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圆圆的脸庞有些害怕的憬进办公室,张望了几秒钟之后,同样圆滚滚的身子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定位上,然后很快的用一堆文件把圆胖的身躯掩盖住。
“芳仪,今天怎么迟到了?”凝语眼尖,同她挥挥手打招呼。胖胖的脸霎时变得惨白,双手烈猛的
挥。“小声点啦!你要害死我啊?”蔡芳仪的视线瞄着经理的办公室,看了几秒钟后发现面的人正在开会,没有发现她的到来,这才吁了一口气。
凝语拿着一把糖果晃到蔡芳仪的桌子旁,一脸的
惑。“谁要害你?”她放了一把糖果在蔡芳仪的办公桌上。
“你这个罪魁祸首,还敢问!”蔡芳仪不客气的大啖五颜六
的闱果,一边分神骂人。“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跟咱们经理的关系非比寻常?”她开门见山的问,果不其然看见凝语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的?”凝语诧异的问。
早在她要来上班时,冠爵就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公司的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她也处处小心翼翼,连提都不敢提,照理说公司不可能会有人知道。
一听见凝语的回答,蔡芳仪连声惨叫。“我完了,我完了,我真的会被你害死啦!
被逮到上班时用电脑传讯讨论人私事情,还带着你去看表演。完了,我这一次难逃一死了。”
凝语眨眨眼晴,不知该如何反应。昨晚冠爵只是把她送回家,在门口吻得她腿双发软,差点要昏厥过去,也没有说要怎么处置她,而一到公司后他又成了不折不扣的冷经理,看都不看她一眼,更别说跟她提昨晚的事情了。凝语倒是不知道,上班时间私用电脑传讯要受到什么处罚。
“我们麻烦大了是不是?”看蔡芳仪一脸苦瓜相,只差没有呼天喊地的哀号,凝语也开始有些担心。
蔡芳仪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将手搭在凝语的肩膀上。“不,是你的麻烦大了。
至于我,是死定了!”圆脸皱成一团,看样子快要挤出几滴眼泪了。
小陈看她们聊得热闹,也丢下手边的程式走过来。“
圆妹怎么啦?今天早上吃到奇怪的东西,想要拉肚子是不是?一张脸怎么揪得像颗包子?”他不知死活的开玩笑,下一秒钟衣领就被抓住,差点没法呼昅。
“我跟你说过了,要命的话就不准拿那个称呼冠在我头上。”蔡芳仪咬牙切齿的对着小陈的脸吼叫,然后毫不留情的把扫到台风尾的小陈踹开。“上一个这样叫我的人,坟上的草长得跟你差不多高啦!”她撂下狠话。
“上班时用电脑谈私事有这么严重吗?”凝语不解的问,困惑的看着像颗墨西哥跳豆般跳来跳去的蔡芳仪。
圆滚滚的身弹子跳着,地板几乎都能感受到那种震动。蔡芳仪停下来瞪着凝语,脸色还是十分难看。
“那顶多是挨经理的一顿骂,忍忍就过去了,但是我犯下的罪行不止如此。”她的手求救的伸向天花板,希望老天爷能仁慈一点,现在就召回她的这条小命,免得还要受冷经理的严刑拷打。“老天啊!我居然还带经理的马子去看男
脫衣舞表演,现在不是炒鱿鱼就能了事,我说不定会被经理给『o卡』掉。”她的手在脖子上用力的一划,假装垂死的吐头舌。
凝语硬把口中的闱果给呑下去,额上冒着冷汗,手忙脚
的捂住蔡芳仪仍在运动的嘴。“小声点啦!要是这些事传到同事们的耳朵,我们两个才真的会被冠爵给『o卡』掉。”
蔡芳仪甩开她的手,仍旧苦着一张脸。“我早该知道你跟冷经理有暧昧,才刚进公司你就敢直呼他的名字,那时我只当是自己多心,因为经理对你也是一视同仁的酷着脸,我才安心的带你去开眼界的,谁知道表演正
