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丢死人的出派所罚款
路水莲爬上七楼，敲门，李炳辉没来开门。屋里像是没亮灯。咦，她想，他不在家吗？她掏出钥匙，打开门，屋里果然漆黑一片。她打开电灯，发现李炳辉根本就未回家。他怎么还没回来呢？快十一点钟了呀，他跑到哪里去了？干什么去了？她隐约闪过一丝不祥的念头，他会不会又去和那马
宏鬼混了？路水莲用温水简单地擦洗了身下子，她发现前一段时间剃去的体下上的体
又长出了新的，硬硬的，很短，很扎手。她自己摸了一下，但没敢再摸了，她怕不小心把自己给摸想了，那就不好办了，李炳辉又不在家的。总不能自己去做吧，那样她没有试过，但听以前厂子里的姐小妹说过，方法也有很多种，自己就可以做。洗完了澡，路水莲就躺在
上觉睡。可她一时间睡不着。自业失以来，觉睡就成了一大难题，她躺到上，总要费很大周折才能睡着。有时候通宵达旦都劲使地睡，可就是别想睡着。睡不着她便看电视，看完电视再睡，效果要好一点。久而久之，她养成了觉睡前通常要看上一会儿电视的习惯。她看的是夜午影院，很精彩，多是放映国美的一些影片。国美有许多优秀影片，像《鹈鹕之死》、《沉默的羔羊》、《泰坦尼克号》、《美丽人生》等，她就是在这夜午影院看到的。她很少去电影院，电影院的票价太贵，她消费不起。不过她也想，既然一般的好片子早晚能从电视上看到，又何必还要去电影院花钱呢。今晚的夜午影院也是放的国美片，****片。国美的****片太多，情节大同小异，看得多了，她便理出个基本的结构。总是一个骁勇的察警，一心要抓获某个为非作歹的犯罪分子，正当这察警侦破到一重要线索时，上司却因这样那样的原因阻止他继续破案，甚至开除了他的察警职务，但他出于良知或正义，并没因此停手，而是单
匹马继续追捕罪犯。罪犯也不是好惹的，给他
急了，就来个殊死搏斗，并占据了上风，数次险些置他于死地。但他凭着惊人的睿智和耐力，化险为夷，最后终于制服了罪犯，为整座城市赢来了安宁。剧情复制得太多，就没了昅引力，她看着看着竞要觉睡了。 ，李斌辉还未回来，看样子不会回来了。路水莲起身下
，走过去把门上的锁上了险保。她关掉电视，呵欠连天地睡在上。他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呢？他到底是去干什么了？她
迷糊糊地想。首发第二天早晨，路水莲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她睡眼惺忪地抓起话筒，说：“喂，哪位？”
对方是一个嗓音沙哑的男人。 “我是民权路出派所，我找路水莲。”
“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李炳辉是你老公吗？”
“是呀？”
“那你马上带三千元钱过来把他领走。”
路水莲懵了，李炳辉怎么去了出派所？她刚想问个明白，对方却把电话挂了。她匆匆漱洗完毕，揣着昨晚华伦天硬
给她的一千块钱和家里的两千积蓄，快步走下楼梯，从车库里推出自行车向民权路出派所骑去。骑得气
吁吁。路水莲来到民权路出派所，打听李炳辉关在哪里。那些年轻的警员听说她就是李炳辉老婆，就围着她上上下下地打量，好像她不是女人，是个怪物。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她这是生平第一次走进陌生的出派所，她害怕，觉得他们一个个都像警痞，她担心他们会对她动
。她窘迫。就在此时，走来个中年警员，像是个头。中年警员问：“你叫路水莲？” 路水莲点点头。中年警员嗓音嘶哑，看来就是早晨给她打电话那个。中年警员把她带进一间办公室，说：“你先把三千元罚金了。。”“为什么要我
三千元罚金？” 路水莲麻着胆儿问“你老公昨晚在天伦公园里瞎搞，给抓了。”中年警员一脸严肃。“念他这是第一次，从轻处置，罚三千块了事。总明白了吧？”
路水莲 満脸惊愕，尽管她多少早已猜到了些，但她还是震惊。李炳辉怎么好好地又犯了呢？他不是想改了吗？竟然还给察警抓了起来，真丢脸。有那么一刻，她想站起身拍拍庇股走人，说这些事与我无关，你们爱怎么处置他就怎么处置。她本能地想与他划清界线，她不能被玷污，不能被羞辱。但最初的迟钝使她丧失了最好的时机，她呆若木
地干坐着，忘了摆出一副高姿态离开这儿。在中年警员威严的目光中，她竟有些瑟瑟发抖。她掏出三千块钱递了过去，很老实地递了过去。她按照吩咐签了姓名。她接过了用三千元钱换来的一纸罚款单，一纸羞辱。“他昨晚在怡园拉一少年下水，结果被那少年揪到了出派所。”中年警员见她
