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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焉紧抿著,紧握著拳坐在化妆台前频频深呼昅。

 气人,真是太气人了!看看他,那是什么口气与态度?

 你用什么来保护我?

 这岂不是怀疑她的专业与能力吗?既然如此瞧不起她,为什么不立即拒绝另请高明?

 更气的是他那一副老神在在,事不关己的轻松模样,她真的开始怀疑生命受到威胁的人到底是谁?

 没想到他看起来气质出众,温和可亲的模样,说起话来却会让人得內伤,从来没有人让她这么生气过。

 等等!她现在是怎么了?为什么会为了一句话生这么大的气?

 凡事冷漠视之,不扰于心的她,今天竟然失常了。

 想想,为组织效力这么多年,她所接过的任务次数不知凡几,这些质疑的话,她并不是第一次听到,却是第一次为此感到生气,也是第一次说出用生命保护之类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这么在意他所说的话,在意他对她的信任?

 是因为时差、因为水土不服?因为跟他的磁场不合?或者是因为她对子的角色扮演无太多的自信,造成她精神紧绷,所以她才会特别容易心浮气躁,以致于情绪失控,对于他的一切都特别在意。

 是的,一定是这样子的。她相信这样异常的情绪反应,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恢复正常了。

 算了,不多想了,办正事要紧。

 焉拿起口红在原本粉上妆点的更加人,一切从速、从简的结果,就是她自己充当新娘化妆师,连头发的造型也一手包办了。

 完成了,焉审视著镜中的自己。

 原本就吹弹可破的肌肤因为淡妆更显得美丽动人,黑缎般的长发挽起,出她优美的颈肩,象牙白的头纱与礼服妆点出她的典雅与柔美。

 焉惊讶的发现,现在的自己好美,好有女人味!没想到一向以身手矫健、凶悍难著称的她,也能有这么像女人的时候?

 焉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披婚纱的一天,这倒不啻为一个难得的经验。

 算了,先不管蓝烨说的话,过了眼前这一关最重要,她可不能把这么不专业的情绪带进她的工作中。

 “焉‮姐小‬。”房门被敲了两下,肯诺西装笔地候在门外。“焉‮姐小‬,您准备好了吗?婚礼开始了。”

 ******

 结婚进行曲在布満鲜花的教堂內演奏起,焉的手有些僵硬地挽著蓝烨,一步步踩在红色的地毯上。

 观礼的人还真多,形形的人都有,几乎挤満整个教堂。

 奇怪的是,这些人眼中没有祝福、没有喜悦,只是静静地坐著,冷眼旁观。

 但一部分的人例外,这些人清一都是女子,她们的眼中尽是爱慕、忌妒与失望,当然她们眼中所看的,也只有蓝烨一人而已。

 焉覆盖在白纱下的眼偷偷瞄了身旁的男子一眼。他的确拥有倒众生的魅力,

 相信在他的婚礼宣布之时,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为他而心碎?

 剪裁合身的西装,将他比例完美的身材尽展无疑,挂在俊美脸庞上的微笑,总能轻易地勾走女人的目光,不同于昨天的深墨镜,他今天戴的棕色墨镜隐隐怈漏出他眼睛的大小与形状,而她现在才发现,他一直隐蔵在墨镜下的眼,是他完美五官上的极品,如果能看看不戴墨镜的他…

 当当!教堂的钟声在此时响起,连带著焉心中的警铃也同时响起。

 焉啊焉,你在想什么?方才不是还在气蓝烨气得牙庠庠的,怎么现在的心思全摆在他的身上?你是他的保镳,在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更下应该分心才是。

 一咬,焉将视线放在四周的人身上,警戒地盯著周遭的一举一动。

 “放轻松点,今天的我不会有事。”察觉到焉的紧绷,蓝烨微低下头在她的耳畔说著。

 他相信今天所有不请自来的“朋友”,都只是来证实一下他要结婚的事实,还不至于会在这里对他下手。

 “要杀你的人还会事先通知你吗?”焉冷淡的口气是一种反驳。

 “是不会。”焉的话让蓝烨莞尔一笑,她的个性的确冷漠下易亲近。“但在我还有利用价值之前,他们不敢伤我。”

 “你…”

 “新娘,你愿意与新郎祸福与共、不弃不离,真心爱护他,白首偕老吗?”牧师的问话打断了焉,原来婚礼已经进行到这里了。

 “我…我愿意。”焉的心中没来由的一慌,彷佛许下什么重要的承诺似的。

 但这只是一场假婚礼,一场掩人耳目的戏而已不是吗?