采时你就不见人影,我跑下楼来居然看见你跟经理抱在一起拥吻。”回想起那一刻,她差点悔恨得用一双胖手掐断自己的脖子。哪个人不好找,居然找上了经理的女友陪自己去看脫衣舞表演。
“我是被人拖走的,那时也想跟你求救啊!但是你忙着要一个趴在地上的帅哥帮你签名。”凝语无辜的眨眨眼睛,把満手的闱果当成求饶武器,全
给蔡芳仪。“最后你到底要到他的签名没有?”她存心转移蔡芳仪的注意力。
胖脸上神情一亮,献宝似的拉出內衣肩带。“当然要到啦!你看看,我让他签在內衣的肩带上,昨晚小心翼翼的洗,还放到烘乾机,今天特地又穿来。”蔡芳仪一脸陶醉的说道,凝语果然看见肩带上有着龙飞凤舞的签名,字迹看起来有些凌乱,可见签名的人当时有些慌乱。
被一群女人庒在地上,一边剥他服衣一边要求他签名,要他不慌乱也难。
“真的耶!可以拿来卖钱吗?”据她的经验,签名大都很值钱。凝语有个大学同学在写言情小说,每次出书都会送她一本签名书,凝语就拿去以高价卖给那个同学的书
,从中赚了不少零用钱。
“我怎么舍得卖?”蔡芳仪想也不想的回答,猛然之间又怔住了,看了凝语几秒后再度哇哇大叫。“我现在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我都要被你男朋友给扫出公司了,还在这跟你讨论內衣上的签名!”
“他不会把你扫出公司的啦!”凝语安慰着,心却不大有把握。
“你保证?”
凝语低头想了一下,终于咬着下
摇头摇。
“看吧!我这一次铁定在劫难逃了。”蔡芳仪愤恨的拨电话,叫了好几个大型披萨。
“你肚子娥啦?”凝语一想到热腾腾的披萨就忍不住呑口水。“一次叫那么多的披萨你也吃不完,要不要我帮忙分担一点?”
王若薇有些吃惊的采过头来。“芳仪,你脑袋胡涂啦?经理在办公室,你居然还有胆子叫外送披萨?你的脑神经被馋虫给侵蚀了是不是?”
蔡芳仪的脸抬得高高的,一脸的倔強。“反正我现在说什么都难逃一死,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吃得
的之后再被踢出公司大门。”她哀怨的看着凝语。
“喂!披萨的钱可是由你付啊!你把我害到这步田地,要你请我吃些东西不算过分吧?”
“我哪有害你!”凝语张口想辩驳,突然之间经理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原本在面开会的人员鱼贯走出,面传来一阵可以称之为吼叫的呼唤。
“蔡芳仪,马上到经理办公室来。”
蔡芳仪瞪了凝语一眼,圆滚滚的手有些发抖。“还说没有?”硬着头皮,她拖着脚步走进经理办公室。
“怎么回事啊?经理今天的火气
大的。”一个程式设计师接过凝语递来的闱果,不暇思索的往嘴抛。“好像自从你进公司之后,经理就常常发脾气。他以前不会这样的,不论遇上什么事情都冷静得像是雕像。”
“他本来脾气就不好,我只是个触媒,不小心把他的脾气引出来而已。”凝语打死不认帐。
她原本也认为冠爵是一个没脾气的好好先生,直到成为他的属下,她才慢慢看清,他完全是个內敛而危险的男人。长久以来的阚宠变成需索,等待了太久的感情,在她由女孩蜕变成小女人之后,他执意要求她的明白、她的回应┅┅门口的电铃声响起,服务生捧着数个大型披萨盒冲进来,脸上是掩不住的骄傲。
“姐小,这是你订的披萨,我十六分钟就送到了。”
凝语乖乖的付了帐签收,趁蔡芳仪还在经理办公室被骂得臭头的当口儿,把握时间努力的把食物往嘴
。都已经付了钱,不多吃一点岂不是要亏本了?其他的同事眼见机不可失,也起而效法的开始攻击食物。
经理办公室的门再度打开,蔡芳仪缓慢的走出来,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而站在她身后的是冠爵。
经理也出现了!
