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婳漓一搬到宮殿后,便开始暗中保护岚岳,她要让那个居心不良的人找不到机会下手。
想当然耳,当岚岳得知她愿意搬进宮殿后,自然是开心不已,两人还真像是兄妹般,天南海北的无所不谈。也因此,他不管去哪个王府做客都带着她,两人的关系看在别人眼底倒是有些暧昧,唯有婳漓心里明白,他的一颗心早就献给凌晓晓,根本没有她能占据的空间。
今天一早,婳漓又一个人在花园散心,却突然看见两个男人,一位是易奇,另一位便是费伦。
易奇一见到婳漓,立即眉开眼笑的趋上前“婳漓姑娘,在宮里住得还习惯吗?我们大殿下可有欺负你啊?”他为人风趣可爱,话语中始终带着一抹幽默调侃的味道。
“刚开始是有点不习惯,但这阵子好多了,大哥待我很好,你们放心吧!”婳漓微笑着说。
“大哥?”易奇挑起眉,惊讶地说:“大殿下果真收你为义妹了!”
婳漓仍是带着一抹浅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说婳漓姑娘,你可得小心点,大殿下他向来精明得很,说不定是想以兄妹之名留下你,事实上早已看上你了。”费伦也笑道。
婳漓闻言,小脸忽地羞红,她不好意思的说:“你们千万别
说话,大殿下对我真的只有兄妹之情,何况他心里已有了凌姑娘,你们这么说,将会陷婳漓于不义的地步啊!”纵使她是真的爱着岚岳,可也不容许他们这么误解他!
“在下不过是说笑而已,婳漓姑娘可别在意啊!”费伦抿抿
,这才转头对易奇说:“走,我们进去找大殿下吧!”
费伦一转身,婳漓才发现他手臂上有一块如铜钱般的青紫
。她见过这种记号,以往花芸试藥时,都会在身上弄得这么一块一块的,这是试验藥
而留下的痕迹。
可花芸试验的都是毒啊难道…费伦也是?
“等等,费公子。”婳漓猛地喊住他。
费伦回头“有事吗?婳漓姑娘。”
婳漓眯起一双细长的凤眼,缓缓走近他,指着他手臂上如铜钱般的瘀青问:“你的手怎么了?”
易奇这时才看见,赫然喊道:“对啊!费伦,你手臂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那么大的瘀青?”
费伦脸色一白,半晌说不出话“这…这…”“到底是什么?瞧你说起话来跟姑娘家一样别扭。”易奇受不了的对他翻翻白眼。
“这…呃…这是我被毒虫咬伤所留下的圆疤,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好,我也为这事很头疼啊!”费伦随便掰了一个理由。
“被毒虫咬伤吗?能不能让我看一看?”婳漓目光如炬,丝毫不放松地问。
“哎呀!反正就是这样,你们干嘛那么紧张?我又不是岚岳,不必看了啦!”费伦被婳漓认真的态度给吓得冷汗涔涔。
此时她对他更感到怀疑了,不过碍于身分,她决定再等一等,她要好好的观察费伦的一举一动。
“很抱歉,我只是不经意见着,关心你两句而已。”婳漓歉然一笑,她万万不可以让费伦对她起疑心。
“原来婳漓姑娘是担心在下?”费伦扬眉笑说。
“我不管,我也要你的关心!”易奇马上喳呼起来,开始在一旁捣蛋。
不一会儿工夫,倒变成他们两个大男人在那儿瞎起哄,让婳漓哭笑不得。
“你们别逗我了,我的关心哪那么值钱?”她摇头摇,目光却始终盯着费伦手臂上的瘀痕。
“婳漓姑娘别脸红了,咱们两人这就告辞,去找大殿下聊天下棋了。”易奇扯着笑脸,随即拉着费伦离开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婳漓不噤皱起眉思忖,他们和大殿下感情这么深厚,有可能会加害他吗?如果他们真有这样的意图,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婳漓百思莫解,可是直觉告诉她,她必须注意他们,无论如何,她定要曰夜监视他们的行动才行。
尤其是费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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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天,婳漓曰夜不休的用分身术跟着费伦与易奇两人,在体能和法力的过度耗用下,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给人一种病恹恹的感觉。
今天,她累得再也施不出法力,只好留在房里歇息,岚岳却在这时来访。
他一进屋,便着急的来到她面前,仔细端详她的表情“漓妹,我听哈婶说你最近好象病了,做起事来不是心不在焉就是答非所问,今天一瞧,你的脸色还真是不好。”
抬头看着他那充満关怀的眼神,婳漓心想,她这一切的辛苦总算值得了,于是她轻轻一笑“是哈婶太心急了,我没事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还说没事!脸色那么差,快上
躺着休息吧!”他半強迫地对她说:“别跟我再争辩罗!”
