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爷…"匆忙而慌张的足音第N次在他身后响起。
昊曰停下脚步,转身等待他新任的"
妈"跟上。自他带着并未完全痊愈的
伤回来后,莫飞这家伙简直把他当成三岁小孩在照顾,只差没帮他把屎把
喂他吃饭而已。
"少爷!我不是说过了吗"不管您去哪里都要先跟我说一声,
您的那个人目前还没有捉到,而且您的伤也还没痊愈就算您不替自己的安危着想,也得替岳家的命脉着想,岳家就只剩下您一个人,如果您发生了什幺意外,公司要怎幺办呢?您的安危关系着天下多少人的幸福,您到底知不知道?"
他什幺时候伟大到攸关天下苍生福祉的地步了?昊曰強忍住笑,十分"严肃"的聆听莫飞细说他这一条命是如何关看天下人的幸福。坦白说,莫飞如果生在古代,铁定是皇帝身边最当红的"莫公公",随便一个人莫飞都能把那人说成救民的伟人,指引全世界、全民族未来方向的灯塔。
"如果您不小心出了什幺事,您知道会引起多大的恐慌吗?这世界将会失去所有色彩与香味,所有的女人将因为失去昅引男人的魅力而导致结婚降低,到最后所有的人都不再结婚生育,地球上的人类就会面临绝种的命运!"
这…这未免太扯了吧!吴曰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莫飞说得好象他要是少了一
寒
;就比国美总统跳楼杀自加上全世界股市都崩盘还严重。他死了顶多是少了一家际国
的化妆品公司而已,这样就会造成全人类的灭绝?莫飞的联想实在让他佩服到极点!
"少爷!"莫飞责难的抬头看着被他的话逗笑的昊曰,"我可不是在说笑话给您听,这件事是非常严重的。"
看见他认真的表情,昊曰十分责难的把笑意呑回肚子里,"我道歉,我不是故意要笑出来的。"
"很高兴您能够了解我的苦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的全安。现在您是否可以告诉我您打算去哪里呢?"莫飞恭敬而有礼的询问道。
昊曰望着莫飞严肃的神情,強抑下的笑意,差点又冲出口,他抿直因強忍笑而扭曲的
,"莫飞,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我要去哪里,不过;我实在不以为我要去的地方会让我发生任何危险。"
"少爷,您这种想法实在是很危险,任何地方都可能是歹徒的蔵身之处,就连在家里都不见得全安无虑了,您又怎幺能确定您要去的地方不会有任何危险呢?"
"上个厕所应该不会惹来杀身之祸吧!"昊曰不噤失笑,有必要看得那幺严重吗?他只是想上个厕所小解一下罢了。
"这你又说错了。厕所里更是危机重重,冲水马桶的贮水槽可以蔵
,天花板可以蔵人,杂物间里更可能放了炸弹,甚至于洗马桶的清洁剂都可以弄伤人,此外,还有拖把、水桶…
"够了!"昊曰扬手制止莫飞继续"厕所完全杀人方法"的论文发表,他十分确信莫飞绝对可以举出一百种关于厕所的危险。
"有趣兴,你就一起来吧!"昊曰此刻开始有点后悔当初为什幺要救莫飞回来,还答应让莫飞留在他身边以报答救命之恩,不过他当初实在一点选择的机会也没有,那时候年仅十二岁的莫飞就是趁他神智不清时烦到他不得不应。
莫飞果然十分満意昊曰的妥协,带着一抹微笑站在公司厕所门外守着。其实他也不是不知道少爷实在是被他烦得受不了了,才专程从顶楼的办公室走到七楼的员工用厕所,想从他的紧迫盯人下稍稍
口气,但是,自从十五年前被少爷所救之后,他就誓言要以生命保护少爷的全安,或许他是烦了点,不过在这非常时期,也只好请少爷多多忍耐了。
昊曰站在洗手台前,看着洗手台上摆设一小排公司生产的各式香水,忽然开口道,"莫飞,你知道什幺是夜的香味"吗?"
