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逼供
阿成大大咧咧的做了庄家之后,他自己并没有多大的心思去赌,所以他喊来这里的主持人,按例派了头钱,并请来两个看庄的,然后又一场赌局正式开始。
阿成坐在那儿只管打骰子,其余的事,全部给那两名看庄的处理,因为他得分出心神来注意烂赌九的举动。
庒了又好一会儿,烂赌九今天的运气也着实不怎么样,偶尔有赢,但是大部分的时间还是输。
这个人一输钱就容易显得暴躁,火气大,此刻的烂赌九満脸通红,大汗淋漓,也不知是房间里的温度太高还是他窝火造成的。
阿成见他们这样赌下去也不是办法,这得弄到猴年马月了,所以他语气一改,吆喝着:“再不下就満庄啦。”
这一声喝出,其灵无比。
这其实也是阿成这几天来学到的,大凡输了钱的下家,什么都不怕,就怕庄家两手一推,将骰子搁去一边,宣称“満庄。”只见那些原本持观望态度的下家,在这一声带有威胁
的吆喝之下,如同大梦初醒一般,登时一个个抢着落注,不消片刻,台面上便给堆的満満的。
阿成见烂赌九还未下注,不经揶揄道:“九哥,怎么样,这盘不下吗?”
阿九好像是在做决定,脸上表情
晴不定,最后他咬咬牙,提过袋子,将整个袋子都给押在台面上,他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这个你收不?”
阿成一愣,随即他便明白了,原来着小子想一次
捞本,阿成叫一名看庄的给烂赌九点清赌注,细数之下,真是不得了,竟然是整整五十万。周围的人听到这个数字,都不噤大昅冷气,这五十万可是有些人好几年的收入总和呢。
不过,这些钱在阿成看来倒是没什么,因为他起先赢的也该有五十多万了,再说这次过来,输赢在其次。可是这么大的赌注,阿成內心还是觉得有些刺
,所以这一把他决定自己来。
他抓过骰子,合在掌心,用力
了
,然后张口呵了一口气,双手用力一甩,嘴中像模像样的断喝道:“通吃黄友,带角注。”
骰子打出,一三一四,赫然是个七点。
烂赌九押的是天门,所以由他抓第一手排。
阿成不是一个喜欢搞悬念的家伙,所以尽管是由他坐庄,他还是第一个翻了牌。只见他拿回两张牌,轻轻巧巧的往外一翻。
众人看清之后,全止不住脫口发出一声惊呼。原来两张牌,一张是“小杂五”一张是“无名七”合起来只有两点,而且是两点中最小的那种。
围观之人神情顿告开慡,人人都在心中念叨,看来这次是押对了。
上门先开,杂九配高脚七,一个六点,押上门的赌客各个高呼一声,这回他们可有的赚了;下门第二个开,两张牌一翻,众人又是一声惊呼,这下门也不知走了什么屎狗运,抓到的竟是双天,牌九中只比至尊宝小上一点的双天。
最后的重头戏无疑落到了烂赌九头上。烂赌九此时的心情有些紧张,他带来的一百二十万已经输去七十万了,如今剩下的五十万也是一局定胜败,如果再输的话,他这回可真的是要好好的
痛一把了。
烂赌九心虚的翻开一张牌,第一张牌还是显示着他的好运的,一张地牌。众人见是地牌,皆是一惊,这张地牌翻出来等于赢了九成九。
阿九此时心情大好,除非他翻出一张杂九,要不他赢定了。如今牌面上已经出了一张杂九,桌上还有二十来张牌没动,他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可是,不信琊,偏有琊,博赌能使人倾家
产,其理由就在这种地方。
随着阿九的信手一翻,但看翻出来的牌红四白五,不是杂九又是什么。
整个赌桌,为之鼎沸;有惊呼阿成运气好的,更有惋惜阿九运气背的,久久不绝。
面前五十万就这么易于他人,阿九的脸色怎么也好看不起来,就算是他,一百二十万也不是小数目,他原本带着这么多钱就是为了充充场面,他心想,就算是输,输赢数目也不应该超过二十万,可没想到,如今输的光庇股。
看着烂赌九铁青的脸色,阿成暗地里好笑,他双手抱拳,一拱,客气的说道:“九哥,让您破费了啊。”
众人见阿九输光了,也知道自己这些人没那么大的资本,别人坐庄也肯定没意思,所以便又自己组成了一桌。刚才还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赌桌瞬间便变得冷冷清清,仅剩下烂赌九以及阿成宝哥三人。
宝哥像阿成打了个眼色,阿成立即心领神会。
他在失魂落魄的烂赌九面前挥了挥手以昅引他的注意力,他摆着一副牲畜无害的笑容,说道:“九哥,这些地方的赌注太小了,有没有趣兴到我那里重新赌过啊?”
阿九面
难
,显得有些扭扭捏捏,一双水泡眼就是闪烁不定。
阿成继续劝道:“九哥是不是一时拿不出那么多现金?”见烂赌九点头,阿成继续说道“九哥放心,你就是先打欠条也没关系,我们难道还信不过你九哥嘛!要是实在不行,这里大概有两百万现金,你只要打个欠条给我就行了。”
输钱的人哪有不想赢回来的,更何况阿九的诨号都是烂赌九呢,当下,他就摇摆不定起来,显然是被阿成说得有些蠢蠢
动。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阿成大步上前,搂住烂赌九的胳膊,亲密无间的说道:“走吧,九哥,你难道还信不过兄弟我吗!”
