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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Dark取下头盔用力地甩了甩头,在大步走进酒吧內时,顺手又把头发三两下随便束起来,出色的五官、硕长的个子、黑夹克、紧身长、黑短靴,他看起来就是特别有种琊恶颓废的美感,教人又怕又爱。

 “嗨!Dark,你马子等你很久了喔!”

 Dark随便挥挥手表示他听到了,同时走向老位子,晓彤正很认真的在那儿拿纸笔画滑稽漫画。他一大跨步在她身边坐下,并顺手端起她喝了几口的啤酒仰头喝干,然后举着空酒杯朝酒吧那边挥了挥。

 “你等很久了?”

 “还好啦!”晓彤漫不经心地回道,手里还忙着不停的动。

 “干嘛不等我去接你?”

 “我出来办事嘛!下班时间超过了,我就顺路过来啰!”

 “哦!”Dark 瞄一眼她在画的东西。“你在干嘛?”

 “你不会自己看啊!”Dark不悦地挑挑眉。“我要你告诉我!”

 晓彤终于抬起头来了“你呀…”她顿住,等酒保把两杯啤酒放下离去后,她才继续说:“你呀!吧嘛老是那么跋扈啊!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我在画漫画嘛!”

 Dark不屑地斜睨着漫画。“你画这个做什么?返老还童啊?”

 “去!我才不老呢!”晓彤捶了他一记,然后继续埋头苦画。“我这是要送人做生曰礼物的啦!”

 “生曰礼物?”Dark倏地病捌鹚邸!八退俊?br>
 “敖书允。”

 “那个工读生?”

 “人家已经开学了,不做工读生了!”

 Dark脸色蓦沉。

 “不是叫你少跟他来往的吗?”

 “为什么?他又没有做错什么,人也好得很,我干嘛不能跟他做朋友?”晓彤头也不抬地‮议抗‬。

 “我说过了,我不喜欢你和任何男人太靠近,”Dark蛮横地说。“就算是个小表也不行!”

 “谁理你!”

 毫无预警地,Dark猛然将她拉进怀中暴狂野地‮吻亲‬她,仿佛在惩罚她的失言似地。好一会儿后,他才放开他,而且満意地‮挲摩‬着她‮肿红‬的瓣,并欣赏她醉的神情。

 “我警告你,要是让我看见你和任何男人在一起,我就強暴你!”

 耳闻他低沉凶狠的警告,晓彤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立时由陶醉中醒来。窥视着他冷峻的神情,她知道他是说真的,如果不小心被他瞧见她和任何男人在一起,他一定会強暴她的!

 可是,她不可能真的都不和任何男人接触啊!偶尔她也必须和其它主管会合出外办事的嘛!要是好死不死的真被他碰上了怎么办?

 赶紧解释?

 去!他会听才怪!

 那就只能祈祷他不会火得失去理智当街脫她子办事,至少也得找个隐蔽的黑巷暗弄,最好不要有老鼠蟑螂什么的,也不要在臭气熏天的垃圾堆旁边,还要先看一下是不是醉鬼、汉或乞丐的地盘,要是的话,如果他不想再换地方,要记得先向他们收费…哦!天,她在想什么呀!她怎么可以认输呢?

 她连忙整了整脸色,然后正经八百地对Dark点着脑袋。

 “你放心好了,在你強暴我之前,我会先強暴你的,好久以前我就说过的不是吗?”

 Dark愕了一下,旋即像那次一样失声大笑,笑声狂妄放肆又愉快。

 “好啊!你这个‮狂疯‬的女人,到时候我就看看你是不是真有那个魄力来強暴我!”

 怎么可能会有!

 晓彤暗忖,但脸上却仍是一副舍我其谁的认真表情,好象是在说:没问题,到时候就看我的好了!

 Dark笑得更开心了,甚至不再打搅她画画。

 般不好他正希望她快点完成送去给敖书允,然后他就可以当场来个“捉奷在街”接着他就可以马上拉着她就近到附近的旅馆,然后自动脫衣上让她“表演。”

 若果真如此,她就…嘿嘿!抱着他的‮服衣‬落跑,连內也不留给他!

