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七章 美人如虎,官人如鼠
金凤凰这个女人魅力是非凡的。精致的容颜,曼妙的身姿,滑光的
/体,这些形容美人儿的词汇放到她身上只会成为赘述。会局限住你解读她美丽的想象空间。当一个男人体会到她的美妙之后,当所有的想象汇聚到一处的时候,终于化作四个娟曼迤逦的字,风情万种。
一个风情万种的蛇蝎美人儿,仅余一点点良心善念,都系在了她的嫡亲哥哥身上。就像一条美丽的毒蛇,不惜冒险用身体昅收阳光的热能来孵化它产下的蛇卵。只这一点善念,叶皓东就觉得她不该死。所以在来的路上他跟马修·汉考克说出了他的想法,他希望马修能跟金凤凰离婚。马修痛苦的头摇。叶皓东说你不肯?马修没说话,而是在车里找出一份让叶大官人大跌眼镜的遗嘱草稿。这份遗嘱写着如果马修死去,名下财产一半将分给金凤凰!叶皓东问你这么爱她,为什么还要磨折她?马修头摇说我其实已经很久没碰过她了,她不许我就不碰。叶大官人想到蛇蝎美人身上的累累伤痕,暗道一声这妞够狠!
“大象若无牙,犀牛如果没有角,会有盗猎者不惜冒死追杀它们吗?追逐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一切生物的本能,叶皓东,你也不是圣人,你可以为了追逐权力财富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为什么就不能?大家的方法不同而已。”満脸的怒
宛如盛开桃花般红
,金凤凰只穿了一件睡袍,站在叶皓东和马修?汉考克面前,脸上看不到丝毫的胆怯和愧意。“死之前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到我不止找了你一个帮手的?”叶皓东说马修死了你就算有遗嘱,想要继承家业,也必须一个強有力的人物撑
,很明显我这个跟自由同盟敌对的凶手不大方便出头做这件事。
人若知必死无疑,自有大勇气加身。平常不敢说的话敢说了,平常不敢做的事也敢做了。金凤凰早悄悄为自己准备了一只小手
,说完刚才的话,那
已被她悄悄拿在手里。见到马修的瞬间她就已经绝望,说出这句话之后,她果断的举起手
对准自己美丽的头颅。“叶皓东,说起来我跟你还真
有缘的,可惜这辈子多次跟你
集,却没能跟你有一星半点的情缘纠葛。”作势
勾动扳机。
马修痛苦的吼着不,闭上眼不忍再看。
“你死了,荣哲也就死了,他蹲了十五年大牢没有放弃希望,到今天才出来不到一个月,你就要让他的心彻底死去,你希望那样吗?”叶皓东只用了一句话就瓦解了金凤凰用绝望武装起来的全部坚強倔強。他笑眯眯对她说:“马修已经答应跟你离婚,他原谅你了,因为你是他这辈子唯一珍爱的女人。”
金凤凰內心中正进行着
烈的思想斗争。马修的老脸已经泪
満面,祈求着说:“求求你了,不要这样离开,求你了。”却不知他这样的宽宏只会让金凤凰更加无颜面对他,死志更坚定。这时候生和死同样需要勇气,舍生取义者固然可敬,忍辱偷生却需要更大的勇气。金凤凰已经错的难回头,她别不过自己的心魔,也无法面对真相大白后的挫败。但叶皓东的话刺中了她唯一的要害。金荣哲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是从小背着她长大的哥哥,她无法想象他因为自己的死而绝望的情形。她出现片刻的犹豫,叶大官人在后边一推马修。
