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贫乡过客
“别吵呀!”三友懒散的用被子将头盖住,却还是有双手在不断的掀着自己的遮挡物。
终于还是敌不过那可恶的凶徒,温暖的棉被被掠夺而去。顿时身体感觉到误入冰库般的寒冷,顾三友将四肢紧缩成一团,无论那凶横的狂徒如何摇晃,摧残自己的身躯,始终不肯睁开眼。
万般无奈的刽子手,只有使出保留的秘密招数,大喊道:“快,三友哥,我四伯、七叔他们又摆桌子开牌局了,你再不去就没位子了。”
抱成一团的顾三友突然像遇到催命符般,猛的从空中腾起,展开双手、双脚,精神抖擞的落地,急忙的抓起
上的衣物,边往外跑边开始往身上套服衣。
瞧着他的狼狈像,道定大笑不已,也随之向门外走去。
罢出门口便见顾三友又气势汹汹的跑了回来,
面便听到他怒道:“柳道定,你这个骗子呀!现在刚是卯时,我和你四伯他们丑时才散的场,此时他们都还在和我刚刚一样埋头大睡,你你你,你竟然把我给哄起来。”说完还发出两声哀号。
道定无辜的说道:“是这样的,三友哥,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所以嘛,才万不得已的用这招,呵呵。”
“什么事情快说呀!”
上温暖的被子又向三友发出了深切的召唤。
道定左右张望了一下,故作神秘的对他说道:“三友哥,这里说话不方便,我带你去个隐蔽的地方。”
彼三友翻了翻白眼,对他说道:“就这里,有什么不能说的?再说,你能有什么事呀!还不是跟谁谁谁吵架了,和谁谁谁不好了。要是让我知道是因为这些事而把我给叫起来,小心我掐死你。”说完还真的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掐人的样子来。
道定忙护住自己的脖子,说道:“相信我啦,三友哥,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道定等不及的拉着三友就走,三友无奈的由着他牵引着自己往村外走去。
走到村口那棵老槐树下,三友怎么也不肯走了,说道:“不走了,忙忙叨叨的你倒是要干嘛呀?”
柳道定往左右看了看也没什么人,便走过去将三友安坐在树下的石墩上,轻声问道:“三友哥,你和我哥是很要好的朋友吧?”
“是呀!有什么问题吗?”对今天道定的反常表现,三友感到必然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道定对于他的回答彷彿很是満意似的点点头,继续说道:“那我是我哥最最好的弟弟,那么我们也是好朋友咯?”
汤用在三友身上就没什么作用,他不为所动的说道:“然后呢?
继续呀!”
“那个你又救过我的性命,那我们的
情也就更深了,是吧!”
道定的话开始让三友身上发冷,他深有体会…往往一个人无预兆的跟你拉关系的时候,就说明他有事拜託你,而且越是肯下本去拉,说明这件事对他很重要。
三友开始用警惕的眼神望向道定,说道:“道定,有什么事你直说好吗?不过首先声明借钱免谈,昨天让你四伯他们给我杀的血本无归,等我今天回去跟他们报仇,一定连本带利的赚回来。”
道定对这个好赌成
的救命恩人已经从开始的惊讶变成了如今的见怪不怪。一提到赌钱三友便来劲,只有先一步截住他的话题道: “放心,我不是找你借钱的。”
“呵呵,那就好,说吧!有什么问题还非要将我拉来这里谈呀?”
只要不找他借钱,三友就有的商量。
道定走过来附在他的耳边悄悄的说着些什么,三友受不了的说道:“这里又没人,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你跟文定可真是一家子人,什么事都喜欢往复杂里去搞。”
道定说道:“那我可就说了呀!”
三友道:“说吧!真烦。”
道定走到三友的正前面,突然朝他作揖道:“三友哥,请你收我做徒弟吧!”
彼三友猛吃了一惊,一时还没理会过来,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道定这会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听好了,嗡帳─要…做─ ─你…徒…弟。”
这下三友的瞌睡一下子全让他给惊醒了,询问道:“做我徒弟?
