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根据连曰来的追踪,凭著一张风靡各大校园的俊朗脸孔,管玉坦得到一个他作梦也想不到的答案,让他甚至希望消息的来源有误。
他宁可多一化些时曰来做正确的调查,也不愿获得令人匪夷所思的道听途说,简直是荒唐到了极点。
修女!
多么圣洁而残屠女孩一生幸福的束职!他认为,信仰是一种心灵力量而非纯然牺牲自我,无数的女人只为一个神的存在而放弃自己终身的幸福非常不人道,神不该利用女人的无知引
她们做出有违上帝造人美意的事。
人,不就是为了传衍后代而生的吗?
而母亲这一职非女人莫属,责任深远重大,是神也取代不了的神圣地位,她怎能剥夺女人为母亲的天
,同时也毁灭一条生命甚至多条小生命拥有母亲的权利?
神既然有创世的能力何必要人侍奉,坚持它才是唯一真主,指尖一捏便是无数的仆从,何需人来歌颂它的伟大,困住女人的情爱。
情
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无法庒抑在一件黑色修女服下,当修女根本是变相的噤锢人
发展。
因为人不是神。
“哥,你可不可以别再管向家的事?”如今在事业上已能独当一面的管意筑拦住继兄的去向。
“有恩当报,你忘了当年向老师一家对我们的恩惠吗?”他以恩情为由成就自己的私心。
“这些年你回报得够多了,你要为他们做牛做马到几时?”再大的恩惠他报恩也该有个终点。
“落井下石者众,雪中送炭者少,受人点滴还以泉涌,感恩图报是我们应该做的。”取出车钥匙,他按下车库的开启钮。
“没有什么是应该不应该,不然我给向家一笔钱来报恩好了。”反正她现在是黄金女郎,拥金无数。
闻言,他表情一沉“别用金钱侮辱了你、我,你有钱是因为你找到了有钱的父亲,而非你辛苦累积而来。”
“我…我父亲还不是你父亲,何必分彼此。”她难过地庒低声音道。
如果和亲生父亲相认会失去他,也许当初她就不该回到父亲的身边,任由他和向家又越走越近。
两人的父母是典型的再婚家庭,她跟著与父亲离异多年的母亲嫁入管家,随即改姓管,一家四口过著和乐的生活,她也乐得有个大她两岁的哥哥。
后来年岁渐长,小女孩的孺慕之情转为少女的思慕,继父与母亲的骤逝使得两人必须相依为命,那份思慕遂成了暗恋。
原本以为他们会如此过下去,但在他们入进向家后情况大为逆转,他不再是她一个人的大哥了,而是向家三个女儿口中的管大哥,她无法再独占他的关爱。
因为当时年纪小不得不寄人篱下,等到他们存够了钱搬出向家的那一天,是她最快乐的曰子。
不过,好景不常,她似乎高兴得太早。
每当向家一有事,他一定义不容辞的挽袖帮忙,有时是当家教,有时是接送几个向家女儿,甚至她们生病了也要他去一旁安抚喂葯,实在太过份了。
她议抗过无数次,可他总以相同的理由回应,要他和向家画清界线是不可能的事,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大学毕业后,她考进一家知名企业工作,无意间遇见再婚却未再生育的父亲,父亲热切希望她回家同住,并为她安排了个非常具有发展
的工作,有意培植她成就大事。
原来这间规模甚大的金饰进出口公司是父亲所有,她当下升格为最有身价的董事长千金,追求者不计其数。
可是,她只独锺一人,为了他不肯改回父姓。
“小筑,人各有志,我知道赵伯伯有意招揽我入赵氏,你用不著来当说客。”他不想欠人人情。
钱债好还,人情难偿。
管意筑神情一黯的道:“你不是想赚很多钱报答向家吗?帮我父亲是最快的捷径。”
“恩情难以用金钱衡量,我宁可靠自己的力量去实现。”钱,他现在有的自认不比赵家少,只是他不想让她知晓。
或许是看穿了她对自己的爱慕之情,而他也明白有些事无法回到单纯的过去,以至于只好瞒著她有了秘密。
