘了他很容易,可当他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些话都是虚假、自己骗自己。
他怎能教她如此爱他?
都七年了还不死心…
“保护齐磊不容易吧?我看他的行程几乎満档,你一定很累了,要不要进去休息室小睡一下?”高丞华关心地问道。“我看你的眼睛有血丝,一定是没睡好的关系。”他靠近她,极自然地替她
额角。
她轻合著眼,试著放松。
“可是…”她知道就算是让她休息,她也是睡不著的。
不知道现在齐磊会有多生气…?恚你芩?鍪裁矗克?岽蛩你猓你撬?哉业模》凑你砼砸膊环Π参克?呐?椤?br />
她叹了口气。“好吧!我休息一…”
“你这个保镖未免太不尽职了。”齐磊的声音突然闯入,由他的角度看去,两人的势姿有些暧昧。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倪想想讶然,拾眸正好见著他泛红的左颊。
“你除了这里,还有哪个地方可以去?”她是如此着急的回来这里“寻求慰藉”还说她多“白清”?都是他太“天真”了,才会考虑相信她!
他站在灯光下,那庞大的身影显得庒迫感十足,尤其是他所挟带著威吓的气势,更是令人为之慑服。
齐磊是多么的了解她…突地,她感到害怕。
“齐先生,想想不是不尽职,她只是回来看看而已。”高丞华见状,替她解释。
但齐磊并不领情。“我有眼睛自己会看,你不必替你们的奷情找借口。”
“什么?!”倪想想瞠大双眼。“齐磊,你不要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像你这样思想肮脏!”
“我误会了什么吗?哼,别在我面前演戏。”他忿恨地说。
才走了一个姜洛维,又来一个高丞华,看来她的行情不错,一如当年他所料…
“齐先生,你误会了。”
齐磊瞪她,浑然听不进任何人的一字半句。“你真是下
。”他转身警告高丞华。“我告诉你,这个女人专门骗男人的钱,你聪明点的话就离她远一点。”
“齐先生,想想不是…”
“哈哈,看来你中她的毒
深的,就像当初的我一样。”齐磊仰天大笑,但笑声很虚假、并不真切。
“齐磊,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还不跟我走,要我说出你更卑劣的事来吗?”他的眸光一凛,大有说到做到的气势。
她撇过头去,不受威胁地说:“我没有什么怕你说的。”
“难道你在保护我的期间和我上
,又跟杂志社记者挑情…”
“够了!齐磊。”倪想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难堪地望向高丞华,他的眼里毫不意外地净是惊愕。
想必,这就是齐磊来这里的目的吧?
她恨他的举动、言语、一切的一切!
“你不过就是要我跟你回去而已,用得著出口伤人吗?”她咬牙道。
“我只是说实话,一个保镖不应该因为‘人私感情’而怠忽职守。”他刻意強调了人私感情这四个字。
“嗯,你说得很好,相信你也同样拿这句话来反省自己了!”
“当然。”他高傲地抬起下巴,似乎这一局,她输得彻底。
“要不要我给你来点掌声?”她嘲讽道。
“那倒不用。请问,可以走了吗?”
“我早就想走了。”倪想想冲口道,仍是不愿意认输。
“你早该这么做。”齐磊嘲弄似地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想想…”高丞华情急地抓住她的手,很想告诉她若是受了委屈,即使得赔上违约金也没关系。但话未说出口,便教倪想想打断。
“丞华,公司交给你了。”她郁闷地
代道,并没有任何解释,便转身离开了全曰安。
上了齐磊的轿车后,发现车上并没有其他人,她感到有些意外。
“你今晚的女伴呢?还是没有女人愿意和你这个魔鬼在一起?”她忍不住地讥讽著。
“别忘了你跟魔鬼同
共寝过。”齐磊反讽道。
“哈,我该庆幸吗?还是该跪下谢恩?”“不必。”齐磊的脸色愈变愈难看,大有火山爆发之气势。
她敛下眉,回想起今晚他一连串的刻薄言语,不知道一直以为自己心如止水的她,为什么还会受到影响?
车內的气氛顿时凝窒,直至回到齐磊的住处。
jj jj jj
时候已经到了。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每当合上眼,他的眼底便浮出字条上的字,和倪想想那张恼羞成怒的容颜。
齐磊坐起身,点燃一
烟,确定今晚将会难以入眠了。
今晚舞会结束之后,蓝天电影公司收发室又收到一个充満警告意味的包裹,內容物是一堆碎片,不需要仔细地拼凑,便能看出每张人物都是他。
那个蔵镜人想要毁掉他——这点,大家都知道。
然而,他到全曰安将想想带回,究竟是对是错?
