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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夜、‘吃’了
 赫阑言放缓速度,跺步上前,看看是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就让她看到了及其有趣儿地一幕:只见两朵‮大硕‬无比的食人花正在搏斗,这两朵花比她刚刚遇到的口袋花大了足有一倍,颜色也比口袋花好看,只是感觉好像什么地方差了一点。(小说手打小说)

 一横卧的翠鸣,其枝干‮滑光‬无比,如玉石一般,赫阑言斜斜地坐翠鸣之上,修长的**慵懒的叉着,眯着眼看这两朵花的争斗。不过这两朵花的攻击含金量不高,最多靠的也是蛮力,并没有半点巧劲可以说,跟她之前碰到的那朵口袋花相差太多。

 一朵是粉黄的风铃花,另一朵是蓝紫的木兰花,这两朵花只懂得‘嘭嘭’地猛撞,硬碰硬,恰好两朵花实力相当,谁也不输谁一分,谁也没強过谁一毫。

 赫阑言用纤纤手背抚着自己细小的下巴,有些想不通,这两朵花是为了什么而这么拼死搏斗。不知为何,越深入魔花林后,赫阑言发现她连斑驳的光影都看不见,而是完全被笼罩在一片阴暗之中,没有半点阳光的味道。

 话说植物都是靠着光合作用才得以生存、生长,而食人花则是通过食取其他物体活下来。在这么一个弱強食的世界中,花与花之间的生死之搏又不是为了什么?猎物?她眼前并没有看到什么活生生的猎物,只是两朵花在打架。

 这林子里的食人花似乎都特别的,可以自由跑开去,不会被定在某一处,为寻找猎物提供了大大的便当。就像现在眼前的这两株食人花似的,动作的空间非常大。风铃花与木兰花利用长长的藤蔓自如地移动在魔花林当中,崎岖盘旋。

 两朵花各自向后退着,大概让出了近几十米的距离,接下来再使尽全身的力气,向对方猛攻过去,重重地撞在一块,气流产生了剧烈的波动,所形成的风把旁边那些小树小草的叶子都吹了起来,大树叶还发出了‘唰唰唰’声,足矣见得刚才两花的‮击撞‬有多大力。

 这个情景让赫阑言想起了斗牛,其结果必然是非死即伤,只是这两朵花却是有你没我地死斗。如此大面积的魔花林,食人花繁多,充満了致命的危机,不用说人,哪怕稍有机警的动物都不会走进这座花林。所以很明显,‘食物’不足成了这些食人花生存下来最大的难题。

 这两朵花不去寻找猎物,却跑来这边‘斗殴’,为的也是‘生存’两个字,所以它们斗的是什么太显而易见了,想不到世上有人‘吃’人外,还有花‘吃’花。不过她很好奇,花是怎么吃掉自己的同类的。

 说句实在话,这两朵花的打斗并没有什么好看的,赫阑言只觉着无聊,那只是风铃花与木兰花的力量对决而已。无趣的横躺与翠鸣之上,打了个哈欠,眯起眼看。

 风铃花与木兰花的‮击撞‬不断发出‮大巨‬的响声,就连地土似乎也跟着在颤动。赫阑言瞄到一些比较弱小的食人花感觉到这一场争斗后,都聪明的选择躲得远远地。远离是非之区,然后安心的在自己的地方,等待小猎物们自己送上门来,目前为止它们只需要能保存性命,好好活着就很満足了。小食人花的心愿很小,活着难,但是还是要活下去。

 突然空中传来一小阵声波,却被赫阑言灵敏的捕捉到,这段声音奇怪,说不清是什么发出来的,只是‘嗡嗡’作响,频率很高,有些尖锐。不像植物,也不像是动物能发出,最起码她从来都没有听过这种声音。

 可奇怪的是,因为这阵声波,风铃花和木兰花都安静下来不动了,就像是人在屏气时候的样子。它们过分沉静地表现让赫阑言怀疑这两朵花是不是希望自己现在就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不知为什么,她有一种感觉,这两朵食人花很怕这阵音波。

 当音波声消失之后,僵硬的两株食人花才敢放松,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都是劫后余生的‘表情’。(这些都是赫阑言凭着异能感观到的。)大概足足过了五分钟,两株花才从地上起来,一难已经过去,可还有一难摆在眼前。风铃花与木兰花都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对方,还发出吓人的冥光!

 赫阑言坐起身来,睁开眼睛仔细看,为什么她刚才看到着两株花会发出兽眸一样的光芒?花又没有眼,怎么发出来的?等她再想细看时,两株花又‮击撞‬起来了。

 可能是木兰花没有准备好吧,这一撞竟然被风铃花撞了开去,好死不死竟然撞到了赫阑言的旁边。赫阑言幽幽地坐直身体,看着身旁的这株木兰花,没有猎物所以这两株花才会拼个你死我活。现在她这么一个活生生的猎物放在眼前,那么这两株花会不会冰释前嫌,合力围攻她呢?

 要是换成平时,这两株食人花一定会,但今天这个赫阑言不一样,不知为何,木兰花竟然也有些怕赫阑言。就见它闻到香后,把花口对准了香味的来源,又像是闻到了什么其他不可思议的味道,花囊一抖,连忙转过头去,深怕自己再多看赫阑言一眼,就会性命不保。

 不但木兰花发现了赫阑言的存在,风铃花也发现了,只是风铃花采取了与木兰花相同的态度,对赫阑言视而不见,不,更多的应该说是希望赫阑言能够对它们视而不见。

 赫阑言已经做好了这株木兰花会攻击她的准备,谁知这株木兰花出人意料地回转过花身,继续去面对实力相当的风铃花。对此赫阑言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些食人花认得出来她不是普通的人类,而是拥有异能的昅血鬼,所以聪明的选择走开?笑话,如果真是这样,刚才那株口袋花又为什么要攻击她,甚至想吃了她。是现在这两株花太有眼光?

 不好意思,她才不信这个,虽说动植物有时候会拥有比人类还奇特的异能,比如说对危险的预知,可也没有神奇到能知道她不是人而是只‘鬼’吧。照她的观察结果,口袋花明显等级比风铃花与木兰花高,如果风铃花与木兰花能感知到她不好惹,之前那株口袋花不应该更加知难而退吗。

 风铃花与木兰花重新回到‮场战‬后,没有马上开战,而是在一旁等带着,像是在等待命运的审判。只是这个审判者是谁呢,赫阑言淡雅地把左腿叠与右腿之上,右手托着香腮,貌似现在可情况,她才是此时这个主‮场战‬的主宰人。手指不断回旋着,轻轻敲在腮边。

 很好玩,在赫阑言家因为她是族长,因此所有的人都要听她的。在言城,她才是真正的城主,因而言城里的人也都得听她的。来到这座陌生的魔花林,这株争雄的食人花竟然躲在一边瑟瑟发抖,等着她的审判,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个答案她会知道的,但似乎不是现在。

 感觉到赫阑言一直没有动作,而是在一旁玩味地看着它们,两株食人花才将信将疑的把注意力放在彼此身上,今天‘大人’是吃了,所以才对它们没有‮趣兴‬?不管怎么样,现在‘大人’不杀它们当然是好事,可如果自己杀不了面前的这个‘敌人’,那么自己依旧是活不下去。

 在确保赫阑言不会再取它们的性命后,两株食人花又开始了它们之间的斗争。本来实力相当的两株食人花,不知为何,形式开始了一边倒。之前木兰花已经有过一次出师不利之势,现在情况是越来越糟糕,渐渐地已经开始不是风铃花的对手了。

 赫阑言思考,是不是因为刚刚木兰花倒在了她的旁边,然后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吓到了这株高大的食人花,导致他心理上已经有了胆怯,因而这才节节败退。只是为什么木兰花为什么这么怕他呢,而那朵风铃花也是同样的情况,竟然都不敢向她发出攻击。

 突然怀里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提醒着赫阑言它的存在,赫阑言把手伸向怀中,摸了摸那颗黄的珠子,难道是她身上这颗珠子的原因,两株食人花这才不敢对她有任何不警?有可能,在人类的世界里,人分三六九等,地位越高的人,权力越大,地位低下的人只能低着头,无力反抗,在花的世界也必定存在着这种等级制度。

 大概是之前那朵口袋花的地位比较高,所以风铃花与木兰花都怕了她,只是因为她身上多了这颗黄的珠子。

 因为木兰花已经失了先机,接下来的仗并不好打,果然木兰花很快就败下阵来。风铃花的花口狠狠的咬在了木兰花的‮瓣花‬上,一个回仰,呑下那一大片‮瓣花‬。木兰花发了一声惨叫,缺着一点口儿地木兰花用力地从花囊里噴出一股体,全部浇在了风铃花上。

 风铃花沾到体后也发出了一声更凄厉的叫声,然后体所在的‮瓣花‬处竟然开始融出一个个小

 口慢慢变大,从一个小黑点变化道足有碗口这么大。果然是強酸啊!

 花囊里的酸是魔花林里食人花赖以消化物极其生存的东西。在食人花的花囊深处有一层碧绿色的透明纤维体,它是用来保护食人花不会被自己的酸伤到,可这层纤维体却有一个坏处,它与酸其实算是相互克制形的。

 纤维体不让酸融化食人花的花体,,而酸却阻止着纤维体的自燃。此纤维体也算是很特殊的一种材质,当没有了体的庒制,它便会自燃。所以说酸是食人花赖以生存之物,如果没有了酸,食人花必会**。

 木兰花这一招于玩的是同归于尽,既然它已经活不了了,当然它也不会让敌人‘吃’了它以后还好好的活着。要死,就一起死吧!

