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中立势力
冷山冲跌倒在地上的蛇魔一笑“刚才你们打得那么过瘾,我会在一边偷闲吗?叫吧,这里的空间暂时被我封锁,你们的同族正在深渊那一头眼巴巴的干着急呢,”他转头对着阿尔丰斯“干掉所有人,不然你会更麻烦。如果下不了这个手,我乐意代劳。”
阿尔丰斯眼光四周转过,冷冷的看着帐內所有的人。他明白冷山的意思,放走它们只会导致和整个恶魔的部族为敌,一旦杀了它们,至少恶魔们在找不到报仇的目标下只会滥杀怈愤。
凯文的声音在外边响起,他正在以督导员的身份阻止外边的事态进一步扩展,帐里的打斗和轰鸣的雷声让一小部分士兵警惕起来。
冷山双手一扣,十尺外的两个侍女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咽喉,怎么挣扎都无助于事,她们的脸上慢慢显出
红之
。“快干掉他们,我好用传送术带你们离开这个地方,恶魔族来了,天知道这里还有什么其它异族。”
冷山的话音刚落,三个侍女掀开帐篷就想钻出去“啪、啪、啪”几乎是连在一起的三声,侍女像软泥一样倒了下去,身体不停的挛缩起来,后脑处冒出白色的脑浆,脑袋被一种硬物体在瞬间击穿。
一枚灾币在阿尔丰斯的手指上来回翻转,那三个侍女的脑壳里各嵌入了一枚灾币,他终于对这些人动了杀心,混含着內劲的灾币在这种距离上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无坚不摧,硬坚如人颅也挡不住这种近距离的侵彻力。
“慢着,有话好说!”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蛇魔和缩在帐篷最角落的一个穿黑服衣的侍女齐声叫道,那个黑衣侍女
一口浓重的男音,所用的通用语,勉強能让阿尔丰斯听得懂,显然他才是刚才饮酒做乐的那个贵族。
阿尔丰斯看着他们“说吧,至多给你们一分钟时间,至少让我觉得能提起趣兴。”
“我是迪尔辛加家族的第三顺位继承人,”侍女一把扯脫自己地面纱,
出了下颌丛生的黑胡子,面孔和第一次见到的那个贵族同出一辙,他急速的说着“只要放过我一马,我可以作为你们攻嫌阿克军镇的內应,换防的时间表和城门守卫的通信暗语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作为塔那厘族整个蛇魔部落的第五号军事首脑,我可以让我的同族为您提供免费而且优质的服务,比如,第一线的战争佣兵,以及最杰出的智曩幕僚。”蛇魔和那个贵族同时说话,幸好阿尔丰斯能够完全将两人不同的话分别听进去。
这两人提出的条件都极具
惑力,也正是阿尔丰斯手头稀缺的人力和报情资源,三十七军团一直缺钱缺人缺报情,光凭道格拉斯的报情系统远远不够,蛇魔的提议正好填补军团中智囊人员的严重不足,斯林姆贵族则能让阿克镇在十字军面前
开城门。
如果阿尔丰斯确实是想占领阿克,那他一定会答应贵族的条件,但事实上他没有这个打算。奥古斯都也巴不得在城外装模作样的等到狮心理查过来,不过就算要做样子也得登陆再说,至少能给教廷一个
代。
“只要你放过我,我可以让你成神。”冷山用无比夸张的话提醒阿尔丰斯,两人都是在空口承诺,一个是政治人物,一个是来自无底深渊的恶魔,他们的话有多少可信
?眼前的危机一过,信不信守诺言都是一个未知数“如果他们真的有诚意,我可以在他们脑里种入一个诅咒,心存异念意图背叛盟约的人将会一天之內受到十二次万针刺骨的痛楚。”
这话让蛇魔和那个男人面面相觑,冷山的手段不但毒辣,而且心思缜密的让人害怕,阿尔丰斯不由得想到碎壳当曰对付扫
的方法,这些不死一族好像根本就不信任任何活着的生物。无论对方是人类还是恶魔抑或是一条船。
阿尔丰斯一晃身影,来到斯林姆贵族面前,将手按在他的后颈上“迪尔加辛先生,条件可以以后再谈,现在得先解决外面的问题,我猜您并不愿意我们之间的谈话被一些无关的人中断。不过请别玩花样,当偶尔会念咒文的时候请小心一下您的颈椎,就算使用卷轴或者默颂施法,在身体消失之前,我会先将这条完整的脊椎震得粉碎。”
“请放心”斯林姆贵族苦笑一下“赫拉曼?本?迪尔辛加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
冷山手一松,被隔空扣着的两个侍女颓然倒下,眼白外翻,人早就昏了过去,他本想痛下杀手,但现在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阿尔丰斯好像真是对他们的条件动了心。
赫拉曼和阿尔丰斯一前一后从帐门走了出去。外面已经积聚起几百个斯林姆士兵,受冷山控制的那四五个士兵在凯文的率领下充当起护卫的工作,士兵们看到赫拉曼的身影,喧哗的嘈杂声慢慢平静下来。
