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正在这时,门突然开了,立敏走了进来,走到柴舒怡的面前,恭敬道:“姐小。”
柴舒怡一惊,按以往应该是刀哥才对,可往后望望,除了下一阶的手下,刀哥并没有来“你先到外面等等吧。”她冷淡地说着。
“请姐小不要耽误太多的时间,老爷在等着!”立敏好像很执著的样子,他有一股很冷的气质,虽然他不曾杀过一个人,可他身上的那股冷气显然能把在场的这些平民全部震住。
“我说过让你出去。”柴舒怡一下子就大吼起来,向来她对属下都是这样“我爹地等等又有什么?我和妈还要聊天呢!”
“妈?”立敏的眼中闪过狐疑的警觉,马上迅速地扫了一眼在场的人,突然就把眼神定在了老板娘身上。
老板娘浑身上下被盯得发
,马上动扭着肥胖的身体,笑着作着自我介绍:“对,是我,我是她妈。”
“你?”立敏的眼睛像刀片一样在人的身上扫
着“姐小我看着她长大,什么时候冒出你这样一个妈?我怎么没见过?”
“哦!认的,刚认的。”老板娘看到立敏翻的样子更是害怕得眼神直朝柴舒怡那里闪。
柴舒怡看到当然是非常生气“我让你出去,马上出去,我要和我妈说话!”
“是!”立敏当然更害怕柴舒怡生气,赶紧就退了出去,既然确定姐小在这里,那就算是再等上一年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机场人来人往,川
不息,一个大胡子的印度人在人群中上了机飞。他的眼神好像委靡,但因为印度人特有的服饰,看不清他的一张脸,只觉得这个人很瘦还很黑。
机飞徐徐降落在M国的一个小镇上。印度人随意走进一家旅店,一进旅店就在
上沉沉睡去,一觉竟然睡了三天三夜。
在伊宁终于鼓起勇气走进这个印度人的房间时,却发现这个印度人面色苍白,浑身是血地躺在
上。
伊宁大叫起来,这是怎样的一副场景啊,太让人感到惊恐了,这时听到喊声的众人赶了过来。
韦尔德率先推开了房间,他暂时因为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没有离开旅店,但当他一看到
上躺的竟是那个杀手时,不噤心里慌乱起来。怎么越想躲就越躲不掉,虽然他是个杀手,但曾经毕竟救过自己的命,在把他的身上的服衣一打开,身上全是
,都成了这个样子竟然还没有死,简直可以说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韦尔德控制自己內心的胆怯,不管这个人是恶还是凶,现在最主要的就要救人,这是首要的任务!毕竟,刀哥的生命危在旦夕。
幸好,随着柴舒怡的平安回家,只要他葯品齐全,他还是一个非常好的医生,很快,在他的精心治疗下,刀哥渐渐睁开眼睛。
在刀哥睁开眼睛的刹那,刀哥和韦尔德都感到浑身的震惊,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刀哥立马警觉地坐了起来,只见他浑身绑着绷带像一个白色的布人一样,把绷带扯得“哗哗”地响,他的动作吓得众人直往后退,他哪里像一个病人,从他那凶狠的眼光明明就可看出,他简直就是一个随时可以撕人的饿狼。这是他的惯有眼神,他看任何人的时候都是这种眼神,因为他身边的都是和他一样的人,所以,大家并未觉得有什么,可对于这些善良的百姓来讲,杀手这种人离他们太远了,偶尔的存在也只是在传说中,或者是在电视和小说里,现在自家的
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世界顶级杀手,光浓厚的气场都要把胆小一点的人给吓得破胆。
还好,老板娘还能结结巴巴地说话:“你,你不要
来哦?我们可是救你的人!我们,我们不是有意要闯进你的房间的,我们是看到你不吃不喝三天三夜没出来,为了客人的全安,我们才进来的,没想到,你,你快要死了,我们这才叫来神医,我们这里的鼎鼎有名的神医来帮你治疗的,现在你一醒了,可不要翻脸不认人哦?”我是这样的人吗?刀哥只感到一种悲哀的可笑,自己竟然真的活了过来,回想起那一幕,当那帮人走了以后,刀哥觉得再不走,就只能等死了,依靠着顽強的意志,杀了一个准备登机的印度人,然后把他身上的东西都嫁接到了自己身上,包括眉毛胡子和护照,他当时并不想杀那个可以为自己解脫危险的人,可那个人拼命地叫,如果不灭口,恐怕自己永远也不要想离开洲非那个噩梦一样的地方了。
好了,终于到了M国了,他终于全安了,就算是让他现在死在这里,他也终于回来了,死而无憾了!这就是所谓的落叶归
,人的思乡情节吧!虽说M国并不是自己出生的地方,可自己却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
胡子眉毛呢?早就掉了,难怪他们会那么害怕自己!是啊,自己的眼神太过恐怖了!
