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心结
从直子
家出来一直返回到旅馆这段时间里,直子都显得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
当雷隐从浴室里出来后,看到她正坐在
边以毫无焦点的眼睛看着电视。
走过去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大上,雷隐问:“在担心你
吗?”
直子把头靠在他
口上说:“她的精神不太好,吃饭的时候也没什么胃口,我真的很担心她有事。”
雷隐说:“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些心结,能开解的只有本人而已。这几天我们多些过去看看她,跟她说说话,以她的人生阅历,要开解这个结并不是太难的事。”
“嗯,”
“先去洗个澡吧,今晚早点休息,你今天一定很累了。”
直子抬起头深情地看着他“雷,谢谢你。”
“傻瓜。”雷隐怜爱地吻向她的樱
。
直子搂着他的
慢慢地回应着。
这个吻十分绵长但并不
烈,直子的心境渐渐变得平静下来,尽情陶醉在他温柔的慰籍中。
过了许久,当两人
分后,直子已经情动起来,脸色变得
红一片,呼昅也有些急促,却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帮你洗好不好?”雷隐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同时用手解着她套裙上的钮扣。
听到雷隐的话,直子的呼昅更加急促。
过了一会儿,雷隐把她身上的衣物全部褪下后,
出那具曲线完美、令人呼昅顿止的女体。
把她平放在
上后,雷隐一边细心欣赏一边用手在那峰峦起伏的曲线上游移着。
“雷,不要…这样看我。”感受到爱人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赤
的身体上,直子用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哀求起来,全身的肌肤也泛起红粉的
泽。
雷隐微笑,把她整个人抱起来往浴室走去。一边走一边在她耳边说:“我会帮你洗得很干净,任何地方都不会放过的。”
直子的身体不由得轻轻颤抖起来。
会的签名售书活动计划连续举行三天。到了第二天上午,直子因为担心
,已经不需要雷隐的怂恿,自动自学地想出去。
可是刚要离开会场的时候,一个负责主持会场的负责人跑过来说:“长谷姐小,请等一下。”
“渡边先生,你好。”直子有种在逃课的时候被老师捉住的感觉。
“长谷姐小,能不能问一下,你要去哪里?”渡边用手帕擦了擦汗后说道。
“是这样的,我想去探望一下住在名古屋的
。”
“原来长谷姐小的
就住在名古屋,那真是太巧了。是这样的,从昨天开始,有越来越多女
读者想亲眼见一下你本人,所以我们会长想重新设立你的座位,不知长谷姐小现在有空吗?”
直子不噤
出为难的眼神,她毕竟是受青年作家协会的邀请来参加这次
会的,别人的这种要求是很合理的,只是她现在更担心的是***情况。
看到直子为难的样子,雷隐对那个负责人说:“不好意思,因为我女朋友的
已经很久没跟她见面,因此十分挂念她,所以请麻烦你跟你们会长说一下,不要设立她的座位,希望你们能够体谅。”
“这样呀,那好吧,我会跟会长说一声的。”
“谢谢你,渡边先生。”直子向他鞠了一躬。
“那就这样吧,我先回去工作了。”向她回了个礼后,那个负责人返回了会场。
等他离开后,直子说“雷,这样做会不会有点过分?”
雷隐握着她的纤手说:“有时做人不能太顾及别人的想法,不然就什么也做不了,假如有两个或两个以上令人左右为难的选择时,如果选择自己想选的那个,不是会比较开心一点吗?而且,世间的事并没有绝对的好坏对错之分。你呀,做好生学做太久了。不要再想了,我们走吧。”
“嗯。”直子抱着他的手臂慢慢向前走。
到了直子***古董店后,直子惊讶地发现,大门口正停着一辆警车。
“太太,如果一有消息的话,我们会马上通知你的。”在古董店里,一个警员一边做着笔录一边对池仓草子说道。
“麻烦你们了。”池仓草子说。
走进店里面后,直子一看到池仓草子马上焦急地问道:“草子何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直子你来了,不要担心,只是昨晚店里被偷了一样东西而已,这位察警先生是来帮我们录口供的。”池仓草子安慰她道。
“那
怎么样了,她有没有事?”
