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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无奈地生活
 刘雪儿注意到李墨生和那个女人的举动,但没有表示出惊讶,不动声地说:“张总监,这是我们公司新来的经理:李墨生。以后与你们‮店酒‬的业务由他全权负责,希望您能给予支持。”

 对面这个张总监看着李墨生,好象发呆的样子,没有理会刘雪儿的话。直到李墨生把手伸过来说“希望张总监以后能支持我的工作。”的时候,才大梦初醒,连忙握住李墨生的手,一口地答应。

 出了财务室的门,刘雪儿扭头看着李墨生,问道“主人,你们早都认识了吧,我看她看着主人的表情好象有点不对径。”

 李墨生看看四周。说“我们是不是把中午吃饭的地方定一下,中午请许涛和张芬芳吃个饭,下感情。”

 王光有个著名的三段论,第一是人吃的东西大多没有臭味,第二是人拉出的屎毫无例外都是臭的,第三是结论…人的生活目的和条件是把无论什么东西都要变得臭不可闻。

 李墨生也有个老掉牙的三段论,第一是人说实话要倒霉,第二是人不说实话也要倒霉,结论是…人说不说实话都要倒霉。就如同王光的三段论来源于他的实践一样,李墨生的也是。

 这就是为什么李墨生面对刘雪儿的盘问王顾左右而言他了。

 刘雪儿捂着嘴吃吃地笑道“吃饭?主人是想请张芬芳才对吧?不过我要提醒你啊,她可是从来不参加别人宴请的。”

 “是吗?来不来是她的事,咱们的礼数得做到位,别叫人家挑出毛病来。”李墨生笑着回答。

 刘雪儿和李墨生先在附近的王子海鲜订了一个包间,然后由刘雪儿向许涛和张芬芳一一打电话宴请。另她没有想到的是,张芬芳竟然答应了约请,与许涛相伴而来。

 一顿饭吃的是宾主皆,席间,张芬芳也一改平时冷傲人的形象,与大家谈笑风声。这个情景令许涛暗暗嘬舌不已,他在‮店酒‬也算是元老级人物,可从来没听说过张芬芳与谁一起吃过饭,这一顿饭出的笑容要比他一年见的都多。难道说面前这个年轻人有着不可低估地背景?那以后可要与他多拉拉关系了。

 饭后,许涛硬拉着李墨生要去‮澡洗‬。刘雪儿一看,就开车先送张芬芳离去,任由李墨生自由活动了。

 这两年,‮民人‬的物质生活水平在稳步地提高。这洗浴中心也是一家接着一家地开,而且一家比一家规模大,装修豪华。

 李墨生与许涛来到附近地恺撒宮,虽然才过中午,可是门口地小车已经停的是満満的。李墨生想现在有钱人还真是多啊。一边感慨着一边与许涛迈步‮入进‬洗浴中心。

 洗完后的李墨生躺到‮摩按‬上一边享受着‮摩按‬技师的服务,一边与许涛闲聊着。许涛则不停地套着李墨生的话,想问出他到底有什么背景,能叫张芬芳对他如此礼待。

 李墨生笑着不答,很快就把话题转移到别处了,许涛由此更加认定李墨生的背景不凡,言语更是恭敬有加。

 做完‮摩按‬,许涛又邀请李墨生再去歌厅放纵一下,被李墨生拒绝了。因为他忽然想到家里还有一个老狗的存在。

 从洗浴中心与许涛分手,李墨生拦了辆出租车往家赶,又给刘玲打了个电话让她把车送到李墨生家楼下。

 在楼下的超市里,李墨生抗了一捆啤酒回到家中,只见老狗正盘腿坐在电脑前奋力厮杀在CS世界中。李墨生叫了一声“老狗,别玩了,吃了吗?”

 老狗头都不扭“不饿”

 “我靠,不饿就过来喝一会,打CS多无聊啊,快点”李墨生喊道。

 老狗很是不満,半天才关了电脑,踢踏着拖鞋走了过来。往沙发上一坐,点了烟,又朝地上狠狠地吐了口痰,然后拿过一瓶啤酒,张嘴将其盖子咬掉,递给李墨生,又拿起一瓶,同样的动作又来了一遍。

 李墨生看着老狗的举动,实在是佩服他的洒脫与不羁。

 “你那个屋里没人住吗?怎么不招个房客?”老狗问。

 “招了啊,一个男的,可是好几天没见了,不知道失踪了还是挂了。”

 “啊,钱了没有,不会偷你什么东西跑了吧?”

 “了啊,你当我白痴啊。我这里你看有什么值钱的,一堆破烂。”

 “那你可赚大发了,再等几天,要是还不来,我就住进去啊。”老狗一脸地样。

 “随便,你现在住进去我都没意见,他要回来了,你就睡沙发,不过,可别翻人家的东西。”

 “知道,咱是那样的人吗?”

 “讲讲吧,这几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回来了?”李墨生问。

 直到现在,李墨生还能回忆起与老狗最后一次在某饭馆的见面。那次,两人酒足饭后,老狗把李墨生送上出租车后,对他晃了晃手里的‮机飞‬票,说:“明天我去海南,要么变成大款,要么死去。”

 这实在是出乎李墨生地意料之外。

 问老狗为什么,老狗对他说:“钱是人的第六感官,没有它,你就无法充分地运用其余的五个感官,生活的出路至少会被堵死一半,这是姆说的。”

 出租车开动了,李墨生从车后窗看到老狗冲他招了一下手,头也不回地走到路的另一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向相反方向开去。

 到现在,李墨生都没弄明白姆是谁。

 “你走的时候不是说去海南吗?怎么后来打电话又说到广东了?”李墨生问。

 “哎,一言难尽啊。”老狗的啤酒喝的飞快,两口下去,半瓶已经不见了。

 “刚去海南的时候以为那里遍地是黄金,咱过去就是发财去了,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呆了半年,实在是混不下去了,刚好有一个老乡在东莞打工,我就投奔他去了。又混了两年,没什么意思,就回来了,我家里也没什么人了,现在只有投奔你了。”说起过往的经历,老狗低下了头。

 正说着,刘雪儿的电话打了过来,说把车已经停到楼下了,叫李墨生下去拿钥匙。

 拿完钥匙,李墨生把依依不舍地刘雪儿劝走,回到屋里后,对老狗说道“别想那么多了,你先在我这里住着,我现在条件还行,养活你没问题。”

 “恩,我就是这么想的。”老狗到是一点都不客气。

 李墨生一阵狂汗。

 “恩,一会陪我去医院一趟,我大学的舍友在那里住院呢。”

 “好啊,没问题。”老狗好象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又问“怎么回来一直没见你家人啊?也没听你说,他们人呢?出去旅游了吗?”

 李墨生陷入了沉默,心底最深处那块不愿揭开的伤疤终于被人撕烂了。

 他慢慢地向老狗讲述了以往的事情,语调很平静,好象是在说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可是他抓住酒瓶的手上的青筋暴起说明了他的內心并不是他表面上的那么平静。

 老狗听他说完,沉默了半响,一口把瓶子的酒喝完,说“墨生,我也没家了,母亲死的早,爸爸也走了,以后这就是我的家,你就是我哥!”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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