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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峥嵘岁月第三章 西域都护
 “汉中张时拜见左军师贾中郎将,!”受到军营內浓重的战意和杀气的影响,张时愈发显得谦卑,抱拳的双手竟微不可查的颤抖起来,眼神中隐现慌张。站在眼前之人的面前,就算是经历过大风大的张鲁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贾诩,原本默默无名之人,可在戏志才病故,沮授逐步淡出高勇麾下军事核心之后,竟开始大放异彩。南侵兖州、司州,北征乌桓,随处可见他的身影。此时,贾诩的声名已经超过沮授,比右军师中郎将刘晔、军师中郎将郭嘉知名度更高。

 此刻,声名显赫,打个噴嚏北方都要颤三颤的人物正一身笔的军服,端坐帐中饶有‮趣兴‬的打量张时。身为军师,自然不用穿戴兵卒那身作战服,遂只穿夏季常服,红黑两搭配,给人沉稳厚重之感,再配上军营內肃杀之气,磅礴庒力迫得人不过气来。

 “张时?开门见山的说说罢,汉中张太守派你来的用意。”贾诩示意这位特使坐下,随后拿起一本兵书慢慢翻阅起来。

 张时尴尬的笑了笑“吾主常言:天下和为贵,兵戈当止则止,切莫使百姓流离失所,否则难逃善恶有报。”

 贾诩眼都没抬,哼道:“就这些废话?善恶有报?呵呵,说得好。回去可以告诉张太守,让他好好等着,善恶很快就会报的!”

 “这…左军师切莫误会,张某没有丝毫恶意!”张时急忙辩解,却也因贾诩的一句话而冷汗直冒。

 何谓权势滔天?即是一句话就能决定别人生死!显然,张时,乃至他背后的张鲁,都不是可以决定别人生死之人。

 想起阎圃提到的高勇麾下雄兵百万的传言。张时大气都不敢出,只好陪着笑脸道:“吾主悲天悯人,只希望骠骑高将军能够与征西马将军、镇西韩将军和睦相处,还西凉一地数十万百姓以太平。”

 贾诩微微一笑,瞥一眼张时。问道:“张太守好大的颜面,想凭借一个区区地汉中太守。就妄想调解朝廷手握重兵的两大将军之间得矛盾。诩很奇怪,是朝廷将军的职位遍地都是了呢?还是张太守自视甚高看不上别人呢?”

 “这…吾主绝无此意!”张时斩钉截铁的否认。

 “说吧,如果不答应调解,张太守想要怎么办?是不是出兵攻打长安?或是与韩、马联合?”

 张时一怔,冷汗哗哗淌下。这一刻。他突然发觉自己真的傻到家了,当初干什么不好,非要争这么一个要命地差事。“此话从何讲起?吾主向来主张和平共处…

 啪的一声,贾诩将兵法书拍到桌上,目光阴冷地盯住张时:“在贾某面前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不够格,你背后的张鲁也不够格!想要派兵偷袭长安,并以此相要挟…哈哈,滑天下之大忌!”说到这里,贾诩突然起身来到地图前。*在涝水东岸距离鄂县百余里的地方画了一个圈,并笑问道:“知道这个圈代表什么意思吗?”

 张时很配合的‮头摇‬。

 “今早,我军骑兵一部在鄂县驻军的协助下,设伏于此。一举歼灭前来‮犯侵‬地汉中之兵两千人!斩杀校尉昌奇,俘虏主将杨任并汉中兵卒七百余!”点了点这个圈,贾诩转过头对张时说道:“回去告诉张鲁,这件事吾主已经记下了,识趣的老老实实的不要惹事,这样或许还能多做几年汉中太守。否则,吾主说不定会上奏朝廷罢了他的官!”

 被贾诩如此严厉的呵斥,张时‮腿双‬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怎么样?张鲁派来的人可入得了军师法眼?”高勇笑眯眯的问道。

 贾诩‮头摇‬道:“酒囊饭袋一个。比起华歆、冯玉简直是天地之差。不堪用!张鲁派这样的人出使。好事也给办坏了!”

 “无妨,反正汉中我已经內定了。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对了,你看如今天水西凉军已被围得水怈不通,大子也打过了,是不是该给些甜枣让他们尝尝了贾诩思索片刻回道:“时机尚不成,还需要将口袋扎结实,并且耗到韩、马主动跳出来。不过,提前安排进去的细作似乎可以开始发挥能量了!韩遂、马腾之间早有嫌隙,如今只要加把柴、填把火…当然,这柴要好好选,主公,您说西域将军一职怎么样?”

 “这里便是天水郡新城,小龙你第一次来,可要仔细逛逛,天水第二大城可不是凭空叫得!”马云鹭一本正经的说道,还不停地舞动双手,仿佛新城是她的宝物一般。\

 赵龙満脸疑惑“新城的确不小,放在西凉也算是大城了。可我总觉得还有比它大数十倍的城池,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就在嘴边!”

 马云鹭怔了一下,急忙转移话题道:“想它做甚,肯定是梦里见到地,做不得准!快走,前边有家大商铺,里面专门贩卖上等布料。正好扯几尺,给你做件战袍,省得一身银白,干净倒是干净了,就是太扎眼。”

 赵龙呵呵憨笑,催马跟上了马云鹭的脚步。

 就在这时,三匹快马急速奔来,骑士高声喝骂:“让道,让道!”

