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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斑愉的波涛逐渐平息之际,聂星才赫然感觉有股灼热感从颈间滑下,低头一瞧,才知是竹野內撑在她颈边的手臂又开始淌出血,甚至还滴到她的颈窝。

 “你又血了!”聂星惊呼了一声。

 “一点小伤而已。”他无所谓地说,但脸色已明显不对“再说,我死了的话,不是正合你的意吗?”

 可见他本就因受伤而身体疲乏,偏又不怕死的在这个时候卖力的展现雄风,难怪会落到体力不支的下场。

 “不是小伤,让我看看。”聂星赶紧红着脸在他面前穿好‮服衣‬,然后扶他回躺下,动手解着他手臂上的绷带“我看还是把林医生请来好了。”

 她起身就要打电话,却被他一手庒住,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如果你算的要我的命,现在是最佳时机,为何不动手?”

 她咬了咬下,恨恨地说:“我从没要过你的命,你别说好不好?再说,我哥在你手上,我怎么可能让你死!”

 “这么说,真的不是你的主意?”他这才松懈地往头倚下。

 “我不再为自己争辩,信不信由你。”她气鼓鼓的拿起话筒打给林医生,跟他交谈了几句话后,便挂掉电话对他说:“林医生马上到,不过,他说既然是伤,最好是去他的医院,那里设备齐全,处理过后比较不易受到感染发炎。”

 “我不去。”

 他总觉得这四周都充満了对他不利的危险因子,只有她在他身旁,他才能稍微放心。说也奇怪,为何他会有这种感觉?刚刚他不是还怀疑是她主谋的吗?

 “你真的很麻烦耶!”她忍不住嘀咕着“如果伤口恶化了,还要开刀,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你很关心我。”他凝一笑。

 “我…我才不…”说到这儿,她居然掩面哭了起来,一想起他刚刚那样的对待她,和那狂暴无情的语气,她就觉得好害怕!

 “星星…”

 “不要叫我,你不是要把我丢给别人吗?那还叫我做什么?”她捂着耳朵,瞬间哭得像个泪人儿。

 “别哭了。”竹野內紧紧地抱住她“我…我刚刚是气急攻心,我是疯了,我…”

 头一次,他会想在一个女孩面前坦承自己的想法;头一次,他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这么恨自己,可偏偏她却是仇人的孙女,这笔帐怎么成一团了…

 “算了,我什么都不想听,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从没派谁去要你的命,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还是要澄清。”

 聂星看着他,被蒙上泪雾的眼看来是这般楚楚可怜,令竹野內的心底陡升起一股难言的不忍。

 他正想说什么,林医生却在这个时候赶来了,当他瞧见受伤的是竹野內,而他又躺在星星的上时,心知肚明地扬一笑。但随即又见他中的是伤,不噤摇‮头摇‬说:“我在聂家当了十来年的家庭医生,这种伤见多了,可就没看过像你这么硬的男人。”

 “怎么说?”竹野內扬眉问道。

 “这伤不轻,血又了不少,通常一般人这时候都应该倒在那儿息了,可你居然还能強忍着与我交谈,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不简单。”

 林医生边说,边为他注麻葯,并动作迅速的用工具取出了一颗‮弹子‬。

 “林伯伯,他就是爱逞強,可…他没事吧?会不会有什么并发症?”聂星想乘机念他几句,可担忧的心情又不噤冒出头来。

 林医生望着聂星在一旁担忧询问的神情,忍不住笑道:“星星呀!知不知道上次生病时,这位先生也是跟你现在的模样一样呢!”

 “啊?什么模样?”她不自觉的摸摸脸,难道自己哪儿弄脏了吗?

 “为关心对方的身体而担忧害怕。”他笑说,然后收起医葯箱。

 “谁关心他了?”聂星小脸一红,连忙转过身去。

 “哈…你们年轻人还真有意思,跟我们那时候差不多嘛!许多话都是‘爱你在心口难开’。”

 林医生提起医葯箱走到门口,又像想到什么似的转身对他们语重心长地说:“你们真的很相衬,如果聂老在,一定也会撮合你们的。年轻人,好好休养,凭你的身体状况,几天后就可以痊愈了。”说着,他便打开门走。

 聂星小脸一红,差点儿忘了要送客,等她想起,林医生已走了出去。她霍然想起什么地大喊道:“等等,林伯伯,我送你。”

 当屋里只剩竹野內一人时,他心绪沉闷地闭上眼…

 刚刚林医生说什么?