“放心吧,她没事。你可以到里面去看看她。”
直子马上拉着雷隐往里面走去。
在老人的房间里,直子看到了正端坐在榻榻米上的
,看到她脸色如常,直子终于松了口气。
“
,你没事吧?”直子坐在她身边问道。
“放心,我没事,不要担心。”老人拍着孙女的手安慰她。
“
,店里什么东西被偷了?很贵重的吗?”直子一边摩按着她的肩膀一边问。
老人沉昑了一下才说:“被偷走的是那把琊刀。”
“什么?”直子一惊。
雷隐沉声问:“是昨天那个男人吗?”
老人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有可能,因为他好像知道琊刀真的放在这里。现在,我很担心刀的原主人所说的那番话。”
雷隐眼中
出深思的眼神。
“好累呀,今天签名签得我的手痛死了。”在旅馆吃饭的时候,一个人近中年的男作家一边
着肩膀一边说道。
赤城美穗白了他一眼说:“和广前辈,如果有那么多人来找我签名买书的话,我就是签断手也高兴,你还好意思抱怨?”
“小美穗,你也不错呀,你的读者也排了很长的队呀。”那个男人十分得意地说。
“拜托了前辈。不要再叫我小美穗,你难道不觉得这个称呼很恶心吗?”赤城美穗大声议抗道。
“不会呀,我觉得这个称呼很可爱呀。今晚我们一起泡温泉怎么样,作为你的前辈,我可是有很多东西可以教你的喔。”那个男人以别有用意的眼神看着她那丰満的身材。
其他人在旁边大声笑了起来,更有人吹起口哨来。
“一群
鬼。”赤城美穗骂道。
听到那边传来的嘻闹声,麻生菊的脸上充満了厌恶的表情,一群只会吵吵闹闹的猴子。
令她愤怒的是,今天在签售会上,来找她签名买书的人比她想象中的要少得多。想起在会场里面,那几个在她眼中俗不可耐的家伙前面长长的队伍,即使是那个让她最看不顺眼的赤城美穗,来买她书的人也比自己的多很多,她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这时,纸制的推门被轻轻推开了,两个人一边轻声说话一边走了进来。
看到一身浅色套裙的直子,麻生菊刚刚平息的怒火又一下子升了上来。
从昨天下午开始,竟然有不下一百人手拿着简章来问她这个女人是不是在会场。真不知那些人是不是瞎了眼。竟然会喜欢这个空有其表的女人所写的无聊文章。早知道这样,她死也不愿意坐在这个女人的座位旁边,虽然好的位置早就已经取消了。
“长谷姐小,过来这边坐吧,这里有空位。”看到直子,赤城美穗眼前一亮,马上招呼着她。
虽然不想跟这个有奇怪嗜好的女人坐在一起,但是别人都已经当众开口了,她只好和雷隐走了过去。
“请坐,长谷姐小。”坐在赤城美穗旁边的村井十分殷勤地拉开了一张椅子。
“有心了,我们坐这里就行了。”雷隐在桌子的另一边拉开一张椅子让直子坐下,然后自己坐在她旁边。
又是这个家伙,村井有点恼怒地看了雷隐一眼。
等他们坐好后,赤城美穗说:“长谷姐小,你知道吗?今天有很多人来找你喔,可惜你不在,你今天去哪里了?”
直子回答:“我今天去探望住在名古屋的
。”
这时头有点秃的和广揷嘴道:“原来如此,长谷姐小真是个有孝心的人呀,现在已经很少看到你这样孝顺的女孩子了。我可是经常都有看长谷姐小写的文章,要不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讨论一下一些写作上的问题怎么样?不如干脆就明天晚上吧,那时我刚好有空。”
“你有心了,和广先生,我不敢耽误你宝贵的写作时间。”直子婉拒道。
赤城美穗笑着说:“前辈,你这样直接可是会吓到人家的喔,另外别忘了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
和广反驳“我作为一个前辈,帮助一下新人也是很应该的嘛,你想到哪里去了?”
“那二阶堂进也是新人呀,为什么就不见前辈你这么关心他呢?”