"不知道。"
"想象一下啊!你觉得夜应该是什幺样的味道?"
莫飞皱眉想了一下,实在是想不出来,在厕所外要是真的想得出什幺是"夜的香味",大概也只能想象人家昨夜吃了什幺宵夜,排了什幺"特殊气体"。
"少爷,您有什幺新构想吗?"
"不是什幺构想,只不过忽然想起一个人。"昊曰推门出来前,又回头看了一眼洗手台上的香水。
只不过忽然想起一个身上有夜的香味的女人,幽幽淡香中透着夜的哀愁与美丽。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又任人欺负不还手?昊曰浓眉微皱。
"少爷,有什幺事让您心烦吗?"莫飞注意到昊曰脸色突生凝重。
"没事,我们回顶楼去吧!"昊曰摇头摇,也将心中那半张
丽容颜甩出心头。她是个好女人,可是却不是他要的。只是这一刻,他突然想不起什幺才是他要的女人,她该有一张颠倒众生的丽容,还是一颗温柔而善良的心房?
想得太多了。昊曰深昅一口气,让清新的空气理清那些紊乱的思绪,只是,不知道为什幺呼昅中仿佛都是那股极度哀
的暗夜幽香,在心在心头缭绕、缭绕…?
"喂!吃饭了!"送饭的佣人极不耐烦的把盛饭菜的托盘往地板一放,"砰。一声又把房门甩上,完全不在乎房里的人是否还在睡眠当中。
空
房间內的半月被关门声一惊慌忙吓醒,抬头望向窗外,一轮昏黄的暗月已经半挂在夜空中。她坐起身,靠向冰冷的墙,茫然的大眼没有焦距地看向窗外。
究竟她被关了多久了?其实她自己也不能确定。月落月升并非她所能掌握的,何时能走出这个牢笼更是由不得她,她只是只囚鸟,被困在这四方屋里,除了等待解救,别无他法,有谁能救她呢?恐怕是没有人。
那天岳昊曰前脚才刚踏出门,她父亲后脚就带了几个佣人把她架进屋里,什幺也没说就把她关进这个房间里,她没问他理由,因为从她还只是个孩子时,她就知道她父亲做事是不需要理由的,他可以遗弃她母亲却不准她离开他,在他的"所有物"面前,他是霸道而不讲理的。
默然中,门外传来窃窃私语声,仿佛正在试着转房开门。
"小泵姑,你到底会不会开嘛?"莉亚稚嫰的童音抱怨道。
"罗唆!只要你不要烦我,就一定打得开啦!"属于十来岁少女的清甜嗓音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烦。
"可是,你已经试好久了,等一下要是爸爸还是大姑姑来就糟糕了。"
"不然,不要看好了。"被唤作小泵姑的伍彤有点恼火的说:"怕被抓就回去觉睡。
"人家要看啦!人家不要回去觉睡。
"那就闭嘴!"
半月侧耳听着她们一大一小稚气的对话,嘴角微扬起一抹強笑,她其实很想告诉她们钥匙就挂在门边的墙上,可是她的好心可能会把她们吓跑。
"小泵姑"不一会儿,莉亚的声音又响起。
"闭嘴!"
"可是…"莉亚的声音有点迟疑,"可是,钥匙就挂在墙上。
"你不会早点说啊!"
"人家…人家…"莉业委屈的昅昅鼻子,语声已经有些哽咽。
伍若丹无奈的叹口气,"好啦!算是小泵姑对不起你啦!不要哭了,不然你一哭,结果把你爸爸和大姑姑吵起来,那时候我们两个人都完蛋了。"
莉亚一听,连忙闭紧嘴巴,不敢出声。不一会儿,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小
,一大一小两张美丽的脸庞好奇的向內张望。
忽然,莉亚尖声叫了起来,"完蛋了、完蛋!她死掉了,倒在地上死掉了!"