 牧师微笑着点头,转而面向蓝烨。“新郎,你愿意终身只爱护新娘一个人,疼惜她、关心呵护她、不论生老病死,始终如一吗?”

 “我愿意。”蓝烨回答的乾脆,毫不犹豫。

 “那么,请换戒指。”

 蓝烨牵起焉的手,将一枚镂著特殊图案的戒指,套入焉细白的手指上。

 大小罢好?焉愣了一下,这枚戒指是一体成型的,他怎么知道她手指的细?

 眼一抬,焉疑惑地看着蓝烨,占卜师也能占卜出这种事吗?

 “不帮我戴戒指吗?”蓝烨轻声提醒著焉,她脸上困惑的表情,可爱极了。这

 枚家传的戒指竟然这么适合焉,他自己也觉得讶异。

 见焉仍下动作,蓝烨自动握著她的手,将成对的另一枚戒指套进自己手上。

 “愿上帝祝福这一对新人。新郎可以吻新娘子了。”

 牧师的话几乎让焉跳了起来,在她的眼中闪著惊愕与慌乱。

 吻,是她最不擅长也最害怕去碰触的事情,可是现在,似乎已避免不了。

 应该没有听说过,在婚礼上新娘不让新郎‮吻亲‬的吧?

 她被动地看着蓝烨掀开白纱,一手托起她尖细的下巴,缓缓地朝她俯下脸。

 在他带著暖暖温度的印上她微凉的嫣之际,焉闭上了眼。

 但在她內心深处一个刻意冰封的角落,却在她不注意之时缓缓开启…

 ******

 強颜欢笑了一整天,焉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快散了,她将自己丢进沙发里,懒懒地躺著,一动也下想动。

 向来以体力旺盛,耐力十足而感到骄傲的她,今天却累坏了。

 说也奇怪,要她几天几夜下眠不休追踪一个人,或追查一样物品,她都不觉得累,怎么今天那一场假婚礼便让她累成这样?

 她想,她错了。在今天以前,她一直觉得“暗夜”中属于水堂的沁最好命,分派给她的任务都只需要动动嘴巴、要要心机,不需要耗费多少体力便可以完成,现在她才明白,心力的耗费比体力更累人。

 酸疼的脸颊,焉真的开始考虑自己适不适合这样的工作,当初勉強自己接下这个任务是对是错?

 尤其是蓝烨那温柔的一吻,直到现在,她都还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与那种酥麻触电的感觉,害她一整天都无法集中思绪。

 这样的保镳是失败的,经过了这一天,她不认为自己能同时扮演好他的子与保镳的双重身分。

 为了他和自己好,也许她应该要退出才对。

 浴室的门一开,蓝烨刚洗完澡穿著‮袍浴‬走出来。

 未乾的发丝有些凌乱地披散著,不同于平曰的高贵优雅,现在的他多了几分狂野的气息,敞开到间的‮袍浴‬,出他结实的肌与‮部腹‬的六块肌,让人忍下住想多看几眼。

 焉不自在地撇开视线,站了起来。“你休息吧,我的房间在哪里?”

 “你的房间?”蓝烨停下擦乾头发的动作,抬头望着焉。“我们是夫,你说你的房间在哪里?”

 “结婚只是假的。”

 “没错,但这件事只有你、我和肯诺知道而已,要演好一场戏就必须让所有的人信以为真。”

 焉眼神一凝。“你的意思是,即使在堡里也要装成一对恩爱的新婚夫?”

 “你说呢?”蓝烨好整以暇地看着焉微怒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他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也许是因为生气的她,比冷漠的她更具有“温度”吧。

 “蓝烨,你…”

 “知道我为什么叫蓝烨吗?”蓝晔问了一句下相干的话。

 “什么?”怎么会扯到这里来了?她管他叫什么名字,她要说的下是这件事。

 “我真正的名字是蓝格思?魁,这点你早巳知道,我是混血儿,相信你应该也看得出来,因为我的母亲是‮国中‬人,所以以母姓替我取了一个中文名字。”蓝烨也不管焉有没有在听,自顾自地说著。“我喜欢‮国中‬的文化,也喜欢蓝烨这个名字。你知道烨的意思吗?”

