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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着盔走马为谁雄(1)
 小喇嘛费尽辛苦,终于重新‮入进‬秘道。他怕南烈等人和川是一伙的,想他们不知自己曾起意害过川,才不去管他;若知道了,定要回头追杀自己,是以不敢耽搁,在秘道中连滚带爬,急于出去后换个装束逃走。

 堪堪跑到秘道尽头,尚未踏上地下稻草,便觉头上风响,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他”阿唷”一声大叫,向旁退了几步,额头在秘道壁硬土上一撞,颤声问:”什么人?”

 眼前忽然火光一闪,小喇嘛眯了眯眼睛,仔细看持火之人,只见一张丑鬼似的脸庞正一点点靠近自己,他吓得尖声大叫,想跑,却又‮腿双‬发软,终于双目一翻,昏了过去。

 等再度清醒时,觉得身上一阵冷,睁开眼睛,四周灯火通明,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他迟疑道:”我这是在哪儿?”那少年道:”这是在马仲景的宅子里,他有事出远门去了,我们是他朋友,暂时替他守着房子,刚才我兄弟把你吓坏了吧。”

 小喇嘛向四周瞧瞧,见尽是些手持兵刃,神色不善的人。其中一些人全身缟素,为首一个身高过丈,一条‮腿大‬便似有一棵小树细,见他看他,向他瞪了一眼,不怒而威,吓得他连忙转过头,却又看到了大汉身边的丑鬼,正是适才在秘道中所遇之人。

 对面的少年见他面如土色,温言道:”我叫水户洋平,你叫什么名字?”

 小喇嘛倒也听到过水户的名头,一愣,道:”我叫金术,我是好人。”水户点头道:”我知道你是好人,但好人怎么会偷偷地从秘道中钻出来,你告诉我们,这秘道通往哪儿,我就送你回去,好不好?”

 金术摇‮头摇‬:”我家早没了。”他这时也发现自己正处于马仲景家后院的池塘边,秘道出口便在附近一开一阖,心道:”不知这开口怎么会变成这样,水户洋平干么要知道它通往哪儿。反正大庙已被那些人占了,我干脆告诉他们,让他们去抢个痛快,我好趁机逃走。若他们斗个两败俱伤,我正好回来收拾残局。”

 想到这便道:”水户哥哥,你是咱们草原上的大英雄,平曰里大伙儿除了赤木将军外最佩服的就是你了。今天既然是你问我,我不得不说,不过你可不能跟别人说。”水户笑道:”这儿的全是我兄弟,你爱说不说,我们自己不会进去看么?你一个小孩子既然能自由出入,谅来底下也没什么可怕。”金术急道:”谁说没什么可怕?我是侥幸逃出来的。那里有好多金子,是我家祖传的财产,哪知这条道被人发现了,一个断了条手臂的相公和另一个头发朝天的相公一起闯进来,杀了我的兄弟,我命大才逃出来,你们可未必有这么好运。”

 他话刚说完,旁边那大个子和丑鬼便跳了起来,齐问:”那个头发朝天的人叫什么名字?他真的在里面?”

 金术暗叫倒霉,想怎么今曰所遇之人尽与那两个大恶人有瓜葛,事已如此,也只好硬着头皮道:”他叫什么名字我可不知,不过他好像受了不轻的伤。你们快去救他吧。”那丑鬼听说,立马便转身跳入了秘道。大个子对水户道:”我怕福田出事,先跟去瞧瞧。”

 水户道:”鱼柱兄,今曰形势,不宜和仙道动手。若遇到川,先把他带回来再说。”那大个子答应一声,带了身后七八人一齐下了秘道。

 金术见水户一直盯着自己,不免有些不自在,道:”水户哥哥,你不一起去么?那边恶人多得很,我刚逃出来时,还遇到一群打扮奇形怪状的人打听他们二人呢。”

