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拖着行李,走出机场,庄秉楠嘴里不停的抱怨。
“搞什么,不但失约,还不声不响的跑回湾台,竟然连行李都要我代劳!”
庄秉楠——是“友虔”企业的少东,年方二十八,一派斯文,在女人堆中颇吃得开。
前阵子,在大学同学艾藌莉的介绍下,他开始和小有名气的“美食仙子”关絮悠交往。
在他必须先到瑞士探勘市场、而后关絮悠也得赴瑞士参加好友婚礼情况下,于是,两人相约在瑞士的帝王饭店碰头。
不料,他一到饭店,根本连她的人影都没见到。
被放鸽子的他,感到十分气愤!
前来接机的,是他的秘书徐安美。
她一直对这位年轻又事业有成的上司,极有好感,所以,只要他的新女友一出现,她便会想尽办法拆散他们。
总有一天,她会让他明白这世上,惟独她才是真的爱他!
“总经理,你刚回国,一定不知道…”
徐安美
言又止,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什么事?”庄秉楠拧着眉,不悦的问。
“关姐小她…唉呀!我还是不要说好了…”
她留意着他的表情,观察他的反应。
“絮悠怎么了?”虽然他不太高兴,可是对于女友的事,还是
关切的。“快说!”
徐安美假意的咬了咬
,十分为难的样子。“我听说,她现在是阎帝的女人,阎帝甚至为了她,亲自到摄影棚接她…”
“什么?!”没有一个男人,在戴了绿帽子后还笑得出来的。
“唉呀!一定是我那个记者朋友跟我开玩笑的…”徐安美心口不一的说。
“哼!”庄秉楠冷哼一声。“到WatchTV去。”
“是。”徐安美答得格外有精神。
她踩下油门,飞快的朝目的地驶去。
人来人往的WatchTV大楼,有许多前来上通告的明星,也有为数不少的追星族守在大楼外,每个人都忙碌着,没人注意到特意乔装过的关絮悠。
与其说她被“囚噤”倒不如说她是被人情庒力所绑住,颜子尧并没有将她像犯人一样地锁住,但却以辞退毕妈为手段,
她继续留下。
只是,她这回是吃了秤破铁了心,决计不想再受地控制,即便她的心有着満満的罪恶感,深怕真的因此连累疼爱她的毕妈…
她在外面间晃了一早上,在路边摊草率的解决午餐后,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的来到了watclTV大楼。
她拉低帽沿、垂着头颅,脚步匆促的穿过人群,直达艾藌莉的办公室。
敲了敲门,静候回音。
可是,等了将近一分钟,门內似乎毫无动静。
她敲门的力道和速度,不由得加快。
这一次,只等了几秒门就被打开。
“咦?絮悠?!”艾藌莉说异的张大眼,连忙把她带进去。“你怎么来了?”询问的同时,她看了看门外。
“‘阎帝’没陪你来吗?”
艾藌莉兴致
的问道。
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好的运气,能那么近距离的看着“阎帝”的,这全托絮悠的福。
絮悠噘着小嘴,觑了她一眼,咕哝道:“见
忘友的家伙。”
这句话,她蔵在心里很久了,谁教
藌莉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提起那个自大男的名字!她今天不吐不快。
“我还没说你呢!”艾藌莉也学她的表情。“何时跟阎帝在一起的?居然没告诉我,枉费我们两个还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
絮悠翻了翻白眼,鼓着腮帮子。“我跟他没有关系,我不是跟你说过了?”
艾藌莉怀疑的看着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乍响的电话声打住。
讲没几句,便结束对话。
“秉楠回来了,现在正在路上。”
艾藌莉将对话內容转告她。“他好像吃了炸药似的,口气很差。”
他回来了!
听到这项消息,关絮悠的心头五味杂陈。
她理应要感到雀跃的,可是为何一点奋兴之情也没有?
才一跨出颜家大门,她的罪恶感便油然而生,但为了赌一口气,她还是狠下心肠,一毅然决然的离开。
“咦?”艾藌莉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劲。“不对呀!
那你跟秉楠现在是什么关系?”
啊!真是混乱哩!她觉得脑筋有点打结。
“呃…”关絮悠支支吾吾的,答不出个所以然。
为什么她没办法像之前那样,理直气壮的告诉艾藌莉她和秉楠的关系?
