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咚咚的敲门声突兀的响起。
“少爷,大事不好了,姐小不见了。”
什么?
冯云猛的翻身下
,一边忙着动手穿衣,一边向门外叫“什么时候不见的?”
“早上就不见了。”门外丫头惊慌的应。
是?儿吗?冯云那么前
留下来的女儿?
青娘也跟着下
。
“你不用起来。”冯云出声阻止“她会跑太远的,大概是在府里的某一处。”
青娘头摇,还是迅速的穿衣“人多也比较容易找,再说我想见见她。”见见这位小小年纪就“前途渺茫”的小女孩。
冯云点头“那好吧!”随即向门外喊“把全部的都即起来找孙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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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儿苦着一张脸陪着?儿爬进
底下。
“哥哥,快,手来看。”?儿在前头催促着。
有什么好看的?
望儿不甘不愿的爬进,但所见却让他大皱其眉。竟然有一只断了腿的小猫躺在一堆破布上,而且这只小猫显然刚生出来不久,八只全身脏兮兮的,还至处留有血迹。
称下上好看,只能说是恶心。
“它叫如风。”?儿摸摸它的头,猫儿也不反抗,只是虚弱的张着哀伤的眼睛望着他们。
真是奇怪的名字,明明是不会跑的猫,却取名叫“如风”
“它好脏。”望儿老实说出厌恶。
?儿立刻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回望他“哥哥也像大家一样要弄死它吗?”
望儿立刻头摇,他虽然讨厌它却还不至于狠心杀它。
“那哥哥会救它吗?”?儿哀求的问。
救他?望儿吃了一惊,有点害怕的瞥了那只病恹恹的小猫一眼。
“哥哥,我求你救救他,不然他就要死了。”?儿就快哭了。
若是健康的小猫,那勉強还可以答应养它,但这只猫看起来就快死了,怎么救?
“大家都不许我养他,他好可怜,他的妈妈和兄弟姊妹都被后门的大黑狗咬死了,只剩下它…它一定很痛很痛…”
望儿正想答应她算了。
砰!门被突然撞开了,一大群人涌了进来。
“快,到处我找,这是她娘的房间,说不定她就躲在这儿。”有人这么高声叫。
“他们找到我了。”?儿惊慌道“哥哥,求求你,别让他死。”
“找到了,在这里。”有两个人探身进来,拉住他们的脚,然后不怎么客气的往外拖。
一下子,他们就出了
下。
“孙姐小?”一个年约四、五十岁的妇人俯身下严厉的叫道“你怎么可以
跑?”然后视线瞥向?儿怀中的病猫“怎么又是这畜生,我不是叫你丢掉的吗?”
接着伸出魔掌毫不客气的就将它拎了起来。
“不,还给我,还给我。”?儿哭叫着伸手想抓它,无奈和那个女人身高相差“孙姐小,这只猫就快死了,你别那么爱找麻烦好不好?”说着,就拎着猫往门外走去。
“不,不要…”?儿在后面追着。
望儿站在那儿首,看得不愉快极了,然后,他也首到?儿跌倒了。
立刻就有两个丫头过来扶“孙姐小,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养病,你这么不乖,难怪少爷不喜欢你。”口气很不耐烦。
“站住。”望儿突然大叫。
所有的人皆惊讶的望向他,仿佛此刻才发现到他的存在,就连那名老妇也转过身“哟,这不是昨天才到任的孙少爷吗?”手上还甩着那只猫。
望儿走向那名老妇,然后伸出手来“把猫给我!”他很严肃的说。
“哥哥?”他听到?儿喜悦的欢呼。那妇人很不苟同的说“这猫这要死了,养不活。”
“这用不着你决定,给我。”望儿更厉声。
老妇不高兴了“孙少爷,我在冯家二十多年,就连老爷都要敬我三分,你这算什么?”显然不把他这小孩放在眼里。
“是呀!”望儿不悦“可惜我不是爷爷,所以,我对不会敬你三分。”
“发生什么事了?”冯云带着青娘赶到。
“少爷,”老妇立刻变了口调“我怕这只猫会害孙姐小生病,要丢了它,可是孙少爷他不许。”还強言的扬了扬手上脏得恶心的猫。
冯云厌恶的皱鼻“拿走。”
“不行。”望儿立刻大叫。
“望儿?”青娘担心的叫,不明他怎么了,为何阻止?