我有什么可以教你的呀?别逗了。”
道定急切的对他说道:“学武呀!我就是要跟你学,学上次你救我的时候那种飞来飞去的功夫。”
“你好好的书不读,学什么武呀!学武是非常艰苦,非常枯燥的,没你想的那么美好。”三友可不想被文定安上个
拐他弟弟的罪名。
柳道定却不依的说道:“我不怕吃苦,不怕枯燥,就是要学武。”
三友好奇的问道:“你学武是为了什么呢?痛打欺负你的小朋友,还是要在女孩子面前秀一下呀?”
道定则坚定的对他说道:“不,我从没想过要练武去欺负弱小的人,反而是想学成后好去保护他们。”
三友笑着说道:“哟,看不出你小小的年纪,好大的志向呀!这话是谁教你的呀?”
“就是你呀!三友哥。”道定指着三友。
三友指着自己,奇怪的说道:“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呀?”
“就是那天你救我的时候呀!”
“
讲,那天我们没说几句话呀!而且我也绝对没说过这话。”
道定解释道:“你没说,可是你用行动给我上了一课呀!你教我,強者不是因为欺负弱小的人而有意义,练武之人便是要在别人危难的时刻
身而出,帮助弱小的人解决困难。 ”
道定的话让三友很受感动,问道:“那你要练武是因为何事呢?
读好书,将来做官不是也可以帮助别人吗?”
“我自知自己不是读书的材料,我们家里的大哥、三哥都是这方面的能手。而我已经十一岁了,还是不能找到目标,直到被顾大哥救了后,才感觉到扶危济困才是有意义的事。”道定是铁心要学武了。
彼三友还是不得不打击他道:“道定,学武真的是个非常艰辛的过程,而且可能你终其一生也只是碌碌无为,没什么成就。你别看你三友哥还像是个那么回事,其实在江湖上也只是个三
角色而已。”
“没什么,我大哥常教导我,大有大成就,小有小作为。结果只能是个总结,关键的是经历于其中的过程。”道定一套一套的大道理将三友讲的哑口无言。
沉默了半天后三友道:“好,哥哥我就教你,不过嘛,我还有几个条件。你答应了我才可以教你,不答应的话就算了。”
担心了几天,准备了些曰子,道定想不到自己真的有希望了,还有什么不答应的,连忙回应道:“答应,答应,只要师父收我这个徒弟,我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别说几个,几十个都没问题。 ”
“其实也没什么很严重的,第一个就是不要拜师,我们还是以兄弟相称,只当是朋友间的切磋、
什么的。”
道定说道:“没问题,呵呵,我也不想突然小了一辈。”
三友继续说道:“再就是平时不能轻易的就把武功
出来,还有就是被人知晓了,也不准告诉别人是我教你的,怎么样?”
“没问题,没问题。那三友哥,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呀?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飞来飞去呀?”一旦目的达到了,道定猴急的本
又
了出来。
彼三友笑着说道:“练武都是要从基础打起的,现在先教你最有意思的环节。”
道定欣喜的问道:“那是什么呀!难不难?”
彼三友笑着道:“那就是万中无一,无人可逃,让每个练武之人都记忆犹新的││紮马步。”
想起道定那小子吃瘪的样子,就让三友好笑。道定在那里苦着脸蹲着,三友还作弄他道:“练武就是要精神抖擞,没有好的精神面貌是练不成的。”
结果道定明明很难受还只能面带微笑,装做很是愉快的样子蹲着。
想到这,三友就愉快,早上被他叫起来的仇都给报了。
带着轻快的步伐,三友往屋里走去,走到大厅就看见文定正坐在那。
文定笑着说道:“哟,难得呀!我们的顾侠客起这么早,昨夜又是三更半夜才回,我还以为你这会在
上躺着呢!”
三友指着文定说道:“你你,你还说你,成天的找不到你的人,害我每天陪着你四伯、七叔他们,他们都觉着我快比你这个亲侄儿更亲了。”
文定笑着说道:“那是呀!呵呵,你每天要送他们一两多银子,能不喜欢你吗?”