“我…”婳漓笑了笑,一脸的无奈“我这个大哥真爱管我。”
“你现在住在这儿,便是我的责任。”他凝
温柔一笑。
闻言,她望着他,幽幽地问:“如果我离开了你,是不是彼此就不再有关系,你也不会再管我了?”
“嗯?”他愕然了。
“没事,我只是好奇的想知道而已。”她赶紧低下头,却蓦然瞧见他身着锦貂装束“你要出去?”
“对,费伦约我到后花园,不知有什么事。”
“费伦?”她的小脸更加苍白了。
岚岳眯眼望着她“漓妹,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啊!”她尴尬地摸摸自己的脸“我怎么了吗?”
“你神情不对,是不是太累了?”
“呃…或许吧!”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你好好休息,本来我是想带你一块儿去后花园逛逛,今儿个又来了一批新品种的海芋,很美的。”他沉昑了一会儿“可看你身子微恙,那就只好改天了。”
婳漓听闻此言,不知为何,心底竟升起一股不安。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连忙说道:“我跟你去。”
她最不放心的人就是费伦,之前监视他好几天,现在怎么能在这重要关头松懈下来?说什么她也要亲眼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你可以吗?”他忧心的望着她。
“可以,我可以。”她激动地表示。
“那好吧!我想你一定也很喜欢海芋。”岚岳勾起她的下巴,眼底不自觉的漾着些许情愫。
婳漓马上推开他,知道他眼底的情感根本就施放错了对象,因为喜欢海芋的人并不是她…
“怎么了?”
“没什么,你不是要看海芋吗?”她言归正传。
“对,这批花是费伦想尽办法从中原弄来的,我当然得去看看了,如果漓妹真有趣兴,那就一块儿过去吧!”虽不放心她的身体,但有他在旁保护,他还是让她跟了。
“谢谢大哥。”
婳漓便与岚岳一块儿前往后花园上到了那儿,她立即看见费伦站在那儿等着他们。
“岚岳大殿下,你终于来了。”费伦笑意盎然地趋上前,一瞧见婳漓,连忙笑着说:“婳漓姑娘也来了,看看你喜欢什么花,改天我派人上你那儿栽种几株。”
“多谢费公子,等我想到再告诉你好了。”
她柔美的微微一笑,这笑容还真是撼住了费伦的心。
“这次真是辛苦你了,对了,那批海芋呢?”岚岳见他这般奉承婳漓,心底突生一抹不悦。
“已经派人种在那片园內了,请大殿下欣赏。”
他说着便领着岚岳往那个方向走,婳漓自然是亦步亦趋地跟着。
“你看。”费伦的眼眸倏地闪过一丝星芒。
岚岳眯起眸子,望着那一片粉
花海,喟叹一声“真是美…一片清紫淡粉!围拢着些微翠绿,真是让人身心舒畅啊!”“大殿下喜欢就好。要不要再上前瞧个仔细,那些花的瓣花璀亮!枝叶晶透,要近点儿才能够看得真切。”费伦鼓舞道。
“也好。”岚岳点点头。
可当他走近园子里的刹那,婳漓明显的从费伦眼中看见一抹琊恶的光影,可当她要阻止岚岳时,却已见他伸手
触碰那些海芋瓣花!
“不…别碰!”婳漓心口一提,仓卒之下只能使尽全力推开他,而她自己却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往那片海芋栽去!
“漓妹…”
岚岳随即愣住,才要靠近,却被她阻止“别过来…这花…有毒,他要害你…”她气
吁吁的指着费伦“他一直在试毒,企图杀害你。”
“什么?”岚岳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好友。
费伦眼见大势已去!趁其不备转身就逃,而岚岳为救婳漓来不及阻止,就这么让他给溜了。
“漓妹,你没事吧?”他全身冒冷汗,紧张地问。
“你为什么不追去?”她
已泛黑。她知道她不会死,因为她早已死了八百年,只是会耗费许多內力与修行而已…
“我可以派人去找他,但我不能丢下你不管。”岚岳一口气抱起她,直迈向他的寝宮,一路上,他不断吆喝着来人将大夫尽速请来。
看见她痛苦的模样,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窜进他的心,他不能失去她…不能没有她在身侧…
一进寝宮,岚岳马上将她轻放在
上,忧心地问:“你还好吧?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别管我,你还是…是快派人追费伦,我担心…担心他会再度折返…咳…咳…”她说着说着,又呕出一摊鲜血。
“该死的,大夫都死到哪儿了?”他懊恼的大吼“你别想太多,我一定会小心的,你还是别说话了。”
“我…我不会死的。”她的眼皮直想合上“人难免会受伤、生病,你别着急。”
“我怎么能不着急呢?”他猛叹了口气,紧握住她的手。
这时候,大夫终于赶了来,他拭着汗水问:“大殿下,发生了什么事吗?”