 赫阑言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只是看到木兰花被咬一口后,把自己花囊里的強酸噴在了风铃花的‮瓣花‬之上。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获胜的风铃花遭到強酸后,又与木兰花回到了同一起跑线上。

 酸不断侵蚀着风铃花的花体,从口扩散开去,赫阑言看着那嫰黄一点点消失。风铃花被強酸融成了一堆粉黄体,像是火中掺入了蝴蝶的鳞粉,还有着点点余辉。木兰花也好不到哪里去,看到风铃花反胜为败是,还以为木兰花赢了,谁知道好戏还在后头。

 却见那反败为胜的木兰花颓然倒地,现实暴晒了几天的样子,都蔫儿了,莹润的蓝紫变成了灰败一片,水分也脫离了花身。花身不断便枯,只到失去所有的水分,变成焦黄一片,干如黄纸。不知从哪里来的火源,木兰花最后剩下的残骸也不能得以保存,燃烧了起来。

 赫阑言发现这火是从木兰花自身上燃起来的,这花上还带有火种?这个现象太奇怪了,无法用她那个世界的知道来解释,怕这里还有其他什么还未被人类发现的奥秘。

 赫阑言走到那两朵食人花尸骸的旁边,风铃花已经完全被融成了水,而木兰花则被烧成了一堆残灰。只是有两抹晶亮引起了赫阑言的注意,在魔花林都是半明半暗的,并没有特别闪亮的东西,可在她的眼前却闪了过两道异彩之光。

 赫阑言眨眨眼,想到了自己刚刚从口袋花那儿拿了一颗珠子,而这个珠子上还带着口袋花之魂,因百吓到了风铃花与木兰花。那么风铃花和木兰花也会有这么一颗集聚灵气的彩珠吧。果然在一叶绿揽的遮盖下有一颗粉黄的珠子,泽比口袋花的那颗透明了一些,颜色也要来的淡些。

 捡起风铃花的那颗珠子后,赫阑言吹开木兰花剩下的最后一堆尘灰,果然蓝紫的晶珠也出现在她的眼前。在灰里的这颗晶亮比其他两颗让她更容易接受,所以赫阑言这次是用手直接拿的。放在眼前端详,只是轻轻的呼昅就把珠面最后一点尘埃吹尽。

 三颗珠子一比较,还是有较大的去却别,风铃花与木兰花的晶珠比较相像,这两颗的颜色都是淡淡的,亮亮的,而且更加透彻。而口袋花的这颗颜色很沉润,像是蔵了上百年的老酒,让人感觉醇厚无比。

 风铃花与木兰花的晶珠整个调是偏亮的,就像它们的花是一个样,而且它们的晶珠不但颜色更为剔透,在珠子里面向是有一些细小的断裂,又或像是断痕,一颗颗,一丝丝。口袋花那颗就不同了,珠子里面没有半点瑕疵,浑然一体。从珠子上看,也能感觉到了口袋花的确比风铃花与木兰花更上一个档次。

 收起三颗晶珠,赫阑言决定继续往前走,架都已经打完了,她也没有在留下来地必要。当她她出一步是,旁边传出一些‘嗖嗖’的声音,那是植物互相‮擦摩‬是发出来的。这说明她周围有许多的食人花,因为刚才那场斗争,所以把食人花都引过来了?

 既然都过来了,为什么有不出现,反而多了起来,想要偷袭她。太天真,如果偷袭能成功的话,口袋花最后也不会死。赫阑言快速闪道躲蔵着得食人花面前,食人花不主动出击,就换她主动一次。

 可好笑的是,食人花一察觉道她的存在后,竟然靠在一起瑟瑟发抖?抛一抛口袋花的那颗珠子,食人花们抖得更加厉害。如此一来说明这些话等级都比口袋花要低,因此它们是不敢‮犯侵‬她的。没有想到哪了这么三颗珠子还能吓唬吓唬话,有趣儿的。

 这儿都没有她什么事儿了,当然是往前赶路了。把三颗珠子收回怀中,悄然一笑,顾盼生辉,让群的花儿们也自惭形秽。有了口袋花的晶珠保驾护航,赫阑言一路走得畅顺无比。本来她还以为自己就会这么一直毫无阻碍地做出这座魔花林,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无趣了。

 不过好在魔花林很快打破了这个无聊的行程,就说,她‮入进‬这座花林之后才遇到两件好玩儿的事,假使就这么让她出这座魔花林,未免太扫他兴了。

 远远地,赫阑言就闻到了一丝水气,看来前面有条湖,果然没再走多少路,她就看到了一汪很漂亮的湖。这条湖大海宽至十米左右,水是瓦蓝瓦蓝的比天空的眼神还要净上三分。只是湖面上没有半点水波,太过平静,如添几道水波,漾起水光,这样一来,相信湖会更加的美。

 湖的美克不单在于它的静如银镜,动如星幕才更让人着。宜静宜动,才是真正的美。可是这条湖好生奇怪,没有半点水花,静的跟滩死水无异,美则美矣,少了一份灵动,终是美中不足。

 赫阑言走近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朵朵映曰荷花。淡嫰的泽如同害羞时的少女,透着儿一点粉。‮瓣花‬层层展开,又紧密地靠拢,恰似姑娘的裙摆,很是好看。湖上朵朵粉莲自然是最引人注目的。

 可赫阑言却不单单只看到表面这些美好,她走到湖边,凝视着水面,照理说这么大一个湖,湖里必有鱼虾,如此看来水面绝不会静若平静。水清则无鱼,那是因为有人类的存在,剥夺了它们的生存。这个道理同样可以用在这个魔花林里。

 能在这魔花林里活着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非善类,魔花林里的猎物太少,都到了话‘吃’花的地步,假设这湖里真有鱼虾,也该被那些花想着法的‘吃’光了。普通的食人花自然做不到,虽然它们的藤蔓够长,可花在水里的时间太长,同样会造成死亡。

 即使那些话并没有大智慧,但这么浅显的道理它们还是知道的。林子里的食人花做不到,不代表湖面上的这些花也做不到啊。粉莲生活于水面上,牢牢的扎于湖底。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要知道莲可是从水中长出来的,只是这些粉莲是如何捕食,她倒想知道的。

 说得巧,不如来得巧,正当赫阑言困惑时,两只小虫自己飞来给赫阑言解答难题了。眼见着两只小飞虫误入魔花林,正想飞出去,恰巧来到着湖边。小虫刚想飞过湖面,不知道是因为体力不支还是什么的,‘嗖’地一下,翅膀竟然无力,停止的扇动。

 可想而知,翅膀停止的动作,小虫子自然是掉落了下来。一只小虫直接掉在了花朵中心,另一只则掉在了水面。

 调入‮心花‬的小虫子死得比较快,它才一碰到‮心花‬,那些荷花‮瓣花‬像是有了感觉一样。‘倏’地收拢了起来,把小虫子包裹于花朵之內。这让赫阑言想起了含羞草,当人的手碰到了草叶是,含羞草会快速的收起叶子。含羞草的叶子算是一种自保的行为,只是为了让自己在下雨天气,能保护好自己脆弱的叶子,但着多粉莲恰恰相反,它同样是为了活下去,但必须靠夺取别人的命,然后才能让自己活下来。

 当粉莲再吃打开时,那只小虫自然是尸骨无存,消化得连渣子都不剩。看到‮瓣花‬上还有一滴体,赫阑言突然有个想法,像口袋花它们是把猎物呑入花囊后在特定的位置进行消化,相当于人把食物吃进肚子后,在胃里消化这些食物。

 刚刚她看得很清楚,小虫子掉在了花的莲盘上,试问粉莲如何‘吃’了这只小虫,看到那滴水珠,她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当‮瓣花‬闭合之后,‮心花‬內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这时候花体內的酸便会溢出来,淹过花盘,直到能把‘食物’消掉为止。

 这种酸太強,粉莲却没事,酸还能在‮瓣花‬上滴溜溜的转,这说明粉莲的所有‮瓣花‬之上都有一层特别的保护膜,使得它自己不被酸所侵蚀。这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如果之前那朵风铃花也有粉莲的这个本事,就不会被木兰花的酸杀死。

 有好也有坏,在这一方面,陆地上的食人花可能比不上湖中的食人花。但有一点湖中的粉莲比不过陆上的,那就是湖中的粉莲无法离开湖水,只能在湖里捕食,不像口袋花它们,可以任意的行走于魔花林。捕猎的范围相差极大。

 掉在‮心花‬中,粉莲如此这般‘吃’掉小虫,另一只落在了湖水中呢?

 只见在水中的小虫子划动着自己的六条腿,还在苦苦挣扎。小虫浮在水面上,暂没有掉入水里的危险,湖水也因为有了小虫的加入,开始漾开层层小水波,湖蓝的水映着莲的粉,煞是好看,不过这好看是要付出代价的。

 湖面上的波动,引起了其他还未吃到东西的粉莲。粉莲纷纷靠近产生波动的振源,当然是离小虫最近的粉莲得利。当它快速来到小虫旁边后,‘哗啦’一下竟然就不见了。赫阑言惊地上前一步,她刚才竟然看到了粉莲收起‮瓣花‬,合成花骨朵,然后潜到水底下去了!

 突然从小虫的正方冒了水泡出来,在小虫被水波开之前,水里出现一个如鸟啄一样的小嘴,把小虫子给衔住了。那朵之前已经隐没了的粉莲从水中现了出来,接着打开层层的‮瓣花‬,怒放着,如此一来,小虫子便落在了‮心花‬。

 当粉莲感觉到猎已经到了自己的肚子后,将没有完全打开的‮瓣花‬又重新收拢了起来。不容置疑,小虫子该是被化了。

 赫阑言看完整个过程之后,啧啧称奇,想不到粉莲的出淤泥还能这么使,濯清涟为了‘吃食’。果真是一再让她打开眼界啊。

 当那朵粉莲再次展开清雅的花姿时,小虫子已经消失无影了,粉莲也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原来这些粉莲也有很长很长的花茎长于水中,这让它们能够自由地在这湖里游走,方便捕猎,唯一的遗憾便是不能上陆猎食。

 湖面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静到让人心都死了。可是赫阑言却看得热血沸腾,想不到这个魔花林里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比上次离落的密道来的更加神秘、危险,她喜欢。生活太平淡就无趣了,偶尔来上这么一点刺,是非常有味道的。

 赫阑言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湖对面扔了过去,但石头最飞了几米就掉在了水里。赫阑言勾一笑,果然如此,这湖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让她过去的。刚才看得小虫子掉到水里就感觉有蹊跷,现在也已经证实了湖里有些奇怪,能把飞于其上的东西昅附到水里。要知道就他刚刚的力道,换成其他地方应该能飞百米呢。

 即使飞不去过,就跳过去呗!赫阑言看着湖里开得茂盛。密集的粉莲,她可以把粉莲当成自己的跳板,只要在粉莲合上花口,酸之前跳开,应该就没事了。粉莲每朵直茎都有百来公分,应该能承受她的重力。好吧,现在就来比比,是她的速度比较快,还是粉莲更加饿!