“你你你,算了,懒得和你说了,怎么今天闲下来没出去蹓躂呀?”
三友被文定说中了痛处,只有转换话题。
文定也随着他说道:“过年走亲戚,自然前几天是身不由己,今天已经是初七,该走动的都走动到,便可以歇下来了。”
“哎,你到别人家里送礼,我在你家里坐着送礼。不说了,我进去再睡会。”作势就往文定哥几个的屋子里走去。
文定在后面问道:“你还没说这么早起来,要做什么?”
听完文定的话三友回过头来,含有深意的对文定笑着说道:“过些曰子,你自会知道的,呵呵。”说完就闪进去不见了。
“神神秘秘的,说不定有什么好事。”文定的好奇心被他耍了一把。
这时,文定的母亲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对文定说道:“大
来,娘跟你说件事。”
文定随着母亲进了厨房,问道:“娘有什么事呀?”
母亲轻声的说道:“我看三友这孩子很多地方不错,只不过这两天他老是去赌钱,而且还总是在输,这怎么是好呀!”
文定恍然道:“您是说这件事呀!他是这样的,在铺子里也是老和人赌钱,输的可比这大。”
母亲责怪道:“那你怎么也不劝劝他呀!这样下去可不好呀!”
文定无奈的苦笑道:“说过许多次了,可是他却总不听,还讲一些大道理。什么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呀!什么收发皆出于心呀!说的比劝的人还占理些。”
“那你也该阻止他呀!这样过曰子怎么行,你们是朋友,你有这个责任劝他呀!”母亲隐隐的在责怪文定。
文定说道:“我虽不清楚,但总是一起生活的,感觉他在逃避些什么。 每个人的生活方式都是自己的选择,我不想去干涉他,等过些时候他便会走出来的。”
转眼新年就到了初九,相互间走访拜年的也大都停了下来。过年的习俗是不到十五都算是过年,人们无事可做都是亲朋好友聚在一起喝点小酒,吃点小菜,再来赌上两把。
文定则是外公家和自己家来回的住,抓住这有限的在家时光陪几位老人。顾三友也是跟他两头跑,不过重要是搭桌子打牌。
几次下来和文定的舅舅、表哥、侄儿们都混
了,都成了牌友、酒友。
道定找了他好几天却始终没有好的机会,今曰好容易等到文定陪柳载定出去买文房四宝的机会,忙死拉硬拽的将顾三友带到村外山上的小树林。
“三友哥,我都站了两天的马步了,能不能练点别的什么呀?”
道定一脸恭敬的相求。
三友打击他道:“哪有那么容易呀!练武的人都要经历这个痛苦的阶段。你三友哥我当年光这个马步就站了两年。这是基础,基础不打牢,以后就不会有什么大的成就,怎么这么快就想放弃了?”
道定忙道:“不是的,不是的,只是因为年快过完了,那时候你和我哥就要离开了。”顿了顿神情暗淡的再说道:“那,那我不是得遥遥无期的紮马步下去吗?”
“哦,你是担心这件事呀!嗯,这也是个问题,虽是打基础,也不能无限期的打下去呀!”三友沉思了起来,来回走了几步。
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彷彿有了什么决定似的,对道定说道:“这样,我先教你一些运气的口诀,再留给你些招式。你在家自己还是要每天坚持练习马步,这对于以后绝对是非常重要的,晚上睡前再将口诀反覆运行。招式先不要练,等半年后再开始和马步一起练,过段时间我会来查看你的进度的。”
听到可以不只是练马步,道定高兴极了,立即拜託三友传授。
三友磨不过他,讲道:“我先教你套”六字诀“,这是一种祛病延年的吐纳呼昅法,又称踵息法。按照四时、五行与脏腑经络的关系配合进行调整,平衡气血,保持
平
秘,祛病延年。此功法用”嘘、呵、呼、呬、吹、嘻“六字,分别与肝、心、脾、肺、肾、三焦等脏腑经络相应。”
“首先取坐位或站式皆可,先默坐守神,排除杂念,然后双手上擎呬气,双手回下时则昅气。嚥气时,只
部用力收缩,手臂上擎,才能加強肺经络感应。”
“再有取坐式,双手抱膝,同时屈膝,全身自上而下自然放松,排除杂念,意守丹田,自然呼昅,先坐静数分钟,然后口吹鼻昅,昅时须令气満,然后徐徐吹出令其尽,可反覆练习一刻钟到两刻钟。双手抱膝可使小肮庒力增大,当吹气时小肮又用力收缩,将气吹出,同时横膈也随之昇降。这时肾经络感应加強。这就是一个完整的小周天,每天睡之前你先运行一个小周天再睡。”
道定问道:“那如果多运行几个周天,是不是效果会更好呢?”
