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原来,一直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她根本不稀罕他们的未来。
“我以为…这样对你比较好…”他值得拥有更美好、更纯净的感情,她给不起了。“你不用勉強自己承诺什么,我真的没有关系,如果你一时还放不下,我一直都在这里,哪天有更适合的女孩子,你就去,好好把握你的幸福…”
所以,他的爱情、他的真心、他的婚姻,她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稀罕!
“你是说,只要我有需要,你随时可以张开腿,不需要承诺,不需要真心,廉价得比
女还不如!”他冷嘲。
她无法反驳,沉默落泪。
她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六年前分手那夜一,他都不曾那样用话伤害她…
“这样算什么?你把自己当
女,也得问问对方愿不愿意当客嫖!你未免太一厢情愿。”他跳下
,迅速穿回衣物,当她是什么毒蛇猛兽,远远退开。
“梓…”
“不要叫我!”他怒吼,一腔愤恨无处发怈。“真的够了!夏咏絮,我受够你了!你总是这样,任意摆弄别人的感情,爱情不是游戏,可以收放自如,任你说收回就收回,转移就转移,我不是你!如果你真的知道什么对我最好,就不会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客嫖?呵…他悲讽,不知嘲弄的是她,还是自作多情的自己。他怎会把自己搞到如此可悲的地步?“我真是犯
,才会任你这样一次又一次蹋糟我的感情!”
她不语,泪水静静泛
,难以解释,也…不能解释。
他恍若未闻,只是瞪视著她,一字一句,重重地吐出:“知道吗?我真的好恨你,六年前都没有这么恨。”
不再多看她一眼,他走得决然,重重的甩门声,震痛了她的心。
“对不起,梓修,真的对不起…我不是不爱你…不是不想要你给的未来,而是…我不能再让你委屈了…你知不知道?”泪
的颊畔贴上枕畔,感受他残留下的余温,紧紧地,抱著有他气息的被子,就好像紧抱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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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好恨你,六年前都没有这么恨。”他临去的那一眼,决绝而冰冷。
“你总是这样,任意摆弄别人的感情,爱情不是游戏,可以收放自如,任你说收回就收回,转移就转移,我不是你!”没有,我没有,梓修,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我真是犯
,才会任你这样一次又一次蹋糟我的感情!”不是!我比谁都珍惜你给的一切,梓修…
“梓修!”她惊醒,
息,一脸的
,分不清冷汗还是泪痕。
她紧抱住自己,痛苦地缩成一团。
她没有办法,脑子里一直浮现他那晚说过的话,心痛的眼神…只要想起一遍,围困的心便慌乱痛楚,无法平静,仿彿回到六年前…
她无法安稳,总是想着他,哭著睡去,又哭著醒来,直到发现自己另外有了活下去的目标…
肮间阵阵痛楚又袭来,她紧咬著苍白的
,不让自己**出声。
他们也许没有未来了,但是,真的要让他这样走开,一辈子怨恨吗?
她想起大哥说过的话…伤他一次,几乎要毁掉他,还有他对爱情的信心,这六年间,始终无法释怀,这样的他,怎么能幸福?他没有多少六年可以蹉跎。
就算真的要分开,是不是该把话说清楚,让他明白,她很珍惜他给过她的一切,从无意弄玩,让他可以释怀,笑着分开,平静的心无怨无恨,这样,他才能够坦然地再去面对下一段恋情。
思及此,她忍著痛,颤抖的手探向
头,缓慢、吃力地拨号。
铃声响了又响,他没接。
她不死心,一拨再拨,然后,另一方接起,她急喊:“梓…”
“夏咏絮!我真的很希望自己不曾认识过你,过去的,我认了,能不能请你放过我。”他已经无力
息了,真要
死他,她才甘心吗?
他愤然切断通话,连带关了机。
从那天起,号码成了空号,再也拨不通。
前往医院找他,医院同仁说,他休了长假散心,去向不明,归期不明。
她想,这一次她是真的让他寒了心,决意断得干干净净,分毫不留。
他,再也不会原谅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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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懒猪,起
了!”一团红粉色的不明物体扑向
铺,朝
上的入耳边大喊。
“被你喊聋了啦。”拉高被子,杜绝噪音。
“起
、起
、起
…”小红粉不死心,一再重复。
“你唱盘跳针啊!”被騒扰得没办法,关梓修睁开眼,简直想**了。
明明是回来休假的,为什么上天还要派这个魔物来磨折他?
大概是知道他可以对所有人摆脸色,就是无法对这团可爱的小红粉摆脸色,谁教她是全家的心头宝,外加他自己都疼进心坎里去,只要她
出可爱纯真的笑靥,火气怎么也烧不起来。
“关子悦姐小,我看到內
了。”他没好气地道。
“啊!”惊呼一声,赶紧拉下红粉色裙子端坐。
坐姿是很淑女啦,但…
“一名淑女并不会一大早用霸王姿态坐在别人肚子上。”
“那你起来嘛。我知道三叔心情不好,我陪你去溪边抓鱼。”
明明就是她要人陪。“想要有人替你挡你把拔那一关就直说。”
“叔叔…”软软甜甜的嗓音喊著,撒娇。
他再叹一口气,认命起身。
他的磨折还没完。梳洗完坐在餐桌旁,连个饭都有人不让他好好吃。
“紧紧相依的心如何SayGoodbye,你比我清楚还要我说明白,爱太深会让人狂疯的勇敢,我用背叛自己,完成你的期盼。把手放开不问一句SayGoodbye,当作最后一次对你的溺爱,冷冷清清淡淡,今后都不管,只要你能愉快…”
真是够了!这么爱
吼
叫,不会去参加歌唱比赛?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选在小表头全放暑假的时候回来?他再次无语问苍天。
“我是个痛也不会说出口的人,我是个贪心也注定要不到的人,你恋恋过我,就像花依赖树尖,但风轻轻的吹,时候到幸福却枯萎。我是个爱也不会说清楚的人,我是个懦弱也还在拚拚看的人,火熊熊了眼,别太快灰飞烟灭,荣耀若值钱,我不会掉下泪…”
为什么他一大早得听这种东西?
完全失了食欲,他寒著脸放下碗。“关梓勤!你一天不用破啰嗓子凌
别人的耳朵会死吗?”
已经连续一个礼拜了,他什么歌不好唱,专挑那种又是背叛,又是分手的歌,是存心的吗?
以为关梓勤会进来和他斗个两句,结果进来的是关梓言,正要开骂的词汇险险又呑了回去。
“胃口不好?”看了下几乎分毫未动的碗盘,关梓言略感心疼。“多少吃点,你最近瘦很多。”
“嗯。”心不在焉地吃了两口,见兄长以铁盘盛了些饭菜,顺口问上一句:“那不是以前小黑吃饭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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