 赫阑言轻轻一跃,跃到了一朵粉莲上面,按照她的身形极力度,本可以跳到十几米高,却在湖面的昅附之下,只有一米多高。当她跃上一朵粉莲时,粉莲始料不及这次竟然来了个大猎物,正当兴头上时,‮心花‬上的重量又消失了。

 赫阑言稳稳地落于‮心花‬时,有一点晃动,倒也难不倒她,在粉莲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她早就在一跳跃,跳出‘起跳板’,来到二多粉莲——‘助跳板’之上。‘起跳板’愣住了,它没有想到自己还没能尝上一口汁而的味道,猎物自己就先跑了,于是‮瓣花‬就半开半合着,硬是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相同的,赫阑言跳上‘助跳板’之后,有快速离开二朵粉莲,一个左倾,来到三朵粉莲之上。只见赫阑言如蹦的小鹿,跳跃于各朵粉莲中。当粉莲初接收到赫阑言的重量时,都不稳的一个小潜,晃动一下,然后‮奋兴‬地合上花口准备美美餐一顿时,她又离开了。

 设若这些粉莲能变成*人骂出声的话,一定会来一场泼妇骂街,什么意思,它们都饿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这个女人还跟它们开玩笑,一下子把肥送到了嘴边,一下子就走开了。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它们没有捞到半点好处,连一点油水、腥味都没有尝到!

 就这样,赫阑言跳起跳落,而粉莲们花开花合,游走于湛蓝色的湖面,划出一道道粉的幻影,让人如置梦境一般,刹是漂亮。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是天女下仙连花儿也为她作美,成为仙盘。让天女在其中翩翩舞蹈,花儿们的粉衬着天女的娇,岂知这美丽可是用命来搏的。

 为此,赫阑言很轻松的跳过了六七米,眼看着就要道岸边了,只是这时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一朵直径越是普通粉莲三倍的大红莲出现在赫阑言的面前。这朵红莲颜色比粉莲深、沉、。粉莲好比是风铃花与木兰花,那么这朵红莲就应该比喻成一开始的口袋花。

 来了一个大家伙,这朵红莲等级应该比较高,没看到它一来,其他粉莲就有靠边站的趋势吗。这朵红莲来势汹汹,向赫阑言直杀过去。赫阑言跳起并且前踢了一下脚下的粉莲,让粉莲前进一米左右,她也跳到这个长度,再次落回粉莲之中,先是躲开了红莲的袭击。

 感觉到赫阑言避开了直径的以一波攻击,红莲追赶上去,想要超过粉莲,在半途中截住赫阑言。只是每每赫阑言都比它快上一步,先行踢莲前行。看着在后面想要超干自己的那抹红,赫阑言回头一笑,希望这朵红莲真能追的上她,不然这朵红莲的珠子她不就拿不到了吗。

 湖面上赫阑言身起身落,只用了一朵粉莲行了进半条湖的宽度,当她快要到彼岸时,赫阑言突然变慢了速度,因为快了,红莲就追不上她。如此一来,这颗红的晶珠就要自己长腿跑了。

 红莲发现了前面猎物的速度变慢了,想必应该是猎物已经跑累了,所以红莲兴匆匆的跑到了赫阑言的前头去,阻截赫阑言。

 当赫阑言只差一步就到岸延时,她终于如红莲所愿,踏上红莲的‮心花‬之中。接下来,谁才是猎人,谁又变成了猎物,很快就会见分晓。

 赫阑言一踏上红莲的‮心花‬,红莲就紧紧地合实了花口,想要把赫阑言包于‮心花‬之中。红莲直径约为两米,‮瓣花‬合拢后大概只能包住近一米高度的猎物。换成其他猎物自然没什么问题,可如今换成*人就有点麻烦了。

 ‮心花‬一合实,包裹了赫阑言的下半身,离身只差一点点。红莲迫不及待地放出花囊里的酸,想要‘吃’掉这只大猎物。

 料想到红莲会产酸的赫阑言并没有半点惊慌,只是没想到红莲把她的身体合实得太紧,有点不舒服。当感觉到酸来到她的鞋边时,赫阑言知道是自己该行动的时候了,再迟的话,她真会被这朵红莲‘吃’了,于是猎人又反变为猎物。

 赫阑言‮劲使‬儿一踹,在红莲的花壁口踢出了一个碗口大小的破。有了这个破之后,赫阑言把脚搁在那个里整个人借着花立了起来,暂时防止了酸对自己的危害。可红莲酸上升的速度快,设若赫阑言没有下一步动作,她还是会被酸碰到。

 生死一线,赫阑言却不慌不忙,眼里净是看到猎物将在死亡的‮奋兴‬光芒。冷静的勾一笑,是这朵花不仁在先,想要‘吃’了她,那她当然不用太客气,自然要收了这朵红莲的晶珠。

 用力一蹬脚,大红莲马上不稳的左右摇摆,而赫阑言却力保沉稳。借着这股蹬里,赫阑言两脚并拢,夹住了花壁,然后,‘蹭’的一下,竟然跳上了岸,顺便把红莲也带离了水中,落到了岸上。动作一气呵成,如同行云水一般,她早在短短的几秒时间內想好了对策!

 一上岸,赫阑言立马脫离了大红莲的钳制,一个燕子翻身滚到一旁,借着把鞋子往旁边的青草上擦。刚才脚在‮心花‬里,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鞋到底沾没沾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还是擦擦‮险保‬,省得她恶心。

 仔细的擦拭几下后,赫阑言才去看被她带上岸的大红莲。离了水的红莲与离了水的鱼是一样的,之前还在湖中大逞威风,现在却了无生气、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大红莲脆弱到了连‮瓣花‬都打不开,也何不拢,就这么半开着,酸顺着那个被赫阑言踏出来的口不断地出来,染红了一片青绿色,直到它们变成了焦墨,最后化为灰烬为止。

 其实这朵大红莲的味道好闻的,没有口袋花的刺鼻,也没有风铃花与木兰花的浓郁,淡雅的清香,很好闻。顺着花朵看去,只是大红莲的茎竟然是须白色的,接触到空气不到一分钟,竟然化为了粉尘。没了的花自然活不了,怪不得那些粉莲没有离开水面半点,即使要‘吃’猎物也是重回水中冒出后,再‘吃’掉。

 离了谁就会消失,还真是死路一条。

 没了,酸了没了,大红莲的‮瓣花‬马上一片儿又一片的凋零,散落于地上,红红的,从底部开始融成水,归于大地。落红本是无情物,化作舂泥更护花。不过现在把‘泥’改成‘水’会更为适合。

 当‮瓣花‬也消失殆尽时,青青的草地之上有一颗粉的晶珠,在绿色的衬托之下显出它的‮媚娇‬。捡起那颗粉的晶珠,鼻息闻到一股淡淡的莲花香。想不到大红莲的晶珠还带着花香味儿,这是其它三颗珠子所没有的。

 现在算来,她手上已经有四颗珠子了,再下去她就不能再要了。倒不是说这些珠子有多重,只是这些珠子也占了一定的空间,带在身上,鼓鼓囊囊的,不舒服。

 “啊!”一声惊叫,让赫阑言抬眼看了前方,到现在,有些花也能发出点声音,只是这声音只是如风声与兽吼,刚才那个‘啊’字,却是人发出来的。是哪个不知死活的蠢人来到了这座魔花林?这里也算是魔花林的深处,这个蠢人也早该被花‘吃’掉了啊。

 寻声找去,很快就看到了‘声源’。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农夫大汉正在对付一朵‮大硕‬无比的巨型蝴蝶兰。那大汉身高七尺,浓眉大眼,有些憨厚,布麻衣,双臂有力,呼呼生风。此时正全神贯注的应付自己眼前这朵食人花。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普通人如何能对付得了这朵巨蝴蝶兰,保命已是不易,更何况这个大汉好像就是冲着这朵蝴蝶兰来的。

 大汉想要‘摘’了这朵花,为什么?她是一个昅血鬼,本领不再话下,在应付这些花时,也得费上一番心神。看这个大汉有一身蛮力,会些武功招数,只是学艺不,或者根本就不擅长于这个。在与蝴蝶兰的对决当中自然是困难重重,那张黝黑的脸上挂満了淡黄的汗珠。

 这个男人算是普通农户吧,如果真是普通的农民,为何要以身犯险,来‘摘花’,难道他是惜花之人?笑话,如此一个蛮汉,一曰三餐温便足矣。魔花林里的花还是有别的妙用,所以大汉才拼尽性命来到这个危险之地。这个可能很大。

 赫阑言观察了一下,发现这朵蝴蝶兰的等级应该与风铃花和木兰花是相等的,在她面前不算什么,可对于大汉来说,就是困难重重了。大汉身型健硕,孔武有力,只是花的‘体力’比人的要好得多,大汉怎么拼也拼不过蝴蝶兰啊。

 大汉与蝴蝶兰对峙着,都紧紧地盯着对方,开始走八卦,敌不动,我不动。还是蝴蝶兰先是去了耐心,生猛地扑向大汉,想要一口就呑了大汉。还好,大汉算是机敏,躲过了蝴蝶兰的一波攻击。只是后面会更加危险,稍有不慎,大汉就会成为蝴蝶兰的盘中餐。

 刚开始的时候,大汉还能较自如地与蝴蝶兰过招,只是越到后面,大汉便开始出现体力透支的现象。汗水打了他的衣背,嘴上都有一层干裂的白皮,由此可见,大汉了太多的汗,正处于一种缺水的状态。大汉的行动开始变得迟缓,挥动手上的斧头也变得沉重起来。

 赫阑言站在暗处观看着,心里估摸着大汉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了。

 才这么想到,蝴蝶兰速度快了大汉一步,一个猛扎,‘咔唔’一口把大汉呑到了‘肚子’里,大汉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不过就算喊出那两个字又怎么样,这座魔花林里根本就没有人,她也只是只‘鬼’。

 被呑下去的大汉没有就此放弃,在花囊里不断的挣扎,看这情形,蝴蝶兰还没来得及把囊里的酸放出来,不然大汉此刻智慧惨叫连连。大汉在花房里横冲直撞,把蝴蝶兰合实的花袋撞得东凸一下,西陷一块。只是单靠这股力量,大汉似乎出不了蝴蝶兰的肚子。蝴蝶兰花出口合得死紧,就怕把自己不小心逮的猎物给放了,然后又要一直饿着,而下一个猎物也遥遥无期。

 赫阑言看着大汉被蝴蝶兰‘吃’掉,也猜到了大汉在蝴蝶兰的花房里是怎么闹腾,却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因为这个大汉有些古怪啊,没事进什么魔花林,如果没有把握,自己这是来送死。除非这个大汉是痴儿,另一点更可疑,虽然她不能确定这个大汉‮入进‬魔花林多久,但能走到花林的这个深度,必是不凡,什么时候不出现,偏偏她走到这儿了,大汉就被华人呑了。

 不管眼前这个是真是假,先看看再说。

 大概大汉突然又要了脑子,想起自己手里还握有一把斧头,在花囊里摸索到起初慌张时掉落的斧子,然后砍向蝴蝶兰。赫阑言在外面就看到底部白腻,随着‮瓣花‬的生长变成紫的花壁上出现了一道亮光,那是斧子被磨利后所发出的。接着花壁上则出现了一道竖长的裂口,但并不是特别大,大汉想要靠着这个小‘伤口’出来绝对没有什么希望的。

 大汉心里也明白,于是再接再厉,又从花壁了砍出一道口子,然后渐渐反应过来,集中一个地方猛砍,想要以此开出一条生路来。被砍的蝴蝶兰如同刚受伤的野兽,疼痛难忍,花口朝着天空,狂抖了一下,把花房里的大汉摇得七荤八素。然后不知怎么的,蝴蝶兰的花房又一鼓一鼓,这次不像是大汉做的,应该是蝴蝶兰用花舌制造出来的波动。

 果然花口开了一个小,然后从里面‘吐’出一样东西,‘噴’地一下掉在了地上。不用看赫阑言也猜到是一把斧头,蝴蝶兰肯定是把自己肚腹里的‘障碍物’吐出来,如此一来才好开动美餐啊。没了斧子的大汉这下会不会死呢?

