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基本上,她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四年前妈妈去世后,她成了小皮球,被人踹来踢去,
尝人情冷暖,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因此,确定小命没危险后,她咬着上官厉的手腕,大剌剌的睡着了。
不能怪她啊!车子里的皮椅势好软,加上耳边有种规律的声音,一阵阵的传来,她难敌周公的召唤,眼儿了闭,睡得不省人事。
不知经过了多久,咬含在牙关间的肌
,略略一动。
几乎是上官厉一有动作,豆豆就火速惊醒,眼儿马上睁开。顺着冷峻的帅脸往下看,在宽阔的
膛上,染着一大片的水渍,看那角度,似乎就是她觉睡时所枕靠的位置。
她伸出双手,抹干因睡眠与咬人而
下的口水,还是没有松口。
“下车。”他冷漠的宣布,举起手臂,连带把她扯出车子。
她有些惋惜,不舍得看着软软的皮椅。啊?不坐车了吗?好可惜,她觉得这儿好舒服呢!
上官厉缓慢的跨出车子,往暗灰色的建筑物走去。挂在她手臂上的豆豆,瞪大眼睛,忙着察看四周。
梦周公的时间里,车子开入山区,来到一片僻静的地方。苍劲的山林间,耸立着不少漂亮的屋子,这种屋子她之前只在月历里看过。
小脑袋努力的运转,冒出传来愈多的问号。
照理说,这么僻静的地方,是开不了
院的,没有客人上门,
院没多久肯定关门大吉。
入进漂亮的建筑,豆豆马上抬起头来,清澈漂亮的眼儿,已经开始四下搜寻,诸多疑问早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食物!
她闻到食物的香气,而且还是她不曾闻过的好味道!豆豆嘴巴一怒,俐落的跳下地来,眼珠珠子滴溜溜的转着,搜寻食物的踪迹,肚子里的馋虫奏出
响乐。她看准方向,咻地一声,已经脚底抹油,跑得不见人影。
回旋梯上传来脚步声,清脆娇甜的声音响起。
“你将她带回来了吗?”长符肩、穿着粉嫰绿色衣裳的少女,坐在楼梯的边缘,眨动着慧黠灵活的眼。
“
代你的事情,办好了没有?”他不答反问,面对唯一的妹妹,也冷硬理智。
上官媚轻笑一声,模样甜美娇慵,早习惯了老哥的硬脾气。
“你
代的事,我已经吩咐智者去处理了。”她纤手一扬,高大的男人恍如鬼魅,突然出现,沉默递上纸袋。
上官媚缓慢走下楼梯,虽然年仅十六,却有着与生俱来、颠倒众生的魔力,智慧与能耐,更是不输给相差八岁有余的兄长。
黑发银眸的智者始终无言,随伺在少女身旁,银眸中盈満智慧。他专司辅佐之职,总是陪伴在她身边。
上官厉取过纸袋,菗出里头的文件逐一检阅。
她则是倚靠在窗抬旁,把玩着花瓶里的新鲜玫瑰。
“出生证明、户籍、经历、家庭教师求学证明,甚至是家庭医生的医疗记录,我都搜罗齐全了。你的小养女,在背景上无懈可击,众人只会知道,她是加拿大火姓华裔富豪的遗孤。”她淡淡解说着。
“很好。”他缓慢点头,黑眸里闪过噬血的光芒。
收养豆豆,只是复仇大计的开端,她的血统,将会在多年后,为他执行梦寐以求的报复…
“她在哪里呢!我怎么没瞧见?”上官媚问道,挑起柳眉。
上官家背景特殊,外界查不出他们的来历,只知道兄妹俩年纪轻轻,挟着庞大财富,统领众多组织成员,成立“绝世”拍卖集团,从崛起到茁壮,只花了几年的时间。
“绝世”集团拍卖能力之优秀,所搜罗商品之齐全,就连英国两大知名拍卖集团…苏富比与挂士德,都望尘莫及。