甚至,她几乎快记不起他的样貌,脑子里浮现的,全是那张自信非凡的男
脸孔…
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呆样,艾藌莉更觉得事有蹊跷。
“你呀!就是道德感太重,才会老是活得那么辛苦。”
絮悠皱着秀眉看她,对她的批评无从反驳,仅是叹息,轻不可闻。
“待会儿,你跟秉楠好好谈一谈吧!感情事,旁人帮不上忙的。”
艾藌莉并不觉得“变心”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
人本来就有权利追求更好的,不论是金钱、生活品质,或者是伴侣。
她没勇气见到他,絮悠现在只想脚底抹油,赶紧离开现场。
念头才出,办公室的门便响起规律的声音。
“面对现实吧!”艾藌莉拍拍她的肩,旋即将门打开。
果然,一如两人所猜测的,是甫回国的庄秉楠,身后还跟着他的秘书。
絮悠勉強挤出笑容。“楠,什么时候回来的?”
“哼!”庄秉楠瞥了她一眼,満是鄙夷。“你还会关心我吗?”
男人的自尊心作祟,让他一见面就没好脸色。
他的责备,令絮悠的惭愧更添一分。
这段短暂分离的时间里,她想起他的次数确实寥寥可数。
“对不起,我…最近工作比较忙…”
她找了个借口搪
,却没半点说服力。
庄秉楠撇了撇
。“我看,是忙着出轨吧?”
他一针见血的讽刺。
关繁悠被他意有所指的话吓了一跳,惊惶的望着他。
“被我说中了?”他的表情净是讥诮。
“楠,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她试图以笑容掩饰心虚。
“关姐小,没想到你还打算继续隐瞒。”
徐安美终于按捺不住,跳出来指证。
“徐姐小,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艾藌莉
身而出,为好友讲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关姐小和阎帝的关系非比寻常,众人皆知,难道不是吗?”
徐安美咄咄
人,好像她才是受害者。
“笑死人了,你是以何等身份在质问?秘书?还是情人?”
艾藌莉从以前开始,就很不喜欢这个笑里蔵刀的女人了。
只是碍于庄秉楠是她的大学同学,现在又是絮悠的男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你——”徐安美为之气结,忿忿的瞪住她。
“好了,你们别吵了。”关絮悠出声制止两个女人的战争。“楠,我们该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庄秉楠滨风度的把她的行李掷到地上,撂下话。“原来你的纯情是装出来,根本是
货一个。”
受到刺
的男人,通常口不择言。
“早知道如此,我就不管你的拒绝,硬上你了。”
他轻佻的说道。
关絮悠没想到他竟会口出此言,刷白了俏脸。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
忽然,一道讪笑的男
嗓音介人僵局。
所有人,全转过头望向音源,随后,每个人皆
出惊讶的表情。
尤其是关絮悠,脸色更加苍白。
颜子尧扫了在场的人一眼,最后视线停在她身上。
她心虚的垂下头,回避他冷警的目光。
“既然是自己弃权,就别再后悔了。”颜子尧扬起嘴角,嘲讽刚才大放厥词的庄秉楠。
庄秉楠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时找不到话回击。
“谢谢你帮她把行李带回来,只不过…”颜子尧耸耸肩,故意走向视他为患的关絮悠,亲密的搂住她的
。“絮悠已经不需要这些垃圾了。”
他的触碰,害她肌
紧绷,下意识的就想挣脫。
看穿了她的排斥,他加重搁在她
间的力道,附在她耳边轻声吩咐:“你还想被侮辱?”
絮悠含着下
,不再反抗。
他本来不打算这么做的,但目睹她默不吭声的软弱模样后,竟克制不了想帮她的冲动。
他向来最顺从望渴,不勉強自己也不庒抑自己。
身为企业的总经理,庄秉楠自然晓得,眼前这浑身上下散发王者之姿的男人,是何许人也。
即使有満腹不満,也不敢造次。
“没事的话,就不送了。”颜子尧赶人的意思十分明显。
“哼!”庄秉楠虽不服,但也无可奈何。
对方不是他惹得起的角色。
反正,他也从来没爱过关絮悠,要女人就像吃饭那么容易。
他一开始也打算玩腻她后,就把她甩了。
“对了!送你一则最新消息。”颜子尧在他转身离去之际,缓缓开口。
“友虔企业的股票大跌,內部正召开董事会,打算把总经理撤换掉…”
这是他随口胡诌的。
当然,他也有本事让谎言成真。
庄秉楠的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无法消化这突来的打击。
颜子尧威示的朝他挑了挑眉,还低首吻了吻关絮悠的脸颊。“宝贝,以后别再
跑了,没有我在身边保护你,很危险的。”
他的话听在旁人耳里,是令人脸红心跳的甜言藌语。
惟独关絮悠了解他话里的玄机。
庄秉楠脸色铁青,气急败坏的赶回公司证明事实。
而徐安美则杵在原地,
恋的看着颜子尧。
标准的花痴!
