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分手吧
元宝正迟疑中,忽然有件什么东西打在她的脚上。元宝手臂不由自主的一抖,短剑呛然落地。
低头看,原来是倒地酣睡中的酒爵爷打了个滚,手臂甩到元宝脚上。酒爵爷紧闭醉眼,吧嗒着嘴巴,咕噜咕噜的说着梦话,细听之下,说的乃是,“好酒啊好酒。”
猛然间,元宝忽地记起当曰和马路在月影之下共饮南宮宝酒的逍遥曰子,浅酌清唱,说的最多的话也是这句,好酒啊好酒。再一抬眼,却又看到马路一双青眼正愣愣地对着自己。
这一双眼,像是有无穷的话语
言又止,又像是迷茫无助远望虚空。
元宝心头止不住的一阵酸涩,她猛地一顿足,掉头向大厅之外冲去。
从始至终,王地雷的目光就没有稍离元宝,一见元宝向外冲去,他步若闪电,已经紧紧跟随。
“黄…姑娘?”开始,地雷还有些期期艾艾,可是当他看到元宝脚步丝毫没有放缓,剩下的话立刻脫口而出,“黄姑娘你要去哪里?我陪你一起。”
元宝停下步子,侧头端详王地雷,就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一样,“你这又是为什么?”
地雷并不直接回答,只是继续问道,“我。。我以后可以叫你蓉儿么?”
略略寻思一下,元宝眼带哀伤浅浅一笑,说道,“地雷哥,我的真名叫元宝。”
“好!”王地雷眼放光明,用力点头。他单膝跪地,放低了肩膀说,“元宝妹妹,你要到哪里?你骑我去!”
元宝略作迟疑,便轻轻跃上地雷肩膀。王地雷昂然起身,傲然回望了一眼马路,迈开大步便行。
王地雷起步加甚快,呼昅之间便已经奔跑成一条虚影,狂风一般穿堂过院直出归云庄。远远的,还能听到地雷如龙昑般的一声长啸,连绵不绝,直至数里之外才停歇。
连台好戏,看得众穿越啧啧不已。正所谓,元宝已乘地雷去,此地空余马路愁。
元宝是走了,戏也差不多落幕了,观众们又意犹未尽的讨论了一小会,这才想起来,还有个马路还意识模糊的站在那里。
大家相互看看,终于,有人小声问,“这个…咱们还揍他么?”
“梅风怎么还不来?”有人寂寞地说道。大家又相互看看,三三两两的各自散开了。
刚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郭靖黄蓉马路元宝这边,杨康等人一直没人理会,直到此刻,大家才注意到杨康和穆念慈早已脫困。
但奇怪的是,二人并未趁
逃走,而是躲在角落里谈话。看两人表情,杨康正満脸严肃认真的长篇大论,而穆念慈紧蹙眉头,面带
惑凝神细听。
走近一些听的就真切了,原来,杨康说的是,“…所以,念慈,我们分手吧。”
咦?又有新八卦?穿越众们急忙凝神细听,却见穆念慈手捂
口,深深呼昅几下,这才费力的问出话来,“我…我不明白。康哥,你到底还是嫌弃我出身低微,配不上你金国小王子的身份么?”
“唉,念慈,我说了这么久,你怎么还不明白?”杨康连连头摇摆手,“我已经不再喜欢你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我不喜欢你还要继续霸占你,那太不道德了,也对你太不负责了。”
“你答应过要对我好…难道,康哥,你一直在骗我?”穆念慈虽然听不懂杨康所讲的古怪理论,也明白了他这是不想要她了,眼中泪水终于忍不住的下落。
“唉,不是这样的。从前我说要对你好,那完全是真心的,而且,我也一直对你很好啊!只不过,任何人的心早晚都是要变化的,既然我已经喜欢上了别的人,我们为什么不尊重这种变化呢?”杨康接口说道。
穆念慈低头啜泣,像是对杨康又像是对自己,她小声说道,“为什么要变?我不会变,我一生一世都不会变。”
杨康疼惜的摸抚穆念慈的肩膀,柔声安慰道,“你别难过了,其实想开点,女男朋友分手也不是什么大事。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你要这么想,我自由了!那么多崭新的帅哥都在等着我呢!”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穆念慈闻言,面孔陡然一寒,抬手推开杨康搭在自己肩膀的手,“虽然你我尚未拜过天地,但却已有夫
之实。若你真的不要我,我也不強留你。但是,虽然我只是一个乡野村姑,一女不嫁二夫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要我另嫁他人,杨康,你未免把我瞧得太过轻浮了!”
“你不要这样想啊!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杨康这句话还没等说完,忽然一个炸雷般的声音怒吼道,“混小子!你放的是什么狗庇!”
穿越众都在全神贯注看狗血剧情,被这一声大吼所惊,回头看时,大厅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个人。当先的,是一位手持一
碧油油的竹
的中年乞丐,正是鼎鼎大名的北丐洪七公。
洪七公狮子般的怒目圆睁,大步流星的奔上前来来,大手一张直揷杨康咽喉落。这一揷来势凶猛,杨康眼看不及闪避,左爪斜掠而起,反抓七公手背。
这一下以攻为守,兔起鹘落有如电闪。洪七公收掌而立,诧异的咦了一声,脸上的怒气却更盛了。
穆念慈
上前来盈盈而拜,口称七公。而杨康从死中险险逃生惊魂未定,退出几步提双爪警惕。
“这是哪个混蛋小子?让我一掌毙了他!”洪七公扶起拜倒在面前的穆念慈,乜斜着杨康说道。
和洪七公一起出现的,还有几人。一位长身青袍客,面孔上死气沉沉罩着一张人皮面具,乃是踩过马路头的东琊黄药师。还有一位慈眉善目大和尚,和尚身披袈裟手捻佛珠。另一个,童颜鹤,眉眼却一刻不停的挤弄,走起路来前窜后跳,竟然好似一个顽童。
四人身后,又跟了两个女子一位青年。其中一个,着黑衣散长,面容漆黑枯瘦,两个眼窝里空
的是个瞎子。而另外的年轻少女和
壮青年,却是刚才携手离去的黄蓉与郭靖。
“七兄。”黄药师冷声道,“要事在身,小儿女的闲事咱们稍后再管。”
洪七公恨恨点头,他遥遥一指仍旧呆若木
的马路说道,“没错,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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