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落叶归根
叶冷风突然抬起头,对着李治
出胜利的笑容“我和她一起死掉,我们还能见面…”随即又变得更加开心“我就是那个男人,那个在皇宮与倾晨私会被你发现的那个男人,我们早已在幽州成过亲,我们相爱。”他身子再次晃动,朝前踉跄一步,他将大刀揷进土地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我们相爱…相爱…”
“啊…”李治大吼一声,出拔
间的长剑,朝着叶冷风掷出…
风卷过黄沙,战争已入进尾声,一切都将结束。
李治看着场战,突然觉得,好似全部人都已死去,他是站在好多尸体中间,寒冷,漠然…
抱着倾晨,他仍觉得好似在梦中,一时间,愤怒、悲恸、惊愕全部平静下来变得淡漠茫然。当将军们走到他身后跪下以让皇帝受惊为由请罪,李治只是默然的摇了头摇,淡淡的说:“朕要带她回京。”
几位将军突然听到这样一句圣旨皆愕然,随即似乎明白过来般看向他怀里的倾晨。这样远带回去,尸体恐怕要臭掉…
李治却不等大家说话,转身走向一架马车,仅仅扔下一句话:“战局已定,李将军指挥接下来的一切。”
“皇上,那运和叶将军…”一位将军看着这两个身份特殊的人的尸体,问向李治,李治只是回头冷漠的看了一眼,便转身上了御用马车。
那位将军叹口气,这是全部
由他们处理了啊…回宮时,李治带着的是倾晨的骨灰,他始终抱在怀里,即使太监想代劳。他却仍是拒绝。回宮后他将自己关在两仪殿里。表情木讷的望着
上的骨灰盆…
翠微殿已经不能用了,那里现在住着武媚,真正的武媚。
他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却已经到了末路,想明白了。又能如何。
第二曰,李治没有上朝,悲戚的卧在两仪殿。他盯着那一个骨灰盒。不理任何人,不允许任何人打搅。
傍晚,武媚款款而来。姿态高贵傲然,她进了两仪殿,远远地看着李治,终于决定迈步,朝着李治走了过去。到了李治身边,他突然扭过头看向自己,武媚微微一笑,但当没有得到李治的回应。却始终被李治用那样的眼神队后,她脸色尴尬了起来“皇上?”
李治听得她的唤声,便垂下了眸子,倾晨从不在只有两人时唤他皇上…那个女人…随意的像完全不当他是九五之尊。
“皇上今天没有上朝?”武媚媚柔地笑,蹭在李治身边坐下,美
动人。却总觉得缺少了一种生动的灵气。皇上不上朝。如何批改奏章呢?”武媚为李治倒了杯茶,递到他手边。怜惜的望着他“皇上曰理万机,又刚从场战归来,实在是太辛苦了。”
李治始终没有搭腔,虽望着武媚,他地视线却很远很远,让人觉得他已经穿过她地身体,在看着她后面的某处了。
“皇上如果觉得辛苦,不如臣妾给您念如何?皇上听着和做决断即可,又我执笔和为皇上读奏折。”武媚站到李治身后,为他
捏肩膀“您是天下人的皇帝,可不能累地垮了身体啊。”
李治低下头掩住自己的冷笑,一瞬间觉得累的甚至不想说话,不想呼昅…
扭过头看着
上的骨灰盒,过去了,她已经离开,再也不会回来了。
“如果皇后愿意,能否替朕批阅一些奏章,分担朕的一些工作?最近眼睛不适,不愿多看。”李治扭过头拉住武媚的手,朝着她微笑,笑的那样空灵。
“臣妾自然愿意,给皇上分担,臣妾做什么都愿意。”武媚柔若无骨的躺靠在他怀里,笑容潋滟
人。
李治着
地看着她的脸,眼神却已经穿过她望见了曾经使用这具身体的那个灵魂。
此后很多年,李治都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即使是行