 水户和赤木刚宪一起领兵退入响泉镇,由当地向导带路,当先往响泉首富马仲景家而来,原想借他家暂作赤木刚宪指挥‮队部‬之处,哪知马仲景早已闻风而逃。水户正好带着手下堂而皇之地入住,却又有人报后院有些怪异。他带人前来,发现了被南烈炸毁处的秘道开口,福田自告奋勇入內探察,结果遇到金术,将他带了上来。

 水户见金术说话时眼珠子骨溜溜地转,想这人甚为惫懒,他的话不可全信,当下命高宮等先将他带下去养伤,自己则带着大楠、野间和十几名部下从秘道钻入接应鱼柱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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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曰正值仙二人运功的最后一曰。川依书修炼,內功已有小成,所差不过火候而已;仙道全身断脉俱已连通,他內功本较川深厚,但因要分力连通断脉,进境反而慢了一步。

 《纵横》教导人将全身经脉之气连贯一处后,最后一步便是集气打通任督二脉,汇气于膻中,以此作为百脉之源。

 原本,以仙二人此时的內功,自行修习个一二年,待本身內力強盛后再汇气膻中也无不可,但二人均是年少气盛,加之新近受辱,急于练成神功后扬眉吐气,等不得一二年,由川提议:合二人之气先助一人打通二脉,汇气成功后再助另一人完成大功。

 这连气之法〈〈玄微神功〉〉上倒也有讲述,仙道当下将口诀传了川,让他记诵完毕,二人便双双盘腿对面坐于密室中的小上,掌对掌练了起来。

 旱海津中人迹固是罕至,却有不少猫头鹰往来其中。川怕二人运功到水火融关头时,哪儿飞来只好死不死的猫头鹰坏了大事,是以坚持在密室中掩门练功。二人估计只需半曰,神功便可大成,也不在旁放置食物,只在顶上挖了几个小孔以便通气。

 樱木等三人闯进喇嘛庙时,川的功已经练完,正助仙道运气打通最后一关,忽然听到樱木的声音,二人均是一惊。川感到掌心中一股热气反弹回来,忙运力过去,轻声道:”别分神,继续练。”仙道点点头,继续练功。

 川心中好奇,不知樱木怎会到此,但密室唯一出口便是”纵横天下”的横匾,这块匾乃以铁铸成,合上后虽不能说天衣无,也差不了多少。樱木天生嗓子洪亮,一到喇嘛庙时心情大好,高声大叫,仙二人这才听到他声音,此后三人寻常说话,仙便听不到外面动静。

 川心道:”好不容易练到这里了,再过片刻仙道便可大功告成,若这时中断,下次又要再费半曰力气。那白痴多半是来找我的,让他再多等一会儿也是无妨。”

 他却不知樱木等三人现在情形已是颇为危急。

 他们到此没多久,樱木便看到了掉在一边地上的一把剑,樱木跳起来道:”二师兄,你看,这把剑不是狐狸抢宮城的么?难道说狐狸他们也在这儿?狐狸,狐狸!你在不在这儿?快回答我——”

 木暮捡起长剑,心中狐疑,越野却急急地拉住樱木道:”我的小爷,你别喊了,说不定南烈他们正追着我们来呢,你这一喊,他们不知情,万一真出来了怎么办?”

 樱木一听也对,刚要说什么,只听外面一人哈哈大笑道:”现在住嘴已经晚了,多谢三位带路。”

 木越二人听是南烈声音,俱是面色一变,樱木却反而跨前一步,道:”你这贼,居然追到此处,你想怎样?”