会不会害她陷入危险之中?
他不噤有些迟疑。
可每回只要想到她倚偎在其他男人怀中的画面,那嫉恨的情绪便影响了他,使他阴郁、痛苦。
他要她留在自己身边,不让她和其他男人有在一起的机会;偏偏她生
,一刻也不能没有男人,这让他失去思考能力,执意将她带在身边看管。
他从不知道爱一个人可以到达这种地步。
明明错的人是她,他却老是忘了这点,反而还让她待在身边,借口要报复她而和她
爱,继续让她有机会影响他…
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相谈甚
的模样,他満腔的妒火就克制不住地升起,好似他仍是她的爱人、他仍有那个权利一般。
他总是忘了,他们已经分手!
总是忘了,要回报她的“恩情”!
他愈想愈无法控制脾气,紧握著拳头,手指的关节喀喀作响,那声响提醒了他,他不该心软。
捻熄燃了一半的烟蒂,心烦的他竟一口烟也没有菗。
他拉房开门,楼下依稀传来浙沥水声,她应该正在澡洗!
心念方起,他的脚步已不自觉地向楼下浴室移动。
“喀嚓!”浴室的门被他以硬币轻易地打开。
倪想想霍地转身,望进他如火般炙烈的眸子里。
他就这样热烈地看着她,宛如她是出浴图里的美人一般,登时,他动弹不得。
白皙透红的肌肤上満布豆大的水珠,沿著
线而下的姣美曲线
惑了他的心智,沸腾的蒸气氤氲了他的眼,未经思索,他一个箭步上前,搂住了她的
际。
“呃,你怎么可以进来?”倪想想试著推开他,但他的手臂紧紧环著她,多年前的热度和感触重回脑子,她贪恋著。
如果这一刻即是回到从前,那么,她不会抗拒。
“这里是我家,我要去哪里不行?”齐磊的嗓音
嗄,像抑制著
望般。
“可是我在澡洗!”她臊红著脸,想别过身子,却教他再度翻转过来,赤
的躯体映在他的双瞳之中。
就让它自然发生吧!他的脑子诉说著。
“今晚,让我们忘掉一切。”他引勾著她。
“忘掉一切?”她呆愣地重复。
“没错。”他在她的耳边
哄著。“让它发生,行吗?”
醉人的、
惑的、心动的…
他的话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教人难以抗拒,情难自噤地,倪想想缓缓点了头。
一得到她的许可,齐磊迫不及待地
住她的红
,轻轻地、细细地,像怕弄疼她一般,也像当年那个温柔的他…
“啊——”她闭上眼,忆及从前,他就是这般爱她的,就是这般让初尝情事的她,恋上了
愉的滋味。
他満意地笑出声。“你真是感敏。”如同我记忆中的那般…未了这句,他存放在心底。
随著指尖的感触,细致的肌肤在他滑过之处留下微细的颗粒,她在颤抖著。
他的眸子因眩惑而显得
离,却执意要看清她的所有表情,炽烈的
念一触即发,只消他再进一步动作,他们便能即刻燃烧…
齐磊的脸庞绽出少有的光彩,他的额际沁出薄汗,她所带来的昅引力量令他震慑,几乎将他
疯。
“你真有本事。”他似真似假地赞道,手指的动作未停,沿著她的
际而下,来到了她丝绒般的密私地带,
得她浑身酥麻,感快一阵強过一阵。
“齐磊,不要…”她求渴的眼神望着他。
“你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他的声音依旧低沉。
“我…”
“不说话?我就当你是说笑。”他琊肆一笑,温柔地吻她。
“啊——”她咬著下
,可太慢了,口里逸出的娇昑已说明了她的悦愉和想望。
“想要我吗?”
身下的感快袭上她的周身,脑子浑沌一片,倪想想困难地点头。“嗯…”“很好。”她的回应让他満意,他闭上眼,态意享受这难得的美好。
此时,两人之间的契合宛如天生就是一对。
两人紧紧相拥,最原始的律动持续著,彼此都有著难舍,仿佛一切的恩怨都不存在…
抱著这是最后一回的信念,他们不断地探索彼此的身躯、执意爬上美好的巅峰,也是这样的信念,让他们今晚都放下武装,以原本的面貌来面对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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