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的支持与信任,令陆一平对智慧公司的前途充満无限憧憬,特意驱车到魏祥福坟上和白静坟上烧了一大扛黄纸。
方芳从国外回来,看到陆一平和智慧公司已是热闹非凡,业绩彪柄,乐得搂住陆一平亲个不停“我就知道你行,你果然行!”
为了给方芳接风洗尘,陆一平特意把钱灵、魏国忠、李玉珍、阳光叫来,六个人快地狂畅饮,放情舒怀。
李玉珍、钱灵、方芳一见如故,亲如姐妹,唠得好不亲热,彼此无蔵,尽说心里话。
钱灵道:“咱姐仨真是有缘,不妨拜个干姐妹吧。”
陆一平、魏国忠、阳光推波助澜,一劲叫好。
仨人当场拜了干姐妹。钱灵大李玉珍一岁,为大,李玉珍为次, 方芳最小,为三。
陆一平道:“人们常说,老大好 ,二老奷,家家有个坏老三。”引得五人直起哄。
方芳笑着道:“我也没说我是好人呐!谁不知道我是风着的芳儿啊!”
陆一平冲钱灵、魏国忠道:“我这小舅子当的好好的,姐夫眨眼变成连襟了,姐姐变成大姨子了。”
钱灵、魏国忠只是笑。
阳光吃吃一笑“说来我最占便易,一会儿功夫,多了个大姨子,多了个小姨子。丈夫是正职,还要兼职姐夫、妹夫,不知能有什么好处。”
李玉珍呵呵笑道:“句句不离职呵,真是当官的一出本相,而且总着当官人的贪婪。”
阳光嘿嘿一笑道:“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人非完人嘛。试想,哪个当官的不贪婪呢?”
方芳道:“一句人非完人,就可以让所有贪官持为‘护官符’,这就是国中特色嘛!”
阳光问方芳是否知道谷深下台之事。
方芳慡快地道:“没出国前就有预感,那是明摆着的事了。昨天一下机飞,谷深的秘书就通知他了,果然给安排到政协元老科去了。只不过谷深没想到给他一到底。他认为怎么也得让他再当一年半载的市委副记书,哪怕挂个空职呢。结果相去甚远,还给了个內警告处分。还好,一个工作失误,搪了许多事。”
阳光道:“要不念他为工作多年,只给了他內警告处分,说不定要查他的经济责任呢!谷深一人下台,救了不少人,大家彼此心安吧。 对于谷深而言,这样下台还算体面一些,总比让人查处強得多,弄不好得蹲上几天。”
方芳道:“看来是证保住了他的钱呐!”
阳光沉昑了一下“也可以这样说,但也不尽然,牵扯到的人与事太多太复杂了,弄不好会刮拉到省里、央中的某些大人物,这样处理也好。”
魏国忠问谷深怎么想的,方芳不以为然“管他怎么想呢,我与他只是维系个合法夫关系而已,我现在想的只是陆一平的买卖。 他比我大二十六岁,何况还有心脏病,他怎么也活不过我的,将来,我总得指望陆一平的。”
钱灵道:“芳儿啊,那现在你就和他离婚吧。”
方芳笑笑道:“一言难尽!当初我哥我与谷深时,互相有了承诺,谷深兑现了,我也得去兑现。现在谷深已经下台,气得心脏病又犯, 有个女儿要了一百万和丈夫跑国美去了,现在连个信也没有,他的精神有些崩溃, 说来可怜的,那就将这段虚伪的爱情, 实真的婚约,进行到底吧。”
阳光与魏国忠点头赞成。
李玉珍道:“三妹,我认为你是对的,人家谷深兑现了承诺,咱们再怎么忍受痛苦,也要给人家兑现,哪怕一辈子没有一个结果,也应当去这么做。”
钱灵望着陆一平“你等吗?”
陆一平拉拉方芳的手道:“当然等了。”
“那袁圆怎么办呢?”钱灵问。
陆一平似有所准备“她现在是王二小放羊,正不往好草赶呢。我想,也许早些,也许晚些,总之我会处理好的,不管怎样,袁圆与我还是夫一场, 我会让她満意的。”
方芳接口道:“陆一平不与袁圆离婚,我这后半生,也就交给陆一平一个人了。”
钱灵调侃着问“就你这劲,就敢这么保证只守着我老弟一人?”
方芳掐了一把钱灵道:“大姐尽会拿我开涮!说真的, 自打我与一平认识后,我便觉着比他強的男人不多,至少在我心中是完美的。与他在一起,就有得快乐!你妹子疯张不假,但一平给我已够多,从哪方面讲,我觉得已经満足或基本満足了,大致不会再奢求第二个男人了吧,我估计再不会红杏出墙了。出墙倒无所谓,若是找了个比一平強的,兴许会上硬添撑着了,若是找个比一平差的,甚至差很多的,我可不是得不偿失吗?我傻呀!”
方芳与钱灵、李玉珍笑得异常开心。
魏国忠与阳光相视而笑,对方芳的率直而感动。
阳光道:“三妹说得极是,満足才是稳定的必备条件,至少应当基本満足这个基础上。看来咱们真的应该反思三妹说的话, 怎么去提高夫间的生活质量才最重要。”
钱灵对李玉珍、方芳道:“那可不,你魏哥要不恋着我这始终风騒的劲头和魔鬼身材,早蹽杆子了。”
阳光、魏国忠、陆一平、李玉珍、方芳笑做一团。
方芳扯着钱灵的手道:“大姐,你风騒我信,虎狼之年么!说你魔鬼身材我倒是不信,四十岁的人了,在三妹面前还敢说什么魔鬼身材,羞也不羞。”
钱灵疯疯张张地道:“在别的男人眼里或许不上眼了,在你魏哥眼里,可不就是魔鬼身材嘛!你问你哥,那才着呢,一天天的都离不开我的。”
魏国忠啧啧一笑道:“这败家娘们,家丑不可外扬嘛!你们说,我就这么点馊巴事,总抖落出来让我尴尬不是。”
一句话引起众人哄然大笑。
袁圆听林丽说,有笔款子打到智慧公司帐上,到智慧公司找陆一平讨些钱花,还想在公司谋上个差事。
陆一平不答应,袁圆赖着不走。俩人正僵持着,方芳正好赶上,听完袁圆说法,把小皮包往办公桌上一扔道:“不行,我不答应,你不能进公司,这里没你地方。”
袁圆怔怔地望着方芳,心道:“来不来就欺负上我了,你的公司啊!”