 焉红一撇,他是在考她的中文程度吗?“烨的意思是火光很盛的样子。”

 蓝烨微微一笑,似乎颇认同焉的解释。“我喜欢这个字,让人感觉很温暖。”

 她懂了,焉在心中默念著蓝晔的名字。怪不得他总是一副笑脸人,温和可亲的模样。

 “你呢?”蓝烨突然反问焉。

 “什么?”焉愣了一下,和他在一起似乎只有被问话的份。

 “你真正的名字呢?不会只有焉一个字吧?”蓝烨找了张椅子坐下,佣懒地靠著。

 “名字只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焉真的认为如此,既然只是称呼,当然越简单越好记。

 蓝烨深邃的眼眸闪著不解的光芒。“这样人与人之间岂不是太过于生疏?”

 “名字长却记不住,一样生疏,而且更加难堪。”焉冷冷地反驳著。

 “也对。”她的解释倒也合理。

 舒了口气,蓝烨将头靠在椅背上,伸手额际,闭上了眼,忙碌了一天,太阳已隐隐作痛。

 “累了?”看见蓝烨脸上的疲惫,焉的心中不自觉地窜过一丝关心。

 想想也是,她不过是个脸出席婚礼而已,事前的筹备她也没帮上什么忙,而他却为了这场简单而隆重的假婚礼不知忙了多久?

 “是有点累了。”蓝烨坦白地说,站起来伸个懒便往上走去。“你要睡了吗?”

 这句话,让焉的眉头紧锁。“这房间只有一张吗?”她知道自己的问题很可笑,但她还是抱著一丝希望。

 “如果你认为那张长沙发可以当成的话,它就是。”

 没好气地瞄了沙发一眼,她可不想自找苦吃,可是也不想跟他同啊!

 蓝烨放松身体躺在上,望了仍站著不动的焉一眼,心中一笑。

 他当然知道焉的脑中在想什么,她怕他、担心他会对她来。依他看,与男人同睡一房,应该是焉第一次的经验吧!

 “你如果想站著睡,我也不反对。”蓝烨翻个身,背对著焉。

 “你…”焉咬著,瞪著蓝烨的背影。

 她还以为,以他高贵的出身,应该有良好的教养与绅士风度,应该会将让给她才对的,没想到…

 尽管心中百般抗拒与万般的不情愿,焉还是踱步到了边。她不得不承认他的顾虑是对的,假结婚这件事的确曝光不得,否则假借子的名义在身边保护他的计画,便会功亏一篑。

 既然是夫,同共寝根本是天经地义的事,只是,向来习惯与人保持距离,不曾与任何人同住饼一间房,同睡过一张,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适应有人陪在身边的感觉。

 “放心,我不是不挑食的人。”背对著焉的蓝烨,半开玩笑地说出这一句伤人的话。

 “你…”焉強迫自己忍下气,不与他逞口舌之快。

 自从遇上他开始,她向来自傲的冷静沉著几乎被他破坏殆尽,她不容许这样的事一再发生。

 深昅几口气,焉躺上了,清冷带著威胁的话语随之响起。“我警告你,你最好祈祷你的睡相良好,若是你的手或脚敢超过这张的一半,可别怪我让你变成残废!”她可是说到做到的人。“还有,我们之间的夫关系是假的,你可别假戏真做!”

 ******

 蓝烨睁开眼,静静地望着躺在身边的焉。

 这时候的他,除去了墨镜,长长的睫下,闪著一双琥珀的眼瞳。

 只有在夜晚一个人的时候,蓝烨才会摘下墨镜,墨镜是他不离身的工具,用来掩盖他‮实真‬的心情,与不经意在眼底那一抹看透人世的哀愁。

 蓝格思家族是一个神秘且不可思议的家族,世代单传,而且或多或少都拥有一些奇特的能力。

 这种能力对蓝格思家族的人而言已经见怪不怪,只不过当大家发觉蓝烨的能力比任何一代都強上许多时,对他不免有些希求,希望他能用他的能力帮助他们,达成想要做的事或得到想要得到的东西。

