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知音
“辽人湾”是我来到这空间后所见最繁荣之处,也是樊德恒带我离开异都后,所前往的第一个地方。
港湾里,三桅、五桅的渔船星罗密布,参差起伏的布満了整个水道,景象看起来煞是壮观。
据樊德恒所言,辽人湾除了是个商港外,更是这陆大最著名的烟花之地,商城里所经营的行业全跟酒、
有关,而他报情网的总部,也就设在这里。
果不其然,我们沿着港湾走进商城里后,所见到的尽是林立的酒馆、艺馆,耳里更是不断传来令男人闻之奋兴的丝竹管乐、猜拳行令之声。
青石铺面的街道除了来来往往的行人、摊贩外,多的是娇
女美热络的招揽,每家酒、艺馆前面都站着好几位。
看着街道上的热络情形,不噤让我回想起那充満温馨的异都来。
记得樊德恒带我去他的房间休息后,他辗转去见他那些母亲们,没多久的时间,就看见他一脸尴尬的,带着四位中年妇女回到自己房间。
之所以对那段情景如此印象深刻,只因樊德恒的母亲们一入进房间后,开口就要邀请我一同前去食用她们为樊德恒准备的家常菜,而且不容我开口反驳,她们已亲切的拉着我的手,走向他们平时用餐的小餐厅。
虽然自己已辟谷不用饮食,可在她们充満母爱光辉的盛情挟菜下,我和樊德恒把她们所准备的菜肴全都吃个
光,甚至到我用餐完毕离开小餐厅时,她们都没有询问我的来历,只知道我是樊德恒的朋友。
到了晚上觉睡时,她们还不厌其烦的跑到樊德恒的房间叮咛一番,诸如晚上天冷被子够不够盖、需不需要点个炉火、要不要喝个热茶暖暖身≥泡脚…这类关怀的话来。
她们的举动对于樊德恒来讲可能有点烦,可是对于从小失去母亲的我来说,却是一种许久未曾体会的温馨。
所以,在隔天我们要离开时,我同时送了樊德恒的父、母亲们一个小礼物,那就是利用复原魔法让他们年轻了十几岁,且不管他们身上有无疾病,我都在他们身上注上一针复原魔法所庒缩而成的实质
体。
不过,当我逐一注
至最后一位时,第一位挨针的樊德恒大爹,身体竟开始产生了
烈的变化,而且变化更是逐一发生在挨针的众人身上,每个人都是一脸惊慌的迅速盘膝而坐。
当时我可是紧张万分,只因他们的变化,可是之前挨针者从没有过的情形。
直到第一位挨针的樊德恒大爹清醒过来,并充満感激的向我叙说他心中的感恩之意后,我才有所恍悟。
原来,我复原魔法所庒缩而成的实质
体,对于平常人来说,除了可消除五脏六腑病痛外,更可以活化身体机能,当初之所以会帮他们施打就是这层因素。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复原魔法所庒缩而成的实质
体,对他们这空间的武者来说,却是增功圣品,我这一施打,至少让他们增加了二十年的修为,而且每个施打者都是这种情形。
对于这番无心揷柳柳成荫的情况,我除了感到意外外,心里更是想着,同等的实质
体,对于其他空间的修炼者,是否有着同样的功效?