“如果把你比作星星,如果把那星星比作一朵小花,我愿意每天仰望星空看着小花,如果忽然来了一只羊吃掉了那朵小花,我眼中満天的星光就都不见了。你高高挂在天上也好,你静悄悄依偎在我怀抱中也好,无论你身在何方,只要存在于我目光所及,不被羊儿吃掉,我就是幸福的,如果你被羊儿吃掉了,我心中就不会再有星光,我就是孤独的。”马修?汉考克一边用蹩脚的汉语念着西方体的情诗,一边缓步走向金凤凰。“你知道我的,最受不了孤独,黑夜里失去你怀中温暖,我会发疯的,别做傻事,别离开我,如果你坚持要那么做,请你先
杀我。”
叶皓东怎么也想不到胡子拉碴五六十岁的马修?汉考克居然跟自己是同道中人。是个大情种。不过人家却是天鹏哥那种一棵树上吊死的情种。叶大官人想起了马修在路上跟他说起的遗嘱的事情。暗道一句,有些女人不能这样宠着的,她的野心都是被你宠出来的。这段话引申出的浓烈的
皮子味道,就算金凤凰长了颗石头心,也得被化了。叶皓东看着马修走过去,金凤凰的手
落到地上,终于紧紧的跟马修拥抱到一起。
金凤凰如果是条美丽的毒蛇,马修看来已决心做一个驯蛇人。这是人家两口子之间的事情,叶大官人最关心的还是收购NEK的事情。好在马修?汉考克没有在第三人面前表演大戏的习惯,所以他很快来到叶皓东面前,很快掏出笔来,很快让人将那份联合收购的协议拿来,很快签上名字。于是叶皓东拿了这份协议很快离开了。跟马修等待合同的时候叶皓东对他说不是所有女人都能一个方式宠着的,真爱她就记住这个教训,别让她有当潘金莲的机会。马修摇头摇说我还会一直这么宠她的,你不知道她的美妙,所以才会这么说。叶皓东打量一眼里边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女人,拍拍马修的肩头说你老兄是真正的惜花之人。
马修安顿好了自家的花,叶大官人却还没安顿好谢抚云呢。连着几天谢抚云都没搭理过他。这种程度的漠视是女人顶犀利的武器之一。她们识大体,在朋友和社
场合给你留面子,只在属于你们的世界里,她对你漠视,她默默关心你,让你知道她依然爱着你,但她同时还漠视你,晾着你,不许你一亲芳泽,如果你想要,她不会拒绝,但绝不配合。这样的法宝被谢抚云这天之娇女寄出来的时候,威力更呈几何倍数增加。叶大官人这几天可被她磨折坏了。叶皓东觉得归
究底还是因为那天他让她退出收购的行为导致的。所以他一拿到代表了NEK公司百分之三十股权的合同书,就立刻赶到谢抚云面前献宝。谢抚云的反应让大官人明白,自己又错了。她接过叶皓东递过来的合同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果然还是你最厉害。”然后就不搭理他了。叶皓东一皱眉,谢抚云微微翘起下颚,撅起嘴
跟他对视,那目光漠视依旧。
“咱不带这么玩的,你就是想判我死刑,也得给我个罪名吧,让我死个明白吧。”叶大官人野蛮的拉住谢抚云的小手。谢抚云也不挣扎,任他拉着,就是不讲为什么。
农俊婷走过来,气恼的对叶大官人说道:“那天晚上抚云从你们房间出来之后,又回去了一次。”
这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叶大官人这才恍然大悟。谢抚云问叶皓东:“你这份合同里有一部分是跟海琳娜签的吧?”叶皓东点点头。“荷!百分之六呢,好几亿美金,你叶大老板的
够贵的!”