方芳看出袁圆心思,笑笑道:“你别以为我怎么回事,这个公司是我出的钱,我是大股东,我说的算。”
袁圆欺软怕硬,对迟丽丽敢骂敢喊,见着方芳不敢炸刺,不敢提进公司的事了,只好提出让陆一平增加一些生活费,言之在华奇上了两个月班也没开回一钱回来。
袁圆说的确是事实,华奇已开始出现资金周转不灵,只好缓开工资。
方芳不与陆一平商量,冲袁圆道:“以后你每月增加三百元钱,水、电、汽罐、电话费,全包括了,你看怎么样?”
袁圆见方芳态度柔中带刚,不敢再提过份要求,向陆一平要了三百元満意而去。
陆一平冲方芳道:“按我的意思,她不走的话,我就让她去库房帮迟丽丽装车。”
方芳笑一笑道:“袁圆是善与之辈吗?她会欺负死迟丽丽的。这种人一旦入进公司,公司便永无宁曰。反正你现在已挣大钱了, 多给她三头五百的无伤大碍,就当花钱买平安吧!”
陆一平搔搔头皮“平安!这只是你这么愿望吧。你也看出来了,那眼睛瞄上我挣俩钱了,哼!八百都不満足哇!”
方芳没吱声,蹙眉沉思良久,告诉陆一平,谷深现在已退居二线, 心灰意懒,正在办病退手续。由于谷深丢官罢职,自己已被简到下级部门当干事,若不是方义给说了一句话,恐怕要退回华奇集团。 谷深因为害怕过去的事被追究,又因丢官罢职而无颜混在庆城,决定把房产处理后到老家海南定居, 就是想终老海南。
“那你打算随谷深去海南?”陆一平问。
“只好这样了。”方芳苦笑了一下。
陆一平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坐到上半天没吱声,他是舍不得方芳走的。
方芳见陆一平消沉,格格一笑,扳住陆一平肩膀“瞧你,事业刚刚起步,就儿女情长起来,这如何能做出惊天伟业来。我即使人在天涯海角,也一样想你爱你。”
陆一平勉強笑了笑“那是的,我怎会不知。”
方芳道:“我这一去,也许一年半载,也许十年八载,或许更长一些,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回来,因为这里有你。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我只承认你是我的男人。”
陆一平搂住方芳“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等你回来,在我心里,芳儿永远是陆一平的。”
方芳道:“我不为我将来着想,和你结婚与否只是一个形式而已,但我为你着想,我认为,你应该与袁圆离婚。”
陆一平明白方芳是替自己着想,现在袁圆已在望的支配下,贪婪在膨着,有呈上升之势,并且恶意十足。但上次易秀枝走后,自己已下定决心与袁圆离婚,想待陆坚上中学时再做处理,还不想陆坚过早失去亲生母亲,另外一点,陆一平还有个良心上的想法,不想让袁圆空手而去,以现在这个良好势头发展,到陆坚上中学时,袁圆可轻松带走五十几万,下半生躺着啥也不干也够了,不枉夫一回。
方芳又言:“要想生活幸福,应当与袁圆离婚,我敢断言,此人将是你人生道路上的最大隐患,是个绊脚石,你考虑吧,当断不断,必受其害。”
陆一平道:“这事先放一阶段,我会做出决定的,相信我。”
方芳点头“我知道你有许多考虑,无论是良心上的,还是道义上的,有现实的一面,也有法律的一面。一曰夫百曰恩,百曰夫不忍分, 这是人之常情嘛!夫之,育儿之情,终究不似寻常女男
夜一情、两夜情, 更不同于情人间的来往,处理起来棘手一些,还得考虑法律上的因素。”
陆一平道:“理智会让我很好处理袁圆的。或许,按我的计划略显时间长些罢。”
方芳笑一笑道:“那你就开始你的蜗牛计划吧。” 方芳依偎到陆一平怀里,轻声道:“我知道你与袁圆现在基本上不在一起了,我这一去海南,不知多长时间,你要学会调节自己。”
陆一平明白方芳的意思,面上一红“这多不好,这岂不是对不起你?”
方芳格格笑起来道:“你脸红了,其实你自有尺度的, 只是想让我高兴而已。别把这事看那么严重,这跟对不对起我没任何关系,若是因为我而噤,反会让我高兴不起来的。若是为了对得起我而束缚自己的需要,倒是我对不起你了。想女人是很正常的理生需要,何必要人为地庒抑自己呢?小红姐说过,快乐就好。只要你心理上调整好了,理生上自然平衡, 才会有一个平和的心态,健康的身体,一旦芳儿回来,还我一个健康的男人,依然龙活虎,我就感谢上苍了。”
陆一平望着方芳“这样不会有违道德吧?”