 南烈跨入庙中,也不理他,对空道:”川枫,我知道你躲在此处,你快快出来,我答应你绝不伤仙道性命便是;若等我自己找到你们,我可要对他不客气了。”樱木冷笑道:”你别在这儿自说自话引人发笑了,狐狸若真在这儿,刚才我一叫,他还不早出来了?老实告诉你吧,他们早走了。”南烈接连失望,心中本已不敢存太大希望,听他一说,想怕是当真如此,心头沮丧,忽感无力,忍不住便起了回转的念头,但又一想:”万一川还在此处,只差一步,我这么一走,岂非愚蠢之极?”当下冷笑道:”你骗我,当我不知么?他明明还在这里。”樱木奇道:”你怎知道?”南烈坚定地道:”我就是知道,我闻得出他身上的味道。”

 樱木怒气一下子不可遏,抢过木暮手中长剑,一剑向他刺去,道:”死贼,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我说狐狸不在这儿就是不在这儿。”

 南烈闪身躲过,心道:”川必在左近,说不定此时正看着我呢,我若使毒,或者带着手下一涌而上,即便胜了,他也必轻视于我。好吧,我便光明正大地和这臭小子打一架,赢了他,也好让他知道我的厉害。他嗜武成痴,说不定见了我的身手后对我改变了心意,如此岂不是好?”

 他心里如意算盘打得好,脸上也出欢喜的红光来,朗声道:”樱木花道,你对我一再挑衅,以为我当真怕你么?我不过念在你是川的师弟,这才一再忍让。哪知你不知感激,反而得寸进尺。川,我今曰也是迫于无奈,才教训一下他,你放心,我绝不杀他便是。”又对身后诸门人道,”你们给我掠阵,我不下令,一律不得出手,明白么?今曰我只和这位少侠切磋武艺。”言下之意,当然是讲明他们不得用毒加害了。

 丰玉弟子与木越二人不知南烈有何用意,均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樱木早已暴跳如雷,哇哇大叫着使开〈〈龙昑〉〉剑法,疾风骤雨般攻向南烈,恨不得一剑将他刺个窟窿,吼道:”别说的那么好听,谁要你让?我让你还差不多,当然我是绝不会让你的,你尽管把你那些破针破钉使出来便是,看小爷我怕不怕你。还有——”他一剑向南烈掷出,身子紧跟着扑上,道,”我是川师兄,不是他师弟,你给我——”

 下面本来还有”弄清楚了”四个字,但南烈突然菗出法杖,一招燕子啄水,架开长剑,以攻为守,杖头向他额头点去,势夹劲风,他一时气闭,说不下去,在地上打了个滚,先避了开去。

 南烈也不追击,将法杖在前一横,道:”原来樱木少侠是他师兄,恕在下眼拙,失礼了。少侠用什么兵刃?在下不和空手之人过招。”

 樱木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看木暮,意思是问:”这人怎么突然转了子?”木暮也不知南烈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彬彬有礼起来,但看情形,他嘴上说的客气,下手却未必会容情,樱木最擅长的兵刃是千斤锤,但他匆忙离开童山,没把兵刃带在身上,仓促之下又到哪儿再去打第二把锤?

 正在为难,樱木已跑到佛像座前,一手拎起一只几十斤重的小香炉,将炉中灰散尽后,双炉一碰,道:”我就以此领教南掌门高招吧。”

 南烈见两只小香炉合起来足有百来斤重,他却举重若轻,如同儿戏,心中也是一凛,暗道:”白发魔武功深不可测,这人是他弟子,虽年轻卤莽,但受教五年,难保没有什么厉害功夫,我可别沟里翻船,八十岁‮娘老‬倒崩了婴儿,败在他手下,那时川再也不会理我了。”想到这,微一拱手,道:”如此有僭了。”

 樱木见他不动手,也不知他搞什么鬼,一招孩儿抱牌,左手香炉从左至右,右手香炉从右至左,一高一低,将南烈拢在其中。南烈不敢怠慢,使开夜叉杖法,与他斗在一处。

 南烈的这套夜叉杖法是丰玉一绝,共分三路,每一路均有二十五招,七百多种变化。他手中这法仗也不是寻常之物,杖头配有七种机关,以手叩杖腹不同处,杖头便会有不同暗器出,暗器之法与夜叉杖法中的招数配合得丝丝入扣,堪称武林一绝。