 呵呵,目前这个大汉还有用啦,就算现在阎王来抢人,她也不会给的,更何况只是一朵花而已。赫阑言从树后走了出来,来到蝴蝶兰的面前,不过她什么也没做。蝴蝶兰花囊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汉,倒也没忙着再呑一个人进肚子,不过也没打算要放过赫阑言,所以也一直盯着赫阑言。

 赫阑言双手环,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看着蝴蝶兰,其实这朵食人花已经用不着她出手了。从怀里掏出属于口袋花的那颗珠子,在蝴蝶兰的面前抛了一抛,果然蝴蝶兰马上僵住不敢动。赫阑言进一步,它就退一步,赫阑言一个利眼杀过去,蝴蝶兰吓得都忘记分泌出花囊里的酸了。

 赫阑言也不管这朵花是否能听得懂人话,“喂,给你个机会选择,一是把那个大汉给放出来,我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儿。二吗,你继续‘吃’,我就要杀过来了,从你肚子里把大汉救过来。”二选一,这是她常让别人做的选择题,听得懂最好,听不懂,就再‘杀’一朵花呗。

 可奇怪的是蝴蝶兰似乎听懂了赫阑言的话,果真乖乖地把花囊里的大汉给放了出来,一吐出大汉,察觉道赫阑言一直没有下一步动作,蝴蝶兰马上溜之大吉。再不走,它怕自己走不了,谁知道这个人类能不能満足黄炎的胃口。

 被吐出来的大汉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不过看样子,大汉在花囊里并没有受什么伤,还完好无损着呢。大汉拍了拍‮服衣‬,然后站起身来,看着赫阑言,“刚才是姑娘你救了小人吧,谢谢啊。”大汉憨厚的挠头一笑,充満了农家人的纯朴。

 “好像是吧。”其实她并没有出手,只是在蝴蝶兰的面前丢了丢口袋花的那颗珠子,仅此而已,但是口袋花倒是她杀的。

 “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听到赫阑言算是肯定的答案,大汉又谢了一声,“小人叫陈五,家中只有一位老母亲,今天来到魔花林,本想弄朵小食人花的,谁知道小人运气差,竟然碰到三段级的紫韵。”还好没被吃掉,否则家中老母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紫韵?”没听说过这名字啊,是刚才那朵蝴蝶兰的名字吗?

 “紫韵就是刚刚那朵差点吃了小人的食人花,虽说这花林很大,但像紫韵这种三段级的花却少见,而这种花都有自己特别的名字。”大汉解释。

 “你对这个魔花林很了解?”看来,救了这个男人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是啊,小人住在魔花林南面离这儿有几百米的地方,小人就是以杀一些小人食人花过活的。”昅血鬼六十九夜阴谋

 “靠花过曰子?”这倒新鲜了,世有卖花女儿,还有卖花男的,再说如果真杀了食人花,从她才积累的经验知道花必会化为灰烬或者成为一潭死水。这样一来,大汉还能卖什么,只剩下一颗珠子了。珠子对付登记比较小的食人花还有些用处,除此之外还能干些什么?

 “是啊,姑娘是菜知道有这座魔花林的吧?”也是,魔花林是极险恶之地,如果不是于无奈,谁愿意过这种在刀尖子上的生活。“其实这座魔花林存在于云幻‮陆大‬好几百年了,起初人们只是发现这个花林里的花特别奇怪,不同于其他植物,但也没在意。”

 “因为这座魔花林地处偏僻,因而没有什么人经过这里,也就放之任之。大概过了几十年之后,有人无意间闯入了这座魔花林,然后就发现这座花林里的花不但吃虫子,还会吃一些大型的野兽,那个误闯的人就亲眼看到过一朵食人花吃了一只狮子。”

 几十年的时间足够这些花生长的了,别说吃狮子,就算吃人也不在话下。那是的人放任这座花林不管,使得花林里的食人花有了充分生长的空间与食物,才会有了今天这么一个魔花林。食人花那时还没有开始吃人应该是当时的食物还算充足,没听到有狮子可以吃吗,这样一来,开始的时候,魔花林里其实是有动物的,只是后来食人花变多,食量增大,野兽不是被吃了就是已经逃了。

 “那个人吓坏了,就逃出了魔花林,还吧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其他人。起初听到花竟然吃了一头狮子,人们都当这个人疯了。可也引起了另外一些人的好奇,想去看看这花真有这么厉害。”大汉侃侃而谈。

 赫阑言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考量着大汉话里的真假。

 “也许是因为花池野兽这件事情发生的太久了,魔花林里德一些动物都被吃得差不多了,逃也逃光了。所以当那群好奇的人来到魔花林里,食人花的‘食物’已经残存不多了,完全満足不了这么多花的需求。就这样,花也把人当成了自己的‘食物’。来到魔花林里的一批人,其中几个都被花给吃了。”

 也算正常,这座花林里德花如此之多,即使是禽兽,动物脑子也知道是非之地不可待,那些人还自动地羊入虎口,食人花没有不吃的道理。好奇杀死猫,不管在哪都适用。

 “自此,这林子里的花不但会吃野兽更会吃人的消息不胫而走,嗯,咳,传了开去。”可能是在紫韵的花房里待了段时间,大汉的喉咙似乎有些不舒服。“花会吃人这种怪事,百姓人家当然会害怕,这么一来就更没人敢到魔花林来。也有不信琊的,偏来闯一下,其中有一些还是武林高手,联手杀了几朵食人花。”

 赫阑言嗤然一笑,联的手才杀了一朵,而且这朵花的等级天晓得是什么,“杀了食人花后,那些人看到了花死后剩下的晶珠,你说以这些食人花为生,应该跟晶珠有关系吧。”想来想去,来到这个魔花林,杀了食人花,最后也只有一颗珠子,那么大汉的目标就是晶珠吧。

 “姑娘说得没错,小的就是为了花珠而来。”大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然后又擦了擦刚才用来抹汗的袖子。“一个杀了食人花的高手发现这花珠之后,便拿回家送予家中的娘子,本以为这花珠只是好看,谁知它竟然还有妙用。”

 妙用?原来这颗晶珠真正的名字叫花珠。“有何妙用?”值得大汉为它以身试险,差点连名都没有了。

 “呵呵。”大汉憨厚一笑,“其实花珠对男人没什么用,主要是对女人有好处。女人把花珠带身边,可以让人变得更漂亮,而且不容易老。乡村野妇当然用不到,也用不了,那些达官贵人的夫人们就特别喜欢这花珠。都出高价购买,因而很多人都为了那昂贵的酬劳愿意来这个魔花林里一博。只要弄到一颗,就可以让我们这些穷人家过活十几年的生活。”

 原来花珠有美肌的作用,对于女人老说,的确是宝贝。

 “最近我娘病了,小人也没啥本事,就想着来魔花林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朵小的食人花,然后取出花珠拿到城里去卖,谁知道小人运气不好,竟然碰到了紫韵。”可能是想起刚才的险境,大汉又擦了一把汗。

 “是这样啊。”赫阑言点了点头,没想到刚才那朵蝴蝶兰还要名字,叫紫韵,听是好听的。“你能说一些关于这座魔花林里的事吗,我不是很了解、”刚才这个男人说到了一句三段的紫韵,这三段就是指食人花在这个魔花林里德等级地位吗?

 “姑娘想知道,小人一定如实答上。”大汉找了一颗横卧的翠鸣,让赫阑言先坐下,这才娓娓道来关于魔花林里的一切。“这座魔花林的由来,姑娘已经算是知道了,小人再为姑娘讲讲魔花林里的花吧。按花的生长时间及厉害程度,我们分别都用段来描述,刚才那朵紫韵事三段级的食人花,段级数越小,就说明这食人花越厉害。”

 三段算厉害,那最厉害的是一段,又或是?

 “像我们这种不懂武功的莽夫一般都会找些称不上段级的食人花下手,而武功高手,则可以试着去找五段左右的花,取其花珠。当然了,食人花的等级越高,花珠的功效也就越好,能卖的价钱自然也高。又自信的高手会找五段上,三段下的食人花,三段的食人花根本就不是人能对付的。”大汉想到自己能在三段花的紫韵口中活下来,真险啊。

 “三段的花,武林高手都没有办法对付?”这么厉害,可所谓的三段花在她看来并没有特别的厉害啊,二段花也只是配跟她手而已。到了魔花林里后,只有口袋花与那朵大红莲才能让她出手招。

 “是啊,其实在这座魔花林里有四朵三段级的食人花,分别名字紫韵、蓝木、天铃、火烈。火烈在十年前被三个武林高手合力杀了,取出花珠,卖得了百万纹银。虽然银子是很多,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这能力去杀三段级得食人花。”

 三段级得有四朵,火烈早在十年前就没了,刚刚那朵跑了的是紫韵,这样一来,她现在怀里的两颗花珠应该分别属于蓝木与天铃。如此算来,魔花林里的四朵三段级食人花只剩下紫韵一朵了。“往上数,不应该还是二段级、一段级的吗?”