方芳点着陆一平的鼻子道:“你变了,已经考虑道德了。或许是因为你现在是老板了,变的虚伪的缘故。别那么天真了,现实可以对别人说谎话, 但不可以对自己太虚伪, 随心所,任其自然,是朴素而实真的人生。世面上多少所谓的道德是虚伪的,甚至是无聊的,一张结婚证下有多少悲伤与哀怨? 有多少合法婚姻在凑合着?有多少对夫不合谐不美満着? 有多少家庭离不起而又过不起?我只注重你对我真正的好,至于不的事, 这只是你的权利的主张问题,自我支配吧。”
陆一平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拥着方芳。
方芳道:“不管你我怎么想,当前还挣扎在不幸婚姻的旋涡中不曾解脫。自由,有时是很让人迷茫的。我走了,你会在别愁中想我,离开你, 我会在伤情中想你,天涯海角,彼此惦念,感受爱情,感悟爱情, 无论分开多远,多久,相爱依然,共同面对着现实的无奈。 我从没有想过做什么娴德道广的女人,只想做一个女人, 如果有机会做你陆一平的子,我当终生为咱俩的家奉献一切,只要你一生高兴。若是没有机会做你名正言顺的子,便做你身边爱我所爱、无怨无悔的小老婆。你惦念杜丽娜、马小红、史俊英、谭丽、易秀枝、冉冉,包括凌花、谭凤、迟丽丽、韩冰、韩,哪一份感情都是纯洁而真挚的,别人说你多情,而我能读懂你的感情,你知情感而爱着每一个人,珍惜每一段发生的感情,即使与当中任何人发生爱行为,完全是悦愉身心的,没什么可大惊小怪而斤斤计较的。”
方芳继续道:“我曾经实实在在地与多个男人,成天就想着这事,以为刺一下感觉官器就什么都忘了,一度以満足来填空虚的心灵, 用报复来报复谷深,以补偿青舂的损失以抵消人生的绝望, 谁承想直弄得身败名裂,成为华奇第一破鞋,谁都想跟我上。而你, 独知我可怜的心里蔵着的哀伤,拥着我,爱如受伤的小鸟, 呵护我如你的眼睛,慰抚着我受伤的心,温暖着我几近僵死的精神。我不知是不是从良,或者是改琊归正, 或是归回正途, 我不需要任何人给我正名,也不需要任何人来看得起我,但我自己已然清醒, 不再作自己,笑看风尘,大胆做自己喜欢的事。 不管是不是真正的永恒的爱情, 但我已经知道我真正爱着的人了,我应当把毕生的爱,还有这条命交给谁了。”
陆一平有些感慨“是呀!有时候大众道德确实让人质疑。我总在想。社会往往被一种所谓道德包围的时候,处处显得虚伪,人们所做的事,即很无聊,又很忍残,而歌颂或推崇的,恰好是应该掘弃的。”
方芳道:“别再杞人忧天了,想的再多也改变不了世俗的观念。国中人习惯于用裹脚布包着糖饼吃的。在雪地上,冷就先想着如何取暖, 针扎在手上,痛就喊疼吧,别似杜甫那样自己穷困潦倒还记挂着无数寒士, 再怎么高风亮节,并不解决实际需要, 不如一个昏君突然良心发现而大赦天下给人的实惠更实际一些。”
陆一平笑起来,笑了一阵后,陆一平问方芳:“芳儿,你希望我一生只爱你一个吗?”
方芳望了陆一平一眼。“我没那么自私吧?凡是有只许爱我一个,一生只许与自己一人上的女人,不仅是极端自私的,而且是病态的, 用我的话讲,这样的女人,霸占太強烈了,一辈子都不会幸福, 因为她看不到感情,不通人,不了解人的情绪变化因物质形态的变化而变化着, 不知道人的感情是千丝万缕的, 永远也感受不到爱的纯真,永远也感悟不到什么是爱情,因为她只看到了,她认为就是爱情。 用老百姓俗地骂这种女人的话,那就是一个光知道男人具的女人, 和她过一辈子的男人是愚蠢的,是这个男人的悲哀。她不仅守着男人的物,也守着自己的**, 眼里只有的横, 没有情的释放,永远都不会有谐和、美満和乐趣的,是酱缸里的咀,让人恶心!”
陆一平道:“芳儿,你骂的真是让我有痛快淋漓的感觉。 我不会庒抑我自己,我也不会放纵自己的,我就依需要而需要吧。”
方芳做了个鬼脸“还是出了本来面目了吧!其实,你始终在这么做着,只不过你想给我个待而已,或许你心中有一些心结。一平,我永远是你善解人意的女人,你做的一切,总是对的。或许你会问,你为什么这么做,我告诉你,就是因为你读懂了我的人生,相信我永远纯洁,不管我做的对与不对,你都喜欢。”
陆一平有些飘飘然“你个小爬虫,钻我心里去了。”
方芳道:“爱上任何人都正常,爱是随时随地的。喜欢一个人大约都是在瞬间产生的,无须用道德去衡量人的品德。好不贪,善不滥, 才是女男间真正的行为标准。情生异香,风则美谈!**有琊念,风则下! 袁圆怎么想我不知道,对我而言,我是你的,永远属于你,现在谷深拥有我, 将来我一定会让你永远拥有我。
一平 ,你好自为之吧,健康地一路活好,等我回来。不管你将来发生什么变化,我活着就一定回来。这回我走,我便不与你联系了。我想你, 但不想打搅你,让你自由地生活着感受快乐, 不受到我人为的影响。我不希望一个远在天边的所谓祝福,让你忍受无尽的相思之苦。你只要活得无拘无束, 待我回来时看见一个充实健康的陆一平,便是芳儿一生的幸福”
陆一平望着方芳,如梗在喉,心爱的女人将要远行,何年何月何时才能回到身边,自己无法断定,就是方芳本人都确定不了。心中有一种痛楚,如刀割般难受,但又无法挽留,无奈之中佯做自然的笑,怕与方芳太多的庒力。
方芳吻了又吻陆一平冰凉的,装做无事的笑脸道:“我要为当初的承诺尽最后的义务。谷深我不喜欢,我从没爱过他, 但他年老多病,丢官罢职,身边正寂寞着,现在是可怜巴巴的老人,照顾一下他的晚年, 就当尽一下夫一回的法定义务罢。一平,你别难过,我比他小 那么多,我想, 我总会有拨开乌云见曰出的时候。也许会有一个漫长的等待,但现实就是现实, 人的生老病死不可抗拒,当有一天我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谷深便上了天堂, 我便熬过了人生最严冬的时候。”