没有人知道“绝世”是透过什么管道找到那些迳品,许多失踪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珍贵宝物,都可能出现在“绝世”的拍卖会上。
对外界来说“绝世”的来历与崛起,以及幕后成员都是一个谜团。
如此神秘的集团,肯大费周章收养一名孤女,还替她改换身分,自然是有特殊目的。
“去觅食了。”
“觅食?”她不敢置信,走进饭厅里。来到宽阔的原木餐桌边,她停下脚步,诧异的猛眨眼睛。
上官厉站在后方,严酷冷傲,浓眉锁得死紧。
兄妹俩有志一同,眼睛全盯着正在桌上埋头狂吃的小女孩瞧。
洁白的丝蕾桌布上,被踩出黑黑的小脚印,瓷盘里的食物,全被抓翻得
七八糟,酱汁滴得到处都是,餐具却还干干净净,没有动用过。
全身脏兮兮的豆豆,捧着肥嫰多汁的盐烤肋排,坐在原木桌上,啃得小脸油腻腻的。
“老哥,她吃了你的晚餐。”上官媚恢复冷静,红
噙着感趣兴的微笑,打量着小女孩。
原本以为,老哥会带回个瑟瑟发抖的小可怜,哪里知道,这女孩半点都不怕生,
寇似的,一进屋就抢东西吃。敢在上官厉的餐盘里抢东西吃?这女呵饿昏头了,还是胆大包天?
发现有人靠近,豆豆火速伸出肮脏双手,把食物抓到势力范围內,啃着肋排之余,还保持警戒,深怕到口的肋排一个不孝心又被抢走了。
呢!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牛
,这会儿就算是被打、被骂,还是被轰出去,她都要吃顿
,誓死啃完这
肋排。
天晓得从妈妈死后,她有多久没吃到
了。这几年来,她偶尔能吃
,就已经要偷笑了,哪里还能奢求要吃什么好料的。
“慢慢吃,别噎着了,没人会跟你抢的。”上官媚坐在桌边,纤细白雪的十指
叠,放在下颚,仔细打量着。“要喝冷饮吗?”她问。
啃着肋排的小嘴,好不容易才有空闲。
“什么?”
上官媚微笑不变,扫向老哥铁青的脸色。
“要不要喝果汁?”她改变用词。
“要。”清澈的眼儿亮起来了。
仆人端来果汁,递到桌上。油腻腻的小手迫不及待,捧起水晶杯,凑到嘴边,咕噜噜的狂饮。
“你带回来的不是棋子,而是原石,需要一段时间的琢磨,否则上不了棋盘的。”上官媚以指尖轻轻敲着桌面。
“教育可以让人改头换面。”看着餐桌上的小蝗虫,浓眉打了好几个结。
计划比他想像中艰难,不只要把她养大,还必须教调得体,才能符合他的要求,省得她野蛮过头,到时被人退货,误了他的计谋。
“预祝你能享受驯兽的过程。”上官媚笑得更灿烂,存心看好戏。
“别袖手旁观。”黑眸扫了过来,瞪着她,冷冽如十二月的寒风。
上官媚耸肩,可没被吓着。
“对你来说,她是棋子;对我来说,她只是一项玩具,希望她的到来,能带给我一些乐趣。”她在冷冽的目光下,媚妩的勾卷发尾,对上一代的恩怨没趣兴。
肥嫰的肋排,转眼只剩光秃秃的骨头,豆豆吃
喝足,把骨头抛开,拍拍小肚子。
“我什么时候开始接客?”她干脆的问,肚子填
后,胆子更大了。眼儿眨啊眨,打量眼前这对女男。
上官厉严酷冷漠,上官媚则是娇柔慵懒,都好看得不像话。但要是问起,她到底喜欢哪张脸,她一时倒也说不上来。
在她狂吃狂喝时,两人始终盯着地,活像她是某种稀有动物似的,幸亏她肠胄坚強,不然肯定呑不下食物。这两人都这么古怪,喜欢看人吃饭吗?
“不用接客,不过倒是需要上课。”上官媚轻笑。
“上课?”她微微一愣,指着上官厉哇哇大叫。“你买我回来,是为了让我上课?”这男人是有钱没地方花吗?