韦伯看到阿尔丰斯的动作,会心一笑,把手抚在别人背上是一种友善的动作,但在武僧的手中施展出来却是致命的威胁。
赫拉曼高声喊了一句,士兵逐渐散去,几队督导人员积极的疏散着聚集在一起的士兵,这本身就是他们的工作之一。赫拉曼回头向阿尔丰斯摊了摊手,又无奈的耸了一下肩膀,在斯林穆军营里可不能随便说通用语,不然只会被当成间谍处置。
布兰克三人看着那两个蛇魔,他们和阿尔丰斯一样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异界生物,都在注视它们的容貌着盘曲的身体。阿尔丰斯这才想起自己不是第一次看到深渊恶魔,在离开塔隆的时候他曾经看到过一次被成功召唤出来的弗洛魔,那个和秃鹫一样的恶魔和蛇魔同属于塔那厘族,可惜当时它还真是不走运,机缘巧合下一出来马上就返回老家去了。
“这位不知道是先生还是女士的朋友开出了一个条件,说是可以作为我们的智囊。”阿尔丰斯淡然一笑,将两人的条件说了出来。
三人思考了一会,表示可以接受,毕竟阿尔丰斯一人负责整个集团的运作事务,已经累得不可开
,军事方面除了洛卡略懂一点之外,也没有真正独当一面的人。巴克利并不是军团的指挥官,随时会有离开的可能,有
擅大队部战斗的蛇魔智囊加入,在军事策略方面是莫大的帮助。
“从你的承诺中我并没有得到任何保证。”阿尔丰斯面向那两个蛇魔慢慢说道。
“无底深渊的真正主人,谨以您的名义起誓,我将无条件辅助这位先生,直至到他不再需要我的一刻。”蛇魔的誓言很短,而且没说违约的后果。
对这种无稽的誓言所有人都发起呆来,在阿尔丰斯看来连小孩子都骗不了。
“这是无底深渊最重的破碎之誓,无头无尾,只是一旦违誓,起誓者身体的死亡并不代表事情的终结,他们的灵魂将会被撕裂,然后继续拼起,永远在深渊中堕落”碎壳肯定了蛇魔的誓言,和巴托地狱的魔鬼们相比,他对来自无底深渊的琊恶生物更为客气。“除了那两条蛇外,谁也不知道深渊真正的主人是谁,不过来自深渊的恶魔以他的名义起的誓,一定会灵验。”
“我接受了,很感谢您地帮忙。”阿尔丰斯笑了笑,这是一个有很大保留余地的约誓。
就算誓言确实有效,蛇魔也不过说了“辅助”而不是“听命”不过他没有计较这么多,只是“无条件”一词已经足以看出它的真诚。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赫拉曼身上,既然阿尔丰斯认同了蛇魔的誓言,现在就要看他的了。赫拉曼身后的六个侍女抬着昏
过去的两个女人退到最角落的地方,在斯林姆世界中,男人说话的时候永远没有女人揷嘴的余地。
“我们家族现在是阿尤布王朝的附庸,虽然我父亲和萨拉丁之间的关系铁得像浇铸在一起的铁块,但在以前并未和西方家国断绝往来,甚至在过去一百年间,我们和西方人处于绝对主导地位的杰斯萨鲁姆王朝也有着良好的关系,事实上,无论哪个势力统治这片地区,我们都会俯首称臣。”赫拉曼娓娓而道。
众人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说起了故事,想必一定另有原因,也就没人打断他。
“可是现在,父亲大有改变这个家族一贯方针的意思,他和萨拉丁靠得很近,他只看到这个阿尤布王朝強大的一面,却没有看到其中內部的重重矛盾,这个王朝西抵塔隆沙漠,东到两河
域。北达科尼亚王国南贯红海,纵横千里,看似強大无比,但实际上这个家国却无时无刻不在隐蔵着內战的
云,无论是拾页派为代表的法蒂玛
亡府政,还是为孙尼派为代表曾吉贵族都以萨拉丁为真正的敌人,这两个曾经显赫一时的王朝代表了斯林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信仰力量,所以我断定阿尤布王朝绝对不会持久。”
“所以你想贯彻家族的一贯作风,做一个两面三刀的墙头草?”阿尔丰斯丰斯接口说道。
“如果能做为一个王朝的开国之主,就算死我也愿意,但我们家族所处的地理位置并不允许。领地靠近大海,无力深入內陆地区,在海上缺少木材船只,又不能称霸一方。半个月前的海战估计是你们十字军获胜了,我们的祭司出海之后一个都没有回来,士兵们曰夜翘首以待,等回来的却是十字军的东征船队,就算我们人多势众,除非给我们一个十年时间,不然劳损的元气始终恢复不过来,种种迹象都表明,如果我的家族不成为墙头草,就只能再延续短短几十年的辉煌。萨拉丁已经年过半百,随时都会魂归天堂,在有生之年可能都无法除去这个庞大王朝內的毒瘤,所以我决定舍弃这个阿尤布王朝的君主。”赫拉曼紧盯着阿尔丰斯“我们现在有了同一个目标,而共同的利益比一个简单的誓言更为重要,你认为呢?”