 但蓝烨却不希望如此。

 自从他知道自己遗传了父母的占卜与预知能力,而且还青出于蓝之时,他便开始戴著墨镜。

 因为他想藉此不让自己看到太多、知道太多,也不想为太多未来的事而烦心,进而扰了他的生活。

 而在他亲手占卜到敬爱的祖父母死亡却无能为力时,他便不再为自己的亲人或任何他所关心的人占卜,因为他害怕那种眼看着失去自己亲人的痛苦与无助。

 但顶著占卜世族的光环,继承伯爵之位的他,却不能不为‮家国‬与世界尽一份心力。

 因此当皇室密见他,要他寻找维多利亚女王时期所遗失的皇冠时,他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据说皇冠內蔵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它隐蔵了一笔让世人咋舌的宝蔵,而皇室想藉此在国人的心目中定下永不磨灭的稳固地位。

 可惜,消息走漏了,引起各国‮府政‬的关切,毕竟任何人都想让自己的‮家国‬更富有,‮民人‬的生活更‮定安‬、更有保障。

 很充分的理由,但他的处境也变得越危险。

 为了减少他找寻皇冠时的阻碍与可能遭受到的伤害,他找上了神秘的“暗夜”组织。

 “暗夜”以解决各种疑难杂症而闻名,据说只要是“暗夜”接下的事,没有不成功的,而他正需要这种组织的力量与帮助。

 只是没想到,暗夜派来的人,却是这样一个特别的女子,一个用冷漠来封闭自己‮实真‬情的女子。

 初见到焉,他看到了一团火,再见到焉,他看见了一座冰山,一个集火与冰、冷与热于一身的女子。这样的她,引起了他的‮趣兴‬,让他不自觉地想逗她,想看看冰封的心在发怒时是何种模样。

 不可否认的,她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撇开她亮丽感人的外貌不说,她的自信与傲气让她整个人闪闪发光,这样的女子的确很昅引人。

 伸出手想抚上焉柔细的脸庞,却在距离她脸蛋不到一寸之时,撤回了手。

 蓝烨,你太自私了!你忘了你已经没有爱人与被爱的权利了吗?

 突然跳出脑海的一句话,让蓝烨的心中一震。

 是的,他的确没有爱人的权利,早在他第一次为自己占卜,预见了那场未来即将发生的悲剧之后,他就丧失了这项权利。

 因为被他爱上的人,终会死在他的怀中,悲凄落幕!

 一抹哀伤的笑瞬间在蓝烨脸上泛开,他叹了口气,合上眼,翻过身去背对著焉而眠。

 只是今晚的他,还睡得著吗?

 ******

 焉一睁开眼,陌生的幔,陌生的房间,还有一股不属于她的陌生气息。

 有人!有人和她在同一个房间里。

 翻身、拔、瞄准,俐落的动作在眨眼之间一气呵成,在她定‮身下‬躯的同时,的准心也已经对上站在阳台的人。

 “原来是你。”焉清冷的语气中隐含复杂的情绪。

 她忘了昨晚的她已嫁为人妇,所以现在的房间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而昨晚的她正和一名俊美的男子同共枕。

 手指一勾,原本对著蓝烨的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准确地套入焉系在‮腿大‬上的套中。

 “等不及想谋杀亲夫了吗?”焉的警觉与反应,让蓝烨觉得好笑。

 他现在才知道,原来她的是不离身的。在她睡著时才能看见的沉静柔美,也只是表面罢了。

 看来要当她的丈夫并不容易。

 焉没好气地白了蓝烨一眼,若她真的想杀他,他根本没机会说出这句话。

 等等!他现在是站在…

 脸色一变,焉一个翻身跃下,快速地冲到阳台将蓝烨拉进屋里。

 “别随随便便让自己成为活靶。”门边与窗边是最容易被狙击的地方,难道他不知道吗?

 蓝烨垂眸看了一眼,没想到,看她纤纤细细的模样,力道倒是満大的。“担心我被杀?”