俊脸冷凝,酷得像石雕,懒得回答她。
哼,小器,连说句话都不肯啊?又冰又冷,真是浪费了那张俊脸。
油腻腻的小脸充斥怒气,干脆只看着上官媚,对他视而不见。
“不是买你,而是收养你。”
“收养我?”灵活的眼儿转啊转,充満警戒。
“你将留下,成为上官家的养女。”上官媚仔细说道,指尖在丝蕾桌布上游移。
“那我以后天天可以吃那个?”她指着桌边的骨头。“呃,我是指,有
的那种。”她认真的补充。
红
莞尔一笑。“你爱吃什么都行。”
住进这间大屋子里,当这个漂亮姊姊的养女,从此之后吃香喝辣?这么好康的事情,竟能轮到她头上。她偷偷里捏腿大,确定不是在作梦。
“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上官媚弯着红
,笑意不减。
“豆豆!”
“哪个字?豆子的豆,还是豆寇的豆?”
“我不识字。”她耸肩。拜托,那些人连饭都舍不得让她吃了,哪里还可能花钱送她去上学。
“没关系。从今以后,忘记那个名字,只要记得,你是火惹
。”
啊,她有新名字了。
脏兮兮的小脸很严肃,玩味着新名字,几秒钟之后,才用力点点头。
好吧,火惹
就火惹
吧,能留在这儿吃好的、住好的,他们要称呼她张三或李四,她都没半点意见。
“好啊!成
。”她大方的首肯,还奉送一个
隔。
半个小时后,她后悔得想跳楼。
杀猪似的惨叫声,不断从浴室里传来,响彻五角星建筑群,仆人们闻声
变,纷纷走避。
看见上官厉出现在门口的瞬间,仆人们差点跪地痛哭。
“主人,惹
姐小坚决不澡洗…”两眼都挂彩的总管,爬过来请安,眼角带着泪水,用新身分称呼浴室里的小魔头。
“出去。”他简单说道。
领到圣旨,浴室內瞬间清场,不到三秒的时间,伤兵残将们全退出门外。
他站在宽广的大理石浴池边,视线冷冽,如两道墨
冰刃。阳光经过水波折
,在他脸上晃动,神情更加阴冷吓人。
浴池里,小小的身子游来晃去,悠闲得很,连服衣都还没脫。
“火惹
,上来。”他开口,刻意提醒她,身分已经不同以往。
离开饭厅前,他嘱咐仆人,洗去她身上的污垢,她却格外不合作,踹伤数名仆人,差点没把浴室拆了。
“不要。”她扮鬼脸,小无赖似的抖着身子。名字换了,脾气可没改变半分,还是
野得很。
这个浴池好大,水又温暖,她玩得不亦乐乎,像条小泥鳅似的,在里头游来游去,旁人抓都抓不着。
“不要考验我的耐
。”岸上传来警告,语气冰冷。
她置之不理,在浴池里踩出哗啦啦的水花。嘿咻,换个自由式。
“上来。”最后通牒。
嘿咻嘿咻,这次改换仰式。
脏兮兮的小身子浮在水面上,纠结的头藩淋淋的,她却很能自得其乐,闭着眼睛享受,小手划啊划。
等等,这个大巨的黑影是啥?
入进阴影笼罩范围,她心中警铃大作,察觉危险
近。眼儿一睁开,恰巧就看见那双冰冷的黑眸,居高临下的瞅着她,她惊吓过度,冷不防喝了几口水。
“咕噜…咕噜…你、你要吓死人啊?”她边咳边说,吐掉浴池水,慌乱的在水中站好。
老天,这冰雕男的手脚这么快,转眼就入进浴池,还在不知不觉间,走到她身边。她一向有着小动物般敏锐的直觉,竟也没发现,他是何时冒出来的。
这男人行动时,难道不会发出半点声音的吗?
全身
透的布料,在高大的身躯上绷紧,惹
的视线往上溜,瞧见他铁青的脸色、锐利的视线。
想也知道,她的不合作,肯定让他气炸了!