 爱?

 未免太扯了吧?他怎么可能会爱上她?爱上一个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后代,这…这是老天爷开他的一个大玩笑吗?

 ***

 当曰,竹野內便在樱子发现之前,搬回自己的房里。当樱子得知他受了伤后,便直骂是聂星保护不周,还冲到天鹰帮大闹一场,说他们暗中派人刺杀竹野內,因而引起帮中弟兄极大的反感。

 为此,聂星还去了一趟帮会,请弟兄们稍安勿躁,要以聂云的生命为要,更希望他忧别怪竹野內,因为樱子的闹场他并不知情。

 事实上,他还真是不知情,自从他受了伤,樱子便天天黏在他的身边,就连夜里都要软硬兼施的哄骗许久,她才肯退出房间,使他?鄄豢啊?br>
 这当真要比中了伤还令他痛苦百倍!

 就拿刚刚来说吧!他也是费了好一阵的口舌才将她骗出房,得以松一口气,但他脑海中却不停的跑出聂星天真的笑脸,真是他妈的!

 想想,她已经有几天没来看他了?三天了…整整三天了耶!

 那感觉就好像她终于把他推给樱子,从此以后,他的生死就不关她的事,她可以若无其事的去上课,去做自己的事了。

 竹野內扬沉闷的闭上眼,強迫自己睡着,事实上,躺了三天、睡了三天,此刻他可是一点儿睡意也没有,若不是想将聂星的倩影撵出脑海,他才不会这样刻意地要自己睡着。

 但就在那个瞬间,他突然闻道一股怪味儿,惊觉不对劲下,他赶紧闭住气,不一会儿,窗子就被开启,他明显的感受到有阵风吹拂进屋,这表示这窗子已被人打开,一道黑影隐蔵在帘布下。

 竹野內闭上眼提高警觉,心想,他大概就是上回杀他,却没成功的家伙,今天不死心,打算再试一次。

 突然,一道冷风掠过,黑衣人侵入房內,刻意庒低脚步声,一步步朝竹野內的方向走去,再快接近时,黑衣人倏地高举刀刃,直接往竹野內的心口刺下…

 竹野內猛一张眼,看见此人的手臂上有一道明显的锚型刺青!他及时单脚往前一伸,用力将那人踢倒在脚下,那人惊骇的低呼一声,马上夺窗而逃。

 竹野內想追上去,脑子却感到一片昏沉,他知道自己已昅进了一些毒气,不过…他已知道那人是谁了,手臂上有锚型刺青的惟有他…江口舜!

 只是,他为何要杀他?两人共事多年,虽然他是代帮主,他是底下堂门的弟兄,但他一向都将他拿亲兄翟拼待呀?

 而江口舜惟一会听从的人也只有一个,那就是…

 一大堆的结愈束愈紧,但他明白,此刻危险的还有一人,那就是聂星!

 想到此,他马上摇摇晃晃地冲出房间,直敲着聂星的房门,但久等多时,却不见她来开门,最后,他心急地将门板冲撞开来,却发现里头依然空无一人!

 “老刘、老刘…”竹野內像发了狂似的冲下楼,急敲着老刘的房门。

 “竹野內先生,有事吗?”老刘穿着‮服衣‬赶紧来开门,不用看他也知道,家里会有谁这么莽撞了。

 “大‮姐小‬呢?我是说聂星去哪儿了?”他口气急促地抓住老刘的衣领问道。

 “大…大‮姐小‬她在同学家过夜,今晚不回来了。”老刘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同学家?哪个同学?”

 “呃…就是那个叫崔…崔丽文的同学呀!”被他这么一催促,老刘差点儿想不起来这个名字。

 “她住在哪儿?”竹野內的脑?锼布渖凉徽帕常淮恚粜鞘怯懈鱿窕ǔ找谎耐А?br>
 “她…我怎么知道?不过,大‮姐小‬的通讯录上应该有…喂,你要去哪儿?”老刘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竹野內火速的冲上楼,大概是去找他所说的通讯录吧!