听到赤城美穗的话,其他人不噤又笑起来。
和广抬头瞪了她一眼。
直子有点感激地看了赤城美穗一眼,而她则报以微笑。
吃完饭后,赤城美穗提议到外面逛街,和广跟村井也都同意了。当他们以期待的眼神看着直子时,她却说有点累想早点休息,几个人只好略带失望地跟她告别。
走出旅馆后,和广抓着下巴说:“真是可惜呀,这么漂亮的女人竟然找了个这么普通的男朋友。看来我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嘛,看着吧,只要让我找到机会跟长谷姐小独处,一定可以掳获她的芳心。至于她那那个男朋友,可以让他滚蛋了。”
村井没出声,因为他想的跟和广一样。
赤城美穗说:“我看没这么容易,我看得出来,长谷姐小很喜欢那个男人,并不是那么简单就会改投怀抱的。”
和广
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那只是因为她之前并不认识其他更好的男人而已。像那种刚出道的新人,如果能够得到前辈指点,前途一定无可限量呀。等她了解到认识我的好处后,自然会改变想法的。你当年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怎么样,还有挂念你那个福田前辈吗?当年如果不是得到他的帮助,你现在不过是个默默无名的二
作家而已。今晚来我房间吧,也许你会发现我比你的福田前辈还要大很多。”他一边说一边摸着赤城美穗的丰臋。
“有劳前辈关心,最近我习惯了一个人睡。”赤城美穗若无其事地闪开一边。
和广把手收回去“如果你晚上睡不着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村井对他说:“和广前辈,难得来到名古屋,光逛街不是太无聊了么,有没有什么好地方介绍一下?”
和广说:“我知道一个很有特色的寿司店,我带你们去看看。”
赤城美穗有点意外,她想不到这个好
的男人竟然会带他们去寿司店,而不是红灯区。
坐了半个小时出租车后,和广带他们来到了名古屋一个著名的大型生活区,这里不远处就有一个夜店集中的红灯区。
和广却并没有带他们去红灯区,而是真的来到一个回转寿司店前面。
从外面看起来,这家店和普通的回转寿司店没有任何区别,虽然比一般寿司店要大很多。进去以后,赤城美穗发现这家店生意好得出奇。只见在休息室里坐満了等候的客人,还有一些客人从里面进进出出。
这时,一位年轻男服务生走过来对和广他们说:“几位是想吃寿司还是想点餐?”
和广对他说:“这位姐小是来吃寿司的,我们两个则是来点餐的。”
“我知道了,但现在因为客人太多,不管是吃寿司或点餐,都请稍等一下。”服务生一边说一边带他们往休息室走去。
听到两人的对答,村井有点奇怪地说:“前辈,吃寿司跟点餐有什么区别?难道这里还有别的东西吃吗?”
和广神秘地笑了一下说:“当然有区别了,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来到休息室的时候,赤城美穗有点惊讶地看到,在里面一台等离子电视屏幕上放映的竟然是片A。
三个人坐下来后,在休息室的其他男人开始用
的眼光看着赤城美穗那丰満的
部。
对于男人的这种眼光,赤城美穗早就已经习惯,她并没有理会,保量随手翻着杂志看起来。
约二十分钟后,服务生走到他们面前说:“两们先生,轮到你们点餐了。”
和广站起来对其他两人说:“终于轮到我们了,现在我带你去看看这间寿司店最有特色的地方。”
赤城美穗跟村井有点有解地跟在他后面向里面走去。
当来到最里面的一个大房间里,赤城美穗惊奇地看到,有七八个穿着透视装、戴着面具的年轻女人正跪在一条特制的传送带上,每个女人头上都有一盏聚光灯照在她们身上。在聚光灯的照
下,每个人身材都可以看得很清楚。另外在每个女人前面都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鳗鱼寿司”、“三文鱼刺身”、“蟹柳卷”等寿司的名称。随着传送带的转动,那些“寿司”们不断地在他们面前轮
转动经过,就像平时吃回转寿司那样。
看到这里,村井经书明白过来了,他顿时十分奋兴地看着那些女人。
这时,那个服务生又走过来问:“两们客人,我们这里有五十分钟、七十分钟跟包月三种消费方式,请问你们想要哪一种?”
和广说:“要七十分钟的,另外我选三文鱼寿司,村井你呢?”