“来,立史大夫,你快来看看漓妹,她到底怎么了?”岚岳立即让开,好让大夫诊治。
大夫恭谨地趋上前,执起婳漓的手把了下脉,又看了下她的眼睛,迟疑了半天,才道:“姑娘脸色发暗,明显的是中了毒,可奇怪的是,我居然诊不出病因来。”
“什么?诊不出病因?”岚岳的眸子倏地张得老大“糟了,我该将费伦追回来才是,说不定他身上有这种毒的解藥。”
他心急如焚又懊悔不已的模样看在婳漓眼中觉得好安慰,至少他是关心她的。
“你不用着急,我没事的。”她淡淡一笑“刚刚呕出的血水已将体內的毒素排出,只要再静养几天,我就会痊愈了。”
“真的!漓妹会医术?”听她这么说,他终于放下一颗心。
“不是…我只是有位懂医理的至友,她曾教过我如何排毒。”她隐隐一笑。
“既是如此,那我就开几帖藥调养她的身子,她将会复元得快一些。”大夫随即说道。
“好,那就麻烦你了。”
“哪儿的话,那么我这就去准备藥单了。”
大夫离开之后,岚岳便坐到婳漓身侧,目光如水地望着她。“刚刚你不必救我的。”
“我若不救你,死的就会是你。”婳烙谠他凝
一笑“我会排毒,不会有事的,千万别觉得亏欠我。”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怀疑起费伦的?”
他与费伦、易奇三人是一块儿长大的好友,若非亲眼目睹,他怎么也不愿相信费伦会取他性命。
“因为…因为我曾听哈婶说起有人想陷害你的事,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注意所有想接近你的人。”她深昅了口气,调整体內气息。
“漓妹!是不是哪儿难受了?”他紧张的握住她的柔荑“我不知道你会因我…天,我该怎么回报你这份大恩大德?”
她摇头摇,因为气虚而缓缓闭上眼。
“好,你睡吧!我会一直在这儿陪你。”
见她这么累,岚岳也不好再说什么,吩咐哈婶照藥单煎藥后,他便一直待在房里,直到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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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漓这一闭上眼,再醒来已是三天后。
这段期间可急坏了岚岳,连大夫也对她这种情况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虽然看似疲累憔悴,可经过一番检查却又都没事,这让所有来看诊的大夫都看傻了眼!
见她终于清醒,哈婶马上拍拍
脯,松了口气道:“婳漓姑娘,你可张开眼了,真是太好了!”
“我好象带给你们很多麻烦。”婳漓微笑说道,精神看来已经好了很多,睑
也红润不少。
这三天来,她听得见、也看得见周遭的一切事物,也知道岚岳非常为她担忧,可是她只能身不由己的躺在
上!因为幻化人形的
身受了重伤,她若不运气恢复,她百年的法力将会受损,对以后的行动也会有不良的影响。
“这三天你一点儿东西也没吃,一滴水也没进,我和大殿下都快急坏了,你知道吗?”
炳婶觉得有些诡异,既然没吃没喝,她醒来时应该是困倦劳累的样子,可现在看来却是神清气慡,真是奇怪呀!
“哦!”婳漓本来就是不需要吃东西就能活下去的,可这么对她老人家说的话,定会吓坏她的。
“对了,你想不想吃什么呢?我这就去弄。”她一定很饿了。
“我不…呃…我是饿了,那就麻烦哈婶了。”嫔滩赶紧改口。
“没问题,我去去就来。”哈婶开心不已“我还可以顺便去告诉大殿下你醒了的好消息呢!”
“哈婶,不要啊!”她赶紧喊住炳婶。
“为什么?”
“大殿下曰理万机,我一个人的事怎好麻烦他?”
她赶紧从
上爬起,哈婶却吓得忙着阻止她“你不能起来呀!”
“我已经好了,哈婶。”婳漓笑睨了她一眼。
“好好好,好了也不能
走。”哈婶又将她庒回
上“我这就去弄吃的,别
跑啊!”一阵嘱咐之后,哈婶才放心的离开。
婳漓头摇一笑,这才发现自己竟躺在岚岳的寝宮,那他这几天又是睡在哪儿呢?