了罚金，就好心地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不一会儿，李炳辉给一个青年警员领到了她面前。李炳辉低着头，不敢看她。路水莲则两眼瞪着他。她恨不得扇他几个巴掌，恨不得把他的皮剥下来。
“好了，你们回去吧。”中年警员沙哑着喉咙说。
两人走出出派所大门。路水莲骑上自行车，李炳辉去坐公
车。李炳辉先路水莲一步回到家。路水莲进了门喝了一口水，冲他破口大骂：“你还是人么，你丢脸也没必要跑去出派所丢呀，竟还把我赔了进去。你活着干嘛，还不如去死。”李炳辉一声不吭，由她骂。“你要是再去那公园瞎搞，我就跟你离，说离就离。”骂累了，路水莲便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感觉两眼发花，头很痛。她遭受了太多的羞辱，她真想跟他离婚，没必要再跟他保持夫
关系。但她没劲，她懒洋洋地怕做任何事。离婚是需要花力气的。她真希望有人能代劳。中饭是李炳辉烧的。两人哑巴一样地吃着，谁也不看谁。吃过中饭，李炳辉去单位上班。但是时问不长，大约三四点钟他就回来了。这么早就下班了？她狐疑。但她不可能问。她不屑与他说话。晚上李炳辉又主动走进隔壁小房间，再次和路水莲分开睡。
路水莲这****没看电视，没心思看。她觉得李炳辉已无可救葯。她原以为在自己的帮助下，李炳辉已经改正了
倾向，不料刚一放松，他就又犯了。他就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得集中精力看管，一不当心他就会溜出去干坏事。这样看管着有什么意思呢？有这个必要吗？这时她想起了京北那个老教授，那老教授为什么拒绝给李炳辉治疗？哪有医生拒绝给病人治疗的？这不正说明了李炳辉已经没治了吗？可她还一直蒙在鼓里，直到今天才知道。她伤心，觉得自己的命很苦。路水莲昏昏沉沉睡了****，后来感觉天亮了，睁开眼，已是8点多钟了。她下了
，打房开门，见李炳辉那房门还关着，好像还未起。她心想他怎么还不去上班呢？已经迟到了呀？她走进卫生间洗脸刷牙，洗漱完毕，已是八点四十了。她忍不住走过去敲门，说：“你不想上班啦。”李炳辉没睬她。他已经走了？为了看个究竟，她推房开门。李炳辉没走，正在穿服衣。“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路水莲没好气的问。
“我没班上了。”李炳辉低着头轻轻说。
“你说什么？” 路水莲一脸惊诧，这个打击可不小。
“我给开除了，出派所通知了单位，单位就把我开除了。”李炳辉唯唯诺诺地说。
路水莲一下子愣住了，半响才醒过神来，说：“你是说你也业失了吗？”
李炳辉点头，说：“他们不让我去上班了。”
夫
俩都没了工作，路水莲忍不住哭了，她大发脾气，说：“这下好了，都喝西北风了。好好一个家给你败成这样，你満意了吧？我看你还怎么活。你害了我，害了家全，害了这个家，你猪狗不如，你还有个人样吗？还像个大男人吗？我跟你离，我再也受不了了，我们离婚。”路水莲歇斯底里的叫着。李炳辉一听急了，连忙跪倒在她面前，哭着说：“你行行好，看在这么多年夫
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好吗？”“可我已经原谅过你了。”路水莲泪水涟涟。
“我知道。我只求你再原谅我一次，最后一次，好吗？求你再给我一次做人的机会，看在儿子家全的份上，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求你了。我发誓改正。”
路水莲无语。
路水莲去找习美娟，习美娟不在家。路水莲摁了好几遍门铃，没人来开门。她怎么会不在家呢？她想，她上哪儿去了。她迫切需要找到习美娟，她要习美娟跟华伦天说说，把她早曰按进他的公司。她不求什么好工作，只求快些。她已经等不及了，再无休无止地等下去准会发疯。她要告诉路齐英孔西也业失了，他们没了任何经济来源，只是在吃积蓄，而那可怜的一点儿积蓄正一天比一天减少。她焦急。习美娟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不在家呢？，她想，不如直接去天鹏公司找华伦天。但她又想，她和华伦天认识的附间还不长，彼此还不怎么了解，当初华伦天之所以答应她，完全是看在习美娟的面子上。她弄不懂华伦天为什么答应了却迟迟不兑现。她决定还是找习美娟，只有习美娟肯真心帮助她。 UｍuXｓ.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