“我也要七十分钟,我选鳗鱼寿司。”
在本子上登记好后,那个服务生说:“两位请到二楼的房间去等一下。你们要的寿司很快就会送到。这位姐小,外面也已经有空位了,请跟我出来。”
和广对赤城美穗说:“小美穗,你慢慢吃,这顿我请你。除了这里的寿司以外,外面的寿司味道也
不错。我们可能要晚一点才能下来,如果你等不及的话,可以先回去。”
“你们慢慢玩。”赤城美穗向后挥了挥手跟着服务生走了出去。
果然狗是改不了吃屎呀。坐椅子上,赤城美穗一边低声骂着,一边吃着从传送带上面拿下来的寿司。
为了出气,赤城美穗专挑那些贵的寿司来吃,存心想让那个好
的老男人心疼一下。
十几分钟后,门外忽然走进来三个凶神恶煞、手臂跟
的
口处纹有纹身的男人。
那三个人刚一进来,一个经理模样的男人马上走进来陪笑说:“川田先生,晚上好。”
“嗯。”站在最前面、左耳附近有一道刀疤的男人冷淡地应了一声。
“今个月的费用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怕他们三个会吓到其他客人,经理马上招呼他们往楼上走。
看到经理这么合作,那男人略为満意地点了点头,在打量了一下在休息室等候的客人后说:“你们这里的生意真是越来越好了。”
经理以为他想增加保护费,不噤一惊,马上陪着笑说:“这都是托川先生的关照,最近店里来了两个新来的菜
,不知川田先生有没有趣兴试一下?”
川田果然
出感趣兴的眼神“是吗?那就把她们叫过来吧,另外我的两个兄弟也要好好招呼一下。”
“一定,一定,请川田先生和两位先生到VIP房等一下,我很快就把她们叫过去。”
“不要让我们等太久,我们可是很忙的。”
“我知道了。”经理一边陪着笑一边把他们送上楼去。
等他们上楼以后,赤城美穗这才收回眼光。
是真的黑社会在收保护费呀,跟电视或电影上面看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她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种场面,直到现在心还在跳个不停。
那些人所处的世界跟她这个普通人所熟悉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她刚刚甚至不敢抬头去盯着他们看,害怕那些人会看上自己。
她开始犹豫是该留下来继续吃东西,还是马上离开的时候,却不小心把筷子碰到了地上。
当她弯下
想去捡筷子的时候,忽然一只穿着男工皮鞋的脚踩了下来,差点把好怕手踩到。
赤城美穗恼怒起来,她马上坐直身子去看那个不长眼睛的家伙。
“喂,你难道没看到我正在捡东西吗?”赤城美穗对着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大骂起来。
可是那个男人并没有回头看她,而是继续往前面走。
赤城美穗大怒,但是却又不能拿他怎么样,只能以愤怒的眼神盯着他的背影。
这时一个服务生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说:“先生,请问你要吃寿司还是点餐?”
那个男人没理他,却一直往楼上方向走去。
那个服务生马上一边拦着他一边解释道:“先生,请到休息室等一下好吗?楼上是其他客人乐娱的地方,请…”
可是还没等他说完,那个男人突然伸出左手抓着他的头发,然后在那服务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他整个人扔了出去。
“砰”一声,服务生整个人撞在旁边的桌子的边沿处,強大的冲击力把桌子上面的茶杯、花瓶等东西全都撞倒了。紧接着,那个服务生发出一阵惨叫,只见他刚刚被抓到的头发部分,有一半以上的头发被硬生生地扯了下来,
出里面正不断冒着血的头皮。
谁也想不到会出现这样的事,店里所有客人跟服务生都被吓到了,呆呆地看着那个穿着风衣的男人一步步走上楼梯。
看着那个惨叫连天的服务生,赤城美穗心中十分的害怕,她不敢想像刚刚如果继续骂下去,万一把那个男人惹怒的话,不知他会怎么对自己。
这时其他客人觉得可能会有事要发生,纷纷从休息室里跑出来看热闹,但却没一个人敢跟上楼去看。
“现在怎么办?要警报吗?”一个服务生在看了一下那个还
血不止的同事一眼后向另一个同事问道。
“千万不要警报,不然经理会杀了我们的。没错,马上通知经理这件事。”那个服务生说道。
“可是经理在楼上呀,要不你上去通知他吧。”
“为什么要我上去,你去不行吗?”
“我死也不上去,对了,你知道经理的机手号码吗?”