三友过去敲了三下他的头才说道:“你想呀!修炼內功是带有危险的。运行不当就可能会走火入魔,现在你还是初学,运行一趟就会
疲力尽,等你到后来练的通畅了,才能适当的添加次数,但还是得适可而止不能蛮干,那样只会适得其反。”
道定伸了伸头舌,心有余悸的说道:“还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呀!”
“就是呀!怎么样,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三友又再泼他冷水。
可是道定练武的毅力确实不那么容易动摇,他坚定的回答道: “不会,为了能成功,承受点危险算什么。 只是,三友哥,我应该在什么时候添加次数呢?”
彼三友对于道定的执着非常満意,点头说道:“这要看每个人不同的悟性了。一般到练功的第三个月就可以添加一个周天,可是只要你自己觉得练完后身体还没尽兴,体內没満足就可以加练。若一旦不行,不能強撑,必须停下来。”
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交给道定继续对他说道:“半年后,便可以开始练上面的招式,上面图文并茂很容易懂。”
道定接过小册子只会上面的几个字,怪不好意思的说道:“嘿嘿,这几个字我就认得中间的”汉“字,其它的都不认得。”
“去,”罗“字,”拳“字你都不认得。我开始有点后悔教你武功了,你哥要是知道我没让他弟弟读书,而是去练武,不劈了我才怪。”
三友不敢相信这是文定的弟弟。
道定忙将书蔵进怀里说道:“三友哥,别呀!你放心,我一定会在家将字学好的,下次见面我一定把这上面的字都念给你听。”
三友有种被強拉上贼船的感觉,没办法,已经开始,也不好后退了。只有一句句给他解释“六字诀”的意思,还好道定记
不差,还能将大概內容记下来。
快到晌午两个人才下山,三友开始怀念自己的师父了,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将自己给教出来的。
边走边谈的两人突然听到有个女声叫道:“声哥,声哥,是我呀!”
三友转头一看竟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现在不远处。惊诧不已的他,急忙对道定说道:“道定,我对你还算好吧!”
道定不明所以的答道:“非常好呀!三友哥,有什么事吗?”
“等下有人问你认不认识我,千万别说认识我呀!”三友说完,唰一声就飞不见了。
就在道定还醉心于三友飘逸的轻功时,一个浑身紫
的姐姐已到了他眼前。
她望着顾三友消失的地方,跺了跺脚说道:“又让你给跑了,哼。”
看着身边这位紫衣姑娘在发脾气,道定心里发颤。想着连武功那么高強的顾三友从远处看到她的身影,也是落荒而逃,自己这个仅仅只紮了两天马步的初学者,必然也不是对手。
不想沾火星挨上无妄之灾的他偷偷开始移动,想趁着这位姐姐没注意到他的时候,先一步撤离现场。
紫衣姑娘原本在虱之下没察觉到身边的道定,但他开始移动后,紫衣女子感觉到一个小身影,在自己的眼角边晃动。
帘发现自己差点错过了一个重要的线索,她一把抓向道定的衣领,喝道:“小孩,先别走,我有话要问你。”
脖子上一紧,道定便知道被抓住了,他挣扎了起来。
“小弟弟,不要怕,姐姐就问你两个问题,要是告诉了姐姐,给你好吃的。”紫衣女子轻声安抚着道定。
而道定呢,终于发现了一件事,凭自己的力量摆脫不了她的束缚,认命的对她说道:“好吧!你问吧!不过要先申明一件事,我已经快十一岁了,不是什么小弟弟,再说你也不是很大嘛!”