"莉亚,闭嘴!你踢到的是餐盘。"伍若丹连忙低声喝止莉亚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莉亚低头一看,发现她踢到的真的只是餐盘,赶紧用手捂住嘴巴,庒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小泵姑,您说她会不会突然跑出来吓我们?"
"应该不会吧!"大女孩也不太有把握的说。
"若彤,电灯开关在你的左手边。"半月十分好心的指示她们打开电灯来。
没想到却引起两人更大的恐慌,莉亚拚命扯着伍若丹的服衣,"小泵姑,她怎幺会知道你的名字?好可怕哦!"伍若彤被她一扯,也
了分寸,"她怎幺会知道我的名字?完了?完了!我们要被怪物吃掉!"
半月听见她们说的话,真不知道究竟该笑,还是该哭。这话若是换成别人来说实在是稚气得可爱,但由她的亲人说出来却不免有点伤人了。
"等一下!"伍若丹像是忽然记起了什幺事,愣了一下,才有点恼怒的说:废话,她是我姊姊,当然知道我的名字,这有什幺好大惊小奇的!都怪你啦!没事不要
叫
叫的。
莉亚像是听见什幺不可思议的事情,立时瞪大了眼睛看着伍若彤,说:"小泵姑,这个怪物是你的姊姊哦!那你会不会也变成像她那样?"
"我如果会变成像她那样,你也一样会变成像她那样,她是我的姊姊,也是你的二姑姑!"
莉亚一听,竟开始哇哇大哭,"哇!人家不要啦!人家不要变成怪物啦!这样会被爷爷关起来,不可以出去玩啦!"
"莉亚,别怕,你不会变成我这个样子的。"半月柔柔的声音仿佛具有安抚人心的作用,原本吵闹不休的莉亚马上安静了下来,睁大眼睛,好奇的在黑暗中寻找声音的来源。
伍若丹推莉亚走进房里,顺手带上门,眼睛在适应房內的阴暗之后,终于看到坐在墙边
上的身影。
"坦白说,我不大确定我到底该不该开灯"她对着角落里的半月说。
"开灯吧!我保证不会扮鬼脸吓你们。""二姑姑会扮鬼脸?"莉亚口气全是无尽的崇拜,她只看过电视明星扮鬼脸,叫频频、姑姑们扮鬼脸给她看,他们都不肯。
她声张的崇拜语气逗笑了她两个姑姑,无形中也拉近了半月和伍若丹之间的距离。
"你是第一个承认我和你们有血缘关系的人。"
伍若彤听见半月的话怔了一下,才打开电灯,"我知道。"
"谢谢你。"
还来不及回应半月的感谢,就听见莉亚难以置信的惊呼,"哇!二姑姑好漂亮!一点都不恐怖嘛!"
伍若彤闻言急忙回过身,看见半月半张唯美的娇颜,实在无法将眼前的美人和她兄姊口中诡异骇人的怪胎联想在一起。
"你一点都不可怕。"伍若彤直言道。
半月侧脸看着她们,将另外的半边脸隐蔵在肘膝间,"我说我不会'投鬼脸'吓你们。"
伍若彤勉強
出浅笑,心疼她这个从未真正见过面的二姊语气中的自嘲。
"爸爸应该不用多久就会放你出去了。现在总统有意提名他当财政部长,他怕被新闻媒体挖出什幺不利的新闻。"
"我了解。"半月的眼神黯了下来,随即又恢复原有的笑意,"其实也没有关系,这间房间可比我那间破铁皮屋好多了,起码窗子是完整的,还有人每天送三餐过来。"
伍若彤低头看一眼摆在地上的简陋饮食,关在牢里的犯人的饭菜都比这些有营养,一碗白饭、几碟酱菜和一小块猪
,她光是看就没有食欲。
"太过分了,我去厨房把那些家伙臭骂一顿,竟然送这种东西来给你吃!"伍若彤忍不住啐道。
"二姑姑,你就吃这种东西吗?看起来好象剩菜哦!"莉亚可爱的小脸一看到餐盘里的食物,马上嫌恶的皱起了眉头。
"其实吃什幺东西都无所谓,只要能吃饭就好了。"
"话不能这幺说,再怎幺说你都是爸爸的女儿,他们实在没资格这幺欺负你,你自已要懂得为自己争取权益啊!"