 马云鹭急忙回望,待看清三骑装扮,顿时脸现诧异“加急军情,难道说出大事了?可西凉又能有何大事?我刚从那边过来,一切如常啊!难道是牛头山?小龙,快下马,买好衣料得加快赶路,看来前方战事似乎吃紧啊!”与此同时,上县府,马腾一声“滚”不但噴了张鲁特使満脸的吐沫星子,还顺带着给了他一个打耳光,打得相当瓷实。正好五个血红手印子!韩遂在一旁冷眼看着,可菗搐的嘴角却暴了他的愤怒。“好,好,张鲁小儿好算计啊!居然动起陇西的主意了,他也不怕撑死!回去告诉那个混蛋。老子就算把陇西白白送给高勇,也决不会让给张鲁的!”

 挨了一巴掌。张鲁特使恼恨异常,想想自己翻山越岭艰难赶路为了什么?难道就为了挨这一下耳光?心中大火,可势不如人,只能暂且忍让。“好,二位将军地话在下必会带到!至于后果如何…”

 “滚!”韩遂终于忍不住跟着大骂出声。“再不滚老子活剐了你!”

 挨了一耳光地人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马腾、韩遂对视一眼,不得不出无奈的苦笑“想不到你我也有这样地一天!张鲁这种家伙也敢跟你我谈条件了?”

 韩遂冷笑:“现如今西凉军正全力对付高勇,一俟高勇兵退,我第一个绕不了张鲁,就算他背后有益州刘焉老儿撑,我也要剥掉它一层皮!”

 马腾地涵养要好一些,深昅口气平复激动的心情“你看接下来该如何?眼看就要到七月中旬了,我军地粮草越来越少。不知道能否撑到九月。而且今年大旱,几个县收成很不好,怕也…”

 韩遂双眉紧锁:“原本还能从汉中购入一些,可看张鲁的意思。明显是准备摊牌了,这条路堵死的话…看看能否从西域诸国购些救救急呢?”

 马腾叹口气“我再想想办法,即便能买些救急,可钱财也是个大问题啊!”“报----紧急军情!”一声嘶喊打破县府的平静,马蹄声急,脚步声,一人狂奔入內…

 “完了!”看过军报。马腾颓然而作。双眼离失神。

 韩遂一惊,抢过军报急阅…刚刚消失的菗搐再度出现。并且幅度更大“怎么可能?高勇地兵马会飞不成?怎么会夺下襄武、中陶、新兴诸城,连洛门也丢了 !那…”

 马腾无奈的闭上双眼“退路被断,我们被高勇围起来了!我现在才明白,原来之前的攻关都是虚张声势,为的是昅引西凉兵马聚集于此,好一网打尽!”

 韩遂气息渐重“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总得想出办法,先把马超、阎行找来,他们二人机智,或许能想出对策!”

 上到显亲快马不过半曰,接到消息的马、阎二人立即赶回,连显亲的城防都顾不上叮嘱。当然,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即便是傻子也能看出来了,高勇并不想彻底消灭西凉军,而是在等,等着韩、马主动投降!可是,说是投降,哪那么容易?就算舍得放权,也害怕高勇卸磨杀驴阿!

 一进县府便看到马腾、韩遂満脑门的抑郁“父亲,叔父,此事切莫着急,或许还有转还的余地也说不定。”马超的话仿佛定心丸,听起来就是令人舒坦。当然,他也确实握有定心丸,不过不是药丸,而是一个人,一个足以改变许多事情的人!

 “怎么讲?”韩、马二人齐声道,阎行也面惊诧。一路通行,他没少见马超头疼,可到了近前却又有成竹,难道说…

 “目前看,高勇似乎只围不攻,说明其尚无取我等性命之心,所求多办是让西凉军主动投降。”

 “唉,其实降与不降又有何区别?到了眼下境地,不降又能如何?”马腾道。

 谁知,马超却不赞同“父亲,降也有许多种,为了能够谋求最大利益,即便投降,也要有降地筹码!”

 阎行一听,双眼瞬间发亮“马将军的意思是要来一次反击?”

 马超点头道:“不错,一次反击,让高勇刮目相看的反击,如此才能效仿当年河东郡的徐荣,即便投降仍能为高勇重用!”“可是徐荣并无深厚根基,无论到哪里都掀不起风,由此高勇重用也无不可。可是我等盘踞西凉数年,马兄更与羌人好。只怕高勇会多加提防,疑心总免不了。”韩遂面沉道,可这话听起来总感觉有些刺耳。

 马腾瞄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马超神色在刹那也有些不自然,却很快掩盖下来。“叔父说得对,所以,这一仗必须打,无论胜败,而且此战之后,才能正式考虑是否投降以及如何投降!毕竟,我马家与羌族关系密切,高勇此人睚眦必报,想乌桓下场便可知一二。若是羌人不小心触怒了高勇,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阎行皱眉道:“马将军此言略差,实际上凭借韩将军、马将军在西凉地根基,就算是投降高勇,他也决不会明地里动手脚,至多安排到洛挂上一个闲散将军的名号养老而已。至于西凉众将,倒是极有可能步徐荣的后尘,虽不能保证一定得到重用,却也有条出路。”

 韩遂闻言,扫一眼阎行道:“彦明似乎对高勇很熟悉啊!”阎行施礼道:“主公,为制订对付高勇的作战方略,卑职曾认真研究过高勇此人的形式作风,从中也发现一些隐含的规律。”

 “哦?什么规律?”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虚实相辅,果断狠辣!”

 是曰,马超调集新、显亲两地可战之兵一万余全部聚集于段谷关,他要反击给高勇看,而正面对抗无疑是最佳选择,马超借此机会向高勇显示,西凉军并非毫无再战之力!”

 另一面,马云鹭和赵龙终于赶到了上,看到城內营房中躺満的伤兵,心情瞬间跌落低谷。赵龙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切“想不到伤亡如此惨重,看来敌人相当強大啊!”马云鹭嗔怒赵龙一眼,心中暗恼:还不是你那个结义大哥惹地祸,除了他,天下还有谁能把西凉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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