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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呵呵呵,凯尔,难得见你出席这种场合,没想到你一出席,就做出这么大胆直接的事。”因为有生意上的往来,‮国美‬某知名珠宝公司的大老板A主动了上来,笑呵呵地取笑着。

 “这就是他平常不太出席社场合的缘故;他一出现,仕女们的目光就只看他了,我们这些已婚者,哪还有人理会?”另一个品牌的大老板B帮腔椰揄道。

 “两位就别再取笑我了。”第一次踏入这类社场合,本来就不是爱笑份子的皇甫殿臣没办法说笑就笑,就算明知得应酬,要他挤出公式化笑容也一样不行,最多就是用客气有礼的样子应对。

 可偏偏,这样的客气有礼在旁人眼里,只当是个热恋中、深陷情网的男人在不好意思,尤其是他的一双手紧紧环住身旁佳人,那么明显的独占要人不这么想都不行。

 “呵呵呵…要说今年谁的运势最旺,恐怕非凯尔莫属了。”老板A不得不叹气。

 “是啊,今年世扬珠宝推出的几款设计品瓜分掉大半的市场,凯尔不仅年少得志,身旁还有这么漂亮的红粉佳人相伴,情场事业两得意,这样的好事可不是人人都能同时享有。”要不是有几年的社会经验庒下心中的羡感,大老板B语气忍不住就要酸了起来。

 “就是就是,哪天要有机会,一定要请凯尔传授几招,他的市场眼光真是精准得教人嫉妒,对作品的鉴赏力又好,往年的比赛,都是他公司聘邀的设计师夺冠。”大老板A对这项才能真是折服不已。

 “说到这个,我们才正在跟你今年聘邀的设计师聊天呢!”大老板B想起被晾在旁边的李纯纯。

 “皇甫总裁您好,我是李纯纯,很高兴跟您见面。”端着完美的社笑容,等了大半天就等这个机会的李纯纯态度大方地伸手要握手。

 李纯纯的名号被报出时,皇甫殿臣身侧的玲珑‮躯娇‬几不可闻的轻抖了下。

 “啊!我知道你。”看着李纯纯,皇甫殿臣换上中文如是说着,故意忽略她伸出的手…他才不想跟李纯纯这样的人握手。

 “是吗?”李纯纯有些受宠若惊,她没想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世扬总裁竟然知道她,对她有印象。

 “不只你,就连思思‮姐小‬我也知道。”皇甫殿臣一步步的敌入网。

 “咦?”一直坐壁上观、正开始觉得无聊的李思思一听到自己被点名,除了受宠若惊还更感意外。“真的吗?”

 因为异乡中相会的三个同乡人寒暄得太自然,整个过程中,没有人发现当李思思的名字被提起时,皇甫殿臣身侧那玲珑的身子在不知不觉中,偷偷地往他身侧更紧挨了过去。

 其实,要不是让他一双铁臂紧环在侧,那身子的主人真正想做的是朝他的身后躲去,而且她內心其实早已开始流泪…呜…好可怕喔…

 “当然是真的。”牢牢环着身侧的人不让她轻举妄动,皇甫殿臣主导话题‮入进‬重点。“毕竟有个人是我们共同认识的。”

 “我们有共同认识的人?”谁啊?两姊妹互看一眼,有着相同的困惑。

 “两位‮姐小‬真是爱开玩笑,就是她呀!”他指指揽在身侧的女人。

 “她?”两姊妹眼中的疑问更深,这女人到底是谁啊?

 不能怪两姊妹认不出人,因为看向那个“她”之前,身为那个“她”的杜瑞仙

 已下意识的低下头,不敢正面视。

 呜呜…真的好可怕喔…

 她內心正暗暗着泪,可是那双箝制住她的铁臂不只是不一让她动,这时还轻捏了下,对她下达暗示。

 她知道、她明白,他就是要她战,要她对抗她心中那个深蒂固的障碍,为了这个,他甚至还为她临时演了场戏,假扮与她热恋的男子,好当她的靠山…后面那一部分还是她几分钟前才刚想出来的,正好合理的解释出他刚刚亲了她的奇怪行为,想到他为了她这么尽心尽力,她要不勇敢一些一,好象有些对不起他…

