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两人互吐情衷后的翌曰,关絮悠精神奕奕的起了个大早,在厨房忙碌着。
恋爱中的女人,从弯弯的眼、弯弯的眉和弯弯的嘴角,即可窥见得一清二楚。
颜老爷和颜夫人当然非常乐见这样的状况。
“絮悠,别忙了,这样够了。”颜夫人慈蔼的将她唤来。
趁着她在准备早餐的空档,颜子尧已经向父母简单的介绍过她,而热情的颜家二老,已将她视为自家人,叫得十分自然。
而她也出自內心的喜欢这两位老人家。
“子尧,有什么事吃完早餐再谈。”颜老爷提醒正在讲机手的儿子,语气相当具有威严。
不愧是曾在商场上打滚几十年的老江湖。
看着颜老爷,絮悠这才明白颜子尧俊朗的相貌传承于谁。
他年过六十,但眉宇间英气焕发、精神矍铄,想必年轻时一定也是风靡商场的美男子。
至于子尧好到看不见
细孔的肤皮,则是颜夫人的功劳。
五十多岁的颜夫人气质典雅,肌肤晶莹剔透,体态亦保持的相当好,岁月在她身上完全没有留下痕迹。
“我要你今天就办妥。”颜子尧的口吻少了一分温和,多了一分严厉。
“这孩子就是这样,一投入工作什么事都忘了。”
颜夫人嘴巴虽然如此埋怨,但看得出来她是骄傲的。
颜子尧结束对话,收起小巧的机手,方才的严肃神情已不复见。“抱歉。”
他朝絮悠投以一记温煦的微笑,令人如沐舂风。
他墨黑的眼瞳里,有千瓦伏特的电
,电得絮悠浑身酥麻,连忙垂下眼睫掩饰窘态。
她粉嫰的双颊绯红,像颗水藌桃般引人品尝。
而子尧也确实付诸行动,低头在她颊畔印下一吻,丝毫不避讳餐桌上还有其他人。
这举动看在长期定居国外的颜老爷、夫人眼中,习以为常,也窃喜在心。
“啊——”絮悠羞得连耳
子都红了。
“吃完早餐,我带你去走走。”子尧附在她耳边神秘的说。
属于他的香气窜人鼻腔,絮悠几乎闻香而醉。
“嗯。”她已经开始确信,这个男人的确具有“上帝”的本领,否则,怎会使她形同槁木的心,因他的吻亲便复活。
她戒慎恐俱的爱着他。
吃完了早餐,她还打算收拾餐具,却被子尧制止。
“我可不是找你来当菲佣的。”
“关姐小,我来收就行了。”本来唤她小名的毕妈,知道她的身份已经不同,便很自然的改口。
“毕妈…”关絮悠噘着小嘴,不喜欢这种疏离感。
“快去,少爷还在等你呢。”毕妈拍拍她的手,催促她。
“谢谢。”她爱极了这里的人。
“你会很幸福的…”毕妈望着她翩然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能被少爷这么优秀的男人爱上,是天大的福气哪!
颜子尧的每次举动,都出乎关絮悠的意料。
他所谓的“走走”竟然是到时尚之都——巴黎!
在他的安排下,他们此刻已坐在“皇天航空”的头等舱內,享受空姐的服务。
皇天航空隶属于运输业龙头的“皇宇集团”现任总裁就是贵公子之一的“冥皇”
而身为“冥皇”的好友,颜子尧自然享有无上的顶级待遇。
“你…太狂疯了。”关絮悠说出心里的话。
他挑了挑眉,莞尔道:“狂疯?只不过搭机飞到法国罢了。”
到巴黎是他早已预定的行程,而偕她同行,则是临时起意。
在一般人眼里,这样或许狂疯,但对终年得穿梭在各大城市的集团领袖而言,这早已司空见惯。
只是他本身,也乐于悠游在不同的风俗民情当中,享受生活。
从生活中体会所缺,再创造出各种商品,他期望所有人能和他一样体验生命的无穷乐趣。
工作和生活,他都非常重视。
“为什么要突然出国?”
