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一位作家说:婚姻是一件瓷器,做好它很费事,打破它很简单,而收拾起那些碎片又很麻烦。
因此,我们应该牢记包装箱上常有的提示——轻拿轻放,切勿倒置。
“婚姻必须轻拿轻放,切勿倒置。”无意间看到这段话,丁海欣点着头,算是认同。
婚姻是要经营的,如今她已能深刻体会。
她总算真正过着“婚姻”生活了,现在的地充満着前所未有的定安感。
而这些是因为实际的婚姻关系所给予的。
她笑嘻嘻地摸着曰益隆起的腹小,拿起话筒打了通电话“老公,你几点回来?我想等你一起去吃麻辣火锅。”
“这太刺
了,孕妇不可以吃这些。”他直接要她打消念头。
“可是人家真的很想吃!”孕妇嘴馋,吃不到超难受的。
“不准!”
“喔,好吧!”没办法,要享受婚姻生活很多事就必须妥协,谁让老公是真的为她好嘛!
“你乖,我再一个钟头后回家接你,你换好服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
“你肚子蔵不住了,我们得计划一下出国生产的事,我找到一个清静的地方,可以安静地计划事情。”
“喔,对哦,我得离开才行了。”想到这事,她又有一点烦了。
“你不想离开吗?”他听出她语气的怏怏不乐。
“没有啦…”
“你不是一个人离开,你先出发后,过几天我这边的事安顿好,就会过去陪你待产。”
他工作有多繁忙她不是不知道,她怀疑他真菗得开身,陪她在国外待上好几个月吗?“你不必勉強的,我一个人可以的…”
“这是早说好的不是吗?我会履行承诺的。”杨载星坚定地道。
丁海欣在电话这头忍不住
出笑脸。“好,我等你!”她可以立独的,但,如果老公坚持要给予“扶持”她也不想拒绝。
过于“坚強”的女
,容易
手
脚地打破“瓷器”这是她的新体验。
“我收线了,待会见。”他微笑地挂上电话。
一个钟头后,杨载星准时回家接人。
丁海欣一走出住家大楼,立即就有镁光灯向她直闪,她也见怪不怪了,还能微笑以对。自从两人公开“恋情”他们住的地方就成了公开的媒体“摄影站”只要两人其中一人出现,就有镁光灯闪个不停,如果是两个人一同出现,更不得了,镁光灯亮得都可以媲国美庆的灯火夜景了。
“这些人拍了半个月了,还拍不够吗?”她虽然习惯了,但上车后还是忍不住抱怨。
杨载星莞尔道:“可能是在等着拍我们什么时候闹分手,你提着行李离家出走吧。”
丁海欣失笑了。“对,这些媒体唯恐天下不
,我想你猜的没错,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刻。”
她早上才看了报纸,又有媒体在唱衰他们的恋情,赌他们同居不出半年就会分手。怎么有这么多无聊的人,管他们的感情会怎样,到底关他们什么事啊?
“算了,随他们去,总之这次会跌破他们的眼镜,我们的关系会长长久久。”他安抚地说,油门一踩,甩下那片灯海。
“你…真认为我们的关系会长长久久?”虽然问得很可笑,但她心中忽然急切地想确认这件事。
她想跟他一直这样生活下去,而他是否跟她有同样的想法?毕竟他们之前的生活方式都太自我了,除了自己没有别人。
他一个恍神,刚才随口说的话他也没认真思考过,现在她一问,一时竟答不出来。
没有得到他的响应,丁海欣心情渐渐闷起来。“算我没问,你不用为难。”
她好像误会什么了,他撇过头看她一眼。“我当然会希望——”
“你不用说了,我们几乎是同类人,你在想什么,我可以理解!”
“你理解什么?”
“理解婚姻对你的束缚。”
他皱了皱眉头“以前是,但是现在‘婚变’了。”
“婚变?”
“对,我们的婚姻关系不同以往了,以前在那样的相处关系下,我就有与你长久维持婚姻的打算了,如今。我们的婚姻‘变质’,却过得比之前更加満意,既然跟你怎么生活,都是最舒服的,我当然想与你天长地久下去。”他赶紧解释,很不愿意在任何情况下跟她吵架。
“所以,你想跟我一直走下去?”她眼眶莫名其妙地红起来。
“废话!”
“所以,你不会故意做出任何伤害我的事?”
“当然!”
“所以,在将来孩子出生后,我们还是能够维持现在的谐和同居关系?”
“嗯嗯!”“所以,除了我之外,你再也不会有其他的女人了?”
