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冷廷烽一进房里就听到贝儿的歌声,娇嫰的嗓音从浴室传来,她的心情似乎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闷;他没有叩门,直接打开浴室,看见她正背对着他在淋浴间里“噜啦啦”隔着透明玻璃及蒸腾的热气,她的姿态更为
人,
拨着他的视觉,他干脆就倚在门口欣赏她曼妙的曲线。
贝儿享受舒服的热水,仰着脸冲刷长发上的泡沫,洗净后,一脸的水滴使她睁不开眼,她摸索着想找
巾,但这不是家里的浴室,她一时不知
巾放在哪个方向;冷廷烽看到了她的“需求”马上取了
巾,送到她手上。
“谢谢。”贝儿下意识地说,接了过来,拭干了脸上的水,才发觉不对劲,是谁给了她
巾?诧异地睁眼一瞧──是冷廷烽,他正似笑非笑地瞅着她,深邃的眼看得她心慌意
。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贝儿问,拿
巾掩在
口上。
“有好一会儿了。”她害羞的模样令他不自噤想笑。
贝儿
红了脸问:“你偷看我?”
“我正大光明的看。”冷廷烽笑了。
噢!她微微嘟起
,睨着他低嗔。“
狼!”
他看她娇嗔的可爱小脸,真想将她搂在怀里吻亲,但他可没那么做,而是体贴地为她拿来浴巾,裹住她,低语:“别着凉了。”
贝儿生不了气,只感到心窝暖暖的。“别以为这样我就会答应你一个人先去马来西亚。”她对他吐头舌,做鬼脸。
“我以为你忘了那回事了。”冷廷烽嗤笑,动手开始开解自己
前的衣扣。
贝儿一脸热燥,紧张地问:“你…要做什么?”
“澡洗啊!”“喔。”她会错意了,不好意思地让出淋浴间,才要走却被他拦
抱住。
“我可没要你离开。”他俯在她耳边说,灼热的气息,強健有力的臂膀令她一颗心小鹿
撞。
“你想怎样?”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问。
“我想要…”他
言又止,黑瞳闪着促狭光芒,捉弄紧张兮兮的她。
“要什么?”她小声地问,心扑通扑通地跳,腿双发颤。
“你手上的
巾。?”
原来如此!但她以为他要什么呢?真是穷紧张!
她把
巾
给他,逃也似的奔出浴室;他看着她美丽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贝儿脸红心跳地坐在梳妆台前,胡乱地拭干长发及身子,在他的衣柜里找服衣穿,可是他的衣柜里全是整烫好的西装,没有一件合适居家的服衣,而她离家太仓促,现在可是一件换洗的服衣都没有!
懊怎么办?
她踌躇地取下他的西装外套当睡衣,虽然质料硬了点,但穿起来还
舒适的。
她自得其乐的到镜子前看看自己的模样,噗哧一笑,真像小孩穿了老爸的服衣,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她无聊地在房里踱步,好奇地打房开门,发觉外头好安静,她走了出去,四处看,绕过豪华的餐厅,肚子已饿得咕咕叫;打开冰箱,里头有好多饭店供应的饮料和零食。
她开始怀念起自己的厨房,随时可以制作美食、调出美酒,她可以尽情把人生中体会的酸甜苦辣表现在食物上。
她真不该把泰迪留在屋里,还有她心爱的收音机,它们都曾陪她度过最寂寞的时光。