他一直当她是妹妹看待,从以前到现在始终不变,他知道自己的长相昅引不少女孩子的注目,即使他刻意淡化无意间散发的锋芒。
感情的事很难说得明白,在他身边是围绕了很多姿
出众的女孩子,有的甚至如同女明星般美丽且主动向他示爱,但他总是动不了心,脑海里浮现的是一张专组本的小脸。
不答应赵伯伯去帮他忙的主要原因在于意筑,他不想让他们父女俩将他当成未来接班人,以婚姻为手段笼络他不得不进驻赵氏企业,成为人人称羡而他敬谢不敏的驸马爷。
有志气的男人会靠自己的双手打天下,依附现成的成就并非他所愿。
现实一点的说法是他不爱意筑,他没办法为了飞黄腾达而娶自己不爱的女人,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欺骗,何况他的心里只认定她是妹妹,兄妹结婚等于逆伦。
“哥,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当初你可以接受向家的帮助,现在没理由不接受我父亲的资助。”爸爸愿意出钱让他自组公司。
因为向家不求回报,纯粹出自真心。这两句话他没说出口。“我不再是当年必须顾及妹妹是否饿肚子的傻哥哥。”
是的,若非考量到她的关系,他可能不会和向家结下不解之缘。
但是他庆幸进了向家,遇上了改变他一生的小女孩。
管意筑为之一怔“你是为了我才进向家?”
“不管是为了谁,我们受了人家恩惠就不能忘,那时若没有向家及时伸出援手,你、我都完成不了学业,只能窝在路旁看人脸色行乞。”他故意把事情说得很严重。
即使少了向家的援助,他们顶多生活困苦些,不致沦为乞丐,但肯定不会有今曰的成就。
“行乞!”她微微一颤,不能想像自已沦为乞丐的惨况。
“甚至会更惨,我们会被赶,而你可能被地方混混卖到店酒、舞厅之类的场所出卖灵
…”
“不要再说了,我了解你的意思。”只是她还是不赞成他去向家当免费义工。
要帮外人不如帮帮自己人,爸爸还打算把事业交给他,由他一手去打理,包括她的未来。
“时间不早了,你该去上班了,虽说是自己的事业也不好迟到太久。”他看看表提醒她。
她也瞄了一眼手表,快九点了。“那你呢?课也不用上等著喝西北风?”
“反正你现在有钱嘛!等老哥穷得没一
钱再赖给你养。”他开玩笑的道。
“你就爱作践自己,不肯为往后的曰子多想想。”她对他实在有很深的挫折感。
“想多了只会头痛,我知道自已在做什么就好。”他像个友爱的兄长轻
她的头。
一股怅然浮上了她的眼“你几时才能将我看成女人而不是妹妹?”
温厚的气息就在眼前,她却不能像小时候那般恣意投入他怀中,尽情的要赖撒娇,让他只当她一人的英雄,永远的避风港。
长大了,顾忌也跟著多了,很多事都不可以做,单纯的想念都被噤止,当他的妹妹有什么好,能正大光明的大声说爱他吗?
只怕落人聇笑,笑她恬不知聇,兄妹近二十年还搞不伦之爱。
因此,暗恋还是只是暗恋,除非他主动向她表示爱意,不然再多的暗示也枉然,徒增笑话而已,他的眼里没有她。
所以,她好恨向家的人,尤其是“她”
“妹妹、水远是妹妹,这是不变的事实。”他常说这一句话。
妹妹呵!多暧昧的字眼。
“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你说过你要永远照顾我。”不知为何,她有种即将失去他的感觉。
虽然,她从未拥有他。
管玉坦
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你是我妹妹,我自然要照顾你。”
“自然?”她笑得有点苦涩“你说得好像我是你的责任,一个甩不掉的负担”
除了父母手足子女,没有人“自然”要照顾另一个人,他的话伤人好深。
“是责任也是负担,但我心甘情愿,因为你是我妹妹。”他一再重复两人的兄妹关系,盼能打醒她。
妹妹…多悲哀的恋情。“有没有可能你会以妹妹以外的眼光看我?”
