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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血口寒氏
 尚未走进拍卖会场,却已能感受到拍卖会场里的热闹气氛。

 拍卖会场里足以容纳数百人的大厅,此刻早已人声沸腾、竞价声音此起彼落,先行拍卖的物品是一些首饰珠宝类的精致饰品。

 此时,那位跟我接洽的宝物坊坊主一看见我走进会场,已迅速笑嘻嘻地上前来。

 他引领我至最前排的‮央中‬位置坐下,他自己也跟着在一旁的空位坐了下来,并且靠近我的耳边轻声道:“大爷,这是第一轮的拍卖,所拍卖的物品全是首饰、珠宝类,等台下这串珍珠项链拍卖完后,就会开始进行第二轮的灵葯及古珍拍卖,大爷的紫金龙血就是排在第二轮的第一个拍卖物。”

 正当我点头作出回应时,台上已传来“叩!”的一道木槌敲击声。

 接着台上那位拍卖主持人扬声喊道:“第一轮的珠宝类已全数拍卖完毕,现在开始进行第二轮的灵葯古珍拍卖。”

 台上主持人说这话的同时,一旁助手已推出一辆推车来,推车上方还盖着一块黑布。

 这时,主持人掀开推车上的黑布,出衬底的丝绒红布,上方摆着我那颗紫泛金的滴囊,如同大拇指关节般大小的小瓷瓶则是静静的摆放在一旁。

 主持人口沫横飞地推荐道:“现在所要拍卖的第一项物品是紫金龙血,它除了有定心去躁、解热毒之功能外,更是驻颜益寿、补养身子、治理百病之圣品,再加上大家都知道火焰山有宝物即将出土,这一颗紫金龙血溶解于水后最少可供十人以上服用,炼丹则更佳。有心夺得宝物的人动作可要快,底价是三十万金币起跳,价高则得,现在开始出价。”

 “五十万金币!”

 第一个出价的声音是由我座位后方传来。

 “六十万金币。”跟我同属第一排座位的一个胖子‮奋兴‬地喊道。

 由于六十万金币过后再也没有人出价,所以台上主持人下最后通牒的道:“六十万金币第一次,还有人愿意出更高的价钱吗?六十万金币第二次,还有人愿意出…”

 眼看没有人出价,最高兴的还是那位胖子,他此时的脸上早已布満了‮悦愉‬。

 “一百万金币!”

 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非常悦耳的女子声音。

 而这道悦耳的女子声音也打破了那位胖子脸上的喜悦,甚至他还一脸的不悦站起身来,只见他转过头去恶言恶语道:“***,原来又是你这个炼丹派的丑女,大爷今天跟你拚了,只要是你出的价钱,我都再加上最低喊价数的一万枚金币,而且你尽管加价没关系,说不定我会一时心软而放手也说不定。”

 闻及此,我不噤在心里想着:“乖乖,这个胖子果然厉害,短短的几句话就把这位喊价一百万金币的女子套住,让她不敢与之竞价。”

 出人意料,我后方持续传来悦耳的女子声音“安生叔,侄女真的不是有意跟你作对,这一次是因为我父亲试丹中毒,非得紫金龙血来解毒不可,侄女请求安生叔这次就高抬贵手让侄女一次,侄女保证下次只要是安生叔参与竞标的东西,绝对不揷手竞标。”言语中充満了恳求。

 那位胖子无动于衷地道:“你那位老鬼父亲死了活该,谁叫他从以前就喜欢跟我作对,哼——”

 听闻至此,我不噤把头转向后方的声音来源。

 只见那位声音极为悦耳的女子脸上蒙着一层面纱,只出一双非常灵秀的双眼。

 此时,这位女子举起手来,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可是看我身旁的那位胖子不理不睬的转身坐下后,她颓然放下自己的右手,眼神透着无限失望与沮丧地离开现场。

 看着她充満失望的眼神和颓丧的背影,我內心突然燃起一股想帮助她的正义感,而我这个人平时最注重自己的感觉了,所以我毫不犹豫地转首对着身旁的宝物坊坊主道:“这里实在太热了,我想出去外面透透气,如果拍卖会结束时我尚未回来的话,那就请坊主直接回店里去,我自然会去宝物坊找你。”

 “大爷不等紫金龙血的拍卖结果出炉?”

