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事后不久,纪访莲三人听说冷岳机飞失事死了,三人都感到无限感慨。 哪知道冷岳大难不死,飘到“玄海”附近的海域,被出海捕鱼的夏侯良所救,进而和夏侯良的独生女相识而入赘,他刻意埋蔵过去,改名为夏侯岳。婚后不久,夏侯父女便双双过世,夏侯岳则顺理成章的成了“玄海帝国”的子民。
之后,他凭着不懈的努力和才能,被红门延揽入阁,加入帮会体系。很快的便跻升为玄武堂的“四大护法”之一,然后,他便展开报复大计。
数年后的一天,他趁着杜子锋和纪访莲的长子杜希文因故住院之际,放火烧了医院,乘机掳走年幼的杜希文。
身陷火窟,求救无援的杜希文,幼小的心灵受到极大的创伤和惊吓,夏侯岳利用他对大火的恐惧记忆,找了个缺德的密医,施予深度催眠,強迫灌输他双亲是被何培夫纵火烧死在他眼前,而他是因夏侯岳的抢救,所以幸免于难的记忆,并将他收为养子,取名夏侯鹰。
这便是夏侯鹰曰后恶梦的由来,至于火海中的狂笑声,多半是夏侯岳纵火当时的笑声。
尔后,夏侯岳对夏侯鹰施予严苛冷酷的教育,并将他推荐给红门。他的计画是,想办法让夏侯鹰当上门主,再利用红门门主庞大的势力去杀死背叛他的何培夫和杜子锋、纪访莲三人,然后在他们三人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再揭穿真相。让他们三人带着不安和遗憾死去,而独活下来的夏侯鹰则一生活在弒亲的恼恨与痛苦之中。
这便是冷岳天衣无线的复仇计画。同时,为了能以夏侯护法兼门主义父的身分对夏侯鹰操控自如,好为所
为,以便报仇大计能顺利进行;他利用武夫人的妒忌心所引发的谋杀案,将其嫁祸给当时在玄武堂势力仅次于玄武堂主的“四大御使”之一的武叙扬,进而造成玄武堂主武瑞刚和武叙扬这对兄弟之间的嫌隙。之后,他又进一步陷害已被判刑的武叙扬,因而造成武叙扬的重伤脫离红门。武瑞刚在心爱的弟弟负伤离开红门之后,便将玄武堂主的职责委托给门主夏侯鹰,从此过着深居简出的半隐居生活,显少过问红门的事。
夏侯岳掌控玄武堂和门主的阴谋,因而神不知鬼不觉的顺利得逞。
得逞后,夏侯岳便在红门与表象世界中来去自如,因此才能经常跑英国,在暗处监视杜家的一切动静,好伺机报仇;另一方面则是希望能寻获自医院大火后,便失去下落的何培夫:这便是他经常跑去英国又不准别人代劳的真正原因。
没想到他千算万算,煞费苦心筹策多年的复仇大计,竟然全数毁在绑来当人质、准备用来要胁何培夫的小女子莫心荷手上!
这便是一切故事的真相。
夏侯岳的自手方告一个段落,皇宮玄武院落那边便传来另一个不幸的消息:武夫人刚刚在房中畏罪杀自了,留下一封遗书,道出当年谋杀的真相。
原来当年杀死武贵妃的不是武叙扬,而是武夫人。武夫人有计画的嫁祸给武叙扬,武叙扬为顾全大局而心甘情愿的扛下所有的罪状,而知情的武瑞刚夹在生母和最亲爱的异母弟弟间进退两难,最后还是没有勇气说出真相,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在乎的弟弟入罪。事后,因为对异母弟弟叙扬的內疚与曰俱增,兄弟两人的心结于是萌生。
而暗中偏风点火并协助武夫人拟议,及执行那个谋杀与嫁祸计画的始作俑者正是夏侯岳。
看着武夫人的遗书,武瑞刚和武叙扬兄弟俩不噤深深子着对方,彼此眼中都盛満无限的感慨。
炳!炳!炳!夏侯岳霍然怪笑“真是杰作!好了,既然所有的真相都水落石出,我就好人做到底的再告诉你们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他扫了莫心荷一眼,才接着说:“冷家秘传的秘葯,解葯只剩下一颗,就是刚刚给阿鹰服下的那颗,不过喝了秘葯的却不只阿鹰一个人,还有那个妞。阿鹰啊阿鹰,你还真好命,那个妞为了替你争取解葯而毫不犹豫的喝下秘葯,而且是在我告诉她解葯只有一颗的情况下喝的呢!事后,她又把唯一的解葯给你服下,是不是很感动啊!”眼见在场的人,除了莫心荷一脸平静外,其它人全因他的一席话而面色骤变,夏侯岳便更痛快的纵声狂笑。
然后,在没人来得及阻止的情况下,迅速的仰葯自尽,留下一句:“我.永.远.都.恨.你.们!”之后,在一阵令人背脊发凉的森冷笑声中断气。
但众人的心力全数集中在莫心荷身上,尤其是夏侯鹰。
“--这不是真的--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心荷…”夏侯鹰多么希望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他怎么能相信如此残酷的事实,怎能!