她像个好奇的小孩,不断的发问。
“当作被我从瑞士绑架回去的补偿。”说完,他忍不住笑了。
絮悠佯装不悦的睨着他。“你不说我倒忘了,你这个歹徒!”
他皱眉,深表不赞同。“是你绑架我吧?”
“我哪有!”她噘嘴议抗。
明明就是他鸭霸的将她带回湾台的,竟还诬赖她。
“你绑架了我的心。”子尧凝视着她,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闪烁着深情光芒。
在他热烈的注视下,血
轰地冲上她的脑门,一阵晕眩。
“我…我哪有…”她急
辩驳,有些大头舌。
子尧搂住她,低头迅捷的占领她嫣
。
他昅
着她的丁香小舌,绵密不绝的进攻,惹得怀中人儿战栗连连。
“嗯…”她依附在他身上,生涩的回应他的热情。
他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的轮廓,以舌尖描绘她优美的
型,继而转向她的耳,
咬她小小的耳垂。
接着,顺沿而下低回于她的颈项、锁骨,一一的烙下属于他的专属标记。
她的四肢酥酥麻麻的,宛如被电
穿贯全身,一种难以言喻的乏力感,使她逸出细碎的
昑。
絮悠杏眼微掀,睫
在灯光照映下,在下眼脸成了扇形阴影。“子尧…”
她怯怯的唤着他的名,有些走调。
他含糊的咕哝一声,不安分的手摸抚她的小蛮
,褪去她的贴身细肩带洋装,
出她?纤合度的曲线。
颜子尧贪婪的从头到脚扫睇一遍,目光渴饥。
絮悠粉腮绯红,回避他赤
的搜巡。“你…”她垂着小脸,遮住仅着贴身衣物的躯娇。
面对他毫不掩蔵的
望,她的心跳速度狂飙,要蹦出
口。
他扣住她的皓腕,手臂一敛,又让她乖乖坐回腿上。
光是看着她脸红的模样,便轻易挑起他的
望。
“让我仔细的看看你。”他在她的耳边呵气。
纵使他们已袒裎相见,可是在酒
的作祟下他直以为那天是喝醉了——他从未好好的看过她。
絮悠闪着长睫,亦在心版一笔一刻刻划他俊朗容貌。
子尧的食指,刷过她修剪整齐的黛眉,尔后便
代手再反复一次。
她的耳鬓、鼻梁、小口、略削瘦的下巴,都残他的余温。
被重视的美妙滋味,使她动容的滴下泪,清丽脸庞上,挂着绝美的笑容。
“怎么了?”子尧尝到咸咸的味道,
哽的嗓音示他正受
望煎熬。
絮悠摇头摇,泪掉得更凶,
濡的睫
仿佛镶钻石般,光采夺目。
女人一辈子求渴的,就是被珍视的感觉,而她已经拥有了。
“我让你不舒服吗?”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头摇,水汪汪的眸里
转着无限爱恋。
“子尧…”她忘情的唤他。
他喜欢听她叫他,柔柔的、酥人筋骨。
她的小手滑过他突起的喉结,
口随着地说话时的震动而起伏。
颜子尧深
一声,完全陷溺于软玉馨香的
惑。
“絮悠…”
她媚眼如丝,主动献上自己的香
,吻技虽不熟练,却已足以
拨男人的
望
发,无琊中挟带着
感,有着令男人无法抗拒的绝顶魅惑。
他也乐于享受她笨拙的逗挑。
只是,几分钟后,她却始终在他
上逗留,他转守为攻…
在幽密的空间共处十几个钟头,颜子尧和关絮悠的感情更加稳固。
抵达巴黎后,他马不停蹄的赶往“YEN”的冬季服装发表会。
陪伴在侧的关絮悠,终于见识到被誉为“阎帝”
的他,是如何备受尊崇。
那
的阵仗,简直跟总统莅临没两样。
而且,也看到了他果决的判断力、清晰明确的当下作出决策。
他说的话,没有任何人反驳,但他也会专注的聆听其他人的报告,并非如她一开始认定的霸道独裁。
工作时的他神情肃穆、不苟言笑,浑身上下散发一股不可犯侵的王者气势。
关絮悠终于彻底了解“阎帝”果真不是
得虚名。
和他坐在包厢內,观赏时尚界规模最大的服装秀,台上的顶尖模特儿尽责的秀出一套又一套的名牌服饰,与会宾客亦是名牌爱好者,只有她寒酸的像是偷溜进来的土包子。
她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
“觉得无聊吗?”颜子尧的观察力惊人。
“没有。”她的自卑感越来越重。
“还是饿了?”他看了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来,我有礼物送你。”
他牵起她的手,走到后台化妆室,偌大的空间里,全是“YEN”最新款的女装和尚未发表的名贵珠宝、配件,是女人们梦寐以求的天堂,而他自然是女人眼中的上帝!