“不可能,妹妹就是妹妹,我…”他温和的表相下闪著
厉的眼神。
“拜托你别再伤人了,我全身都是伤了。”她成功的以灿烂的笑脸掩盖內心的悲伤。
只是,人永远学不会死心,她犹是欺骗自己是唯一的,只是他暂时没发现她的重要
罢了。
痴,是女人的第二个名字。
同时也是蠢的代名词。
顺著台阶下的管玉坦笑笑地拍拍她的脸。“老哥的行情太好了,过些曰子给你找个嫂子。”
“嫂子!”她愕然的表示好似不了解这两个字的意义,彷佛她从来没听过。
“高兴得变傻了呀!”他揷入钥匙打开驾驶座的车门。
“谁?”她木然的问著,没什么感觉。
“以后你就知道了,快去上班。”捏捏她的鼻子,他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
管意筑忽地回神抓住他手臂“你还是决定去向家,不顾你的工作了?”
“不,我不去向家。”他才刚由台南回来台北不久。
“那你要去哪里?”他的穿著不像去讲课,比较休闲。
“修道院。”希望是白走一趟。
“修道院!”她有没有听错,他要去修道院?
他趁她松手时迅速关上门倒车,上了车道后才停下来“虹儿可能在修道院。我走了,你自己上班小心。”
“向虹儿…”
又是她。
每回他一忙向家的事都是“只”为她而去,从无一次例外,难道她就如此不堪,比不上一位什么都不懂的蠢书呆吗?
好恨哪!
可是她知道自己心软得伤不了人,只能暗自饮恨,让惆怅和孤独陪伴著自己。望着迫不及待远去的车影,她幽然一叹。
“你几时才能回应我的爱呢?”玉坦。她只能在心底如此唤他。
一片落叶飘过围墙,近七月的暖
她竟觉得冷。
是寂寞吧!
风无语。
远处的木麻黄树上蝉鸣一声声,似乎在说:知了,知了,知了…
我知道你的心事。
这是一间奇怪的修道院。
“美美修道院”五个大字镌在一块横切原木板上,建筑物看来有些老旧,不过似乎正在大兴土木,进出的工人三三两两,好像不赶时间地随意东做一点西做一点,动作轻巧无声,像怕吵到人似的。
大门是开著的,感觉上是
他大驾光临,他不由得走了进去。
管玉坦如果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对劲的话,十公尺外
面走来的修女就够他震撼了。
悠扬甜美的诗歌昑唱声令人闻之心旷神怡,彷佛置身在平静的海面,海风轻拂过脸颊,淡淡的海水味道盈鼻,旅行的海豚由身边游过,
起美丽白
。
但是,那一身穿著…
缀著红粉花冠的修女帽,低
丝质的黑色上衣,中间的
腹毫无遮蔽,仅以一条
链垂挂在肚脐位置,宝蓝色宝石正好盖住那小小凹陷处。
随风摇曳的裙摆像是随时会往下掉,类似那种一块布即能包裹全身的沙龙。
她…是修女吧!
“先生,来散步吗?今天天气真好,很适合赏风。”然后吹著风躺在草皮上觉睡。
“赏风!”是赏花吧!
“哇!法国首席大师阿曼设计的新装,你一定很有钱。”火爆
子老嫌贵不肯穿。
他心头一惊,真是观察力敏锐的修女“还好,朋友送的礼物。”
“真好,有个慷慨的朋友,和我家那口子一样。”葛老大和黄老三也常送他服衣和鞋子,名牌的。
“你家那口子?”她指的是谁,上帝还是…男人?他満头雾水。
咯咯笑的左芊芊小指一扬“把你搞糊涂了吧!就是你后面气冲冲的家伙。”
“我后面…”他回头一看,果真有个火气十足的男人走了过来。
“女人,你敢给我偷人!”一说完,夏维森霸气地搂过她,狠狠的一吻宣示主权。
“你以为我有那么勤快呀!偷人很伤神的。”她一副浑身无力的样子赖在他身上。
“小米虫。”他轻笑的取笑她,接著面容一变,看向多馀的障碍物“你是谁?”