不过,很快的我已撇除自己心中这个疑问,因为不管有没有效,都必须是我离开这个空间之后,才能找人试验的。
而这个结果,也让我与樊德恒又多了待一天。
当天晚上,众人是大肆庆祝,而我心花一开,也拿出了一瓶心旷神怡来助兴,喝得众人直称赞,这是他们喝过最好的美酒。
庆祝会一完,我与樊德恒回到了房间。
虽然樊德恒并没有开口要求,不过我同样为他打了一针复原魔法所庒缩而成的实质
体,结果当然是一个样,短时间內就增加了他二十年的修为。
甚至在征询他的同意下,我随后又帮他打了一针,只不过这一针非但没有产生什么显著的效果,反而害得他不停拉肚子,不过拉完肚子的他可完全没有虚脫现象,相反的,整个人是显得更为神清气慡。
隔天一早,大家虽然相当依依不舍,可我和樊德恒,仍然是依照了原定行程,离开了异都。
拉回了自己被温馨暖和的心绪,跟在樊德恒身后的我,此刻目光完全被一座三层的高阁给昅引。
之所以被昅引,并不是这高阁前面的女人特别漂亮,或者是穿着特别暴
,纯粹是这阁楼的建造方式引起了我的注意。
目光所及,两座一模一样的高阁隔着街道相对而建,两阁之间的第二层楼部分,有一座高悬在半空中的相连回廊,形成一个H型。
正当自己对这建筑感到啧啧称奇时,正巧樊德恒的脚步,就是引领我走进右边的那家阁楼。
入进到阁楼里,我只能以“金碧辉煌”这四个字来形容自己所见,而且宾客満座,女侍、下人来来往往,形成一股人声鼎沸的热闹画面。
樊德恒并没有在此多作停留,一入进阁楼后,他就直接带我走向通往二楼的阶梯,直接登上三楼。
不过,三楼似乎不是人人可以上得去的,就在我们登上阶梯时,阶梯的四周围有十来位既剽悍又壮硕的年轻武者,守护在阶梯四周。
甚至登上三楼后,走廊上更是每隔三步,就站有一位修为不弱的武者,而这些武者看起来,远比那些守护在二楼阶梯的壮硕武者还要厉害,不说别的,单是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然气息,根本不需
手就可分出一二。
此时,樊德恒带我沿着东弯西拐的走廊走了约一分钟的时间后,终于来到了一扇门前面,这也是我上楼到现在唯一见到的门。
丝毫不用任何的敲门动作,守护在门前的两位武者已自动打开了厅门,等我们进去后,又自动将厅门关上,感觉上相当制度化。
入进到厅里的我,瞬间被映入眼里的景象给看傻了眼,因为大厅里除了央中所摆放的桌子、几张椅子、以及左面墙壁所开的一扇门外,其余的摆设,竟全是一把把各式各样的剑。
想不到,这些令我看得目不暇给的剑,竟是樊德恒的收集品。
突然间,他毫无预警的走到最右边的墙角去,双手扶着墙面用力推着,倏地,整张墙就跟旋转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开出一道空隙。
随着樊德恒双手用力程度加重,空隙也相对的越开越大。
直到空隙开出一个可供两个人同时进出的大小后,樊德恒才停止推动,并转过身来对我道:“武大哥请进。”
点了点头,我不疑有他的,往他所开启的空隙走去。
进到里边,我的目光为之一亮,没想到里头竟是一个十来坪大的书房。
书房里当然少不了书桌、椅子,甚至还摆放着大大小小的书柜,书柜上更是充斥着各种资料¢籍。
此时,樊德恒走到我的身边,对着四处望眼的我道:“这里的书籍、资料,不是武功秘笈就是各派的秘辛,武大哥有需要的话,可以自己来翻找,说不定这些书籍资料里,会有武大哥所要的讯息也不一定。”
闻言,我随手拿了一本书,大约翻阅了一下里面的內容后,我又放了回去,并且道:“你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武大哥怎么这么客气?有什么问题吗?”
“也没什么,虽然我听得懂你们这里的语言,可经过刚才的翻阅后,我才发觉你们的文字我根本看不懂,唉——枉费你这一柜柜的书册了。”
他们的字体有点像是我们古代的象形文字,所以我实在是有看没有懂。
“是啊,真是満可惜的,原本我还以为可以对武大哥有点帮助的。”
无奈的笑了笑,我续说道:“虽然我看不懂你们这里的文字,不过我却很高兴你能如此信任我,并把自己最机密、最重要的资料库透
给我知道,你有这分心意,我就很高兴了,至于寻找天珠一事,我们就尽人事听天命吧!”
樊德恒略带不好意思的神色,搔着头说道:“是我自己
着武大哥不放的,武大哥的事情,当然就是我的事情喽!说句见外的话,我还必须感谢武大哥对我及家人身体上的改变、增功呢!武大哥为我们所做的一切,岂是我这点小秘密可以比得上的,你说是不是?”
轻捶了他的肩膀一下,我笑说道:“我在这里的生活可全靠你啊!不对你好一点怎么行,我这叫巴结,巴结懂吗?”说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回了秘密书房外的客厅。
来到客厅,我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坐下,而樊德恒则是谨慎的,把那扇旋转门关上,将墙壁恢复成原状。
看他拉开我前方的一张椅子坐下后,我才道:“根据我的观察,你的家世,在这空间应该也有一定的份量才是,你怎么会有经营报情网这种念头呢?”