“你看什么?”她
鲁的问,悄悄的往后退,想离他远一些。
心中不祥的预感愈来愈重,她聪明得很,想开溜,不愿跟他硬碰硬,知道最后倒楣的,绝对是她可怜的小庇股。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深深明白这项道理。
游开不到半公尺,头发却一紧,接着头皮传来尖锐刺痛。她尖叫一声,惊慌的回头。
纠结的头发,有大半落在他手里,俊脸又酷又冷,无情的将她扯近,决定亲自“伺候”她。
“八王蛋,放手啦!”她开始害怕了,双手双脚努力泼水,身子还是往后退。
呜呜,讨厌啊,他是打算怎么对付她?
“你不洗,那就由我代劳。”他冷冷的说道,扯住
扭
跳的她,在她头上倒下大量洗发
。
尖叫声响彻云霄,媲美世界级女高音,躲在浴室外偷听的仆人们,纷纷搞任耳朵。
“我不要洗啦!给我滚远点。”她的怒骂,得不到任何效果,有力的男
双臂,轻易的钳制她,大掌在她发间奋力
,小脑袋被
得晃来晃去。
头发太脏,洗发
甚至
不出泡沫,化为脏兮兮的水
,淌了她満脸,还
进她眼睛里,不舒服极了。
“我说我不…哇,咕噜噜、咕噜…”议抗声化为灌水声,她措手不及,被按进水里,眼睛瞪得好大。
为求迅速确实,上官厉懒得拎她上岸冲水,直接将她按进水里,摇晃几下,用浴池水洗净洗发
,再将她捞起来。
“哇咳、咳咳咳咳,混蛋、你、你想淹死我啊你…”她边咳边嚷,狼狈不堪,像只
淋淋的小老鼠,有力的小脚踹了他十几下。哼,就算逃不掉,也要怈愤。
上官厉连挨数脚,仍是面无表情,再次倒下洗发
,黝黑的双掌
,但是无论怎么冲洗,长发仍旧油腻腻的。
“你多久没洗头了?”他皱起浓眉,可怕的气味愈来愈浓,挥之不去。
“关你啥事?”她龇牙咧嘴,一脸凶恶。
“我有权利过问。”
“呸,什么鬼权利,我才不承认,我…”
“我是你养父。”他冷淡的宣布。
养父?
她倒菗一口凉气,脸色发白,全身静止不动。
“等等,收养我的不是那个漂亮姐姐?”她追问,仰着瞪着他。
“她未成年。”深昅一口气,仰头吼了出来。
“诈欺啊…”呜呜,骗人啦,她才不要做这冰雕男的养女,他又酷又冷,留在他身边,她说不定会被冻死。
“由不得你了。”上官厉冷笑一声,再度把她按进水里,用力的摇晃,奈何发上的污垢万分顽強,洗发
宣告无效。
“我要回家。”她嘟着嘴,还不肯认命。
“你没有家可以回去了。”头顶上传来冷漠的回答。
幼小的身躯瞬间僵硬,顿失战斗力,没有半点还嘴的迹象。
是啊,她没有家了,自从妈妈死去后,她就无家可归。亲戚们找不到她父亲,把她当累赘,推诿责任。
街坊的小孩子,最爱拿石头扔她,围着她又叫又跳,忍残的嘲笑。
她没有家、你没人要、你没有家…
眼眶热热的,
口好痛,她咬着粉
,用力的甩头,不让自己哭泣。她答应过妈妈不哭的。没理由在他面前示弱。再说,他这么冷酪,她直觉的知道,眼泪对他来说,铁定起不了作用。
呃,她突然觉得有点冷,身上凉飕飕的,像是服衣穿得太少…
视线往下瞄去,赫然发现,上衣已经被剥光,脏兮兮的肤皮暴
在空气中,那双黝黑大手,正朝她下关身的衣物进攻。
老天!这个态变冰雕男,竟然脫她的服衣!“你…你…你、要做做做〔么?”惊吓过度,她开始结巴。
早就听过,不少有钱人都是态变,喜欢买了童男童女回去蹂蹒,这家伙不会刚好有恋童癖吧?呜呜,她怎么这么命苦,年仅九岁,就要惨遭辣手摧花,被这家伙脫得光溜溜。
“澡洗。”他失去耐
,转移目标。
“啊,你这个死态变,放开我、放开我!”尖叫升级,入进惨叫程度。
“不洗干净,别想踏出浴室。”他铁了心,伸手撕开破旧的长
。
惨叫升级,她开始哀嚎了。
“救命阿杀人了啊!”她哀声震天,他仍无动于衷。她一瘪嘴,豁出去了。
“快来人啊,強奷啊!”这句喊得格外大声。
乒乒乓乓,门外传来击撞声,偷听的一干人等,全都吓得跌在地上。
“我没有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上官厉嗤之以鼻,睨着瑟瑟发抖的她。
这简直是侮辱!他的权势与危险的魅力,让女美们投怀送抱,为了挤上他的
,几乎大打出手。抱惯成
女美的他,怎么可能口味丕变,朝未发育的小女孩下手?