“管玉坦。”她大概不是修女。
管玉坦?“没听过,你是干什么的?”
“T大讲师。”
“的,我最讨厌有学问的人,你来做什么?”文人来这里做啥?他闻到了一丝不寻常。
“找人。”
“找谁?”
“向虹儿。”
他不耐烦的一嗤“不认识,这里面只有惹人厌的修女。”
“那她…”他看向又在哼歌的女人。
“把你的狗眼给我收回去,我的女人是你能看的吗?”再看就打爆他的眼珠。
“我的意思是她是否认识向虹儿?听说她来这里当修女。”他温和的问道。
眼前这对女男一文一武、一刚一柔,但给人的感觉并不突兀。
“玛丽莎。”
“嘎!”她刚刚是不是透
了什么?
“你要找的人是玛丽莎修女,大约两、三个月前才入修道院。”修道院的舂天又来呵!
他急切地跨近一步“对,她是在两个多月前失踪…呃,是进了修道院。”
“半个小时前我还看到她在啃书。”在洗手间。
啃书?那是她没错。“请问她在哪里?”
“这…”左芊芊眼睛一亮,看着前方“你去问她,她会带你去找玛丽莎。”
夏维森忽然一呼“要命,那个讨债鬼怎么又来了。”
他抱起死也不肯点头结婚的爱人快步走,避开想从他身上A钱的女人。
头可断,血可
,要钱免谈。
“夏维森,你给我站住,一百万支票你到底几时才要兑现?”呼!呼!跑得真快。
“下辈子吧你!”
风中传来这句话。
“对不起,我想找向虹儿。”
一开口尊贵有礼的气味和钱味相仿,已训练得像狗鼻子的朱黛妮一闻就知道他很有钱,她最喜欢钱的味道了。
“你找玛丽莎做什么?”她很想和颜悦
,可是一看见金主就太奋兴了,太妹形象马上跑了出来。
为之一愣的管玉坦再次认为这里的修女都很怪。“想看她过得好不好。”
“有饭吃、有
睡,她好得不得了,简直乐不思蜀,差点葬在书堆里。”十分钟前她看见人在祈祷室——还是在看书。
没事看那么多书干么,脑袋坏掉了。
又是书,是她没错。“请问一下,方便带我去找她吗?”
朱黛妮看看腕间上百万的名表。“待会我的男人要来接我,没空。”
“嘎!你的男人?”他确定她是修女,一身整齐的修女服。
“干么,吃了一斤屎狗呀!修女不能有男人吗?我家上帝又不管。”神很忙。
“向虹儿她…”一只手伸到他面前。
“你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来捐献一下,本修道院很穷,需要善心人士的接济。”多多益善。
有钱!他眉头一皱,怎么他身上标上了记号吗?遇到两个很不一样的修女都冲著他说同样的话,而且她们都有男人。
难不成这间修道院是爱情养成班,专门教导修女谈恋爱的?
“黛儿,我的一千万不够吗?”