樊德恒轻点着头道:“武大哥的观察力果真透彻。我们家族在这陆大上的确是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因为陆大上的兵器制造业,全是我们家族所经营的,而我父亲他们都是有名的铸剑家,虽然我们家族没有成立帮派,但说起异都,却也是人人知晓。
“至于我为何会想要经营报情网这个事业,那纯粹是因为,考我虑到自己家大、业大之缘故。
“自我懂事以来,想打我家主意的帮派,可说是多的不胜枚举,再加上我爹爹他们因长年待在高温的火炉前面铸剑,因而影响了生育,导致整个樊家,只生下我这一个可以继承整片家业的命
子。
“所以为了自己着想,我才会想经营报情网来防范未然,只不过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防范未然,竟衍生出另一种举足轻重的事业来。”
点了点头,我轻笑道:“原来你们是铸剑世家啊!我刚刚还在纳闷,你为何会收蔵这么多剑呢!”
就在这时,左边所开看的那扇门里,突然传来一阵铃声…
听到铃声,樊德恒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道:“我这里有个规定,在我进到这个房间后,所有守护在走廊的人员,都必须退到阶梯前面,万一真有人找我的话,必须拉动铃线通知我,直到我同样用铃声回应他们才可放行,现在我就去我房中拉动铃线,通知他们放行吧!”说完,他已走入左边的那扇门里。
不到三秒钟的时间,他已带着笑意走了回来。
看着悠然坐下的他,我问道:“我需不需要回避?”
“干嘛回避,武大哥的身分我已帮你想好了。从现在开始,武大哥就是这个报情网的幕后老板,这样一来,不管是我与自己人或与他人接潜,武大哥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旁侧听了。”
我道:“幕后老板?这个称谓会不会太大了一点啊?”
樊德恒耸着肩膀道:“没办法,谁叫这个行业如此特殊、感敏。”说完,他比了比外面,又向我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我不再开口。
大约过了十来秒的时间后,紧闭的房门已传来“叩叩”的敲门声,随后就传来一道尖细的男子声音道:“头头,有事情禀告。”
“进来吧,达力。”
随身樊德恒的话语一完,紧闭的房门瞬时被打了开来。
走进来的是一位身材瘦小,长得一副獐头鼠目、诡计多端,看起来似乎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和鬼点子般的年轻人来。
这个叫达力的年轻人一进来后,樊德恒随即向我介绍道:“武大哥,这位达力乃是我的贴身助手,我不在时,事情都是由他处理的。”
停顿了一下,樊德恒顺势把我介绍给那位年轻人道:“达力,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报情网的幕后老板,待会儿下去后,把老板的画像传递给各单位‘鹰眼’知道,记得,老板的长相乃属最高机密,擅自透
者,以唯一戒条处分。”
这位叫达力的年轻人闻言,虽然有着明显的一愣,不过很快的,他已回过神来,回答道:“是!头头。”
转侧身子,达力向我拱手行礼道:“老板好。”
轻点了点头,我道:“你好,辛苦了。”
达力脸上
出一笑,说道:“老板客气了,但不知往后有事,是该向头头还是老板禀告?”
“原则上老板并不管事,不过如果我不在时,向老板禀告也可以。”
“是!”樊德恒摆了摆手道:“直接切入重点,何事禀告?”
“禀告事情有三:”一,陆大名才女‘庄旎’已在昨天进驻我们‘宝涵楼’,并开五万钱见一面,回答她三个问题就委身下嫁的条件来。
“二,圣剑派与魔盗派因剑笈一事,于三天后约战于‘旷怀顶’。
“三,据传闻,七天前有人在沙海天空中目睹到一团七彩光芒,目前已有许多人趋之若鹜的前往察看之。
“另外,头头已经回来,是否开始恢复
易?”
闻言,樊德恒毫不思索的指示道:“目前还是暂且停止
易,并吩咐鹰眼,全力探听攸关天珠的讯息,而且只要是有关于天珠的消息我都要,下去吩咐吧!”
