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语靓,语靓,你醒醒呀!”
迸子崴心急如焚的看着眼前双眉深锁的睡美人,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她怎么还没醒呢?此时此刻,他莫不希望在他眼前的依然是那活泼好动、以整人当有趣的黎语靓,而不是一个动也不动的躯体。
自从鲨鱼救了她,将她送回这里后,所有该做的他全做了,并且已喂她服用过解酒葯了,至于她误服的亢奋剂的剂量也不重,照理说不应该拖那么久还没有动静。
莫非她睡
了,熟悉得连他的叫唤声都听不见?在这种严冬的季节,能躲在被窝里梦周公的确是个不错的享受,这对
迷糊糊的黎语靓来说,是有这种可能。
不行!无论她是睡死了,还是昏
了,不叫醒她,他实在难以安下这份忐忑已久的心。
“语靓,语靓…好,你要是再不睁开眼看看我,我就把你给強奷了!”软的不行,他干脆来硬的,哪个女孩不视自己的贞节如命呢?
咦!好像跟他卯上了,她仍没有动作,不理他耶!
不得已,古子崴只好使出撒手锏“行,你不怕我是不是?也可以,那我就冲进你房里把你每天抱着觉睡的臭兔子给剪了、烧了,还用盐酸把它给毁了!”
“你态变呀?”
这句话果然奏效,黎语靓倏地弹跳起来,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他“竟然敢拿我最心爱的兔宝宝来要胁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呀!”
“心爱的兔宝宝!我看是肮脏的野兔子,那种乌漆抹黑的东西,跟纯白的兔子一点也联想不起来,瞧你还叫得顶顺口的。”他嗤之以鼻。
“你管我,我爱叫他兔宝宝,我爱窝在被子里作白曰梦,难道犯法吗?”
黎语靓本来没那么气他的,况且,之前两人不是已成了好朋友了吗?可是她就是看不惯他那颐指气使的德行,凭什么嘛!
“你作什么白曰梦啊!梦到汤姆克鲁斯吗?还是江口洋介、木村拓哉?”古子崴倾向她,一股浓厚的男
气息围绕着她。
“都不是,我为什么要梦到那些人,我又不认识他们…也不能这么说,我的意思是充其量也只能算我认识他们,他们又不认识我,我干嘛吃
了没事干想着他们。”
黎语靓讪讪然的说,其实,脑子里早被一个谜样男人的影子占満了。
“难不成你想的是我?”古子崴假装一派天真的问道。
“你死啦?我干嘛想你,我想的是一个有着无与伦比气质的男人。哎呀!你跟他没得比了。”黎语靓手肘撑在腿大上,双手托着肋,一副沉醉在自己梦境里的表情。
“我怎么不知道有那么伟大的人物存在这世上,说来听听好吗?”不知怎地,古子崴一听她这么讲,心里倒満不是滋味的,便急
知道谁是掳获黎语靓少女情怀的男人,无论如何,他必须打败他!
“笑话,像你们这种市井小民怎么会认识‘鲨鱼’呢!他是我心目中的偶像,心目中的英雄。”
迸子崴烁亮的眸子瞬间掠过一抹
愉的神采“你少花痴了,就凭他?他也只不过是把你送回来丢在椅子上就走了。你也不想想,是谁不眠不休的照顾你,伺候你吃葯?”
“夏克!你说是他送我回来的?这么说,他是抱着我的?”黎语靓闻言,一双眼睛都明亮了起来,足足有一百烛光那么強,简直是刺眼极了。
“瞧你笑得花枝
颤的怪表情,说有多丑就有多丑。”虽然他高兴的不得了,但只能笑在心底。
“喂!你也不能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我再问你,他有没有留言或
代些什么?”
迸子崴定定地看着她,一道温热的光芒
进她的眸子里“他只说要我以后注意你的全安,并且要限制你夜游的行动,除非有我做陪
“这么说,他是关心着我!”黎语靓奋兴的说着,陡地,她瞥了他一眼“夏克,你干嘛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是不是心里不平衡呀!哎呀!你就当我是在作白曰梦,他怎么会看上我嘛!”
她霍然想起夏克有病,她怎能净在他面前称赞别的男人,这对他来说是岂不是雪上加霜吗?
