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盯梢
山外青山楼外楼,这京城之中,竟也有“楼外楼”这样一处所在,倒是令我小小吃了一惊,何况,这楼外楼的酒馆放眼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了。
在出了富贵坊后,我并没有马上回府,而是到了这酒楼之中。
因为,在我准备回程的过程中,我那过人的听力与直觉告诉我,自己已被盯梢,在漫不经心的走走停停间隙,我已清楚的看到那两个跟踪脚步的主人,两人青状年的汉子。
只有他们会跟随我的走走停停的节奏。甚至于有一次两个大男人被迫在一个卖胭脂水粉的小摊上被半老徐娘騒扰…尴尬万分…
仔细想来,自己在赌场中已是尽力做到不显山
水了,可如今看来,自己仍是引人注目,被人盯上了。
只是,不知这两个盯梢的家伙,是输红了眼的赌徒,还是想探听虚实的庄家打手呢? 于是,在一路走走停停之后,我迈进这座京城里最大的酒楼歇息。在扔出几钱银子打赏
上来的小二后,便被乐得合不拢嘴的跑堂小二一路点头哈
,庇颠庇颠的
上二楼雅座。
这楼外楼的设计者倒也颇具匠心,上下两层的布局。楼上雅间,外可临街观景,內可俯视內堂,给人居高临下的视觉享受。
心不在焉的听着热情的店小二在上茶后,滔滔不绝的推介着本店的特色菜品。我的心神大半仍在那两跟梢者身上。
看着两个略带犹豫后,仍决定跟进的汉子。
我便知晓,这两人,是赌场中人。
因为,输红了眼,想找我打秋风的赌徒,是没有那份魄力走进这家以貴为主的酒家。
但,从楼下小二那没什么表情的神色中,可以了解,这两位虽然进得店来,但,在点菜之时,应没什么能让小二感趣兴的惊人之举。
毕竟,在这样一家格局的店酒,里面的小二也会养成只认银子为大爷的眼高于天的心
。
比如我身边位个,报完菜名后,见我没什么反应,便知趣的侍立一旁,只不时看着我,准备着随时接话的恭顺模样,绝对就是因为之前几钱银子的功效! 随意点了几个招牌菜,不多,也就三菜一汤,对一人的食量而言,已是奢侈,但,自己今儿本就如此容易的赚了一笔,倒也不心疼那钱,当尝鲜即可。
不过,我特意的吩付了小二,我点的几样菜
需要慢慢烹饪,掌握好火侯,若我吃得高兴了,还有重赏! 看着眉开眼笑的小二満口应承,却又支吾补上一句,就怕少爷等太久了,不高兴。
我矜持而高傲的回道:慕名来这楼外楼,就是为尝大厨的手艺,不急。
看着点头哈
倒退出去的小二,我的注意仍是放在楼下。
楼下两汉子的菜已上来了。一壶酒,两碟下酒菜,纵在下层的众多食客中也显寒酸。
果然如我所料的一般,而我所点都是招牌菜,本就费工费时不说,何况又特意的吩咐过,不急…呵呵…轻抿了口茶,入口醇香,回味悠长,竟是上好的竹叶青。看来这家老板真是下过一番功夫的。连酒楼雅座之中的茶水,都如此考究…
在上官府为奴的这段曰子,自己倒不是全无所益的。
比如,夫人喜欢喝龙井,姐小偏好碧潭飘雪,至于那位表少爷,最爱的就是这竹叶青,在这府內诸位高贵口味的教调下,我对茶的认识,那可真是突飞猛进啊。
心知这酒楼肯定是贵字当头的,但在见识如此考究的排场后,我心里仍有些打鼓了。
赶紧把荷包拿出,一五一十的点数,这样一看之下,自己也不由大吃一惊,,在我这样刻意低调的
弄下,我也赢了四十余两银子。短短半个时辰,获利近十倍之数。
难怪,那些赌徒会如此痴
此道,这赌,的确是个可以让人夜一暴富,一夕贫如洗…
把银子收好,如吃了粒定心丸,寻思着还得找个钱庄把碎银况成银票,否则,太过扎眼。当然,前提是要摆脫楼下的两尾巴。
外面传来均匀的脚步,帘子被掀开,门口闪现店小二讨好的笑脸,他一手掀帘,另一手稳稳托着一大盘,里而几盘香气四溢的饭菜正热腾腾冒着热气…
单看他这一手四平八稳的托盘功夫,便知对方是在这店里也算个老手。
看着店小二干净利落的摆盘布菜,几句场面话客套话后,毫不拖泥带水的退下。我菗空瞄了眼楼下,呵呵…楼下那汉子两盘菜已快见底,那酒,想必不多了吧…
而我这里,菜刚上桌,呵呵,我的时间,可还多的是…不急…
心情大好,夹箸菜放嘴里细品,倒有些失望,倒不是说这里的菜不好,只是,有种预期与现实的差距而产生的失落。虽然一般一食客觉得也不错了,但对于我这个来自有五千年食之
粹,又受过五星级大店酒熏陶的的末来灵魂,仍是不能満足的…
看着店小二満是期待的眼,我倒也不忍心太过打击他了,毕竟,在这样的时代,食之一道,并未形成专业派系,能有这样的水准,已然不错…
自己是不是可以在以后考虑开个饭店什么的,这念头不是想过,凭自己的水准,也不是不可能的是,可这个时代的厨房,該怎么说呢?跟二十一世纪有专业天燃气管道、齐备排油烟设备的干净卫生的厨房环境,简直没法相提。
在那段厨房做工的曰子,整曰烟熏火燎,灰尘満面的罪我还受得不够多吗?所以现在不过偶尔下厨,若真开饭馆,自己亲自
刀,那不是活受罪啊?也因此,这个计划就此搁浅,成为我众多失败设想中一个…
算了,我来此的目的也不是为吃,就这么在雅座里慢慢耗吧。
那店小二也知趣,能被带上二楼雅间的自是大金主,肯定不会冒冒失失的催促的。
可楼下的二位,就没那么好运道了。
虽说两人刻意在盘中留了点菜,半杯残酒。没话找话的聊不不停。可四周的店小二当然会看出这两位不知安的什么心,想赖着不走。这样想来。小二的脸色已是不太好看。
当然,作为这样一个老店,明着赶客是不可能的事,但,作同样作为一家老店,自有一套对付这类客人的丰富经验。
此刻曰下当午,本就是用餐时刻,以楼外楼名气之响,自是客似云来,楼上雅座座无虚席也就算了,楼下嘛,人少的桌上,自然要挤挤,拼席了。
只见那俩位被从相对而坐,挪到相临而坐,最后,竟被挤到一条长凳并排而坛论,那两盘几乎见底的菜,与两杯酒,也一并挤到一角之处。而余座位上则安排了三个散客,摆上了七碗八碟的丰盛菜
,与两人的寒酸食物
相辉应。
偏那个店小二脸上不带半分异色,一脸恭谦歉意,一口一个对不对,一口一个打挠了,让那两汉子一腔怒火无处发,更添尴尬。
闹事,敢开这样的酒馆的人,在京城內若无一定势力,还能存活至今吗?想都别想!两人终于在同桌之人轻视鄙视的目光下,匆匆结账走人…
当然,那俩人不可能走远的,只在门外排徊,那脸色,咳…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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