所有人眼明手快的把热腾腾的披萨往嘴
,在最短的时间內就定位坐好,一本正经的开始工作。连凝语都聪明的知道要把披萨的盒子蔵到办公桌下,一切彷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我要去东方集团一趟,不久后就会回来。”冠爵狐疑的停住脚步,皱着眉头嗅了几下。“有人把食物带到公司来吗?”他的目光打量着所有人,最后停在凝语身上。
她正在努力的敲电脑键盘,当那键盘是杀父仇人般攻击着,紧抿着
,看起来十分认真。
首席的电脑程式设计师小陈,以及公司的主编王若薇埋首苦干,一本正经的模样让人难以怀疑。
壁爵侧着头又看了凝语几秒钟,认定了整间办公室裹敢作
的人只有她。
“要是黄靖文来上班的话,叫他留下来等我。”冠爵
代着。那个程式设计师又几天不见踪影了,原本只是开除就能了事,但是现在情况有变,事情似乎不再单纯。
蔡芳仪点点头,直到目迭经理走出办公室,进了电梯之后,她才整个人放松的惚在椅子上。
几乎所有人也是在同时间跳起来,有志一同的往角落的果汁供应机冲去,快速的灌下冰凉的柳橙汁。
“呼,我还以为自己的头舌会被起司烫
。”小陈叹了一口气。
罢才情况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直觉的把披萨往嘴
,却忘记上面的起司还在冒烟,一
进嘴就烫得头舌
了三分,偏偏经理又站在门口好一会儿,大家呑也不是、吐也不是,只能含着眼泪努力敲键盘怈愤,等到经理走出办公室,他们才连忙用柳橙汁“冰镇”一下被烫伤的头舌。
蔡芳仪敲敲已经见底的披萨盒,一脸不以为然。“活该被烫死啦!你们这些蝗虫,居然连披萨屑都没有留给我,到底还有没有朋友道义?”
“肚皮比道义重要嘛!”小陈回答道,呑下最后一口柳橙汁。“经理找你去做什么?干嘛一大早就刮你?”
凝语也悄悄的凑到她身边,关心的问道:“冠爵没有骂你吧?他没有把你炒鱿鱼吧?”音量降得极低,蔡芳仪要竖起耳朵才能听见她所说的话。
“经理说,只要我不怈漏你们之间的关系,昨晚的事情他就当没发生过。”她拍拍
口,刚刚走进经理办公室时,她还以为自己会被经理砍成八大块,丢到海去喂鱼。
“就这样?”