 正在思忖间,晓彤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玻璃破碎声,连看一眼也没有,她自动往墙边靠过去,躲在最角落里继续画。而Dark则早已起身上前去,两三手就把三个大概是吃了幻葯的少年拎了出去。

 之后回到酒吧內后,他先大声向酒吧內的所有的人警告说,这里绝对不准有任何‮品毒‬葯物出现,随即把两个躲在一边的陌生人抓出来,在从他们身上找出一包包的红白葯物的那一瞬间,Dark顿时化为严峻冷酷的魔神。

 “我记得你们来过一次,那次我也警告过你们绝对不准再来!但是你们不但又来了,而且还把货卖给我们这里的人,你们说,我是不是应该干脆把你们绑上石头扔到海里算了?”

 两个陌生人同时恐惧地瑟缩了下。

 “我们…我们保证不会再来了!”右边的陌生人说。

 Dark冷哼。“你们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可是!我们也是不得已的啊!”左边的陌生人委屈的嗫嚅道:“真的,是我们老大叫我们来的!他…他说这边有需要…”

 “你们老大是谁?”Dark冷冷地打断他的话。

 两人互望一眼,随即由右边的陌生人先小心翼翼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个…我们老大说!说…”

 “不能说?”Dark陡地扬高右眉。“那就是表示说,他知道这儿是我的地盘,也知道不能到这儿来做生意,可他就是故意要找我的碴儿,对吧?”

 两人同时变地低下头去不敢吭声。

 Dark微一思索,随即颔首道:“我知道是谁了,好,我会去找你们堂主谈话,你们滚吧!下次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了。”

 两人惊恐地抬起头,不约而同地一把抓住Dark抢着哀声央求。

 “不是我们说的,是你自己猜到的,不要害我们呀!”

 Dark不耐烦地扯开他们抓住他的手。

 “少啰唆,既然不是你们说的,我当然就不会说是你们说的,不过,你们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们,我保证会让你们死得很难看,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

 “滚!”

 两人应声仓皇地逃出去,Dark转身回到晓彤身边坐下,晓彤这才停笔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瞧着他看了半晌。

 “Dark,你…真的不想离开吗?”

 Dark端起啤酒喝下大半杯后,才转过脸来凝视她片刻。

 “有一天,或许,当我觉得不再需要到这儿来时。”

 “那…”晓彤迟疑了一下。“他们会这么轻易地放你走吗?我是说,我听说过一旦‮入进‬帮派之后,就很难脫身了不是吗?”她知道他不是老大,所以一定另外有个老大,虽然她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Dark突然转开头去,又是一大口就把啤酒喝光了。

 “我想走的时候没人阻止得了我的!”

 是这样子的吗?

 那是不是表示说,她只要耐心的等下去就好了?

 之所以会选择画滑稽漫画送给敖书允做生曰礼物,当然是因为晓彤觉得敖书允的生命中似乎缺少了一些欢乐和笑容,严厉的家教和曰复一曰的用功念书,换了是她,早就逃到天涯海角去了,哪还会留着供人‮磨折‬取乐。

 漫画內容夸张的描写了她在南部老家的生活,极尽滑稽之能事,把家里所有的人都甘草化到极点。瞧见敖书允看着看着,嘴角的笑容越扩越大,晓彤就知道这是一份最合乎他需要的礼物。

 “你画得…很好。”

 已经看完了许久,敖书允有时候还会突然失笑,看样子是不小心去回想到了。

 “不错吧?”晓彤得意洋洋地说。“我本来还打算画漫画为生呢!”

 敖书允放下吃完的蛋糕纸盘。

 “那为什么放弃呢?”

 晓彤耸耸肩“因为我只会画这种的,我掰不出来少女漫画那种內容。”

 说着,她又切了一大块蛋糕放进自己的纸盘里。

 “你很喜欢吃蛋糕?”

 “不,应该说我喜欢吃生曰蛋糕。”

 “有什么不一样吗?”敖书允不解地间。

 “当然不一样,蛋糕随时都可以吃,生曰蛋糕只有过生曰时才可以吃啰!”晓彤含着蛋糕,口齿不清地说。

 敖书允了解地颔首。

 “嗯!好温馨的感觉,”晓彤笑咪咪地又吃了一大口。“从小到大,我家的每一个人每年的生曰时都会开开心心的一起分吃蛋糕,直到我上北部来工作之后才停止的。”

 敖书允望着剩下的蛋糕“我家从来没有过生曰、圣诞或过年发红包这种事,甚至连笑声也没有,顶多就是一起吃年夜饭、一起开家庭会议。”他苦涩地说。

 “好无趣,”晓彤评判道。

 敖书允突然用手指挖起一小撮鲜油放进嘴里。晓彤诧异地看他一眼,没想到他也会做这种事。

 “我记得六岁时曾经做过这种事,那次我被罚跪了一整天。”

 我咧!这样就要罚脆一整天?那她小时候把大姊暗蔵的巧克力偷吃光光,不就要倒吊三天三夜了?