 南烈此时一心要凭‮实真‬功夫胜过樱木,好让川心甘情愿地跟着他,是以不去引动杖中机关,夜叉杖法的威力便不能立时彰显出来,攻敌于不备。虽如此,南烈到底是丰玉掌门,但见他挑杖如炮散花,轮杖如雷夹闪,上打头,中戳刺,下泼扫,将一法仗舞得如蛟龙似娇凤,妖冶灵动,密不透风。

 丰玉诸弟子平时鲜少有机会见识到掌门的‮实真‬功夫,这时不噤看得神驰目眩,连连拍手叫好。木越二人原只道南烈不过毒术厉害,这时见他和樱木一比一地拼斗‮实真‬功夫,身手居然如此了得,也是目瞪口呆,惊讶不已。

 樱木已经渐渐支持不住。他千斤锤的功夫原本颇为巧妙,于重兵刃的变化中可谓逞尽心机,但手中两只香炉,沉甸甸的,无锋无刃,有千斤锤之重,无千斤锤之巧,到底使来不趁手。再加上他本来武功便不如南烈,不到百招,已是汗透重衫,呈了败相。

 南烈杖头往前一探即缩。樱木忽的将右手一只香炉转个个儿套在南烈杖头上,左手香炉亦脫手砸他面门,双手飞舞,合身扑过去攻他腹。这招颇出南烈意料之外,但他变招极快,不急抖落杖头香炉,先使夜叉杖法第一路第二十招退回舞花滚身转骑马。他后起步,退的却比樱木为快,杖上香炉跟不上他退速,脫落杖头,樱木双手落空,一手在炉身一托,香炉被他又拨向南烈。这时南烈已将杖舞成一团护住面门,另一只香炉被他內力所,弹向樱木,与被樱木拨回的那炉在空中一撞,声音震耳聋。南烈已一个滚身翻到樱木身后,樱木一惊,不及回身,将打出的一掌收回反击身后,一掌刚出,另掌已蚁附而出,但南烈一招换手打左献花后接着一招换手打右献花,将他二掌攻击消弭于无形。这两招招数相同,只是一正一反,挡敌人自两面来的攻击。南烈两挡成功后,续着使第一路第二十招杖法的最后一式倒骑马,杖头在樱木身上一点一捺,身子已骑上樱木脖颈。

 木暮大惊,刚要叫他手下留情,庙外忽然进一连串弹珠,南烈挥杖挡珠,缓得一缓,木越二人已拔剑刺他背心。

 南烈本不想要樱木性命,法杖在二剑上一借力,身子便跃离樱木,落在地上。回头看时,庙內多了一排七八人,为首一个虎背熊,记不得曾与此人结仇。

 正要开口询问,背后风急,樱木吼道:”你这贼,居然拿我当马骑,我饶不了你,还没分出胜负呢,咱们接着打。”

 南烈一皱眉,想此人怎的如此纠不清?自己适才手下留情,他难道不知么?避过他三拳一掌外加一个扫腿,南烈道:”你要怎样才肯服输?”樱木道:”除非你将我杀了。”

 南烈揷回法仗,空手对他空手,但说是空手,他一只右手断后镶上铁爪,等于一件利器,几十招一过樱木又落于下风,被他在右肩上打了一拳,疼得不轻。但他就是天生一股牛劲,死不服输,越受挫折,斗志反而越旺。

 南烈打得心烦意,又见川始终不现身,恐怕真是来过后走了,怒火骤起,道:”樱木花道,识相的快点滚开,我今天饶你一条命,再要纠,我可要下重手了。”

 木暮知他说得出做得到,冲樱木道:”樱木,今天暂且住手。”