 念头绕了绕,最终,她一咬牙,努力挤出一抹不发抖的微笑,硬着头皮抬起头…

 “纯纯姊、思思姊,好久不见了。”

 “小可怜!”李纯纯、李思思认出了她,同时爆出一声大叫。

 那一声叫喊太过尖锐,过高的频率刺得杜瑞仙小小退了一步,若不是皇甫殿臣“扶”着她,她真要躲到他的身后去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忍了大半天,实在搞不清状况的大老板A忍不住还是问了。

 服务生经过,皇甫殿臣帮身边的人跟自己取了饮料,这才换上英文解释。“没什么,我正在跟两位李‮姐小‬『叙旧』,因为我正在交往的人正是她们两人的继妹。”

 “继妹?”大老板B感到好奇。

 “是啊,继妹,仙仙她正是两位李‮姐小‬的继妹,姓杜,瑞仙是她的名字。”皇甫殿臣介绍。

 对‮国中‬文化不太熟悉,两个老外只觉得皇甫殿臣解释的人名发音很有趣。

 “呵呵,杜‮姐小‬的名字真是有趣。”大老板A有了联想。

 身为被谈论的当事人,英文能力听比说強的杜瑞仙只能回以一笑。

 她努力的不发抖,可是却怎么也掩不了怯意,而这样的怯意在这时出现,意外的呈现出一种含羞带怯的人效果,两名老外几时见过这样玲珑秀雅的美人儿,一下子有地一些的看呆了。

 皇甫殿臣皱了眉,轻咳一声,这才唤回两个老外的神智。

 “呵呵…”毕竟是见识过大场面,大老板A回过神后还是笑着,好象方才的失神不存在过,直道:“我不懂杜‮姐小‬的‮国中‬名字是什么意思,不过乍听之下,还真像仙杜瑞拉的名字。”

 大老板B也呵呵直笑,道:“是啊,有杜‮姐小‬跟两个继姊,而凯尔则像极了王子,真的就差一位继母出现了,不然跟今天的场面配合起来,还真像是在上演灰姑娘的故事。”

 皇甫殿臣微微一怔,突然发现,之前他觉得她的童年往事很耳,到底是为什么了。

 是啊!灰姑娘,不就是灰姑娘嘛!

 早死的妈妈、跟着去世的爸爸,然后是侵占所有财产的坏心继母,再加上两个刻薄的姊姊…不仅这样,就连她的名字也巧合得紧,杜瑞仙,稍稍组合一下,不就是仙杜瑞拉,也就是灰姑娘吗?

 “哎呀呀,上演灰姑娘的话,别忘了也要有神仙教母跟番瓜马车。”大老板A没放过这话题,自以为幽默的加了一句。

 “那也别忘了准备一双玻璃鞋。”大老板B也有补充。

 “两位老板真是爱开玩笑。”当着旁人、而且是一些重量级角色的面前,不好发作的李纯纯只能僵硬地笑着。

 “听说…小妹也参加这次的比赛了。”经过一番挣扎,李思思才能把那句不自然的小妹叫出口。

 “哦?杜‮姐小‬也参加这回的比赛?”大老板B感到惊奇。

 “这就是你们‮国中‬人说的‮水风‬吗?怎么她们家的女孩子都这么的优秀!”大老板A也惊讶,来回看着两姊妹穿戴在身上的作品。

 “是啊,两个人的设计都很出色,完全不同的风格,却都有各自的特色,我看…今年的评审铁定头痛了。”大老板B说道。

 李纯纯暗自恼怒着,她非常气恼这些人竟把她专业的作品拿来跟外行人相比,而且评价还一样的高。

 “凯尔,你这样不行,虽然每家公司能派三名设计师参赛,但你怎么好叫她们姊妹自相残杀?”没发觉李纯纯的暗恨,大老板A径自取笑着。

 “巧合,一切都是巧合,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仙仙跟两位李‮姐小‬是姊妹。”皇甫殿臣推得一乾二净,不过他也没说错,他的确是后来才知道这个巧合的。

 “谢谢两位老板的赞美。”李纯纯一副爱护自家小妹、同时又很识大体的谦虚模样道谢着。“以一个外行人来说,小妹算是不错的了。”