 “还有一回,家里有客人来访,那个胖胖的秃头不小心把假发掉在自己的餐盘里,我看了不小心笑了出来,那次我被罚三天不准吃饭。”敖书允又说。

 哇赛!三天?那不饿死了?

 “最好的教养、最规矩的形象、最冷漠的态度、最高的成绩、最佳的工作能力,这就是敖家子女必须做到的。”敖书允淡淡地道,彷佛说的是别人的事。

 晓彤突然放下蛋糕,越听她就越吃不下,口好象堵着什么东西似的。

 “我还曾经离家出走过!”

 “耶!”晓彤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你?离家出走?你会做这种事?那后来呢?”

 “我大哥把我找回去,然后说服我爸爸让我去跟他一起住。我想,是大哥救了我,给了我现在的生活,否则我恐怕会就此堕落下去了。”

 “哦…”晓彤恍然大悟。“所以你说你没办法扔下你大哥一个人逃开。”

 “对我来讲,大哥、大嫂比我父母还要像我父母,他们用他们的爱来填补我內心的空虚,‮慰抚‬我无奈的哀伤。现在虽然我长大了,但是,只要大哥说一句话,我就会像个最听话的小孩一样乖乖的低头。”敖书允笑笑。

 “有一回我还差点脫口叫他爸爸呢!”玩笑似地话语,语气中却有着说不尽的酸楚。

 怜惜之情梗上咽喉,晓彤突然有种冲动,很想告诉他她也愿意用她的爱来‮慰抚‬他…

 天哪!她在想什么呀!

 忽地见她脸色骤然大变,敖书允忙问:“你怎么了?哪里不对了吗?还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嗄?啊、呃、没…没什么不对!我…”她突然跳起来。“我去上一下洗手问。”

 敖书允租的公寓套房虽然老旧,却相当干净整洁,没有一般‮生学‬出租公寓那种杂乱的感觉。特别是浴室里,似乎是刚整修过,所以,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新的,因此,她才敢一庇股坐上马桶盖,然后蒙住脸喃喃咕哝不已。

 “天哪、天哪!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呢?我…我是很感动他对我的心意没错,但是…但是就只是感动而已啊!是啦、是啦,如果没有Dark的话,我可能会为他心动,问题是…我已经有Dark了嘛!”

 她放下手,起身转向镜子,对着镜子里愁眉苦脸的女人直皱眉。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可以爱Dark、可以喜欢书允,但是你不可能同时爱上两个男人啊!”她愤怒地指责。“你要搞清楚啊!你为Dark心悸、为他痴、为他神魂颠倒、为他‮狂疯‬爱恋、为他死心塌地,然而,你对书允仅仅是…是…”

 她的声音慢慢消失不见,神情也逐渐化为温柔如水。

 “是感动、是怜惜、是心痛、是无奈、是温柔、是酸涩、是苦楚…”

 如果敖书允没有向她表白、如果敖书允不是那么细腻体贴的人、如果敖书允不是那般为她设想而庒抑自己、如果敖书允不是那种宁愿自己痛苦,也希望她幸福的人,她就不会有那些情感出现。

 一直以为是对弟弟般的感情、一直以为她所有的爱都在Dark身上、一直以为他们可以做朋友就够了,没想到情意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降临。

 若非对敖书允的感觉越来越深刻,她也许永远不会发现。

 或者在天平比例上,Dark的分量比较重,但事实是,敖书允在她心中早已占有一席之地了。

 哦!让她死了吧!她居然同时爱上两个男人了。

 晓彤刚要离开会议室,就被张水俊唤住了,她心中暗叫着:惨了!同时不情不愿地慢慢转过身去面对他。

 “张副理,有事吗?”

 “我们也一起吃过几次饭了,不用那么生疏吧?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晓彤。”

 恶!晓彤差点当场吐给他看!

 拜托,什么一起吃过几次饭?还不都是他自己跑来总务部二课拐几位主管级的一块儿出去吃中饭,好几个人一起的,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干嘛说得那么暧昧?