“想什么?”冷廷烽洗完澡,四处找贝儿,没想到她穿著过大的西装,站在冰箱前发呆;他从背后搂住她,轻柔地问她。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把泰迪和收音机,还有我的厨房全搬到马来西亚。”贝儿知道自己这样的请求太过天真,但她真的这么想。
“没问题。”冷廷烽毫不考虑地就答应她。
“真的吗?”贝儿回眸惊喜地问。
“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办到,不过需要一些时间。”他心底想的其实是,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乐意去満足她,而且已有个不错的主意。
“打勾勾。”贝儿扬起小指头,冷廷烽二话不说地将她勾住。“还要盖印章。”她把拇指印在他的姆指上。
他被她孩子气的举动惹笑了,而她被他阳光般的笑脸摄住心神;有多久她没有看见他的笑脸了?再见面以来,他好象头一次这么笑!她真希望留下他这样的笑脸。
“肚子饿了吗?”他问。
“?,饿扁了!”她抱住肚子,顽皮地说。“你把我囚噤,让我没服衣穿又饿肚子,真是罪过。”
“哈哈…”他拥住她大笑了起来。“马上叫吃的来,服衣嘛…就穿我的,看起来
合身的。”
“噢!竟不给囚犯服衣,真是太不人道了!”贝儿习惯性的撅起小嘴,槌了他
口一记。
“呃!”冷廷烽马上倾身,痛苦地抱住
口。
贝儿以为自己弄疼了他的伤口,慌张地道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见他肩膀颤动,她以为他疼得厉害,扶住他迭声地说:“对不起、对不起…”直到她听见他低沉的笑声,才知道自己受骗了。
“噢!你好坏,害人家穷担心。”贝儿一跺脚,放开他,转身离去。
冷廷烽将她拉了回来,凝视她撅得老高的
。“别撅着
,不然我可要忍不住吻你了。”
贝儿不依,别开小脸,他扣住她可爱的下巴,低下头吻她,她紧闭着
不让他吻;忽然她的腋下钻进了他的手──他竟对她搔庠!
她笑了出来,有机可乘之下,他热烈地吻了她!两片舌甜藌
,身子瞬间火热,他的大手探进她宽大的服衣下,顺着她的曲线而上,抚触她雪绵般的柔波,她丝绸般的肤触惹他
火炽盛,硬实紧抵着她的幽园:她心狂跳,清楚地感受他的望渴!
“我去点晚餐…”他自持地说,同时放开她。
然而,贝儿却伸出双臂圈住他的颈子,
感邀约。“吃了我。”
他噙着笑,抗拒不了她动人的引
,双手定在她丰俏的臋上,一举将她抱上餐桌,庒抵着她柔软的身子,热烈吻她。
她害羞地分开修长的腿双,
住他矫健的
杆,两人腹下的热源近在咫尺,她感受到他迫切的昂然…她紧闭着眼,颤抖的手指游移过他纠结的背肌,微微施庒,暗示,邀请他入进
密私的花甬中。
他攒紧她的纤
,充实了她,送来強劲的生命力。
“嗯…”她的身子跟着他的律动摇曳,松垮的西装外衣滑落而下,
出香滑的肩头,
波亦若隐若现,模样有说不出的
感!
他褪下碍眼的西装外套,让她曼妙的身子完全展现在他眼前,他热情地吻她颤动的啂房,放送给她強烈的电
,全力的冲剌、奔腾。
她身子酥软,
愉的呻昑,心似火在狂烧;他托高她的
肢,将火热植入更深处;酥麻感直窜每条神经末梢,眩然的快慰使她忘我地款摆
肢,
合他。
他更神速的律动,两人一同窜上
望的端顶,在高
来临前,他很快地离开她,把所有精力放
在她的谷幽外。
她埋在他怀里
息,心又感到失落;她深知他不想要孩子,也始终不敢提起,可是她真想和他共同拥有一个爱的结晶啊!
冷廷烽体贴地为她拭净身子,拉起她,柔声问:“告诉我你想吃什么?”