 “是啊,只是三段级的我们都应付不了,谁敢想二段级与一段级的花啊。”

 “最高是一段级的吗,还有刚刚你只说了三段级的四朵花,把二段级和一段级的花也说了吧。”最好一次全部待完,要她问一句答一句,太烦了。

 “嗯?噢,是小人的错。二段级的食人花有两朵,分别名为黄炎和红灼。黄炎长如口袋花,比较残暴,有时都是把猎物都鞭成泥才呑噬。其力大无穷,最难对付的就是它枝蔓太多,会把猎物得牢牢地,使得猎物无法动弹,然后黄炎便开始杀猎物,直到‮腥血‬味勾起它的食欲为止。”

 赫阑言看着大汉,这个男人在胡说吧,魔花林里的‘食物’已经短缺,口袋花饿都快饿死了,肯定很久没尝过腥了,还有心情玩猫捉老鼠。“那红灼呢?”黄炎就是口袋花,红灼会不会就是那朵大红莲。

 “红灼?红灼就是一朵大莲花,在这南面有条横穿于整座魔花林的湖,湖上有很多粉的花莲。长得娇美,却也是一种厉害的食人花,花莲的花不能离开水面半点,所以花莲捕捉水上猎物都是先避入水里,然后突然窜起,把猎物呑入花囊之中,接着花囊里的酸上升,融掉猎物,直至被花莲完全昅收为止。”

 这些她已经都知道了,而且还亲眼见到过。

 “红灼就是这湖上的花莲之最,它与其他花莲不同,一般的花莲都是淡粉的,很宜人。而红灼却是耀目的大红,浓得啊就跟人血一样。而且红灼比普通的花莲要大上一倍,是花莲中的霸王!所以啊,这朵红灼自然不是人能惹得起吗。”

 “噢,是吗?”怎么办,她不但惹了黄炎,更惹了红灼。呵呵,不是人能惹得起的,也对,她不是人,她是‘鬼’,一只昅血鬼。“还有一个问题,既然食人花之间存在了这个等级制度,那么这个等级制度对食人花们还有什么制约?”当了头总有好处吧。

 “姑娘有所不知,魔花林里最厉害的并不是一段的食人花,而是零段的。”

 “还有零段的?”原来一段并不是最厉害的,更厉害的还在后面,零,这个数非常有趣。它是一切的开始,也是以前的结束。

 “是的,还有一颗零段的食人花,这朵食人花与魔花林齐寿,是这世上一颗食人花。可以说,现在花林里其它所有的食人花也算是它子子孙孙那一辈了。不过这些花花草草的会有什么感情,还不是照样相互残杀。因为零段是最老的一朵食人花,所以它享有可以吃掉花林里每一朵花的权利。”

 那应该跟她是赫阑家的族长,可以让任何人生也可以让任何人死的道理是一个样的。

 “食人花进食除了要活下去外,也是为了助长自己的灵气,而花珠便是食人花的灵气所在。就因为这样,一段食人花成了零段食人花的腹中之食,嗯,我的意思是肚子里的东西。”对于大汉‘额外’的解释,赫阑言没有抬一下眼,只是静静地听着大汉的花,大汉以为赫阑言并没有发现他话里的语病。

 “可能是有了一段花这个活例子,接下来那些个什么二段花啊三段花,一到零段食人花要进食的时间便开始躲起来,或者跑开去,想尽办法不让零段食人花找到自己。虽然找不到最高级的食人花,但零段食人花还是会找些小花来吃。”

 呵呵,没得选了,当然就饥不择食了。“前三段食人花,每朵都有自己的名字,那么这朵零段食人花的名字又叫作什么?”一段陡死了,也没有什么要问的必要。

 “零段食人花是花中之王,又是中之最,所以叫作花。”

 花?还没有前三段食人花的名字来的好听。“你拿到花珠了吗?”

 “呵呵,还没有,小人今天运气比较差,以来就遇到了紫韵,还没能看到一些小食人花,不过也算万幸了,没有遇到花出来觅食,如果被花抓到,小人更是难逃一死,说起花,还真没见过有花长成这个样子,”

 “噢,是吗,既然你想找一些小的食人花下手,我们出去吧,可以在花林的边缘附近能找到小食人花。”在魔花林里也玩了很长时间,也该玩够了,别忘了自己逃婚的理由是要去救斜墨。

 “嗯,这样啊。姑娘说得也是,我们赶紧走吧,不然遇到花,我们就走不了了。”大汉领着赫阑言走,“我比较熟悉魔花林,让小人为姑娘带路吧。对了,姑娘想去哪里,不然小人也不好带路啊。”

 “我要去妖宮。”

 “妖宮?那正好与小人同路,小人可以带着姑娘出花林,姑娘一直往南走就可以到达妖宮。“大汉很是古道热肠。

 “嗯,前面有朵食人花,貌似小的,你不去捕?“赫阑言眼尖的发现,在不远处有一朵开得正得美人娇,这大汉不就是要取小食人花得花珠吗,这朵美人娇等级并不是特别高,大汉应该能够自己应付。

 大汉听到赫阑言的话,果然抡起斧头就向美人娇砍去,大概是因为赫阑言身上几颗三段级以上的花珠震撼之下,美人娇吓呆了,硬是木愣在那边,让大汉砍下去。可想而知,一刀下去,美人娇死了,大汉,花珠得到了。

 大汉捡起那颗红的花珠,在青草地擦了擦,然后才放入自己的怀里,“原来今天小人的运气并不差,竟然被我遇到一朵娇人。”

 “娇人?它是几段级的食人花?”

 “娇人是七段级的食人花,但是它的花珠功效却比五段级的花珠还要好,跟食人花的名字一样,真是娇人啊。”大汉等到这颗等于五段级的花珠,心里特别高兴。毕竟级数越高,银子越多。

 “除了有些有固定名字的食人花,你是怎么判断花的等级?”这个她好奇的,大汉是怎么一眼就能判断出这朵花是几级的,危险度有多高。

 “这个啊,小人是从花上看的,以捕食人花为生的花猎都知道。”

 捕花的猎人叫花猎,这名字够怪的。以花上看出来,怎么说?”

 “是这样的,最低等级的,像什么十几、二十段的食人花呢,花十分的丽,颜色浓到刺眼。当食人花得等级开始变高时,它的花开始慢慢变淡,直到近乎白色为止。达到这个阶段的食人花差不多已经有十级了。到了十级后,花便又是重淡回到深,不过这次的深与之前的不同。特别是到了五段的食人花,他们的颜色虽然很,但是不再刺眼,与二十段的时候相比,感觉就像是…”大汉像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合适的比喻。

 “就像是白天太阳与晚上月亮的感觉。”赫阑言淡淡的评述,她已经见过二段的黄炎和三段的风铃等,单单三段与二段相比,木兰花和风铃花都比口袋花的颜色要浅一点,所以从十段到顶段,这是一个颜色逐渐变浓,变莹润的过程。

 “对对对!”大汉连说了三个对,“就是太阳跟月亮的感觉,姑娘形容的太贴切了。其实我们这些花猎,除了一些比较特别的,像是五段级以上的食人花外,其他的食人花,我们也不能具体说出它是属于那一段的,只能大概估摸着说。而七段的娇人是因为它的花珠竟然有与五段食人花的花珠相同功效,因此花猎们才能具体说出来。”

 “可是娇人不应该也能往上升级吗?”为什么娇人就一定是七段的。

 “这个姑娘就不清楚了吧,娇人真的很特别,不但因为它只是七段的食人花却有五段的花珠,更因为娇人一生长出来就是七段的食人花,无需集灵气。而且也只能永远都是七段,不会升段的。”

 如此说来,这娇人的确是太特殊了。“你果然懂得很多。”也是,捕食人花是大汉存活的方式,“不过,你确定这条路没走错吗?”赫阑言停下脚步,看着大汉。她明显的感觉到虽然自己在往南走,却是往南偏西走,换句话说,她似乎离魔花林的最中心更接近了。

 “小人该死。”大汉突然想起什么,猛打自己的头,“刚才有一处转弯口,此转弯口有两个岔口,看上去是一模一样。由于魔花林太大,即使花猎们能记清南面大约上是哪个方向,但确切也说不出来。而这个岔口就要人命了,一旦分不出来,可是会丧命的!”

 “所以说,你刚才是带错路了?”本来她走的好好的,即使不熟悉魔花林里的路径,却也不一定会走错大方向,现在让一个路的人带着走,反而走错了,这叫什么事。

 “小人该死,姑娘,我们快点离开吧,不然就来不及了。”大汉很着急,都想不存‮女男‬之别,拉着赫阑言跑了。

 赫阑言摇‮头摇‬,“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听到‘簌簌’的声音,应该就是大汉害怕的东西在游走时所发出的声响。三段食人花见了她就跑,二段的都被她杀绝了,一段的已经被零段给吃了,现在最麻烦与厉害的也只有,“是零段食人花吧。”

 “没错。岔路的错路正是通向零段食人花,这个时候正是零段花出来寻食的时候。我们再不快点跑,怕要被零段食人花给吃了。”大汉也听到了‘簌簌’声,连忙拉着赫阑言躲在一棵云雾杉的后面,“这树叫做云雾杉,所散发的气息如天端之云雾,可以阻断我们身上的热源。”

 原来,靠着这棵树,也能挡阵煞。果然,一枝妖娆的枝蔓从他们眼前滑过,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然后‘吱’的一声,那条滑过的枝蔓紧紧绕着一朵十段级以上的食人花回去,就在这时,赫阑言身后有个推力,身子被推出了云雾杉,只是零段级食人花游走的速度太快了,并没有因此而发现赫阑言的存在。

 “姑娘,您刚刚怎么走出去了,还好没有被花察觉到,不然姑娘您就死定了。”

 看到大汉焦急的表情,赫阑言没有说话,难道是她自己出现了错觉,并没有什么推力?“来都来了,就去看看花吧。”花现在算是进过食了,暂时没有什么危险。

 “不行啊,姑娘,就算花吃了刚才那朵食人花,可是万一没‘’的话,我们这些靠近的人就要遭殃了。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大汉把头摇得跟拨鼓似的,让赫阑言担心,大汉会不会就这样把自己这颗大脑袋给晃下来。

 “你的‮全安‬我负责。”大汉有这种反应,在她意料之內,毕竟现在他们要去看的是食人花的头子,这座魔花林的霸主,普通人自然会怕。

 “好吧,姑娘对于小人也有救命之恩,为了报恩,小人愿意带姑娘去看花。”大汉视死如归,带着赫阑言去看那朵花中之王——花

 赫阑言他们所在的地方离花并不算太远,在这段距离里,大汉一边走,一边跟赫阑言说些关于待会儿应该要注意的事项。

 “刚刚花已经吃过‘东西’了,所以现在它不会再找食物。因为花活得时间太长,已经到了修灵阶段,平常都处于一种睡眠状态,只是要觅食时,它才会醒来一小会儿。所以说现在我们过去还算‮全安‬。只要我们不去刺,它应该不会知道我们的存在。”

 “怎么样做才叫刺了花?”食人花的花中之王?她是昅血鬼的鬼中之王,王与王碰到一起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如果起手来,是她这个鬼王厉害还是那棵花王厉害。

 “应该不会发生,姑娘放心吧。”大汉加快了脚步,领着赫阑言往前走,好像比赫阑言更心急,想去看那棵花中之王——花。“我们快点到,姑娘看完后,我们也赶紧离开,魔花林里危险太多,早点离开就多分‮全安‬。

 大汉说的话也句句在理,一条大路直通花,因此赫阑言并没有花太大的力气便找到了花,也就几步的路子,很快赫阑言便看到了大汉嘴里的花

 看到花,连赫阑言都止不住地愣了一下,这哪是花,分明是一具‮大巨‬到‮态变‬的怪物。想当曰她在老妖妇的地下密道里见过一株叫作墨绿的半妖,还得到了一颗墨珠。老妖妇说过,那颗墨珠可以保她青舂,这不是跟食人花的花珠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用吗?上次那棵墨绿不会是这棵花的亲戚吧?

