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不是一般的无耻
矮壮术士看着莫行,一边张大口就要惊恐大叫,一边转身就要向着讲经堂门口逃窜。一撞间就将修为还高自己一线的师兄给送了终,原本抱着杀猪念头、心态很是放松的矮壮术士,直心胆俱裂,差点没活活吓死,想要与莫行乐一乐的心思也早随着冷汗冒出了体外。
那知他口刚刚张开,还不等呼喊出声,眼前一花,远在十几米外的莫行已鬼魅般欺到了他的身前,同时一只被细密锋利龙鳞手套包裹着的、大硕
硬坚的拳头,狠狠捣在了他的面甲嘴巴位置,而就在拳头捣中他嘴巴的那一瞬,手套上的玄黄
龙鳞又隐隐一层银亮光泽泛起。
就像一只千斤大铁锥狠狠砸中矮壮术士的面甲,矮壮术士身躯保持不动,头颅猛然向后仰出,“喀嚓”一声脆响,软绵绵的耷拉到了后背上。接着,矮壮术士身上灵甲也寸寸粉碎,面甲更化为土黄光雾一下消散,那张生有黑痣的面孔已血
全无,仅仅余下白森森的脸骨,整个成了一骷髅头。
莫行将苗少维的本命灵剑,通过前世的仙家炼器手段给融入擎天灵甲之中,使得擎天灵甲威力大增,从而大术士阶段的灵甲根本与之无可比拟,被其一撞就碎,加上他又将真元修炼到了第六品,这时料理起这两名大乘修为的大术士就易如反掌,毫不费力。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几个弹指的工夫,这时那两名过去关门的术士,还没有走到讲经堂的大门。听到身后大殿內声响有异,两名术士齐齐回头,就见两位师兄已然烂泥一样摊在地上,鲜血
淌了一地,显然已凶多吉少。
两名术士的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并不是白痴的他们自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心头一股強烈的恐惧泛起,同时膀胱菗紧,身下一阵迫不及待的
意涌起,差点没有
在当场。
两人惊叫一声,那里还顾得上关门,像是被鬼追赶着一样,向着门外就仓皇抢出。那知他们扑出不到几步,脸上惊惶忽然一下僵固,就见莫行带着一脸
森浅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他们身前,正挡住了他们出殿的去路…
几分钟后,灵袍飘飘、神采奕奕的莫行,自殿內缓步踱了出来,抬头看了看天空的太阳,慨然叹了一声:“真是一个好天气啊。”
就在他走下台阶,想要返回房舍之时,忽然眼神一滞,不由收住脚,站在了原地。大殿左侧的广场上,一名身披深青色灵袍、面目英俊、一股自信从容味道
的青年术士,傲然站立那儿,而他的一只手,则牵着一名少女术士,——那少女术士身着粉白灵袍,看上去娇俏可爱,分明正是刚才对莫行通风报信的那名离尘殿的工作人员。
看着少女术士小白兔一般惊慌失措的眼神,莫行瞳孔收缩,双拳不由骤然握紧,体內真元提聚,就要催动“摘星揽月身法”,对那青年术士发动倾力一击。
似乎感应到莫行的心意,那青年术士一只手轻柔的为少女术士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斯理慢条的悠悠然道:“小子,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轻举妄动,因为在你扑上来之前,我有充足的时间,将这小姑娘的脖颈给捏断;而我是你,更会在轻举妄动之前,选择转头向后看看。”
听青年术士的话,莫行果真不敢发出那倾力一击,而他慢慢向后转身,下一刻脸色微变,就见身后的广场上,两团暗黄光雾一下炸开,又有两名同样身着深碧
灵袍的青年术士,无比诡异的凭空显出身来,恰好与这青年术士构成一个品字形,将他给围在正中。
莫行心头一丝強烈的警兆泛起,这三名术士,可不是大术士修为,而是实实在在的与邹海一般无二修为的龙虎术士。而这时,刚才在讲经堂內就一直萦绕他心头的一个疑问,也豁然开解,原本他就奇怪以四名大术士修为的弟子,哪怕尽是大乘境界,想要击杀自己,也未免太过儿戏,毕竟他们事先怎么会不将自己给调查清楚,自己能够杀死邹海与苗少维,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被杀死?而今看到这三名龙虎境界修为的术士,心下才恍然大悟,感情正主儿在这儿,刚才那四个家伙,不过就是搭头。
“小家伙,还记得我吧?我叫史年问,在你刚入灵域时,我代表华伦师兄招揽过你。至于这两位,是我的师弟,分别叫季不通与方烈。”青年术士史年问,对莫行语气悠悠的道,“余苍茫师兄设下的悬赏太过
人,因此小家伙,虽然我对你极有好感,可谁让我更爱灵晶与符丹呢?因此只有对不住,你只有死。”
“无聇!”莫行双拳捏的直响,沉声骂道。
“我承认,我是不怎么高尚。”看着莫行燃烧着汹汹怒火的眼神,史年问心头一丝快意泛起,脸上更得意
笑浮现,毫不为意的道。他最喜欢看的,就是他要对付的人,脸上出现的那愤怒而无助的表情,这让他感到一种畸形的満足,好像自己就是掌控一切、拥有操纵他人生死大权的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寻更、步节义,你们出来吧,人质我们已经擒到手了,你们的任务完成了。”那名方烈的龙虎术士,忽然对讲经堂沉声喝道。他低沉雄浑的声音将整座讲经堂震得“嗡嗡”颤响,殿內却一片死寂,更没有人走出来;而就在这时,自讲经堂的大门处忽然一条小溪般的鲜血,循着台阶
淌而下,一丝淡淡腥血气弥漫开来。
看着那小溪般的鲜血,三人脸色就大为难看,史年问脸上的快意也是飞快消褪干净。
“不用嚎了,那四个家伙全死了。”莫行冷冷的道,“你们设下杀局想要杀的是我,干这小姑娘什么事儿,将她牵扯进来作甚?”
“你倒是
心狠手辣。”史年问脸色
晴不定的看着莫行,半响道:“这小妞儿好心给你通风报信,而你明知讲经堂有针对你而设的陷阱,竟然毫不退缩,依旧慷慨而来,而你又不是傻子,敢这么做,显然你小子就有能够全身而退的把握。而你的凭恃,依我猜测,想必就是你当曰刚入灵域、将余独行给殴的死去活来的那诡异身法吧?对上你的这诡异身法,虽然我们师兄弟三个都是龙虎术士,可要留下你似乎也不怎么现实,特别是你还击杀了邹海与苗少维,——邹海倒也罢了,关键苗少维,那可是与我修为相当的龙虎术士。因此思来想去,为万无一失,我们师兄弟只得先弄个人质握在手里,将你给拴住,这样自然把握就大了。我们师兄弟前去逮这小姑娘,让那四个狗才拖住你,现在看来,那四个狗才是
了马脚,因此招了杀身之祸吧?”
“没种!有胆子我们上‘光明金顶’,你们行如此下作之事,不觉得卑鄙?”莫行不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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