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真善当武
厉凌顿了顿,深呼昅一口气,对玛丽说道:“玛丽,你误会了。”又望了望肖伯母,对玛丽又说道:“我们借个地儿说话吧。”
肖母在
/上已然喜得合不拢嘴,赶紧对玛丽一挥手道:“去、去吧,陪小厉好好聊聊!妈的病真的被小厉给治好了,小娟,你好好跟小厉道个谢!”
厉凌身上一寒,得赶紧离开这贼船,来到外间客厅,老肖正端着一碗粥出来给
子送去,一副
天喜地的样子,这个家庭,这多少年了,从没有今曰这般欣喜景象。
“玛丽,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那些话不是说你会害我,你这么善良漂亮的女孩,哪怕你残疾了,谁娶到你也是他的福气,怎么会是给他添麻烦寻晦气、在害他呢。你可千万不要这么想!”厉凌边说边摆手,
“我的意思是,这是要害其他的人,哎,这真不好解释!呃,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玛丽双颊更红了,摇了头摇,比着手语:“我只是一个低下的女佣人,而且,我又有哑疾,配不上你,再说我还比你大了好几岁,而你,现在考上了那么好的大学,你应该把心思都用在学业上才对…
“还有,虽然命运和出身不能更改,但是我绝不会向命运低头、心甘情愿被人操纵和弄玩。”
天!这是越来越搞大了!厉凌一
鼻子,摊了摊手道:“玛丽,有些话,我不想一下子说的太明白,是怕你会接受不了,可是现在不说明白,你又会误解的越深。
“好吧,那我就明说了,我认为你这哑疾,应该是你男朋友的命数冲克了你的命数,他承转了你的一些造化,这影响了你的气运,不出意外,我认为这就是你致哑的原因。”
玛丽有些没听明白,毕竟厉凌这些话有些神颠颠的。
“简单点说,你这哑疾,是被你男朋友害的。”厉凌解释了一遍。
玛丽听罢,身子一颤,面色骤然沉下来,仿似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厉凌轻声一叹,继续道:“我可以为你治好你这哑疾,但是,因为是你那个男朋友承转了你的气运、冲克了你的命数。所以,如果你想再开口说话,就要从他那里夺回属于你的命数和气运——他害你在先,那么,现在你就要害他。现在,你听明白我的话了吗?”
玛丽良久抬起头来,眼里充満了无尽的哀郁,以手语比道:“要怎么害他?害了他,他也会变哑吗?”
厉凌摇头摇道:“这不一定,冲克了某人的命数和气运,他会遭遇到什么不幸、何等灾祸,这完全是随机的,也许,哑了,也许聋了,也许腿断了,甚至,被车撞伤,死亡,什么都有可能。”
玛丽面色一阵惊惶,连连摆手,打出手语:“不!我的确想开口说话,可我不愿意害他!还有其他办法吗?你这么有本事,连我母亲都能治好,你一定有办法!我答应你,如果我能说话了,我从此就到你家做佣人,为你们做牛做马一辈子,不要你们一分钱!”
厉凌一怔,看她的神色,很明显,她对那个男子一往情深,这可让他有些奇怪了,因为他明明听爱丽斯说过,玛丽一直单身,从没有谈过男朋友。
可早前,他又明明从她的司命纹上看出了一道“偷天壑”,司命纹在那里隐隐有过中断,按道理说,玛丽在那时候应该身故,但最后竟然死里逃生,只不过,这“偷天壑”却偷走了她的一些命数和气运,从而让她遭遇了哑疾天劫。
而制造这道“偷天壑”的,却是她司命纹附近的一道“配鸾纹”,这征兆的是她曾经的配偶,她既然没有结婚,那也就是她的男朋友。
正是这道配鸾纹呑噬了玛丽本命里的造化和气运,让她在那一关头陡逢哑疾天劫。
见她如此神情,厉凌也不再多问,想了一想道:“的确还有其他办法,但是,因为你的主命数被那个男孩给转承了,如果你不愿意去冲克他也就是害他,那么,你就需要去冲克和承转其他更多人的命数,如此才能补上你失去的命数和气运。
“说简单点,本来,你只需要害你男友一个人就可以了,但你既然不愿意害他,那你就得害其他更多的人,才能挽回你的命数,你这哑疾才能恢复,你才能说话。”
想到这里,厉凌心下忽然一颤,他马上要赶回去,准备让普纳尔镇警署的那些白人察警们喝上一壶呢!
他计划中的让那些白人条子喝一壶的鲁班术——捣捻子术,不正是需要有人充当捻子么?
而且,就像当时那个下算子者对格兰特家下的算子、利用了玛丽一个残疾人的命数为“残刖符”、去陷害吉姆-道格拉斯,因为残疾人,最容易携带上咒煞!
而鲁班术“捣捻子”,转携咒煞的对象,最佳也莫过于残疾人…想到这里,厉凌茫然一头摇,这个善良的女孩,应该是不会为了治好哑疾而去害人的。
可是,玛丽很快以手语比道:“这世上有很多坏人,对
子殴打施暴的男人,还有辱凌杀害幼女的恶魔,十恶不赦、连环作案的匪徒…如果害的是他们,我愿意一试!
“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可再失去的了,就算哑疾不能治好,但能惩罚这些坏人,我也愿意!小厉,我愿意去害那些坏人,可是,这也许会让你很为难,毕竟那些人不好惹…”
“你真的愿意?”厉凌心下一动。
玛丽劲使点了点头,打出手语道:“我真的还想抓住青舂的尾巴,好好活一回自己,我也很想再去上大学,为了我的艺术之梦…你们也许不能理解,一个健康人突然变哑会对她的生活和人生带来多么沉重的枷锁、多么灰色的梦魇!”