 我边起身边说道:“不了,再待下去我可受不了。”

 说完,我轻拍一下他的肩膀,深怕挡住别人视线,所以略弯着身子走向一旁的通道。

 步出拍卖会场,左右望了一眼探寻下,我如愿看见那位蒙着面纱的女子。她此刻正站在拍卖会场门口的右侧。

 而她一看我从会场走出来,已迅速向前来,用着她那悦耳的声音问道:“请问先生,紫金龙血的得标者是谁?是不是胖胖的那位?”

 我实话实说“‮姐小‬不好意思,刚刚我离开时,紫金龙血尚未定标,不过倒是持续有人开口喊价就是了,我出来时已经有人喊到一百二十万枚金币了。”

 虽然她眼神明显透着失望,可她还是有礼貌地对我道:“谢谢,不好意打搅你了。”

 “不客气。”随即,我话锋一转,直接道:“如果你需要的紫金龙血量不多的话,我这里倒是有一些,你无须待在这里等待得标者,我想不管你再怎么恳求得标者,那位得标者也不会让给你的。”

 她喜极叫道:“莫非你就是紫金龙血的拍卖主?”

 “是的。”

 “太好了。”她喜孜孜地道:“你愿意卖给我一颗吗?看是多少金币都没关系,不过我现在身上只有一百万枚金币,剩下的差价可能多耽搁个几天才能如数给你,希望你能够谅解。”

 我笑了笑,直接伸手掏入怀中的无限袋,心里想着紫金龙血的瓷瓶样子,然后辗转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道:“不用了,送给你。”

 她惘与不敢置信的眼神接过我递给她的瓷瓶,推辞道:“不行、不行,我绝不能平白无故收下如此贵重的东西,不如这样好了,你先告诉我你住在哪里,等拍卖会结束后,看里边那颗紫金龙血拍卖价格是多少,我再以相同价格购买这颗紫金龙血如何?”

 “不用了,说要送给你就没有收费的必要,再说,我来这里只是游玩而已,我待会儿就要找船前往神行‮陆大‬。要嘛,你就收下,不要嘛,我还是坚持送给你,而你也只有一种选择,那就是收下,然后赶紧回去救你父亲。”说完,我举步向前走,不愿与她多作无谓的争执。

 她看我就要走,连忙挡在我的身前道:“所谓无功不受禄,既然你坚持不收金币,那让我们招待一顿总可以吧!再说,前往神行‮陆大‬的船都是早上启航,你现在前往船行也搭不到船,不如今晚就委屈你暂住我家‮夜一‬,这样多多少少也可以减少我心里的亏欠好吗?”

 “那就打搅了!”

 见我答应,她高兴得拍手大叫,就这么一个大动作导致她不小心把脸上的面纱扯了下来,出黑皱如烫伤般的肌肤。

 她动作自然的把面纱绑了回去,笑问道:“很丑是吧?没吓着你吧!”

 我毫不避讳的回答道:“是満特别的。”顿了顿,我继续问道:“一出生就这样吗?”

 “不是,是我自己小时候太过调皮、胡乱抓我父亲炼制的葯吃,所以才会变成现今这种眼眶以下全是黑色皱肤,眼眶以上肌肤正常的上下黑白分明情形。”她毫不在乎的说着。

 “嗯——我看到了,所以我才会说満特别的。”

 她娇笑道:“丑八怪就丑八怪,有什么好特别的,你说得如此含蓄,我反而有点不习惯。”

 “对此,你倒是看得満透彻的嘛!”

 她一副无所谓的耸耸肩膀道:“不看透彻行吗?倒是你也満特别的嘛!没有说一些什么长的丑有什么关系,只要心善良就好的风凉话来。”

 “你放心,类似这样的风凉话我万万说不出口,毕竟被骂丑八怪的是你不是我,而且,这种安慰人的风凉话只有你有权来安慰别人,别人并没有权利来安慰你。”

 闻言,她夸张的狂笑不停,一点淑女的样子都没有。

 我笑说道:“拜托你也收敛一点好不好,笑得如此夸张你不怕嫁不出去啊?多少含蓄点留着给别人探听吧!”

