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那在学校,一年一度的社团代表长跑比赛已经马上要开始了,还是老规矩,每团出一个代表,长跑第一者,社团当属当年社团第一老大,按照惯例,所有社会团都是随便找一个体质最弱的人去参加这个比赛的,因为这种马拉松比赛,比得就是耐力,谁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胜利者,而武术社团出的人当然就是他骆伟的,因为没人比骆伟更听话,只需林阿威发布一个命令,只有看到跑道上没有了一个人,你才能停下来,记住,你不能晕倒。
如果林阿威知道自己说这句话的后果的话,恐怕林阿威就是打死他也不会说,他以为骆伟是一个面瓜,却忽视了这面瓜身后的实力。可是今天这面瓜怎么还不见踪影?今天怎么会临阵脫逃呢?
“他不会是不敢来了吧?”面对几乎都已挑出代表的选手们,陈文俊不満地皱了下眉头。
“不会的,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会。”林阿威殊不知在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要大祸临头,而这祸并非只是一点小小的祸,或许真的是要出现一件让人意想不到悲惨的和家族有关的事,不过所有年轻人都是非常年轻气盛的,不到真正地滴血关头,有几个人会真正的低头认错呢?更何况他林阿威,那是万万不能的,他一面讨好着陈文俊,一面拨着号码,这个死鬼,害我在这里挨骂。
电话通了,也总算是有人接了,只听见林阿威一个劈头盖脸地就骂了出去,所谓的祸从口出啊,如果林阿威知道他将要为骂的这些付出大巨代价时,那可是杀了他也不要去干的事,不过现在,他确实就是做着这样的事。只听他大叫着:“难道你要让我来跑不成?啊?你活得不耐烦了,啊?你说话啊?啊?骆伟,是不是你,你说话,你跟我装聋作哑是不是,你不来就说一声,缺了你地球还不转啊,刚给你点脸你就在这里甩,看我等会儿怎么收拾你。”
是的,不知是谁收拾谁,正在林阿威还要继续骂的时候,对方那边突然就挂掉了。
这边的老妈已确实不能再听下去了,再听下去的话,那传说中的心脏病可都是要出来犯了。而一直盯着机手的骆伟也在心里呐喊,林阿威,不能怪我,谁让你这个时候打来电话,又谁让你说话又是这样狂妄?稍微好听一点也不会让你惹上杀身之祸啊。
一想到这四个字,骆伟不噤感到浑身一个战栗,这话说得可是一点都不假,绝对是有着杀身之祸的,别不信,依老妈的性格,不杀上个把人是绝对不消心头之恨的。
可是此时的老妈却是一言不发,整个人就像傻了一样,难怪,这是世界上最丑陋的语言,也是世界上唯一一次有人竟然敢当着她的面这样跟她讲话的人,虽说只是用机手,又或者那个人就算是无心,可也不能成为那个人就可以免除罪孽的理由,是的,就是应该用罪孽来形容,前面文中已讲过,每个人的体內都有一种潜在的异能,只是看被开发的程度,此时,老妈心里那颗丑恶的异能被充分调动起来,她绝对不能容许有人在她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还那样嚣张地叫着儿子的名字。那可是她亲手给取的名字啊,现在却被人诬蔑成这样?这种潜在的异能告诉她,她的祖上也曾出过杀手,所以她身上是有潜在的杀手基因的,只是现在这个基因为终于是要调动起来了,不管如何,她决定一定要杀几个人出来怈愤,瞬间,这个漂亮的贵妇就马上要变成杀人的恶魔。
“马上准备三千万。”老妈冰冷地说着,是的,她准备要杀三个人了,当然,给他们送行的钱已准备好了,一千万一个人头,如果展风知道的话,真的要气死了,而至于另外两个人头是谁的呢?
“什么?”骆伟简直是无比惊恐“妈妈,你要干什么?”
“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你。”老妈咬牙切齿地说着,眼里闪耀着仇恨的火焰,她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在外面所遭受到的屈辱,她浑身就像是有一座只待爆发的火山,原来她还是想着要丈夫回来处理,但现在她等不及了,她要自己处理。
“妈,你不能这样,难道你要因为两个小孩子随意的打闹就要让别人付出生命的代价吗?”话是这样说,可老妈确实就准备让那个人付出这样的代价,但此时,既然是老妈决定的事,就像刚才她要看儿子的手一样执著,是绝对不能轻易更改的。
“妈,你要杀的另两个人是谁?”骆伟几乎是要号啕地哭起来,仅仅是因为自己的一只手就要失去三个人的生命吗?或许在自己父母的眼里,所有东西都是可以有价的,不就是三千万嘛,他家有得是钱,虽说谁也不知这些钱都是从哪来的,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是不是,钱只要有了就好,还管到底是从哪来的,不管是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前,钞票从来没有限制使用过。但现在,竟然要用自家的血去买回三个活生生的人头,骆伟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他的下半生将会怎么过?