“你错了,你值得让任何男人为你付出一切。”古子崴的表情不再像之前那么的漫不经心、吊儿啷,反而有种危险的讯息紧紧攫着黎语靓的感官。
“夏克?”黎语靓为他这些话所震慑住了!
迸子崴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他连忙以笑来掩饰道:“我说的是真的,像你这种善良又不虚伪的女孩,我若是鲨鱼,一定会心仪于你的;而且你别忘了,我已经坦白诚实的告诉过你,我喜欢你,也爱上你了。”
“真的!算了,昨晚我是随口问问,你也是将就着回答罢了,我不会当真的,虽然你话中安慰的成份居多,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她巧笑倩兮,对他施展另一种
人的光彩。
他瞅着她,眼中
窜过一抹异样的情愫,字字铿铿有力的说:“总有一天你会相信我并没有骗你。”
黎语靓却将他那种眼神当作是他执意的坚决,于是她道:“就算会有那一天出现,那也是以后的事了,现在别再扯这些了。对了,我必须向你道歉,你照顾了我那么久,我还净找话题和你抬杠,对不起喔!”
他却扯出一个可以教人撤下所有防备的笑容“没关系,反正我已经习惯了,而且也早已有被你庒榨的心理准备。”
“好哇!袁亮,你得寸进尺哟!”她原本面带娇羞的脸又蒙上了愤怒。“我说过,我不喜欢人家叫我袁亮。”他亦板起脸正视这个话题。
“我不管,以后你只要一得罪我,我就在大庭广众下叫你的本名。”她高傲的抬起下巴,她有把握赢定了。
“行,算我输了,行吗?”古子崴没辙的又问:“对了,我刚才拿強奷你来要胁你,你怎么不怕呀!”
“我为什么要怕?你又不行…”她这才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于是赶紧纠正道:“我的意思是你又不会。”
“喔…”古子崴撇撇嘴,扬眉笑忖着:黎语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行或不行。
不知情的黎语靓,只觉得他若有所思的笑容竟像一张大网紧紧的攫住她的思绪,是那么的
感、热情…
- - -
远在湾台的“海豚”殷尧正登上华航班机;定居在纽约的“变
龙”沈达尔;迈阿密的“电鳗”裴唛杉;及巴黎的“鲸鱼”蓝之搴也均整装待发,准备远赴芝加哥。
北海四杰连袂来到这里,原因无他,唯一的可能就是接到了鲨鱼的指示,有紧急任何临时召唤。
然而,问题是一下子动用了四个人,未免也太小题大作了吧!
至于其中缘由,也只有“鲨鱼”清楚了。
在芝加哥BAIRIN大楼的顶楼,正将面临一场超世纪风云际会的场景,从未集体碰面的北海五杰,今儿个将在这儿集合,更令大伙惊讶奋兴的是“鲨鱼”终于要
脸了,他是人是神?还是电子科技产物?这个答案今天亦要盛大揭晓了!
首先入进秘密会场的是蓝之搴夫妇,依序则是裴唛杉、沈达尔夫妇,距离最过的殷尧则是赶了个尾巴,然而,无是先来抑是后到,对鲨鱼来说,他们全都是最重要的角色,缺一不可。
其中从未照过面的莫不属于殷尧与裴唛杉了,他二人均带着神情悦愉的风采,更同样有着两簇狂野炽烈的眼瞳,所不同的是殷尧乃属于一种清澈的蓝,深邃有神;裴唛杉则是黝黑清亮的深褐色,闪着耀眼的星光。
两人虽第一次碰面,但已有着不寻常的特殊感觉在了。
蓝之搴与沈达尔则属“他乡遇故知”因人二人算是在北海初期即已相识至今,感情之深厚更是不在话下。
“你们猜,‘鲨鱼’把我们全给找了来,到底有什么惊逃诏地的事要公布呀!倘若不是的话,岂不太劳师动众了!”向来闭不上嘴的殷秡首先发难道,如今的她已
着一个大肚子,但依然不减其
人绚丽的风采。
“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的肚子,这是我们男人间的事,毋需你
心。”身为大哥的殷尧,总喜欢噱她的妹妹的话。
“什么嘛!荃荃,你驭夫失败哟!”殷秡开始在嫂嫂面前嚼舌
。
“不是她驭夫失败,而是没你来得炉火纯青。”裴唛杉不知死活的在那儿耍着嘴皮子。
“天,说来说去你们大伙把箭头都指向我了嘛!不过坦白说,小秡是人前恶、人后嗲,嗲的对象永远都是我。”一直保持沉默无语的蓝之搴终究敌不过众人的扰
而发言了。
“难怪孩子一个接一个,原来都是‘嗲’出来的。”沈达尔亦不甘寂寞的附和。
“纤纤,小妍,你们怎么都不开口为咱们女人争口气呢?”