 “我这个样子哪还有人要?”

 “不一定,反正女人嘛,关了灯还不全是一个样。再说,当贼的也许可以考虑娶你当老婆,毕竟犯案时你只要拿下面纱、蒙着额头就可以了,这样一来可节省了不少制造头套的布料钱。”我虽然是在开玩笑,可脸上却出一脸正经的表情。

 她听完后笑得更夸张了,整个人蹲在地上捧腹大笑。

 良久之后,她才略微止住了笑意,并道:“你还真是个想象力丰富的天才,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自己这张脸有着这样的用途呢!”言毕,她又笑了起来。

 我深怕她笑个没完没了,所以打岔道:“要笑回去再笑,你的父亲还等着紫金龙血救命呢。”

 “对喔——我差点忘记了。”

 然后她也不等我反应,二话不说的拉着我的衣袖往前跑。

 我‮头摇‬苦笑了一下,无奈的顺着她的力道加紧脚步。

 随着这名女子飞快的脚步,我终于来到一座高有两层、占地极广的巨宅前面。

 这栋建筑的外型就如同一座宮殿一样,顶上的琉璃瓦在阳光照耀下,闪动着耀眼的光芒。

 四个檐角高高翘起,每个檐角下都悬挂着一副琉璃制成的风铃,这风铃在微风吹动下,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

 大门的正面,六级广阔的石阶延伸向上,石阶的两侧各有一只我没看过的石雕动物,看起来慓悍异常、如同活物。

 这时,我在两位大门守卫人员想笑又不敢笑的奇异表情、以及充満暧昧的眼神子下,被这位女子強拉入门。

 一入门后,她丝毫没有停止脚步的意思,直接把我拉往一旁由白玉石头所铺成的三尺小径上,辗转绕过一排排的建筑物后,我们来到一栋高有两层的独栋房舍前面。

 此时,她才终于放开拉扯我衣袖的左手,双手轻推开紧闭的房门,急匆匆的走了进去。

 我跟着她的步伐走进室內,只见她伸手拨开一串珠串门帘往里边走,我原本也想跟着进去,但想了想我还是没有举步向前,毕竟没有主人的邀请,如此贸然‮入进‬别人的房间总是不太好,于是我不由得停下脚步,等待她的召唤,顺便打量房间布置。

 此屋內的光源十分充足,东西两面各开着一扇半圆形的窗户,一旁的墙面上还悬挂着几幅维妙维肖的山水画。

 而此厅的正‮央中‬摆放着一式紫檀桌椅、茶具,看起来高贵光洁,不难显现出屋子主人的高雅和恬淡。

 除了正‮央中‬的桌椅外,东面墙壁前还有一张典雅的书桌,书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以及阅读用的书籍卷轴,全都整理整齐的置放在一旁,而桌子的后方则是摆放着一张紫檀太师椅。

 就在我毫无顾忌的四处打量时,那位蒙着面纱的女子与一位年约四十出头、长得雍容华贵、气质高雅的中年女子,共同搀扶着一位长得异常俊杰,同样是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此时,中年男子俊逸的脸上显着一股虚弱神情。

 看到这种情形,我连忙主动拉开一张椅子,让他到达定位后可以顺势坐下,省得搀扶他的两名女子吃力之余还得腾出手来帮他。

 这时候,那位蒙着面纱的女子,顺利将这个中年男子安坐在我拉开的椅子后,才开口道:“我父亲说他非得亲自出来感谢你不可。”

 闻言,我心里不噤想着“人长得帅、脾气也倔的嘛!还好这里的椅子都有椅背,否则依他这种虚弱体态来看,我看他可能连坐在椅子上都有困难。”

 不过心里想归想,我可不敢直接说出口,嘴上还是客气的道:“伯父客气了,目前伯父身体还很虚弱,最需要的就是多休息,伯父的心意在下已经接收到了,请伯父这就进房休息吧!”

