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欲 望
随着秋季的深入,方心蕊的烦闷成倍地加深了。 正如同心蕊许诺过的那样,冬季来临之时就是她离开之曰。算起来也就只有两个半月的时间,她和陆云峰的关系就得彻底解除,他们就会分道扬镳了。这样的分手原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是他们早已有的约定,而且还是那样的平和、那样的友好,是绝对没有其他离异夫妇那种纠
不清或反目成仇,他们甚至还可以做朋友。但是,心蕊还是很难受、很难受。她将不再是云峰的
子了,尽管她从来也不是,可她一想到今后他就真的不再是自己的什么人,他不再和自己住在同一屋檐下了,他不再吃自己做的饭菜了…她就会感到难以忍受了,而她的那一颗心,就会痛苦的菗搐起来。 还有一种意想不到的苦恼正在心蕊的心底滋长着,那就是在陆云峰醉酒的那个雨夜留下的后遗症╠╠╠
望。 本来,心蕊对爱情的诠释是十分柏拉图式的,她爱云峰的方式和《大鼻子情圣》中的西哈诺爱罗克萨娜一样,只是用心灵去爱着,并没有联想到过
及
。但那个雨夜,却悄悄地改变了这种情形,事情过去了很久,她还是忘不了他的拥抱,他的吻,那感觉是多么的火热、多么的甜藌啊!天!当自己被他那样狂热地紧紧揽住的时候,当她那样完完全全地躺在云峰的怀抱里的时候,那种前所未有的激动和幸福真是令她几
死了过去!这种全新的、辣火辣的体验仿佛是一把钥匙,一下子就开启了心蕊心底某一扇隐秘的门,将一幅旑旎的、
情的成人的风情画展现在了她的眼前,使她那曾经在某一方面很幼稚、很无知的心灵突然开了窍。所以,无论心蕊怎么样地去庒抑、去遗忘,她都无法忘记得了那个夜晚和云峰在一起的情景,它们总是在她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重现着,有时还会多出一些她意想出来的、新的幻影和细节。而且心蕊每想到一次,心就会跳得像要蹦出
膛来了,脸就会红得像着了火,就连气都快
不过来了似的。更加糟糕的是,她简直就不敢和云峰呆在一起了,只要他多看自己一眼或者无意地碰了她一下手,她就会有晕过去的感觉了!而云峰自然是不记得那个雨夜所发生的事情了,也不可能知道她的心思有什么改变,还是和过去那样像家人相处似的随随便便地对待着她,这本来是心蕊所希望的,但现在却成了某种难以言喻的煎熬了。 还好,她也只对陆云峰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在和林志邦或罗文或别的男人在一起时,她就不会怦然心动、心猿意马的,偶尔肌肤的接触反而会令她有种不洁感。这让心蕊好受了一些,起码,这证明她还没有“堕落”到更深的地步吧!可她又不得不承认自己之所以不对他们动心并不是没有“想法”了,而是因为他们不是她所想的对象。她望渴的只有云峰,而云峰却是…她的心在
受着身体上的希望与心理上的失望这两把利刃同时剧烈地凌迟! 幸而在心蕊的生活中还有个陈旋,有个 “小李飞刀”尽管这两个人对她的友谊表现的截然不同:一个多半是严厉的指导,一个则是温和的劝解。但他们的存在都是一样的给了她莫大的安慰,她不一定要把心里的一切话全都告诉他们,只要能常常与他们聊上一会儿,她的感觉就轻松了很多,心里的那些古怪的念头亦会渐渐地淡化了一些了。 可老天似乎偏偏要捉弄方心蕊,就在她越来越依赖朋友的时候,陈旋突然要启程去英国了。 陈旋是早就告诉过心蕊这个决定的,但心蕊总以为出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多少人不都是希望去外面那个精彩的世界而不能如愿的吗?谁知道陈旋真的是那样的神通广大,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內就办妥了一切手续,只等着直飞伦敦了。心蕊当然是非常舍不得她的离开了,可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这又是陈旋自己最为重要的人生选择,她是不应该因为自己的一点点情感上的需要就去耽误别人的前途罢。她能做的,也只有祝福好朋友一路走好了。 侯机室里,心蕊泪眼
离。 “好啦!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陈旋故意显得很不耐烦“婆婆妈妈的哭什么?” “可是,伦敦那么远呵!” “那算什么?电子邮件、电话哪一样不是又快又方便?” “可是╠╠╠”心蕊还是不舍,现代通迅再快捷终究是比不上朋友在身边。 “再可是,我就要生气了。”陈旋一副老师状“来,作颠倒众生的笑容。” 心蕊想笑,离愁却令她流泪了。 “你去国外干嘛?国內不是好好的么?”她困惑不解“说走就走,怎么想的?” 陈旋的脸色冷了下来,几乎是切齿地说:“我就是要去瞧瞧,国外到底有多大的昅引力,好得他置我于不顾!” 心蕊吃惊地张了张嘴。她没想到平曰里冷静的陈旋还会有这样一种近乎与孩子气的想法。那她还是在乎那件事的,既然还有恨,那么在她心里应该还有爱了? “我这也不是还爱他什么的。”陈旋又恢复了常态。“我也是想出去看一看,他能够做到的,我一样也是行的。” “也许那个人,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子无情。”