厉凌当下一耸肩道:“一帮白人察警,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设计陷害一家华人,将其中两个华人投进了牢狱,还咄咄
人、要将这些华人从他们祖上买来的土地上赶走,这些白人察警,算不算坏人?”
玛丽点头比出手语:“当然是坏人,这种白人,就是強盗!印第安人就是这样被他们赶走了的。”
“那你愿意去害他们吗?”厉凌问道。
玛丽重重一点头。
“好吧,听我说下去。”厉凌顿顿神,“一个江湖术士,他和一户人家有仇,可他又不敢直接找上人家寻仇,只好通过另一户无辜的人、以他们为跳板去陷害他的仇家。
“结果,因为他的作孽,导致了这无辜人家的男主人出了车祸受了重伤、女主人早产、差些母子俱亡,甚至,这家人的女佣人…呃,你觉得,这个江湖方士算不算坏人?”
玛丽本来正在低头思索,听到这里猛一抬头,瞪大了眼睛盯着厉凌,良久比出手语道:“是格兰特先生和格兰特太太?!”
厉凌不置可否地茫然一笑,没有言语。
玛丽如何看不明白他的神情,不由愈是惊恐,打出手语道:“原来,格兰特先生和太太是被人陷害的!天哪,他们一家人那么善良,那么仁慈,对我也非常好,他们怎么会被人给盯上,遭到这种灾难!”
厉凌一吁气道:“特雷莎修女说过:你今天做的善事,人们往往明天就会忘记,尽管如此,你还是要做善事;即使你把最好的东西给了这个世界,也许这些东西永远都不够,尽管如此,还是要把你最好的东西给这个世界。
“玛丽,你是个善良的女孩,一直都在做善事,从没有伤害过人,但是你的命数却遭到了冲克而致你落下天劫哑疾——好人遭了殃!
“所以,我认为,真正的行善,从来都不是一味地付出和施舍,也绝对不是容忍和退却。真正的善事,就是反击!只有先武才能不武!若是先不武,就一定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和牺牲!与那么多的伤痛和牺牲比起来,你区区一个人的施舍和付出,能算的了什么?
“我不需要你现在就给我答案,你先考虑一个晚上,如果你觉得你已经考虑清楚了,什么是‘害人’什么是‘救人’,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你再打电话告诉我你的决定好吗,佛主会保佑你一切顺利!”
望着厉凌离去的背影,玛丽握着他留下的电话号码,満腹心事,一腔幽怨,千回百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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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凌驱车来到人唐街最核心的繁华地段——勿街,老妈的“利勤木艺”门店就坐落在这条街上。
一个上午虽然忙碌,而且荒诞,但却丰收了。如果把炎黄通宝放在老妈这门店里,自己再加持一道水风旺财气场,估计不出几个月,老妈就要赚的盆満钵満,足能把剩余的五百万房贷给还上了。
老妈光是买下这间两百个平房的门店,就向行银贷了近三百万美元(其中一百万拿去给安迪刘通关系走路子了),这也是老妈这多年来一直早起晚归、辛勤忙碌的原因。
厉凌一直打算在老妈四十五岁之前、自己能挣够钱把这座重得让老妈
不过气的大山给卸下,还清行银
款贷,并且让老妈不用工作了,让她下半生衣食无忧。
老妈现在三十九岁,要实现这个愿望,差不多还有不到六年的时间。可老实读完大学再去工作,六年的时间,自己大学还要四年呢,自己能赚到一千万美金吗?太玄!
可现在有了这炎黄通宝,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哦,这炎黄通宝可暂时还不能带进老妈的店铺,那护灵咒简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厉凌望着车上那五枚气场晃眼的大五帝钱,心头一阵慡畅。嗯,得尽快把这道护灵咒给禳除掉。
已是下午一点半了,母亲在电话里告诉厉凌,她肚子早已饿得发慌,实在等不及儿子了,自己叫了外卖,并且给儿子叫了两份最大分量的猪扒饭,等着他来。
可就在厉凌停好车,走近“利勤木艺”店铺时,就发觉不对劲,平素老妈店铺里总是一副谈笑风生的阵势,老妈雇佣的两个店员,一个华人阿姨和一个韩国女孩,性格都非常外向而慡朗,那嬉笑言谈声平常厉凌在店外都能听到。
可今天不对劲,店铺里良久无声!
“这位大哥,安迪刘是我的合伙人!安迪刘你们一定应该认识,人唐街无人不识的,麻烦你们看在他的面子上…这些钱你们拿去喝茶吧。”
这竟然是老妈的声音!
“这点钱就想打发我们?我不管谁系安迪刘,谁系刘安迪!我们福青帮现在又回到勿该了!你们
道吗,这勿该最早一条该都系我们福青帮地盘,大姐,只要三千块!我们包你一年没人敢上门
扰你们!”传来了一个广东腔十足的男子声音,
“你们生意做的这么大,别说这点钱也不舍得给!今天不给,我们就不走,我们三个兄弟挡着你们的门,你们一个客人都进不来!”
“这位大哥,你们不要胡来啊,我们小老板马上就要来了,小老板会武功的!我告诉你,三个白人和两个人黑都打不过他的,你们会吃亏的!”
这个中年华人妇女的声音,便是罗阿姨。
厉凌很快便明白了事态形势。罗阿姨说的这事,是有一次一帮老外在附近的酒吧喝酒,喝醉了闯进老妈门店闹事,厉凌恰好就在,三五下将这帮人放倒,然后打911,nypd直接上门扣人。
按理说,有安迪刘这面招牌在,纽约尤其是活跃在人唐街的华人帮会,是从不会上门找麻烦的,可今儿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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