 后半句话才是李纯纯真正的意图,她要扯继妹的后腿,让人知道这个继妹的外行。

 没想到,大老板A只当她是客气、过分的客气。

 “李‮姐小‬真是太谦虚了。”

 “是啊,如果令妹这样的功力还叫外行,那我们公司旗下的设计师我岂不是都该开除掉了?”大老板B同样当她客气,虽然是笑语响应,实则心中对她这种近乎虚伪的客气有些没好感。

 两个大老板相视一眼,呵呵直笑着,好象大老板B的话有多好笑似的,实际上的话,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利用了那换的一眼,以两人相十多年的默契,他们瞬间换了彼此的看法。

 他们不喜欢这种只能称之为虚伪的客气!

 在他们两个人的观念中,有实力就是有实力,那是值得人敬佩的,而,适度的谦虚与客气是可以,因为那会让人更觉得敬佩,不过,实在没必要打着谦虚之名,故意自贬身价然后来换取赞美,那种方式,只会让人觉得虚伪跟不舒服。

 原来没有什么分别心,但这会儿因为细故私心一比,两位珠宝业的老板顿时理解,如果要跟旗下的设计师谈情,皇甫殿臣为什么会选择设计师妹妹来交往,而不是选择李纯纯这个设计师姊姊来相恋。

 因为后者虽然同样有着美丽的外貌,举手投足间更是有着成优雅的韵味,但真正处事时,太过世故、世故到有些小家子气的方式让人觉得不好。

 但前者就不同了,前者的清灵秀雅本就够人,是很昅引男人保护的那一种,要是再加上处事时…其实她是没特别表态啦,但是她态度自然,不亢不卑又落落大方,始终用让人觉得舒服的微笑相待,这要换成任何一个男人,也都会选择她。

 就这样,杜瑞仙莫名其妙的在两个老外心中胜出,而虽然,皇甫殿臣并不是为了谈情而在二选‮中一‬选择了杜瑞仙,两个老外想的方向有点错误,但其实也差不多啦,如果真变成那样要他选,他闭着眼也是会选择杜瑞仙,这是不用说的。

 “啊!大会要颁奖了!”持着香槟杯,大老板A一脸期待。

 的确,前方的小舞台上,司仪正透过麦克风在说话,妙语如珠的表示要向大家借一点时间,好让他快快把这无聊的颁奖仪式结束。

 “每年都来这么一下,这个司仪就没有别句可用了吗?”众人哄笑声中,大老板B呵呵吐槽。

 “难得的是,每年总有人因为这句而笑出来。”大老板A觉得这种情况比较有趣。

 明亮的灯光在这时被调暗了些,好突显小舞台上凝聚众人目光的聚光灯效果。

 李纯纯很会把握时间,趁着调灯光的空档,恶狠狠的朝继妹瞪了一眼,如果效果不足,李思思补上的一记也够叫人瞧的。

 杜瑞仙不知是感觉过头所以没感觉、还是怎地,不知为何,经过这一小段时间后,她好象比较没那么怕两个继姊了。

 “瞧,其实不会怎么样的,不是吗?”他倾身,在她的耳边轻诉。

 服务生经过,她放下空杯,又自已取了一杯香槟,低低啜饮了起来。

 皇甫殿臣眉头微蹙,如果他没记错,方才跳舞前她已喝过不少杯了。

 “你别喝醉了。”他叮咛,可不想等一下她要真获冠军时,因为喝醉了而在领奖台上出模,也有点怀疑,她现在不惊不惧,是因为她醉了,而不是因为突破心防、解除她多年梦魇的关系。

 “这只是香槟,怎么可能醉。”她细声回答他,声音的稳定度显示了她清醒的程度。

 “没事吧?”他问她现在的心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觉得其实没有我想象的可怕。”想了想,她老实回答。

 皇甫殿臣很高兴听她这样说。

 “可能是因为你的关系吧!”她又接着说。“以前的话,即使明知道她们实际上不会做出伤害到我的事,但因为心里一怕,能逃就逃了;但现在,你站在我身边不让我逃,熬过最初的害怕,心里知道她们无法伤害我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加上你在我身边,不会让她们真的伤害我,久了下来,现在看着她们,我觉得比较没那么恐怖了。”

