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双重人格
大街变得
森起来,两旁的路灯仿佛一下子变得阴暗了许多。
陈梦娜拚命地向前奔跑,她灵异的直觉告诉自己,身后有无穷无尽的危险在追踪著自己,可是今天这条街道好像怎么跑也到不了尽头。
那两个小混混不算是笨人,追了几步,察觉整个街道的路人忽然只剩下他们和前面那个女美,不噤警惕的停下了脚步。一阵
风刮过,整条街道的路灯全灭,瞬间陷进一片漆黑当中。风拂过他们脖子时,两人只觉脑袋一沉,便软软地倒卧在地上。
追在陈梦娜身后的怨灵也奇怪今天这条街道为何特别的长,但因为他的活动范围只能在这条街道上,所以他锲而不舍地跟在陈梦娜身后,尽量多占点“便宜。”随著那阵阴冷的寒风刮过,怨灵全身顿时一阵剧烈的颤抖,瞬间就消失在了虚空中。
陈梦娜身后突遭巨力,脚下踉跄了一下,往前摔倒在地,身后便传来了声音:“Apple,好像有只鬼挡了挡空间跳动,令这那小妞幸免于难啊!”
“哼!”一把女声重重地哼了一下。
“呵呵,那真是只倒霉鬼呀!”另一把男声接上。
陈梦娜惊恐地回过头,看到一黑一白两人一左一右依傍著一个俏丽的女子,正向自己走来。在还没搞清楚对方到底是人是鬼的情况下,她惊惶得没爬起来就拚命地挪动著身体往后退去。
“Apple,再来一次空间跳动,免得这位姐小这么痛苦了!”其中那个黑衣男子说。
“一天只能来一次!”Apple牵动嘴角,苦笑了一下:“小黑、小白,将她弄晕,先放到拉尔森那里去吧!”
“好!”小黑、小白应声而出,瞬间已来到陈梦娜身前。
陈梦娜惊惶地盯著这两个奇装异服的男子,声音终于从喉咙中破出:“救命啊…”
小黑小白同时笑了,在他们设定的结界中,任你喊破喉咙,结界外的人都无法听得到你声音的。
“睡一觉就好了!”小黑
著他那不标准的国语,冲陈梦娜闪电出手。手却在快接触陈梦娜身体的一刹那,滑到了一边去,仿佛有一层強力的滑润剂涂在陈梦娜周围。
一股巨力同时冲小黑小白撞来,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已被远远撞到了一边去。
Apple也不去搀扶他们,眼睛紧紧地盯著黑暗的深处,能在这么短时间里破入小黑小白的结界而又不惊动他们的人,屈指可数。
在Apple疑惑地子中,高俅和秦赢政已从黑暗深处走出,秦赢政快步跑到陈梦娜身前,轻轻将她扶起。
斑俅缓缓跟在秦赢政的身后,紧紧盯著Apple,问:“没事吧?”
仿佛是在问Apple这个问题,但秦赢政知道他问的是自己,说:“没事,只是晕过去而已!”
“呵呵,真没用,这就被吓晕了?”高俅笑了。
“看样子应该是!”秦赢政也笑了。
斑俅问话时眼光却一直没离开过Apple,仿佛他眼里除了Apple,其他人都是不重要的。
Apple平静地回视高俅的目光,说:“高俅哥哥,伊甸园正在执行任务,请你们不要干涉!”
斑俅缓缓地摇了头摇,面无表情地说:“恕难从命!”
Apple说:“难道高俅哥哥退出伊甸园后,便打算与伊甸园为敌了吗?”
秦赢政轻轻将陈梦娜放在地面上,走到高俅的身边,冷冷地看着Apple说:“这到底是伊甸园的任务还是你自己人私的任务啊?这个女呵林黛玉的朋友!”
Apple眼中闪过诧异之
,显然她父亲朱葛亮并没有告诉她这些,她微微摆了摆手,制止住两旁跃跃
试的小黑、小白。
斑俅轻轻松了口气,刚才只要他气势稍弱,他猜Apple将马上出手致他们两人于死地。
藉著这个
气的空间,高俅将目光转移到陈梦娜身上,只是稍稍一瞥,一阵疑惑顿时涌上心头,又是一个上佳的灵力葯引啊!脑海中同时冰凉了起来,Apple收集这么个灵力葯引到伊甸园,到底想干什么呢…
Apple深昅一口气,说:“无论如何,这个人我是要定了!”
秦赢政来回打量著他们三人,冷笑了起来:“Apple,如果只是你们三个,那你们的目的恐怕很难达成啊!”