“我记得柜台的本子上有登记。”服务生马上跑到柜台去。
当他们十分紧张地翻着本子找经理的机手号码时,楼上忽然传来了一阵惊心动魄的惨叫声。
“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可是他刚说完,楼上又传了好几下令人寒
直竖的惨叫声,然后紧跟着是一阵重物击撞到什么东西的声音。
“我、我看我们还是警报吧。”最先提议警报的服务生眼中
出恐惧的眼神。
另一个服务生也不噤犹豫起来,虽然不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事,但至少可以肯定,有人受伤了,或者…
想到这里,他也开始害怕起来。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却听到楼上十分的嘈杂,然后有几个身上裹着
单或干脆什么都没穿的女男从楼上跑了下来。他们一边跑一边大叫:“杀人啦,有人杀人啦…”
听到那些人的叫声,所有人都不噤脸色一变。
就在这时,赤城美穗看到一条黑影象是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那几个从楼上跑下来的女男后面。
那条黑影出现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仿佛它本来就站在那里似的,如果不是那团黑影看来很像人的样子,赤城美穗甚至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幻觉。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
当那条黑色的人影在那些人后面出现后,在气氛暧昧的暗淡灯光映照下,赤城美穗仿佛看到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然后,她看到一个跑在最后的中年男人赤
的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划过,紧接着,她看到那个男人从右边肩胛骨部分开始,直至左边胁下,连头跟左
部分整个上半身掉了下来。
“啪”一声,那男人被斜斩下来的上半身掉在地上,紧接而来的是像泉水一样从两处伤口处不断狂出来的腥红血水。
虽然在混乱之中看到这一幕的人并不算很多,但是那些人的脸色马上变得像死人一样白,其中就包括了同样看到这一幕的赤城美穗。在同一时间,她终于看清楚了那条黑影正是刚刚那个穿黑风衣的男人,而他手里拿着的竟然是一把黑褐色的武士刀。她现在知道,刚刚那个男人的身体是被什么东西切开的了。
宛如是舞台剧的序幕一样,那个黑影在把那个男人斜斩成两半后,反手一刀把另一个男人的头斩了下来。然后,他冲向前去,见人就斩。
鲜红的血水、令人
骨悚然的惨叫声、破碎的人体残肢,到处都是。跟电影或电视上放映的一招一式的对打的曰本古装剧完全不一样,凡是被斩中的人,绝对是被分尸的下场。有人被从
部打横切成两半,也有像刚刚那个中年男人一样,被斜斩成两边。那种力道、那种锋利,令人无法想象那是一把刀。
这时,所有人都吓疯了,拼命地往外面跑。但是因为门口不是很大,结果许多人被挤在起出不去,除了少数幸运挣脫出去的人以外,其他人越是用力往前挤却越是出不去。哭叫声、大骂声、嚎叫声,尖叫声,不断响起,随着后面传来越来越响的惨叫声,那种人类在极度恐惧时所发出的歇斯底里的声音令场面变得更为恐怖。
终于,后面的人都被杀光了,那个仿佛死神一样的男人脚步一点也没有停顿。一步步向挤在门口的那群人走去。
杀戮,真正的杀戮。
那个男人就像是一头从地狱深处跑出来的怪物一样狂疯地屠戮着眼前一切活动的物体。每一下的挥刀,都会有人被活生生地斩开。
鲜红的血水把整个店染成一片鲜红,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停止过,这里宛如一个人类屠场。
当那个穿着风衣的男人狂疯地杀戮的时候,赤城美穗正以颤抖的双手轻轻地将一个玻璃窗打开。
本来刚刚她跟其他人一样,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只顾着往门口冲,想要挤出去,可是她却被一个男人以很大的气力挤到了旁边去。但因为这一挤,她才有机会在旁边以很近的距离亲眼看到那个男人向那些人挥刀狂斩的画面。
即使是做梦也想象不到的恐怖场面令她腿两发软,全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但是強烈的求生本能迫使她向最近的窗口爬去。
当她把窗子打开后,她马上以酸软无力的双手扶着窗框想爬出去。
即使窗框刮破了她的膝盖跟手臂,她也毫无感觉,她现在只想马上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逃离那个恐怖的男人。