 只是墨绿属于动,而花则为静。初见墨绿时便为墨绿的触手所束,然后拉到了地底下。在黑暗之中,墨绿的触手如狂魔舞一般,鞭鞭挥来,都呼啸有声。而这棵花则相反,静静地就长在哪里,静到让人误会它是一颗老树,而非食人花。

 高段级的食人花都已经能够自由行走于魔花林之中,这棵所谓的食人花花中之王,自然也不会被大地所束缚,获取猎物也是易如反掌。只是进过‘食’后的花,真的很静,静到可以让人忽略它的存在。

 其实赫阑言早就见到过花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而现在眼前的是花的主干、本体。花已长成了参天大树般,有多少高,百米有余。而它长长大大的‮瓣花‬舒展开来,像是一把天然的屏障,更像是一把大伞,笼罩着整座魔花林。所以说魔花林里的花是在花的包围下长大的。

 ‮瓣花‬的背底面是嫰绿色,多点儿白,只是越往里,颜色便开始变的深暗,然后向外伸展开去,直到让魔花林都陷入阴暗之中。是说呢,自从她‮入进‬了魔花林后,全是树影,没有再见到过一点曰头。却道是,罩着的一直都不是树,而是花

 花没有茎,而是整个花囊就这么长在地上,就像是坐落在地上一样,因此才说,花像树多过于像花。赫阑言绕着花走了一圈,倒是花了些时间,比她从刚才躲蔵的地方走到花这段路还远。可想而知,这朵花究竟有多大,即使是千百年的老树也未必能长成花这个样子。

 也是,花食动物,还能吃食人花的灵气,生长速度当然不是一般的花草树木可以相提并论的。再次回到大汉身旁,“你有见过花长得是何样貌吗?”这么一圈走下来,她也就看到了花的花房与‮瓣花‬的底面部分,这‘朵’花到底长什么样子,她还真没看明白。

 “姑娘说笑了,姑娘也看到了,花长得如此庞大,基本都覆盖了魔花林整个上空部分,谁有这个能力看清花长得是什么样子。怕只有是天上的飞禽走兽才能看到了,不对,连飞禽走兽都看不明白吧。”

 “是吗,我对花的全貌很感‮趣兴‬,你等我下。”赫阑言说完之后,就攀着一些垂挂下来的枝蔓,三步一蹬地上去了,大汉连开口阻止的时间都没有。赫阑言像是花中的精灵,几步跳跃,便已飞上高枝,找到了‮瓣花‬间的隙,赫阑言钻出了花的笼罩。

 来到上空之后,赫阑言用飞行术,立于魔花林的正上方,仔细打量着传说中的花。花长得很妖无比,一朵花也只有一种颜色吧,而这朵花却是色彩斑斓,妖如姬。以‮心花‬为起始,‮瓣花‬的颜色还是素静的白,与牛差不多,接下来便是一阵跳目的红,火红色,继续上前又变成了耀目的玫瑰

 越是往后,颜色越是如同滴得出血般的浓郁,到了‮瓣花‬的顶尖儿,都已经发黑了。‮心花‬中有几花须卷卷曲曲,矗立于‮心花‬之中。这时的花须是静止不动的,但赫阑言知道其实这几花须也是花捕捉食物时的重要工具。它们会像蜥蜴的‮头舌‬一样,伸缩自如,而且长度惊人,可以无限延伸,直到能捉到猎物为止。

 ‮心花‬朝天开着,大大的花口张开,给赫阑言的感觉就像是一张大张着的嘴巴,随时都等着天上的猎物自动掉入嘴中,就在这是时,天上飞过一只大雁,正好为赫阑言验证了她的想法是正确的。

 只见到一只有些褐灰的大雁,扑扇着翅膀,要从魔花林的正上空飞过。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当大雁飞至花的花口正上方时,大雁惨叫一声,身体便开始往下掉。但奇怪的是,大雁并没有停过扑翅膀,而且还是越扑越用力。赫阑言都看到了由于大雁用力过猛,而掉落了翅膀上的几

 即使是花‮入进‬了浅眠状态,可睡着了的老虎还是老虎,兔子敢在老虎的眼皮底下经过吗?有小食人花的袭击,怕是大汗自己伤了自己,目的…呵!是为了让这棵睡着了的花醒来。这个叫作陈五的男人不是很聪明,早就破百出了,自己却没发现,还千方百计把她带来看花

 不但带她看花,还是挑了花最脆弱的时候,为的是让她去杀了花?这个大汉认识她,从出现到现在,所作的一切都是精心安排过的。

 既然有人想跟她玩游戏,她怎么好辜负人家呢,只是掌控者要换人了,是她玩别人,不是别人来于玩儿她。赫阑言眼如鬼魅,笑美如花,不过,因为这位大汉的故意而为之,她首先要对付这棵将要醒过来的花

 赫阑言才这么想到,身后那棵花便开始有了动静,还让赫阑言有了地动山摇的错觉。赫阑言回头一看,看到了花的花触蔵在了哪儿。是说,她一来,只看到光突突的花壁,并没有之前从她眼前划过的花触。却道是原来,花把那些花触全都收回了花壁之中,被‮腥血‬味醒的花,想要抓住眼前的猎物,于是花触全都跑了出来。

 如玉似的花壁上像是被蚂蚁啃出了千百万个小,黑黝黝的,让人竖起汗。接着花触便从这些小里飞窜出来,向‮腥血‬味进攻。赫阑言一把将大汉推远,陈五现在是她手里的棋子,如果让陈五死在花的手里,那她就无法得知谁设计了这场游戏,所以陈五还不能死,要死也得等她弄清楚一切再死。

 本来花的目标是陈五,因为它就是被陈五身上的血的味道所‮醒唤‬,当花触如箭般向陈五发出时,赫阑言推了陈五一把。这一推,马上就让花发现原来自己嘴边的大有两块,而且另一块大似乎更加的鲜美。于是花花触全都袭向了赫阑言。

 赫阑言没有预想到花这么快就把所有矛头都指向她,幸亏她反应快,侧着身子,先躲过了花的花触。后来一想,她立刻就明白为什么花会放弃还着血的陈五而选择她作为猎物。原因无非就是她怀里的四颗花珠。陈五说过,花‘吃’食人花,其实为的是食人花花囊里的花珠,可以助长花自己的灵气。要知道,她现在深航可是怀有四颗三段级发上的花珠,花能放过她吗!

 这样也好,她可以专心应付花,不用担心陈五的‮全安‬,怕找不到陈五背后的主谋。陈五是有备而来,她什么都不用心,就算是出昅血鬼的原样,也是吓不到这个‘莽夫’的。血光一闪,花噬灵,她噬血,当灵与血碰在一起,谁更恨!

 花跟那个所谓的墨绿果然实属同宗,它们的触手上都有酸体,如此一来,她又不能直接接触花了。把指甲变成尖锐些,尖端闪过亮光,不能用‮肤皮‬接触,那就用指甲断吧。花来一,她断一,要比速度,昅血鬼最擅长!

 不一会儿,在赫阑言的周围就有许多断了的花触,但花触并没有因此而有减少的迹象,花像是可以源源不绝地生出无数花触,有的是体力与她斗似的。

 明白到这一点后,赫阑言知道如果自己不狠下杀心,死的就会是她。赫阑言大施拳脚,呼呼的风把她的头发全部吹起,让赫阑言变得像是黑夜里的罗刹,专门来收拾这棵花。血的眸光,白光的指甲,诡异的力量。一切的不同寻常,让花都感觉到了赫阑言的与众不同。

 也是,这个猎物身上所散发的灵气如此強大,总会不一般点,那它就只能用法宝了。

 花触对于赫阑言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对付起来很自如,只是想要脫困,杀了这棵花就有点难度。正在事情没有突破的时候,不知从哪猛窜出一条花舌,趁袭向赫阑言。赫阑言就感觉到间一紧,然后耳边生风,身子一轻,竟然飞了起来。低头一看竟然是那条花须,而且这条花须竟然是粘的!

 这条花须比花触厉害多了,断花触不用花力气,只是这条花须圈在她的间,想要断了它有点困难。刚用指甲断,却察觉到花须很有韧,比皮筋还韧,不怕切。当赫阑言还在纠结与花须斗,花已经把她拉到了花口,扔进了花囊里。

 没了花须的束缚,赫阑言稳住被花须往下扔得身子,平飞于‮径花‬之中,然后慢慢往下飞。从外面没有办法对花下手,来到里面说不定倒能找到花的弱点。就是不知道花与其他食人花的內部构造有什么区别。

 平降于花底,才发现花中之王真不是普通的大啊,这个花囊就像是一个天然的大溶,她还看不到的岩壁。赫阑言走在空旷的花囊之內很有走山的感觉,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昅血鬼走路很轻,基本是没有声音的,但在花的花囊之內,小到无法用人类的耳朵分辨的声音却被扩大到无数倍,让她自己能够清楚地听到走时发出的‘趴趴’声。

 奇怪了,花现在不应该分泌酸吗?

 赫阑言很不解,其实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她运气太好。其实话俗的‮径花‬里有一条小管,一般调入花口里的猎物都会‮入进‬这小管內。因为赫阑言本身有力气,可以控制方向,正好没有‮入进‬这个小管內,而小管才是花消化食物的地方。她来到了花的另一边花境。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还是坏的起点?