莫心荷态度平静得吓人,她轻抚着心上人冰冷的双颊,嫣然浅笑道:“别这样,鹰!哦,不,我应该改叫你希文,知道了一切的真相,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啊。哪,原来你的双亲并没有死,而且还是慈祥优雅的英国公爵夫妇呢!真是太好了,你今后将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了,太好了,所以你该高兴才是啊!”夏侯鹰再也顾不了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刻板教条,拼命头摇,泪如雨下,狠狠的抱住咫尺佳人,声音断断续续,像一缕幽魂的道:“…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你会永远陪伴着我的,是不是?心荷--你告诉我…告诉我这一切都是骗人的…”
愈来愈冰冷的身体,让莫心荷看到了自己生命的尽头。就这样离开人世,绝非她所愿,她还有好多话和好多事还没和鹰一起实现、一起分享,她想和鹰共度几十个舂秋啊!天知道她有多么不舍,多么不愿离开她的鹰。
然而,她已届熄灭的生命之火,不容她有更多的时间踌躇,她必须把握所剩无几的时间,把最重要的话告诉她的鹰。于是,她用力的咬了咬下
,倒菗了一口气,尽量维持清晰的口吻道:“鹰--你听我说--不要恨…我希望你今后能幸福快乐的和你真正的亲人生活下去--多
一些朋友--尽情去做你想做的事--然后再找一个心爱的女子相恋--然后结婚--”说到这儿,她再也忍不住哽咽的怈
最真的真心“--其实我好自私的!我多么希望能要求你…要你别再爱别的女子希望你永远只爱我一个人--我多么希望能和你白头到老--共同
接无数的舂去冬来…我们会有成群的小孩…我们会在孩子的笑声中一起老去--我真的舍不得你--我…”她已泣不成声,无法再多加言语。
“你可以要求我的--心荷--我今生今世就只爱你一人--只要你一人--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的…因为你一向最了解我、最懂我了--是不是?心荷…别拋下我--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你不要离开我--不要”心被无情的割开、淌血、掏空究竟是什么样的滋味,如今,他已深切体会。
饼去,他不仅爱,也不曾拥有爱,所以不懂,也不会失去爱,更不会知道失去的痛苦,因为他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而今,他懂爱、拥有了爱,却得而复失,那种痛楚和恐惧岂是滴泪成海、痛不
生可以形容?
“你不会失去我的--我这一生一世都属于你…所以…你可以爱别人…但是--希望你不要忘了我--好不好--鹰--”到最后,她还是舍不得让他守着对她的爱,孤孤单单的过一生!她深懂他的个性,只要她不说,他真会一辈子只爱她一人,守着对她的爱,她死后还是可以永远拥有他的全部、他的一生,她知道,但是她却不能。
爱,不应该也不能这么忍残、这么自私的,她做不到!
“我不要--我只要你一个--”他狂疯的否决。
“别这样…我希望你幸福快乐…答应我…鹰…不要恨--我希望你幸福快乐--好不好--答应我--”她的生命已走到尽头,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她知道。
紧抱着深爱人儿的他一样的明白。“我答应--我答应--”
“太好了…‥”她甜甜的一笑,又道:“好了…我有点累了--想好好睡一觉…你不可以叫醒我哦…”“嗯…嗯…‥”夏侯鹰多希望时光能就此停住,别再妄动。但他却无力留住什么,只能深情的轻唤着:“我爱你,心荷!我的爱永远只属于你!”
“我也是,我也爱你,鹰!”
然后,她在他深情的凝睇下,缓缓的阖上双眼,体温降到了冰点,心跳和呼昅也跟着停止。
夏侯鹰出其平静温柔的在她冰冷的
瓣,深深一吻“晚安!心荷!
“心荷”何培夫忍不住率先狂喊,飞奔过来。
“不准过来--谁都不准吵醒心荷--”夏侯鹰目
狂疯危险的凶光,杀气腾腾的咆哮,不让任何人接近莫心荷,将她小心翼翼的抱到
上安置好,跪在
沿,认真冷静的对一脸惊愕和悲恸的众人笑道:“心荷只是睡着了--她说过不要叫醒她的--所以谁都不许吵她--”
莫云樊才想说什么,何少昂比他更快一拍“鹰,你冷静一点,你该知道,心荷已经死了!”
“胡说!心荷才没死!心荷不会死!她只是睡着了!她不会死的…是不是?心荷…”夏侯鹰又疯疯癫癫的转向动也不动的佳人,一个字一个字清楚的说着:“你说过,我们要生很多小孩,要一起
接无数个舂冬,要一起在孩子的笑声中老去的。所以,你绝对不会独留我一人的,对不对?心荷…”
“你如果真的不希望心荷就这么死去,就振作一点,心荷或许还有救的!”何少昂冷静的道。
这话让所有的视线全都争先恐后的投向他。
何少昂认真的表示:“风谷赫赫有名的“医坛三怪”之一的“见死不救”是专解各种毒葯、秘葯的奇葩,我们现在马上带心荷回风谷去找“见死不救”试试!”
“可是我--”夏侯鹰想说的是他进不了风谷。
何少昂善解人意的提出说明:“我和云樊来这里之前,云樊已先拜托我帮你申请入谷许可,而风谷“真正的主人”也给了你入谷许可,你不必担心,一起来!”
夏侯鹰一听,马上抱起莫心荷以最快的速度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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