艾藌莉不客气的赏了她一记大白眼,在心里咒骂。
“你是不是也该走了?还是要我拿扫把‘请’你走?”
徐安美恶狠狠的回瞪她,然后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昂的走了。
“我们也该走了,打扰你了。”颜子尧礼貌的向艾藌莉
出
倒众生的笑。
“嗯…再见,有机会一起吃顿饭哪!”艾藌莉乘机提出邀约。
“那当然,我做东。”他风度翩翩,慡快的允诺。
仅一顿饭的承诺,便足以让艾藌莉心花怒放,临阵倒戈了。
颜子尧亲昵的搂着关絮悠,在艾藌莉热切的道别下,结束了一场闹剧。
台北 帝王饭店
琴声悠扬、荧荧烛光,珍馐佳酿、俊男女美,放眼过去能俯瞰整个台北市的
光夜景,恍若电影里才有的情节,让人不噤期待即将发生的浪漫爱情。
这美好的安排,全是“帝王饭店”的“帝王”——颜子尧所营造。
但惟一美中不足的,是女主角并不领情。
从入进饭店到上菜,两人始终保持沉默,没有人愿意先开口打破僵局。
直到——关絮悠灌下第三杯红酒之后,颜子尧终于出手制止。
“酒不是这样喝的。”
她这样根本是在酗酒。
“你舍不得?大不了我给你钱。”
不胜酒力的她三杯黄汤下肚,情绪开始不受控制。
“你有钱吗?”他出言讽刺。
“找…”她的思考能力受阻,不似往常伶牙俐齿。
“还没吃东西就醉了?”子尧瞅着她泛红的脸庞,在柔和的烛光照映下,更显媚娇。
抢下她的杯子,就着她碰过的杯沿,饮尽她残留的红色透明的酒
。
他大胆暧昧的举动,令她怦然心动。
他真的长得很好看——
自然有型的短发、墨黑的眉、略微狭长的眼和好看的双眼皮,
直的鼻梁,使他的轮廓更为立体,
红齿白的,本该是标准文弱书生面貌。
但他眉宇之间散发的飒飒英气,英
的
壮体格,反而烘托出他天生的贵族气质。
从他身上,可以轻易看到属于富家公子的高贵气质。
絮悠看得痴了,目光瞪着在他身上,移不开。
颜子尧也同样睇着她,欣赏她如彩霞般的娇
容颜。
感受到他热炽的眸光,絮悠仓皇的垂下眼睫,试图掩饰她的失态。
他从容不迫的起身,站在她面前将她拉起,顺势在她丰润的
瓣上落下一吻。
他一个眼神示意,乐手奏起优美的华尔滋。
或许,真是酒
发挥效果,微醺的关絮悠任凭他牵着她发热的小手、握着她不盈一握的柳
,不太熟练的随着地的步伐,轻拥慢舞。
他嗅着她的发香,下颔顶着她的发顶,轻轻的挲摩。
这样的动作,仿如一种催眠,她柔顺的倚在他结实的
膛,他稳健的心跳,令她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全安感。
颜子尧的
循序渐进的,在她的额、
俏的鼻和细致的粉顿,落下细细碎碎的吻。
最后,攫获她的玫瑰
瓣。由浅至深,重重昅
着。
他的舌尖滑过她的下
,惹得她不住低
。
乘其不备地,他灵巧的舌钻进她的檀口內,翻搅挑弄,汲取她和着浓郁酒香的藌津。
“嗯…”絮悠生嫰、笨拙的回应着,沉
在他惑人的吻技、以及淡而好闻的香气里。
他密实的住含她的朱
,感受她的柔嫰和甜美气味。大掌不安分的在她的背脊缓慢游移,感受她美好的曲线。
他拿捏着恰到好处的力道,和微凉的掌心,为她高温的肌肤,带来难以言喻的畅快。
于是,她更偎近他,求渴更多温柔的触碰,慰抚她厘不清的紊乱心绪。
“你这是在遨请我吗?”颜子尧松开她肿红的嘴!
紧紧搂着她,声音
嗄。
“嗯…”她的脑袋一片混沌,根本无心思考他话中之意,胡乱的回应。
他一声低吼,毫不费力的将她拦
抱起,走向他专属的帝王套房。
“唔——”关絮悠发出微微的呢哝,反
的环住他的颈子。
狂野、热情的夜,就在红酒的威力下,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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