“…”他瞬间沉默下来。
因为这种事,不是他现在答得出来的。
而她也沉默了,因为她发觉到,自己真的问了个极傻的问题。
从一而终这件事,没想象中那么好回答,以他薄弱的贞
观念,要从此不再有其他女人,似乎很难做到。
杨载星其实不是没想过说谎安抚丁海欣,就像往常他对别的女人说些善意的谎言缓和僵局一样,可是,在她面前,他竟说不了谎,也不愿意说谎,所以就演变成眼前这局面——
相敬如冰。
她的热情不见了,撒娇不见了,更让人不习惯的是,她不再对他任
地使
子了。
顿时,家庭生活变得很无聊。
每天回家就是与她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该如何打破僵局,尽管如此,他依然一下班就准时回家。
他告诉自己,这是不放心一个孕妇自己在家的缘故,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
而他能很快理解到理由“不单纯”于是有一天他终于狠下心,故意下班后不回家,跟着从前那班酒友一起混PUB,瞎混时,发觉自己真的在“混”如果不随时提醒自己认真喝酒玩闹、振奋精神,他可能会在PUB里发呆一个晚上。
更惨的是,这中间有多少身材
人的女人向他投怀送抱,他居然连一丁点的趣兴都没有,反而在短暂的独处时,想起那女人一个人在家,他心烦意
地想着这时候她在做什么…
直到熬到十二点,他再也“混”不下去,才毫不留恋地甩开黏在身上的女人,急急忙忙要求司机送他回家。
回到家,看见客厅电视还播放着恐怖电影,而她
着小巧圆凸的肚子趴在沙发上睡得极
,直至此时,他一颗不定安的心才定安下来。
“嗨!”他把她轻摇起来。
丁海欣
爱困的眼睛,看见是他,又闭上眼,含糊地嘟囔“回来了啊。”
“嗯,我回来了。”他轻柔地将她抱进自己的怀抱里。
“你不是说今天要很晚回来?”她好困,眼睛不想睁开,呢喃地问。
“现在很晚了。”
“多晚了?”
“十二点半了。”
“这算晚吗?”以他们从前的标准,所谓晚是指超过凌晨四点。
“很晚,以后除非你与我同行,否则我不再这么晚归。”他微笑地说。
“你说什么?”因为他说了奇怪的话,让她的瞌睡虫一下子跑光。
“海欣。”他突然用力圈紧她。“我想我能回答你的问题了。”
“什么?”这男人今天怪得不得了。
“忠贞,我想努力试试看,也许我能做到。”他像是下定决心般地说。
“你怎么突然——”
“我不是突然,我是思考很久,再到外头绕了一圈之后,彻底发现的。”
她怔了怔,久久说不出话,心头酸酸的,又甜甜的,还涩涩的…
“喂,你…有看到我哭了吗?”心跳速度应该破表了,她努力眨眼地问。
“我看见了。”杨载星直接用自己的袖子帮她擦眼泪。
“你…可能误会了喔,哭不是我的本意,是孕妇爱哭,不关我的事。”她哭着強调。
“我知道。”他含笑点头。
“知道就好…还有,我也不是
你一定要忠贞,而是我想说,我想对你这么做,才会想问问,你是不是对我也有一样的想法…”她眼泪掉得更凶。
“现在知道我们想法一致,开心吗?”他继续用白色的袖子帮她擦眼泪鼻涕。
丁海欣一面哭一面点头“我很不成
对吗?居然这么小家子气地对你做这样的要求…”
“你不是小家子气,而是热恋中的女男就该有这样的反应,这样才叫正常,也才是真正成
负责任的做法。”
“你也这么认为?”
他点头。“虽然说来可笑,我们都是别人眼中的情场老手,可是居然也摸索了好久,才理解到什么叫爱做上一个人。海欣,小宝宝的妈,我想,我爱上你了!”
不得了了,这句话可是世界级的杀!丁海欣眼睫一眨,掉落下来的眼泪以公升计算。
她只觉得在这一刻,自己找到女人所谓的幸福了,有个说爱她的老公,还有个即将出世的可爱宝宝,多美満幸福的家庭!
“老公,你说错了,我想,我们是相爱了!”她哭笑着更正他。
杨载星惊喜地托起她的下颚,轻轻地吻了上去。
男人的吻一开始是克制的,但是吻到后来克制不住了,抱着老婆进房,他需要做些満足他的事,好比在外时被一堆女人逗挑得以为自己“无能”的事,在自己老婆身上,应该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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