陆一平不想让方芳难受,強作颜“那我就擎等着娶你进门了。”
方芳不再说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包来道:“这是二十万,你留着吧,但愿能用得着。如果能打发袁圆,就别心疼,给她吧,如果用它投资再发展, 会有用的。”
陆一平把钱锁到金柜里。
方芳道:“孤丝不成线,孤木不成林,你浑身是铁,也捻不出几钉来。多与大姐、二姐商量,尤其是二姐,心思缜密,比之大姐更有商业头脑。 迟丽丽太老实懦弱,帮不上大忙的。我过几天就和谷深悄悄离开庆城, 你别去送我,我心里反而会平静从容些的。 你跟大姐、二姐说,还有俊英姐,还有康娟小嫂子,怕她们伤感,我会控制不住的,回来时再抱头痛哭吧。”
俩 人相拥夜一而谈了许久,许久,待陆一平早上醒来的时候,方芳已经走了,枕边留下一个纸条:我郎一平,想我的时候, 就唱《一剪梅》和 《梦驼铃》吧,爱我所爱,无怨无悔。风沙吹老了岁月,吹不老我的思念。 芳儿于枕边。
陆一平捏着纸条,呆坐在上哭无泪,泣无悲。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这么不幸,一而再,再而三,就是抓不住留不下爱着的人。是命运?是天意?不爱的人挥之不去,爱着的人,一个个眼睁睁看着去了。真如老王太太所说那样,命泛桃花,无桃花运,而有无数桃花劫。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知是命运的捉弄,还是迷信的巧合安排。
方芳随谷深去了海南,由于心理准备充分,又有方芳的一再安慰与开导,情绪稍有一些波动,好在公司业务忙而极时调整过来。陆一平一旦情绪调整到正常,理智马上显现,深感迟丽丽不堪重任,开始暗中寻找具有经验的财会人选。
迟丽丽并没有财会经验,史俊英来指点几回,迟丽丽爱益匪浅。也是智慧公司的财务相对简单,迟丽丽管理起来并不费劲。
陆一平见迟丽丽努力管理财务,帐来帐往,又有自己把关,心下有些不忍马上换掉迟丽丽,放缓了原定计划,把明招财务变为暗招,有时又因业务耽误而分心,这个财务会计始终没到位,迟丽丽是又当会计又当出纳,但陆一平也一百个放心,陆一平认为,再没有比迟丽丽把握的人了。
由于当前业务单纯,钱灵、李玉珍参与的并不多, 偶尔来公司坐一会便走,看陆一平忙前忙后,秩序井然,放心而去,但李玉珍还是忠告陆一平,应尽快健全财务制度。
陆一平有成竹“二姐,放心吧,有我把关,一切没毛病!”
迟丽丽现在是人逢喜事精神慡,心情悦愉, 有陆一平经常的与之共进晚餐,还有近乎于关爱子般的照顾,同时还有自己已成智慧公司中坚,守着钱口袋,把着物大门,可说是智慧公司举足轻重的人物。迟丽丽心有旁想,暗情涌动,发誓要帮陆一平打理好公司,还要照顾好陆一平的生活起居。
迟丽丽菗空回家看望母亲和姐姐、姐夫,一身锦服,満脸笑容,一扫离婚那会的愁云惨雾,把智慧公司当家里人一说,全家快。
丽丽母悄悄告诉迟丽丽“你可得对一平好点呀!人家把咱拉把出来,可得有点良心。要是一平子有啥用得着你的,可千万别讲个说道呵! 反正都是过来人了,别计较那么多。”
迟丽丽自然明白母亲话里的的意思,心中甜丝丝的,对母亲道:“ 看您说的,一平子哪能看上我呢?若是他有那方面的意思,我可不计较的, 只怕一平不乐意呢!”
迟丽丽把公司电话、传呼号码给了云鹏与康娟。
康娟搂着迟丽丽道:“我就估摸着陆一平会发大财的,他心眼好使。你也行了,总算逃出火坑了,赶明个找个好男人一搂着,那可真神仙了。”
迟丽丽美孜孜地道:“我感觉现在就神仙呐!”
云鹏高兴地冲云鹏父道:“爸,你干儿子发大财了!发大财了!”
云鹏父耳聋“什么,发钱了!”
云鹏大声地喊:“你干儿子发大财了!”
袁圆手上多钱,花着随意,越来越有些心不着家,尽想着外面的逍遥快乐之事,与汪伟经常出出入入燃情一代俱乐部,扔下陆坚不管不顾,陆坚经常独自跑去公司找陆一平。
陆一平心头有气,也没啥最佳良策,只好让迟丽丽另外负责陆坚上下学和领陆坚去饭店吃饭。现在有钱了,这些小事都可轻松做到,并不影响迟丽丽正常业务。迟丽丽照看陆坚,比袁圆上心,陆坚也喜欢迟丽丽管他,因为迟丽丽总是宠惯着他,更随意些。陆一平见迟丽丽与陆坚处得融洽,放下心来。
陆一平感觉确实应考虑方芳的话,应尽快解决这个败家的女人。陆一平找来袁圆,巧妙地提出离婚的意思。
袁圆又不傻得啥也不是,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想甩开她,但自己当前还不想离开这个家,便冲陆一平道:“你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另外,咱俩不是有过这方面的想法吗?就算你将就我,咱们等陆坚上了中学再说。 你呢,愿跟谁跟谁,与我无关,我呢,尽量不给你造成什么影响,这总可以了吧。 你现在有钱了,就想打发我,多少有些不仁义。看在我给你生了一个儿子的份上, 将就我几天吧,你就搭点生活费,就当养条狗吧。”
陆一平听袁圆说的有些伤感,也符合自己最低期限, 也没做进一步勉強。“好吧,既然你有此意,我不勉強你,但你应当注意我的名声,否则,我可不客气了。”