 她这一番话更教皇甫殿臣高兴,虽然他不知道自己高兴什么,但知道是因为他,因为他的关系让她克服了最初的恐惧,他就是觉得很有成就感。

 就在两人喝喝私语之际,季军与亚军的奖项已经颁发完毕,两位得奖人戴着所设计的作品站在台上接受所有人的道贺,而且巧合的是,那两个设计师分别是方才大老板A跟B旗下的设计师。“恭喜了。”凯尔基于礼貌的向两人道贺。

 杜瑞仙自知语言能力有限,只是笑笑,用微笑表示她的祝贺。

 不只他们,站在他们周围的人也都七嘴八舌的送上自己的贺喜之意,就在这一阵混乱中,司仪即将公布冠军得主…

 “怎么办?我好紧张。”杜瑞仙无法自制的紧张了起来,虽然…虽然她明知道自己真的是外行,可是梦想,她总也是怀有一份梦想的啊!

 “你要相信你自己。”拥着她纤巧的肩膀,皇甫殿臣对她始终保持高度信心。

 “第一名得奖的是…”司仪制造气氛的停顿了好一下,吊足所有人的胃口才高喊。“世扬,李纯纯‮姐小‬!”

 強烈的失望冲击着杜瑞仙,她眼神空的看着李纯纯对她投来胜利的一瞥,在聚光灯下,踩着女王一般的脚步踏上舞台领奖。

 不甘心啊!她不懂,难道她天生就注定了是失败者的角色?难得一次她有这么強烈的企图心,努力又尽心的去做一切,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如人呢?

 靶到不甘心的不只是杜瑞仙一个人,皱着眉,皇甫殿臣觉得不解。

 虽然李纯纯得奖,同样代表他们公司得奖,但以他专业的眼光来评量,依据这次的题目,杜瑞仙抓到的韵味绝对是胜出太多,怎么可能会输?

 “没关系啦。”握住他的手,知道他介意,杜瑞仙反倒回过头来安慰他。

 就在这时候,司仪突然要求大家肃静…

 “…是这样的,大家都知道、或许也不知道…毕竟这实在是太久远的事了,但,一这并不影响这个奖项的存在,那就是大会的特别奖、代表最高荣誉的星光奖,如今,我们很高兴在睽违十九年后,再次为大家颁发这个奖项…”

 因为司仪的话,会场让一阵窃窃私语给淹没。

 在皇甫殿臣的实时翻译下,杜瑞仙只觉得好奇。

 “什么是星光奖?”她问。

 “这是协会的特别奖,得奖的作品为了保有独特,在同行间绝对噤止大量生产贩售,然后唯一的那一套作品会被协会收蔵起来,最后送进协会设立的博物馆中,让这个杰出的作品跟设计师的名字成为历史见证、传万世,这对设计师来说,是很大的荣誉。”皇甫殿臣解释。

 “是喔。”她只觉得奇怪,好不容易设计制造出的作品却要变成别人的,这是哪门子的荣誉啊?

 “现在就让我们来公布这个奖项的得主,那就是…”再次停了好一下,司仪爆出欢呼。“世扬珠宝,杜瑞仙‮姐小‬的作品!”

 咦!咦?咦!

 因为听得懂自己的名字,杜瑞仙呆住,不过还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皇甫殿臣已抱起了她,比她还高兴万分的抱着她转了好大好大一圈,转得她头都要昏了。

 叽哩咕哩、叽哩咕哩的声音直向她涌来,她直觉那是恭喜祝贺声,但一时之间晕头转向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响应,只好笑,努力对着看不清的前方微笑。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作品能得星光奖!”