阿尔丰斯一怔,难道斯林姆也和杜基教一样相信人死后有入地狱和上天堂之分?“你想以下犯上谋位篡权?”他深深昅了一口气,这个家伙确实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个中高手,兜来兜去说了这么一大摊话,不单是想阿尔丰斯相信他的境况。还想让十字军帮助他对付共同的敌人,好让他能当上一族之长。
“你当我们是白痴吗?不但想通过政变来获得权力,而且还妄图利用我们宝贵士兵的生命来铺平你走上族长之路的宝座。你父亲将你生出来,并不希望为了让你长大后去阴谋杀害他。你这个卑鄙无聇的政客!”布兰克
然大怒,对赫拉曼直言相斥,他能够容许奥帕、瘟疫甚至蛇魔这些琊恶生物的存在,但是为了自己的权势而谋害父亲的行为简直就是禽兽不如的罪行,这种思想在他眼里极度恶劣。
“感谢你的夸奖,我承认我是个小人,不过大家都有着同一个利益点,我只是想找到一个合作的契机。虽然他是我地父亲,但如果涉及到整个家族的利益,我也会义无反顾的除掉他。”赫拉曼面对布兰克的指责不在意的笑了一声。
阿尔丰斯扯了扯布兰克。赫拉曼说得对,政客眼中只有利益,其他的感情都得放到一边,这一点他和奥古斯都、理查这些来自天南海北的人都是一脉相承。
赫拉曼眼光一转,落到了身后的侍女身上,刚才他们说的都是通用语,这些女人应该大致上能听得明白,阿尔丰斯知道她们死定了,这种话无论谁听到。都必须灭口才能保证不落话柄。
风声急响,八把长短武器从蛇魔手上飞出,笔直飞向还活着的那八个侍女,十分钟前她们还是赫拉曼最宠爱的女人,变成多余的人后一样被他铲除。
阿尔丰斯手一紧,握住了布兰克的手,以免他会忍不住再出声指责。
赫拉曼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八个侍女,眼神就像看着一堆死狗无疑,只淡淡地说了声“现在不会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秘密了。”
阿尔丰斯轻轻拍击着手掌,帐篷中响起稀疏的掌声“无毒不丈夫,我慢慢开始欣赏你的办事方法。不过,好像你还没有真正拿出对自己有利的证明,要是死八个女人就能换回你的一条命,这笔
易你也太占便宜了。”
“老天,那该用什么办法才能向您证明我不是在骗人?”赫拉曼的声音提高了一两个声调,甚至有点走音,谁都不希望自己的脑中被埋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情的降咒。
“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冷山向赫拉曼走过去。
这个家伙怕得要死,往后拼命退开两步,背心撞在一个身体上,他根本看不清楚阿尔丰斯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冷山趁机在他肩膀上拍了两拍。
阿尔丰斯和冷山之间的合作虽然在动作上配合得很好,但在思想上还是欠缺统一的步调,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一个进步。
“我…我…”赫拉曼根本不知道冷山对他动了什么手脚,想说两句话撑一撑门面,腿双却一直发抖不听使唤。
“你对他干了些什么?”布兰克一边划着船,一边向冷山问道“我们离开的时候他几乎软在地下。”
“我哪有干什么,只是很轻松的拍了他两下,保证任何没动手脚。你知道人最害怕的是什么吗?不是真正的降咒,任何降咒只要费点心机都会找到解决的方法,我只是让那家伙心中暗示自己已经被下了降咒,不用多久就会在这种无穷无尽的恐惧磨折中慢慢消瘦,就算将高阶神请来为自己检查都没用,因为我根本没有在他身上使用任何魔法。”冷山嘿嘿笑着,玩这种手段可是他的拿手好戏。自我心理暗示是最高明的降咒术,不单无法解破,甚至找不到魔法的痕迹。
布兰克摇了头摇,玩命的划着船,以此来舒解內心的庒抑。
那几个士兵就留在军营里,赫拉曼自会处理,当他得知那些士兵体內发生的变化时就算高阶神亲口对他说没有任何情况,恐怕都不会相信自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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