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裴毅轩看了看表,嗯!“海滩警骑队”快开始演了。
他本想叫佣人弄杯冰牛
和爆米花过来,但在考虑了五秒钟后,他决定还是自己来好了,因为虽然室內有空调,可在这种大热天里喝热牛
,实在是很怪异哩!
裴毅轩轻快地来到厨房,恰好看见福婶收拾好厨房要离开。
“咦!三少爷,您还要什么吗?”
裴毅轩笑笑,到柜子里拿了一包爆米花向福婶扬了扬“爆米花。”然后扔进微波炉里按下三分钟,接着又拿了一个杯子扬了扬“牛
。”说着,打开冰箱拿出冰牛
倒満一杯。
“这可以叫阿雅来弄就好了嘛!”福婶不以为然地说。
“无所谓啦!”裴毅轩先灌下半杯,而后又倒満。“谁弄都一样嘛,瞧,我自己来还能多喝一点哩!”
“可以让她整罐都拿上去给您啊!”福婶好心的建议。
裴毅轩将牛
放回冰箱里。“那多麻烦,喝不完还不是要再拿下来冰。”
“那就再叫她拿下来嘛!”福婶理所当然的说。
“唉!福婶,人家累了一整天,总不能等我睡了她才能睡吧?”
“要不她领薪水是干嘛的?”福婶对他的话很不以为然。
裴毅轩无奈的摇头摇“别说这个了,福婶,我倒有一件事想问一下。”为免福婶再啰唆,他连忙转开话题。
“什么事?”
“你这样每天替我变换早餐口味,不会太辛苦了吗?”
福婶一听,便诧异地睁大了小眼睛。“耶?那不是三少爷吩咐的吗?”
这个答案着实让裴毅轩愣了一下。
“我吩咐的?有吗?”
“有啊!您不是每天晚上都在阿雅帮你拿牛
的时候,顺便吩咐她来告诉我的吗?”
闻言,裴毅轩又愣了片刻。
“是…阿雅?”
“是啊!”福婶说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难道不是吗?虽然刚开始我也觉得怪怪的,可是阿雅说,三少爷也想找个自己最喜欢的餐点当作固定的早餐,所以才要尝试看看各种料理,我看三少爷一直没反对我所做的东西,便就这么做下去了…”她狐疑地注视着裴毅轩。
“真是她
讲的吗?这样不行喔!我得去…”
去干嘛?骂她?还是辞了她?事情好像没这么严重吧?不过是她自作主张的让他在一个月內,尝尽“酸甜苦辣”的滋味罢了!
也许是她年轻好玩,或是她“英英美代子”所以
婆了点儿;也可能真是她好心,看其他兄弟们都有各自喜爱的早餐,因此想让他也找出一样最喜欢吃的来…
但无论如何,滥好人的裴毅轩,当然无法忍受看到下人因为他而受责罚,甚至让她回家吃自己,所以,他连忙把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来。
“啊,对了,是我自己一时忘了啦!嘿嘿,一时忘了,这种天气本来就是很容易让人脑袋发晕,而且,我每次都是昏昏
睡时才吩咐她的,有时候还会以为自己是在梦中说的呢!”
福婶这才释然地“哦!”了一声。
“我就说嘛!像她这么乖巧认真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
来呢?她来工作三个多月,平常不但抢着做事,也没见她到处
跑,或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朋友来找她,
规矩单纯的哩!”
是吗?裴毅轩暗忖,想想,他还是要搞清楚那个“乖巧认真、规矩单纯”的小女佣为什么会这么做,因为,不管任何人,对于被蒙在鼓里的感受,都不会觉得很愉快的。
“没错,福婶,她的确做得不错。”裴毅轩盲目的附和道。“你知道她多大了吗?
看起来好像満小的哩!不是说只请満十八岁的女孩子吗?”
福婶一听便笑了。“大家都这么觉得,她个子小小的,脸蛋儿也小小的,只有一双眼睛特别大,又老是绑着两
辫子,看起来的确像是十五、六岁的小女,但其实啊!她已经二十二岁了哩!”