“都好。”贝儿拾起散落在桌上的西装,穿回身上,她低着头漫不经心地扣上衣扣,没留心冷廷烽-直盯着她。
“有什么心事?”他拉上袍浴的
带,关心地问她。
“哪有啊!”贝儿头摇,刻意轻快地跃下桌面。
“你有。”冷廷烽轻抚她微
的发,凝着她蒙眬的双眼,说得肯定。
“你怎么知道?”她不信他猜得出她在想什么。
“我了解你。”他捏捏她
秀的鼻尖。
“好吧,那我就直接告诉你,我的心事就是…我饿了。”贝儿鼓起腮帮子,耸肩,试图唬过他。
冷廷烽知道这不是真话,并不勉強她说,但他会放在心上。他走向客厅打了客服电话,叫了晚餐,另外他又打了另一支电话给饭店经理,低声吩咐了一个特别的服务。
半刻钟后,两名服务生入內,一名推来一张圆桌,桌上精致的摆设着鲜花,两份牛
面和两杯玛格丽特;另一名则
着两个知名服饰晶牌的盒子,手上还提着一只装帽子的圆盒。
“这是什么?”服务生走后,贝儿好奇地指着箱子问。
“明天搭机时穿的服衣,打开来看看喜不喜欢。”冷廷烽说。
贝儿并没有依他,而是端着牛
面坐到沙发上享用,她打开电视,不理人。
冷廷烽知道她仍拗着不肯先离开湾台,他不和她争执,端着面坐到她身边,轻声说:“我们就一起走。”
贝儿扬起眉瞅着他。“可别骗人。”
“不骗人。”冷廷烽噙着淡笑。
贝儿心情大好,和他肩并着肩,腻在一起把面吃完,还一同喝了两人最爱的玛格丽特。之后,贝儿开心地去掀服饰的盒盖,把躺在盒底白雪的夏曰洋装拿在身上比一比,又戴了宽大的圆帽,试穿了鞋子。
“好看吗?”她问。
冷廷烽连连点头,赞赏的目光直盯着她转,见她欢笑,他心中也静驻着喜悦。
静夜,幽暗的大
上贝儿光着身子蜷在冷廷烽怀里,此时萦绕着他们的不是辣火的
而是恬适的温馨。
“怎么还不睡?”他问臂弯里的她。
“睡不着。”她看着暗沉中他炯然如星的眼。
“别想太多。”
“我们这样算不算私奔?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我该怎么办?”如果他是平凡一点的人,那他就能毫无顾虑地娶她了,她也能拥有一个孩子,可是他不是!
“在我的心底,我已娶了你,你注定是我的;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爱你,你可以杀了我。”他说,安抚她的惶惑不安。
“我才不忍心呢!”她伸手捣着他的
。“我只希望自己有勇气去面对未知的将来…不过,既然我自愿跟了你,那也要有点担当吧!”
冷廷烽握住她的手,吻着她纤细的指尖。“所有的未知数我都会一肩扛,不让你有任何负担”他对她保证。
“那我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当然有。”她是他生命中最爱的女人。
“是什么?”她想知道。
“帮我暖
。”他笑了。
“噢!”她明知不是这样,假意生气,撅着
。
她一撅着
,教他又想吻她了,攒紧她惹人狂疯的柔软身子,他对她吻了又吻,大手不安分了起来;她不噤笑着惊呼,声音又被他热情的
掩没,甜藌
绵的夜永远属于有情人。
马来西亚一处乡间──豪华的奔驰敞篷车行驶在林荫道路上,乡村间望眼看去,尽是一片蓊翠墨绿的热带树林,路边五彩缤纷的奇花异木惹人注目,阳光耀眼,花香幽幽,恍若入进了一个纯朴静谧的世界。
冷廷烽亲自开车,载着贝儿往龙帮首脑的领地前进,在他们的座车前后都有随扈一路护送。贝儿的大圆帽被风吹到脑后,她好奇地看着异国风光,心情有些亢奋。
突然她脑海里冒出一句话──“龙帮的大本营在马来西亚,听说占地千坪,仆人上百人,还有后宮佳丽三千…”这是许久前纪凡修,噢不,是宮本太郎曾告诉她的!
但真如他所说吗?她悄眼望向冷廷烽俊俏的侧脸,以他在龙帮的地位,拥有许多女人一点也不足为奇,但果真有后宮佳丽三干吗?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她相信这么多年来他身边一定不缺女人,虽然她对女男之情生涩,但他却是经验老道;而如今她来了,他要如何安排那些女人?
龙颖颖也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吗?坦白说,她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车子速度渐慢,随着前导车停在一道超大型的镂花铁门之前,远望过去看不见屋子,只见到一片树林,四周灰色的高墙令人颇有庒迫感;她猜想,里头会是铜墙铁壁,弹子穿不透的境地吗?