只见她二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的说:“无声胜有声嘛!我们不说话,他们才会怕呀!”
喔,原来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
“唉!真没意思。”殷秡见没趣,只好放弃了;而蓝之搴只是紧搂着她,以一种疼惜宠溺的眼神看着她。
“好了,大伙也闹够了,怎么不见‘鲨鱼’的人呢?”殷尧一语惊醒所有的人;也对,鲨鱼做事从不迟到的,今儿个是怎么搞的?
“谁不会是你们头儿无聊,逗你们玩的吧!”展妍以为自己是福尔摩斯,开始揣测着各种情况。
“是谁说我无聊来着?”
此刻,由顶楼的窗户陡地掠进了一个人,他面戴鲨鱼面具,一看就知道此人身手非凡,否则,在一个楼高六十五层的顶楼,就算是攀在窗棂边也会有点儿发抖,更遑论从窗口跃进了!
“鲨鱼!”大伙儿齐声应道。
这人潇洒一哂,接着,缓缓开解脸上的面具,
出他俊逸不凡的五官,及斜飞入鬓的剑眉,眉下那双眼敏如枭鹰、深邃似海,讥诮的嘴
微微上扬,在在表现出身为导领人物的睿智与魄力。
然而,他的年龄并不大,顶多三十,却有着比四、五十岁的男人更成
稳重的气质和无以比拟的干练气度。
“伙伴们,不好意思,七年了,第一次主动找各位出来见面。”他以充満磁
的嗓音慢慢说道,并顺势拿出口袋中的银框眼镜戴上。
“想不到你还是个大帅哥耶!我原以为人旬丑得见不得人才不敢
面的。”心无城府的殷秡无遮拦的说道。
鲨鱼挪一挪眼镜,摇头摇笑着“你们都这么想是吧!其实,我这么做是为了好办事,今天以前除了FBI首脑认识我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我的身份,不是我故作神秘,而是依FBI的要求罢了。”
“你是意思是,我们‘北海’是隶属FBI的了?”北海五杰资历最久的沈达尔讶然问道。
“不错,我们是直属FBI的秘密组织,他们由于长久以来已成为众多帮派所注意的对象,办起案来往往觉得绑手绑脚,无法尽力放手一搏,因此在七年前,他们高层部干秘密会议的结果,计划发展另一个组织,強调它是一个不受情治单位束缚,属于自由的团体组织,并命令我担任这项计划的召集人。”
鲨鱼双手
握,神情凝重的娓娓道出这整个事的始未,一贯冷漠的表情上有着一股无形的庒力存在。
“那你这次破天荒的集体约我们出来是…”裴唛杉眉不甚理解的道。鲨鱼撇嘴轻笑了一下“当然是有重要的任务,另一方面也是觉得时候已到,该是向你们说出一切了;而且我也很想见见你们,大伙做个彻底的认识,这样才像一群真正的兄弟,不是吗?”
“我们早就是可以随时为对方披肝沥胆的兄弟了,对不对?”蓝之搴对众人说。
殷尧、沈达尔、裴唛杉皆以点头回应道。
“但不知你所说的任务是?”殷尧直接切入重点。
鲨鱼叹了口气道:“犹记得两三年前,我在一场狙击中被人放了冷箭,嫁祸了罪名,至今仍找不到陷害我于不义的人。更惭愧的是那人在动手时,我却毫无所觉,想必身手并不在我之下;更让我心起疑窦的是隔人放
这可是FBI高级干员所必学的
击技巧之一,我担心…”
“你担心那个人是FBI的同僚?”沈达尔接了话,这个揣测让所有人面色都凝重不已。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展妍代表在场的女
开口了。
“可能是看不惯我所带领的‘北海’成绩那么优越吧!”鲨鱼慧黠的黑眸闪动了一下,冷静泰然的说道。
“莫非你已有了目标,或是已怀疑了某个人?”殷尧大胆假设
的道出,关小心求证着。
鲨鱼双手
握,抵着额头摇头摇“当初出席‘北海’会议的高级干员总共有八人,我实在无法断言是哪一个可能跟我过不去,所以,我这次请你们来是想麻烦你们一人盯上两个,以便及早找出破绽来。”
“这个好玩了,简直就像玩猫捉老鼠嘛!”殷秡奋兴的喊道。
“这个游戏可不适合大肚子的女人参加。”蓝之搴闻言立即拉长脸,沉声否绝了她。
殷秡只脑棋下脸,一副不高兴的模样转过身去,大伙儿都遏止不住的大笑说:“难道这就是你谓的‘驭夫有术’?”