“是。”
达力向我们一拱手,随即二话不说的开门走了出去。
房门才一关上,樊德恒已一脸奋兴的站起身来道:“走、走、走,我们去看庄才女。”
说完,他已迫不及待的拉起我的身子。
对于女人,我虽然是秉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不过看他如此奋兴,我也不好意思拒绝,而且依他现在的动作看来,我似乎也没有拒绝的余地,內心虽感无奈,也只能顺势起身,以免扫了他的兴。
在樊德恒半推半拉的行走下,我们曲曲折折的,来到二楼转角处的立独厢房。
此时,站在厢房门口的一位管事模样的中年妇人一看见我们的到来,连忙小快步的赶过来拦住我们的去路,一脸客气的道:“两位大爷抱歉了,我们姐小一次只见一位,
还麻烦两位大爷商量一下先后顺序。”
“既然有此规定,那小樊你就先进去吧!我去外面走走、转转。”
樊德恒一脸不认同道:“这怎么可以呢!要嘛就我们两个一起进去,不然就一起走人。”
言毕,他也不等我开口表示意见,直接转侧身子,拱手对着那位中年妇人道:“大姐你好,可不可以麻烦你跟你家姐小通报一下,就说我是这家宝涵楼的主人,是否可以请她通融一下?”
就在樊德恒的话语一完,厢房內已传来一道非常柔美的声音道:“紫姨,请他们进来吧,十万钱并免。”
闻言,这位被称为紫姨的中年妇人,已蹲身行礼道:“请两位大爷随我来。”紫姨恢复站姿,轻推开了紧闭的厢房房门。
一入进到厢房里,没有跟着进来的中年妇女,已随手关上了厢房大门。
站在厢房內,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做出打量屋內摆设的动作,因为我的整个目光,已被厢房里这位身穿白色衣衫的女子给昅引住。
惊
,真的是惊
!
即使距她还有段距离,鼻中却传来一阵淡淡的宜人清香。
在我有限记忆中,我从没看过如此美丽的女子,就连自己那些
子们与她比起来,也略显得有些逊
。
她有着一头黑色如丝绸般的秀发,如同鹅蛋般的白皙脸蛋上,有着一双如画的眉目、细
的鼻子,以及小巧的嘴巴。
其中最昅引人的,就是她那一双灿若星河的眸子,从这双眸子中我读到了冷
、媚妩、沉静、温柔、娇痴…这双百看百样、千看千化的灿若星河眸子,实在给自己太多的震撼了…
感觉到她挂着淡淡笑容,如秋水般的眸子
出一丝不经意的恼意,我回过神来,轻推了推同样看得两眼发直、呆若木
的樊德恒一下。
樊德恒终于在我这轻推之下,回过神来说道:“樊德恒代表宝涵楼上下,
庄才女光临。”
“樊东主客气了,多谢樊东主,不责庄旎反客为主占用宝涵楼,请坐。”
从头到尾,这位名为庄旎的女子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就连说话时,也是挂着这副笑容,难怪会令众多男子为她痴
。
按照她的邀请,我与樊德恒隔着茶几盘坐在她的身前,而盘坐下来的樊德恒,即刻开口道:“在这陆大上,谁不想邀请庄才女进驻,庄才女的光临,乃是我们宝涵楼的莫大福气,怎可说是反客为主呢!庄才女实在是客气了。”
挂着淡淡的笑容,庄旎举止优雅的轻抬起自己右手比向我,有礼的询问道:“请问这位是…”
樊德恒接口回答道:“他是我从小玩在一起的好朋友,更是我重要的工作伙伴,他姓武,庄才女想怎么称呼都可以。”
“武大爷你好。”
淡然一笑,我道:“你好。”
“武大爷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好特别,不知武大爷是哪里人?”
樊德恒再次代我回答道:“他跟我一样,从小生活在异都,是辽人。”
带着同样的笑容,庄旎道:“不知武大爷是否懂得乐理?还烦请武大爷自己回答。”
她都已经开口指定了,樊德恒纵然想代我回答也揷不上嘴,所以这时的我只好自己回答道:“略懂。”
庄旎略显意外的望了我一眼,保持着同样的笑容道:“既然武大爷懂得乐理,那庄旎就在此献上一曲,还望武大爷可以不吝啬给予指教。”说完,她动作轻柔的拿起揷挂在
间的笛子,就口吹奏了起来。
曼妙的笛音悠然而起。
笛音盈耳宛似谷幽鸣泉、亦如树稍争相合鸣的彩雀叽啾,予人一种亲临大自然的辽阔心境。
和风淡
、万物如舂,有时低转、有时悠扬回折,其妙丽简直如同天籁之音,最后,曼妙的笛音,就如轻柔的绵雪缤纷飘落、渐细渐弱、悄然而收。
庄旎含笑停下缓动的抡指,收起笛子后,才轻声说道:“还请武大爷指教。”
闻言,樊德恒一脸正经道:“庄才女的吹奏功力简直是渗入人心、无懈可击,这哪还需要询问武大哥的意见啊!想必武大哥也一定是说好喽,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美妙的音乐呢!”
