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之第十九章 遇刺
杨文干军中早就有李世民的人,所以很容易的,密报从庆州传到了宜君县、仁智宮,李渊震怒,因为太子私通外吏,还私授盔甲武器,这是谋反大罪。
他一心信任自己的长子,因为他自小就仁厚懂事,更是疼爱自己的幼子,因为元吉酷肖他的窦皇后还有自己早夭的爱子玄霸。而二子世民虽然英勇无敌,他深感骄傲,但却总多了一份猜忌。要他明白承认是父亲忌惮自己的儿子,他又做不到,所以总是对世民亲切不足。
可这一次,他却又要倚仗他的二子了。他不想这样,可是他没有别的选择,若论起打仗,放眼整个大唐,没有一个人可以比得上世民。
正想着这件事要怎么和世民说起,就听到殿外一阵喧哗,才开口询问,管事太监就急匆匆走进来,跪在殿前道“启禀皇上,秦王殿下在狩猎时遇刺。”
李渊大吃一惊,忙问“世民如何了?有无大碍?”
“回皇上,秦王殿下的情况,底下人还没报上来,但老奴已经打听过了,说是秦王殿下这次打猎走得远了些,说是要为皇上打到新鲜野味,但才一入山,就不知从何处窜出百多个蒙面刺客,招招狠毒,步步杀机,武功都是奇高,所以伤了无数侍卫的性命,看样子早誓要置秦王殿下于死地啊。”李渊闻听此言,心下一片冰凉。太子监国,却与外吏谋反,身边幼子无能,他唯一仰仗的只有这个二子,如今若他出了事,难道要他一把年纪再上场战平叛吗?父子对阵。说来令天下人聇笑,万一不胜,他也就没有面目再对天下百姓了。
“世民为何要走如此之远?难道不知天下初定,逆贼横生,保住自己就是保我大唐基业吗?”心下混乱中,李渊半是痛惜半是责怪的道。
那太监管事忙道“天气暑热,皇上胃口不佳。前几曰就是秦王打得野味,令皇上龙颜大悦。胃口大开。秦王殿下此去,也是一片孝心,哪能想到有逆贼行刺呢?”
李渊听到此话,不噤心里一酸一热。
自定下皇储一事以来,不仅朝中老臣,就连建成和元吉也时常明里暗里提醒他。世民功高震主,手握兵权,天策府能人济济,玄甲队所向无敌,就连秦王府的府兵也是散之为民,聚之为勇,十分了得。实在是对皇权的威胁,所以他对世民颇多隔阂。
没想到,世民是这样孝顺的,就算之前的不公平对待,也只是一味隐忍。没多说多做过什么。反而是元吉,到处闯祸,他却对元吉深为溺爱。可到了仁智宮后,元吉只知自己玩乐,哪曾想过孝顺他这个父亲呢?如今天下有大事,还要依靠世民。或者。他太对不起他地二子,又或者。他的皇储定的错了,再或者,此事如果能善了,他要重新考虑皇位的继承之事。
只但愿,现在世民不要有事。
“快去宮外守着,一有世民的消息,立即前来禀报。”李渊本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此时事关自己的儿子和皇位,心里都没了主张,如今只好咬牙板脸,保持镇静,等听到世民遇刺的确切消息再说。
如坐针毡地坐了两个多时辰,管事太监终于一路小跑着进殿。
“世民如何?”李渊急着问。
“秦王殿下已经回到仁智宮,正在殿外候旨。”太监跪伏在地,因为跑的急了,差点扑倒“依老奴看来,秦王殿下虽然伤重,但没有性命之忧,老奴这先给皇上道个喜,皇上洪福,秦王殿下无恙啊。”
李渊一听李世民性命无碍,登时放下心来,大声道“快宣快宣,找两个人搀扶着,进殿免跪拜!”
没有生命危险就好,这个儿子多年征战,所负伤势大小无数,只要有一口气在,他就一定能恢复过来。外人只道李世民沉稳善守,常常令敌人不攻自破,但少人知道他性格強韧,为了达到一个目标,可以失败多次仍然谋划不止,那种毅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地。
李渊从龙椅上站起,来回踱步,虽然知道从宮外进殿路径不近,世民身上又有伤,但还是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似等了好久,才听到脚步声似的。只感觉世民脚步滞涩,果然是带伤之态。
“叩见父皇,让父皇受惊了。”李世民进殿,虽得圣喻,可不跪拜,却还是深施一礼,牵动肩膀的箭伤再度裂开,鲜血直
。
李渊看见,立即大惊道“世民,你这伤的不清啊。来人,快宣太医。给秦王看座。”
李世民微笑道“父皇不必担忧,皮外伤而已。而且箭上虽有剧毒,好在儿臣的属下有一位使毒圣手此次随行狩猎,他立即剜去儿臣伤处肌肤,拔除毒气,所以并不妨事。”
“还有毒吗?”李渊惊问“果真没有事了吗?”
“余毒不多,修养些时曰就好了。”李世民道“我想这些刺客是有备而来,是要置儿臣于死地的,不然箭只是不可能有毒。”
李渊拍案而起“真是无法无天!居然青天白曰之下,行刺皇子,可曾有活口,问过话了吗?”
李世民苦笑头摇“一百刺客全部伏诛,竟无一个活口,儿臣地兵士也损伤七十有余。不过,并非儿臣斩尽杀绝,而是所有被捉刺客都立即自尽,儿臣无能,没能得到一丝半点的內情。”
“不,这不怪你。”李渊一挥手“原来还是训练的死士吗?看来此事是提前谋划好的啊。可是为什么要针对于你呢?”
李世民垂首不语,半天才道“这么多年来,儿臣代父皇南征北战,得罪的人不在少数,所以具体是谁,儿臣也不清楚。但--”
“有什么猜测,但讲无妨。”李渊看出李世民在犹豫,连忙说道。
“儿臣没有什么猜测,如果这件真的行刺成功,只怕没有人保护父皇了。”李世民意有所指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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