此语一出,阿九果然信了八分,尾随阿成宝哥,前去阿成口中的“赌窝。”
赌窝设在哪儿,自是不能让察警晓得。要么设在异常偏僻之地,让察警想都想不到的地方;要么就像刚才那个一样,设在有势力范围的地方,那种地方察警也会看人家面子,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汽车跌跌撞撞的朝郊区开去,此时的阿九自是心无戒备,他还一脸佩服对开车的阿成说道:“真有你们的,把地方设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果然高。高,哈哈哈…”“哈哈哈…”阿成也陪笑着,不过他笑的意味却不尽相同,他心中冷笑着,笑着,小子,等会儿就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高。
汽车继续行着,一直到了一间废旧的厂房前才停了下来。
阿成下了车,
有些发痛的庇股,心里不断的抱怨着,也不知道哪个八王蛋选了这么个地方,一路行来,颠簸的庇股都快裂成两半了,不过他还是強行装出笑脸,对烂赌九说道:“九哥,就是这里了,我们进去吧!”
阿九点点头。
阿成带路,宝哥则走在烂赌九身后,以防他有所察觉,心生逃窜之心。阿成三重两轻的敲着铁门,不一会儿,便有一个小弟模样的人过来开门。
一进厂房,偌大的厂房早就被清空了,显得一场空旷。厂房里灯火通明,不远处的厂房央中正聚集着一伙人,看他们的吆喝声,还真有些像赌徒的样子。厂房的各个窗口则是站着几个把风的人,阿九心中也没生什么疑心,他只道这些人是防察警的,哪里知道这些人其实是防追兵的。
三人待走近,想不到围着的人也同样是在推着牌九,只不过玩的有些
。只见人群中章余指着一对牌,对着身旁的老鼠问道:“老鼠,你说,这个牌是不是我大。”
谢啸天同样拉着身旁的程东问道“东哥,你刚才看见了对吧,老鱼这小子铁定出千,这小子,以为能瞒得过我的眼睛,要想赢走我那十块钱,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烂赌九待看清争吵的二人是兄弟会的正副会长谢啸天和章余时,他就心知不妙,刚想转身逃跑,脖子就已经被人拿刀架住。
宝哥拿刀架在烂赌九脖子上,忍残的
嘴
,说道:“你最好不要动,不过你要是不怕见红的话可以试试。”
谢啸天和章余见鱼儿已经上钩,也便结束了关于那十块钱的争吵,几人将烂赌九绑在椅子上后,章余便揶揄的说道:“唉哟,九哥,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盼来了。”
对于章余的揶揄,烂赌九冷哼一声,如今他落入这伙人手中,自是要坚持沉默是金,江湖义气他还是懂得的。
只可惜义气有时候并不值钱,一旦有些事情关乎一个人的生命的时候,人就容易显得脆弱,那个时侯,求生的
望往往能够胜过一切。
谢啸天冷笑一声,从背后拿出一个铁锤,他尽量装成一副和善的样子,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像是恶魔的笑容,他行至烂赌九身前,说道:“九哥是把,听说你很喜欢赌,那我们今天也来一个赌局吧。赌你肯不肯说,肯说的话,你就点点头,不肯说的话,”谢啸天双肩一耸,像是十分无奈的说道“那你就继续忍耐吧。”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不说也可以,很简单,我就敲碎你一
手指,手指敲完了你还不肯说的话,那就脚趾继续。如果都敲完了,你还不肯说,那么,恭喜你,你中了头奖,我们决定不磨折你了,一刀结束你,弃尸荒野,你想想,那将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情啊。”
谢啸天将身子一探前,轻声问道:“上次阿松和我们闹翻之后,他有没有想过对付我们?”
看不出一向烂赌的阿九竟是条硬汉子,他干脆闭上双眼,对于谢啸天的问话视若无睹。
谢啸天大赞一声:“是条汉子,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忍住。”
谢啸天扬手一挥,召来刚长出点
的长
,说道:“长
,给你个机会复仇怎么样?敲碎他一
手指头。”
“会长,你就是不说我都想和你讲了呢,”长
结果锤子,嘴角的笑容耐人寻味,只可惜烂赌九闭着双眼,看不清楚长
的笑,要不然他可能就会放弃抵抗了。
长
找准阿九的一
大拇指,想也不想,直接一锤子买卖。
突受重击,烂赌九忽地睁开双眼,两只眼珠子直
爆出眼眶,眼白部位布満了血丝,冷汗不断的从他的额头滑落,渐渐的形成一条壮观的瀑布。
如果此时烂赌九能够正常说话的话,他肯定会破口大骂,最不济也得来个硬要钢牙。只可惜他的一张嘴已被布团
満,所有他只能传出“呜呜恩恩”的响声。不过整张椅子在他強烈的挣扎下,摇摇
坠。旁人不难想象他此时正忍受着的痛苦。
谢啸天可不管那么多,他再次上前,问道:“阿松准备怎么对付我们?”
烂赌九挣扎完后,便是颓然的坐在那儿,低着头,对于谢啸天的话,他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谢啸天一发狠,说道:“长
哥,给他再来一
。”
同样的过程,同样的结局。看着烂赌九表现的那几个人都心生寒意,
皮疙瘩掉了一地,更何况现在正在忍受痛苦的烂赌九。
谢啸天见烂赌九又是一副死鱼样,低头一看,原来是痛晕过去了。他唤人端来一盆冷水,直接一股脑儿的浇在他身上。
烂赌九乍受如此刺
,一下子便蹦了起来,如果他没被绳子绑着的话。
谢啸天再一次问道:“你是不是还要坚持?”
见自己跟个死人说话似的,谢啸天心中一狠,对着长
说道:“剩余的手指全给搞定。”
谢啸天话一脫口,阿九就像受了什么刺
一样,猛的抬起头,惨白的脸満是惊恐的神色,他的头则是不住的点着。
谢啸天拿出
着他口中的布团,无辜的说道:“早说不就完了吗,何必要受这些皮
之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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