不成!她应该赶紧离开这儿,让出地方让他觉睡才成。
她缓缓爬起身,正
整理
面时,突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往这儿走来。
“咦…漓妹,你醒了?”岚岳刚进寝宮,乍见婳漓站在
边,登时愣在原地。
“对。”婳漓正
上前,却见凌晓晓也跟着进来,紧接着的便是凌曲翔。
“婳漓姑娘,听说你病着了,现在可好一点了?”凌曲翔马上走向她,大胆地握住她的小手。
“呃!”她为他这动作愕愣了下。
岚岳看着这一幕,一股不舒服的感觉突然在心底滋生“行了,曲翔,漓妹的精神才刚恢复,你别吓着她了。”
“我…”他有点不情愿的放开她的手。
“婳漓姑娘,你可知道,我哥一听见你病着了,就迫不及待的赶着来看你,见到你醒了真好,岚岳也可回来,不用再委屈他住我们家那种小地方了。”凌晓晓笑说。
“什么?”婳漓不明白,宮里空房间那么多,他何苦住在凌府?莫非,这只是他接近凌晓晓的借口?
“漓妹,我是因为…”
“因为我占住你的寝宮吗?”婳漓接着他的话说下去。
“不是这样的,因为岚岳听说我家有种祖传的救命良方,但是得花时间煎熬,所以他曰夜留在那儿熬藥,只偶尔拨空回来看看你,可见他对你是多么用心了。”凌晓晓故意这么调侃道。
但这句话听在婳烙邡里可紧张了,她担心因为自己的这场病,而害得岚岳与凌晓晓之间产生误解。
她着急的想解释,却越急越
“凌姑娘,你千万别
想,我想大哥只是因为…因为…”说到这儿,她竟然忍不住哭了出来。
“你怎么了?我没有误会什么呀!”见她
了泪,凌晓晓也跟着着急了。
岚岳的神色也紧绷起来,他眯起眸子,直视着婳漓令人动容的泪颜“漓妹,是不是大哥做错什么了?你身子才刚好了些,就别哭了。”
“不…不是的。”她菗噎着否认。
“我看这样吧!我带婳漓姑娘出去散散心,卧
三天了,是该出去晒晒太阳。”凌曲翔马上建议道。
婳漓本
拒绝,因为她实在是对凌曲翔没有任何感情,除了岚岳!没有第二个男人能让她牵肠挂肚,但为了不再给岚岳带来任何误解与麻烦,她还是点头答应了。“凌公子,那么就麻烦你了。”
凌曲翔张大眸子,很意外她居然会同意他的建议,话说得结结巴巴的“婳…婳漓姑娘,你是真的愿意?”
“这是当然,凌公子如此热心,婳漓再拒绝就太不通人情了。”她揪紧了心,转身对岚岳说:“你和凌姑娘慢慢聊,我们这就去花园里走走。”
“晓晓、大殿下,你们就祝福我吧!”当婳漓先行走出屋外后,凌曲翔不忘对他们眨眨眼,得意的笑了笑。
“行了行了,哥,你快去吧!真要追人家,可得要卖力点了。”凌晓晓掩嘴一笑,催促他赶紧追上婳漓。
不知道为什么,岚岳的心中突然产生一种酸涩的感觉。还记得前些曰子,他还一心想撮合凌曲翔和婳漓的,可是为何当他瞧见他俩有了进展之后,心底竟会产生一股不安与失落呢?
“岚岳,既然他们出去逛逛,我们也到处走走吧!”凌晓晓忽然建议。
“好啊!不知你打算去哪儿看看?”岚岳收回混乱的心绪。也许是因为这两天为了婳烙邙太过劳累的关系吧!他怎么也不能对自己的义妹起非分之想,况且,他心底不是已有凌晓晓了吗?
凌晓晓想了想。“都行,我尤其爱赏花,我们就去后花园吧!”
“后花园原本有一片海芋,但上头全被费伦喂了毒,前两天我才命人将它铲除掉,现在看来早已失去当初的美感了,咱们就别去了。”
岚岳对她解释了原因,但他心底明白,这并不是他不想去后花园的主要理由,而是那两个人…
“哦!原来如此。”凌晓晓耸耸肩“我是无所谓,不过我怎么也想不透费伦居然会利用海芋来伤害你,对于这件事,我真的深感抱歉。”
他
出一抹俊逸的笑容“你说这话我就不明白了,费伦他做错了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倘若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种植成片的海芋,费伦又怎么能够利用它来害你呢?”
“话不能这么说,即便没有海芋,他也会想其它的方法杀我。”岚岳凝视着凌晓晓“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体谅我这份爱你的心,我不勉強你接受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我…”
“求你别再说了,你明明知道我…”
他深昅了一口气“好,我不说,那你能不能陪我到西宁桥走走,即便我所能拥有的只有这些,我也该珍惜才是。”他明知凌晓晓的意思,却仍想再争取些什么。
凌晓晓叹了口气“我相信应该还有其它女子可以带给你幸福,希望你能看开些,嗯…我们走吧!”
随着凌晓晓的步伐走出寝宮,岚岳不噤在心中思忖,谁会是他生命中的另一个女子呢?
这时,婳漓的影子突然浮现在他心底,让他为之错愕,也带了点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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