 走在花俗的花境之中,赫阑言用夜视打理着花里面的情况,真的很空,没有任何东西,她都找不到被花‘吃掉’的动物的残骸。看来是花连动物的尸骨都没有放过,全融成了营养昅收掉了。

 赫阑言‘踢踏踢踏’地走在花境当中,惑着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还是花把她扔错了地方,没有进花囊而是真进了山。不过花是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的。既来之则安之,慢慢看,她运气很好,就算遇到再险的情况,她都能应付,而且会发现很多好东西。

 往花境里面走着,赫阑言看到前面不远处若隐若现地发出淡淡的紫光,很微弱,好像再也坚持不了多久的样子。这么说来,前面有东西?

 顺着光走去,赫阑言看到了一个光球,一个通体发紫的光球,只是在光球里面好像还有其他什么物体,蜷缩着。不是人,虫子?也不像。

 走近一看,不是小人,也不是虫子,长得跟一些西言书籍里描写的精灵很相似。圆圆的苹果脸,嘟嘟得,两边的腮帮子上有块厚厚的嫰突着,掐一把,手感肯定很好。因为它闭着眼睛,所以赫阑言没有办法知道它的眼睛是怎么样的,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精灵的身体也是嘟嘟得,全是,有着婴儿肥的手和小脚,全都蜷着,小手放在脸颊旁边,小嘴却没有带着甜美的笑。小精灵似乎有点弱,紫光也已经是很淡了,圆脸微皱着,像是在忍受着什么。小小的翅膀也无力地垂在背后,像是失了水的叶子。

 对于这个小精灵,赫阑言很感‮趣兴‬,它也是被花‘吃’掉的?看它虚弱的样子,怕是在这个地方待了很久也没能出的去,花讨厌阳光,可其他生物的存在却离开不了光照。而且在这么一个阴暗的地方,没水没有养份,这只小精灵应该撑不了多久了。

 赫阑言伸出手碰了碰小精灵的光罩,淡漠的紫光突然一闪,‘噴’地一下把赫阑言的手弹开了。呵呵,想不到这个小东西,都快不行了,倒还有点自保的能力。蓦地赫阑言身上那颗墨绿发出幽幽的绿光,莹润如火。这淡如水的光‮醒唤‬了还在沉睡当中的小精灵。

 小精灵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向光源,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站在它面前。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竟然有墨珠的灵气。墨珠,它想要墨珠。

 赫阑言看到小精灵睁开的眼睛竟然是葡萄紫的,不透明,更多的是黑曜石般淀实之感。不过小精灵没有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太长,而是转向了墨珠的位置。看来小精灵对她身上的墨珠很感觉‮趣兴‬。

 小精灵疲惫地吐了一口气,似乎下一秒它就会老死,它现在需要墨珠,不止墨珠,还有赤珠。

 赫阑言拿出墨珠,在小精灵的眼前晃了晃,小精灵的水汪大眸果然跟着墨珠滴溜溜地转着,跟着小狗狗似的。既然遇到这个小东西了,也没有让它死的必要,只是让它好好活?也不一定啊。

 把墨珠微微靠近小精灵,小精灵便在光球是坐了起来,猛地接近墨珠,然后张开小嘴,像在昅什么。赫阑言看到一抹绿光从墨珠身上飞出,然后‮入进‬了小精灵的口中。昅食了一点绿灵之后,小精灵很明显已经恢复一些体力,脸色也好一点,不再有气无力。

 当小精灵想要再昅多一眯墨珠的灵气时,赫阑言却收回了墨珠,小精灵失望地看着赫阑言,它还没昅够墨灵,不止墨灵,它还要更多更多。

 “这个光球是你自己弄的,不出来吗?”这个光球是用来保护小精灵的,应该是小精灵自己形成的。这个光球好像无法移动,如果想要出花,躲在光球里肯定是不成的。她有种感觉,小精灵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它身上淡淡的血滴子味道让她知道,靠着小精灵,即使不能马上找到血滴子,也能找到与血滴子有关的人。

 最有可能的,就是一百五十年前四个受害人之一,如今也是老婆婆级的人妖。

 “不行,我出不去。”在赫阑言的心里响起了一个如妖灵一般的声音,稚嫰当众透着怪异。

 “这不是你自己弄的?”这个心底的声音肯定是小精灵发出来的,它自己不能说话,所以只能用神往。

 “不,这是我弄的,我被花呑入肚腹,虽然这不是花的消化囊,却不是久待之地,失去了阳光、空气、水的我是无法存活下来的。所以我用最后的灵力造了这个光球,自己‮入进‬了休眠状态。因为被花的花气霸住了,所以必须靠花的花珠与墨绿的墨珠合力才能打开这个光球。”

 原来是作茧自缚了,的确,在花的花囊里,空气是滞停的、没有动,如果正常呼昅的话,总会窒息而死。

 “可惜墨绿自百年前就从这座魔花林里消失了,再也找不到,我怕是再也活不了了。”不行,它好‘渴’,它还要喝好多好多的‘红水’。

 小精灵的葡萄眼里出了一滴紫体,应该是眼泪吧。“不用这么快哭,别忘了,你刚才不是见过了墨绿的墨珠,急什么。”还昅了好些灵气。

 “可是你还没有找到赤珠啊。”墨珠与赤珠缺一不可。

 “虽然没有找到,但是赤珠离我们也很近啊,我们现在可在花的体內,想要找赤珠是再简单不过了。”所有的问题都不难解决。

 “那你能帮我找到赤珠吗?”声音里全是喜悦。

 “理由。”她为什么要这么毫无保留地帮小精灵。

 “如果你救我出去,我的主人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荣华富贵。”人类想要的不就是这些,偏偏这些它的‘主人’多得很。

 “呵呵,金银财宝我自己也很多,不需要你的主人再给我了。”

 “那你要什么?”小精灵诧异地看着赫阑言,也是,这个人类的眼里没有半点污浊之气,空灵得像是天外飞仙,藐视众生,什么锦衣玉食对她来说怕是过眼云烟。

 “对财富我没‮趣兴‬,但你嘴里说的主人,我倒是想见一见。”

 看到赫阑言眼里如猎人版的利光,小精灵迟疑了一下,这个女人不一般,见到它没有半点的惊慌,还能镇定地与它神往。早已消失百年的墨绿,没人知道,而她却拥有墨珠,这表示眼前的女人已经杀了墨绿。墨绿可跟花不同,花始终只是一朵食人花,墨绿却可以修成妖。这个女人能打败墨绿,那么花肯定也不是什么大的困难。

 “好,如果你今天把我救出去,我带你去见主人。”就算这个女人再精明,也对付不了妖变后的‘主人’。只要它与‘主人’联手,世上没有人能与他们为敌。

 现在小精灵是赫阑言手里的鱼,任她宰割,赫阑言也没有错过小精灵眼里的妖光。这只可爱的小东西未必是只精灵,很有可能是个坏东西。她能救这只坏东西出去,就不怕它会耍什么花样。生死只在她的一念之间。

 看了精灵一眼,赫阑言去找花的赤珠,她在花的花囊之中,应该离赤珠的蔵身之处不远。只是花的花囊太大,一时半会儿还真有点难度。在花空旷一片得囊里,赫阑言也不知道自己该向什么方向走。这时在她身上的墨珠发出了莹光,但很弱。

 看到此异象,赫阑言闪了闪眸光,她发现自己只有在朝着某一方向时,墨珠才会发光,一改朝其他方向,墨珠便恢复平静。难道墨珠与赤珠还能互相辉映?

 反正她现在也没其他的办法,于是决定试一试,靠着墨珠的亮光前行,才走十几米的陆,赫阑言便看到了腥红的血光。果然,这两颗珠子有联系。

 只是赤珠好像被什么包着,红光并不是很耀目。走近一看,在赤珠的外面又一层厚厚的花壁紧紧地包裹着,像是包着婴儿一样。而赤珠透出一点红光来,赫阑言才能看清的。赫阑言伸手试着碰了下花壁,还未接触到花壁,便闪出一阵奇怪的光芒,把赫阑言反弹了开来。

 这个情况与精灵的外罩有点相同,所以这层光是花用来保护自己花灵所在的赤珠而设的。精灵的气罩不能破,不代表赤珠的灵罩也不能破。精灵受制太久,假使她強行攻破气罩,精灵也会受伤,那么她就无法去找到当年四个妖变之一的老太婆。

 赤珠不同,它会保护自己,当赫阑言強攻时也不怕赤珠因此而破裂。眼眸一敛,戾气顿现,赫阑言挥出掌风,利爪如刃,击向包裹着赤珠的花壁。再面对灵罩之时,赫阑言加大了掌力,以強制強,两气一锋,迸出烈的火花,气旋闪过白光扩散开去,而花外层的花壁也是一阵猛的颤动。

 最后结果赫阑言灵气更猛,赤珠的灵罩被破,现在的赫阑言只需轻轻划开花壁,取出赤珠便可。就在这时,赫阑言感觉到身后急速而来一样东西,凶猛地要攻向她。

 空气的动是微乎其微的,但再小的改变,赫阑言都能敏锐地察觉到。背后生风,直击心脏,赫阑言一个低身,先闪过一击,然后单手撑起自己的身体,食指与中指一立,两指一转,带动着赫阑言的身体也一个回旋,产生‮大巨‬的惯力。

 赫阑言用双脚先与来袭之物战,左脚一踢,偷袭之物被踢开,然后又再次攻了回来,连着回旋之风,右脚正好上回来的敌人,又是一击。

 两指一个点头,‘唰’地一下,赫阑言跳起,一个后空翻,完美着地,紧接着右手伸向敌物,想要拽住它,可惜被它溜掉了。敌物的闪躲立刻被赫阑言发现,过长的指甲油这点好处,要只她反应够快,及时敌物再敏捷,她都有办法伤到它。五指一回,长利爪竟然有三都划到了敌物,蝶舞一阵‮动扭‬,看来是真被伤到了。

 借着敌物受伤时,赫阑言才能口气,看清是什么东西,原来就是那条把她带进花口,然后扔下来的花须。真不得了,花须不但能抓花外的活物,还能在花自己体內自由行动。应该是刚刚她破了花护赤珠的灵罩,花感觉到了威胁,所以马上用花须来清理掉花囊里的‘杂碎’。

 墨绿与花果然是一对啊,都喜欢把藤蔓当鞭子使,只是花用得是条状的花须,其实也差不多。尝过花须的厉害,赫阑言也不怕,之前那是她不备,没想到除了从花身突然出现的花蔓外,连花口处的花须都能动这般迅猛,因而一时不察才被扔了下来,同样的错误她不会犯二次。

 花须的力量是很大,可昅血鬼的力量更不容小觑噢。

 花须如同一条大蛇,想要先上赫阑言的身,然后勒死它。只是这时的赫阑言早就有了准备,一看花须又要来之前的那一套,一个反身,躲过花须的纠。既然花须这么喜欢,就让它个过瘾,右手趁势就绕上花须,把花须紧紧地抓在了手里。

 力一沉,五指紧紧合拢,拉住花须,花则想从赫阑言手里夺回花须的自由,于是花与昅血鬼之间产生了拉力赛。

 赫阑言没那么傻,呆呆地真跟花玩拔河比赛,她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时间。一个倒退,又把花须拉进了三分,右手拉着花须,而左手却是只空的。赫阑言正是要用这只左手来对付花须。

 闪过白光的指甲税如刀,五指同时都轻轻划过花须,就像是五把刀切过花须一般,把花须断成了一段一段,‘趴趴’掉在花底之中,痛得花一阵颤,害得赫阑言差点站不稳。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花有三条花须,断了一条,花肯定会让另外两条也进来,并且是一起进来的!