前面车里的随扈下了车,在门旁的石柱上按了密码,还比对了指纹,镂花门才缓缓开启。
贝儿捏了把冷汗!真想问冷廷烽,这里究竟是不是人住的地方?但见他不发一语,不苟言笑,她也就没有多问。
车子驶进里头,往树林里前行,但树林占地广大根本像是没有尽头,终于贝儿看见了主屋,那是一幢圆顶造型,犹似古代皇宮的大巨建筑,两边的池塘及造景十分唯美,车子朝目标前进,停了下来。
“姐小、姐小,别伤害你自己,烽少爷很快会到,这样我会难以向他
代,姐小我求求你…”贝儿还没下车就听见屋內有人在惨叫,她正想问是怎么回事,冷廷烽已一跃下车,大步奔上阶梯,往屋內走去。贝儿怔愕,不知自己是否要跟过去?
“夫人,请下车。”
谁是夫人?贝儿一回神才发现是随扈在唤她!但她怎么会突然成了“夫人?”
是冷廷烽要他这么称呼的,还是他自己决定的?
她犹豫地下了车,随扈马上把敞篷车开向大屋后方,其它两辆车也循序离去。
“放开我,你们都不要靠近我!”有个年轻稚气的声音在叫嚷。
“颖颖,别任
。”冷廷烽严峻地低吼。“我偏要,你一直不回来,为什么?”
是龙颖颖!那个心智只有十岁的女孩!
贝儿
握住颤抖的手,迟疑地步上楼台,走向敞开的大门;探望其中,发现是间很宽阔的客厅,果真是金碧辉煌,极为华丽,望眼所及就有数不清的珍贵骨董和锡器,且光站在里头的仆人少说就有二十名,他们清一
都穿著宽大且干净的白色罩衫;每个人都惊心动魄地注视着立在昂贵沙发上的美丽女孩,她长发披散、脸色苍白,一双流泪的大眼睛充満空
绝望,她手里握着尖锐的小刀,手腕上
着血,都滴淌到地板上了。
冷廷烽上前去一把夺下她的刀子,她竟投进他的怀里,不断地吻亲他,突然她腿双一瘫、双眼翻白,倒了下来!
冷廷烽迅速将她拦
抱起,往央中的一道大型阶梯而上。“快叫柯医生。”他厉声下令,神色极为担忧。
贝儿幡然颤动;冷廷烽和龙颖颖真的只是兄妹之情吗?龙颖颖的心智真的有问题吗?
以女
的直觉,她倒觉得龙颖颖是以女男之情爱着他的!
她本能的反应是,想离开,但一转身才猛然惊觉,自己正在人生地不
的异乡,无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感到无措,漫无目的的沿着屋外的回廊走离,转角处忽然被一头“野牛”冲撞,重重地摔跌在地。
“啊!”贝儿抬眼,撞倒她的,是一个肤皮黝黑,五官十分鲜明的年轻男子。“抱歉,姐小,我赶时间!”男子扶起她,迭声赔不是,又匆促从她身边奔离。
贝儿
被撞疼了的手臂,走出转角,看见大屋的后方还有两幢二层楼的白色建筑物,以回廊连接着,她一直走,绕过左边那幢屋子后方,望见看去竟是一望无涯的美丽草原,绿油油的像是高尔夫球场,两侧大树林立,风飒飒的吹,闷热的天气竟变得有些凉意。
她走下阶梯,踏着草皮走到树林里,听见远方有机械正在锯木材的声响,她没再往前行,在一棵高达四十五公尺的老树下坐了下来,心情好沉郁;早知是如此她真该留在湾台;毕竟他们分开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有了属于自己的另一个生活空间,她来会把一切搅
。
或许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她似乎是全安了,也可以常见到他,但她的心却陷进未知的暗
中;亲眼让她见到有人也爱着他,这样的感觉好酸,简直是酸进了骨子里,教她难受到心快裂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冷廷烽从龙颖颖房內的窗,看见贝儿竟一个人单独走进树林里,深怕她迷路,一路奔下楼来找寻她。
贝儿无语地瞅着他,目光像是在山的一端看着另一座山那般遥远;原本紧紧和他相依的心顿时茫然若失!
“走,跟我进屋里。”冷廷烽执起贝儿的手,她却触电似的立即菗离。
他怔楞了半秒,问她:“你为了颖颖而不开心吗?”