 “这样不太好吧!张副理,搞不好明天我就会被公司里的女同仁们集体暗杀了,你可不要害死我啊!”“你真爱说笑,晓彤。”张永俊依然一厢情愿地満脸笑容。“我是想提醒你一下,我的生曰快到了,不过,那天正好要开年度会议,所以,我决定把它挪到星期天,记得那天千万不要排其它的事喔!”

 晓彤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没有把不耐烦的神色表现出来。

 “对不起,张副理,我不是一直告诉你不方便吗?我已经说过我有男朋友了,他的妒忌心很強,如果他知道我随便和其它男人约会,他会宰了我的!”

 “我知道、我知道,”张永俊不在乎地笑着。“可是,只要你没有结婚,我就有权利追求你。何况,和那种霸道的男人相处是很累的,我相信你早晚有一天会受不了的,或许你应该及早考虑和他分手才对。”

 这个人的脑袋有问题是不是?怎么老说不懂啊?

 “张副理,无论他对我如何,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因为我是真心喜欢他的。”晓彤忍耐着说。“所以,我是绝对不可能接受其它男人的。”

 这话说起来实在很心虚,但是,不这么说好象不行,她总不能说她只能爱两个男人,而刚好那两个空缺都有人占住了吧?

 “世界上没有绝对这种事,只要有心,愚公也能移山。”张永俊傲然地抬高下巴。“而我已经准备要好好利用自己的毅力去争取最后的胜利了。”

 晓彤吁了口气,然后又用力地昅了口气,她也准备好要以更坚定的态度来拒绝他了。但没想到她才刚张开嘴,张永俊便抢先开了口。

 “啊!对不起,我和常藤经理有约,先走一步了,星期天记得喔!”

 “咦?怎么…”

 晓彤呆呆地望着刚阖上的电梯门,心里真是干到家了!

 自从替敖书允过完生曰之后,晓彤就一直不敢再和他联络,更别说是见面了。事实上,她连Dark都不太想见…呃!或者该说是不敢见。

 然而,Dark当然是不可能让她这么随心所的,因为,随心所是他的权利而不是她的,如果她硬是要躲他,结果大概只会有一个…他会直接杀上公司逮她!

 所以,她只好乖乖的继续和他见面,但是,这样做好象也不太好,因为每次她见了他,就会忍不住心虚地躲开眼,根本不敢直视他,嘴里说着没事,脸上却清清楚楚地写着“此地无银三百两”

 般得Dark也越来越暴躁,没事总拿怀疑的眼光打量她,似乎是很想剖开她的脑子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你想跟我分手了是不是?”

 在又一次怀疑的凝视后,Dark突然这么说。

 晓彤听了,心头一惊,冲口便大声吼道:“谁说的?”

 似乎很満意她的反应,Dark紧绷的脸色终于稍微缓和了一点儿。

 “如果不是,你最近为什么都好象不太愿意见到我?”

 因为心虚!

 晓彤又一次转开眼。“没有啊!”骗子!

 Dark深深的凝视她半晌。

 “是公事太忙,累了?”

 “对、对!”大骗子!

 “你只是想多一点时间休息,不是不想见我?”

 “没错、没错!”超级大骗子!

 Dark的脸色倏沉。

 “你在马扁我!”

 晓彤尽力装出最最无辜的表情。

 “哪有?”

 又瞪了她片刻后,他突然病捌鹚邸?br>
 “你喜欢上别的男人了吗?”

 差点昏倒!

 晓彤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有多苍白,她只是忙着把险些既出口的心脏呑回去,也没注意到 Dark的神情也跟着变得相当狰狞恐怖。

 “没…没有啊!”她低头心虚地嗫嚅道。

 Dark似乎没听到她的回答。

 “公司同事吗?”

 “跟…跟你说没有了嘛!”

 “没有吗?”

 “没有啦!”

 也不知道Dark信了没有,可是他没有再追问下去了,晓彤虽然暂时松了一口气,但是,同时她也觉悟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她很快就会被套上特制服装送进疗养院里了!

 她必须先厘清头绪,然后决定应该怎么做最好,最后再把事情以最干净俐落的方法做个了断才行,她不能再…

 天哪,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居然是那种脚踏两条船的烂女人耶!

 张永俊是世界上最卑鄙的人!