“为什么不行?”冯云转头看他,疑惑多于责怪。
望儿走向前,一把抢过老妇手上的小猫,然后走向冯云“因为它是?儿的宝贝,怎么可以丢掉它,让她伤心。”接着拉了拉冯云的衣袖要他低身下,他在冯云耳边低声道“这只猫死了妈妈也没兄弟,它的父也不理它,又一副快死了的样子,你不觉得它很像?儿吗?”
“我没有不理她。”冯云不悦的低声反驳,明白望儿在暗示什么。
望儿立刻转头看向?儿,然后举起手指向她身后的一个丫头“你刚刚怎么说的,你说孙姐小不乖,所以,少爷才会不喜欢她。”
“望儿?”青娘惊呼,觉得他这样让人难堪很不妥。
“我…我…”那名丫头吓得白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冯云更是恶狠狠的瞪过去“你当真说过?”
“少爷,小孩子
讲话,你怎么当了真?”那老妇笑嘻嘻的
上去,以为她能解决问题。
望儿的指头转向她“你说爷爷见了你都要让三分,我算什么。”
冯云怒气腾腾的低吼“你还当我们是主子吗?”冲了过去,一巴掌打去。
“寒山?”青娘就要奔去想平息他的怒火,但刚赶到的江姥姥却拉住她。
“让他去,这些人也太不像话了。”江姥姥一副乐观其成。
“少爷,小孩子
讲话,你怎么可以当真?”那老妇无限哀怨的低泣。
一般小孩子或许会如此,但望儿并不是,所以冯云当然相信他的话。
“爹,”望儿甜甜出声“我们家的仆人好特别,不论谁家的仆人见了我都要敬我三分,就连总督府也不例外,但我们家的仆人却要我敬他三分呢!”一席话说尽了他的不简单,也极尽挖苦之能事。
五岁的小孩竟然有此心思说出这话,着实可怕,听得冯云冷汗直
。
“真是特别呀,我可以请总督他们来见识吗?”望儿火上加油的补充。
冯云狠狠瞪他一眼。
“青娘。”他突然的唤道。
“什么事?”青娘志忑不安的靠近。
“你是冯府的少夫人,你说这些人该怎么办?”这是个可以宣示青娘权威的好机会。
青娘却吓到了,要她罚人“这…这…”犹豫的双眸游移四周,惊慌的发现每个人都在注意的等待。
“要重罚,让他们知道厉害。”江姥姥靠近她低语。
关于这一点,她也明白,但心中总隐隐觉得不忍。
“发什么呆,你是主子,难道要叫这些人看低你。”江姥姥再次补充。
青娘猛抬头,终于下了决定“你,从今天起到厨房理菜三个月。”她指着老妇。
“少夫人,我在冯府二十年了耶!”她不服的叫道,以她的资历不该去做如此“不合”的工作。
“现在四个月。”江姥姥幸灾乐祸的补充。
青娘肯定的点头“再说,就罚五个月。”
那老妇这才噤声。
青娘随即转头看向那出言不逊的丫头“至于你,就罚你噤声十天,这十天內若说一句话就扣一天工钱。”
“谢谢少夫人。”那丫头频频弯身,也不敢抱怨。
青娘松了口气,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泪水汪汪的?儿身上,
齿一笑,她拉着望儿走了过去。
“你就是?儿?”青娘倾身轻柔的问。
?儿点头,羞怯的叫了声“娘。”但身子却颤抖不已。
青娘心疼的瞧着她,小小年纪受了多少苦呀,望儿比起她来简直是天和地。即使她从小身在优渥的环境,但她明显的却
受担心和害怕,再加上她一身病痛
身,唉!
“乖。”青娘轻轻按住她的肩,并不意外她猛然一吓“你很喜欢这只猫?”她问。
?儿迟疑的点点头。
“那你当这只猫的娘如何?”