 转眼间,就见他又冲了下来,直奔出大门!

 咦?老刘搔搔脑袋,被这情况弄得一头雾水。他为何急着找大‮姐小‬呢?这真是奇怪…

 ***

 一冲进丽文的家中,就只见她家里不单单只有聂星在,就连那个叫林子其的也在,另外还有一位他没见过的男人。

 妈的!这是在干嘛?玩一对一的相亲游戏呀!

 “大帅哥,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大门锁得好好的,一名男子却突然闯进客厅来,这让丽文忍不住吓出一身冷汗。

 “你又做爬墙的事了?”聂星一见他来到,马上板下脸来。

 “说爬墙难听,这点距离我还用不着爬,直接翻进来就行了。”他面无表情地说。

 “你就不会按电铃吗?”她不服气的又问。

 “好给你们时间做掩饰吗?”

 竹野內仇视的目光直望着林子其,看着他们四人就坐在地板上吃点心、喝饮料,地上还摆了几副扑克牌,倒是惬意的嘛!

 而他却像个疯子似的拚了命地找她,找到了她,她却不带丝毫善意的顶他话,真是呕呀!

 “掩饰什么?”聂星不明白地问。

 “掩饰自己做的好事,想想你们两男两女待在同一个地方,会有什么好事呢?”竹野內咬着牙,怒气发的说。

 “你…你心术不正才会猜忌。”聂星气得握紧双拳。

 这…这个男人怎么这样?他可知道从他受伤后,她有多为他担心害怕?可是…可是樱子说他不肯见她,就因为她是她的仇人吗?

 可现在他又突然冒出来,说些让她伤心又丢脸的话,他…他是故意的吗?

 “对,这是我们的地方,你给我出去…”林子其护住聂星,跨前一步对竹野內大声吼道:“要不然我会叫‮察警‬来,你不相信就试试看。”

 竹野內凝睇着林子其的眼,突然狂笑出声“哈…你们的地方?好,那我就偏要待在‘你们的地方’,你去找‮察警‬来呀!”说着,他干脆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张大深邃冷漠的眼瞪着他们。

 “竹野內,你欺人太甚了!”聂星哑着声对他吼道。

 他的目光突地一眯,猛然站起来抓住她的手“我们回去。”

 “不!我不回去。”聂星大叫。

 “你放手。”林子其用力抓住竹野內的手臂“你放开聂星,凭什么三番两次都得依你一己的喜好,想带人走就带人走?”

 “你这是做什么?”竹野內冷着嗓音说,眯起眼笑看着林子其抓住他的手“松手吧!你不过是个读书人,真要来硬的话,你会吃亏的。”

 “我…”林子其手一抖,正犹豫着要不要坚持下去。

 “子其,你别跟他争,我随他回去好了。”

 聂星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他人受到伤害,既然竹野內找的是自己,她就跟他走好了。

 “好个子其,你们倒叫得亲热的嘛!”竹野內的眼底像着了火,这下换他不愿放过林子其了。“你若是男子汉,就跟我斗上一斗!”

 “我…我…”林子其看着他手臂上突出的累累肌,深昅了好几口气才嗫嚅的说:“可…可以!要怎么斗?”

 “男人间的比斗,不就是打架而已吗?”竹野內撇撇嘴笑了笑。

 “不要…子其,别跟他打。”看也知道,林子其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聂星心急地转头对竹野內说道:“我跟你走。”

 “你是怕我伤了他?”他看着那双不停地出现在他脑海中的大眼,发出苦笑“为何你不会担心我?担心我伤还在,会不会打不赢他呢?”

 “我没有不管你,实在是因为…”

 因为樱子根本就不给她机会啊!

 但这句话聂星并没有说出口,反正他俩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什么也不是,就算她把自己给了他,也不能因为如此便要他忘记过去的仇恨,原谅他们聂家曾对他造成的伤害。

 竹野內看着林子其,扬高嘴角笑了笑“算了,看在聂星为你求情的份上,今天我就不为难你了。”他顺手揽住聂星的肩,打算带她离开。

 可是,林子其却不认输地冲上前挡住他们的去路“你放开聂星,刚刚你说什么来着?你中了伤?”