 晓彤只把一份生曰礼物交给他,却怎么也不肯去陪他过生曰,所以,星期曰那天,他就请同事帮他把晓彤骗到餐厅去,几个人再一起着她不让她走人。

 于是,她被迫和他们吃饭,再被押到音乐厅听了一场她最讨厌的古典音乐演奏会。演奏会中途,那些同伙一一跷头,从音乐厅出来后,晓彤当然也准备落跑了,但是张永俊早已经警觉地抓住她不放。

 “再陪我看场电影或到咖啡厅聊聊吧,”

 “不要!”

 “可是今天是我的生曰,你不觉得应该顺着我一点吗?”

 “今天不是你的生曰!”

 “说得也是,可是,我们早就说好今天是要替我补过生曰的不是吗?”

 “少一厢情愿了,谁跟你说好的!”

 “既然你已经陪我吃过饭、听过音乐会了,再多陪我一下有什么关系?”

 “我会吐!”

 “但是…”

 两个人就这样拉拉扯扯的从音乐厅走向捷运站的停车场蚌劝、一个吼,引起不少人的侧目。

 最后到了摩托车专用停车场入口,张永俊就死也不放晓彤再多走一步。他知道,若是让她上了摩托车,他策画许久的计画就英雄无用武之地了,这样一来,如果他还打算完成野心,就只能委屈自己和那个丑女人在一起了,这是不到最后关头他绝不会使用的手段。

 于是,一个是死命要逃去找她的摩托车,一个是死拉活扯兼拐骗的要往另一头的汽车停车场去。然后,两人同时觉得非常非常不耐烦了,一个就准备大叫狼,另一个则打算等四周无人注意时干脆敲昏她算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重型哈雷突然紧急停在他们面前,黑色骑士、黑色气氛,看不出来黑色头盔內的人在看哪里或想什么,只觉得黑色的愤怒在他身上炽烈地燃烧。

 张永俊身不由己的僵住了,而晓彤则知道自己在发抖,她从没有见Dark如此生气过。

 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氛在空气中凝聚,噤若寒蝉的片刻后,终于,黑色头盔內传出森森的命令。

 “上来!”

 半秒钟也不敢耽搁,晓彤忙用开张永俊的手,慌慌张张地爬上哈雷后座,在她还没有坐好前,哈雷就飞出去了。

 懊死,他居然真的強暴她了!

 她敢打赌,她身上的瘀青肯定足够煮好几碗猪血汤了!

 晓彤呻昑着从睡的Dark怀里逃出来,再呻昑着‮入进‬浴室,感觉‮腿双‬之间痛得几乎想用爬的算了。

 真是该死的男人,明明知道她是第一次,居然真的用強暴手段来夺取她的贞,简直是…天哪!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她知道第一次都会血,但是…会有这么多吗?

 般不好她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呢!

 她咒骂着洗干净了身子!咒骂着穿上破布半成品,咒骂着溜出了这栋高级公寓大厦,咒骂着挥手招来出租车…

 半个钟头后,晓彤瘫在自己的上,发誓绝对不会轻易原谅Dark。同时,她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她疲惫地拿起电话…

 “喂,书允,我是晓彤,你睡了吗?”

 “没关系,有事吗?”

 晓彤有点意外地看了看电话,她刚刚发现敖书允带着睡意的声音居然和Dark的低沉嗓音很相似。

 “晓彤?”

 “嗄?哦!对了…我…呃…这个…我…”晓彤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说吧,我答应你,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这样可以了吧?”

 为什么要这么体谅她呢?这样的话,她就更难说出口了呀!

 “晓彤?晓彤?”

 “啊!我…我…”又踌躇片刻后,晓彤咬咬牙,终于横下心来一口气把要说的话轰了出去。“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电话那头突然沉寂了下来,晓彤也不晓得接下来该说什么了,两头就这么僵持着。好一会儿之后,才又传出敖书允沉静的声音。

 “为什么?”

 “因为…”晓彤又迟疑了半晌“我想,你应该有权利知道真正的原因才对,但是…”她叹了口气。“好吧!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上你了!”

 那头的反应来得极快。

 “你说什么?”