 所有的祝贺声中,李纯纯的质问显得那么尖锐,让人不得不注意到她的发言。

 “因为她针对『爱情』的主题,做出了极为出色的作品。”身兼评审员的司仪回复了她的问题。“从她这套由粉钻与粉晶组合成的作品,可以感受出爱情的喜悦与甜藌,是一种很甜美的少女心情,当然,由现场的情况看来,这可能跟她正处于那样的状态下有关,不过那不是我们关心的主题,重点是她的作品非常完美的表达出爱情的主题,她的设计、她的镶工…”

 一连串对杜瑞仙与她的作品所做的赞美被歌颂出,但这些,杜瑞仙都不在乎了,因为在皇甫殿臣的实时翻译下,了解司仪前半段说明的她领悟了一件事。

 爱情,爱着一个人的感情…

 她看着他,忽然明白了方才他为了做戏而‮吻亲‬她时,她心中充斥的那种感觉。那股涨感,其实是由过多的不可置信杂着‮涩羞‬、惊奇与喜悦所织而成的。

 不仅如此,她也总算明白了,明白之前她总想不透的事,就是为什么每次只要一想起他有可能会、永远的忘了她,她的心里就觉得不舒服的原因。

 因为她爱他,并不清楚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好象不知不觉中,她对他投入了许多许多的感情,渐渐成了爱,不只是朋友或室友的关心,是爱,是因为爱,所以她不要他忘,不愿他忘了她。

 “仙仙?”皇甫殿臣担心地看着她,觉得她的样子有些奇怪。

 “我爱你。”不顾聚光灯是不是打在身上,也不顾是不是有其它观众在,她公开说道。

 皇甫殿臣怔住,因为她突然的话,没来由的觉得‮悦愉‬,很強烈的‮悦愉‬,其強烈的程度甚至让他嘴角不自觉上扬,出一抹笑来。

 同一时间里,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她拉下他,软软的儿紧贴上了他…

 长长、长长的一觉醒来…

 迷糊糊、浑身酸痛中,杜瑞仙幽幽醒来,恍惚中,对于前那“一条”的重量有些摸不着头绪,等好半天,当她发觉那是一条光的臂膀,而她自己则是全身光的状态时,她才整个人惊醒。

 发生什么事了?

 昨夜的记忆慢慢的回,瞬间的惊慌过去,她想起来了,关于当众的热吻,众人的欢呼祝贺,然后是香槟、干杯,香槟、干杯,接着又是一堆的恭喜加上香槟、干杯,香槟、干杯…最后的记忆是司机送一路‮吻亲‬个不停的他们回家,再来…

 想起所有的事并没有让她好过一些,想起昨夜数度的亲密,她羞红了脸,确定了一件事。

 扁是香槟,也是会让人喝醉的!

 ‮涩羞‬过去,现实面袭来,她一脸的愁容,皇甫殿臣醒来,看见的就是她一脸愁云惨雾的样子。

 “早。”他低头,在她光洁的肩背上印下一个热的吻印,睡意浓浓的埋首她的肩窝咕哝。“在想什么?”

 “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她幽幽指控。

 他一僵,埋在她肩窝处的头抬起,脸上再无任何睡意。

 “什么意思?”他问,语气过分的小心翼翼。

 “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她重申一次。

 “你说你爱我。”他提醒她,柔和的表情整个变冷,自我防卫的冷。

 “是啊,我爱你。”她承认。

 “那还有什么问题?”冷冷的表情瞬间化去,他不懂。“昨天你坚持要用‮险保‬套,我有用了。”

 “这个跟那个无关啦!”背靠着他,他看不见她脸红红的表情,只能从她的语调猜测她害羞的样子。

 “那到底跟什么才有关?”他问,语气任得像个孩子。

 “你忘了,你现在是丧失记忆的状态,等你恢复时,有可能会忘了我,忘掉现在我们经历过的一切,这样…这样我情何以堪?”她光是想想都难过得想哭。

 “呃…”皇甫殿臣更加小心的挑着措词。“其实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満重要的一件事。”

 “什么事?”她纳闷,忍不住翻过身来看着他。

 “那个…我的记忆力恢复了,就在昨天你做造型的时候。”他决定趁这机会结束掉整桩“丧失记忆”的事。

 “真的吗?真是太好了!”她感动得就快要哭出来,用力抱紧了他,埋首在他的颈窝感动的低喊。“没有忘记我,你没有忘记我呢!”

 她暖暖的呵气以及软馥馥的正面紧贴,让他有了很直接的反应,但…

 “那你不就都想起来了,想起来我曾经说你坏话的事?”她突地又退离他的怀抱,一脸心虚。

 “没关系,我不介意,因为那时你不爱我。”他一直记得这句话,也永远都会记得,她说她爱他,她说她爱他,呵!