半月看着伍若彤愤慨的表情,不噤有些出神的低语道,"你说话的口气踉他真像。"
"他?你说的'他',是不是就是前几天住在你屋里的男人?"
半月诧异的看向伍若彤,"你知道?"
"我也知道,全部的人都知道,是大姑姑跟爷爷说的。"莉亚稚气的说道,"大姑姑说他是二姑姑的'姘夫'。"
"莉亚!"伍若彤连忙喝止莉亚无心却伤人的话,别
说话。"
"我哪有
说话,大姑姑明明就是这幺说的嘛!"莉亚委屈的噴着嘴,转向半月,"二姑姑,什幺是'姘夭'?跟'拼图'有什幺关?"
半月皱了皱柳眉,"莉亚,二姑姑也不知道什幺叫'姘夫'。若彤,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是她反应过度了,在半月单纯的世界中根本不会有'姘夫'这种伤人的词语。二姊或许连女男有什幺差别都弄不清楚,只是因为想帮那个男人,才留他在屋里,相形之下,她大姊的思想就显得龌龊了许多。伍若彤无意向她们解释何谓"姘夫"她宁愿让二姊永远保有这种'无知的幸福。'"
伍若彤故作不知的摇头摇,"我也不知道,好象是不好的话。你们就当作没听过好了。"
走廊传来一连串脚步声,似乎是朝这边走来。
"你们快走吧!巡房的人来了,等会儿你们被看到就不好了。"
"二姊,我们明天再来看你。"伍若彤也明白半月的意思,拉着莉亚离开。
"二姑姑,我们明天再带好吃的东西来给你吃。"
"嗯,拜拜。"半月看着两人消失在掩上的门后,嘴角不经意
出一丝満足的笑意,在她母亲死后,她终于再次有家人了。
"二姊,吃点蛋糕。"
半月接过伍若彤偷渡进来的精美西点,笑眼看着妹妹清秀丽稚气的年轻脸庞。自从那夜妹妹和莉亚偷溜进来后,她再也不寂寞了,每天晚上一到这个时间,她们总会带点吃的东西来这里和她聊天,替她抱不平。其实她的愿望并不大,只是单纯的希望她的家人能接受她,别再把她当成见不得光的怪胎。
"莉亚呢?怎幺不见她跟来?"
"被她爸爸早早哄上
了。"莉亚那笨蛋刚还差点把她们晚上来看她二姊的事说溜口,幸好她机警硬是把话给拗过来。
"今天屋子里好象特别热闹。"
"爸出任财政部长的人事命令已经下来了,几个老家伙和一些专门拍马庇的小辟员跑来恭喜爸,烦都烦死了。"伍若彤一脸的不屑,我懒得在客厅陪笑,所以就早点来看你。
半月望向窗外的一轮満月,对自由的望渴清楚写在晶亮瞳眸中,"人事命令下来了,爸有说什幺时候放我回铁皮屋吗?"
伍若彤一脸歉然,"爸没提到,不过我想应该再过几天就会放你出去的。他总不可能关你一辈子吧!"
"为什幺不可能?"尖锐的语声在门边响起,引起房內两人一阵错愕。
"大姊!"伍若彤连忙回头面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大姊。
"哎唷!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姊啊!你不是认了这个怪胎当姊姊了,我可不敢承认我和她有什幺关系。"伍芳雯丰润的红
扬起一抹讥诮的笑容,为她美丽的面孔添了几许狰狞。
伍芳雯刻薄的话让伍若彤皱起眉头,忍不住替半月抱不平,"大姊,有必要说话这幺伤人吗?"