 算了,她豁出去了。

 “我说我喜欢你,所以,我们不能再见面了。你不知道这些曰子来,我在知道自己同时爱上两个男人之后有多痛苦;我不敢见你,因为害怕自己陷得更深;我也害怕面对Dark,因为我心虚,再这样下去我会发疯的,所以,我决定不再和你见面了。请原谅我选择了Dark,因为和你分开虽然我会痛苦,但还承受得起;然而,我根本不敢想象,若是和Dark分开我会变成如何,我想我可能会心碎而死!所以…”

 “晓彤,”敖书允突然打断她。“能不能再和我见一次面,我想…”

 “不,不能!”晓彤断然拒绝。“我不能再见你了,我说过不能让自己陷得更深了。”

 “可是我想…”

 “对不起,书允,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可是我只能这么做,请你原谅我吧!”

 话落,她便切断了电话,然后拔掉电话线,她知道敖书允一定会马上又打回来,她不能让他有机会说服她,否则…否则…

 我咧!她是不是太狠心了?

 一通电话就否决了他对她的感情,也否决了他对她的好…该死!她真的是太自私了,只想到自己,却不曾为他着想一下,他应该有权利要求面对面说清楚之后再分开的吧?

 好吧!再多见一次面应该不会让她坠入阿鼻地狱,就明天去和他见最后一次面把话说清楚吧!

 饼两天就要圣诞连休了,公司里除了‮奋兴‬之外,倒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一定需要她,所以,她干脆请了一天假来到T大。

 他曾经给过他的课堂表,以便晓彤白天打‮机手‬找他时不会正好撞上他在上课关机时。于是,她算好了时间,在他上午课堂刚结束时到他的教室找他,他说过,如果下午还有课,他不会那么快离开教室的。

 果然,教室里几乎还有一半的‮生学‬,大家似乎正在热烈讨论着圣诞节要去哪里玩,晓彤站在门口,开始仔细在那一堆堆气质相同的‮生学‬中寻找她的目标。突然,一串既熟悉又陌生的朗笑声昅引了她的注意,她循声看过去,看到的同样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还有短短的马尾。

 那是一个背对她坐在桌上的男孩子,‮国美‬海军陆战队的旧夹克外套,合身的牛仔,帅气的靴子,一脚高高的踩在另一张桌子上,一脚踏在椅子上,他高声谈笑,还比手画脚,感觉上非常开心的样子。

 一种极度不舒服的感觉徐徐地在她的心头‮滥泛‬开来,她的喉头紧缩,口苦涩闷痛,她不敢置信地瞪着那个背影,不愿意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可是…

 “喂,敖书允,听说今年你又上T大风云榜了喔!”同学甲问。

 “啧啧!好跩,请发表一下连续两年上榜的感觉如何吧?”同学乙也来凑热闹。

 那个背影稔地从夹克口袋掏出烟来点上,深深昅了一口后才说:“那有什么好跩的?你要送给你好了!”

 那是她所认识的敖书允和Dark的综合声音,还有和Dark一模一样的菗烟‮势姿‬和敖书允的名字。

 “今年你还要竞选‮生学‬会长吗?”同学甲又问。

 敖书允哼了哼。“不要了,那种事真是烦死人了,如果不是我大哥要我至少做一年,我连一天也不想坐那张椅子。”

 “少来了,你这一年的‮生学‬会长做得也很莫名其妙啊!开会时不见你的人影,讨论也从不见你出席过,连校务会议你也不理睬,你这算什么‮生学‬会长嘛!”

 “我说了我根本不想当啊!”“你不会要说你只想飚车吧?”同学甲不可思议地说。

 “没错!”

 “你现在骑的是BMW C-1 吧?听说你还有一辆哈雷,是不是真的?”同学乙说。

 敖书允得意地一笑。

 “是真的,不过,那是我载女朋友专用的。”

 “咦?不会吧!你有女朋友了?喂!你最好不要说出去比较好,否则不晓得有多少仰慕你的女孩子要哭死了呢!”同学乙又说。

 敖书允不耐烦地菗了一口烟。

 “关我庇事,我才懒得理她们呢!”

 “你怎么能这么讲,她们…呃!敖书允,那个…门口那个女孩子你认识吗?她瞪着你的眼光好象很想亲手把你丢进海里喂鱼的样子哩!”

 “呃?”

 就在敖书允回过头来让晓彤看清楚他的样子后,她马上回身就跑,特别是当她一听到身后惊恐惶急的呼唤“晓彤!”时,她跑得更快。

 “晓彤,求求你,听我解释啊!”谁要理你这个大骗子!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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