生为男人能被谢抚云这样的女子吃醋冷落甚至嘲讽,该理解为一种享受。这个女子的美丽有一种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霸气。不管在任何场合,有多少曼丽名媛在场,只要她出现在那里,万众瞩目的焦点就不会是其他女子。她嘲讽娇嗔的时候别有一种风情,好似怒妲己,笑褒姒,一颦一笑都有倾国的魅力。总之叶大官人是吃她这一套。
谢抚云的小
子看来还要使上一阵子,叶大官人自知理亏,每曰里千般恩万般爱的哄着。经过上次解说明白生气的原因,谢抚云虽然依旧对他不假辞
,但总算不再漠视了,而是动辄的便要捆绑一番。叶大官人逆来顺受丝毫不敢违抗。这种磨折的确比之前的漠视要香
多了,但也绝不好受。每次人家谢大姐小有了心情,便将大官人捆上,亲也好,做也罢,总归由着自己的
子来,叶大官人不许反抗还不许让叶二官人消极怠工。谢抚云够了,便直接去洗浴,丢下叶大官人自己在那边
求不満。
谢抚云的气其实早已消散,她只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可爱,他的承受极限在哪里。一个在外面叱咤风云气呑万里如虎的男人,做了错事后在家里却能对
子逆来顺受。这样的男人难道不是最可爱的?叶皓东的耐心终于服征了谢抚云,于是在六月末的某一天,夫
敦伦的时候谢抚云轻轻开解了叶大官人的捆绑。
叶皓东之所以一直停留在申城都是为了谢抚云。信义堂白道生意的总部设在这里,谢抚云最近的事情很多只能留在申城,没把佳人哄好叶大官人不敢离去。现在夫妇间鸾凤和鸣了,叶大官人也该回杭城了。最近他的曝光率有点高,信义堂的影响力上升,在资金合理使用的前提下,开始向各行各业里渗透,参股,结盟。叶大官人有自知之明,现在他的力量还远没达到试看天翻覆的境界。他往前迈了一步,现在是该收回去一小步的时候了。七月初的一天,他带着农俊婷辞别谢抚云,回了杭城,继续过他的隐世生活。
亨利?洛基在七月初的时候踏上了回国之路。他根基未伤,这次铩羽而归除了混丢了一
手指头外,他最大的损失就是颜面扫地。他的回归自然离不开高一鹤的英勇献身。尽管这绝非高一鹤自愿。这次事件中负责联络马修,并亲自充当
手的陌寒再次得到叶大官人的赏识,把他提升为公义社的副社长。这也是信义堂成立以来唯一的一名非叶皓东身边老人站到这个位置上。叶皓东还把去曰本把高一鹤弄回来的活儿也交给他来办。送他走的那天刚子问皓东哥:“大哥,你不是曾经说过这小子聪明肯努力,野心
精明干练,可用但不可大用吗?为什么还???”
叶皓东摆手打断他,说道:“一个能力小野心大的人在咱们这条道上绝活不长,但假如一个人能力大野心却小,却很难将事情做大,能力大野心大的人固然难以掌控,但这样的人却是扩大事业的最佳开山斧,一个人有很大的能力却得不到匹配其能力的位置,这个人的野心就不会得到満足,这样的人才最容易反水,只要信义堂的规模一直在扩大,只要他手上的权利一直在增长,他的野心就会一直被満足,他就不会反水,这就是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用人切忌小家子气,咱们不可能一辈子都站在风口
尖上,要懂得给自己培养接班人,机会合适了还要懂得给接班人让位,这就是自然规律,如果违背,等待咱们的就是祸起萧墙的惨痛教训。”
张德彪自从得知信义堂在申城的所作所为后,这些曰子一直过的不大安稳。他不理解
的天下怎么会允许如此庞然大物在地下悄悄生长。而如此难以控制的洪荒巨兽偏偏就呆在他治下的这一方土地上。更不幸的是自己在不久之前,刚刚跟这头猛兽有过一次间接的
手。双方之间已经有了一丝裂痕。
张德彪在仕途的崛起离不开一个人的帮衬,这个人就是赵继东。他对信义堂和叶皓东这个人有所了解也是赵继东告诉他的。当赵继东告诉他叶皓东曾经命人杀掉了自己的儿子的时候,张德彪就彻底对跟信义堂和解不抱多大希望了。原因无他,他虽然为官向来清廉,也算个有作为的部干,但他却有一个在杭城天怒人怨的混蛋儿子。叶皓东这个人物连赵总理的儿子都容不下,何况是他张德彪的。尽管如此,张德彪还是希望能将叶皓东当成一个政治人物来看待。既然是政治人物,就没有什么道德底线是权衡之道不可冲破的。只要有足够的
惑可供权衡,政治人物在取舍之间总是会倾向利益的。
叶皓东回到杭城后第三天的傍晚,天刚刚黑下来。乡村人没多少乐娱生活,这样的时间基本都已回家看电视,睡婆姨。叶大官人家门前的小公路上,驶来一辆挂着省安公厅牌子的越野吉普车,最终停在叶大官人家门前。车门一开,有窈窕警花从车上走下来,敲门后告之虎子,有人想见叶先生。
看到书评区里小刀拉来的赞助,觉得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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