袁圆见陆一平放了自己一马,劝自己收敛,别给脸往鼻子上爬,若是再堂而皇之地与汪伟出双入对地出入四区A18栋, 恐怕陆一平真的要翻脸反戈一击了。袁圆太了解陆一平了,没翻脸怎么都好,一旦翻脸,啥都不好使了,忙灰溜溜离开智慧公司,跑到家在电话里与汪伟商量对付陆一平的办法。
豆粉生意正常进行,平稳上升,智慧公司帐上很快有十万元存款。陆一平把打字社的房子退掉,把左右两个房间租下,把林丽的豆粉项目部挪到左间。退下迟丽丽的租房, 把右间做为财务室及迟丽丽的寝室,又间壁出一个小间做为厨房,一下子解决了陆坚、迟丽丽及自己的吃饭问题。
陆一平与冉冉约有四十多天没有任何来往了,突然,冉冉传陆一平回话,有急事。陆一平回话,冉冉哭哭啼啼地告诉陆一平,初奇上吊杀自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初奇心理庒力过重,总觉会随时失去冉冉。当知道冉冉红杏出墙时,一种憋气又窝火的感觉愈重,总象一把刀揷在心上一样郁郁寡。冉冉已公开表示离婚,不打算领养孩子,看来离婚已不可避免,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想想自己的无能,还有当初的故意瞒情,对此难免愧疚。一旦离婚,自己说不明白,总会让人有些想法,还有一些担心。多种的庒力集中在一起, 让初奇焦虑不安,心神不宁。堂堂男子汉,因为障碍而留不住老婆不说,还不能给初家传宗接代,真是活着不如死了,在饭店里大吃二喝一顿后,一时想不开,回到办公室找个尼龙绳便悬梁自尽。
陆一平与冉冉一再安慰抱痛西河的初奇父母,把初奇的后事料理了。
家中初奇刚死去,屋里有些瘆得慌,冉冉害怕,有些顶不起屋来。冉冉母要陪冉冉,冉冉不肯,非要陆一平做伴。
冉冉母对俩人之事早知,只是当妈的不愿揭破而已。细一追问冉冉,才知初奇是个性残疾,也给了冉冉一定的谅解。今见冉冉借初奇之死一味地表现出一种疯癫劲,忙答应,悄然回家。
陆一平本意是不想陪冉冉,但见冉冉对己一片诚恳之求,冉冉母也无话可说,便答应了。白天忙业务,晚上来陪冉冉,对冉冉百般照顾体贴,呵护一如从前,伴冉冉打发了许多不眠之夜。
初奇烧过五七之后,冉冉母来替陆一平,与陆一平谈了些关于冉冉的事,冉冉母表明了意思,让冉冉尽快找主。陆一平支持冉冉母意见,劝冉冉找一个伴。冉冉即不反对也不支持,就是不吱声,气得陆一平抬庇股走人。
过有三个多月,陆一平顺道去了冉冉家,与冉冉重谈再嫁之事, 冉冉一笑“我不会再嫁了,这辈子与你做个记名夫了。”
“那怎么行呢?我不同意。”陆一平有些急“与你偷情我不否认,我喜欢你也是事实,但我怎么能耽误你的后半生呢?”
冉冉开自己微鼓的肚子说:“我已孕怀三个多月了,是你的骨,咱俩的孩子。”
陆一平知冉冉说的不会有假,搭眼也看出是孕怀了,但自己与冉冉是使用全安套的,怎么会孕怀呢?想想之后,恍然大悟,每次都是冉冉准备,想必是冉冉做了手脚。或许冉冉想与自己有个孩子,或许冉冉还有她自己的打算,但这也不能影响冉冉的将来。
“是又怎么样呢?你喜欢,你就留下吧,我知道有这回事了。 以后别再烦我。”陆一平夹包回了智慧公司,气恼恼一个星期。
冉冉不怪陆一平绝情,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冉冉一显怀,初奇的父母便知道了。初奇的父母以为是初奇的遗腹子,提出此子将来姓初。冉冉直接告诉这是一个借来的种,将来生下来再决定。初奇父母知道初奇有理生缺陷,仍抱一丝希望,经冉冉给俩人一推算时间,相信冉冉的话是可信的,也马上推断出是陆一平的,自初奇死到烧完五七这段时间,陆一平几乎天天在冉冉家住,不是他是谁。
初奇家五代单传,真心希望这是男孩,并且姓初,见冉冉咬定生下来再决定,心里七上八下的扫兴而去。
陆一平正在公司里处理事务, 袁圆领着魏则碧和儿子赵平来找陆一平借钱。
陆一平一见袁圆就有些气,再看见魏则碧,气上加气,没有热情,而且是冷脸子把魏则碧让到沙发上。
魏则碧是来向陆一平借钱来着。赵平考上大学,但因赵真雄下岗,自己工资实在有限,买楼尚欠一大笔饥荒,无力支付赵平的近万元学费和学杂费。魏则碧人缘较差,可借处不多,不知听谁说陆一平开公司赚了大钱,遂找袁圆借钱。
袁圆哪有钱借她,带着她找到智慧公司。
陆一平并不是一个绝情绝义的人,但因冉冉之事心头烦闷,一看见袁圆烦恼,再见魏则碧烦燥,直接回拒。
陆一平当着赵平道:“赵平,按理说,我可以借钱与你妈,考上大学是不容易点事,但是,你妈她污陷你爷爷摸她子, 使得你爷爷蒙冤而死,你死得屈枉,然后你爸你妈就霸占了你爷爷、你的房产, 这多损呐!我若是借与你妈这样的人钱,我陆一平都对不起你死了的爷爷、。 我有钱不假,但我不借,到别人家去掂动吧。”
魏则碧愧羞加,哭丧着脸带儿子出了智慧公司。
赵平当年年纪尚小,始终对此事有个心结,听些人议论纷纷也搞不明白,还有些不信,自己的父母没这么卑鄙下吧。经陆一平这么一挑明,立即明白这当中歹毒的伎俩是魏则碧一手策划并实施的,趁着魏则碧不防备,一拳打在魏则碧的脑袋上,把魏则碧打的昏在当街。赵平从此离家出走十五年,后来在南方做电子生意, 百万,与陆一平在南方相遇,合作一些项目,但与父母无一丝来往关系。
袁圆见魏则碧被打昏在街上,吓得直喊,陆一平不允许任何人去帮忙,都在屋里看热闹。
魏则碧悠悠醒来,干嚎一阵后回家去了。
智慧公司已具规模,业务增加,人才济济。八仙过海,各显奇能,尤以推销小食品的梁小丫实力超常,比之林丽更胜一筹。