杀手想让自己看起来和气一点,可他现在竟分不清哪个是实真的自己了,说来这个老板娘也真是和姓柴的一家有缘了!接二连三地撞了几位贵客,是福还是祸呢?真的不太好说了!
柴富终于见到柴舒怡了,终于见到了,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激动的心情,但是他没有任何的表
,他不知为何看到自己的女儿现在竟是这样一副样子,难道是傻了,还是呆了,是太过激动?正因为太过激动,所以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也或许他在等待着韦尔德先开口。
可柴舒怡是绝对不会先开口的,偌大的客厅里只有她和柴富两个人,这就是所谓的家,一回到这里,柴舒怡就感到自己好像是被沉重的锁链给锁上一样,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这种感觉,明明爹地给予了自己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是别人多少辈子都奋斗不来的东西,可她竟是就这样地不満足,这种不満足促使她一回到这个家,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舒服的地方,现在,这种感觉并没有随着此次的离家出走而有丝毫的减轻,相反还加重了,这太奇妙了,这不是自己从小生活到大,唯一依赖的地方吗?这让人感到不可理喻,难道自己的这个家就真的会让自己这么难受吗?
“爹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柴舒怡怎么也想不到开口问的还是这句话,她不想用这样质问的口气来对自己的父亲说话,可一开口却是控制不了自己,这一切都是那样的悲哀,明明他们是世界上最亲爱的人,现在却就像是仇人一样。
“我不知道。”柴富甚至是答非所问,在这个世界上,任何的难题他都可以
刃而解,可唯独对于他的这个女儿,他几乎不知该用怎样的方式去沟通了,横也是错,竖也是错“我只想保证你的全安。”
“是的,好一个全安。”柴舒怡冷冷说着“为了我的全安,就放弃了我的所有感受?为了我的全安,就让我过着高级囚犯一样的生活?为了我的全安,你就可以把那么多人的性命当做浮草一样地去处理?”
“你说什么?不许你这么跟我说话!”柴富愤怒地大喝着“我还以为你出去吃了苦头,可以回来好好安心地帮助爹地渡过难关,没想到,你却是变本加厉。我就不明白了,你可以对别人,甚至任何一个陌生人都那么好,可你对你的爹地我呢?我不需要你对我有多尊重,可给我一个应有的礼貌总可以吧?我的大姐小!”
看着柴富这样说话,柴舒怡刹那间呆住了,她忽然软了下来,她确实做错了很多,可她的內心却是仍旧的不屈服“我在外面是受了很多苦,一出去,就碰到了抢劫,身上一
钱都没有。”
一听到女儿这么说,柴富的心情顿时紧张起来:“什么,有人打劫你?你有没有受伤?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抢劫你的人长什么样,我要把他们全家都铲平!”
“爹地,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听到你讲这样的话,难道你的心里除了财富和杀人以外,没有别的事情了吗?你难道就不怕遭到报应吗?你杀了那么多人,那么多冤魂都在围着你啊。”柴舒怡说得连自己都害怕起来。
可柴富却依然是一张冷脸,没有任何的改变“这话若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恐怕他无法活着走出这个大门,可你不同,你是我的女儿,你是绝对有权利对我说任何话的,但是我也想告诉你的是,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来杀我,我聪明的大姐小,恐怕这个道理你要比我明白吧,你应该知道我们现在的境况,你一出门就碰到了小混混抢你东西,然后呢?说,把那些欺负你的人都告诉我,谁要是曾经动过你一
毫
,我要让他百倍地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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