“请武大爷指教。”
庄旎不放弃地再说了一次。
轻摇了头摇,我意味深长的道:“只要有心的话,好还能更好。”
蹙起眉下那对会说话的明亮眸子,她既吃惊又好奇的望着我,追问道:“武大爷可否明点呢?”
再次地摇了头摇,我道:“庄才女自己明白,何苦
问我呢!”
庄旎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没有任何的追问,她把视线转向樊德恒身上,问道:“樊东主可知庄旎为何会来宝涵楼?”
樊德恒毫不做作的摊手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庄旎之所以来此,纯粹是‘苏妙人’苏才女委托庄旎来的,为的就是要庄旎帮她看看自己的如意郎君如何。”
闻即庄旎的说法,樊德恒脸上的表情瞬时变得有些不自然,甚至连举止也变得恁般拘谨,此时的他,更是一副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庄才女觉得在下如何?”
同样笑容,庄旎道:“由樊东主瞬间变得如此不自然动作看来,庄旎觉得樊东主真的很在乎妙人,身为妙人的知心好友,庄旎真为妙人感到高兴。”
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樊德恒笑说道:“还好刚才自己并无做出无礼之举来,否则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停顿了一下,樊德恒续说道:“庄才女尽管安心住在这里,全安方面,我会派人甚加戒备,我们就不打搅庄才女休息了。”
正要起身,庄旎又开口道:“庄旎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呢,樊东主就这么急着走啊!
樊东主难道不想听听有关妙人的消息吗?“
俏皮一笑,庄旎道:“不开樊东主玩笑了,妙人明天会来此。”
一脸的惊楞,樊德恒道:“什么!妙人明天要来宝涵楼?”
“嗯,不只妙人要来,就连妙人的恩师也会一同前来,甚至妙人还要庄旎转呈给樊东主知道,妙人希望樊东主务必做好准备,可别让她恩师失望了。”
樊德恒一脸感激道:“多谢庄才女告知,若无他事的话,我先下去准备了。”
庄旎微笑的轻点了点头,不再回话,我们俩才起身离开。
回到了樊德恒位于三楼的客厅,他已迫不及待地对我道:“不知武大哥的那种酒还有没有?”
我二话不说,手直接从龙戒中拿出一瓶心旷神怡,轻放在桌子上,拍拍他的肩膀道:“瞧你紧张得跟什么似的,你这副模样,明天不砸锅才怪,放轻松一点。”
“闻及妙人的师父要来,我怎么轻松得起来,何况武大哥有所不知,妙人她师父可是出了名的难
啊!”头摇苦笑一下,樊德恒转开话题道:“对了,刚才庄才女吹奏的曲子不是很好听吗?武大哥怎么会说她没用心呢?”
单闻樊德恒这么说,我就知道他并不懂的乐理,纵然自己跟他解释了,他也难得其解,不过他既已经问了,我想不回答也有点失礼。
所以,我只好从最易懂的基础面说道:“不为什么,只因我觉得她吹奏时非但不含有演奏者所必须拥有的感情,甚至她所吹奏的乐曲还带着那么一丁点试探、敷衍的味道,所以我才会回答,只要有心就可以更好。”
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樊德恒带着钦佩道:“武大哥懂的可真多。”
平淡一笑,我转开话题道:“我想把自己所学教给你,无奈的是我不知你们这空间所学基础为何,如果方便的话,你就把这空间的修炼基础告诉我,我看与我所学能不能连贯起来。”
闻言,樊德恒非但一脸奋兴的把他们这个空间的修炼基础告诉我,甚至连自己的修炼方式也全告诉了我。
听完他们这空间的修炼模式,我发觉他们的修炼方式,竟跟光之星有着相当程度的类似,甚至就连光之星所暗蔵的法门都有,差别只在,他们这空间的人,不懂得如何入进先天而已。
对此结果,我二话不说的把內息灌注在双眼,察看他是否有所谓的灵能状态。
果然,在我內息灌注双眼的察看下,真的发现,他的头顶上有着一团淡紫
的灵能状态。
自己虽然对此感到无比的惊讶,可我还是寻求重点的问道:“你有没有听过这空间的人有活了二、三百岁还没死的例子?”