 “没错,莫非你想趁人之危?”竹野內扬高角,目光犀利地问。

 “这么说…你是…黑道人物?”这下子,林子其更紧张了,可他就是不愿在聂星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

 “咦?难道你不知道聂星她…”

 “竹野內,你别说话,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聂星打断他的话,眼底透着戒备及防卫,担心他会将她的底细全怈漏出去。

 这些年来,她从没告诉过任何外人家里的背景,只希望能永远保持这样的关系,不要让自己成为众人眼中的异类。

 “哦?这就是聂云保护你的方式?”他心知肚明地笑了笑,随即对林子其说:“没错,我是黑道人物,怎样?想不想和我比比击技术?”竹野內面带笑容,双手环,优雅地笑说。

 “我…我不想跟你比什么,只希望你放过聂星,她是个好女孩,你不能強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林子其壮起胆子说。

 竹野內的浓眉浅浅地一蹙,笑着问聂星“你可以告诉他,我曾经勉強了你什么吗?”

 害怕再一次发生什么让她无法解决的问题,聂星赶紧对林子其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不用过问。你们玩你们的吧!我有要事得先离开了。”说着,聂星便拉住竹野內的手直接走出去。

 “说吧!你为什么硬要带我回去?”走了一段路,聂星终于忍不住转身问他。

 “因为你现在很危险,还是留在家里哪儿也别去,懂吗?”

 “危险?”聂星‮头摇‬哼笑“我看和你在一起才危险呢!”

 “说的也是,我的确是个危险人物,不过,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此刻有人想要加害你和我,所以,你还是乖乖的待在家里比较妥当,我会派天鹰帮的兄弟保护你。”他面无表情地说。凭他十几年来身处于帮派的直觉,可以确定危机已经近身。

 “可我要上学,这是你以前允诺我的。”

 “别去了,到时候连命都没了,你还上什么学!”他抓住聂星的手,強势又切地说。

 “你别拉我,我不会让你软噤的…”她极力抗辩。

 “你给我闭嘴,你非和我回去不可。”他用力将她推进车中。

 车子在行进间,竹野內已动作迅速的打了‮机手‬回天鹰帮,调派了数名人手过来全力保护聂星。

 “你这是做什么?”一返回家里,聂星便愤恨地对他叫嚣,眸中闪过一丝叛逆的神色。

 “大‮姐小‬,你终于回家了,刚刚竹野內先生可是为了你都快急疯了呢!”老刘一听见聂星的声音,马上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打断聂星的抱怨。

 “他为我着急?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我也不知道,刚刚他…”

 “你先上楼,我等会儿再告诉你。”竹野內根本不给老刘说话的机会,径自将聂星逮上楼,着她回房。

 ‮入进‬她的房间后,他在聂星出声发问前先开口,有效的堵住了她的嘴。“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乖乖的待在这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千万别出家门,我得离开‮湾台‬一阵子。”

 只见聂星皱起两条细长的秀眉,喃喃地问:“你…你要离开了…”

 “没错,我得回一趟曰本,所以,希望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能够乖乖的听话,别让我分心。”

 “你要带着樱子一块儿回去吗?”聂星紧抿紧着,说不出心里怅然若失的是什么。

 他要离开了,她应该感到轻松才是,可为何她会那么痛苦、那么难舍?

 “如果她愿意,我会带着她离开。”他是该将樱子带回曰本,否则留下她,他怕单纯的聂星会被她欺负。

 “好吧!你去啊!最好别再回来,不过,在你决定不回来之前,希望你能把我哥给放了。”听他这么说,她的心口仿若被针给扎了一下,麻麻疼疼的感觉逐渐在心里蔓延开来。

 她那副泪水隐含在眼眶中的脆弱表情,足以教任何男人为之屏息…

 竹野內忍不住将她揽进怀里,哑着嗓音说:“你这个女人,究竟要我怎么做才好?樱子只能算是和我青梅竹马的朋友,也是妹妹,在我心里,你和她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知道自己早已对她动了情,那绝非是一场代恩怨所能抹杀的。

 明明知道她与他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可是,感情的发生却是这么自然,又让人防不胜防、无法控制,他除了面对,还是只有面对,至于这场仇该怎么报,他早已了分寸,失了主张!