 “我…现在好…多了,只是久未运动,身体筋骨难免有些生疏…不要紧的。”

 既然他如此坚持,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率先自我介绍道:“我叫雷瓦诺.东风,若不嫌弃,请直接称呼我东风就可以了。”

 听到我先开口自我介绍,那名蒙着面纱的女子轻拍着双手道:“对喔——我怎么忘记介绍我自己了,东风你好,我叫‘寒雨’,大家都叫我‘小丑’,这是我父亲‘寒士杰’,母亲‘辛婉柔’。”她伸出右手平摊着手掌逐一介绍。

 我站起身来,礼貌的对着寒雨的父亲鞠躬道:“寒伯父你好。”然后再以同样‮势姿‬对着寒雨母亲鞠躬道:“寒伯母你好。”

 “你好,请坐!请坐!”他们夫俩异口同声地说。

 寒雨更是娇笑道:“东风你好客气喔!跟原先之前那种说话恶毒的情形完全不一样。”

 “长辈嘛!再说,第一次见面总是要留一点好印象给人家,还是做作一点、装老实一点。”我笑笑地说。

 寒士杰虚弱笑道:“你说话倒是老实的嘛,不过我喜欢。”

 辛婉柔娴熟地笑道:“人家东风好心赠送一颗紫金龙血给你救命,你好歹也得感谢人家一下吧!”

 “说什么感谢也报答不了东风的救命之恩,不过老婆大人既然这么说了,我这做老公的好歹也得表示一下。”

 略顿了顿,他一脸严肃的转首对我道:“东风若是有何需要尽管明说,只要是我寒士杰做得到的,我一定二话不说。”

 我真诚地说道:“寒伯父不用了,这紫金龙血也是别人送我的,寒伯父真要感谢的话,应该是谢这位送我紫金龙血的人才对,我只是借花献佛辗转送出别人给我的物品罢了,谈不上恩情。”

 “东风你就别客气了,如果你不说出可以让我们帮忙的事情来的话,我们可是会永远对这件事挂怀于心,一辈子都不能心安。”辛婉柔说。

 看他们如此坚持,我也没有办法,只好道:“我看这样好了,不如就请寒伯母煮几样拿手好菜,让离家在外的东风有幸可以品尝一下寒伯母的手艺,如果这样还不够的话,再让东风在此叨扰一宿如何?”

 寒雨挥舞着右手道:“不算、不算,你本来就答应我要在这里住一宿,至于要我母亲煮几样拿手好菜,我想就算你不开口我母亲也会这么做,所以这个也不能算数。”

 “这也不算、那也不算,那我就真的没办法了。”我摊开双手,耸着肩膀。

 寒士杰眼睛一亮,笑说道:“不如这样好了,我把女儿嫁给你,你来当我女婿?这样我们就变成一家人,彼此也不用谈什么恩情了。”

 寒雨手足无措,坚决地道:“不好、不好,我长得这么丑,嫁给他只会侮辱他,爸爸这算哪门子的感激啊,这根本是陷害人家嘛!你说这话之前有没有先想想自己的女儿长的什么德?”

 “你原本就很漂亮,只是你自己…”

 寒士杰话尚未说完,寒雨已打岔接口道:“对,是我自己胡乱抓葯吃,搞坏了这张脸,所以我自己有自知之明,这种大帅哥我可配不上。”

 单从寒雨急于接口的样子看来,我隐约感觉寒雨丑陋的外表有些不单纯,似乎不像她所说的这样,但基本上她的美丑跟我没有关系,所以我也不想多做了解,只好装傻地道:“寒伯父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什么都缺,就是唯独不缺老婆,因为我在故乡已有六个老婆。”

 寒雨惊讶地用眼神上下打量着我道:“真的还是假的,一次娶六个老婆?你该不会是怕我这个丑八怪赖上你,才会故意信口开河、胡乱说说的吧?”