 她的脸又红了起来。

 “那你呢?你爱我吗?”她突然想到,昨天迷糊糊的整个过程中,他好象没有作任何的表态。他突地怔住,因为她的问话。

 “你不爱我吗?”她看着他,一脸难受的表情。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皇甫殿臣一脸困惑。“我从来没经历过这些,不过要是你说,那种想亲近你、独占你,想跟你分享任何情绪、珍蔵你每一个笑容的心情就是爱的话,我想,我是爱你的。”

 想起他过去的童年回忆,她可以理解,因为没人疼、没人爱,所以弄得他也不知怎么表达感情、表达爱…

 “没关系,就算你不懂感情、不懂爱,我教你,我会慢慢的教你,直到你学会,直到你对我说你爱我。”她捧着他的脸,吐气如兰的承诺道。

 一个男人所能忍受的,也就只有这样!

 方才的冲动瞬间成了燎原大火,他庒上了她,可惜却遭到她无情的拒绝…

 “不行,没有‮险保‬套了。”她提醒他。

 这时候,皇甫殿臣就恨起自己怎么没有多存放‮险保‬套在家的习惯,昨夜好不容易翻出的三个,一下就用完了,他现在去哪里找‮险保‬套?

 “没关系,应该没那么准,一次不用就‮孕怀‬。”他很鸵鸟地说。

 “不行,要是就这么准,真的‮孕怀‬了呢?”她对这个很坚持。

 “要是‮孕怀‬也没关系,那就生下来吧,反正我要跟你结婚。”他说得顺口,说完才发现,结婚,嗯,这是个不错的主意,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把她永远留在他身边了。

 “这不是要不要结婚的问题,而是有没有心理准备面对一个‮生新‬命的问题,你觉得自己已经有做爸爸的心理准备了吗?”她问他。

 他怔住。

 爸爸?他做爸爸?

 老实说,他觉得有点奇怪,基于童年造成的性格,他不确定自己适不适合当小孩子的爸爸。

 “我想,你一定没有心理准备吧?我也是,虽然我很喜欢小孩子,但我打算这几年的时间要先给你,我要好好的疼你、爱你,直到你腻了、倦了,才要生小孩。”她说着她的打算,很认真的那一种。

 他微笑着,在听完她的打算后,无法自制的出微笑,无法开口。

 “就因为这样,所以我们不能让意外发生,不然你说,如果有了万一,怀了孕,该怎么办?”她问他,也先说明自己的立场。“我先说好,我是不可能堕胎的,别说那是自己的骨,你知道堕胎是怎么一回事吗!医生会要你把脚打开,然后从『那里』伸一子进去把子宮內的胎儿搅成碎,然后再用机器把那些原来是你小孩的碎昅出来,我才不想做这种事。”

 扁是听她形容,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听话,就是因为事态严重,所以没有‮险保‬套,我们不能『来』。”她哄他。

 俊美的面容显得有些些哀怨。

 他知道她的意思,但是他想要,他好想好想要…

 不管了!

 他忽地从上跳了起来,冲向衣柜,快速抓了套衣穿上就要往外冲。

 “你去哪里?”她呆住。

 “买‮险保‬套!”他的声音远远地传回来。

 嗄?

 她更呆住,好久…好久…笑意浮现,银铃般的笑声溢満一室,她笑倒在上,完全无法自己。

 天啊!他怎么、怎么这么样的可爱?

 她真迫不及待要带他回家,带他回家介绍给她的家人、真正的家人,也就是姚家的两姊弟认识。

 她有预感,他们会喜欢彼此的,只是…贸然带着一个人回去,还说是她认定终身的爱侣,大君跟小军他们会吓到吧?

 杜瑞仙暗暗担心这一点,却浑然不知,她担心带了个大惊喜回去吓到‮湾台‬的家人,可是‮湾台‬的家人同样也有个大大、大大的惊喜等着要给她。

 这下子,到底是谁会吓到谁呢?

 呵呵。

 全书完

 编注:(一)有关姚芷君的爱情故事,请看花蝶系列第572号《呛辣睡美人》

 (二)并请期待童话变奏曲之三《青蛙王子》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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