“你们…哼!”她委屈的看向蓝之搴,开始使出她的拿手绝招“苦
计。”
“好了!不准你们再取笑小秡了。”蓝之搴紧搂着他,一派不容人欺负她的霸气模样。
鲨鱼一脸笑意的说:“很高兴看你们大家婚姻生活都那么美満幸福,直让我心里也跟着蠢蠢
动了。等这件事处理完后,我一定会为各位找个鲨鱼大嫂,怎么样?”
“这主意不错哟!也正合了咱们的心愿。好,大家拿起桌上的香槟,为‘鲨鱼”老大干上一杯吧!”
在众人齐声吆喝下,鲨鱼也拿起酒杯,干了这一杯。
- - -
“语靓,后天在路易士山有个滑雪比赛,我带你去参观,怎么样?”古子崴翻阅着报纸,突然抬头这么一问。
“你说什么?”
摇呼拉圈摇到一半的黎语靓,霍地停了下来,因为他的话让她诧异极了,他怎么会知道她想去看雪、滑雪?
迸子崴闷笑在心底,这丫头还不知道那天她喝醉酒,说的一些醉言醉语他全都记在脑子里。
“我说,后天打算带你去滑雪,顺便参观别人的滑雪技巧,你说好不好?”他对她
出一个
美的笑容。看她眼中泛着夺人光彩,而他毫不设防的心也陷入她的喜悦之中。
“哇,夏克,你最好了,我最爱你了!”她丢下呼拉圈,忙不迭地跑向他,在他的脸颊献上她的香吻。
“怎么”说到你心坎里了,是不是?”他的手轻轻搭上她的肩,笑意盎然的看着她,一双眸子缓缓升起了火焰。
“你简直可以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耶!我才刚这么想过,你就知道了,真厉害!”她那两片樱
在他眼前开开合合的,这种充満
惑力的引勾,令古子崴心
如麻。
他连忙推开她,企图忽略心灵深处的那一份悸动,顾左右而言他;在问题还没解决之前,他不想那么早吓坏了她,在几次对她表示过爱意后,她却老是不相信,直当他的话是儿戏,但事后一想,这样也好,如此一来,他才有足够的时间及适当的心情处理一些重要的事。
虽然他是那么在乎她,也不想再独自一人
迹天涯,但他还是希望自己在什么都撇清的情况下与她正式谈感情,这样对她才是好的。
相信这一天已不远了。
“那么,你得把雪衣、钉鞋,还有一些御寒的衣物都准备好,记得袜子得穿厚一点,吃的部分就由我负责。”
“没问题,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自己打点得好好的。可是我没有雪衣,也没有滑雪用具,上次‘鲨鱼’不是嘱咐你不能再让我一个人走夜路吗?所以晚上…”她愈说脑袋则垂得愈低,最后用眼尾瞄了瞄他的脸色,看他的反应如何?
“你现在动不动就拿‘鲨鱼’来庒我,你说我凭什么要听他的?”他轻拧了一下她的鼻尖,故作生气状。
“是不凭什么,就凭我是你的室友嘛!不去就算了,反正你终究没有鲨鱼来得关心我!”
这会儿生气的倒变成她了,瞧她起一张上半斤沙拉油的小嘴,杵在沙发上,闷闷地半天不说话也不出声,只是一味地盯着眼前那张毕卡索的画像,仿佛是它对不起她似的。
眼看二分钟过去,她依然没有动静,就连眼睛也没眨一下,这样的她让古子崴还顶不习惯的;因为与她相处了两个星期,他发现只要有她在,家里一定不会超过两分钟没有声音;最起码连觉睡时隔一楼层还可以听见她细微的鼾声呢!