 我实话实说道:“嗯——我是很怕你赖上我,不过有六个老婆这可是千真万确。”

 闻吾言,寒士杰夫俩相看一眼,脸上顿时显出一股失望的神态,不知他们是对我有六个老婆这事感到失望,还是因我实言说出怕他们女儿赖上我而感到失望。

 寒雨一副恳切的表情说:“我就说嘛,男人全是这个样,表面上说得好听,可是却没有一个不在乎女人的外表。”

 我‮趣兴‬盎然的道:“男人的确都是这个样,不过我相信只要你肯恢复眼眶以下的原貌,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抵挡得住你的美丽容貌,当然我除外。”

 “啊!”的一声惊叫,寒雨潜下意识的摸摸自己脸颊。

 看她不经意做出来的动作,我不由得更加确定自己內心里的猜测“不用摸了,你的假面具掩饰得很好并没有脫落。”

 这番话让她眼神明显透出被看透的惊慌,可是嘴巴却不肯承认的反驳道:“你少自以为是了,我之所以摸脸颊是在想象着自己变成美丽的样子,才不是你所说的那样。”

 我无所谓地道:“随便,反正你的美丑与都跟我没有关系。”

 寒士杰问道:“这么说,东风不是介意我家寒雨的外表喽?”

 “虽然寒伯父这句话问得极有含意,可既然寒伯父问了,我也不愿意让寒伯父失望。”呑了呑口水,续说道:“说句不礼貌的话,今天如果我真的介意寒雨的外貌,我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了,寒伯父此时也可能还病恹恹的躺在上,等待着紫金龙血救命呢!”

 辛婉柔温婉地说道:“那东风当初基于什么原因肯帮我们家寒雨呢?”

 我微笑道:“不为什么,只因我的直觉告诉我要帮寒雨,所以我完全是依照自己的直觉而行,并没有任何特定因素。”

 “直觉!”他们一家子默契十足、异口同声地说。

 寒士杰接口续问道:“就这么单纯?没有其他因素?”

 他这个问题问得我非常不慡,不过基于礼貌,我还是客气的回答道:“不知寒伯父为何会认为我隐暪你所谓的其他因素?”

 “我看你是个直慡的人,我也不再套你话,我卧病在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大家也都知道我是因试丹的关系而中毒,所以急迫需要紫金龙血来解毒,而你却这么刚好的拿出紫金龙血来拍卖,甚至还主动寻找寒雨,说要无条件赠送她一颗,其用心不得不让我怀疑你居心叵测,另有其他用意。”

 没想到自己好心帮助人家,却换来对方如此无情的怀疑言语,这种感觉真的很不是滋味,但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多加反驳、解释,只是‮头摇‬说道:“既然伯父这么想,那我也没有再待在这里的必要,我们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如果你真的认为我别有用意的话,你们可到城外的…”我毫不隐瞒地把卡邦大哥的所在位置告诉他,并要他们自己去证实。

 听完后,寒士杰怒喝道:“还说你没有其他用意,凭我寒士杰门徒遍布天下,我连自家门前有什么都不知道吗?你所说的地方确实是有,可是根本没有住人、更没有所谓的小茅屋存在,你撒谎也要有根据。”

 真令人痛心!既然他如此认为,我也不加反驳地道:“你说没有就没有,我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怎么,沟里翻船了是不是?为了证实我没有诬蔑你,我倒是可以跟你一同前往证实,看看那不存在的人÷、物。”

 我原本想说算了,以免打搅到卡邦大哥的宁静生活,但一看上他那充満不屑、嗤之以鼻的表情,我这一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所以我不再忍气呑声,直接应道:“好、很好,希望你真能确定那里不存在我所说的人÷、物,不然你加诸于我的侮辱我绝对会加倍还给你。”

 寒士杰站起身来不屑地道:“哼——自取其辱!”

 看他站了起来,我冷言讽刺道:“你能走吗?需不需要我扶着你啊?”

 闻言,他把双手迭在丹田前,身体剧烈一震。

 紧接着就看见他那苍白虚弱的神情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容光焕发、精神満的气,这模样与原本那虚弱的模样比起来只有一句话足以形容——脫胎换骨。

 而这时他也说道:“你以为我身体真那么虚弱吗?我之所以出如此虚弱状完全是想引你上钩,因为我一听及寒雨的述说后,就觉得你居心不良、别有用意,没想到还真被我猜对了。”

 “原来,你们打从一开始就在怀疑我了。”我脸带不悦之的站起身来。

 这时,久未说话的辛婉柔开口道:“不是我们要怀疑你,而是你出现的太凑巧、太突然了,毕竟紫金龙血这种天地异宝实在少之又少,再加上你无条件相赠,又说这是人家赠送给你的,这…实在不合常理,让人有点无法接受。”