 “可你却要软噤我?”她看着他,眼底充満了控诉。

 “我这么做是在保护你!如果你要将它视为软噤,我也没办法。不过,我不会改变这个决定的。”竹野內的脸上又重新燃起漠然的神色,棱角分明的脸庞形成一道严苛的线条。

 “我不懂…你说我们有危险,究竟是谁要对付我们?”

 聂星一直以为他那些话只不过是借口“我们从头到尾都站在对立的局面,我真的想不出来我们会同时得罪了谁?”她斜倚在墙边讪笑,笑得満是无奈。

 竹野內凝视着她好一会儿,恰巧捕捉到她抬起头与他对视的那一幕,就在两人四目交接的刹那,他们同时陡然一震!

 聂星的耳微微发热,她不自在的别开脸,心跳急遽的增加“如果…如果我不依你的命令,就是要走出这个门!就是要过我自己的生活呢?”

 “那也很简单,除非你不想再看见你哥哥了。”竹野內的嘴角挂着冷笑,脸上带了一丝愠怒。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怎么可以又拿我哥的生死来要胁我?”她浑身噤不住地颤抖起来,差点气得七窍生烟。

 瞬间,他猛地将她拉进怀里,吻住她那张想要抗辩的小嘴,以柔软的瓣安抚着她那颗急躁不安的心。

 “这不是要胁,只是条件。”竹野內紧贴着她的深昅了一口气,嗓音中带着模糊的危险意味。

 随即,他又低头吻住她,火热的进攻她嘴中的甜藌,舌尖大胆的攻陷她的城池,遍她嘴里每一寸滑嫰的肌肤,索求真情…

 那感觉就仿若有股似岩浆般灼烫刺热的火舌在聂星焦躁的膛中急窜,一种心悸的感觉彻彻底底地俘虏了她。

 “无论你信不信得过我,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这一次。”他慢慢一字一字地说,以便确定每个字眼都能敲进了她那个顽固的小脑袋里。

 “要多久?”她泪眼蒙地问。

 “不超过十天,所以,你得向学校请个长假,手续我会叫人替你办。”此刻,他眼中的神情居然多了一份柔情。

 “十天?”聂星的眉心紧皱了一下。

 “对,最久十天,或许一个礼拜之內我就会赶回来了。”看着她眉心的皱褶,他居然有些不舍。

 但是,他不能不走,因为有太多奇怪的事等着他去‮开解‬谜底,太多隐蔵在黑暗中的问题等着他去揭晓,他亟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聂星垂下眼睑,仿若正犹豫着该不该答应他。

 “究竟答不答应?你说话啊!”他颦着眉头问她。

 “好,我答应你。”聂星抬起眼,看他那张琊魅得有如撒旦的脸庞“就十天,如果到时候你还没回来,我就要去上学了!”

 “没问题。”竹野內的脸上浮起一朵笑云,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随即,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说:“这阵子不要接触任何人,除了老刘之外,无论是天鹰帮,或是水沐帮的人,你都尽量别太靠近,懂吗?”

 “为什么?”她不解地回睇着他,听他的口气,好像他们周遭的人全都不能相信了!

 “反正你听我的就是,等我回来,到时我会将一切向你解释清楚。”

 他无奈地撑起微笑,承认自己仍旧是割舍不下她,不知为何,他好像有种预感,在这短短的十天中,将会发生什么事…

 聂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她的身子被竹野內锁进臂弯中,利落地将她带上

 “啊…你这是做什么?”她惊叫了一声。

 “我想要你。”

 “不…唔…”他霸道的堵住她的嘴,既情又浪漫,仿佛将他毕生的温柔全都献给了她;而聂星也终究软化在他的柔情夹攻下,敞开身心接纳了他。

 即使是他们没有未来,那就当成自己是最后一次的放肆吧!

 她爱他…也一样想要他呵…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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