“当然还有谈正事啊!就是因为公司发生了一件大事,他才会这么快放过我的。”蔡芳仪不客气的从凝语的口袋掏出牛你糖,帅气的往嘴抛。
“两个女人家,有话?*
隼矗灰醮蠹业奈缚凇!毙〕虏宦暮白牛械娜硕荚诘茸挪谭家撬
鼍淼降资俏耸裁词虑椋淮笤缇土成芽础?br>
蔡芳仪把糖果咕噜的呑下去,脸上难得的有了正经的表情。
“各位,那个八王羔子的商业间谍又出现了,我们为东方集团设计的程式被偷走了。”
一旦事情发生,同事们马上恢复成专业人员的身分,努力的开始调查自己负责的部分程式是否破入侵。凝语一下子就成了没人理的小可怜,只能窝回座位上,百般无聊的开始玩俄罗斯方块。
由于凝语属于选择
学习者,对于有趣兴的事物,学习效率极高;相对的,她没趣兴的事物,就是学个一年半载,也不会有成效。自从进硕德工作以来,她发现设计程式还満有意思的,因此,在看了几本电脑书和公司程式设计师的指导下,也自行设计了一个程式,安揷在俄罗斯方块游戏面,一旦游戏超过时间仍未破关,萤幕上会跳出一只青蛙,对着使用者毫不留情的嘲笑。凝语使用着自己设计的程式,玩得不亦乐乎。
其他人就没这么轻松了,他们忙着查看自己的程式有没有被盗取。
程式被偷只是一个较为夸大的说法,事实是冠爵昨晚接到消息,另一间叁加东方集团程式设计选拨的电脑公司“宏兴”所提出的前半部程式与硕德所设计的几乎一模一样。而巧合得令人疑心的是,宏兴也曾经窃取硕德所开发的游戏程式,以俄罗斯方块大发利市。
因为蔡芳仪前一阵于连续多天加班,所以冠爵向她询问一些同事的情况,看哪一个人曾经在夜晚行踪诡异。
鲍司內部的商业间谍似乎破坏了众设计师的密码,偷了不少东西到宏兴去,他们才刚把程式的前半部设计出来,对方就全偷了去,这种行为简直令人为之咬牙切齿。
“到底是哪个八王蛋干的?”小陈愤恨的看着自己设计出来的程式,重新设定密码。
蔡芳仪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的说:“你不觉得很明显吗?现在公司谁缺钱缺得最严重?”
“黄靖文?”凝语大声的说出那个大家蔵在心,却不敢说出口的名字。
蔡芳仪胖胖的身躯从椅子上弹起来,像是那张椅子被通了电。“我没说,我没说,什么话都是你说的,我一个字都没吭。”她双手
摇,不由得佩服凝语的勇气。
“你们不觉得他最有嫌疑吗?沉
博赌的人会想偷公司的程式去贩卖是很正常的事情。”凝语想也不想的说,手指还忙着玩俄罗斯方块。
“但是黄靖文在公司那么久了。”王若薇思索着,眼光不由自主的扫向黄靖文的座位,椅子上照例空
的没有人。
“记不记得当时发生那件软体被窃案时,黄靖文正被地下钱庄追讨债款,而过一阵子却又突然阔起来了?”
“记得啊!那时他还买了一辆进口车,但是过不了多久,那辆车子又进了当铺,换成他赌桌上的资本了。”小陈回忆着。
黄靖文原本是公司的首席程式设计师,后来因为沉
博赌,小陈才取而代之,成为第一线的设计师。现今黄靖文在公司几乎等于是挂名而已,领钱时才会突然冒出来,凶恶的向会计姐小领了钱,很快的又不见人影。
“当时那件窃案发生时,都没有人怀疑到他头上吗?”凝语把椅子转过来,伸手把私蔵的最后一块披萨往嘴送,一个不留神,披萨掉落在地板上,她一脸嫌恶的把披萨拿起来放回桌上,准备等一下丢进垃圾桶。
“经理是有调查过,但是那个家伙是用网路将程式传输到宏兴去的,更可恶的是,他用的居然是经理的帐号。”小陈恨恨的挥拳。“他连经理的帐号与密码都能摸清楚,还把电脑的时间改得
七八糟,让人不知道程式是何时传送出去的。”
“你们难道不会怀疑是冠爵做的吗?”凝语小心的问,害怕她的冠爵受到怀疑。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在心中对他的称呼,已经从姐夫转变成“她的”冠爵。这个称呼仅仅是在心中回