小黑小白也斜著眼盯著秦赢政和高俅,用不屑的神情做了一个挑衅的动作,Apple却制止他们,轻声说:“高俅哥哥,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从来没求过你任何事,对吗?”
“对!”高俅的眼球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那今天算Apple求你了,让Apple将这个女孩子带走吧!”Apple看高俅的眼中闪过哀求,声音也颤抖了起来。她自问实力该在高俅之上,但她害怕像刘云那样的悲剧再次重演。
斑俅
出深思的神色,仿佛真的在认真考虑Apple这个请求。
秦赢政干脆将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等待高俅的决定,但眼神却在小黑小白两人脸上游移,脸上挂著不屑的微笑,用猎人子猎物的目光打量著他们。小黑小白则回以丰富的脸部表情来传达侮辱的信息。
斑俅忽然笑了,用柔和的目光看向了Apple,轻声道:“还记得当年我们离别前的那个夜晚吗?那一晚,天色也像现在这样的漆黑,黑得仿佛看不到前路,看不到明天,但我们都知道,漆黑不会永恒,漆黑仅仅是光明的前奏曲,理想绝不会被漆黑湮没。”
往事向Apple的脑海冲击而来,她眼里闪过了憧憬,梦呓般地说:“我们在那时,一起构造出一间‘理想之屋’来鼓励对方,将来自己的梦想达成了,就建这样的一所房子…”
斑俅昑道:“门內有径,径
曲;径转有屏,屏
小;屏进有阶,阶
平;阶畔有花,花
鲜;花外有墙,墙
低;墙內有松,松
古;松底有石,石
怪;石面有亭,亭
朴;亭后有竹,竹
疏;竹尽有室,室
幽;室旁有路,路
分…”
Apple接上高俅:“路合有桥,桥
危;桥边有树,树
高;树
有草,草
青;草上有渠,渠
细;渠引有泉,泉
瀑;泉去有山,山
深;山下有屋,屋
方;屋角有圃,圃
宽;圃中有鹤,鹤
舞;鹤报有客,客不
;客至有酒,酒
不却;酒行有醉,醉
不归。”
斑俅微笑说:“不知不觉,就一经数载了…”
Apple茫然地点了点头:“对呀!不知不觉,这样的屋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建起来…”
小黑小白停止了对秦赢政的挑拨,面面相觑,显然从未见识过Apple这样感
的一面。
斑俅说:“当绚丽的焰火化作灰烬,浮云都随风吹雨打而去,能够
矾
回
周身,让疲惫的心灵得到慰藉的,惟有那份纯洁的友情!”
他紧紧看着Apple,忽然回到了原话题,说:“Apple,我也请求你,请让我们将这个女孩带走吧!二十四小时后,你如果能再找到这个女孩,我将不再揷手这件事,如何?”
斑俅奇峰突起地谈起另一个仿佛毫不相关的话题,现在又忽然回到原话题中,Apple不噤茫然回望高俅,她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起来,但很快又再回复柔和。
如此重复几遍后,她终于叹了口气,说:“好吧!斑俅哥哥,请珍重了!”她的眼神千变万化,最后那句“请珍重”更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
斑俅向秦赢政打了个眼色,秦赢政会意地将陈梦娜扛到了肩上。高俅缓缓地冲Apple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便往结界的一端驰去。
一直等著开战的小黑、小白等他们去远,终于忍不住问:“Apple,为什么不动手呢?你开始不是说这个女人是志在必得的吗?你不会真的认为我们不如他们吧?”
Apple木然摇头摇,也不知是表达什么,用一种两人无法看破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就往反方向走去,只抛下一句:“二十四小时后抓回来,也是一样的!”
因为她背向著小黑小白,所以两人根本看不到Apple的眼神渐渐转作了悲哀和无奈。
斑俅三人急驰了好一段路,才将脚步放缓下来。
秦赢政干咳了一声,问:“看不出你与Apple之间的感情是这么深厚的!”
斑俅笑了,转过头看了看秦赢政,微微头摇说:“你一定觉得我们该将Apple他们三人拿下,然后好好盘问一番,问出点什么秘密来,对吗?你认为我是因为人私
情而放过Apple的,对不对?”
秦赢政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却不出言否定。
斑俅微笑说:“事实上,是Apple因为人私
情而放过我们!不计算小黑小白,单单Apple,我们两手联手也未必能与她抗衡吧…”
秦赢政愕然停下脚步,看向高俅的眼里明显带著疑惑。
斑俅也停了下来,看着整条宽敞的街道空
的,几乎没有什么车辆来往,他盯著自己在路灯下萧索的身影,沉声说:“刚才我们如果执意抵抗,我们将死在那里!”
秦赢政心里一阵
,盯著高俅说:“没有这么夸张吧?”
