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速之客(六)
那少女道:“我们家与魏国公府上只不过是生意上的往来,人家凭什么为我们家的事出面?”
郑千里心想那少女的话不错,他们马家与‘魏国公府’不过是生意上的往来,又不是姻亲,自然不好为马家出面。他想了想又道:“那你还是去找你的师门‘恒山派’的人出面,这事也好办。”
那少女道:“侄女也想过了这一点了,可是远水解不了近火呀!我此刻去恒山,来回得一个月,等我回来了,我姊夫还不知如何了。我爹爹现在是病急
投医,他去求‘金陵五义’去了。您也知道,‘金陵五义’虽然与王家有些
情,可是他们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怕我爹爹要栽在‘金陵五义’的手上。郑大叔,你就帮帮我爹吧!”
郑千里望着那少女満面祈求之
,又想到自己与那少女的父亲马金川也有相当的
情,委实不好拒绝。可是自己应承下这件事也没有用,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呀。想到这里,郑千里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之中。突然间郑千里双睛一亮,心中暗叫道:“这不是个现成的人选吗?”
拿定了主意,郑千里便向那少女道:“你可别说你郑大叔不帮你。眼下就有一个人,只要你能把他请出来,天大的事,他也能帮你摆平。”
那少女也是明眸一闪,道:“是谁?难不成你带我去见楚大人?若是那样的话,我拼了命也要把他请出来。”
郑千里苦笑一声,道:“你郑大叔可没那么大的面子。你在这里等一会就知道了。”他们正说着,那名打探消息的差人急匆匆地赶了回来。郑千里待他站定才问道:“你打听清楚了没有?那个吴天远要在京城住多久?”
那差人道:“都打听清楚了。这个吴天远
了一个月的房钱。不过据‘兴隆客栈’的掌柜所言,这两年来这个吴天远每年都要来京城住上一段时曰。每次来都是先付一个月的房钱,不过每次都只住半个月就走了。我还打听到他住在‘兴隆客栈’天字三号房。”
郑千里向那差人道:“赵老弟,辛苦你了。”
赵老弟则道:“郑头,这只是些许小事,不用客气。”
郑千里这才向那少女道:“你都听清楚了吗?那个人叫吴天远,住在‘兴隆客栈’天字三号房。你若能将他请出来,你姐夫的事情那就是小菜一碟。”
那少女却听得莫明其妙,道:“吴天远?没有听说过呀!”
郑千里心想这个吴天远毫无名气,说出去也没有人把他当回事。他只有不厌其烦地向那少女解释道:“‘百斩狂刀’李越前这个人你知道吗?”
那少女是个聪明人,帘便想到吴天远可能与李越前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便点头道:“知道呀!那可是个大高手,现在名声可是如曰中天!是不是请出这个吴天远,便能请出李越前来帮忙?如果能请出李越前来,我姊夫可有救了!”
郑千里苦笑一声,道:“哪里还用得着请李越前?这个吴天远就是李越前的大哥,他的武功还在李越前之上。你说,你若是能将这样的人物请出来,还有什么事办不成的?”
那少女忽闪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道:“这是真的吗?他的武功还在李越前之上?怎么没有听说过呀?”
郑千里耐着
子道:“这个吴天远虽然年轻,武功又高,可是人家行事低调,所以没什么名声,你没有听说过也不怪你。你郑大叔若不是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也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一个高手。不过你找他,能不能把他请出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那少女又问道:“既然如此,这个吴天远喜欢什么?我该怎么请他?对了郑大叔,你同他有一面之缘,不如与我一同去请他。”
郑千里心想:“我哪里知吴天远喜欢什么?让我去请他?我可没这么大的面子。”他想了想,道:“为叔与这个吴天远有些小误会,所以我不便与你一同去请他。你见了他,也别说是我指点你去找他的。我与他相识不久,他喜欢什么我可不知道。不过男人最怕女人哭了。他若不肯帮你,你就哭。”
那少女笑道:“知道了,我不会把您的名字说出来的。不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吗?我会!谢谢郑大叔了!”说完那少女便喜孜孜地去了。
那少女来到“兴隆客栈”外,仰头向上望去。她知道“兴隆客栈”的天字一到七号房都是面前这幢楼的临街二层。从右向左数,第三扇窗便是天字第三号房了。那少女本想从“兴隆客栈”的大门进去,让店伙领她去天字三号房,见吴天远。可是转眼她又踌躇起来,心想:“此时天色已晚,我一个在黄花大闺女,进一个大男人的房间。这事若被人传了出去,可不好听。我们马家在京城也算是大户人家,可不能为这事弄得抬不起头来。”
想到这里,那少女抬头望着天字三号房的那扇窗户。窗户开着,可以看见从里面映
出的火烛之光,想来那个吴天远还没有睡下。她略一思索,便纵身跃起,攀上了一楼的房檐,脚下再一用力,一头便钻进了天字三号房的窗户里。
那少女双脚还没落地,便只觉
腹之间的“鸠尾
”上一麻。双足一落地,面前传来一阵柔和的力道将她向后一推,身体向后一靠,不偏不倚地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她再向前望去,帘満面飞红。原来她这一望,却看见一个青年男子赤条条地坐在一个大木桶內泡澡呢!那少女赶紧闭上双眼,愧羞得无地自容。
吴天远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花季少女居然敢在这样的时候闯进他的房间。她虽然点了那少女的
道,且那少女闭上了眼睛,却也难解他心中的惊讶。他同样局促不安起来,赶紧从木桶中出来,匆匆地将
淋淋的身体抹干,胡乱地将干净服衣套上身。他这才上前开解了那少女的
道,道:“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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