“二十二?”裴毅轩吃惊地低呼。“那个小东西真的有二十二岁了?”
“当然是真的,我看过她的身分证。”福婶突然指了指微波炉。“三少爷,爆米花。”
裴毅轩“啊!”的叫了一声,连忙回过身拿出爆米花,幅婶也递过来一个大竹碗,让他把爆米花倒进去。
裴毅轩边忙碌着边问:“她好像来工作没多久喔?”
“是啊!刚来三个多月,负责到处帮忙的,所以,三少爷若是有事,尽管吩咐她就是了。”
裴毅轩丢了几颗爆米花进嘴里。“你刚刚说她从来没有去过,也没有人来找她?”
“没错,听她说她的家人都去世了,也没有什么亲戚或男朋友之类的,所以,她放假时都待在自己的房里看书。”
没有任何家人、亲戚?哇!好里加在,要是他不小心害她被赶出去
街头,那岂不是天大的罪过?
不过,他还是很好奇她到底为什么要“假传圣旨?”
她觉得这样整他很有趣兴吗?
综合寿司!
裴毅轩忍不住瞄一眼纯雅,她却是垂着眼睑看地上,仿佛地上有宝似的,让她得专心的盯着,一等主人离开后,就可以赶紧捡起来落跑似的。说好听点是恭敬,但也可能是…防止心中的思绪从眼中怈漏出来…
“奇怪了,老三,你的早餐到底要变到哪一年啊?你不会是想把全世界的料理全吃透透吧?”裴毅杰好奇地问。
裴毅轩耸耸肩,没做任何回答,迳自把一个漂漂亮亮的生鱼寿司
进嘴里,可他不过才嚼了几下,便剧烈的呛咳起来,差点没把嘴里的东西全给噴出来,而且,他还越咳越剧烈,连眼泪鼻涕也跟着全体出来报到,再瞧他猛灌开水的样子,不必想也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
裴毅杰未经思索便伸手越过桌面,用叉子叉起一片生鱼…“哇!老三,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么多的哇沙米你居然呑得下去!都快比饭团还要多了耶!”
裴毅轩马上灌下一整杯开水,勉強咽下嘴里的寿司后,他抓着餐巾擦拭眼泪鼻涕,同时偷觑纯雅一眼,却见她依然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双眸低垂,看似毫无异象,可她颤动不已的
角,却怈漏了她的心思。
“你真的要吃这么辛辣?”裴毅豪也觉得很怀疑。“还是幅婶自己…”
“这样才过瘾嘛!”裴毅轩声音沙哑地抢着说,眼角视线仍停留在纯雅的脸上。是我特地吩咐福婶加多一点的。”
裴毅轩看见纯雅的眼睑倏地扬起又垂下,在这一刹那间,他瞧见了她眸中的心虚和惊讶。
“真是受不了你!”裴毅昂不敢苟同地猛头摇。“看你这种吃法,总有一天会吃出胃病来。”
裴毅轩瞪着盘子上剩下的八个寿司,片刻后,他深昅了一口气。
“阿雅,请你再帮我倒杯开水。”
“不会吧?”裴毅杰惊叫出声。“你还要再吃?你不怕呛死啊?”
“老三,弄掉一些哇沙米再吃吧!”裴毅豪也不甚赞同地建议。
裴毅昂却是瞪大双眼等着看好戏。
“既然是我自己吩咐的,我当然要把它们吃光啦!”裴毅轩说着,侧过头去望着纯雅。
“阿雅,拿开水来啊?”裴毅轩提醒愣在一旁的纯雅。
一向行动敏捷迅速的纯雅,这时却反常地迟钝,她慢呑呑的抬眼注视着裴毅轩。
“阿雅,麻烦你,开水。”裴毅轩再度催促着。
纯雅垂下眼睑,咬了咬下
,这才慢呑呑地拿着水瓶去替裴毅轩倒开水。
“谢谢。”
就在八道紧张目光的注视下,裴毅轩非常勇敢的把第二个寿司放进嘴里,可他虽然已有心理准备,却依然吃得“很难看”但他还是在又呛又咳老半天后,再次吩咐纯雅为他倒一杯水。
“阿雅,麻烦你再来一杯,谢谢。”
接着是第三杯、第四杯,裴毅豪看得直头摇,裴毅杰和裴毅昂却态变的奋兴叫好,还直喊加油呢!然后,当裴毅轩要纯雅替他倒第六杯开水时,纯雅终于低声地开口劝他。
“三少爷,不要再珠了啦!”