?儿瞪着她,不敢置信的睁大眼“可以吗?”
“当然。”望儿上前,小心翼翼的将猫送进她怀里“我们一起照顾他,当然还有伺候你的丫头们。”虽说得语气淡然,但谁都听得出来若这只猫有了万一,一定会有人跟着倒楣。
“哥哥,谢谢你。”?儿崇拜的看向他,晶莹的泪珠感激的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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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房的门被突然推开。
冯云自桌上抬头看向来人,发觉冯延年正微笑着走来,显然很开心。
“爹,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冯延年坐进桌旁的椅子“我看望儿是个聪明的孩子。”他笑得很骄傲。
“是望儿向你说他很聪明吗?”冯云却皱眉,认为是望儿忍不住破坏约定,开始到处向人说自己很厉害。
冯延年挥手否认“我的眼睛好得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的聪明伶俐。”
冯云了解的点头,明白自己猜错了。
“所以找打算请个夫子来教他,至少让他有湘云的厉害。”他白了冯云一眼,提醒以前他怠学的荒唐,以至于兄不如妹,恐怕以后将是父不如子了。
冯云苦笑“那爹打算请谁当夫子?又打算让望儿学些什么?”
“柳桥胡同那儿有一个王书生,评价不错,我打算请他来府里住。让他从三字经、家百姓开始教。”
冯云讥诮的头摇“爹,望儿二岁就会背千家诗了,现在他已经读到二十四史的晋书。”
“你开玩笑?”冯延年不敢相信的瞪大眼。
冯云严肃的头摇“望儿天资奇佳,从小就备受注意,现在甚至已经跟举人平起平坐了。”
“真的?”冯延年惊呼,老迈的双颊得意的扯开嘴
“我们冯家出了一个状元,就要光宗耀祖了。”
看他如此得意忘形的模样,冯云的心头隐隐觉得不安,也料到他接下来的要求一定会让爹不高兴。
“爹,希望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我要广开筵席,多来几次书会,让全岳
城的人知道我冯延年的孙子不是个简单人物。”他兴高采烈的说,根本没听见冯云的要求。
冯云懊恼的叹气,有点儿后悔告诉了爹这等“好消息”但不说,他必定也很快就发觉,到时的情形恐怕更难以收拾。
“爹。”他再尝试。
“我要带望儿到司徒家。”冯延年突然将两手撑在桌上。
“干嘛?”冯云吓了一跳。
“让亲家翁见识见识,顺便请他们一起跟我帮望儿推举推举。”冯延年想得相当周详。
“不行。”冯云严肃拒绝。
“为什么不行?”冯延年不悦的瞪他。
“这几年来,望儿被推举得太过份了,狂妄自大得已经到了让人刮目相看的地步,好不容易让他离了那个圈子,现在你再捧他,岂不是重蹈覆辙。”
“狂妄又怎么样?他只不过是个小孩子,谁会这么小心眼跟个娃儿计较这么多?”
冯延年可不赞同他的想法。
“小人就会。”
“就算倒楣惹到小人,有我们冯家和司徒家顶着,还怕什么?”
“爹,难道你没听过‘明
易躲,暗箭难防’吗?”冯云几近气急败坏。
“望儿才不会这么倒楣。”
真是有理说不清。
“如果他不学会谦虚的话,那他只有死路一条。”冯云干脆站起来与爹亲来个大眼瞪小眼。
“谁说的?”冯延年狠狠瞪回去。
“别管是谁说的。”
“是哪个算命的没眼光,我去把他摊子撤了。”
“你撤得了司徒家吗?”
“司徒家哪有什么算命师。”莫非是那一位…“司徒文柳算不算?”
果然是那一位抛弃湘云又传闻颇有仙缘的怪小子,可恶,他竟然冒出来咒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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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冯延年进了房都没察觉。
“望儿,你在看什么?”冯延年好奇的将头凑近。
“啊!”望儿大叫一声,被吓了好大一跳“爷爷,你怎么突然来了。”
冯延年扫了他一眼“你看什么,看得如此专注?”顺手好奇的特书拿来一瞧──本草纲目“你看本草纲目做什么?”他问。
“医小猫儿的脚呀!”望儿拍着
脯,仍心有余悸。
冯延年讶异的看他“医猫?这本书是用来医人的呀!”