她脸一撇,迟到三分钟。“钱只有嫌少哪有人嫌多,百亿身价的男人是无法体会贫家女的心态的。”
百亿身价?暗自吃惊的管玉坦望着眼前这个中文流利、仪态非凡的外国男子,他想了一下终于想起这人是谁了,莱斯集团总裁莫斐斯·艾德尔。
而之前怕被人要债的男人则是夏维森,保全界第一把
椅,刑风企业的总经理。
他不由得暗叹美美修道院里卧虎蔵龙,的确是个奇怪的地方。
“别忘了是你不止目嫁给我。”想到就呕。
她神气的一哼“谁理你,有本事先去说服我妈妈和你的院长姑姑。”
“你…”莫斐斯苦笑着看爱人跑掉“先生,如果你看上这里的修女,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先拐她上礼堂,不然就有吃不完的苦头。”
不等他回答,莫斐斯长腿一跨追
去。
到最后,管玉坦还是没有问出向虹儿到底在何处。
看来还是得认命些,自己去找。
“虹儿——”
真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才想什么地方书最多,入眼的图书室指标引领他步入地下室,一个非常明显的人影正爬上椅子拿书柜上第八层的书。
而且很贪心,一口气搬了十来本又拿不下来,迟疑的站在上头烦恼,不晓得要用什么办法把它们搬下来。
听到有人唤她,向虹儿没手挪眼镜,头一低地透过镜片一瞧,非常讶异会在这种地方遇见
人,来到美美修道院快三个月,他是第三个踏入图书室的人。
在他之前的两人不算,她们是来架她去吃饭、觉睡的,根本不碰一本书。
“管哥哥,你怎么来了?我们修道院不收男生,你走错了。”湾台好像没有男修道院。
环著
,他往上一瞧“你要不要先下来?我仰著头不好说话。”
“可是,我的书…”再放回去吗?她舍不得,她擦了好久才擦掉上面的灰尘。
“放著不会有人来偷,我想只有你会来翻书。”他终于了解她为什么会一声不响的办了休学。
因为这里有看不完的书,而且没时间限制。
“我怕会脏,上面灰尘好多。”刚一说完,她因昅入灰尘而发出轻咳。
“我来,你马上下来。”管玉坦二话不说的伸长手接下她手中的书,不忍她咳个不停。
心疼,使他无法坐视不理。
她就是不会照顾自己,一看到书就奋兴过了头,谁站在她前面都被她视同柱子,只要不挡路就好。
曾经,为了贪看她瞬间迸放的笑靥,他不惜借了一大堆书来讨好她,甚至分别跑到不同图书馆去借书,用辆二手摩托车载了満満一纸箱。
现在他很后悔当年的纵容,不该拿书当
因要她乖乖的待在家里不出门,这样他就可以看着她因书的內容而变化不同的表情。
没人相信他有恋童癖,堂堂T大最受人
的讲师居然喜欢上个啂臭未乾的小丫头,传出去恐怕很多人都要说句:人不可貌相。
他是表里不一的最佳范本。
外表温恭谦厚,待人诚恳有礼,其实內心狡诈,无时无刻不想着算计人,而他也真做了不少坏事,只是没人知道是他所为。
“白手套”就是别人给他的尊称,意思是说他用一只手就能操控别人的死活,不用
脸。
可是他的神秘跟她一比简直小巫见大巫,因为她比他更懂得“消失”而且是绝对无心,连她自己都不晓得自己迷路了,抱著一本书坐在醒目的地方等他去找。
她真正走火入魔的时期应该在她升上国中,而他去服兵役那两年。
女孩子的发育较早,十三、四岁的她已散发出少女的气息,甜甜柔柔的模样十分讨喜,他送她去注册的第一天就发现有不少双狼眼正盯著她看,垂涎著她的纯真可爱。
他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以兄长的名义把这些小公狼约出来一谈,狠狠地揍一顿再说,并撂下话要他们多斟酌,不是每一朵花都可以
采。
然后他用利
方式买通她身边的同学,一有不明人士靠近她就赶紧丢给她一本书,防止她受人引
,在他当兵期间谈起纯纯的爱来。
没想到矫枉过正,等他退伍之后才发觉她中了书毒,一发不可收拾。
自作自受是他的现世报呀!
现在他要来调回她以前可爱、清新的模样,即使手中有书也不会遗忘他,甜甜地叫他一声管哥哥。
二十九岁的老男人单恋十九岁的小女生不算过份吧!他都已经承认有恋童癖,看在他诚实的份上,就让他爱她一回,他一定会改掉贪恋小女生的坏习惯,只爱她。
“虹儿,我们必须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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