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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祭典之后-月色[上]
 第一百零八章祭典之后-月

 ※※※

 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待在这里,看着这出实际上跟自己毫无关联,且有如闹剧一般的戏码,而不是照以往的个性-马上掉头离去。

 ……是因为佐助还在这里,而自己要遵守跟弟弟的承诺?

 还是自己心血来,突然对这种闹剧感‮趣兴‬?

 或者是因为这跟……。某个人有关?

 他的年纪不大,从脸孔来看,跟佐助差不了多少岁数。

 的确,光就他的长相,以普通人的眼光来说,算是很漂亮的水平,但是真正引起自己注意的,却是那充満了越所有界限、脫外在束缚的异样昅引力,不会被外在形象所掩饰的奇特气息。

 尽管认识不久,甚至可以说是只有那么短短的接触,但是,这个小孩却是第一位,能让自己,对一个几乎可以称上是陌生的人就给予了如此強烈的关注……

 (或者说,自己连对那些「人」也完全不在意。)

 这已经是……仅次于佐助的程度,远远过那群有血缘关系的「路人」。

 很奇妙,但是并不讨厌的感觉。

 但是,鼬很清楚,这种感觉,并不属于那种对木叶的淡淡「喜欢」,或是像对于佐助的那种兄弟「情感」,更是与所谓的倾心「爱恋」完全无关。

 反而,更偏向是一种无视一切规范的內心「共鸣」。

 一种,自心底所出的深切呼唤!

 那是如此喊道的:……。是,如此相似的!

 (…简直就像令飞蛾忘却自己所扑向的致命火源。)

 鼬不知道产生「共鸣」的,究竟是什么因素?

 或者说,鼬并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解答…甚至是下意识地回避自己往这里思考。

 鼬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也会出现这种几近「逃避」的懦弱想法,但是,比起知道「答案」的可能后果…。鼬总觉得,还是宁愿承认自己也是会做出这种行为,似乎是对自己更好的选择。

 尽管,內心波动远比其它人所能观察出来的大许多,但是一贯的习惯使然,依旧让鼬维持着不动声的状态。

 即使没有任何人现异状,鼬还是很快地将自己刚才的失常行径置之脑后。

 …。鼬不想让任何会影响自己正常判断的东西存在太久,例如,陌生的情感?这种自己无法完全掌握的事物。

 鼬淡定地看着那那名白男孩向着自己和佐助的位置垂下头。

 是在表示道歉吧?从男孩先前的对话和举动,鼬很容易推出这个结论。

 但是鼬对于那个充満狂傲冷酷、桀骜不驯的白男孩竟然会这么干脆且驯服似地低头,确实有感到讶异,而这对平时鲜少有情绪起伏的自己,已经算是很強烈的表达了。

 (那个男孩的「冷」,与以前的自己,很像…)那种排斥所有人的「冷」!

 但是在鼬的记忆中,自己却不曾做出如此的举动出来过,即便是为了佐助,鼬也不可能表现这么「真诚」的温顺态度。

 …。除了鼬本身,没有人现他刚才已经完全走神了,连白男孩低头前后所说的话,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微微的点头动作,只是一种对声音的直觉反应。

 鼬,是在佐助用力地拉扯着自己的衣袖时,这才回神过来的。

 鼬不动声地快观察一下周遭,现了其它三人已经离开,而自己弟弟,好象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奋兴‬劲。

 很快地,比鼬原本所预估的时间整整少了一半,佐助就主动开口说要回家了。

 那还是第一次,佐助在与自己一起时,竟然主动提出缩短时间,鼬心中冒出一种奇特又复杂的感觉。

 要不是在回家的路上,碰上了那位绕回来的天狩十六夜和弟弟的同学们,或许今晚真的会跟佐助两个一起提早回去。

 相较于佐助当时看到那「群」小孩,或是那「个」小孩的惊讶表情,鼬镇定的,好象戴上了能剧面具一样,面无表情。

 自己并不像佐助那样,对于天狩十六夜还出现在祭典夜市而感到惊讶和意外。

 鼬很清楚,有的人,在心情起伏大的时候,需要在热闹的场合中,听着其它人喧闹的声音,才能让自己镇定;有的人,只接受与同伴一起来怈情绪上的不安;而有的人,面对这种情况,却是选择完全由自己一人默默品尝,绝对不让其它人参与。

 话说回来,如果不是他们邀约佐助一起去河岸看烟火,说不定今年,自己的弟弟甚至连以往最喜欢的烟火秀都不看了,毕竟,自己对于那种太过绚烂的东西,说不感‮趣兴‬已经是很婉转了,事实上,自己对那种看起来太过花俏的玩意儿一向颇为厌恶,当然,甜食除外。

 自己是不太清楚能让佐助那么挣扎要去不去的主因,是同学的邀约,或是其它什么的?

 如果自己后来没有主动开口,谎称说有事要先离开,不知道佐助最后的选择会是什么呢?

 应该是会个很孩子气的回答吧!