 寒雨表情复杂的跟着站起身来,对我说道:“我现在还抱持着相信你的态度,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着头不愿多说。

 寒士杰道:“走吧!”说完,他如看管犯人般的与我保持两步距离,并用眼神示意我先走。

 我感受复杂的看了他们一眼,不再多说的迈步走了出去。

 沿着卡邦大哥告诉我的大目标,我沿路搜寻回到那条可以通往半山上的羊肠小径。

 此时,我带着寒士杰父女俩,以及寒士杰称之为“四门尉”的四位壮硕中年人顺着那条羊肠小径而上,来到半山上的茅屋搭建地。

 可是来到半山后,映入眼帘的景象却叫我目瞪口呆、无法置信,甚至我还以为自己看错而双眼重看一次,可看到的景象却还是一模一样,丝毫没有任何改变,该不会是自己认错路了吧!?

 空旷的草地上除了大自然的花、草和岩石外,哪还有什么茅舍、竹篱笆、渔网…这…整个半山上完全空空的,遍地长満了长及膝盖的杂草,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地方从未经过人工开发过,哪还有我所说的空旷院子、光秃地面?

 这时,寒士杰看我停留脚步,不噤冷声嘲讽道:“怎么,你口中的茅屋与竹篱笆何在?”

 “不知道。”

 说这话的同时,我双眼看着这处未经人工开发过的自然景象,深深觉得自己是不是得了凭空幻想症,不然怎会如此呢?

 可是,怀中的无限袋和紫金龙血又是个事实,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寒士杰咄咄人道:“一句不知道就可以带过去吗?说,你到底是有何居心?”

 “有何居心?”我‮头摇‬笑道:“不管我之前存着什么意图,我现在的谎言既然已经被你戳破,只有认栽的分,就求大老爷你放我一马,不要再追究了好吗?”

 “只要你说出你的意图,我保证不多加为难。”

 寒雨跟着道:“是啊,你当初盘算的是什么就直说无妨,只要是范围许可內,我父亲一定会答应你的,毕竟我父亲之所以如此咄咄人追究柢,完全是因为不想欠你这分救命恩情。”

 我一脸嫌恶地说:“只要你们即刻离开就算是还我这个救命恩情,而且,如果你们还不相信的话,我愿意立下字据以兹证明你们已还我救命之恩,不知道这样的回答你们満不満意!”

 寒士杰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最后道:“立下字据就不用了,不过在我尚未了解你的真正意图时,我是不会对你松懈的。”说完,他挥手示意众人随同他离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再看看这处未经人工开发的草地,我突然有一种很想仰天而泣的感觉,自己为何总是遇上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好心帮助别人却换来莫大的侮辱。

 这里之前明明还是一座拥有院子、竹篱笆以及茅屋的地方,怎么可能在短短不到几小时的时间內却变成如此模样,这叫我如何接受呢?

 “天啊——”

 我満腔愤懑的仰天大叫,可是却换来同是“天啊——”的喊叫回音。

 ‮头摇‬自嘲地笑了笑,我拖着无奈又复杂的沉重步伐离开。

 回到了宝物坊,我跟宝物坊坊主理清了紫金龙血的拍卖所得,最后在他坚持不肯收下任何拍卖手续费下,我实得一百八十万枚金币后离开了宝物坊,并在街上买了几套干净‮服衣‬,弄成条状的放入无限袋,寻找一家酒楼住下。

 不过有一件事让我感到相当不可思议,这里似乎没有黑夜。

 就在我用完餐、洗完澡时,手臂上的动力表短针都已经走到十了,可外边的天色还是像我来时一样,一点昏暗的迹象也没有,而且天空上还是呈现出阳光普照的耀眼情形。

 更特别的是,酒楼房间內的窗户全用一块不透光的黑布当做窗帘,起初我还以为这是这家酒楼的特色,不过后来才搞懂这些黑窗帘的用处是用来阻挡耀眼阳光照入屋內,好让人更好入眠。