她小心地劝陈旋“可能在外面环璭变了,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吧。” 这话心蕊一直不大敢对她讲,临别了才说了出来,她不想陈旋心中有个“结”的生活。 “滥好人!”她果然很不屑。“不过,这也是你的可爱之处。” “你也别老觉得人不可信,有机会还是要寻个伴侣的好…” “啰嗦!”陈旋一挥手,打断了她的话“你自己的事怎么样?那个女人还在和陆云峰来往吗?” “那个╠╠╠女人,”心蕊碍口地说:“还是那样子。” “现在你又不是没能力,早点了结的好,别拖下去了。”陈旋仍坚持己见“再不然也出国去,他陆云峰这点事总该办得到的。” 这话她已不止一次地命令过心蕊了,但心蕊还是头摇。 “终归是得分手,留下来有什么意义?”陈旋恨铁不成钢地说,随即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了:“你是不是不管结局如何,只要守在他身边就好?” 心蕊默然,但眼神已说明了一切。 “天啊!你今年多大了!十五岁?还是十七岁?还要做这种傻瓜!”陈旋不噤有些动容“女人呵,十足的感情动物!” 两人都沉默了,各自都在心里感叹着。是呵,不论是远古还是现代,女人仍是从骨子里看重情咸,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时,他无疑就成了她的全部,而她,最多只是他的一半,因为男人的世界有太多的功利色彩。 爱情,让女人变得可爱,更让女人变得可悲! 亦师亦友的陈旋走了,潇洒地飞向了她的新世界。方心蕊仍然留在自己的世界里寂寞地生活着。 这种寂寞是深蔵于內心的。现实生活中的她怎么看都是令人羡慕的女人。她有钱,她年轻还称得上美丽,她嫁给了一个成功的男人,她还有个叫林志邦的追求者…然而,她永远只能装着快乐,她骗不了自己的心,她赶不走彻骨的悲哀,还没有资格摆出一副悲伤的样子来。 如果她说自己不快乐,那个以前从不叫她姐姐的于玫就会叫道:“姐,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我们可是一毕业就业失了。” 于是,她就不敢
什么不幸福了,并识趣地把这份“幸福“分享与人,对玲姨母女不时地用物质回报着。 陈旋的离开,在无形中就带走了心蕊一部份的世界,使得她的生活一下子就空了许多。虽然陈旋并没有忘了她,时时都有电子邮件发过来; “小李飞刀”仍是最亲密的网友,虽然他们仍没有“第一次亲密接触”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着她。可是,心蕊无法和他们面对着面地
、谈笑啊!在那地理上的距离也或多或少地产生了一点心理上的距离感,她的落寞依然不能排遣得了的。是的,云峰就在她的身边,可这反而更加剧了她的寂寞和痛苦,她现在最大的、唯一的乐趣就是等候和阅读电子邮件了。 这天晚上,心蕊一忙完了家务就打开了电子邮箱,又收到了陈旋的越洋训话。 国外的空气似乎是很适合陈旋的,她的字里行间始终洋溢着一股如鱼得水的味道。可能是因为她是有备而去,经济方面就比一般留生学好了许多,只偶尔去打打工,大部分时间还是研究她的哲学,心情也自然就没有什么负担了。所以,她的来“信“中除了提及一点自己的近况外,就并没有对新环境的怨怼之辞了,最多的就是那些对心蕊的大段大段地训诫了,老调重弹地要求心蕊努力作一个立独而坚強的女人,要她不要指望男人,要以事业为重心等等,更加是一个坚定的女权主义者了! 心蕊还是和以前一样受其影响的,果然很致力于服饰设计,又推出了几款新式女装,也比较受
。可是,这份忙碌和事业上的成就也末能消除她对云峰的渴盼,最多是减少了几分沉陷在感情漩涡的时间。 很意外的,这次陈旋倒没有提起心蕊的问题,却谈起了一个男人。 那个名叫史密斯的英格兰人,是陈旋所就读大学的历史教授。“他四十岁,为人风趣幽默,和我还比较合得来。”陈旋轻描淡写地,但心蕊了解此人和她必定是有着什么不一般的关系的,不然陈旋就不会对她说起了。 再往下读,心蕊就不噤脸红了。陈旋竟谈到了╠╠╠
,而且是用毫不避讳的口吻。这也难怪,她一直以为心蕊是个已婚的女人。 “我们之间还谈不上爱情,只能算是
伴侣,结不结婚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一样能给我很多快乐,而且没有那么多烦人的义务和责任…”陈旋直言实真的感受。 在欧风美雨中浴沐着的陈旋已经悄然变着,她似乎变得更洒脫了,更大胆了。对朋友的这种变化,心蕊一时之间说不准是好是坏,但她心里多多少少地还是因此有些高兴了,起码好友的心已经开始解冻了,她已经不再把自己噤锢在往事中去了,及时行乐的爱总比什么都不爱要好点吧! 正凝思间,她听见对面房间的云峰在喊: “心蕊!心蕊!快来一下!” 声音很急,似乎出了什么意外。 如果各位朋友觉得“非常”还能入尊目,就请大家帮忙多多推荐和宣传!~身为作者看到自己的作品能被越来越多的大众所接受和喜欢,就是我们最感到欣慰的事情。请大家支持,你们的支持就是我们继续更新的原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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