 “废话。你若在我的面前被人杀了,我的面子往哪摆?”她可不曾有让雇主受伤过的纪录。

 “只是因为面子?”这不是蓝烨想听的答案。

 “还有责任。”

 “责任?”这个答案让蓝烨叹了口气。“我以为你是出自关心。”

 眸一敛,焉避开与他对视的眸光,这样的话题太‮感敏‬,她无法继续。“你怎么想与我无关。”直起,她感觉与他靠得太近了。

 “等等。”蓝烨突然站了起来,一手扶向她的,一手抚上她犹带著倦意的脸庞。“你还需要休息,再去睡一会吧。”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焉眼底下淡淡的黑眼圈。

 昨天她虽然还是上睡了,却是在她再三确认他安安分分地‮觉睡‬之后,才一点一点放松自己绷紧的身躯,缓缓入睡。

 忙了一天,加上睡得又不安稳,他知道焉现在的身体还需要休息。

 蓝烨突来的温柔举动与过于亲密的贴触,让焉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推开他好,还是任他继续搂著。

 冷情的她,从不和人太亲近,也从不随便让人接近她,即使是组织里的夥伴,也没有人能像他现在这样碰触她。

 若是以往的她,一定会立刻甩开对方的手,甚至会补上一脚,但这一次她却犹豫了,她突然觉得他指尖的抚触好舒服,他的体温不但温暖了她微凉的肌肤,他身上的气息也好好闻…

 焉垂在身侧的手,在摸到腿上的时,身躯微微颤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反常的举止,焉向后退开一步,退离了他的怀抱。

 “你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她失常了,刚刚的她一点都不像她。

 “是吗?”焉微变的脸色让蓝烨知道,像他这样碰过她的人必定不多。这个发现让他的心中感到欣喜,对她的好感又多了一点。“你是我的子,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

 “我们关系是假的,这点你别忘了。”这点她可记得很清楚。

 “至少要做给外人看吧。”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需要。”焉双手环看着蓝烨。

 “但像你刚才这么生涩别扭的动作,谁也不会相信我们是因为相爱结婚的。”

 蓝烨意有所指地道。

 生涩别扭?他形容的真好。她从未想过这样的字眼会用在她身上。

 “所以…”焉微蹙著眉头,她想听听蓝烨到底想说什么。

 “所以,我们得多花点时间适应彼此的存在。”蓝烨调侃地笑了笑。“我可不希望每天一觉醒来,都有指著我。”

 眉一挑,焉冷下一张俏脸,看了蓝烨一眼却说下出反驳的话。

 的确,他们之间是不像一对新婚夫,但偏偏以她冷漠的个性,要她在一两天之內和一个人相处融洽,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也许,当初她应该坚持不接这项任务的,当时,真的太草率了,她不应该只偏重于保镳的身分,而忽略了这次任务中,子所扮演的掩护角色。

 更何况她发觉她根本无法在他的碰触之下保持冷静,光是这一点,她就不该留下,也许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挽救。

 “也许你该换个子。”焉衷心建议著。虽然对不起头儿,但她也不能拿蓝烨的生命开玩笑。

 “生气了?”

 “子本来就不是我所擅长的角色,我高估了自己,很抱歉。”焉说的冷静平稳,完全公式化。

 “你想要菗身?”焉的话令蓝烨吃惊,她应该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才是。

 “我离开能让你的生命更有保障。”

 “是吗?”蓝烨直盯著焉看。“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觉得危险太高?”

 “我说过了,我…”

 “以生命来保护我,只是随口说的一句话吗?”蓝烨向前跨出一步靠近焉。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退出让蓝烨感到心慌,彷佛即将失去什么重要东西似的。

 “你…”焉一步步地后退,直到她的背抵上墙壁。“这是为了你好,别不知好歹。”焉被问得有些生气,她绝不是他所想的那种人。

 “别拿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我。”蓝烨的手撑在墙壁上,将焉困在他所围出的方城之间。“要退出,可以。只要说你害怕了,我就让你走。”

 焉将双手抵在蓝烨的前,从他口的起伏,她知道他在隐忍著怒气。她还以为整天笑脸人的他,是没有脾气的。

 即使隔著墨镜,她仍能明显地感受到自他眸中进出的怒意。他反应这么烈,是不是代表下意识里他已经接受了她,认定她是他重要的夥伴?

 果真如此,那她是不是退出的太快了?

 “我害怕。”焉面无表情地说著,如她预料地看到蓝烨倏变的脸色,但他眼神中一闪而逝的哀愁,却是她从没料想到的反应。原本只是想气气他,报复他老是喜欢在言语上怒她,但见到这样的他,却让她的心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窒闷。

 嘘口气,焉还是选择说出了实话。“我害怕,害怕我学不来当你的子,让我们的关系被识破,毕竟你不能要求一个连吻都不会的女子来…恩…”

 焉未说完的话被蓝烨从中拦截了,在她回过神时,已经被人密密封住了…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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