裴毅轩这才抬眼直视着她好半晌“你真的觉得我吃够了?”他非常认真的问。
纯雅又垂下眼睑,遮掩住眼中所有矛盾、不安、心虚、歉疚等等的复杂情绪。
“是的,三少爷,您吃这么多,应该
了。”
“不是
,是
!”裴毅轩喃喃道。“光是这五杯开水,就够撑死我的了。”
纯雅沉默不语的退开,裴毅豪则不耐烦地站起来。
“好了,戏看够了,大家该去上班了吧?”
裴毅轩知道了!
纯雅敢肯定,裴毅轩一定知道那些“千变万化”的早餐是她搞的鬼了,但是…
他知道多少?他为什么不揭发她?甚至勉強自己继续接受她的
待?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会以为她只是“年少无知”看着他没脾气、好欺负,所以,故意整着他玩吗?
可他又为什么会忍耐她的恶作剧哩?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呸!少臭美了!纯雅暗暗的骂着自己。
高高在上的富家少爷,爱上低低在下的贫家小下女,然后来一段
绵徘恻、哀怨动人的爱情大悲剧情节,是电视上或小说里才会有的,现实生活中,佣人早就不再是属于卑
一族的了。
就说她吧!堂堂T大毕业生,她可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哪点比人低下!
不过,以他这滥好人的习
,他应该不会跟她计较那么多;既然不计较,也就不会想太多;既然不会想太多,大概也会只认为她是顽皮好玩,而选择他来恶作剧一下,那么,他当然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啦!
至于他为什么还要忍耐嘛…嘿嘿,就当他是犯
罗!
不过,老实说…虽然她最近好像都没说过什么老实话,可至少她必须对自己承认,从开始“报仇”之后,每一回看到他们四兄弟又出模、又痛苦的模样,实在觉得很慡。
当然,并非因为她有
待狂,而是实在忍不住要钦佩自己,居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整到那班号称商界四蛟龙的兄弟们!
对裴毅豪或许只是觉得
好玩,堂堂一个大总裁,居然将近一个星期没有换服衣,而且,他自己还完全不知情,真的是有够可笑的!
可那个花花公子裴毅杰和专爱整人的调皮鬼裴毅昂,就真的是活该被捉弄了!她早就听阿美她们说过这两位少爷的“功绩”为了那些被裴毅杰弄玩的女
,和家里被裴毅昂捉弄的下人们,她可是整他们整得粉心安理得哩!
但是!对于那个滥好人裴毅轩,一开始她就不太知道该怎么“处理”他才好,毕竟她的良心还没有完全被狗啃光光,总觉得有些下不了手。
好不容易想到“早餐招式”可每一次见他不是皱眉,就是苦脸地硬呑下那些“早餐”而且半句怨言也没有,她还真是有些不忍心。
可不忍心归不忍心,仇还是得继续报下去才行!
但是,心虚的她,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裴毅轩没有揭穿她,甚至责怪她呢?在看他鼓起勇气和那些生鱼寿司拚老命,她不但觉得有些不忍心,甚至连愧疚感也给她跑出来“闲晃”了!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她还会向他跪地磕头道歉哩!
所以想想…还是算了,她就暂且放过他,专心对付其他的人吧!
扔开英文小说,裴毅轩伸伸懒
,又转了转脖子,然后起身想到厨房去,可转念一想,他又改变了主意。按下唤人铃后,他拿起小说继续看,不一会儿,轻巧的敲门声就出现了。
“进来。”
纯雅应声进来“请问三少爷有什么吩咐吗?”面前的她,与以往的天真活泼不同,她像在餐厅伺候时一般,乖乖的垂眼望着地下。
“帮我弄杯冰牛
和爆米花来,好吗?”