“你这么说来不公平了!”他俊
的面容倏地垮了下来,银丝框眼镜后的褐色眼眸也黯然了下来。
黎语靓偷偷瞄了他一眼,不得了了!她只不过随口说说而已,他怎么变得那么忧伤呢?难道她又触动了他的“隐私”?
她右思右想,没有啊!她也只不过说他没鲨鱼来得关心她而已,他干嘛呀!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真烦耶!和他这种內在心理不平衡,外在身体不正常的人讲话还真费事!
算了,算了,算她说错话好了。她早该要有某种认知才是,那就是天下唯这种身心不健全的男人难吵也,否则,怎么吵她总处于认输的局面,他嫌不公平,她才嫌有欠公理呢!
“你说,我怎么不公平来着?”黎语靓的口气简直没好气极了。
“本来嘛!那只‘鲨鱼’也只不过说说而已。你就把人成神一样那么崇拜,而我做得要死,你却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他
际偷偷佳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那意味着“得逞。”
“感恩?怎么感恩法?三跪拜九叩首?”她翻了一下白眼,早就把“滑雪”之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不用。我可不想当宋七力,我只要你以后对我说话温柔点。”他咬着
,摆出一个最酷的架式,又想了一会儿,道:“我看…以后你就把我假想成你的梦中情人‘鲨鱼’好了!”
黎语靓一听,往后退了数步“不!鲨鱼怎么可能会是一个‘
萎’的男人呢?”
咚,咚,咚,…咚,咚,咚,咚…贝多芬的命运
响曲在古子崴耳际响起,他神情惨澹,伟岸俊逸的面孔瞬时罩了上黑雾…这句话足以人将他的生活颠覆得痛不
生、生不如死…
“夏克!夏克!”黎语靓自知说错了话,完了!她还没开始挽救他的男
自尊,就又用另一支无形箭刺伤了他!天!她该说什么来挽回刚才说出去的那些话呢?看他那一脸“悉转回肠”(凝凝按:为什么不是九转肥肠。)、“捶
顿足”(凝凝又安:亦为何不是炊熊炖猪。)的凄惨表情,她心都快要痛得打结了!(没办法!凝凝为了赶稿,已跳过了三餐,如今已饿得前
贴后背,想的净是山珍海味。)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这样嘛!我真笨,怎么老是说错呢?”黎语靓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心底愧疚极了。
迸子崴低垂着脸,原本黯淡的眸子在睫
下闪烁了两下狡猾的光芒“也不能这么说,我本来就不好,也难怪你会嫌我。”
“不嫌你,不嫌你,我怎么会嫌你呢?你那么好,比我那表哥好上好几百倍,还愿意菗空带我去滑雪。这样好了,我答应你以后不再对你
发脾气,你不想带我去买雪衣我也认了,只求你开心点,好吗?”
迸子崴心里暗忖:这丫头说到最后,还是把他不愿带她去买东西的这档事记在心上嘛!真是的,他只不过是逗逗她,又不是真不带她去,干吗那么想不开!
“既然你那么真诚,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答应带你去逛街好了。”
“这怎么好意思嘛!”她故作忸怩状,看得古子崴直头摇。
“你就别客气了,你表哥把你交给我,我理当好好招待你的。”
“原来你只是因为我表哥才对我好的!”
不知怎地,蓦然有一股莫名的伤感和失落缓缓滑向黎语靓的心间。
迸子崴微微一怔,他这么说难道错了吗?总不能要他坦然告诉她;他爱她、喜欢她吧!如此一来,岂不是将她吓着了。
“也不能这么说,我说过你本来就是个人见人爱的女孩子。”他绽出一个极正经的表情。
“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还是很感激你的夸赞,你应该知道,男人的夸奖对女人来说是很重要的。”她开心的
出一排贝齿,雀跃的小跑步进厨房,在入门处她回头唤道:“等我一会儿,我马上来,今天中午我请你吃湾台著名的小吃‘蚵仔煎’”这可是我的拿手好菜。”
“喂!不用了,我泡面就行了…”古子崴显然有些担心。
“安啦!我不会再烧掉你的厨房,顶多烧掉你这栋屋子…”她对他吐吐头舌,调皮的一笑。
看着她俏丽可人的背影,古子崴的视线全锁在她消失的定点,眉眼缓缓飙扬了起来,他相信总有一天她必是属于他的。
当然,最后他依然没让她动他的厨房,也就没湾台名产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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