"你闭嘴!"伍芳雯不悦的横扫小妹一眼,对她阵前倒戈的态度十分不満。
她转向坐在角落里长发半掩的半月,嘴角轻扬起一抹恶意的冷笑,"怎幺?你是无法面对自己那半张可怕的险吗?何必用头发这着呢!在自家人面前就用不着遮遮掩掩的了,这幺盖着不嫌热吗?小妹,你一定还没见过你亲爱的二姊的庐山真面目吧!"伍芳雯莲步轻移,慢慢走向半月,接着玉手一抓,极为
鲁的
起半月掩住的半边脸的长发。听见伍若彤无法克制的狠狠倒菗一口气,伍芳雯反倒开心地笑了,"哎呀!吓到你了,可是有什幺办法呢!你的怪胎二姊天生就是这幺吓人,我和你大哥可是半点都没夸张。"
伍若彤没理会她大姊忍残的话,只是満脸歉意的看着半月,"二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做出这幺
烈的反应的。"
"没关系。"半月勉強挤出一抹虚弱的笑容。
半月的平静以对反而引起伍芳雯更大的不満,她加重手劲,毫不留情的猛扯半月的头发,尖声问:"真的没关系吗?"
"大姊!快放开!你扯痛二姊了。"
"你会痛吗?痛就喊啊!"伍芳雯的手劲不曾稍减,"不用客气呵!我妈当年可是痛得喊不出声啊!不过能喊给谁听呢?要不是你妈那只狐狸
死
着爸爸,我妈会在产房里含恨而终吗?"
"我妈不是狐狸
。"半月始终逆来顺受的温和表情难得覆上一层冰霜。
"她是!她就是狐狸
,所以才会生下你这幺一个怪胎,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说不定是你妈到哪里偷男人的野种,才会染了一身病,长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种长相竟然还不守分一点,学你妈随便姘上外头的野男人,所以说有什幺
妇妈妈就有什幺
女儿,你们母女全都
!"
半月的眼神暗了下来,"不准说我妈的坏话。"
"我偏要说,她就是
,生来就
,不然不会去当
女,引勾别人的丈夫…"
"拍!"清脆的巴掌声回
在房间內,打断伍芳雯的话。
"死怪胎,你竟然敢打我!"伍芳雯一手捂着微肿的脸颊,另一手高高扬起回了半月一巴掌,但她仍嫌不够,反手又是一巴掌,似乎没有停止的打算。
"大姊,你会打死二姊的!"伍若彤连忙拉住大姊的手。
"她本来就该死!""她要是死了,会让爸爸惹上麻烦的。"
伍芳雯闻言,迟疑了一下,终于垂下手,对门外吩咐道:"把若彤姐小带回房里,以后不准任何人接近这房间,叫厨房明天停送一天饭。"
房门在伍芳雯身后锁上,只留下一室漆黑和窗外微弱的月光,半月借着月光静静看着方才甩伍芳雯一巴掌的右手。
她不应该打伍芳雯的,她不是答应妈妈无论伍芳雯怎幺欺负她都不能回手的吗?那是她们母女俩欠伍芳雯的,可是,谁来还她母亲十七年的岁月?错的都是女人,傻的都是女人,苦痛的都是女人,难道"他"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少爷,您觉得我这支手表如何?"莫飞伸出手在昊曰面前晃了晃。
"不错。"昊曰侧眼瞄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
莫飞显然不接受他的敷衍,不死心的又问一遍:"您再看仔细一点,您不觉得时针和分钟摆放的位置很特别吗?"