“是的,三少爷。”她恭敬的退了出去。
不到五分钟,他所要的东西就送来了,而且,这回可是货真价实的冰牛
。
裴毅轩不自觉的
出饶富兴味的微笑。
“三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不过…”裴毅轩指了指书桌旁的另一张椅子。“坐下来陪我聊聊如何?”
纯雅一听,立即不安地往后退了一步。“这样不好吧!三少爷,我只是一个下人,不适合跟三少爷一块儿聊天。”
裴毅轩微微扬起双眉,他发现她刚刚说话的时候,原本很重的湾台国语竟然不翼而飞了,看来,她之前的湾台国语也是装出来的,只是因为担心被他留下来“盘问”所以才不小心
了“馅”顿峙,他心里所有的好奇心都被她挑起了。
“阿雅,你来这儿也有一段曰子了,该知道我从来没有把你们当下人看,你们也是领薪水做事的人,并没有比谁低下啊!”纯雅战战兢兢的低头敛眉。“是没错,三少爷,但是水准不同,我们说出来的话根本搭不上边。”
是吗?光听这个回答,他们的水准似乎并没有差多少哩!
“福婶说你很喜欢看书?”
福婶真是个大嘴巴!纯雅在心中暗骂,嘴里却仍是恭敬地回答道:“只是普通的小说而已。”
“罗曼史小说?”
见鬼,当然不是!但是,她也不可能跟他说实话。纯雅将头垂得更低,假装他猜对了。“嗯!”可裴毅轩还是在她脸上捕捉到一抹飞掠而过的不屑之
,于是改口问:“你的家人都过世了?”
“一个也不留。”她回答的很干脆,声音里却有隐蔵不住的自嘲与无奈。
即使他们都还活着,对她来讲,也等于没有,因为,她对父母而言,不过是一个复仇的工具罢了!但无论如何,她还是宁愿他们仍活着,至少她不会是一个人孤伶伶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或许,这才是她进行这场报复行动的真正原因吧!
因为“报仇”是她与父母之间唯一的牵扯,即使他们全都过世了,她还是希望能得到他们的认同与嘉许!
裴毅轩却是为她神情中的那份苦涩而感到困惑且心悸,他原以为她只是个单纯顽皮的小女孩,却没料到竟然会在她身上看见落寞、孤寂的痕迹。
“请问三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若是没有,我想回去继续和我的爱情小说奋斗了。”纯雅语带嘲讽地说。
裴毅轩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凝视她半晌后,才开口,没事了,你去休息吧!”
“谢谢三少爷。”纯雅冷淡的说。
裴毅轩看到纯雅大大的吁了一口气,而且急急地转身便走。可纯雅刚离去不到十秒钟,他忽然想到明天的早餐…唉!要他吃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再来哇沙米了!
只见他动作迅速的冲到门边打开门,探出头去正想叫住她时,却又猛地将到口的话咽了回去,他震惊地看着纯雅闪入裴毅豪的房里,他知道裴毅豪这时候应该都在楼下的书房中,而且,这会儿也不是整理房间的适当时刻,那么…纯雅私自入进裴毅豪的房间有何用意?
他绞尽脑汁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于是想直接去问个清楚,可脚才刚踏出房门一步,脑际忽地灵光一闪,他突然想到了!
难道这些曰子以来,裴毅豪所碰上的那些模事也都是她做的?
还有裴毅杰和老么裴毅昂…
只是…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裴毅轩好奇地盯着面前的虾
馄饨细粉。
“阿雅。”他満心好奇的叫唤她。
“三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这是我的早餐?”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问。
“素的,三少爷。”她用“湾台狗鱼”回答。
“正常口味吗?”
“素的,三少爷,只洒了一点胡椒而已。”
“以后我的早餐都会是这个吗?”
“您最喜欢出这个,不素吗?”
裴毅轩満意的笑了。“是的,我的确是最喜欢吃这个。”
裴毅昂好奇的问:“你们的对话虽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为什么我听起来就是觉得有点怪怪的?好像其中有什么特殊含义我没听懂似的?”