斑俅苦笑,说:“我也不希望是真的,但偏偏是真的!”
秦赢政不噤默然,他也很清楚高俅的
察力是很少出错。
斑俅说:“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女的!”
秦赢政苦笑说:“如果是平时遇上这种情况,我肯定偷偷将她送回她家的,让她醒来时以为只是做了个梦而已。但现在情况有点不妥,当然要另想办法了!Apple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绑架她呢!林黛玉是肯定不知道这件事的!”
斑俅说:“先把她带到我家吧!我们还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来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总盯著那间便利店,有什么不妥?”他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忽然发觉有点饿了,你帮我扛这个女的一下,我去买只糯米
!”
G市郊区,一个废弃了的兵工厂,逆十字军的总部所在。
表面看来它就如同任何一个废弃的兵工厂那样,破旧不堪且沾満了灰尘,只有细心的人才能察觉,在几个不显眼的位置有曾被人切割开的痕迹。
JACK没有去碰那些痕迹,直接跃上了兵工厂的屋层,隔空在那坚固的水泥上画了一个圈圈,并没有发生任何声音,屋顶就破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JACK看也不看,直直地跳了下去。
圆圈下竟是一片无限空白的空间,JACK仿佛落到了一张无边无际的白纸上,他头上那个窟窿已消失了踪影,谁也无法想像小小一个废弃的兵工厂竟蔵有这样一片无垠世界。
在一片令人心寒的白茫茫世界中,JACK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这么迟才来逆十字军总部,就是为了等能创造出这片空间的那个人…逆十字会长…刘云的父亲…一个曾经洗过他记忆的人,终于来到G市了。
当JACK再次睁开眼睛,周围的世界就完全变了,自己正站在一片金黄
的沙滩上,湛蓝的天空下,前方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空气中缓缓
动著白云和太阳的味道,清凉干慡的白云遮挡住了太阳的大半边脸,这令洒在身上的阳光给自己恰到好处的温暖。
在这个充満童话气息的世界里,JACK仿佛忘记了他此行的目的,很惬意地向著大海伸了个懒
。这时,在他身后传来了一把苍老的声音:“河
之所以曲折,那是因为要它不直的因素太多了。”
JACK很自然地回过了头。一个无比苍老的老者很随意地坐在沙滩上,光著脚丫,手上捧著一本厚厚的黑皮书,书面上烙著“人类历史年鉴”几个金字。刚才的声音无疑就是从他口中发出的,但他到底是对JACK说呢?还是自言自语?
JACK亲切地笑了,静静地上前,坐到了老者的身旁。
老者像是发觉了JACK的存在,对JACK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他指著那本厚书说:“人类某个大国的总统曾发表演说,说无论聪明的炸弹如何准确,也会伤及无辜。听,这多像是在讲故事啊!你觉得呢?”
JACK微笑说:“故事是不是真得不重要,关键是有人在讲,而且有人相信,那就足够了!”
“说得好,我想,我该请你喝一杯!”老人赞许地点了点头,从身旁的竹篮中取出一瓶还散发出冰气的啤酒来,他斟了一杯给JACK,又说:“这可不是一杯普通的啤酒啊!它虽带著淡淡的苦感,入口却醇厚绵绵回味悠长。它承载著人类历史的厚,也用纯净清冽的软水造就了它能代表人类历史的醇,总觉得它的滋味里盛载著一段遥远的梦,让人仿佛一下子躺在了回忆的怀抱。”
JACK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手中这杯并无突出之处的啤酒,笑了:“说得这么煽情,真令人想马上喝上一口!”
老者笑着邀杯:“请!”
两只酒杯碰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JACK
上老者期待的目光,很坦然的微笑说:“果然与众不同!”
老者満意地笑了,随意地抹了抹嘴,说:“我很爱思考人类的时间,对于时间的思考,我觉得它是人类生命的一种体验、灵魂跃升的一束投影。你觉得呢?”
JACK笑了笑,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悲哀,说:“我是个对时间没有概念的人!”
老者子著JACK,说:“人类的时间虽然在不断地流逝,但我一直都惦记著你,但你最近才重新想起我的,对吗?”
“对!”JACK点头说:“是另一个人出现的提示,才令我想起你是谁的!”
老者长长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来找我的目的,但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多少啊!”
JACK平静地回望老者,说:“那请你将你知道的所有一切都告诉我吧!刘备先生!”