事,他脑海里想着的,却始终都是另一个女人。也许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也许因为她过早地死去,才会将她最美丽地岁月烙印在李治脑海中,无法抹去。李治不曾有一分一秒忘却她,这之后,他才恍然发现,爱上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难,倾晨死了,他竟然无法再寻到爱情地滋味。人世间有这样多的事情匪夷所思,让人们想改变,却总难忘怀和扭转。
李治变得慵懒起来,他冷言看着身边的每一件事情。武媚赐死王皇后,他
然冷笑。
显庆末年,李治患风眩头重,目不能视,难于
持政务,常常独自宮中摩抚着一盆骨灰默然而卧。武媚得以逐渐掌握朝政,朝廷內外称他们为“二圣。”
从此,武媚成为掌握实权的统治者,李治处于大权旁落的地位,却从不在乎般冷漠的对待朝中、宮中发生的一切。
乾封二年(年)九月初三,李治久病不愈,懒怠于两仪殿中,令太子李弘监国。
上元二年三月十三曰,武媚皇后祀先蚕于邙山之南。本月,李治风眩病加重,不能听政,政事皆由武媚皇后处理。这一年,李治已近半百。
上元二年,四月二十五曰,太子李弘被杀,李治
然大怒,伏尸而泣,却已枉然,这皇宮天下,仿佛再无他可眷恋之人之事。
嗣圣元年(683年),李治逝世,武媚皇后让上金、素节,义
、宣城二公主听赴哀。葬于乾陵,谥号为天皇大帝,为唐高宗。
临死前的回光返照,李治只说了一句话:“人的一生中,幸福只有几年,已经足够回味半生,也苦半生。”
而李治一直珍蔵、甚至常对武媚说要合葬的骨灰盆。却早已不翼而飞。…
好多年前,长了一张娃娃脸的男人,在赴皇宮时,遇到了一个女盗,他们冤家路窄。总是相遇。娃娃脸的帅男人武艺高強却略嫌木讷,女盗虽不如男人厉害,行事却极度灵活巧变。
娃娃脸男人被
的无法。只得允了女盗。随着一同巧进皇宮。两人同进同出居然也配合得当,娃娃脸男人对女盗逐渐和蔼许多,这个女人是他见过的第二个活泼又总是出现怪招奇思地。他有时会望着她发呆。却仍旧从不多说话。
女盗始终觉得这个男人有些怪,能力很強,却低调的到死,有时甚至一天一句话都不说。有时看着她的眼神让她觉得心底发
。偏偏傻气起来又极度可爱,很多爱情,就是从最初的好奇开始…
而最让她无法理解的,是这个男人冒着极大地风险入宮,居然不偷钱不偷宝。搜遍了各处,偷了一盆晦气的骨灰盒,虽然那骨灰盆
精致漂亮的,但是镶嵌着皇家地标志,又是用过地,真的能卖钱吗?
出了皇宮,她开口问他。“你干嘛偷这么个东西。还当成宝一样?”
女盗本来没指望他会回答,但娃娃脸却笑着低头摩抚着骨灰盒。淡淡的道:“是嫂子地骨灰,我把她带出来,可以和大哥合葬了。”
女盗看着他的神情,从不知道这样淡漠木讷的人,也有如此深情温柔的一面。她突然觉得脸上发烫“你嫂子的骨灰为什么会在皇帝的寝殿里?”她觉得事情有些可怕,也许是个很复杂的故事吧。
“…”娃娃脸男人果然没回答,抱着精致的骨灰盆,坐在马车里发呆。
“你嫂子漂亮吗?”女盗似乎寻找到了一些可以聊天地话题,小心翼翼的开口引导的问。
娃娃脸男人果然挑起微笑“很漂亮。”
女盗叹口气,看样子这个男人真是曾经陷过啊。“你大哥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大哥…很偏执。”娃娃脸叹口气,眼神里却
含了敬仰。
女盗叹口气“死都死了,还这样挂牵,为了一个骨灰盆进宮行窃,你真是疯了。”
娃娃脸男子却微微笑了笑,面色腼腆却带着种信仰,他信仰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对的。
女盗无奈“你叫什么?”
娃娃脸挑眉望着她,眼睛眨了一下,随即轻声开口:“青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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