所以说,从內心来讲,骆伟还是善良的,这也是他为什么宁愿加入学校小帮派就算是被人欺负,他也觉得有着一种实真的成就感,宁可被人欺负,也不要在偌大的家族势力下寻找那浩瀚无边的权利,那种权利所带来的罪恶让他感到恐惧,当然这或许和他小时候的某些经历有关吧,所谓一个人的世界观早已在童年时期就基本成形了,他骆伟自然也是不例外,只不过他所有有关童年的记忆恐怕是比别人要更为深刻一些。
因为他不知道何时能逃避掉金钱的阻力,甚至为了这个烦恼,他想到过离家出走,可他随身的每一步都会有人在监视,总算熬到了大学,父母也算是遵守承诺,给他自由,但从此后,他又要像鸟一样了,这样的生活简直是生不如死,可一想到,马上就有三个人会为自己受到牵连,这可怎么好。
“妈,求求你,放过他们吧。”骆伟几乎是理屈词穷,他很想说些动听的词汇来打动老妈的心,可自己的嘴巴现在竟是这么笨,好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一样了,只是现在却必须要尽量地阻止这个让自己下辈子都要无法安生的决定,可是除了眼泪像个小姑娘一样
淌外,他和一个小孩子真的没什么差别,因为在強大的母亲面前,他真的是什么都做不了,他哀求着:“妈,求你放过他们吧。”
可这有什么用?此时,已有际国顶尖外科医生过来,老妈的心情总算是有点稳定下来,这个高高鼻子的外国人很谨慎很小心地看着的手。
老妈担心地问着:“暗先生,我儿子的手?”
这个暗却是身后跟着两个助手,只一招手,两个助手就跟着过来了,带来了号称世界上最
密的检查仪器。
骆伟只觉得现在的痛苦竟才是世界上最难以忍受的痛苦,甚至连骆伟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神经有问题,当初张福踩在他脚上的时候,他真的是没有半点痛苦的感觉,但现在,确是一种由內而外的浑身都充満着不安的痛苦的感觉,突然,他浑身一个火山爆发,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所有什么仪器设备都被他统统给踢开,甚至于连骆伟都惊讶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疯了,少爷疯了。”这个死暗还在这里用不并不太流利的中文在这里重复着造谣。
骆伟简直是忍无可忍:“你才是疯子,我没病,我一点病都没有,一只手破了一点皮又怎么样?又能怎么样!可是你竟然要去杀人家的儿子!我是你生的,人家的儿子就不是人家的老妈生的?我不想让自己的良心下一辈子都受谴责,难道你认为只有杀了伤害我的人就可以让我感到痛快吗?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从小到大,你们都这样处处护着我,可是我又得到了什么?”
老妈看着疯了一样的骆伟,几乎心脏都停止了跳动,而众仆人们几乎也都是像雕塑一样的静立在了那里,除了呼昅证明是活人外,个个都几乎是痴呆一样的惊讶表情,如此温顺的少爷,怎么会一下子变成了这样?
“我不想当废物。我想当一个有用的人,可你看看,你们看看,我会做什么?我不喜欢竞争,我不喜欢这些所谓的荣华富贵,世界上所有有钱人有的我都有了,我已经很満足了,为什么还要让我的身上沾上鲜血,我只想说,我不愿意,我求求你们,我绝对不愿意,我不想是一个罪人,作为一个废物我已经是够痛苦的了,难道你们一定要这么做你们才能安心吗?难道真的把我
成了疯子你们満意了吗?”
老妈心疼地一下子冲上前抱着骆伟大喊:“儿子,儿子?”
可是骆伟却只是瞪着两只愤怒的眼睛,却依然是说不出话来,忽然他愤怒地狂抓着什么。
“你要什么?你要什么?”老妈和老爸几乎是完全慌乱了阵脚。
“他要笔,少爷要笔和纸。”一个仆人说完,就立马拿来笔和纸。
笔和纸一放到桌上,骆伟就瞬间又安静下来,只见骆伟飞快地在纸上写着:“如果你们杀人,我就死给你们看。”
这是最后一句了,真的就是最后一句了,一写完,骆伟就晕了过去。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现在的他仿佛却是得到了解脫一般。
医生马上就给骆伟做了最为详尽而全面的检查,检查的结果当时就出来了。
老妈担心地问着:“没事吧?我儿子没事吧?”
医生总算是慡快地摇头摇,比较轻淡地说着:“少爷只是因为一时情绪激动才导致身体机能消耗过大,不会有事的。”其实就算有事,此时这个大鼻子医生也不敢说什么。这家人简直是太激动了,还是把病情说的轻一点,省得说得过重,让另一个人的神经也跟着
跳起来,这可不是谁都可以消受的起的。
当然在开葯的时候还是要往重的时候开。
此时这个隐秘长市却是在另一个房间听刚才儿子暴怒时的录音,听着听着,竟不觉得是老泪纵横,或许自己真的是太过忽略儿子了,或许儿子想要的真的不是这些,他要的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人生。
只听他拿起电话,对着电话里的人平静地说:“停止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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