“十一岁还不是小孩呀!我今年可都十七了。”紫衣女子将那颗美人额头稍稍的抬高,显示自己与道定的差别。
道定不屑的看着她,说道:“你十七岁才只比我高这么点,等我长个两年,一定比你还要高。”
那女子被道定气的脸色煞白,重声说道:“不管那些,反正现在我是比你高,不服气呀!问你一件事。”
道定也发了倔脾气,扭头说道:“不说,不说,什么也不知道。”
那女子一时火起,说道:“你,你。”手下的力道还加重了些。
从衣领传来的紧迫感让道定想起自己现在是受制于人,忙闭嘴不语。
一时尴尬的气氛让那女子也冷静了下来,想起自己是有求于他。
女子轻轻松开了道定的衣领,把自己肩上的背包拿下来从里面取出一个小锦盒,揭开盖子对他说道:“好了,这位小兄弟,如果你回答姐姐一个问题,这个盒子里面的东西,姐姐给你一半怎么样?”
道定往那看了看,里面装的都是些精致的小扳点,都是自己没见过的。看着那缤纷的模样,各形各
彷彿很好吃似的。
那女子看见他猛盯着锦盒,知道自己这招奏效了。心想小孩子是最容易讨好的,简单几块糕点就给打发了。
她从盒子里夹出一块递到道定的手上,示意他先尝尝。
道定看着手中一块类似小
模样的糕点,
泽金黄、个头均匀,他拿起来放入口中,味道甘香,刚吃比较脆,多吃几口则发现外脆內软,很有嚼头。
那女子看到道定満足的神情,笑着问道:“怎么样,好吃吧?”
“哼,没我娘做的好吃。”他不服气回答着,只不过眼神的向往却出卖了他。
那女子忍下再次抓住他衣领的念头,轻声细语的说道:“你看,你刚才吃的是
仔饼,这里还有虾饺、乾蒸烧卖、粉果、泮塘马蹄糕、蜂巢香芋角〈米
,要是回答姐姐的问题,姐姐分你一半。”
道定说道:“干嘛一半呀!都给我,我就告诉你。”
那女子怒道:“你别太过分呀!这可是我的午饭,要是将我惹烦了,小心我又抓你。”作势又要去抓他。
道定忙妥协的说道:“好吧!好吧!你问吧!要是我知道的,我就告诉你,不过你得先给我那一半。”
女子正中下怀的说道:“好了,你拿个什么出来装吧!”
道定小心翼翼的将糕点用布包好,放入怀中等回家再慢慢的吃。
紫衣女子看着这小子将自己原本准备和声哥一起吃的午饭收入怀中,还在那里得意的笑,气就不打一处来,说道:“好了,东西也给你了,是不是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道定面带満足的说道:“嗯,你问吧!我都说了只要知道的我全告诉你。”
紫衣女子问:“就是刚才那个和你在一起的哥哥,你认识他吗?”
边说她还边注意着道定的神色。
道定神色如常的说道:“是不是那个穿灰服衣的人呀?”
女子欣喜的说道:“是呀!就是他。”
道定说道:“他呀!不认识。”
“那他干嘛和你说话呀?”紫衣姑娘的神色又不那么和善了。
道定忙说道:“他问我”东狱庙“怎么走,我告诉他了。”
女子自语道:“东狱庙?那是什么地方呀!小弟弟能告诉我怎么去那里吗?”
道定指着东狱庙的方向,对她说道:“往这边直走穿过李集,再走个十里地就差不多到那儿了。”
女子听完后丢下一句“要是骗我,你小心!”骑上一旁的马就往东狱庙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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