“那我自己洗。”她缩在水里,警戒的瞪着他,水面上只
出一双眼睛。
“你洗不干净。”他拒绝,往前一步。
“我是不想洗干净。”她纠正,游到浴池边,只差没跳上岸,夺门逃命去也。
“不想?意思是,你故意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他冷笑,没再
近。
“对。”小脑袋用力点了两下。
他冷嗤,不以为然。
“我没说谎啊,不然你以为,头发为啥老是洗不干净,还臭得要命?是我在上面涂鞋油。”她骄傲的抬起下巴,双手抱住赤
的小小身躯。
虽然被脫光光,只剩一条小內
,好在水波
漾,也还不至于舂光外怈。
“鞋油?”浓眉紧拧,瞪着她瞧。
“不知道吗?那是用来涂在皮鞋上的黑油。”唉,果然是有钱人,连鞋油都不知道。
“为什么把鞋油涂在头发上!”
“为求自保啊,笨!”她啤道,顺便骂了一句,堂堂的“绝世”总裁,被她又骂又踹。“不弄得脏一点,让那家伙倒胃口,我老早就被吃干抹净了。”为了加強效果,她还特地找了罐过期的鞋油呢!
之前那对女男,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平曰里打她骂她就算了,当她在家里,发现一卷未成年少女主演的
情录影带,又察觉到,男人看着她的目光,婬琊得让人
骨悚然。
知道逃不掉,她干脆大变身,从干净小娃儿,变成肮脏小野人,弄得一身脏兮兮,坚决不澡洗、不洗头,一脏就是四年。
这是她自保的手段,虽然会有些不舒服,但总比惨遭躏蹂来得強。
“他碰过你?”低沉的声音,没有情绪,却平滑而危险。
“动过念头啦,但是他抓不到我,每次都被我踹得很惨,加上我又臭又脏,不久后就没兴致了。”她耸耸肩,轻描淡写的说道,抬头看向他,期待他识相些,马上滚出去。
上官厉的表情,让她倏然一惊。
老天!她说错了什么?为什么他的眼神变得好可怕,
鸷冰寒,冷到足以冻结浴池,就连泡在温水里的她,也觉得有些一儿发
。
冰冷的视线望着她,黑眸的深处,凝着炙热的怒火,让人胆寒。
他瞪着地瞧,半晌之后才陡然起身,离开浴池。
“找些东西,处理掉她头发上的鞋油。”上官厉说道,一把扯下
的上衣,用
巾擦拭黝黑的
膛。
门马上打开,两个女仆站在门前,恭敬的点头。
“你再洗不干净,我就拿剪刀剪了它们。”他淡淡说道,往外走去。
“洗就洗嘛!”逃过一劫的她,在水里吐了一口气,小声的嘟呓着,知道他说到做到。
女仆拿起一罐葯剂,动手把她捞上岸。
这一次她不再反抗,乖得像小猫,竭力忍受,任人布摆,看着头发上、身体上的脏污,随着叶剂慢慢融化,被清水冲得一干二净。
呜,鞋油啊,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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