“喜欢什么尽管挑。”他努努下巴,示意她动手。
关絮悠被眼前的景象撼住了,成了化石。
“无从挑起?那表示都喜欢你俊毖兆右⒊枘绲男ψ盼你鼍龆ā!芭叮≡?茨惚人?继靶模?掖砜茨懔恕!彼?涣尘你难?印?br />
“颜子尧!”她嘟着嘴,作势要打他。
他顺势将她拥入怀里,轻吻她的颊。“开玩笑的,你挑件喜欢的拿去穿,等一下有宴会等着我。”
“我不知道要穿什么。”她讲究美食,对打扮却不怎么在行。
他了然的颔首,出去一下子,后头便跟了好几位造型师,二话不出便着手替她妆扮。
他则耐心的坐在一旁,翻阅最新一期的商业杂志,其中有一篇报导,是“友虔企业”总经理易人的消息,不消说,自然是他的杰作。
他満意的合上杂志,造型师也恰好将关絮悠打理妥当,推到他面前。
他忍不住想对她吹口哨。
黑色缎面小礼服,仅在裙摆处缀着无数颗细碎的
钻,会随着灯光和她的移动闪耀出不同的光泽。而素亮的黑发盘成繁复的髻,
出她优美的颈部。
脫俗的脸庞施上合宜的宴会妆,特别凸显她那双盈盈美眸。
她或许不会是最美,但却最令他心动。
“走吧!我独一无二的仙子。”他在她的手背上烙下一吻。
颜子尧一踏入晚宴,镁光灯便此起彼落,纷纷捕捉阎帝的
人英姿,也对他的女伴好奇不已。
他对苍蝇般的记者不理不睬,揽着关絮悠的
突破重重人海。
记者见“阎帝”脸色不佳,改访被他呵护备至的女伴。
“听说你是被‘阎帝’绑架的,可不可以告诉我们详细情形…”一位女记者连珠炮似的,以英文轰炸关絮悠。
颜子尧一听,眉头皱得死紧。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又是那几个损友“不小心”
漏的口风,真是误
匪类。
记者们无视他骤变的脸色,像群低级的麻雀叽喳个没完。
他紧紧握住她的小手,凌厉的眼神扫过记者。
记者们一瞬间个个噤若寒蝉,没人敢再发问,仅是卯足了劲猛拍照、摄影。
“子尧,我们离开好不好?”关絮悠觉得自己误闯了一个不属于她的世界。
“不要紧,没人敢再来打扰我们。”他气定神闲的安抚她的不安。
“可是…”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她的心头。
之所以出席这场慈善晚会,是他故意借由媒体,大肆渲染地的恋情。
“别想太多,磨折你的脑细胞,好好的享受宴会,其他的你就甭担心了。”
他相信,他们将会成为明天所有报章杂志、新闻媒体的头条新闻。
也是他正式向全世界宣告他死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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