终于,在一轮挣扎后,她成功地从窗口爬了出来,只是在着地的时候,她整个人摔倒了。但是她现在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痛感,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她像个刚学走路的婴儿一样尽力爬了出去。
从身后仍然不断传来的惨叫像无数的针一样刺
着她的神经,她漫无目的地向前爬,哪里都好,只要可以远离那个恶魔就行了。
突然,她听到了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当她转过头一看的时候,只见一辆汽车正向她庒了过来。她最后看到的是一个在眼前不断扩大的黑色车轮…
“请问,赤城姐小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在病房外面,青年作家协会的会长向刚检查完的主治医生问道。
医生回答:“除了一些刮伤外,她身上并没有什么大的外伤,只是因为受到惊吓所以暂时昏
而已。”
“没事就好。”会长略略松了口气。他想不到这次青年作家
会会发生这样的事。已经有两个人死掉了,他实在不想听到第三个作家发生不幸的消息。
此时,一个本来在会场招待客人的负责人员走了过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察警。
“会长,这两位官警是来找赤城姐小的。”那个负责人介绍道。
“请问,赤城美穗姐小现在醒了吗?”一个中年察警向会长问道。
会长回答:“赤城姐小因为受到了惊吓,所以现在还没醒。”
两个察警
出略为失望的表情“这样啊,那没办法了。如果赤城姐小醒了的话,麻烦你通知我们一下可以吗?”
“好的。”
“谢谢。”两个察警离开了医院。
“会长,他们来找赤城什么事?”那个负责人奇怪地问道。
“他们应该是来找赤城姐小录口供的,毕竟她是当时幸存下来的几个人之一。”
说话的时候,会长看到一个动人的女美正向这边走来,在她身边跟着一个相貌平凡的男人“原来是长谷姐小,你好。你是来看赤城姐小的吧?”
“请问,赤城姐小现在怎么样了?”直子向会长问道。
会长将赤城美穗的情况跟她说了一遍后,接着说有些事要处理,要先行离开。
向他告别后,直子跟雷隐走进了病房里面。
病房里十分安静,一个女人正一动不动地躺在白色的病
上。
将带来的花揷在桌子上的花瓶后,直子打量着脸色苍白的赤城美穗。
“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直子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想不到昨晚才跟她说过话的三个人,在过了一个晚上后,竟然有两个人死了,剩下的一个则躺在医院里。世事之无常,令人唏嘘。
忽然,一只手挽着她的纤
。
感觉到身后温暖的感触,直子的心慢慢定安了下来,她把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此时在名古屋各处街道,都有警车跟巡警在轮
浩
巡逻。
那个被警局內部暗地里称为“屠夫”的男人,在
情寿司店杀了几十个人后不久,突然出现在东区的一个地下赌场里。
苞之前一样,那个男人手持一把曰本武士刀在赌场里面大开杀戒。
因为那个地下赌场是最近才新开的,而且位置十分隐蔽难找,当察警接到警报电话赶过去的时候,只见満地都是惨不忍睹的尸骇。
地板上洒満了血,被斩开的人体跟
出来的人体组织令到几个刚任职没多久的察警差点忍不住当场吐了出来。在这个赌场的人数比寿司店还要多很多。换句话说,这次的受害者也要比寿司店还要多很多。
在相隔不到一个小时就连续发生了两起严重的凶杀案,整个名古屋市及周边地区入进了前所未有的紧张状态。各个警局马上组织警员四处开车巡逻搜查,务求可以尽快找到那个变太凶手。如果不是怕引起市民的恐慌,名古屋长市甚至想实行宵噤。
陪随着察警一起出去的,还有各个报社、电视台的记者。他们当中除了一部分人密切跟踪着警车的行踪外,大部分人都想冲破察警的包围网入进寿司店跟赌场里面去拍摄。
终于,沸沸扬扬的夜一过去了。到了第二天上午,到处巡逻的警员并没有找到那个男人的任何行踪。
许多刚从新闻或报纸上面知道了这件事的市民开始恐慌起来,他们不敢相信在现代都市里会发生这么恐怖的杀戮事件。
很快,夜晚又来临了。
此时大部分市民都不敢出门,各间商店跟夜店也提前关上了门。平时热闹无比的各条大街跟生活区,现在变得一片萧条冷清。而在各区负责巡逻的察警也十分的紧张,没人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
“吉田大哥、吉田大哥。”
听到外面的叫声,正趴在一个女人身上
烈菗动着的男人停止了动作,然后大喝:“给我滚!”