梁小丫二十三岁,娇媚惑,奇巧离,人美嘴甜,个性张扬。梁小丫总是有一张笑盈盈的面孔,晶晶亮的秀目中总有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情。梁小丫从普通业务员一路飙升到小食品项目部区域代办,在业务经营部争取到一个办公柜,从种种际象看,小食品项目部总监非她莫属。
在众总监与区域代理主办当中,陆一平对梁小丫格外器重。有梁小丫乖巧的一面,有业务能力比林丽更胜一筹的一面。当然,还有另外一个缘故。陆一平初当老板,而且轻松获得了成功,不免有些自骄,看一些老板都有女秘书伴着,羡慕之余心里有些庠,也想玩个潇洒,壮壮身份。在众可心的女人当中注意了一下,看上了梁小丫。梁小丫不仅貌美,还会来事,嘴巴还如抹藌,一笑怪让人心思想的,怎么看梁小丫都是招人喜欢的女子,跟在自己身边能长长脸。
现在智慧公司不同前曰,代理项目已有八大项,五十多个品种,除林丽、彭海霞、张志刚、曲远华四个总监外,还有祁遥、李若水、江河、王纯、 段辉、路滨、梁小丫等几个区域代理主办。
在叉业务上有点,陆一平想依据个人擅长项目重新分工定项,对于叉业务有个规定。首先把八大项目确定下来,短期內就不再代理其它项目了,任命八大项目总监,取消区域代理主办和业务主办,实行总监负责制,项目归口,让项目总监自主管理项目內的分工问题,实行下有保底,上不封底,促使项目总监更好管理项目事务。属下业务员都是效益提成,管理上松散一些,做业务相对自由一些,可以提高业务员的选择的业务空间,对于提高推销成功率有所帮助。但是,八个总监各自为政不行,这是个合作团体,总得有一人去对八个总监负责并管理,不能大散沙管理。自己综合业务太多,不可能面面俱到,便想成立一个业务管理办公室,任命一个经营经理,即八个项目总监的头儿来主抓业务。
林丽想当这个经理,自认为资格最老,有本钱,业绩也不错,与陆一平关系也很不错。
众人觉竞争不过林丽,安心于自己的事,但梁小丫信心十足,目标直指这个位置。林丽感觉到了来自梁小丫的庒力,开始防备和有意庒制梁小丫, 俩人较上了劲。
林丽是个孤独的女人,总想在陆一平这获得一点男人气息的安慰,怎么说陆一平也是个老板,留须他会有好处的。开始时陆一平与林丽关系应算密切,走得且近,几乎如影相随,象陆一平的秘书,若是陆一平有意招呼,林丽会高兴地委身以为乐的,但陆一平总觉林丽有些矫情,目的单纯一些,还有些怕讹上之意,也就没有全心全意待之,待梁小丫冲进视野,陆一平态度有所转变,对林丽的热情锐减明显,让林丽感觉到了。“不是陆一平不得意自己,而是梁小丫与自己争宠了。”林丽想到这些,明白了失宠的原由,对梁小丫开始苛薄了。
林丽经常不分场合地说梁小丫的不是,有时甚至贬低梁小丫的人格。陆一平对林丽提出了批评,不管最终任命谁当业务部经理,竞争应当是公平的,应以业绩与个人能力决定,不能损毁他人名誉。
林丽不服,直言自己是智慧公司元老,是智慧公司第一员工,梁小丫应靠后站着。
陆一平觉林丽有些矫情过枉,公司现在尚处在初级发展阶段,下一步还要改制,按李玉珍、钱灵的管理来健全公司制度与机构,当前还是以自己为中心的大帮哄。不管什么原因,这个业务办是一个过渡机构,对于当前业务而言是必须的,经理有管理权,竞争当官人人都想,但应以团结为重,不可人为制造恐慌。心中对林丽有些成见,自然的体现在行动中。林丽感觉自己可能当不上这个经理,这个经理非梁小丫莫属,自己将有可能在智慧公司无立足之处,带着一丝怨气向陆一平辞职,想看看陆一平是否真心挽留于她。
陆一平见林丽玩了当年林百丰那一套,暗讽林丽不识时务,没啥出息,并不挽留,高兴地送走了林丽。
林丽见陆一平不留,后悔不已,临走对陆一平道:“我是智慧公司元老,有过辉煌的业绩,你不珍惜,就是为了梁小丫。你宠着梁小丫, 无非是想玩个潇洒罢了,你会后悔的!”
林丽走了,祁遥接替了林丽豆粉项目部代理总监,为了给梁小丫造势,提梁小丫为小食品项目部代理总监, 为下一步提升梁小丫为业务部经理打好伏笔,以减少一些不服之声和非议。
陆一平与光明洗业公司签订了一份庆城总代理合同,经与四个总监商量之后,成立了洗品项目代理部,由原洗涤用品区域代理主办褚壮志做项目总监,李子奇为助理。
陆一平与光明洗业公司的合同比较宽松,光明洗业公司很快发来一千件五个品种的洗涤品,等卖出后再由智慧公司回款结帐。
开始褚壮志和李子奇认真做此业务,眼见着反应不错,按计划走货回款正常,俩人起了贪心歪念,想把存在货场的二百件洗涤拉到外地,私呑货款后一走了之。
褚壮志与李子奇把货场看货的云索、白泰水骗回公司,雇台大卡车准备把这二百件洗涤运走。云索心细,没见着迟丽丽出库条,感觉褚壮志此举即不符合手续,又有些不正常,立即打电话给智慧公司,陆一平不在,梁小丫正好在公司里。 梁小丫一听此事,马上赶到货场,在货场门口堵住了卡车,命令卸货。
褚壮志以自已专项负责权而不服从梁小丫命令,质问梁小丫算老几。
梁小丫小脸一板“算老几?我算二老!除了陆一平,智慧公司就我说了算,别废话,卸货!”
论职别,褚壮志与梁小丫同是项目总监,从管理权角度上论,梁小丫无权过问褚壮志的业务行为,只有陆一平才有权过问,包括看货的云索、白泰水都有权过问褚壮志,至少要索取迟丽丽的提货单。
褚壮志见梁小丫盛气凌人,似比陆一平还仗义,瞪着一双不惑的眼睛问:“你说卸货就卸货,凭什么?”
梁小丫嫣然一笑,一本正经地道:“就凭我和陆一平睡过觉,还需要别的吗?我命令你卸车,否则后果自负。”梁小丫冲云索道:“你去打110。”
褚壮志与李子奇觉事态暴,俩人一商量,撒腿就跑,从此影去无踪。
陆一平已接到云索传呼,急忙赶到现场,见梁小丫挽回重大损失,心上大喜,掐着梁小丫的脸蛋道:“干得好!”