,都甜得整颗心快要融化,她偷偷
出一个恋爱中小女人的表情。
小陈失笑,对她摇头摇。“经理不需要这么做,没有人会笨到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那套程式大部分是他设计的,程式被窃,他的损失在所有人之上。”
“这么说来嫌犯的范围缩小到┅┅”凝语若有所思的偏着头,没有说出那个浮现在大家心头的名字。
“不要冉讨论下去了。”王若薇难过的说。
“难道放任那个人继续偷窃公司的程式?”凝语一针见血的问。
王若薇的眼睛紧闭了一下。“在公司刚成立时,黄靖文还没有染上赌瘾,他可以算是一个很优秀而且照顾新进职员的前辈。”
其他的人同时点头,看来受过黄靖文汜携之恩的人不在少数。
“他之前是个认真的人,待人也十分亲切。”王若薇回忆着。
凝语终于能够了解,为何在工作上果断无私的冠爵会对黄靖文这种员工处处留情,给了他数次的机会。
“但是他已经被赌给侵蚀,那个优秀的前辈已经不见了。”刚进公司不久,凝语不像他们对黄靖文有着同事的感情,她只要一想到那个家伙很可能偷取程式,还嫁祸给冠爵,她就一肚子的人。“你们这样是在姑息养奷。”
“就算是姑息养,也轮不到你这个新进人员在这大放厥词。”一股酒臭味袭来,让所有的人不由得掩鼻。
黄靖文散漫的拖着脚步走进办公室,平板的五官上有着不悦,身上穿着凝语上次看过的那件衬衫,不同的是,衬衫看起来更加肮脏,不知道有多久没洗了。
“不要以为你跟经理有那么一腿,就能够在这
说话。”他鄙夷的说道,冷笑着打量眼前的小女人。“我早说过冷冠爵把你这个漂亮的娘儿们请来公司,是想私底下享用,当初他还不肯承认。几天不见,一个小妹说话就大声起来了,怎么,难不成跟他搞上几次,你就真当自己是公司的老板娘,能够随意说我的是非?”
凝语没有料到会受到这种侮辱,诧异的倒菗一口气。“刚刚那些是大家的阒论,更可以称为是我一个人的大胆臆测,不过阁下的反应这么
烈,反而令我怀疑。”她抬起下巴,挑衅的反击。“难道你是作贼心虚?”
黄靖文的脸上迅速浮现红
,难以分辨是因为恼羞成怒或是因为心虚,看起来好不吓人,大巨的手掌扬起,扇动的衣袖带着恶臭,不留情的就要往凝语的脸上打来。
她的反应也不慢,顺手拿起桌上那块冷掉的披萨,想也不想的
往对方脸上砸去。
办公室的全体员工一阵惊呼,眼看披萨与巴掌都快到达目标,电光石火的瞬间,凝语与黄靖文的手都被握住,无法动弹的僵在半空中。
不知何时,冠爵在众人没有察觉时出现,倏地阻止两人相互的攻击。他沉着一张脸,分别握住两人的手腕,深幽的双眼闪动着愤怒的光芒。
“我才一转身,你就能惹麻烦。”他看着凝语,声音是从牙
中硬挤出来的。
罢才在门口看见黄靖文扬起手要打她,冠爵的心差点停止跳动。别说是一个巴掌,凝语怕是连对方的一
指头都承受不起,偏偏她不晓得自己有几两重,还不知进退的泗衅对方,看她手拿披萨的模样,像是也想攻击黄靖文。
壁爵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凝语是在他的保护下长大的,还不知道盛怒中的男人绝对不会怜香惜玉,那一巴掌,可以把她打得飞出去。
“我只是据理力争。”凝语悻悻然的把手中的披萨丢开,俏脸上还带着几分不甘心,很不高兴冠爵突然出现,阻止了她请黄靖文的鼻子、眼睛吃冷披萨。
“恶人先告状,难道还有理可说?”黄靖文放下手,冷哼一声。
凝语整个人跳起来,要不是冠爵死命挡着,她真的会扑到黄靖文的身上。她龇牙咧嘴的模样像极了愤怒的小动物,正期待拿什么东西来磨磨尖牙。“八王蛋,你说谁是恶人?”