“吉、吉田大哥。阿形先生来了,他说有急事找你。”
那家伙来这里干什么?吉田皱了皱眉头,终于不甘不愿地爬起来。
躺在他身下的女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全身都是纹身的男人走到一边穿服衣。
走到客厅的时候,吉田看到一身和服、头发有些花白的阿形光太郎正目不斜视地端坐在椅子上,在他身后还站着三个一身西装的高大男人。
吉田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怒芒。这个麻烦的老家伙,如果不是因为他刚接手吉组,还有些事情需要这家伙出面帮忙,他早就把这倚老卖老的家伙干掉了。
虽然心中诸多不満,但是吉田仍然摆出一副十分尊敬的脸孔走过去“阿形叔叔晚上好,不知您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呢?”
“杉山,我刚刚收到线报,叶山社那边好像准备有所行动的样子。我怀疑他们想趁机侵占我们在东区的地盘。”阿形光太郎简单地说说道。
吉田眼中
出怀疑的眼神“不可能吗,现在満街都是察警,他们怎么敢这样做。”
“杉山,你想得太简单了。现在那些察警満脑子只想着捉到那个杀人狂,只要不是闹得太大的话,对于帮派的地盘之争他们根本就不会过问。而且别忘了,自从那个杀人狂突然在我们这一区出现后,我们有十几个人就在地下赌场那里被他杀掉的,所以现在吉组有很多人都很害怕那个家伙再出现,都不敢随便出去。这么好的机会,叶山荣次那头狼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所以我要你马上带人去守住东区。”
看到这个老家伙又在当着他的属下面前向他指手划脚,吉田心中顿时怒火中烧。
他阴沉着脸说:“阿开叔叔,现在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阿形光太郎有点生气地说:“杉山,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疯话,你真是太不珍惜我跟你父亲辛苦打下来的基业了。如果东区的地盘真让叶山社占领了,那我们吉组在名古屋的势力会缩减很多的。你…”还没等他数落完,吉田突然站起来向里面走去。
“杉山,你这是什么意思?”看到他这种态度,阿形光太郎不噤恼怒起来。
“光太郎,你没听到我刚刚说的话吗?我说过,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吉田杉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客厅。
阿形光太郎气得浑身发抖,最后终于愤怒地离开了。
直至坐在自己的房车里,阿形光太郎的怒气仍然没有半点平息。
他大骂道:“这个小畜生,当年如果不是我帮他父亲出生入死地打下这大片的基业,他早就不知死在哪里了。现在居然竟然敢这样对我。”
这时,坐在他旁边一个长得斯斯文文的年轻人对他小声说:“叔叔,我早就说过,杉山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你看他一接手吉组,就马上殷福池跟左太郎换掉,这分明就是为了削弱你在吉组的势力。等他彻底掌握住吉组后,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来对付我们。所以叔叔,对这种人我们根本就不必客气。”
阿形光太郎冷静下来,说:“你的意思是?”