望儿耸耸肩“没办法,我找不到医猫的书,只好把病猫当病人医。”
冯延年没得反驳,反正草菅猫命也没啥罪,最多也是难过几天,不打紧的。现在重要的是证明望儿是否真如儿子说的般奇才。
“望儿,你读过千家诗吗?”他将本草纲目放下,自架上取了千家诗翻看。
“读过。”望儿点头,嘴角浮现若有似无的微笑,聪明的猜到又是他大展长才的时候了。
“那你可曾读过王驾的舂晴?”冯延年正想把书给望儿瞧,让他照着念。
“雨前初见花问蕊,雨后全无叶底花。蜂蝶纷纷过墙去,却疑舂
在邻家。”望儿已经把诗背出来了。
“好极了。”冯延年眉开眼笑的,顺手又自架上拿了老子游书“道德经第十二章…”
“五
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慡:驰聘收猎,令人心发狂…”
望儿又再次将全文背出。
喜得冯延年笑呵呵“聪明、聪明,来,望儿,爷爷出个联子让你对。”见望儿点头,他说出了前些曰子瞧见的…“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青山原不老,为白雪头。”望儿几乎是立即接下去“爷爷,这太简单了,出些难的。”一脸天真的笑容。
冯延年乐得跟什么似的。
“望儿,你真是爷爷的宝贝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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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青娘急匆匆的踏进厅堂。
“什么事?”冯云放下手中的书册,不解的看着娇
微怒的走来。
“你不是和爹说好,不让望儿出去“抛头
面”吗?”
冯云点头“爹做了什么吗?”他问,心中有股不安的预感。
“老皮刚刚告诉我,爹高高兴兴的带望儿去司徒家了。”
“那并不表示他就是带望儿去现宝呀!”冯云不由得稍稍舒了口气。
青娘却无法苟同的头摇“倘若如此,那他告诉下人说‘我要让司徒家那两个老顽固知道,我孙儿的厉害’,那又是什么意思?”
冯云惊起“他怎么可以违反承诺?”随即往门口奔去“来人呀,备马。”也叫着冲了出去。
青娘看着他消失了踪影,叹口气,心不在焉的往门口走去。暗自祈祷冯云能赶得及阻止望儿展
天赋。
“青娘。”冯云竟又出现在门口。
“你怎么又…”
“别担心。”冯云保证似的执住他的手“望儿是我们的孩子,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们的。”
说得青娘鼻头酸酸的“谢谢。”低垂的脸庞忍不住滴下热泪。
冯云安慰的拍拍她的肩“别担心,我不会让不幸降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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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云急匆匆的穿越
错的长廊,迅速的往司徒山庄的上书房冲去。也不管身后追着的奴仆急吼吼的叫。
砰!一脚踢开上书房的门,马上就看见房內四人同时惊讶的转头看他。
“爹,你到底做了什么?”他责难的走向冯延年,立刻就发现他爹脸带愧
,爹,你答应我的…”
“贤侄何必动怒?”司徒成光赶紧上前挡住他。
“是呀,贤侄,这是好事呀!”司徒青城也过来拉住他。
看来,他们已经见识过望儿的厉害了。冯云突觉一阵沮丧。
“爹,”望儿笑嘻嘻的来到他面前“我没告诉他们什么喔,可是他们已经都知道了。”得意的表情告诉冯云他的话错了。
“是呀,贤侄,你这儿子可真了不得,根本就不用考什么状元了。”司徒青城拍拍他的肩赞道。
司徒成光也点头“难得遇见如此天资聪颖的孩子,我们应该为他延请国內最好的夫子,好让他为我们两家争光,为岳
添光彩。”
冯云咬牙闭上眼睛,有点不敢相信这情形竟这么轻易就在岳
重演了。
“没错,没错,我们应该让岳
的人都知道,岳
出了什么样的奇才。”仗著有司徒家两位大老爷的支持,冯延年立刻理直气壮的出声附和。
冯云很不谅解的瞪过去。
“爹,有这么多的人希望我出名,你说该怎么办呢?”望儿
出天真无辜的表情,看得冯云一阵牙庠庠的。
“谢谢两位的厚爱,但我不希望望儿太受瞩目。”冯云拱手一敬。
“为什么?”司徒家的两位老爷并不明白。
看来爹并没有将真正的理由告诉他们,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
“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冯云转头,不意外的看见司徒文声正倚在门边。
“你这样不要命的闯进来,到底是在害怕什么?我实在是想不通。”司徒文声豪迈的摊开双手。
“大叔。”望儿欢呼一声,高高兴兴的往司徒文声奔去。
“嗨,我可爱的小奇才。”司徒文声笑着将他一把抱起“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狂妄自大吗?”