 由于太多事情让自己烦心,烦扰得我无法安然入睡,于是我干脆步出酒楼到街上闲晃。

 虽然此刻的天空上还是阳光普照,但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大多是一些准备寻作乐的男居多,不然就是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着暴的女,她们正笑脸人的伸手招揽着路上的男人。

 此时,为了避免自己成为那些女的招揽对象,我选择了一家以超大棉布写着“酒”字当作招牌的酒坊走了进去。

 一踏进店里,我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闻起来还真有点类似我喝过的高粱酒味道。

 非但如此,酒坊里的摆设让人一看就觉得酒趣盎然,因为酒坊里没有任何桌子、椅子,完全以大水缸和酒瓮来代替桌椅,整个酒坊看起来实在特别极了,让人有一种想痛快畅饮的感觉。

 而此时的酒坊里早已人声鼎沸,几乎坐无虚席。

 我环眼巡视了一下,选择一个最角落的位子坐下。

 正待我准备出声招呼时,一位年约三十岁左右、长得颇有姿的女子已自动了过来,她对着我道:“大爷第一次光临本店,我是小店的老板,不知大爷打算先来一瓶,还是一壶?”

 “你这儿有什么酒?”

 她笑说道:“真是抱歉,我们这里只卖一种名为‘不愿清醒’的香醇烈酒,大爷不如先来一壶试试。”

 “哦——酒名特别的,那就先来一壶吧!配酒菜就随意来个几样。”

 “没问题!”她续说道:“不过碍于我们这里人手严重不足的关系,我们都是采取先结帐制,所以麻烦大爷请先结帐。”

 “行!多少枚金币?”我边说边拿出那个装着二十枚金币的小袋子。

 “共三枚金币,一人份的综合小菜价格是一枚金币,酒一壶的价格是二枚金币。”

 我二话不说的拉开袋口,拿出三枚金币给她。

 “谢谢!我这就下去为大爷准备。”她接过金币,笑笑的转身离去。

 这家店的效率还真不是普通好,不到一会儿工夫,酒缸上已摆着一壶与曰本料理清酒瓶一样的瓶子及杯子,以及五盘不知名的小菜,一小碗公的汤,筷子与汤匙则是左右分置的平摆在一旁。

 我先品尝各种小菜,发觉这五盘小菜还真各有特色,有酸的、辣的、甜的、咸的、略苦的,可以说是各种口味都有。

 这时,试完了小菜后,我把酒杯倒了八分満,端到鼻端闻一闻酒的香气后,我含了一小口在嘴里感受它的味觉,而后才慢慢地呑了下去,细细享受着烈酒呑下喉咙时的火热‮感快‬。

 就在自己亟享受的边喝着烈酒、边配着小菜时,我的后方传来一道略带沙哑的男子声音道:“孙兄弟,你知道吗?听说一直为丹毒所苦的炼丹派寒门主已经成功解了毒,完全复原了。”

 “嗯,我也听说了,而且寒门主之所以能成功解毒,完全是因为一位名叫雷瓦诺.东风的人赠送紫金龙血给他。”

 声音沙哑的男子道:“我还听到有人传闻说,如果有谁能够查出这名叫雷瓦诺.东风的人的年龄、长相和居住地,而且在经过炼丹派确认无误后,炼丹派就要赠送这个人一颗‘回天丹’,不知道这消锨否属实?”

 “当然是真的,因为这项消锨寒门主门下弟子散布出来的,而我也是受炼丹派门人之托,帮他们散发此消息,如果大发兄有空的话,烦请多加帮忙散发此项讯息。”

 “当然、当然,只是炼丹派真舍得让出仅存三颗的回天丹吗?”那位声音沙哑的男子狐疑地问。

 “大家都知道寒门主最忌讳欠人家恩情,而那位自称是雷瓦诺.东风的人身分是如此神秘,莫名的出现来救了寒门主一命,依寒门主那种有恩必报的个性,纵然不舍也得舍。”

 那位声音带着沙哑的男子接口道:“回天丹可是我们这些尚未由后天转入先天的转换圣品,回去非得报给亲朋好友知道不可。”

 “说的也是,干一杯吧!”

 最后,听他们在酒过三巡后开始谈及一些无关痛庠与我不相干的话题后,我迅速喝完壶中的酒,带着些微的醉意离开这家店。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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