刘备缓缓收回了子著JACK的目光,看向了远方海天一
的尽头,默然了一会,才缓缓地问:“JACK,你能想像这样的一种情况吗…假设过去是一个焦点,现在是一个焦点,未来又是一个焦点,当焦点转移之后,原先的焦点便不再成为焦点。我时常想不开的一种情况是,我本来已不在焦点之中,却还总是想不起焦点的位置…”
对于这番没头没脑的话,JACK的眼神罕见地皱了一下眉头,说:“有点明白,但又不太明白!”
刘备很満意地点点头,说:“有点明白就已很足够了!那我开始讲我的故事了…我真正的记忆是从二十七岁那年开始的,二十七岁以前的记忆是没有焦点,一片模糊的。脑海中很多二十七岁以前所谓的清晰记忆都是虚拟的,是别人嫁接给我的…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刘备有点困惑地看向了JACK。
JACK轻微地点了点头,说:“你是说你的人生在二十七岁是一个重要的分界线,二十七岁以前的记忆分成了两类,一类是你实真的记忆,是模糊不清的,另一类是别人嫁接给你的虚假记忆,异常清晰。你是这个意思吗?”
刘备用力地点点头,显然对JACK的理解力十分満意,说:“对,就是这个意思,可惜我们无法进行心灵对
,不然会方便许多!”
JACK亲切地笑笑,说:“不要紧,你继续说!”
刘备说:“这是一种相当可怕的体验,因为你脑海中既有实真的记忆,也有虚假的记忆,模糊与清晰,这两个不同记忆系统常常磨折得我差点要疯掉,这是我后来为何变得人格裂分的重要原因!”
JACK看着刘备陷入了一片痛苦之中,柔声安慰说:“幸运并非没有恐惧和烦恼,厄运也并非没有许多希望与安慰的!”
刘备苦笑,但脸上的表情却从容了许多,连皱纹也松弛了下来。
JACK又问:“那一年,是否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对!”刘备郑重地点点头,说:“那一年,我和一个女人共同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封印住你和刘云的记忆与力量!”
“哦?”JACK不动声
,鼓励著刘备继续说下去。
刘备说:“记得封印的过程十分痛苦,具体如何封印的,无论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仿佛被人抹掉了这段记忆似的,只记得开始和结果,却忘记了过程,可以想起来的,只有封印过程那痛苦,那无法想像的痛苦…”刘备整脸的皱纹皱在了一起,沉浸在自己可怕的记忆中。
JACK也不催他,过了好一会,刘备才继续往下说:“刘云的封印十分成功,但你的封印却是失败的,也就是说,如果让你成长起来,你有可能随时解封,并渐渐重新拥有自己本有的力量!于是,作为失败的被封印者,你就
由那个女的去处理了,至于怎么处理,我根本不知道,当时只觉得那是一件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JACK平静地问:“你为什么这样做?”
刘备说:“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对两个刚出生的婴儿做这种事,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但这件事就是我所谓实真记忆的起端,仿佛我一出生就是要去干那事,要用最大的热情将这两件事完成!”
刘备看了看一脸平静恍若在听别人故事的JACK,继续说:“后来,我发觉自己原来是一个大学导师,有自己的家庭,那个女人就是我的
子,刘云就是我的儿子,一家大小仿佛正过著幸福的生活。不久后又再发觉自己还有另一重身分,那就是逆十字军的会长,管理著世界上数以万计的灵力者,所谓过去实真的记忆一点点地涌了出来…举个例子,很多时候,我根本没见过那个人,但当我见到他的时候,我就能叫出他的名字,并忽然就拥有了与他交往的记忆;又譬如说,那时我的记忆中根本没有汽车这样东西,但当我上了车,我就马上知道它是什么,并且能纯
地驾驶它…没多久,对于所有的过去,我都有了清晰的记忆,所谓实真的清晰的记忆…”
“直到有一天,那个女人忽然离开了。在得知她离去的那一刹那,我感到自己失去了所有的东西,但同时又仿佛从一种莫名的庒抑中解脫出来,相当矛盾但又相当实真的感觉。从那以后,我的记忆系统便开始扭曲了,常常做著各种各样希奇古怪的梦,但梦醒后又记不清梦中的內容,可以记得的,惟有梦中那可怕的战栗感。我渐渐分不清实真和梦境的差别,什么是现实世界和什么是虚拟世界。常常在问自己是谁,到底在干什么?一些过去的记忆渐渐又回来了,虽然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但我知道这才是我真真正正的记忆,这才是实真的我。我本来拥有的所谓的实真记忆全部是虚构的,全部是别人灌进我脑海里的!我无法再承受那可怕的痛苦,整个人陷进了绝望之中,不断思考自己存在的价值,不断想回忆起那个实真的自我,但我失败了,我
失了。渐渐地,为了逃避自己的痛苦,我成为了一个精神裂分者,拥有了双重人格…JACK,你还能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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