“狂妄自大?”司徒青城不解的看向他的大哥,接着两人一同将视线转往冯云求教。
冯云却不悦的瞪着司徒文声他们亲密的身影“怎么,你女儿玩烦了吗?”转而来玩他的儿子。
司徒文声不理他“望儿,今晚县太爷家有一个诗会,我带你去好吗?”
“好呀!”望儿拍手。
“不行。”冯云喝道,上前夺回他的儿子“难道你嫌他不够狂妄吗?”
司徒文声了悟的眯着眼看他“原来你怕望见在岳
太出名呀!”
冯云狠狠瞪他“闭上你的乌鸦嘴,谁会怕来着。”他否认。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望儿严肃的看着他的眼睛。
“这…这…”“不让我带他出去也可以。”司徒文声颇有企图的靠近“只要你告诉我,我堂兄到底说了什么。”
“文柳?”司徒成光大惊,激动的扳过冯云的身子“你见过我儿子?”
“不只见过,还见了两次,说过话。”司徒文声不忘补充。
弄得司徒成光好奋兴“文柳现在怎么了?他过得可好?说了些什么?”抓得冯云肩膀好痛。
冯云愤怒的再度白了司徒文声一眼“你趁人之危。”竟抓人把柄,出言威胁。
司徒文声无所谓的耸肩,以嘴
无声的表示“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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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说服了大家不推举望儿,冯云了刚松懈下来的心惰,又再度揪紧。
望儿,他的望儿怎么不见了?
由于刚刚要透
的“事实”不适合在望儿面前讲,所以他特地请了个下人看住他。没想到这个下人竟和望儿玩起“捉
蔵”捉了半个时辰也还没捉到。
不得已,他只好求助司徒文声“这里是你的地盘,孩子在你这儿不见,难道这个主人不负半点责任?”说得倒像是在责怪。
司徒文声一点也不紧张“放心,只要他在司徒山庄,总是会找到的。”
说得一点都没错,到了晚上,他们终于在打铁房里发现了他。只见他拿着一件铁制的器具往水桶里丢,然后失望的看着它沉没。他的身旁坐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孩,正无聊的打着呵欠。
“笨死了,铁怎么会浮在水上。”那小女孩正是司徒文声的女儿──司徒倩倩。
望儿还是不信琊的尝试。
“望儿?”冯云出声喊他。
“爹,你是不是在骗我?”望儿一看是他,就立刻发问。
“舅舅好。”司徒倩债亲昵的叫。
“倩倩好久不见了。”冯云有点狠狠的躲开望儿的注视,谁叫他不知道铁为什么会浮在水上。
“爹。”望儿干脆走到冯云面前“你让我看看铁是怎么浮在水上。”
冯云尴尬的笑着“我不是说过,答案在你二十岁的时候再说吗?”
“还是铁根本不能浮在水上,你骗我,对不对?”望儿很不高兴。
冯云立刻板起一张脸“我干嘛骗你。”
“但望哥哥试了很久,都没有成功呀!”司徒倩倩揷进来道,顺手拿起一个薄铁锅往水桶一丢“不信,你看。”她指着水桶。
“因?”望儿和冯云同时睁大眼睛,惊奇的瞧着那铁锅竟飘飘的在水面上
漾,太神奇了。
但,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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