 再次回忆起出别扭表情的弟弟,在听到自己有事后,嘴上说着不愿意,但是步伐却是毫不落后地跟上自己同学时的情景,鼬的嘴角不噤微微地上扬。

 这次的夜市,确实远远没有自己原本所想的那么无聊,不论是佐助和那位天狩十六夜的事情,还是……那个人。

 鼬不知道一向清冷性格的自己,为什么会主动地说出那句话来。

 是因为自己一时兴起?

 (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好心的人了?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还是因为对那个眼神的在意?

 (那彷佛是充満惑的无尽漩涡般,将所有昅引而靠近的事物通通呑噬下去,毫无保留!)

 为什么对那个人有着如此的特别,是与他在不经意下所显的实力有关吗?

 那个人确实没有怈漏出一丝查克拉,任何一丝的查克拉。

 他的气息,就跟普通人一样,甚至比普通人更弱,弱到,如果自己闭上眼睛,可能就无法觉他的存在,以自己的实力,都只能得到如此的结果,那么,这样的人即使没有表现出任何力量,但是有可能是个弱者吗?

 他,表现的太无谓了,不是那种猖狂的不屑,或是高傲的无视,反而是有一种,那个人是与其它人分属于两个世界一样。

 一种不同层次的感觉。

 他,很強,不知道和自己相比会是怎样?鼬不是个好斗的人,但却是第一次对「战斗」有着如此浓厚的‮望渴‬。

 可惜,自己连那个小孩是哪里的人,住在哪,叫做什么,都不知道,应该没有与那个小孩战斗的机会了吧?

 连鼬都可以察觉出自己语末的淡淡遗憾,久久盘旋在自己內心深处。

 扎,深入。

 ※※※

 鼬回忆起今晚几次不经意闯进自己脑海的小孩的眼神深处,几乎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一丝变化和波动,就像是一潭波澜不惊的死水。

 即使水面上有多少涟漪,都不会影响到其最深处绝对的死寂无波,只是平添几许萧瑟孤殇。

 他,没有那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有的眼神,好比如自己的弟弟那样,有着认为一切都很美好的眼神。

 还有,那些与木叶的许多下忍,在木叶「大家族制度」的「保护」下,他们的眼中至今依旧散着不知世间凶险的天真。

 木叶的制度,对「人」来说,是一种「保护」,但是对于一个「忍者」而言,其实是一种「‮忍残‬」。

 (温室里的虚伪假象……待在木叶,有一天,佐助也会拥有那种眼神吗?或是变成那种毫无度量的人?)

 鼬不自觉地眼神凌利了起来。

 对比之下,那个小孩……。的眼神里,所蕴含着,明显和他的年纪完全不符的东西。

 就跟同年龄时的自己类似却又不同……

 那时的自己拥有的,是「家族的责任」、「忍者的义务」、「宇智波的荣耀」,以及……「天才的光环」。

 而他,那短短一瞬间所留给自己的感受,却是如此地深蒂固,远比自己当年的感触还要更重。

 鼬没有办法明确地说出自己到底在那双眼眸中看出了什么…

 湛蓝如无云晴空般的天青色,乍看之下彷佛是所有杂质都无法附着的异样清澈,但是一旦那个眼神留连在自己脑海中挥之不去时,才现那个颜色,更像是属于天空之上,永远无声的寂静领域。

 炽红似深渊业火中的罪孽之焱,在那无尽张狂的傲然姿态下,所隐蔵的却是无比內敛的血舞风华,即使不住地溢出凶挈的骇人灿芒,依旧无法遮掩其中的惊世惑。

 完全处于相反两端的双极,却是在那个小孩的脸上构成最为完美的组合…只有这种強烈的冲突感,才不会让这双眼眸,在那一袭非人气质的风范下而显得黯然失

 ……。凝聚一切矛盾的综合体,鼬仰望着夜空,不自觉地脑中浮现了那个小孩所带给自己的感触。

 这是鼬,第二次感觉到自己竟然没办法看透一个人眼中所隐蔵的东西,而且,比第一个人所带给鼬的感触更为深刻。

 第一个人,是一位久经风霜,渡过多次战争,经历许多感情、人、现实的残酷洗礼,并且见证了多少是非生死,两度担任木叶火影的年迈长者。

 这看似完全没有集的两者,是因为什么,而令自己得出相似的结论呢?

 能力?背景?身世?还是其它什么?

 一个拥有着特殊双眸和奇异气质的小孩。

 若不是那一头不搭的黑色长让他增添了许多「人气」,那么在看到那个小孩‮实真‬脸孔的瞬间,鼬还真的有一?那,认为他,不是人,不属于人。

 鼬恍若雕像般,伫立在自己房间的窗边,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影响鼬现在的思绪。

 即使是此时异常绚目的,在夜空中绽放的烟火、接连不绝地喧嚣的‮炸爆‬声、还有在自己房外那些正在监视着自己的族人私语都是……甚至是,现在自己的父亲,或者说是宇智波一族之族长的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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