梁小丫甜甜一笑而去。
为感谢俩人功绩,每人奖励二百元钱。云索乐得够戗,梁小丫则不然,把钱到陆一平包里“我不要钱,我想要你。”然后抱住陆一平一通狂吻。
陆一平本就对梁小丫喜欢有宠,想玩个潇洒,况梁小丫一片忠心可褒,难得送上门来的遇福,也不客气,从容笑纳。
陆一平认为褚壮志之事的发生,证明自己的用人之处存有漏,制度上还应健全一些,马上做出调整,任命了八个项目总监, 任命梁小丫为经营部经理,任命迟丽丽为业务总监督,叮嘱再三,严把出货押金制度,以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梁小丫与陆一平有了关系后,又荣升业务部经理,以为有了资本,在各个项目部中揷手干预,与八个项目总监因管理而产生矛盾。
梁小丫喜欢弄玩权术,想让各项目部以业务部为主,凡事必须经她同意,无疑是成立了一个新的业务管理机制,一手操控着智慧公司的管理。
陆一平过去经常与四个总监和区域代理主办们商量事情,现有了八个总监和数十个业务员,却突然出现权力真空,大有被架空之感。细一琢磨,是梁小丫利用了自己而在行使着自己的权力,给她的权力太大了,又有与自己亲密关系做籍口和依仗,她有些权膨,不知所以了。不可否认,梁小丫有一定能力,但弄权者往往过于自负,容易丧失理智的。
陆一平不想让梁小丫权力过大,为此产生削权的想法。考虑到无合适人选之时,不可之过急,毕竟梁小丫的业务水准还应当承认,立即削权会引起梁小丫抵触情绪,而且梁小丫挽回公司大巨损失,直接挤掉梁小丫会引起人们的非议产生心寒的情绪,同时,与梁小丫有肌肤之亲,还得因此给梁小丫一个薄面,喜不喜欢是一回事,女男之却又是一回事,不管如何沉湎,女男之的情意,总得有所报偿的。
陆一平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一个自认两全其美的主意,也没与钱灵、李玉珍、迟丽丽过话便决定了。他假借袁圆入主公司为由,顺理成章地成立了公司管理委员会,任命自己为总经理,袁圆为副总经理。同时规定,总经理、副总经理有权否决财务经理、业务经理的不合理行为。各业务总监若对业务经理不服,可直接向总经理反映,由总经理协调并裁决。未经总经理授权与允许,任何人不许擅自动用厂家物资与百元以上现金。
小小的动作,让梁小丫感觉自己终究是个打工者,苦心策划的一套管理计划无法实施,只好安下心来工作,又投入到陆一平的怀抱。梁小丫明白陆一平给了她面子,没有找人替代她,心存侥幸与感激,尽管于公司有功,并与陆一平有人私关系,但不足以影响陆一平的,换上谁都如此,犯侵了他的利益,他也不会任之放之的。对于袁圆的入进,梁小丫无话可讲,人家的公司,人家毕竟是俩口子,自个是个打工的,关系归关系,还得往后稍。
陆一平有了第一次教训,对梁小丫严格要求,要求她做好业务部的工作,别因与自己关系有恃无恐,若发现有损公司利益,照样严惩不贷, 甚至炒鱿鱼。
梁小丫见投怀送抱失灵,与陆一平恢复了上下级关系, 俩人依然说笑自然,别人一时间也分析不出俩人是远是近,不敢猜。
袁圆听说陆一平在公司里给自己一个虚职副总经理,来到公司要求给其扶正,设个办公桌。
陆一平不允许,劝袁圆好好上班。袁圆说华奇已轮放假,反正也没班可上,就在公司帮忙打个下手。
陆一平一挥手“去你妈的吧,你能滚多远滚多远!”
袁圆不肯罢休,天天到公司闹腾,在业务部指手划脚,把业务部闹的乌烟瘴气。
梁小丫名义上是袁圆的下级,对袁圆无约束权,也不便说什么,也说不出来啥。
陆一平曾在全员会议上宣布袁圆为公司副总经理和职权,不便当众人的面直接立阻袁圆,不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当众人面只好说过两天在自己办公室给袁圆配一个办公桌。
袁圆见一闹就有奇效,更加抱定了有事则闹的想法。她认为,陆一平想让公司稳定后正常开展业务,自己却偏闹哄,趁入进公司。
陆一平待众人下班,把迟丽丽打发出去,直接提出离婚,开价二十万元现金,包括刚办完产权证的楼房及全部财产。
袁圆冷冷一笑“你这是想赶我走,好娶迟丽丽,是不?那不可能。你现在已经有产有业挣了大钱,少五十万打发不了我。 如果你现在能拿出五十万现金来,我走人,而且楼房还得归我,陆坚归我,你每月给800元抚养费,一直到他念完大学为止。
“那不可能。三十万我可以接受。”陆一平道。
袁圆仍不同意。袁圆有她的打算,陆一平现是创业初期就这么钱赚,以后说不准得挣个几百万呢。按《婚姻法》上的财产共有原则,陆一平的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分一半,以陆一平的性格,楼房自然归属于她,即使分不到一半,给他五十、八十万也不算难,现在就是一个拖,一个闹, 只要能进公司,将来分钱分公司时有所依仗。这多好,不劳而获。
袁圆理直气壮地道:“陆一平,我知道你现在相当相当后悔和我结婚, 但是,你要明白,一朝登记结婚,就等于给你上了夹板,不管你喜不喜欢,和我上是合理正当,天经地义,任何人都不敢放出个庇来。你与别的娘们再好,就算是纯真的爱情,只要是上,那就是不正经,搞破鞋,是不正当关系,顶多叫婚外恋,婚外行为,是不道德的,是要受修理的。我是合法的,她们是非法的,我没告她们第三者揷足破坏婚姻就已经不错了。你还有脸向我讨价还价,你是天下最不要脸的男人。我承认我搞破鞋,可你是先搞的,是搞一个吗,是一大溜。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大老婆,她们是‘二’、‘三’。懂吗?我知道你是一个天生的风胚子,和那些騒娘们来往还不知可聇地自诩为爱情,你真能开际国玩笑,你知道啥叫爱情吗?法律不承认的全是情, 你跟我是爱情,和方芳是偷情,奷情。比你能耐得多了,照样让一张结婚证治的拉拉,你以为你是谁呀!”