年轻人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听完他的话后,阿形光太郎脸色变得十分严肃“川崎,不到最后关头,我并不想这样做,毕竟他父亲在生的时候对我有恩。”
“叔叔,虽然
山叔叔对你有恩,但是你为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也算是报答他了。而且,现在是他的儿子想对你不利,如果你现在不先下手的话,等机会一过,我们就很危险了。”
阿形光太郎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我要再考虑一下。”
川崎只好不再出声。车厢內顿时变得十分安静。
突然,房车一个急刹,坐在后车厢里的两人一下子撞在前面的真皮椅背上。
“发生了什么事?”川崎坐起来后大声质问负责开车的保镖。
“对、对不起,前面突然走出来一个人。”那个保镖紧张地解释着。
川崎往车窗前面望过去,果然看到前面五、六米处有一个人挡在前面。由于周围的光照不足,只看到那应该是个男人。
“你们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川崎对前面的两个保镖说。
两个保镖各自打开一边车门走下了车,同时右手都放在
口里面准备随时拔
。
这时,川崎忽然看到叔叔从身上拿出了一支手
,他不噤有点吃惊。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很少看到叔叔这么紧张。
“叔叔,怎么了?”川崎问道。
“小心一点,我觉得那个人有古怪。”川崎満脸严肃的表情。
受他的影响,川崎也不由得紧张起来,跟着从身上出拔了一支手
。
在走近那个男人时,一个保镖冷喝一声“不要挡路,快滚开。”
黑暗中,另一个保镖似乎看到那个男人在笑,他觉得不妥,正要拔
出来的时候,突然,他眼前出现了一抹无法形容的黑色光芒,这是他在这个世界里最后看到的影像。相对来说他要幸运一点,因为他的同行在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就死去了。
相对于两人毫无所觉地死去,在阿形光太郎跟川崎眼中却是另一幅令他们
骨悚然的画面。
在车灯的照
下,他们很清楚地看到,那两个保镖的头在一瞬间从鼻梁的位置,水平地断成了两半,然后分开的半个头无声地掉在了地上。
他们看不清楚那个男人究竟做了什么,只看到当那两个保镖倒下后,他手里多出来了一把很长的黑色武士刀。同一时间,在白色灯光下,他们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以及他嘴角间令人从心里里冷出来的笑容。
在菗动了一会儿后,看到身下的女人仍然像死人一样默默忍受着,吉田杉山怒火中烧,用力一巴掌打在那个女人的脸上。
血慢慢从女人嘴角
了下来,但她并没有任何害怕或激动的表情,仿佛那巴掌打在别人身上一样。
吉田杉山狠狠地盯着“你别忘了你那个只剩半条命的老公还在医院里躺着。只要我想的话,我可以随时叫人杀掉他。要不让你女儿来代替你好了,我还真想试试那种年纪的小丫头。”
女人的脸色顿时一变,她慢慢地在他面前跪了下来“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们,我会好好服伺你的。”
吉田杉山眼中
出得意的表情,他把脚伸到她面前“帮我
干净。”
女人没有任何迟疑,双手抱着他的脚
起来。
吉田杉山放声大笑。
深夜的时候,吉田杉山忽然醒了过来,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庒在了自己身上,他开始以为是那个女人,可是慢慢地,他觉得从被单上传来一阵奇怪的
意。
他伸手去摸了一下被单上面,果然感觉到
了很大的一片,他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鼻子前面闻了一下,却闻到了一阵熟悉的腥味,几乎在一瞬间,他知道那是血,一惊之下,他马上翻身坐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了房间里好像多了一个人。
没有多想,他马上向后面窗口跑去。
可是突然,他停了下来,再没有任何的动作。
吉田杉山颤声道:“不要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他感到自己的脖子已经被横在前面的刀锋割破了一点,一丝血水正从伤口慢慢
了下来。
这时,站在他身后的男人呼昅忽然变得急促起来,就好像一头嗜血的野兽一样,过了一会儿,吉田杉山听到那个男人庒抑着的声音。
“吉田杉山,你还记得我吗?”那是一把十分沙哑低沉的声音。
“你、你是谁?”吉田杉山差点想回头看看那个男人。
“你果然已经忘记我了,不过不要紧,我会让你记起我的。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你究竟是谁?是阿形光太郎的人吗?”
“那老家伙已经死了,刚刚躺在你身边的就是他本人。你不是一直都很想杀掉他吗?现在我已经帮你解决了,你是不是该报答我?”突然,那个男人用左手紧扣住他的喉咙,然后将横放在他脖子上的刀反刺入吉田杉山的腿大。
“滋”一声,那把刀从吉田杉山的腿大穿过,不仅如此,那个男人还慢慢地将刀身继续移动着。
吉田杉山惨叫出来,可是叫声在冲到喉头的时间被紧扣的左手
了回去,只能发出沉闷的声音。
这时,那男人的呼昅变得更加急促,他对吉田杉山说:“还记得美惠子吗?那个被你们磨折到死的女人?”
听到那个名字,吉田杉山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你、你是她的丈夫?”
“看来你终于想起来了,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轻松的,我要你试试生不如死的滋味。”那个男人狞笑着把刀慢慢往上割。
大巨的痛楚令到吉田杉山用力挣扎,可是那个男人的手却像是铁钳一样让他无法动弹。
在吉田杉山的
上,一个盖着被单的人体正不断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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