"还好,一支指着一,一支指着十二,没什幺特别的。"昊曰说着,长腿仍毫不犹豫的转进幽暗的小巷。
他怎会不知道莫飞那家伙在暗示什幺,直接告诉他时候不就得了,还在那儿迂回拐弯的看那支十几年的烂表。
莫飞在巷子口踌躇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急忙追上昊曰,"少爷,您不觉得在凌晨一点去拜访恩人,有点太早了吗?"何止是太早,根本会被人当成神经病傍赶出去!
"不会,这时候刚好可以陪她吃'午餐'。"
"是哦!这时候去也刚好可以找鬼下下棋。"莫飞忍不住嘀咕。一手抓紧外套,一面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四周有没有任何可疑的人或"非人类",特别是那种没有脚,在空中飘的。
昊曰觑他一眼,半天不做声。
"少爷,您生气了?其实我也不是对您来拜访救命恩人有什幺意见,只不过这时间实在太不适当了,而且我们事前没先通知一声,说不定她有事出去了,还是有其它的客人在,我们这幺冒冒失失地去找她,实在有点失礼…"
突然,昊曰停下脚步,目光定定望着前方,反常的反应让莫飞倏地闭上嘴,警戒地的观察起四周动静。
"鬼…有鬼…"
一听到"鬼"这个字眼,莫飞这个堂堂五尺以上的大男人竟然尖叫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喊道,"鬼!表在哪里?鬼在哪里?"
"鬼来找你下棋了。"昊曰原本带丝惊惧的表情缓缓浮现一抹坏心的笑意,摆明了是在捉弄素来迷信鬼神的莫飞。
"哈,哈,哈,好好笑。"莫飞不太高兴的
广说道。
"莫飞,你真是愈来愈没幽默感了。"
这叫什幺幽默!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莫飞白着脸,对昊曰的恶意捉弄采取无言的议抗。
莫飞不开口,昊曰倒乐得安静。他站在围墙外,努力借着微弱的月光来辨识半月平常出入的木门位在何处,不过身后却不断有"东西"轻拉着他的服衣下摆,干扰他的注意力。
"年轻人、年轻人…"气若游丝的轻唉声在暗夜中听来格外令人觉得
骨惊然。
昊曰循着声音来源,回头望去,空
的小巷子里除了他和莫飞之外,哪还有什幺人呢!
"年轻人,在下面。"那声音仍不放弃的想引起昊曰的注意。
昊曰闻言.低头一看…喝!突然出现一张皱纹満布的脸部特写把他震退了两步远。
这就叫现世报!吓人者,人恒吓之!莫飞一点也不同情惊未定的昊曰。
"喂,就算看到鬼也用不着这幺大反应吧!"凌伯不太高兴的瞪着足足高他一个头的昊曰。
"呃…对不起,老伯,我刚才没看见您,所以才会"不用狡辩了,三半夜不觉睡,在人家家门口鬼鬼祟祟的,肯定是想做坏事,心里有鬼,才会被我吓到。"凌怕连审判都不用,就直接给昊曰定了罪。
"老伯,您这幺说就太过分了。"莫飞忠心护主的个性又跑了出来。他们两人开开小玩笑是一回事,但一旦损及昊曰的名誉问题,莫飞可是在意得紧,他绝对不容许别人毁损少爷的名誉。
"莫飞,别紧张,老伯跟我们是一道的。"
"喂,年轻人,你可要搞清楚,谁跟你是一道的,我这个人可不做什幺偷难摸狗的事。"
"老伯.您就别再掩饰了,您不也是三更半夜不觉睡,在人家家门口鬼鬼祟祟的。"
被昊曰这幺一说,凌伯的立场倒有些站不住脚了,他支支吾吾的说:"我…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我、我是来找人的。"
"有什幺人白天不能找,偏偏得晚上一两点才能找?"莫飞満脸不信。
"有,半月!"昊曰和凌伯不假思索,异口同声道。
原来他们还真是一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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