“欸…是有听过这个传闻,不过我完全不相信就是了。世间上哪有人可以活得这么久而不死的。”
子着他,我平淡地道:“你有这个想法可就错了,按照你们这空间的修炼方法来看,只要有所突破,想活个二、三百岁都没问题,要点在于,你们这空间似乎极少有人懂得这种突破法。
“讲的更明白些,修为共分为基础、后天、先天、凝聚这四个阶段。你们这空间的人,除了少数人可以入进到第三阶段的先天外,多数人的程度,都列属后天这第二阶段。”
看他听得很认真却不完全懂,我干脆一五一十的,把各个阶段的差别告诉他。
甚至,我就连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后可以长生不老,以及万一
体不堪使用时,也可以利用第二元神重生一事全都告诉他,听得他张目咋舌的说不出话来。
呆愣了许久,他才开口道:“听起来満昅引人的,不知道学习起来会不会很困难?”
“我不知道你所谓的困难之定义为何,但不管任何阶段的修行都有一定的难度,就像你当初凝聚內丹田时,也必须耗费一段时间来凝聚一样。
“总归一句话∶凡事起头难!你若懂得方法、肯用心,岂有学不会之理,顶多是达成的时间长短问题罢了。”
听我这么说,樊德恒松口气,拍着
膛道:“可以学得会就好,我还以为天赋异禀的人才可以进阶呢!”
呵笑了几声,我导回正题道:“你说曾经听过有人活了二、三百岁这种传闻,那传闻中的这些人是否有帮派之分。”有“。”樊德恒
着下巴道:“这些传闻中的人物,都是飘渺山的人,只不过无法证实罢了。”
“记得你父亲在探询我的来历时,曾经向你问及我是否来自神秘的飘渺山,不知你现在所说的飘渺山,是否跟你父亲所提的飘渺山相同?”
“没错。”樊德恒毫不考虑地回答。
点了点头,我又问道:“先不谈飘渺山的神秘与否,我问你,你那个有人活了二、三百岁的传闻,是打哪儿传出来的?”
“就在前两年,飘渺山的附近山区,突然发生了严重的大走山,导致住在山脚下的居民全被山石给淹没,凑巧,这些被淹及的居民中,有一位是归隐山林的武者,消息就是从这位武者口中传出来的。”
呑了呑口唾
,樊德恒续说道:“根据这位武者的说法,当他被山石淹没,命在垂危之际,突然有人把他从山石中救出。
“而这位救出他的人,一开口就道出自己是飘渺山第十七代山主,并要求一些已经被救出、且还可以活动的人帮忙救人,怪的是,在救完人后,他竟然没有留下支言片语,就快速离开现场。
“事后,这些侥幸被救活下来的居民,为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结集跑上飘渺山去,怎奈飘渺山从不接见外客,所以这些想去致谢的居民,只好失望的无功而返,飘渺山的神秘色彩,也就这样传了开来。”
我疑惑问道:“这位前往解救的人只说自己是飘渺山的第十七代山主,你们又如何得知他已活了二、三百岁呢?”
“哦,抱歉!我一时忘记,武大哥不是这空间的人了。”
樊德恒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自己的头,而后说道:“飘渺山虽然从不与外人接触,可每间隔五十年就换一位山主,那是众所皆知。
“因为每次替换山主时,他们都会主动对外公布,如今飘渺山的山主,已传承至二十二代,纵然不知那第十七代山主之事到底是真是假,不过从飘渺山五十年换一位山主的轮替来推断,
如果第十七代山主是真有其人,那这位山主少说也有二、三百岁之龄。”
闻言,我才茅
顿开、恍然大悟,紧接着又询问了一些自己想要的讯息后,这才吩咐樊德恒,先为明天的事情作准备,至于传授他修炼法一事,则等他静下心来时再说。
当然,樊德恒也知道,自己为明天之事根本静不下心来,所以他也没异意,带我参观一下他位于客厅左侧的房间后,便已先行离开,而我则是继续留在客厅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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