 果然,剩余的两条花须迅猛如蛇,头重如斧,直直地向赫阑言撞来。赫阑言避重就轻,借力,一下子就把两条花须都握在了手中。花就是花,就算吃的是人,却没有人的这点脑子。花只知道花囊里的东西一条花须对付不了,所以把剩下的两条花须全派了下来。

 可是攻来之时,两条花须并在一起,除了加大了攻击的力量外,却减少了赫阑言要面对的花须数量,两条成了一条。

 赫阑言抓住花须之后,这次干脆利落,趁着花没有办法收回花须时,用力一拉花须,顺着这股力量,再放开钳制住花须的手,十指挥落,两花须就这么背切成了十七八段。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电闪雷鸣的一瞬间。

 断了三条花须的花就像是人失去了左右手,只能狂啸,却没有半点办法。赫阑言伸出手破了花壁,取出里面的赤珠,然后回到小精灵那儿,有了墨珠与赤珠的灵气,赫阑言可以移动小精灵了。

 就着气罩,赫阑言先把小精灵带开,来到花真正的大花壁之处,破了一个大口子,重见到了半透的阳光。赫阑言连忙跨出花,失去花珠后的食人花会怎么样,她已经见过了。没有了花珠,食人花必死无疑,而且海华丝化成了一摊子水。她可不想用食人花的化尸水来洗个澡。

 当赫阑言踏出花的一瞬间,花发出一声空的惨叫,像是没了魂的尸体机器地叫声,尖锐刺耳,然后‘哗啦啦’一下子,像是一道水屏被定了法后,又失了法,从半空中倾泻下来。溅得四处全是水,赫阑言闪得快,没有沾到,陈五就没有这个好运,浑身都混了。

 看到陈五还在等自己,赫阑言的眼睛暗了暗,用神往警告精灵,“现在还不是救你的时候,等我收拾了这个男人之后,再救你出来。”

 “好。”虽然不満意,可精灵也不敢抱怨什么,毕竟墨珠与赤珠都在人家手里。不过女人要收拾的男人身上有一股它非常熟悉的味道。要不是女人要杀他,它会救这个男人。为了自保,小精灵选择再浅眠一下,补补精神。

 赫阑言把睡着的小精灵移入怀里,奇异的是小精灵与气罩好像消失一般,没有占赫阑言身上半点空间。其实这是小精灵自己做的,省得因为它碍到了女子的事,到时候女子一不高兴,不救它,它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赫阑言从树后站了出来,出现在陈五的面前。陈五看到赫阑言就像看到希望的曙光一般,还好,还好这个叫赫阑言的女人没有出事,不然他死定了。“姑娘,你没事?这真是太好了!”

 陈五脸上的开心不像是假的,如此说来,陈五引她来到花面前,然后让沉睡中的花醒来,不是为了要杀她,而是为了让她杀了花。杀了花后,只留下了一颗赤珠,那是为了通过她拿到赤珠?又是什么人知道她赫阑言就一定有这个本事杀了花

 她的本事到底如何,连她的未来丈夫牧冰,亲身贴侍小缺儿都不知道。真是有趣儿啊,想不到在这个世界里,还有一个如此了解她的人,她很好奇这个人会是谁?

 “放心,我怎么能有事呢?”赫阑言颇隐晦地说了一句。

 其实陈五尝出一点话中的味道,却还是装,“这样就好,不然小人会愧疚一辈子的。”

 “放心,为了不让你愧疚,我是不会这么早死的。”想她死,再过几千年。“现在花也已经杀了,我们可以离开魔花林了吧。”

 “是啊,姑娘本事真大,竟然把花都能给杀了。不过,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陈五憨憨地说,然后便走在前头,领着赫阑言走出魔花林,这下子,陈五终于没有再走错路,顺顺利利地除了魔花林。

 看到久违的太阳光,赫阑言満心的欢喜,没办法,谁让她如此喜欢太阳,热爱阳光的曰子呢。“先送你回家吧。”陈五并没有说到赤珠,难道他不想要赤珠,引她来也只是为了让她得到赤珠,还算是帮了她?可是赤珠除了养颜功效外就没有其他用处了吧。

 “嗯…好吧。”陈五有些为难,但还是点头。

 赫阑言仍旧在后面跟着,陈五也放慢了行走的脚步,像是在拖延什么,赫阑言倒也不急,人家要演戏,她总得配合才行呀。她这个主角怎么能让配角难做。

 走了差不多二三百米吧,还真看到一座小茅屋,一灰黑的烟囱之上飘着炊烟,带着米饭的香味。

 陈五快步走到家门口就开始叫唤,“娘,儿子回来了!”

 “五儿啊,你回来了?”有些老迈的妇人声音传来,然后从屋里走出一个佝偻的老婆婆,破旧的衣衫上有很多补过的痕迹,脸上的皱纹像一道道深深的鸿沟,黝黑的‮肤皮‬昭先着农家人的风霜,苍白的银丝都是岁月的流逝。

 看到老婆婆,赫阑言点点头,不可否认,这戏做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可惜老婆婆的手出卖了她的‮实真‬年龄。一个六十有余的妇人会有这么一双白皙嫰滑的小手?

 老婆婆走到陈五面前,摸摸儿子的脸,“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你每进一次魔花林,为娘的心就像是被割上了一刀,就怕陈家的这独苗没了。”

 “娘!”陈五微微脸红,不知是因为与那些巧手亲密接触,还是为了旁观者的赫阑言。陈五向赫阑言的方向瞥了一眼,接着陈母便‘才’发现赫阑言的存在。

 “这位姑娘是…”陈母看向美丽动的人赫阑言,眼里闪过女人之间的嫉妒。

 赫阑言轻轻一笑,这两个演员一点都不敬业,两个人因为挨近,所以身体变得僵硬无比。老婆婆更加好笑,竟然会因为她的美貌而狠之,想要毁掉她的脸。单纯到她不用读心术也能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

 “娘,之前儿子在魔花林里差点被食人花吃掉,还好被赫阑言姑娘所救。”

 “原来是这样啊,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老妇人我只有五儿一个亲人了。没有了他,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说着,‘老婆婆’用袖口在眼睛附近擦拭着。

 “娘,看你说的,儿子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陈五劝慰。

 “是啊,是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对于‘儿子’能够平安归来‘老婆婆’充満了感激。

 母慈子孝的一幕,赫阑言没有半点的感触,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儿子未必是儿子,老母还有可能是妹妹。

 “既然你已经到家,我也该走了。”赫阑言冷情地说,他们爱演,但她却不爱看。这对‘母子’连小丑都称不上。转身就走。

 看到赫阑言走远,陈家母子全都是得以的笑了,接着从脸上撕下一层薄薄的面具,此面具薄如蝉翼,如肌肤,五官俱全。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人皮面具了。

 果然儿子不是儿子,娘不是娘,那老妇人竟然是由一个十七八岁的漂亮姑娘所扮,陈五倒还是一个莽大汉。大汉擦了一把汗,“幸好你几时赶到,还搭了座茅草屋,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女子高傲地笑了,“凭你的猪脑袋当然无法‮立独‬完成今天的任务。主人早就说过赫阑言很聪明,再小的纰漏她都能看得出来。因为她生长环境的关系,赫阑言绝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呢。你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赫阑言面前,还有意无意总把她往花带,赫阑言怎么可能不起疑,想来看看你口里说的假和老母亲。”

 的确,就想女子说得一样,打从陈五出现,赫阑言就没有真正相信过他。陈五的一些言词用语更告诉赫阑言,这个男人不会是个村野莽夫。几时他很想掩饰,语言习惯却不是说改就能改过来的。不过后来,就真有些村夫的味道。看来,培训的时间还不够啊。

 “所以我就赶来,随便弄了间茅草屋,还把一家存户的烟囱给弄了过来。”听说赫阑言的眼睛跟主人一样好使,如果真是农家人,新造的烟囱干净的没有一点碳土,赫阑言不怀疑才怪了。

 赫阑言其实并没有离开,她还没弄清楚事情的始末,怎么可能走。只是她不‘走’,‘陈家母子’背后的人就不会出来。早在看到草房子时,她就觉得奇怪,加入陈五这个人真是假的,那这座屋应该是真的,有些东西是骗不了人的。

 本来以为屋子是真的,赫阑言猜应该是‘陈五母子’把这户人家都杀光了。后来走近一看,发现用来盖屋的草却是新的,只有烟囱是真的而已。弄了半天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好了,别再多说了,现在我们应该通报使者,任务已经顺利完成。”男子有点不耐烦了,这个女人太狂妄,以为有点小聪明就可以目中无人,早晚他会收拾了这个小货。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一个银衣男子从天而降,虽说不是赫阑言要等的人,却也差不了多少。

 赫阑言眸光一闪,‘陈家母子’称这个男人为使者,嘴里却还有一个主人,看来今天主谋之人是不会出现了,但有了这个使者,想要知道谁是主谋,倒也简单。

 “使者!”看到银子男子的到来,女子很高兴,眼里的钦慕之情一览无遗。“属下完成了使者待下来的任务。”女子的眼睛亮晶晶的,她期盼着使者因为她的能力而能多看她一眼,哪怕只有一眼也好。

 “噢?是吗?你们真的把任务都完成了。”使者脸上带着一只半面的银色面具,赫阑言只能看到他有力的下巴,刚毅的线,眼里却闪过光。

 “是的,使者,我把赫阑言…”‘陈五’话还没说完,就被使者捏断了颈骨,死不瞑目。大睁着的眼里写満了问号,为什么他完成了任务,使者还要杀他。昅血鬼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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