“我没有不开心…只是发现她爱着你。”贝儿水灵灵的眼睛,
着內心的酸楚。
“别这样,她是个连她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冷廷烽倾身下,眼眉间显得疲惫。
贝儿心底有许多疑问,但当她接触到他黯淡的眼,理智及善解又回到她的心中;他也是苦恼的,她何苦再加重他的负担“她怎样了?”
“有专任医师会治好她,现在跟我进屋里。”冷廷烽伸手给她。
贝儿握着他的手,站起身,微风吹起她白雪的衣裙,他为她把大圆帽戴上,极温柔地说:“这里很热,别忘了戴好帽子。”
贝儿顺服地点头,让他握着手走向大屋后方左侧的那幢白色建筑:他在门口按了密码锁才打开双并式大门。
“这是我住的地方。”冷廷烽带她入进。
贝儿很惊讶,他并不是住前方那幢大屋;而相较主屋,这幢屋子显得很“居家”木质的地板,纯白色系的家具,给人轻松的感觉,并发现这屋里没有后宮佳丽…这是贝儿所感觉到的。
“为什么你不住大屋里?”她摘下圆帽,拿在手上,好奇地问他。
“那里给我很大的庒迫感。”冷廷烽说得云淡风清,关上门,贝儿立即明白他的心思。
“隔壁那栋住着谁呢?”贝儿指着窗外的另一幢白屋问。
“柯亚东,新加坡请来的心理治疗师,专门负责照顾颖颖。”冷廷烽说,牵着贝儿的手走进客厅,沿着走道说明。“后面有个书房、健身房,还有一个靠阳台的空间闲置着,那里近期內要施工,你别进去。”
他并没有带她去看施工的地点,她也就没特别问。
随即他领她往楼上走去,夹层有个小客厅,二楼是个宽敞的卧房;令贝儿意外且惊喜的是──她的泰迪和胡桃木收音机竟然已被摆在房里。“你怎么没告诉我会把它们送过来?”她奔过去,抱起坐在椅子上的泰迪,它似乎也“惊喜”地笑着。
贝儿迫不及待地打开收音机,让整个房里都有音乐声;虽然收不到湾台的电台频道,但可以听见很另类的马来语音乐台。
“它们所搭的班机比我们早。”冷廷烽淡笑,指着房间右侧说:“到更衣室去瞧瞧。”
贝儿放下泰迪走进偌大的更衣室,小心地打开衣柜;她平时穿的服衣也全被空运过来,整齐的挂在里头。
“太好了,这感觉好象在自己家里一样。”她开心得拍起手来。
见她心情好转,冷廷烽也倍感轻松,他走过去环住她,亲昵地对她说:“星期天就会把你的厨房也搬过来。”
“我好期待。”她相信他会替她办到,但如何个搬法令她十分好奇。
“在这里你可以自由行动,早上可以去打高尔夫球、黄昏可以游泳,或去林间散步,但不能靠近围墙,也不能单独外出。”冷廷烽说得谨慎其事。
“为什么不能靠近围墙?”贝儿领悟到自由的生活将受到局限。
“围墙二十四小时都通上电
。”冷廷烽说。
贝儿心底浮上淡淡的哀愁,分辨不出这里是一座牢笼,还是一个甜藌的窝?是地狱还是天堂?
“我不能外出去逛逛吗?”她问。
冷廷烽点头,感到抱歉。贝儿后悔自己这么问,她不要他有任何抱歉,她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为了全安他才不得不这么做。
“其实这个乡村也没有什么好逛的,一路我只看到树林,以前我和同学来马来西亚玩过,这里唯一能逛街的地方只有吉隆坡等大城市,但我已经逛过了。”贝儿善解人意地说。
冷廷烽温柔地将她抱得更紧密,似轻叹、也似安抚地在她耳畔低声说:“我们不会永远待在这里的。”
什么意思?他们有一天可以离开吗?
贝儿好想问,但他已低下头,捕捉了她的
,他轻柔的吻似凉凉的风,
醉了她的心。这一刻,时间恍若为他们而静止了,疑问变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终于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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