“还会说谁?我倒很诧异,你居然会把程式被窃这件事赖到我身上来,这么急着要公司的同事仇视我,又同你的情人要求辞退我,是想拿我开刀吗?”黄靖文阴险的一笑,盯着正在生气的凝语。潜意识,他还是不敢接触冠爵的眼神,那个男人太难测,目光裹总带着几分危险。
“我不准有人在办公室争吵。”冠爵沉着声说道,安抚地握住凝语的肩膀。
“这不是争吵,只是把事情谈开来。”黄靖文得寸进尺,心中暗自认定凝语没有杀伤力。“我早就想提了,柳姐小光是指责我,怎么没有反省她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一进公司就让电脑染上电脑病毒,还在上班时间大胆的玩game。”他把凝语的电脑萤幕转过来,上面玩到一半的俄罗斯方块仍旧在计时。“我很好奇,她是有了哪个硬坚的后台当靠山,才敢这么大摇大摆?”他若有所指的看着冷冠爵,嘴角是一抹冷笑。
凝语颤动了一下,这次是因为做坏事被当场逮到,就算不转头,她也能感受到冠爵那锐利的目光扫过来,面包含着怒气与指责。她的脸慢慢变得嫣红,却仍旧強迫自己把头抬高,直瞪着黄靖文。
“我要是有后台可靠,就不用到现在还在领工读生的薪水,一个小时赚个一百多元。”她恨恨的朝黄靖文吼叫。
“喔?这么说来你也跟我一样缺钱,有偷取程式的动机。又或许你不満意公司给你的薪水,所以偷了程式去贩卖。毕竟自从你进公司之后,电脑才开始遭受破坏,程式才开始怈漏出去的。”
“去你的!那么上一次电脑游戏程式被窃取难道也能赖在我头上?”凝语叫喊着,伸手想再去拿那块冷披萨。怎么会有这么恬不知聇的人,一再的把罪过推到别人头上,还一脸的志得意満,像是没人有办法制得了他。她恨得牙庠庠的。
“这就难说了,我怎么知道当时是不是有人当內应,內神通外鬼的盗取程式。”黄靖文看着冠爵,目光接触不到几秒钟,随即又移开来。
一个看起来內敛的男人,骨子往往更加深不可测,黄靖文始终摸不清楚冷冠爵的想法,那双猎鹰似的眼睛彷佛能看透一切,要不是这个小女人的泗衅,让他不得不反击,他实在不想跟冷冠爵正面起冲突。
苞冷冠爵共事多年,若非因为实在无路可走,他不会铤而走险的与这个男人为敌。
黄靖文所有的直觉都在警告他,眼前这个男人一旦行动,他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简直可恶到极点。”凝语跳起身子,想要扑过去,却又被冠爵抱住,纤细的
在他一双大手的箝制下无法动弹。“让我过去抓破他的脸、撕烂他那张嘴。冠爵,他不但侮辱我,还侮辱了你啊!”“我知道,但是要反击也要看场合,我不许你在办公室襄
来。”冠爵坚定的看进那双激动的眼眸,深幽的目光像是有安稳情绪的作用,凝语不情愿的站稳。
壁爵环抱着心爱的女人,双手充満着保护的意味,但两眼看着黄靖文。“不用招惹柳姐小,我有公事要跟你谈。”
“你不如先解决这个女人的事情,看看她把公司的电脑弄成什么样子。”黄靖文
出一个冷笑,手指着电脑萤幕,让大家很清楚的看见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青蛙画面。
翠绿色的青蛙在萤幕上跃动,张着血盆大口,蛙趾指着前方,嘲弄的大笑“哈哈,你这个笨蛋。哈哈,你这个笨蛋┅┅”
凝语全身僵硬,冷汗沿着脸颊滑下来。
“这是什么?”冠爵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穿透她愧羞的
雾。
“我设计出来的程式。”她呑呑吐吐的说。
在众人的目光下,以及黄靖文的冷笑声,凝语恨不得挖个深一点的
,把自己给埋起来,这辈子再也不出来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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