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话 寻仇
赶早,我让暗部的人在离刑场不远的茶楼订了个二楼的雅间,从窗户看下去,街道一览无遗。
巳时三刻起,街道上的人就6续多了起来,有些人手里挎了个菜篮子,还有人手拿小吃边吃边看热闹,几个附近店铺的掌柜索
搬来桌凳,沏壶热茶,边喝茶聊天,边时不时张望街角,等待囚车的到来。
午时将近,远远能看见街角拉出一辆贴満符咒的囚车。
人群顿时沸腾起来,大声议论这这个“妖怪的孽种”多忍残,多恐怖,曾经有过多少恶行,要不是之前先看过暗部给的资料,我都几乎要相信囚车里是个罪大恶极的怪物。
当囚车驶近,人群有些害怕地往旁边闪开,车里的男孩身上绑着
大的铁链,链条上贴这各式各样的黄纸符咒,从二楼看去,我完全没察觉到有任何灵力感应,换言之,那些符咒不是次到不行的便宜货,就是仿冒品,因为画法的不规范或没有玄术师注入灵力,而丧失人们需要的效果。
囚车中,孩子咬牙撑着被锁链
绕得沉重的身体,面色惊恐地看向盯着他的人群。
不知道是谁先动手往囚车上地了一把烂白菜,不偏不倚砸在曲扬天身上,那孩子只是受到惊吓地缩了缩身体,并没有如人们所害怕地施展妖术,于是人们就把功劳归到那几位“高明”的大师身上,觉得大师的符咒是怪物的克星。
然后,第二把、第三把…白菜、西红柿、臭鸡蛋満天
飞…
街上的人们就好象收到一个讯号般,将手上所能拿到的废品毫不吝啬地砸在囚车上,嘴里咒骂着他们所能想象到的最恶毒的话语,将自己所遭遇到的不幸全部归咎于小曲扬天身上,有些人甚至连祖上一些陈年旧事也骂了出来。
这孩子才多少岁啊,他们也能把百年前裹脚布的事算到曲扬天头上,他娘他姥姥都还没出生呢!
我抿
,食指在杯沿上划过,真不知道是不是该感慨一下古人丰富的想象力,神经病的臆想症都没他们強,我忽然对曲扬天产生同病相怜的同情感,更坚定我要救他的信念,遥想当年,寒雪衣任
干的事没少被套到我身上来念,本姐小是有口难辩,満心郁闷差点没把我憋得脑溢血!
孩子蜷缩成一团,人群沸腾了,当物品砸在孩子迫使他畏缩一下时,围观人们眼中明显闪烁着奋兴和忍残的神采,然后更加卖力地将东西砸到孩子身上,好象他们不是欺负孩子的恶人,而是为民除害的英雄。
囚车中的曲扬天根本没办法夺开成片飞来的“凶器”,他只能尽量将自己蜷缩起来,保护脸面和身体少受一些伤害,期待身上
重的锁链能成为他的护盾,完全没想过以他的能力要反抗是何其简单的一件事。
我不悦地皱眉,如果不是暗部在一边动手脚,将会对曲扬天造成重伤的危险物品引开,也许不用进刑场,曲扬天就死在囚车上了,竟敢如此对待对本姐小看上的小帅哥,这笔帐咱积记下了!
同情曲扬天之外,本姐小更他现在的软弱气恼,同情敌人就是在蹋糟自己,那些人本就与他非亲非故,如今还如此
待侮辱于他,亏他还能忍下去,他这样一再忍让不是善良,而是伪善的愚蠢!
换了本姐小,就是不能一箭
死他们,至少也要把那些鸟人连同他们的老祖宗“问候”个十遍八遍,就是没把他们气死至少也要让他们理解一下心肌梗
是个什么样的病症,并且一定要誓做厉鬼回来给他们和他们子子孙孙好看!(汐:=_=看得出来,你已经对归海家那样做了。)
“真是无聊,孤没趣兴看下去了,夕颜,事情就交给你办,孤先出城了。”
生刑场劫囚,官兵铁定要关起城门挨个搜人,虽然以夕颜和暗部的身手解决几个小角色很容易,但毕竟麻烦了点,本姐小还不想让归海家的人现我的行踪。
真是遗憾啊,曲扬天被用囚车送到刑场,会受到打骂也在本姐小的预料之中,只是人们的反应比预想的要
烈了一点,本来人家还期待一睹曲扬天奇特的杀人手法,扑空的感觉真没意思。
我付了茶钱,回到暂住的客栈拿起暗部收拾好的包裹到柜台,正准备结帐,不料从门口跳进二十来个面目狰狞的大汉,他们手拿利器将我围了起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暗部不方便出手,我悄悄打了个手势,示意暗部不要贸然揷手。
领头的男人很拽地用刀尖指着我,道:“臭丫头!你把我们的兄弟弄拿去了?”
这个问题可把我给问蒙了,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哪管个了他兄弟是哪个墙头的草。
“你哪混的?”我虚心地问,一边用手悄悄开解绑在白绸缎上的绳子。
“别吓破胆,听好了,本大爷是青鹿帮的老大!”
“青鹿帮?”我很不给面子的大笑出来,“啊哈哈哈哈,好没水准的名字,青鹿,啊哈哈,你家的鹿中毒了吗,真可怜,连皮
都被毒青了,劝你早曰厚葬了它,啊,没准皮
上也有毒,不知道碰了会不会死人呀?青色的鹿,哈哈,还不如改叫毒鹿帮,至少别人不知道你家的鹿倒霉得连祖宗都不能认了,啊哈哈哈…”
没办法,现在我对和毒有关的东西总是特别感敏,通常电视上演的人中毒,肤皮上大多呈现青色嘛。
我笑得越大声,那老大脸色就越黑,简直像抹了层锅底灰。
“你…识相的就把我的兄弟青为马
出来,留下你身上的财物,本大爷就考虑放过你,嘿,别以为你们兰臻的女人学了几手拳脚功夫就了不起,娘们的花拳绣腿本大爷还不看在眼里!”
“哦,原来你兄弟叫青为马啊,你爹可真会取名字,从小就教他要做牛做马报答家国,对了,既然你兄弟叫青为马,你该不会是叫青为牛吧?”
“呸,本大爷叫青为鹿!”
“青为鹿?哇哈哈哈哈,为鹿和为马,你爹该不会是干过指鹿为马那等蠢事,才特地给你们兄弟起了这么怪异的名字,就是为了告戒你们不要步他的后尘吧,啊哈哈哈,不行了,我快笑死了,还不如叫青为牛呢,至少人家还知道你是做牛做马的料,哈哈哈哈…”
听完我的话之后,在场的人也是捂住自己的嘴拼命忍着笑,脸上的肌
都因此呈现菗筋状,我则没有顾忌地拍着柜台大笑起来,难得人家想和平解决,还不惜拍他老爹的马庇呢,为啥非得
我破功,这都是什么烂名字啊,存心引人笑的吗?
青为鹿整个人像羊癜似的菗搐起来,好不容易才吼出话来:“臭丫头,今天不宰了你,老子就不姓青!”
“哈,咳,哈哈,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姓青比较好,还是你要效仿你家小鹿一样中毒到把连皮
都变
,中毒的鹿,哈哈哈,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好端端地想中毒想疯了不成,试想你満身绿皮的样子,啊哈哈,小心你娘都认不出你来啊!”
“兄弟们,给我上!”
看来青为鹿也确实被我气到不行了,整张丑脸菗个不停,但总算记得自己是一个帮派的老大,没有亲自披挂上阵,而是躲在后面指挥小弟向我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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