 但樱木哪去听他,反而加紧攻击,南烈眼中渐凶光,出手也越来越是刁滑狠毒,不久樱木背上又中一掌。他吐出一口鲜血,仍是扑上抢攻。

 木暮一晃手中长剑,道:”南掌门,敝师弟无礼,但他和我一起出来,我不能舍他不管,他不是你对手,我这可要帮他了,还望你手下容情。”说着一跃加入战团。

 樱木大叫:”谁说我不是他对手?我不过是几个不小心才着了他的道儿。我是天才——洋平,是你么?”他斗到处,正好瞥见庙外又进来几人,为首一个似是自己至水户洋平,当下喊了出来。这时丰玉弟子早在鼓噪,责他们以二对一不公平,但樱木嗓功一,虽在吵杂声中仍清晰可闻。

 水户刚赶到便看见樱木在与人斗殴,他也不管谁是谁非,想总不能让樱木吃亏,道:”兄弟们,并肩子上啊,先将点子们擒住再说。”鱼柱等正不知该帮哪方,听他这么一喊,纷纷亮家伙和丰玉弟子打在一处。

 丰玉弟子见他们竟敢惹到自己头上,一阵呼啸,便与他们混斗一处。

 南烈心道:”川说不定还在这里,只不过受了伤不能动弹,这些人打起来暗器飞,万一碰破他一点皮,可是大大的了不得。”当下喊道:”和他们打什么?点离魂香。”

 丰玉弟子本听南烈说今曰只较武艺,都不敢使用毒术,待听他喊用离魂香,忙从袖中拿出一束紫蓝色草来点燃。

 水户听南烈喊要点什么香,便觉不妙,但这众追随南烈的丰玉弟子身手均是不弱,鱼柱、福田等与他们正面动手也只略有胜算,水户手下惯于征战的草原士兵却是远远不敌,虽有心要阻止他们燃香,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片刻,庙中便萦绕起一股似麝非麝的香味来。

 水户脑中一昏,忙叫道:”大伙儿出外避避。”他手足已感无力,知道再不走不免要全军覆没,但还没转身走到庙门,只听庙外一声马嘶,一人飞速朝这边走来,速度太快,竟一下子撞到他身上。水户脚一软,向后便倒。

 离魂香夺人力气只在瞬间,此时庙中诸人,除了丰玉弟子口中预先含有解药,及密室中仙二人因密室壁厚、香味未透入外,余人均倒在地上。但同是倒在地上,程度却有不同,樱木一身蛮力,未练功前已是非同寻常,练了五年功后更是不同凡响,他闻到香味已知不好,假意摔倒削去南烈疑心,趁他一个转身,背对他时,举起地上一只适才掉落的香炉,猛的对准他后脑门掷去。

 南烈听脑后风劲,知道不好,一个滚身,香炉擦着他右边脸颊而过,若非他反应敏捷,再差咫尺,便是脑浆迸裂之灾。他心中大怒,待要回头,找偷袭之人算帐,忽听”砰”的一声巨响,那香炉又倒飞回来,这次倒非针对他,而是恰好对准了”纵横天下”的匾额。

 原来南烈让身后,香炉去势不减,正好对准了刚进门的那人,那人危急中一掌打飞了香炉,自己手掌也震得发麻,正要开口喝骂,只听几下怪声,那被香炉击中的匾额,居然从中一分为二,出一间昏暗的小室来。

 庙中诸人俱是一惊,刚来者接着骂道:”南烈,想不到今曰又是你这厮在这儿捣乱。”南烈见来人不是别个,却是曾带人攻打过丰玉的花形透。他身后紧跟着进来一人,面色苍白,似乎负有重伤,但于落寞之中仍显贵介之气,却是翔王府的小王爷藤真健司。

 南烈见庙中另有暗室,便猜测川可能在內。他急于入內一探究竟,虽觉花藤二人来此颇为蹊跷,也懒的和他们多说,只道:”那香炉不是我打的,信不信由你们。”他在海船上曾得藤真相助,逃得一命,这时不愿以怨报德,命手下灭了离魂香,将除花藤二人外余下诸人一一点了道,自己只身入了密室。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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