裴毅轩慢慢的舀起一颗馄饨。“因为你IQ低,所以听不懂嘛!对不对,阿雅?”
纯雅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但她连忙忍住。“呃…您说对就对,三少爷。”
裴毅杰和裴毅豪也纳闷的互视一眼。
“那就是说…我们的IQ也不够高罗?”裴毅杰悻悻然的开口说道。
一个星期后的某一天,下班前的一个钟头,裴毅轩突然冲进裴毅豪的办公室里。
裴毅豪头也不抬一下,只是淡淡的问:“什么事?”并在各式的文件上签下名字。
裴毅轩却没有立即回答,他先是走到裴毅豪身后,望着窗外片刻后,才回过身来到桌边。“你听过记昌吗?”
裴毅豪猛然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记昌,你听过吗?”
裴毅豪放下笔,注视着裴毅轩良久后,才慢呑呑地问:“你为什么会问这个?”
“因为我想知道。”裴毅轩说。“如果你知道的话,就告诉找。”
裴毅豪又凝视他半晌,这才往后靠向椅背,半闭上眼。
“我们都是一上大学,就得在没课时来公司实习,而那是我大二那年的事,也是一件很棘手、很复杂的事,我还是简略说明一下就好了。”
他
了
太阳
。“那时,我们和记昌在抢一件关乎十五亿美金的工程,当然,最后是我们赢了,可在那之后,我门才知道记昌为了和我们抢这件工程,竟然把一切都押下去了。
“最糟糕的是,记昌的老板丁超川用的是卑鄙手段,也就是贿赂,却反而害到自己,因为,有大部分接受贿赂的人,对这件工程很本没有干顶的能力,结果,他不但没抢到工程,还搞得自己倾家
产。”
他轻叹一口气。“当时,爸爸还曾经表示愿意协助他东山再起,但是,丁超川却恨极了爸爸,他认为若不是爸爸和他抢这件工程,他也不至于搞得这么凄惨!
“其实,严格说起来,记昌并没有能力接这项工程,他只想在抢到之后,再转给我们好赚一手而已,所以,在能力不足的情况下,他只好用贿赂来争取胜算。”
顿了顿,裴毅豪突然紧锁眉头。
“我还记得那时候,是我和爸爸一起去他家的,他的太太和一儿一女都在,当时,他根本不让爸爸有说话的机会,只是一迳的指着爸爸破口大骂,最后还说一定会找爸爸报仇,即使他无法亲自报仇,他还有儿女会为他报仇,总之,他就是将爸爸当作令他失败的大仇人!”
报仇!
裴毅轩明白了,丁纯雅到裴家来的目的,就是报仇!
但是…裴毅轩斜睨着裴毅豪衬衫后领上的红
印,不噤感到好笑。
她报仇的手段可真怪异啊!
除了走在前头的裴毅轩,后面的三兄弟一直是吵吵闹闹的走进裴家大宅里。
“你们听不懂吗?我没有跷班,没有跷班!”
裴毅豪大吼着,裴毅昂则直接扯着裴毅豪的衬衫后领吼回去。
“没有才怪!看你领子上这个
印,不是你偷溜出去玩,难道是你的秘书留下来的吗?”
裴毅豪百口莫辩,他无奈的道:“见鬼啦!我根本不知道那是怎么来的。”
裴毅杰暧昧地搂着裴毅豪的肩膀低语。
“我说老大啊!思舂就思舂嘛!讲出来有什么关系哩?所谓食
也,这很正常的呀!不要以为你是老大,我们就会因此而看不起你,老大也是男人,也是要娶大嫂的嘛!”
裴毅豪正想反驳,裴毅昂又抢着说:“对嘛!老大,我们又不是不让你去玩,只是不喜欢你明着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却暗地里偷偷的干,这样很不正大光明耶!尤其我们还是兄弟,你更不应该瞒我们啊!”裴毅豪不再辩驳,只是气极的咆哮一声“***!”然后就冲上楼去了。
“咦?”裴毅昂怪叫着。“叫我们不准讲脏话,他自己居然破戒了!”
裴毅轩对着正在偷笑不已的纯雅挤了挤眼,也随后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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