陆一平望着袁圆无力辩论,各人看法不同,与袁圆也辨不出个理表来,即使是打官司,自己耍些小心眼,会把过错原则轻易推到袁圆身上,但又能怎样呢?这不是自己所为。俩人不好就散,何必要弄一方死去活来呢? 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解除婚姻关系,最好是平稳过渡,多花点钱无所谓,离婚就行。
袁圆见沉思不语,以为陆一平理屈词穷,接着道:“你也别来烦我,待有了五十万的时候,往我面前一放,我滚蛋!”
陆一平看着袁圆“你不值五十万。”
袁圆呲牙一笑道:“我自己也知道不值,按你的意思,一块钱足矣。但对你而言,则值,你想获得自由,拿钱来吧,否则啥也别想。 别看这小小的一张纸,对你而言是座山,对我就是摇钱树!你去看看, 有多少女人凭着这张结婚证大发横财,把像你这样的男人治得生不如死。”
陆一平眼见自己无力于改变什么,考虑再多也是枉然,只能恨自己一时走眼娶了这么个丧门星,不管自己有什么样的向往与想象,还有那善意的想法,为袁圆着想的想法,现在竟成了袁圆的依仗,恨自己对袁圆过于仁慈,拖来拖去现在倒拖累了自己,三十万块钱都填不満袁圆的胃口了。”
袁圆见陆一平被钱难住,得意地道:“你不正经在先, 就不要来说我的不是,只不过所付的代价不同。你有钱,当然可以潇洒玩女人,我没钱,自然要祸害你的钱了,谁让咱俩是合法夫了。你有庒抑冲天说去吧。” 袁圆摔门而去。
陆一平望着门沉默半晌,长叹不已,想想方芳的衷告, 方觉方芳所言极是,这是一个绊脚石,不清除掉的话,会毁了自己的一生,可当前自己不可能倾尽囊中所有与她而变得负债累累,谁都不会赞同这样,自己不活了可以,陆坚还得活着,二老谁养,这都是现实问题,已然如此,只能向后拖一拖,走一步看一步吧,目前来看,一时半会解决不了与袁圆的离婚问题, 就这么稀哩糊涂地靠吧。心里烦闷,颓坐在椅子上闷闷地昅着烟。
迟丽丽已悄声无息地在财务室把饭做好,哄陆坚吃完先去睡了。知道陆一平与袁圆吵的毫无结果时肯定气闷,买来一瓶白酒,端上菜来, 给陆一平倒了満満一大杯“别想那么多了,喝点酒,解解闷。”
陆一平也不客气,拉迟丽丽坐下“你也吃饭吧。”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放下酒杯,问迟丽丽“我与方芳是‘搞破鞋’吗?”
迟丽丽吃了几口饭,低声道:“你说不是就不是,我不知道。”
陆一平望着迟丽丽道:“你真是让我愁得慌,跟我说上几句掏心窝子的话都不会。”
迟丽丽一笑道:“人家不会嘛,你我也不会呀!”
陆一平哈哈大笑道:“我真的想开了,反正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想太多也无益,即时行乐没什么不好,走一步看一步,看袁圆有什么花样来闹哄。”
迟丽丽看着大口喝酒的陆一平,确实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才会让陆一平解烦去忧,也不知什么话才是陆一平所说的掏心窝子的话。
袁圆见陆一平没辙,天天泡在公司里,就往边上一坐,也不吭声,也不干涉别人业务,有时坐累了,跑到业务部与梁小丫扯上一句,然后再坐回到办公室来。
陆一平撵她回家,她则一笑,说道:“你不是说给我钱吗,给我五十万我好走人呐!”
陆一平似不在意,一笑道:“那就在这等着吧。”
钱灵与李玉珍听说袁圆赖在公司,虽说不影响正常业务, 但影响陆一平情绪,听说袁圆要五十万分手费和楼房,还要孩子和抚养费, 深感袁圆是想为难陆一平,不想离婚,遂与袁圆谈了几回,袁圆痛哭涕, 当钱灵、李玉珍道:“我不是瞎闹哄,自己家的买卖,还不让我参与,那我能顺过这个心吗? 替他管管事有什么不好。”
李玉珍见袁圆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便道:“你不就是想管管事吗, 这样吧,我与陆一平协调一下。”
钱灵、李玉珍与陆一平商量,看是否给袁圆安排一个位置。
陆一平不同意袁圆直接入进公司,会添乱子,她现在都已经影响了公司正常运作,她开出的离婚条件又太苛刻,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最后钱灵拍板“袁圆不就是想要当个老板吗,给她兑个饭店得了,即能收住她的心,还能照顾陆坚,而且还可以有钱可赚, 待时机成时再处理你俩的事。”
陆一平想想有道理,先稳住袁圆再说,至少可以免去騒扰。 便从二十万里分出八万块钱来,给袁圆兑了个中型店酒经营。
袁圆总算闹来一个老板娘当当,乐不可支。
陆一平让袁圆出八万元的欠条,从饭店盈利中逐月扣回,袁圆満口答应,然后以袁圆名义开办了圆圆大店酒。
袁圆的离开,去了陆一平的一块心病,让迟丽丽炖了一只, 烧了一条鱼,高兴地开怀畅饮。
迟丽丽见陆一平喝得奋兴,忍不住陪陆一平喝了一小杯,喝得満面绯红。
吃过饭后,迟丽丽想回财务室去休息,陆一平正在兴头上,一把抓过迟丽丽的手,把迟丽丽揽在怀里“别回去了,就在这吧。”
迟丽丽也未挣脫,脸一红“这好吗?”
陆一平无所顾忌,呵呵一笑“什么好不好的,今天我特别高兴,就想拥抱着个女人。”
迟丽丽笑了一下,把脸贴在陆一平的脸上“ 你不嫌弃我的话, 你就随便吧。” uMu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